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诗人余光中的诗歌

2024-10-09

台湾诗人余光中的诗歌

1.台湾诗人余光中的诗歌 篇一

赏析诗人余光中的《乡愁》

台湾乡愁文学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它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

20世纪50年代开始两岸局势紧张,两岸处于隔绝状态,禁止任何的交往。许多人的怀乡思亲之情无法表达,他们便借助文字来抒发自己的怀乡思亲之情。随着这种文学现象的发展,逐渐形成了一种专门抒发自己怀乡思亲的文学题材——乡愁文学。

乡情,一只永远唱不完的歌;乡愁,一种无药可医的病;乡愁是没有年轮的树,是游子永远的情结。它们蛊惑了无数漂泊的游子,也形成了海外中国人永远挣不脱的心结,多少年又是多少代。台湾文学中的乡愁意识,是台湾特定历史中产生的特殊的社会现象,它既是社会生活的反映,也是诗人的生命体验。三百多年以来,台湾这块土地上反复上演着分离与回归,在这个历史场域中发展起来的台湾文学笼罩着浓厚的乡愁意识。

在描写乡愁的作品中,余光中一首《乡愁》把乡愁表达的淋漓尽致,不但广泛流传于海内外,还被人谱成曲传唱。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弯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该诗情深意切,既渴望了祖国的统一,又将乡愁描写的淋漓尽致.阅读此诗,首先呈现给读者的是四幅鲜明而又具体的生活画面。第一小节:幼年求学,母子分离,借书信以慰别情;第二小节:成年后,告别新婚妻子,离乡背井,天各一方;第三小节:生离死别,母子不得相见;第四小节:同胞难得相聚,国家不能统一。诗人的乡思之愁不是直白地说出来的,而是通过联想、想象,塑造了四幅生活艺术形象,使之呈现在读者眼前。作者把对母亲、妻子、祖国的思念、眷念之情熔于一炉,表达出渴望亲人团聚、国家统一的强烈愿望。。《乡愁》一诗,侧重写个人在大陆的经历,那年少时的一枚邮票,那青年时的一张船票,甚至那未来的一方坟墓,都寄寓了诗人的也是万千海外游子的绵长乡关之思,而这一切在诗的结尾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有如百川奔向东海,有如千峰朝向泰山,诗人个人的悲欢与巨大的祖国之爱、民族之恋交融在一起,而诗人个人经历的倾诉,也因为结尾的感情的燃烧而更为撩人愁思了,诗人的《乡愁》是我国民族传统的乡愁诗在新的时代和特殊的地理条件下的变奏,具有以往的乡愁诗所不可比拟的广度和深度。

在意象的撷取和提炼上,这首诗具有单纯而丰富之美。乡愁,本来是大家所普遍体验却难以捕捉的情绪,如果找不到与之对应的独特的美的意象来表现,那将不是流于一般化的平庸,就是堕入抽象化的空泛。《乡愁》从广远的时空中提炼了四个意象:邮票、船票、坟墓、海峡。它们是单纯的,所谓单纯,绝不是简单,而是明朗、集中、强烈,没有旁逸斜出意多文乱的芜蔓之感;它们又是丰富的,所谓丰富,也绝不是堆砌,而是含蓄。有张力,能诱发读者多方面的联想。在意象的组合方面,《乡愁》以时间的发展来综合意象,可称为意象递进。“小时候”、“长大后”、“后来呵”、“而现在”,这种表时间的时序像一条红线贯串全诗,概括了诗人漫长的生活历程和对祖国的绵绵怀念。

《乡愁》的形式美也令人瞩目。它的形式美一表现为结构美,一表现为音乐美。《乡愁》在结构上呈现出寓变化于传统的.美。统一,就是相对地均衡、匀称;段式、句式比较整齐,段与段、句与句之间又比较河蟹对称。变化,就是避免统一走向极端,而追逐那种活泼、流动而生机蓬勃之美。《乡愁》共四节。每节四行,节与节之间相当均衡对称,但是,诗人注意了长句与短句的变化调节,从而使诗的外形整齐中有参差之美。《乡愁》的音乐美,主要表现在回旋往复、一唱三叹的美的旋律,《乡愁》,有如音乐中柔美而略带哀伤的“回忆曲”,是海外游子深情而美的恋歌。

乡愁是一种绵延在心底的苦,就像爱情在某男某女间的生离死别一样;乡愁又是一种伟大的情愫,它占领了我们心灵中最深邃的部分。乡愁是源于对往昔之物的特别缅怀,当夜雨响在耳边,乡愁也就如约而至在我们精神的海底。因为每次的归去来兮,所以我们的乡愁像西出阳关的旅人,充满了蓦然回首的美感。乡愁是一本历史的巨著,它送给我们的不仅是沙漠甘泉,也给人间的旅人浇灌上心智的露水。寄愿乡愁伴随人类思想者的新生而在精神的坟冢中重新复苏,不要再让我们人类丢失为数不多的几亩梦田。

拓展:

余光中《乡愁》的故事

1972年1月21日,余光中在台北厦门街家里,写了《乡愁》,只用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的脑力劳动,影响持续了三十多年,遍及四海五湖,感动了亿万个炎黄子孙,近年则引起一些评议。

《乡愁》发表后,最早予以好评的,应是陈鼎环。陈在《台湾时报》1972年3月29、30日发表《诗的四重奏──从余光中的〈乡愁〉谈起》,说它唱的是“自古至今中国人的繁茂幽深、激荡微妙的乡愁”。陈氏喜爱此诗,并把它译为古体诗(这使人想起余光中的组诗《三生石》1991年秋发表后,小说家高阳即把它译写为四首七绝)。《乡愁》在台湾、香港等地传播。1975年6月,余光中在台北参加“民谣演唱会”,同年杨弦谱曲的《中国现代民歌集》唱片出版,内有《乡愁》等诗。这应是《乡愁》首次被谱曲成歌。

《乡愁》面世近十年后,于1980年代初登上大陆,在内地传播,而且是热播。香港作家刘济昆说他把余光中等台湾诗人的诗集,寄给四川诗人流沙河,流沙河把《乡愁》等诗交给大陆的报刊发表。长沙的诗评家李元洛偶然读到报纸上登载的《乡愁》,又读到余氏的另一首诗《乡愁四韵》,于是撰写《海外游子的恋歌》一文,赏析此二诗。此文刊于大陆的《名作欣赏》1982年第6期,翌年香港的《当代文艺》。李氏征引中西诗歌以助说明,指出这两首诗是“海外游子深情而美的恋歌”。李文说:“《乡愁》在国内的一些文艺集会上朗诵过。”然则李氏撰文时,这首“恋歌”已传诵了。

笔者于1984年夏天在北京拜访钱钟书先生,钱氏说,他曾在《人民ri报》上读到《乡愁》。当时我忘记了问是何年何月的事。袁可嘉在纽约写的《奇异的光中》一文说,在余氏《腊梅》、《呼唤》、《乡愁》诸诗中,他最爱《乡愁》,“此诗经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后,已是家喻户晓”。袁文没有说明何时播出,我相信是距袁文写作很多年前的事了。《人民ri报》刊出,人民电台播出,此诗广泛被人民目睹耳闻,不必多说。使《乡愁》更家喻户晓的,应是“春节联欢晚会”的演出。每年农历大除夕,中央电视台第一套(台)有数小时的表演艺术节目,听众以数亿计。《乡愁》上“春晚”,据说在1992年。它也上过端午节、中秋节等“夏晚”、“秋晚”和弦歌悠扬的其它晚会。入乐的《乡愁》,有多个版本。大陆的语文科教材,选入了《乡愁》,更使它深入少儿易感之心。此外,大陆学者、批评家撰文赏析《乡愁》及余氏相同主题的其它诗,篇数之多,难以统计。

《乡愁》的“愁”,有两种:(1)与亲人生离死别后的愁怀,此诗首三节所写的。(2)离开故乡后的愁怀,此诗末节所写的。余光中自己曾把《乡愁》译为英文,题目定为Nostalgia。 Nostalgia在英文中有两个意义:(a)怀念过去的人、事、物;(b)怀念亲人、故乡。人有怀旧之情,譬如在电气化火车时代,怀念喷烟的火车;在冷气机时代,怀念摇着扇子在天井乘凉的日子;在周杰伦风行的年代,怀念周璇的旧歌。这怀旧的意义,包含在nostalgia的(a)之内。余光中的《乡愁》,其意义和nostalgia一词并不全同。相同之处为:怀念亲人、故乡。不同之处为:《乡愁》没有“怀”念“旧”时事物之意;《乡愁》之“乡”明显有家国之思。

《乡愁》在中国大陆唱遍大江南北,余光中另一首诗《民歌》所希望做到的──从黄河至长江,从高原到平原,从青海到黄海,鱼也听见,龙也听见,梦也听见,醒也听见──《乡愁》做到了。《乡愁》处处闻的原因很简单:大陆的政府和民间,都希望台湾早日回归大陆,完成两岸统一大业;台湾有人怀念大陆,大陆当政者当然认为应该让这个心声在大陆内外广为传播,以加强宣传统一大业的正确性以至迫切性。此外,此诗属歌谣体,意象鲜明,晓畅易诵,诗意乘着音乐的翅膀,就更容易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中国国务院总理温总理12月访问美国,在多个场合宣示其两岸和平统一的主张和政策。12月8日温氏在纽约与侨界代表晤谈时,解说台湾的问题一贯的政策外,还说:“这一湾浅浅的海峡,确实是我们最大的国殇、最深的乡愁。”《乡愁》已是名诗,余光中已是名诗人,温总理这一席话,把诗和诗人的名向上推得更高,一夕间名满天下。各地华人社会的传媒都报导温氏引诗的事。

这里只说台湾几份报纸对此事此诗此诗人的评述。

12月9日《联合报》的“A3焦点”版作头条处理。通栏的大标题是:《温总理先硬后软:台湾是最深的乡愁》。头条的内文包括这样的句子:“温总理并以中共领导人少见的感性口吻,引用余光中的诗《乡愁》……温总理这番软性言语,让不少在场侨界人士为之动容。”头条之外,还辟栏附一短文《余光中的乡愁》,内文为此诗全文,以及相关的评介:温的“感性谈话,让各界人士强烈感受到他的‘温氏柔情’。”又说余是“风靡海峡两岸的诗人”,其《乡愁》等诗,“在大陆广受欢迎”。

同日《中国shi报》“A3焦点新闻”版头条报导温总理谈话内容,头条的小标题有“向侨界喊话‘浅浅的海峡是最深的乡愁’”字句,内文说温氏引此诗句,是温的“感性喊话”。同版还有余光中的访问记,其大标题为《余光中:乡愁是对大陆的怀念》。

国民d前主席李x辉“被问到温总理的说法时”,对“乡愁”二字似乎不解,问道:“啥米乡愁,啥米意思,啥人讲的”(乡愁是什么意思,谁讲的)。《中时晚报》只引述李的话,内容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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