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诗歌作品《乡愁》原文及评析

2024-07-23

余光中诗歌作品《乡愁》原文及评析(精选2篇)

1.余光中诗歌作品《乡愁》原文及评析 篇一

中华民族是个浪漫的民族,即使是浓浓的愁绪也能表现得异常凄美。中华民族是个多情的民族,即使远在天涯,也时刻深深眷念着天边的故土。当多情与浪漫相遇时,于是,便会泛滥出诗——无止无息的诗。

情是这世上极抽象的词汇,总是有着,却又总是看它不见,总需借一些物象才能捕捉到它。在思乡愁情袭来时,“月”成了中国人的最爱,由“月”而勾出的诗便多了起来。而余光中对着悬挂了无数个日夜的思乡的明月,却浮现出“邮票”、“船票”、“坟墓”、“海峡”四个意象于读者眼前。当我们感念“天涯共此时”的一刹那,这四个意象果真让人觉得,故乡就在眼前——更近了,也似乎更远了——若隐若现,若即若离……这真的便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乡愁”了。

“乡愁”是痛苦的。“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母亲”,现在又多加一个“爱人”,随着岁月的迁移,这与故乡有关的思念也在逐渐地增多、加重。不论是生养的血缘,还是缠绵的爱恋,当它终归化为亲情的时候,当这亲情生生地被空间拉远了的时候,愁苦便牵肠挂肚、魂牵梦萦……然而,毕竟这时的愁苦还可排解。“小小的邮票”、“窄窄的船票”终可传去我们彼此的思念,并最终拉近这空间上的距离。于是,在诗中,愁苦里我们享受到了幸运与幸福……

岁月在更迭,乡愁在加深。而当乡愁化作“一方矮矮的坟墓”之时,痛苦中又隐现幸福的“乡愁”里,却变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明明是“矮矮的”,明明是近在咫尺,但“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生死两茫茫,在这只须稍稍抬起脚便可逾越的“一方矮矮的坟墓”前,生与死的墙却是那样地高,那般地厚——触目可及的“近”却又是那样遥不可及的“远”。余光中竟让读这诗的每个人一下子又找回了自己——或是若干年前,或是若干年后,那个立于坟前的人定然就是我们自己。无须刻意,一幕又一幕便溢了出来,仿佛与“小小的邮票”和“窄窄的船票”相关的记忆瞬间四溢而出,占据了每一颗此刻均已早就变得空荡荡的心。这是无法接受与承受的,然而生老病死,轮回使然,这人力所不能及的自然之法则又迫使我们不得不接受,也不得不承受。尽管带着剧烈的疼痛,但当乡愁化作“一方矮矮的坟墓”的时候,人力已显得微薄,天命却又是威严得那样地无法抗拒。

尽管无法如“小时候”、“长大后”那样得以排解而幸福,但这愁苦毕竟该顺理成章地被自然释怀。如果说这种乡愁之苦也可排解的话,那当它化作“一湾浅浅的海峡”时,便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去排解、消逝掉了,更是无法接受和承受了。

不错,与“坟墓”这一意象幻化而出的那个“乡愁”相比,二者何其相似啊。同样是近在咫尺,却又同样远隔天涯;“矮矮的”,“浅浅的”,同样举步可越,却又是同样无缘亲近。但这又分明是不同的。生死的时序自然非人力可改变,但这眼前的相隔岂是上天的安排!当我们捶胸顿足地痛恨于双手无法使距离拉近时,却又为何亲手残忍地人为拉远着这上天原本已拉近的距离!自然的运转,体现的是深沉与威严。人力的对抗却体现着可憎与愚昧。面对这样的乡愁,这苦与痛,分明伴生着强烈的困惑与愤懑……

《乡愁》,收回凝望的遐想与沉重,“小时候”,“长大后”,“后来”,“现在”……随时间的前移,伴成长的变迁,这条与生命牵系的线,竟串联起了“我”生命中全部的“乡愁”。在工整比对之美的背后,我们感受到了这愁情由浅及深,由窄而广的变化之美。这是一种深沉,亦是一种升华……

2.余光中乡愁诗歌的意象 篇二

诗人余光中的乡愁诗汲取中国传统诗歌的丰富营养来滋润、培植乡愁情感,塑造了深刻独特的乡愁意象。

乡愁是人类对故土热烈挚爱的情感体验和反映。余光中以《乡愁》为代表的系列乡愁诗作,奠定了他在人们心目中崇高的乡愁诗人地位和形象。同时,他汲取中国传统诗歌的丰富营养来滋润、培植乡愁情感,塑造了深刻独特的乡愁意象,从而引起亿万中华儿女的强烈共鸣。中国古典诗歌是十分富于内涵意象的。传统诗歌的意象具有把事物特征和情感特征建构起来的特点,这表现在两方面,有显性的,即直接的具体形象,有隐性的,即含蓄的抽象形象。试析余光中乡愁诗的意象如下:

一、意象的具体性

《乡愁》的意象十分简单——邮票、船票、坟墓、海峡。但是,正是这些简单的具体的意象,营造了一种沉重、浑厚、哀伤、苦闷的乡愁情怀氛围。乡愁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一种内在情感。但是,诗人却通过“邮票”这个载体把思乡的内在情感外化为形象可感的意象。这样,“乡愁是一张小小的邮票”,就把母子间虽有着深厚感情而不能朝夕相处的原因直接地交待出来:“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由于对母亲的思念而不能直接相见,从而需要使用邮票来传递情感。这是一种因果关系,反映诗人小时候便远别母亲而长时间母子异地相隔的痛苦无奈的事实。同样,在诗人长大后,“船票”这个载体承载着饱受“爱情”煎熬的意象,其原因是“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行文至此,我们虽然知道诗人“邮票”、“船票”的直接意象和引起他乡愁的原因,但却还没明白造成这种因果关系的本源或说深层原因。直到后来,“坟墓”意象的出现,陡地把“邮票”和“船票”的意象综合化而升华为全诗的核心,从而,把亲情和爱情的悲剧、个人命运的悲剧推向顶点,使全诗的感情进入高潮。面对着“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的`民族悲剧,终于,诗人在这人生最痛楚的时刻,毅然直接抛出了以往千言万语,欲语还休的“海峡”意象:“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这是引起诗人数十年人生和亿万中华儿女乡愁共鸣的根本原因。

《春天,遂想起》作于1962年4月,其主题表现的是对江南的浓浓乡愁。诗里的直接意象就是回忆少年时生活在江南的各种动人情景:采桑叶、捉蜻蜓,太湖滨与众表妹结伴偕游……抒发了诗人对故乡幸福岁月的怀念。接着写那许多表妹老了,就连自己亲爱的母亲也已谢世而去……通过这些意象,使诗人从心底里泛起一层厚似一层的乡愁情感。

当然,如同《乡愁》里的四种简单意象一样,这里的少年时代生活在江南的种种意象,是直接而具体的。但是,纵观余光中的乡愁系列诗作,它们的意象内涵还有更深层的隐性的抽象性,从而成为诗人“乡愁”的真正皈依所在。

同样,余光中怀念故土的《民歌》,风、沙、鱼、龙、醒、梦、哭、笑组成了一系列具体可感的情感意象,层层递进,抒发了诗人与中华民族同呼吸,休戚相关的爱国情怀。在《乡愁四韵》里,跃入人们眼帘的是“长江水”、“海棠红”、“雪花白”、“腊梅香”四个具体的意象,从而激发起对中华民族的的深深爱恋。

二、意象的抽象性

《乡愁》的四种直观意象邮票、船票、坟墓、海峡,它们之间虽是独立的,但却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这就是它们意象的递进性和抽象性。递进性是指全诗使用排比式结构而使得它们的意象内涵一层层深化。抽象性是指它们意象间的隐性内涵:“邮票”意象涵蕴着的是诗人忧愁的情感,它暗示着造成最为亲密的母亲不能直接相见这种结果的原因是由于大陆和台湾政治上的睽隔;“船票”暗示随着岁月的增长,乡愁的睽隔也日益沉重;“坟墓”暗示乡愁因长时间的睽隔而化为永不可挽回的人生悲剧;“海峡”则把隐性的政治显性化,深刻地暗示大陆和台湾的政治睽隔,不仅是个人、家庭的悲剧,更是中华民族的悲剧。从而,全诗抒发了诗人深沉、凝重、哀伤、苦闷的乡愁情怀,表达了热切渴盼祖国早日统一的强烈精神诉求。这种精神诉求流淌着炎黄子孙沸腾的热血因子,因而升华为中华民族的崇高的爱国情怀,引起亿万中华儿女的无限共鸣。

《春天,遂想起》的意象抽象性主要体现在“唐诗里的江南”、“吴王和越王的小战场”、“乾隆皇帝的江南”、“杏花春雨的江南”、“喊我,在海峡这边/那边”。这些意象都是中华民族悠久文化的象征。诗人由怀念江南而引出乡愁,通过对传统文化的深切怀念,从而抒发了对祖国——中华民族的统一的强烈渴盼情怀——“喊我,在海峡这边/喊我,在海峡那边”。

在《乡愁四韵》里,诗人依次选取了“长江水”、“海棠红”、“雪花白”、“腊梅香”四个具有中国特色和个性风格的意象来抒发了他长期被沸腾的热血烧痛而难以忘怀的浓浓乡愁。“长江水”暗喻祖**亲哺育儿女的甜美乳汁,抚慰、滋润着远方的游子;“海棠红”则是诗人把乡愁的烧痛,说成是海棠红一样沸腾的热血所烧伤——“给我一张海棠红啊海棠”,其抽象性就是完整的祖国领土的意思,隐喻着渴盼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烈乡愁愿望;“雪花白”隐喻游子对母亲的赤子之心和拳拳挚爱之情;“腊梅香”含蓄地表达了诗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留恋和热爱。因而,全诗以简洁的意象,从多侧面、多角度地抒写了诗人对祖国骨肉相连的永恒情怀。“乡愁”也成为游子(台湾)对母亲(大陆)的永恒思念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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