一个人的四季散文

2024-10-11

一个人的四季散文(共10篇)

1.一个人的四季散文 篇一

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风景散文随笔

出国前,我爸妈家人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要和同学紧密联系,不要落单。但是吧,我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还是喜欢一个人做事。自己做饭,尽管做的很不好。自己坐车,尽管自己总爱坐错车。自己生活是很不容易,有很多问题要自己处理或是寻找帮助。但是自己生活的自由是不会被剥夺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和同伴商量,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想看什么,自己去寻找……都有优点和缺点,但是因为我习惯独来独往了,所以在德国还是自己混迹江湖。

这个周五去奥地利,同学问,就你一个人去!!是的,就我一个人去。那你不怕……我怕有什么用,我怕该来的就不来了嘛?!同学无语。我无语。是的,我是一个女孩子,我应该找个伴,男的也好,女的也罢……但是,内心的那份倔强就是容不下别人这样的看法。是的,我要自己一个人去周游欧洲,没有任何羁绊,去刺激自己逐渐麻木的神经,想再次通过自己的眼睛发现人性的美和这个世界的美。

窝在自己的卧室里面,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是很简单舒适,但是心中的那点仅存的血性都要被柴米油盐销蚀掉,我可以比任何人都保守都恋家,但是既然我豁出去跑了这么远,我就没打算再回到自己原来的那个蛋壳里。我不是逞能,我只是想在多年以后把这些旅行整理成一份完整的寻找自我和寻找风景的独家回忆,仅此而已。非洲南极去不了,但是欧洲这一片土地,我想自己踏过,自己回味。

德国人说,你一定会有很多收获的。我不想收获什么意外惊喜,我只是很想在漫长的路上给自己时间去认知和思考。跟着自己的脚步,去探寻最简单的.幸福,和最美丽的景色。

我要准备好行李启程了,谢谢关心我的家人和朋友,为我祈祷平安就好。我的旅行,会有你们的故事陪伴,所以我不会孤单。放心吧。

十月底的慕尼黑已经很冷,但是永不结冰的是我自由的心。

2.一个人的四季散文 篇二

一部作品引起文坛的广泛关注后,然后引起争议是正常的。一言堂才是不正常的。笔者认为从哲学、道德建构、生命意识、心理文化等角度赞扬刘亮程都有一定的道理,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刘亮程散文的过人之处,但我认为要全面理解他的散文还必须从灵魂和宗教的角度来诠释。现在笔者从三个方面来看刘亮程是怎样把故乡当成他灵魂的故乡来写的。

一、黄沙梁村———灵魂的故乡

土地是一切的基础,是人事永恒的寄托,乡村比城市更接近土地,这样乡村更容易成为人的灵魂的故乡。刘亮程说:“我的全部学识就是对一个村庄的认识。”[7]这个村庄,就是刘亮程从小到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新疆沙湾县的黄沙梁村。那是一个僻远的小村,用刘亮程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个村庄隐没在国家的版图中,没有名字,没有经纬度。历代统治者不知道他的疆土上有黄沙梁这个村子。这是一村被遗忘的人。他们与外面世界彼此无知。”刘亮程就在这样一个小村庄里开始了他的思考和写作。

黄沙梁,这个弥漫着西部风沙的小村子,里面的任何事物都被刘亮程赋予了生命。刘亮程散文中出现最多的几个名词是:村庄,故乡,土地,根。乡村比城市更接近土地,正因为乡村的这种性质,更让人容易把它作为灵魂的故乡。刘亮程把灵魂寄居在故乡,即使他后来来到了城市,但他说:“我是这城市的客人,永远是。无论是寄住几天还是生活几十年;挣一笔钱衣锦还乡还是变成穷光蛋流落街头。”这样深刻的孤独感对于一个离开了自己生活的村庄的人来说,是与生俱来的。以致于在城市的花园里看到一堆牛粪,这本是肮脏的物体他也抓一把,嗅嗅,并感到一股熟悉的遥远的乡村气息扑鼻而来,沁透心肺。并由此而想到牛来城市的命运而联系到自己的命运:我是从装满牛的车厢里跳出来的那一个,是冲断缰绳跑掉的那一个,是挣脱屠刀昂着鲜红的血脖子远走他乡的那一个。作者在这里表达的让人触目惊心:作者的灵魂在故乡,作者的灵魂与故乡中的万事万物的灵魂是相通的。读者可以强烈地感受到作者是一个对故乡,对土地,对自然有着深厚感情的人。而这种感情造就了他的文字。

对于一个在农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乡下人来说,那里的一切已是如此地熟悉,那里的每一事物都慢慢地渗入到自己的内心中,但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又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故乡。那他最好回去的方法,就是用文字来触及那一段岁月。但当这种触及不仅仅是一种怀念后,就变成了一种对自己灵魂寻找出路的探索。刘亮程正是这样的探索者。有无数的东西要寻找。“一个有价值的作家关注的,恰恰是一成不变的东西,它们构成了永恒。”而这些不变的东西对于刘亮程来说就是村庄中的万事万物,在这种寻找的过程中,作者用文字构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村庄,成了自己灵魂的故乡。而村庄里面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个叫刘亮程的人在这样默默地关注着他们的生活,正如作者所说的那样:“我投生到僻远的荒凉的黄沙梁,来得如此匆忙,就是为了从头看到尾,看完一村人漫长的一生的寂寞演出。我是唯一的旁观者,我坐在更荒凉处。”作者通过这种注视,把村庄中的万事万物都纳入了自己的内心中,用文字表达出来就形成了一个人的村庄,也是自己灵魂的一种诉说。

二、村庄中灵魂的息息相通

歌德认真探索了自然与艺术的关系,他提出“对艺术家的最高要求是:他应该尊重自然、模仿自然,并且应该创造出一种逼肖自然的作品。”[2]其他生命也可以成为文章的中心。刘亮程散文中经常把物人化或把人物化,在他的笔下,村庄中万事万物的灵魂是相通的:“老鼠应该有个好收成”、“野兔的路”、“通驴性的人”等,正因为他的灵魂融入了村中的事物,才能有这样的博爱。在他的眼中,人只是村庄的一个部分,生活在黄沙梁,做人和做头驴、做只虫一样平等。

在那一个狭小的村庄里,人和任何事物一样默默地活着,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去。这样一代又一代,刘亮程作为村中的一位旁观者,但他的灵魂与他们是息息相关的,他们的生活是他所关心的。“其实人的一生也像一株庄稼,熟透了也就死了。一代又一代人的一生熟透在时间里,浩浩荡荡,无边无际,谁是最后的收获者呢,谁又目睹了生命的大荒芜———这个孤独的收获者,在时间深处的无边黄金中,农夫一样,挥舞着镰刀。”村庄中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活着,做为一个醒着的人不能不为这种生活忧虑,“这个村庄在荒野上丢掉了都没人知道,它唯一的一条路在大雪中,唯一醒着的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是这样一个荒凉的村庄,却是作者的灵魂的故乡,他对故乡的感情是既爱又有忧虑,就像日本诗人小林一茶写的那样:“故乡啊,挨着碰着,都是带刺的花。”[3]但作者并不是仅仅停留在同情的阶段,而是对生命价值的追问上,对灵魂的追问上。”李锐这样评价刘亮程:“他使生命有了一种超越世俗的美丽和尊严。他把这尊严和美丽只给予了生命,给予了自然,而从不给予蹂躏生命的社会和历史,从不给予误会了人的‘文明’;他从来不以生命的被侮辱被蹂躏来印证社会和历史的‘深渊’———他对人柔情似水,他对生命深沉博大之爱与天地如一。”[4]虽然李锐的评论有过奖之处,但刘亮程的爱是真实的,他不是虚假地向村人施舍他的爱,不像时炎国所说的那样:“作者把自己定位成黄沙梁世界的一个农民,向现代文明的代表———知识分子———所摆出的调侃姿态,使人不难觉察到他内心深处的那种无奈的辛酸与苦涩感,此中调侃实际上仅仅是一种虚弱的象征性自慰。”[5]在他的世界里,正因为与村中的事物灵魂都是相通的,所以才能强烈地感受到:“任何一株草的死亡都是人的死亡。任何一棵树的夭折都是人的夭折。任何一粒虫的鸣叫也都是人的鸣叫。”

这就是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因为整个村庄只有他一个人醒着。他默默地注视着这一村人,把村庄中的事物都融入自己的灵魂中,虽然有一天他离开了村庄。但他的灵魂已融入村里的事物中,他注定走不出自己的家园。他像他描写的那只老狗一样也成了村庄的一部分。他是一个通驴性的人。他不骑马。他和那头卖掉的老牛默默地对视。他为运到城市的牛的命运担心。他怀念那远远的敲门声。他说自己是黄沙梁上的另一块石头。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的灵魂永远在故乡,无论肉体在哪飘荡。

三、精神的归宿:构建自己的村庄

宗教是教徒们灵魂最后的归宿,而故乡是刘亮程的宗教,那故乡也就是他灵魂的故乡。刘亮程说:“我所有的文学写作其实一直在为自己寻找一条走回去的路。”这“走回去的路”其实就是给自己的灵魂寻找一个栖居地,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建立一种信仰。一个作家的肉体也许一生都漂泊不定,思想感情也随之变动不居,然而他的生命之根却一直深扎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地方。这个地方可能是某个村庄,也可能是某个城镇或某座城市,甚至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空中楼阁,但它们的共同之处是,在那里永久地驻留着作家儿时的记忆和梦想,成了自己灵魂的归宿。刘亮程说:“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在心中构筑自己的村庄,我们一生中最早看见的天空、星辰,最先领受的阳关、雨露和风,最初认识的那些人、花朵和事物。当这个村庄完成时,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便形成了,这个村庄不存在偏僻和远近,它是精神与心灵的。我们的肉体可以跟随时间身不由己地进入现代,而精神和心灵却有自己的栖居年代。我们无法迁移它。在我们漫长的一生的某个时期,心灵停留住不走了,定居了,往前走的只是躯体。那个心灵定居的地方成了自己的一个村庄。”

死亡和爱是文学的两大永恒主题。而文学说到底也是一种宗教,都是在为人类的灵魂寻找出路,都关心人的心灵、信仰、爱。但是中国作家普遍缺少一种宗教情怀,大家更注重的是“现世”,而非“来世”,都对自己日常生活关注过多,而对于自己灵魂归宿,人生价值追问关注过少。而刘亮程以多年的守望一个叫黄沙梁的小村庄,体验出另一种生存的意义,寻找到了自己灵魂的故乡,他是这样看待死亡的:“一个人的一辈子完了就完了。作为领居、亲人和同乡,我们会在心中留下几个难忘的黑白镜头,偶尔放映给自己和别人,一个人一死,他真真实实的一生便成为故事。”刘亮程不像前人那样理解故乡,而将故乡作为中国人唯一的灵魂归宿和精神信仰,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对抗死亡的力量,他认为故乡和宗教的关系是这样的:“所谓轮回再生均以回去为前提,所有的宗教均对死亡而建立的。人们追随迷恋宗教,是因为它给死亡安排了一个去处,一个人面对死亡太痛苦,确定一个信仰,一个永生的死亡方向,大家共同去面对它,这便是宗教的吸引力。宗教是宗教徒们灵魂最后的归宿,而故乡是刘亮程的宗教,那故乡也就是他灵魂的归宿,也就是他灵魂的故乡。我们来看他的文字就能理解这村庄是他灵魂的故乡,今后无论走多远,刘亮程都能顺利踏上“返回”的路,因为他的生命在这里一获得某种类似于宗教的洗礼,并感到永恒和安全。“我的故乡母亲啊,当我的生命在远方消失,我没有别的去处,只有回到你这里。”“我没有天堂,只有故土。”刘亮程用这种近乎偏执的方式来赞美他的故乡,使他的故乡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故乡,而是他的一种信仰,他的写作就是对自己灵魂故乡的追寻,他要用文字抵达自己的天堂。

刘亮程是幸运的,能在这日益焦虑、喧哗、匆忙的时代里为自己的灵魂寻找到一个安静的栖居地,并用文字表达出来。当我们在离故土越来越远,灵魂越来越无处栖身,心灵日益空虚的时候,刘亮程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启示。

摘要:20世纪90年代, 刘亮程以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引起文坛的广泛关注。他在村庄中思考人的死亡、人的命运, 他把村庄当做他灵魂的栖居地, 就像宗教徒把宗教当做他们灵魂的归宿一样, 这让他的文章具有一种宗教情怀。他说他是用文字为自己寻找一条回家的路。

关键词:刘亮程,灵魂,故乡,村庄,宗教

参考文献

[1].林贤治:《九十年代最后一位散文家》, 《书屋杂志》, 2000年第3期。

[2]. (德) 歌德:《〈希腊神庙的门楼〉发刊词》, 转引自《西方美学史》, 朱光潜编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64年第一版, 第417页。

[3]. (日) 小林一茶:《俳句四首》。

[4].转引自《重新解构刘亮程》, 文学视界网。

[5].摘自《文艺评论》, 2003年第6期。

[6].转引自北大中文论坛。

3.一个人的四季散文 篇三

苏州给我最初的印象破败而狭小。这座城市如同几个拼在一起的小城镇,砖瓦、小桥甚至连流水都是旧的。它曾经繁华,因为有过经久的繁华,城市给人的观感有不少衰败杂乱的痕迹。但这毕竟是繁华后的衰败,和我经历的一贫如洗的荒凉不同,而且,这座城市起死回生的气象已初显端倪。课余假日,我和同学出了学校门,通常从小巷子穿过,踏着青苔,绕过断垣残壁,收音机里传出的琵琶声与行人若即若离。苏州烟水缥缈,朦胧而宁静,但也失之沉闷和冷清,评弹的旋律增加了这座城市的动感。我读书的大学,有多处欧美风格的建筑,大学围墙之外的小街道上也零星散落着几座旧教堂及洋房,这些建筑和苏州一贯的粉墙黛瓦极不协调。但不管怎样,我呼吸到的是旧文化而不是新文化的气息。

我曾经一度对我所在的大学和城市感到失望。正在蓬勃发展的苏南乡镇企业已经改变这个城市的面貌,也改变着大学与社会的关系。但我们却远离那些大城市里蔓延的文学热和文化热,在安静的校园、散淡的小城体验着处于文化边缘的压抑与失落。这里没有交响乐,没有画展,没有话剧,也没有沙龙,一切都比别的地方慢了半拍甚至一拍。我们只是从报纸、杂志、广播和在周末看到的电视里,感受着外面的气息。比邻的上海和遥远的北京,则是完全不同的面貌。在北京、上海和南京等地读书的同学,不时兴奋地传递他们又看了什么演出、画展、听了谁到学校讲演的消息。而最令我神往的是,在北京、上海读书的同学,能够随时买到新书,经常听到作家讲演。买张火车票到上海的南京路新华书店淘书,对我们学生来说是奢侈的,更不必说去看演出画展听作家讲演。在一次系科召开的新生座谈会上,我提出是否可以邀请一些作家到我们学校讲演,如果远处的不行,能否邀请苏州的陆文夫老师和我们同学见见面?其他同学随即附议。主持会议的老师说,请陆文夫老师可以想想办法,外地的作家等他们路过苏州的时候找机会。这样一个承诺让我和同学兴奋地期待着。

就像在乡下等待电影放映一样,我等待着路过的作家,等待在不远处的陆文夫从小巷深处走出。

我们首先见到的是剧作家陈白尘先生。1982年的5月29日上午,我们停课到学校大礼堂听陈先生作学术报告《戏剧漫谈》。那时还不流行讲演一词,海报和主持人都把此类讲演称为“学术报告”。陈白尘先生当时的身份是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江苏省文联名誉主席、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名载中国现代文学史的作家。陈先生从后台入场的方式很特别,他先是挥手,然后双手作揖走到台前,在持续的掌声中入座。陈先生是那种一讲话就能够给人震撼的作家,他的从容、大度和无拘无束都是我后来很少见到的。陈先生开场白云:我不怕讲错话,我也不怕有人给中央写信。他好像还说,有人写信了,但王震同志肯定我。他尚未进入主题,我们在下面就开始使劲鼓掌,会场气氛异常活跃。

在两个多小时的讲演中,陈白尘先生介绍了雾都重庆的剧运,又点评了新时期的戏剧创作情况,举重若轻,幽默风趣,不愧是一代讽刺剧大家。当时的校刊新闻说,“他在谈到近年来的戏剧创作时,满腔热情地歌颂了党正确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剧坛出现的百花齐放的局面;同时,又严肃批评了文艺界一度出现的资产阶级自由化倾向,以及文艺领域里的其他一些不正常现象。”陈白尘是在二十多年前讲演的,他怎样歌颂又如何批评,我完全记不清楚了,记忆犹新的是他的气度与开场白。

八十年代初很少人有照相机,我也就毫无可能站在陈白尘先生边上合影了。我对陈先生的敬重,还源于我对他的散文集《云梦断忆》的喜爱。我在后来的《中国当代散文史》和《询问美文》的写作中,都把这本书作为自己研究和论述的对象。陈白尘先生“文革”期间曾在湖北咸宁的向阳湖干校放鸭,散文集《云梦断忆》记叙的就是他在向阳湖的生活。许多年以后,2003年的4月,我特地去向阳湖考察,还特地去了陈白尘先生在干校的旧居。12日上午我先到原文化部干校总部,现在的向阳湖奶牛场。这地方设有“干校”生活展室,照片、实物均有。冯雪峰和郭小川的故居都在总部。随后去《人民文学》、商务印书馆所在连队的住址。十里长堤,在雨中一片泥泞,这就是当年的“五七”大道,到“红旗桥”时雨更大,这座桥是当年“五七战士”自己所造。上工时,战士们举着红旗从这里过去。陈白尘先生所属的13连在一个村子里。一进村,无数的狗在叫。我找到陈白尘、绿原、李季的故居,商务馆的集体宿舍、食堂、阅览室等,都是红砖瓦房。陈的故居已有乡亲居住,屋里一群自由自在的鸡和鸭子。我在屋檐拍了张照片,雨水顺着屋檐直下。我后来在一篇短文中写道:“大雨,返回。我听到了鸭子的叫声。这不是错觉,三五成群的鸭子,在田边,在湖中。看不到放鸭的人。当年那个在这里放鸭的剧作家陈白尘已经故去,这些鸭子大概也有些是他放养的鸭子的后代。”

我们现在已经无法简单地用“伤痕”来形容陈白尘那一代知识分子的思想历程,而新时期文学却是从写“伤痕”开始的。说来也是凑巧,我大学毕业留校以后见到的第一个讲演作家是刘心武先生。在钟楼的外语系阶梯教室,刘心武作了《关于我国当代小说创作及其在国际文坛的影响》的讲演。会议是当代文学教研室的卜仲康教授主持的。我印象中的刘心武先生穿夹克衫,讲演时的风度如同我们在后来的“百家讲坛”上见到的一样。听报告的人很多,连过道都挤满了人。刘心武刚从联邦德国、法国等访问回来,他的报告自然结合了域外的见闻与观感。在写这篇文章时,我从自己过去的笔记本中找到了当时听报告的记录。刘心武说:中国是文明古国、礼仪之邦,有引为自豪的灿烂的民族文化和优良传统。但是,就小说创作,特别是当代小说创作所达到的艺术境界而言,我们跟世界先进水平相比还有着一定的距离,被国外翻译介绍的作品不多,在当代国际文坛的影响还不是很大。刘心武说,世界是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我们绝不能自以为是,凭主观想象来臆测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必须正视世界,正视生活,正视自己,冷静观察,深入思考。我们的作家必须珍惜今天的大好形势,为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为祖国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努力创作一些无愧于时代的文学作品来。我现在能够记得的梗概就这些了。

这是1985年的11月1日,苏州的秋日和往年一样美丽。而这一年,中国的文坛则是天翻地覆,后来我们知道,这一年,中国的小说“革命”了。

从我们学校的大门出去,是一条叫十梓街的路,顺着这条路走五六分钟的样子就靠近了陆文夫的住所。临近马路的苏州沧浪区实验小学南面,有一处在苏州已经算是很高的楼群,那里面有一套房子,住着陆文夫一家。——这个方位是一个熟悉陆文夫的老师告诉我们的。我们当然不可能贸然造访,倒希望有哪一天在马路上走的时候能邂逅散步中的陆文夫。我们见过他的照片,如果遇见,一定会认出他来。但这样的想法总是落空。

终于有一天,我爬上了去陆文夫家的楼梯。1983年暑期开学后,我送一篇习作给我的老师范培松教授,请他指正。范老师说,我们一起去看陆文夫吧。我小心翼翼地跟在范老师身后,敲开了陆文夫家的门。我当时非常慌张,在范老师和陆文夫交谈时,我站在客厅里东张西望,有两顶书橱但书很少,桌上放着一盒香烟,是“琥珀”牌,这是当时很普通的香烟,我们同学偷偷地抽烟,常常是到后校门的小卖部买这种“琥珀”牌香烟。我大概除了叫一声“陆老师”外,没有说第二句话。等过了几年熟悉他之后,他因为患肺气肿已戒烟,而“琥珀”这个牌子也消失多年了。

1984年3月,“陆文夫作品讨论会”在苏州召开。

我以为会见到高晓声,但他没有与会。会议开始的时候,有人读了高晓声的书面发言《与朋友交》,这篇发言后来发表在1985年的《雨花》上。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和陆文夫越来越熟悉,但只在台下看见过高晓声先生一次。前年有朋友编辑出版《高晓声小说选》,提出用拙作充当序言,我自知文章浅陋,但还是答应了,只是想以此表达二十多年前一个学生在台下听高晓声讲课的崇敬之心。高晓声是1999年7月去世的,同年第5期的《收获》便发表了陆文夫的《又送高晓声》。我在读《又送高晓声》时,想起了高晓声的《与朋友书》,想到了他们这一代作家的人生、友情和境界。陆文夫说他和高晓声从相识到永别算起来是四十二年零一个月,而他见到高晓声的那一天就是发起《探求者》的那一天,1957年的6月6日在叶至诚的家里。1957年以后的中国,把太多的磨难给了陆文夫这一代作家,此后“探求者”各奔东西。我无法想象高晓声、方之和叶至诚他们在“文革”后再次相遇的情景,但在1984年3月2日,当陆文夫、叶至诚和因为“探求者”案而受牵连的艾煊等几位一同出现在学校大礼堂的台上时,我坐在台下,已经体味到云起云落的历史况味。

高晓声出现在我们学校的大礼堂是1985年11月4日至7日的某一天晚上。在“艾煊作品学术讨论会”召开的空隙,高晓声和陆文夫联袂出现在学校大礼堂的台上。

在1980年优秀短篇小说的获奖名单上,高晓声的《陈奂生上城》名列前茅。因为“陈奂生系列”,高晓声在当代文学史上的地位,几乎是在他还不断地写着陈奂生时就确定下来的。当时高晓声的声望如日中天,很少有人能够企及。那天高晓声先生穿着毛线衣,罩一件外套。我在台下看高晓声,感觉他就像我们村子上的一位长辈,有一种亲切感。批评家吴亮曾在一篇文章中说,不管高晓声今后的小说会产生何种变异,他的裤腿上将永远有着使人难忘的乡下佬的泥巴。——高晓声给我的印象便是如此。高晓声的普通话带有比较重的常州武进口语,声音比陆文夫洪亮许多。他在讲话中说到了身上穿的头绳衣,这句话我印象特别深,因为我们的方言中也有“头绳衣”这样的说法。高晓声显然是会讲话的那类作家,很沉着,热情但不洋溢,透着轻松和幽默的气息,如果记录成文,应该是《陈奂生上城》那种叙述口吻。一个人讲话的腔调是会影响文字的。在我今天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他当年讲话的具体内容,但他的神态、语气和简洁的动作始终挥之不去。高晓声讲完,轮到陆文夫。在已经被高晓声逗笑以后,陆文夫的讲话仍然不时赢得掌声。他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主题可以先行”并作了自己的解释。如果说高晓声是明亮的幽默,那么陆文夫则是冷峻的幽默,他们俩的小说其实也是这样不同的风格。讲演结束后,我听范伯群教授和范培松教授议论,说原来担心老陆讲不好,高晓声太会讲了,但这次老陆讲得不错。

参加“艾煊作品学术讨论会”的张弦再一次出现在他1984年3月2日讲演的礼堂。

张弦《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也是1980年的获奖优秀短篇小说,这样算起来,张弦和高晓声、陆文夫是“同科状元”。1984年的讲演,是几个作家合在一起的,每个人的讲话都不长。八十年代初苏州的街道、宾馆、礼堂还不像现在这样亮堂,印象中的张弦,瘦而且黑,头发留得比一般人要长。当时我们都不能留长发,留了长发的同学在去中学实习之前照例都要剪去。坐在礼堂前排的同学回到宿舍还有人议论张先生留长发的风度。张弦的声音深沉,特别有磁性,语速、节奏轻重缓急有度。我工作之后有一次在南京听人闲聊,说到张先生的声音,在场也有人说张先生的声音富有磁性,而且特别容易打动女性。我们这样议论张先生的时候,他已谢世。

一年半之后的第二次讲演,张弦发挥充分,台下的学生提问不少。讲演结束后,我随车送他回招待所。在路上,我问:张老师,你觉得我们同学提问的水平如何?张弦顿了一下回答我:感觉一般,没有想的那么好。我随即说:时间太紧了,有些同学来不及提问。

即使在二十多年以后,我仍然清晰地记得我和张弦在车上的简短交谈。他的回答,对我的自信心和自尊心是个很大的打击,我随即补上的那句话中的潜台词很明显:提问的未必代表我们同学的水平,没有提问的同学中也有水平好的。当时正是晚上九点多,从十梓街往道前街的路上已经空空荡荡,商店关门了,行人稀少,我觉得自己也空空荡荡。

那时,我们不可能知道也无法理解《被爱情遗忘的角落》获奖背后的争议。2006年冬天我因做“新时期文学口述史”,去访问崔道怡先生,他借给我一本他的大著《方苹果》。书中有《小说评奖琐忆》,记录1981年评选1980年优秀短篇小说奖的讨论。我读后方知《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是争议最多的作品。主持会议的张光年提名了这篇小说,说自己“看了两遍,开始很感动,认为它写得相当有深度”。“两个月后重看,又觉得作者写的是角落的角落,没有接受一点新生活的光照,取材太从稀少事物着眼了。”冯牧的评价也是“一分为二”,“《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写得深刻,有点儿近似《祝福》,但有一点格调不高,迎合社会上的小市民趣味。”所谓“格调不高”主要指的是小说的性描写,比如草明说“《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强调生理本能,表现性欲冲动,会在青年人中起不好的作用。”唐弢则说,“《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意图好,但效果不好,社会效果与其艺术意图正好相反。我们应该把裸体与黄色分开,不足为训。”反对这种批评意见的王蒙说,“我认为《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不是黄色,完全不牵涉到性不可能。”袁鹰肯定这篇小说“写几千年封建的压迫,写清了,写得深,是物质的贫乏,精神的荒芜。作者并没有迎合低级趣味,如果去掉,也成禁区,连这一点都不成了吗?”孔罗荪说:“《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我看了两遍,没有感到动物性的东西,艺术上也是好的。”见仁见智的都是中国文坛的风云人物。

这些都已经是旧话。但八十年代文学的成长历史及其复杂性,却在这些争论中呈现出来。崔道怡先生出版这本著作时,张弦也已经成为古人。如果当年就获知争议的内容,以我读大学时的性格,一定会冒失地问张弦先生:您怎样看待这些争议?

陆文夫在我们学校出现最多的一年,就是在他的作品讨论会召开期间的1984年3月。在有了《美食家》这样的作品之后,陆文夫已成为新时期最优秀的小说家之一。在讨论会召开期间,陆文夫两次到学校讲演和座谈。他在讨论会上有一个发言《却顾所来径》,回顾自己的创作,这篇文稿可以在他的文集中找到。

在学校讲演时,陆文夫说了三点“秘诀”,回答了一个问题。三点“秘诀”是:一要看得清,二要想得清,三能写出来。回答的问题是为什么尽写“小人物”?陆文夫说:有人说我写的是“市民文学”,不算什么重大题材;也有人问我为什么在小说中尽写那些“小人物”呢?这只是因为我长期生活在苏州,平时接触的人大多是“小人物”,我了解他们,熟悉他们,这是其一;二是写历史的人总是把少数“不平凡的人”写进历史,众多的“平凡的人”就只有作为小说家的我来写进小说中去了。从早年的《小巷深处》到《小贩世家》再到《美食家》,陆文夫大致写小巷和小人物,因此被称为“小巷文学”。当年如果有“底层文学”这一说法,估计他可能被推为“底层文学”的代表性作家了。

在1984年3月的讨论会上,艾煊先生说,他看了陆文夫的《美食家》一夜未眠,他给陆文夫写了一封信,说当年韦应物被称为“韦苏州”,你可以称为“陆苏州”了。在《美食家》发表后,陆文夫的名字和苏州,也和“美食家”的名号连在一起,有不少熟悉陆文夫的人写过他和美食的话题。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流行给企业写报告文学,饭局也多起来。一次在得月楼用餐,我和陆文夫同桌。席间,饭店的经理出来敬酒,把掌勺的厨师也叫了出来。这两位站在陆文夫的身边,经理指着一道菜问:这道菜做得怎样?桌上的人都放下筷子,只见陆文夫从容地挟菜到嘴中,过了片刻说:好。大家这才松了口气,跟在后面说好,好。经理微笑,厨师鞠躬。

学校的大礼堂不断翻新,各色人等从这个台上走过,如演出一般。我也从台下到台上,台上到台下,有时坐在台下看台上讲演的作家们,会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觉得自己对文学世界的张望还停留在那个不大不小的台上。2001年和林建法先生主持“小说家讲坛”时,也曾想过请陆文夫再返学校讲演。我每次陪来校讲演的作家去拜访陆文夫,看见他的身体状况如此之差,就不好再开口。

2005年6月,陆文夫病重时我曾去医院探视。

陆文夫侧卧在病床上,好像睡着了。我和他的夫人管阿姨轻声说了几句话,陆先生可能感觉到有人来,睁开一只眼睛看我,很快闭目,又无力地摇头。过了两周我再去看他时,照料的人说陆先生脱离危险了。

我离开医院时想,我们或许还有长谈的机会。2004年春天,北京的李辉约我为陆文夫编一本图文并茂的画传,收入他主编的“大象人物聚焦”书系中。我想了一些问题,到先生府上请教。我问他用了上海剧作家宗福先推荐的药效果如何,他觉得很好。那天我们谈了整整一个下午。这次谈话改变了我对当代文学史上一些人和事的看法,在条件允许时,我想发表根据录音整理出来的谈话录。我迟迟没有写好这本书,一是陆文夫的照片很少,有待收集;二是被“聚焦”的人物多数是作古的文化名人,我想到曾经动员莫言配合出一本,莫言说:不行,要折杀我。我不想“折杀”陆先生。我和李辉的计划是2005年上半年出版陆先生的这本画传,只是陆先生一过上半年就走了,这本画传最终未能写成。

在南京开追思会,我们向陆文夫遗像默哀后一坐下,遗像便从白色幕布上落下。

陆文夫先生真的走了。

4.一个人的天涯散文 篇四

但看了邓杰小兄弟单车走中国我就感觉自己很蚂蚁。驴们都懂,像我这类靠汽车攻略自己的,老驴们是很鄙视的,如果有等级,应该是这样的:步驴是伟大级的。单车驴是英雄级的,摩托驴是强人级,汽车驴就算平庸的,还有更被看不起的:打飞机旅行的。

这不是按钱多钱少的标准,他的标准是艰难程度,是毅力是勇气。

私底下,对网络媒体,我一直是尊重天涯的。感觉那里的牛人多,英雄多。上星期,在山西白陉古道下的双底村子,看见郑州26个男男女女骑单车到200公里远的太行山区,由衷地站到路边为他们拍手。早七点起来,下午攀上这千米的大山。崇敬啊。

但我更崇敬这个来自四川的邓杰兄弟,他已经骑行了上万公里了,风餐露宿,去了拉萨,去了云南,去了北京,去了武汉……

就因为父亲一句话。

看他的年龄,好像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家庭条件不是太好,个头也就是一米60左右。

可是那些路告诉我:这是一个能够让我从内心尊重的人。

这个世界,有人要的是结果。

这个世界,有人要的是过程。

5.一个人的时光散文 篇五

——蒋勋

秋不知不觉深了,秋凉几许,感慨几许?飞逝的时光,远离喧嚣,给心灵片刻的安宁和恬淡,让匆忙的岁月静下来,给自己一段寂寞时光,享受孤独,也享受孤独中的丰盈。

蒋勋在《孤独六讲》中说“孤独是生命圆满的开始,在破碎重整中找回自我。”或许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一段属于自己的孤独时光,在孤独中思索思考,安静悠然。其实,我们不是怕孤独,最怕的是心灵的漠然,即使你身处闹市,依然会觉得孑然一身。

这个下午,是寂静的,除了窗外的风偶尔跑进来,能听见的就是自己的心跳。我喜欢这样的寂静时光,属于一个人,属于一个人的时光。

骨子里喜欢清冷的空间,哪怕片刻的安宁也觉得是奢侈的美好。

山河岁月流转,我喜欢寂静的自己。那个忙碌起来,从不为自己着想的自己,有点不安,有点茫然。

当身体出现了状况,在这个六月,终于做了一些了断。辞去所有网络和平台的编辑职务,也卸下了一些责任和重担。

然而,天生劳碌的命。真的闲下来,觉得心一下子空落起来。电脑开着,不用编辑文字,不用排版,不用写编辑按语,不用……坐在那里,忽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

人就是这样吧,忙碌起来,感觉是充实的,但又那么渴望能够闲下来。真的闲下来,又有点不适应。就像一个农民,种了一辈子地,劳作也是一种习惯。做网络编辑,应该有五六年了,虽然丰富了自己,也学到了很多,但毕竟占据了自己太多的时间,劳心劳力,也终于在某一刻感觉疲倦了,想休息。但总是于心不忍,也不忍离别,总是心太软,别人的一句话,就能把我轻轻挽留……

这一次,我是下了很久的决心,勇敢地选择了离开……

滚滚红尘,历经千回百转,总要有所选择,有所取舍。我不在乎那些虚名,也不要什么“明星编辑”之类的标签。用心做过的,终究是无悔的。

一个人的时光,虽然有点寂寥。却是我喜欢的。山河岁月远,时光一旦安静,一切都是安静的。一个人,依窗望着远方,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一些走远的往事就在心间辗转,总有一些人,无论走多久,走多远,被你放在心坎上。总有一些温暖的微笑,被镌刻在生命中,温暖如初,浅笑嫣然。

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时光,轻轻拿起一本旧书,擦拭旧书上的灰尘。翻开,沿着风干的墨迹,回到最初的记忆,就像遇到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与你坐在对面,倾心交谈。

一个人的时候,轻轻的一个微笑,就足以唯美那份寂寥。手捧一杯清茶,握住一份清茶的淡然与清香。聆听一段纯音乐,感受音乐带来洗涤心灵的空旷和悠远,一个人,寂静的美好。

一个人,并不孤独。如果你喜欢,就是喜悦,是意境,是一个人的绿水青山,每一寸光阴都藏着内心的小清欢。

一个人,听风听雨,一个人拥有辽阔的山水岁月,内心深处丰盈深刻。一个人,独行,独坐,都是一道属于自己的风景,慢慢走,深深想,那些带着温暖的记忆,总会沿着时光悄悄走来,一个人静静的享受那份独有的美好和丰润。

历经岁月沧桑,我愿,抛却世事繁华,远离喧嚣的浮华,只为心中拥有一方净土,只要一份“闲看庭前花开花谢,淡品天外云卷云舒”的惬意与恬淡,一份随意的从容与豁然。

一个人,在时光深处,闲来清水浇浇花,摆弄花枝,看它葱茏岁月的青翠与盎然。或者看看天上的云朵,看它肆意变幻莫测。或者跑到街心花园的青草地上,坐在那里,看天空的辽阔,就坐着,不说话,有风陪着。或者,和风儿一起细数身边的小花朵,闻花香,看日出日落,斗转星移,却总有属于自己的温暖和美丽在心间流转,任凭经年往事随着随风飘动的花瓣落满记忆的心窗……

一个人,在时光深处,不苛求,不茫然,不追寻。清水煮茶,静心听曲,任凭世事纷扰,我心自在水云间,拥有一份坦然,一份心安。守望着平淡若水的岁月,幸福而简单。

林徽因说,等待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是幸福。在阳光下和喜欢的人一起筑梦,是幸福。守着一段冷暖交织的`光阴慢慢变老,亦是幸福。那么,安静下来的日子,就让我守着一些冷暖交织的光阴慢慢老去,或者在一些有着旧光阴气息的文字里,一页一页读散发墨香的字句,读光阴的明媚和小忧伤……其实,无论幸福的还是忧伤的,都沾染岁月的芬芳和芳香,都是你途径的岁月,你的过往,你的珍藏……

纵使岁月有些薄凉,一念起,依然有温暖在山河岁月间缓缓流淌……

6.一个人的时候散文 篇六

一个人的时候,一缕阳光就是一个世界,温热你心;

一个人的时候,一粒细沙就是一场美梦,亲昵你靥;

一个人的时候,一尾流星就是一瞬美丽,灿你眸光。

想你的时候,不知道夜的冷清,忘记了夜的深情。一个人,在心的寂地,拨开满街的旧绿,寻找那年夏天的丝丝细雨。想你的季节,放不下手上的泪水,红豆的.久远,灰飞烟灭。一个人,流离在群山之外,努力寻觅,悠扬的千年钟声。若风的轻柔,划开碧波,欢乐尾尾细鱼。想你的时候,一张旧照片就是一泓清泉,缓缓涌入心田,澄彻不安和失落,喜气漫天。

一个人的时候,木鱼的夜声,静静地传诵着祝愿;

一个人的时候,蒲扇的咿呀,慢慢地把烦躁拒绝;

一个人的时候,年月的脚步,达达地将沧桑挽留。

7.朱忠慈:四季康美绝不是一夜成名 篇七

结缘美容业

和多数人一样,朱忠慈也不是从小就清楚自己以后的目标是什么。大学毕业后,他先从事广告策划,然后做到世界第二大香烟公司的营销经理,工作生涯堪称顺利。后来由于机缘巧合,台湾一家“老大哥”级的专业美容公司正需要转型,便邀请他加入。刚开始,他完全不了解这个行业,但凭着自己在外资公司历练过的工作方法,以及丰富的市场企划和广告运作经验,他做起了专业美容的连锁规划,并顺利地开展起来。

进入专业美容领域后,朱忠慈发现这个行业的进入门槛较低,所以很多想法都能得以尝试,并不断创新突破。但同时,他也发现行业存在的一些问题。以台湾美容市场为例,医学美容起步较早且发展迅速,果酸换肤、微晶磨皮等早已加入了美容院的竞争,这些效果更快的医学项目对传统的美容院形成很大的冲击。这时,如果美容还只停留在脸部,发展就会遇到很大的瓶颈。为了谋求出路,美容院就必须向集美体、养生、美容等为一体的方向发展,其中针对亚健康人群的养生型项目成为了美容院的新亮点。

8年前,朱忠慈进入大陆美容市场,也发现了以上的同样问题。而从台湾到大陆,市场扩大了几十倍,潜在的市场需求更加强了他内心的叛逆与突破——不想一直陷在产品的有效成分上打转,因为美丽不仅包括保养与化妆,更要关心身材、关心健康,进而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于是在后来四季康美诞生时,他就将其跳离传统美容行业的局限,定位在中医养生美容这一领域。

8年积累,绝非一夜成名

四季康美在中国美容市场的推广可以说并不是特别高调,但却以不凡的实力和市场业绩发展了起来,成为全国惟一的美容产业亚健康推广协作单位,并得到了全国市场众多经销商和美容院的认可。能有这样的市场业绩和社会效益,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

朱忠慈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四季康美绝不是一夜成名。”从进入大陆市场开始,四季康美(及其前身HBH健康美妍管理协会)经历了8年扎扎实实的累积:其一是维系产品品质的优化升级,将最大成本和心力投入到产品的研发与整合中,以形成企业核心竞争力;其二是专业培训,公司的培训在业内有口皆碑,为了将博大精深的中医文化深入浅出地运用在美容上,先后邀请樊正伦、中里巴人、常海沧等中医养生专家全国巡回讲学,再加上陕西中医学院作为后备人才输出基地,保障了培训人才的专业指数;其三是身体力行企业战略,为了检验本企业的产品、技术和市场运作策略,四季康美从2005年就开始亲自经营养生型美容院,因此所有在市场上推广的模式都是经过实践验证成熟而有效的,也才会为日后赢得经销商和店家的一致认可打下坚实的基础。

打造“共好团队”

参加过四季康美举办的大型活动的人,都能感受到四季康美员工对本企业文化的深刻认同和工作激情。这与企业文化有关,更与朱忠慈的管理风格和个人魅力有关。

在员工管理方面,朱忠慈一直奉行打造一支“共好团队”。首先用统一的理念影响价值链上的每一个伙伴,从四季康美致力于“让全天下的人健康美丽”这份使命开始,让每位员工都懂得自己所做的工作是有价值的:其次,他对每位员工都给予最大的尊重与信任,一旦确定好规则,就绝对放权,由相关人员自己掌控达成目标的过程,员工有主人翁般的责任心,工作就会投入激情。另外,他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是四季康美所创造的成果会与每个员工共享,这就像一个团队投入一场比赛,在比赛过程中大家互相鼓励,得分固然是比赛的原动力,可是试想一下,一场无人喝采的比赛会是多么得枯燥与无趣。

四季康荚的“野心”是成为是世界的比族品牌

2009年,四季康美有哪些新战略部署?朱忠慈表示:“养生美容是一项长足发展的事业,8年的努力也只是让我们在成功的路上迈出了一小步,四季康美的‘野心’是成为立足世界的民族品牌、百年企业。”

2009年,四季康美除了会一如继往地保持产品研发、整合的创新能力外,还将不断加大在品牌建设上的投入,更广泛地推广养生文化。继续策划《健康生活》、《四季养生》等企业内刊以及网站建设,免费向消费者传播养生资讯,同时加大投入“健康中国”公益活动,让更多的人有机会获取正确的养生方法。

8.一个人的终老散文 篇八

“萧姑娘,还记得519年前在榕树下孤独终老的那个人么?”

萧筱的手抖了一下,被琴弦划破了手指,一滴鲜红的血珠落了下来,掉在了三生杯中(在文中是作者虚构的一只杯子,可以看见一个人的三生三世),在杯中的幻水中激出了一丝涟漪,显示出了她的三生三世。

第一世,她出生在一个官宦世家,家族九代为官,甚至经历了两个朝代的兴起衰亡。可唯独到了她这一代,举家上下,就她这一条血脉,没有男丁。

家中有一个老道士,就家里的传言,他已经活了七百年。听说三百年前,他遭到了天劫,恰巧遇到了一个上京赶考的秀才,老道见这秀才有状元的命,但是却生平起伏不定,八字过弱,而且必然会经历大起大落,有牢狱之灾。

于是对他说:“年轻人,我见你命运坎坷,如若你助我度过这个劫难,我必帮你登上仕途,家中世代为官,风调雨顺。”这秀才一听,虽说是一个读书人,但对命理还是比较信的。于是答应了下来。

老道过了劫难后,应允了自己的承诺,然后对秀才说:“我会将你祖宗的三座坟的风水改动一下,但做了此事,我也会受到惩罚,双目失明,只求你的今后的子孙,赡养我就好。”秀才对老道发下誓言,老道施了法,双目失明后,一直在他家里。说来也怪,就算经历朝代更替这种巨大动荡,可是箫家依旧富贵,这官做到现在也有三百年了。

到了箫筱父亲这一代,正好第十代。他本着读书人不应该相信鬼神之说,于是在年少持家起就冷落了老道,不再如祖辈那般供奉。老道对自己的遭遇感到荒凉,于是就叫来自己最为得意的门徒,废了她家的风水。后来箫筱的家的府邸满门被抄,而那老道的徒弟却感觉良心不忍,带着箫家唯一的独苗也就是箫筱逃走了。

逃走当年,箫筱年少不谙世事,而那男子自从那以后就一直陪在她左右。他告诉箫筱自己叫狄琛,今后的岁月会一直陪她走下去。后来逐渐长大的箫筱对狄琛生得了爱慕之情。而狄琛也在这些年月中看着日益成长美好的女孩,动了凡心。

毕竟是修仙有了仙骨的人,纵使过了九年,依旧容颜未变,可这段爱情,两个人来的小心翼翼,他怕自己遭了天谴,违背了陪她此生的诺言,而她则怕自己容颜衰老,而他依旧容颜如初,自己无法面对他。

那天落日,箫筱靠在狄琛的肩膀上,对他说:“琛,再过十年,你就离开吧,就算你不离开我也再不会让你找寻到我,就让我这一世在你心中永远容颜静好。”狄琛知道岁月是两个人的一道鸿沟,也自知拗不过她,于是紧紧的拥住她,坐在断崖边上,看了一场日落日出。

第一世,狄琛陪着箫筱走过了南啸国的河流山川。十年后的.黄昏,箫筱选择了离开,狄琛没有深做挽留,她背对着他,眼角已经有了丝丝的小小的细纹。“狄琛,遇见你是我此生的荣幸,若是有来生,你一定不要忘了我,要记得把我找回来,让我再陪你二十一年。”狄琛也望着她在余晖中拖的很长的影子,声音沙哑:“我等你,来生,我依旧会守着你。”

后来,又过了二十年,榕树下,一个六旬的老人安详的闭上了双眼,她死之前说:“狄琛,我终于盼到了与你的下一生。”躲在榕树下的男子走了出来,抱起她有些略显佝偻的身体,看着她的灵魂离去,他说:“再过十年,我一定会重新找到你。”

9.一个人旅行的散文 篇九

一个人看熟悉的田野,看河,看凌乱的街,以及那些哪里都相似的快要衰败的建筑和他们零落的杂物堆。在感官之外,也许你能闻到其潜在的另一种气息。人之所以爱物,也无非是能闻到这种潜在的气息,竟与自己的气质相投。

你以为一个人的旅行会比较乏味,其实正好相反,一个人的旅行才最丰富,因为,你的注意力不会被限定在吃,限定在家长里短,限定在关心自己,而是你这时才是属于世界的,属于宇宙的,宇宙和世界也是属于你的,你忽然博大了,忽然宽广了,忽然变得纯粹了,你开始关心人类,关心动物和植物,以及关心那些一瞬而过的梦想和坚持。

我实际上是极不爱旅行的。

我以为风物大抵如此,山上的松和平地的松又能有什么大不同;清泉里的蝌蚪,跟一洼浊水中的,后来又有何异样。

穷游,所得必定甚少。所以,看到有人欢天喜地地出去旅游,其实每次,我都很想问问他们,其精神是否也做好了准备。人的前行,看风景,虽然不是说每次都带着这样浓重的目的,但是,我以为,至少也当是为了重塑自己的精神。

行走否?定立否?这其实也是并不矛盾的。人就是千万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自大者,一方面他们似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然后总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实际上,他们确无承受变故、炼狱的本事。

但是,真的经事者,又必然是要多行的,不能对到处相似的人间投去一丝不屑。因为他们虽然悟性较高,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似乎天赋异禀,很自然地掌握了时间万物变化的规律,菩提树下的禅悟固然重要,走出去,布道、体验有何尝不重要。

革命家和理论家其实必须得是合一的。

一个革命家,倘使没有成熟的理论,大概是革命不下去的,或者我们竟可以说,他是没办法把我革命的行舵的。

理论家,必要是有革命者的行动力,他的理论也才有意义。我觉得,一切的理论,倘使对现实生活没有切实的推动力,其本身的价值就要逊色很多。

10.一个人的孤单散文 篇十

傍晚,凤带人去磊的店里吃饭。我去参加一个满月宴,散场之后,匆匆回到店里。毕竟凤是我的朋友,想看她一眼。

结果有意外的发现。原来凤和丈夫请的是庞。好久未见庞了,他胖了一些,被夏天的太阳晒黑了一点,仍旧是那样亲切,一笑起来憨厚而温暖。

从前凤提到,不能轻易和爱人吵架。她如此包容,在我的想象中,她的丈夫应该是柔弱小男人。没想到一见之下,居然是高大魁梧男。让我想起一种言论,从本质上来说,所有的男人都是孩子。如果一个男人在你面前没有表现得幼稚,那他就没有真正的爱上你。

我不擅长应酬,对于不熟悉的朋友,也很难放开,没有多少话讲。分开后回到家,用微信和他俩聊了两句。凤说,高大魁梧男也需要女人的体谅。她懂事的程度,和外表的张狂肆意,严重不符。

而庞还在车里。他其实已经到了自己家楼下。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养成了一种习惯,喝了酒之后,习惯在车里躺上很久。

家就在咫尺,为何不上楼?通常家意味着最放松,最舒适的地方。很多人即使酒醉,也会习惯性的摸索回家,也不会忘记家所在的位置。

他说即使回去,也是自己呆着。妻子和孩子看的电视,他都不感兴趣,也不可能和她们抢频道。每次都是一个人回到卧室,躺着,用手机看电子书。

似乎长久以来,日子就是这样度过。

我无法想象,家就在面前,却不想回去的那一幕。那些时候,他都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庞觉得孤单。并非不爱家,不爱伴侣子女。只是成婚已久,除了生活中必须的话题,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交流。他并不认为那是感情不好,只是觉得维系两个人的,更多的是靠一种责任感罢了。

男人遇到问题时,一般不会告诉妻子。他不希望让自己的女人知道那些烦恼,也跟着心烦。庞说他的生活中也有苦恼,只是不想对任何人倾诉,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即使朋友只是倾听,并无力解决,他也认为这些情绪上的垃圾,会给对方带来负面的效应吧。

很多男人,大概都是这样一种孤独的生物。尤其象庞,妻子贤惠,把时间精力都用在维护这个家上面。她做家务,照顾孩子,这一切可能井井有条,并不需要他费心。可是这个男人,也越来越觉得不被需要。这个家,似乎没有他也一样存在着。她是主人,在真真切切的生活,而他只是局外人,是过客。家意味着晚上回去休息的地方,没有到睡觉的`时间,他甚至都不愿意进门了。

似乎独处更令他放松。

这世上,并非只有庞一个人这样。有很多男人,宁愿把业余时间泡在各种应酬里,也不想回家。有的人是在逃避家庭的责任,也有的人是觉得厌倦。家里有一些事情让他疲惫,无论是妻子的唠叨,孩子的哭闹,还是做不完的家务,日复一日毫无创意的生活……

而酒后不愿意回家,躲在楼下车里的庞,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当在家里感觉不到轻松和惬意时,灵魂上就如同丧家之犬。在这茫茫人世,得不到真正的休憩。

其实,他的妻子是很爱他的。有一次,朋友们一起唱歌归来,他用车逐一送我们。他家嫂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听着音乐,情不自禁用手去抚摸他的脸。真的爱一个人时,就会真情流露,无意识中就想要亲近他。

她在生活上,也一定很关心照顾丈夫。每晚他出去喝酒,她一定会经常看时间,盼望他早点回来,担心他醉酒伤身。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爱人就在楼下,却迟迟不肯上来,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有时真希望,世上的每对夫妻,都能相亲相爱。每一个人,都能够有他的情感上的归宿,有温柔的慰藉。可惜,世事百转千回,起伏变幻。曾经相恋过的人,可能某一天形同陌路。曾经恩爱的夫妻,也可能有一天,想起来就令人头痛不已。

上一篇:公司诚信经营承诺书 Word 文档下一篇:农村养老问题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