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的笔画的大班教案

2024-09-06

汉字的笔画的大班教案

1.汉字的笔画的大班教案 篇一

就我们掌握到的文献,关于笔画的讨论主要集中在笔画的定类、定名和定序上,例如傅永和( 1992) 、陈子骄( 2011) 、文宪( 1999) 、姜光辉( 1996) 、张威( 1998) 、马显彬( 1999、2000) 、王攀( 2012) 等的研究。费锦昌( 1997) 有少量文字涉及笔画系统的简化问题,而专门就此论题展开讨论的文献尚未看到。

理论上,汉字的简化不应该局限于单字笔画数的简化,也应该包含笔画种( 即笔画系统)的简化。那么,简化字笔画系统是怎样的? 跟繁体字相比有什么变化? 存在哪些问题? 是否有瘦身的可能和必要? 对这些问题的深入认识关涉到如何认识和评价现行简化字,对汉字的进一步规范、简化、传承与传播也都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笔画是汉字构形的基础,笔画的面貌极大地影响着汉字系统的面貌,也影响了汉字初学者的感受,跟汉语的国内外教学息息相关。因此,笔画系统的简化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本文尝试讨论笔画系统的简化以及在简化基础上的排序和命名问题。

二现行笔画系统的问题

( 一) 现行笔画系统的基本面貌

根据我们( 2012) 对《汉语国际教育用音节汉字词汇等级划分·汉字表》的统计,现代常用字共包含32种笔画,见表1:

这32种笔画构成了宋体“常用字”的笔画系统。张静贤( 1987) 统计了《印刷通用汉字字形表》的6196字,所得笔画31种,除了没有把单列出来,其余笔画跟表1完全一致。这说明,即便在印刷通用字范围内,汉字的笔画也还是这样一个系统。

( 二) 笔画系统的问题

从系统性的高度看,现行笔画系统有不少值得关注的问题,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1. 笔画载荷严重不均

从表2可见,使用频率在10% 以上的4个笔画种,就占全部笔画使用频率的74. 4% ,而使用频率在0. 1% 以下的8个( 5 + 3) 笔画,载荷贡献仅为0. 29% 。载荷不均最严重的就是个案笔画,即一个笔画仅服务于一个字或极有限的个别字。都是这样的个案笔画,只分别出现在“凹、凸、鼎”中,只出现在“专”以及由“专”做偏旁的“传、转、砖、抟”中。笔画是汉字的基础构形成分,应该有较强的构字能力才好。

英语里面有这样的句子: The quick brown fox jumps over a lazy dog. ( 那只敏捷的棕色狐狸从一条懒狗身上跳过) 9个单词共33个字母,包含了全部26个不重复的字母,字母数跟字母种之比是1. 27∶1。按照这个比例计算,32个笔画的最小载体是41画( 32×1. 27) ,大概5个字左右———这似乎是我们无法完成的任务。进一步了解26个字母的载荷分布,再对比汉字笔画的载荷分布,就会知道这样的结果并不偶然。

表3显示,26个字母中使用频率在1% ~ 9. 99% 占大多数,这些字母占总频率的86. 82% ,使用频率特别高或特别低的字母都是个别情况。

尽管笔画跟字母的属性有很大差异,但仅从文字的构形基础上讲,笔画与字母相当。对比拉丁字母的使用频率,应该使我们对笔画频率的严重失衡有更加清醒的认识。

2. 存在一些形似且不区别意义的笔画

一横一竖是“十”,一撇一捺是“人”,不同的笔画及其组合表达了不同的意义,这就是笔画的价值。如果一个笔画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替换为另一个笔画而不会影响意义的表达,那么,这两个笔画之间就仅仅存在审美差异。高度形似而不区别意义的笔画有以下一些。

1。这两个笔画的差异之小甚至常常不被学术界在意,例如有的“笔画表”笔形是”,例字却是“么系”等( 胡裕树,1995: 161) 。语言文字规范《GB13000. 1字符集汉字折笔规范》也将这两个折笔合并,称为“撇折横”( 简称“撇折”) 。

2也可以写作,过去乃至现在的一些字体就是这样的,例如“四,西,酉”,也就是说,可以不存在,而且它的使用频率也只有0. 10% ,只用在非常少量的一些字中。

3。这一组笔画中,使用频率最高,但也仅有0. 17%,的使用频率只有0. 08%,仅为0. 07% 。这三个笔画的差异也完全是审美层面的,可自由替换而不会引起表意上的问题。的差别常常被忽略,甚至汉字研究者也不例外,例如曾性初等( 1965) “横折弯钩”的例字是“风”,文宪( 1999) “横折弯钩”的例字是“九飞乙”( 同时包含了横折弯钩和横捺钩) 。在宋体字内部,也不乏“混搭”的情况,例如“九、丸”是横折弯钩,“九”的再生字( 例如: 仇杂染) 仍然是横折弯钩,而“丸”的再生字( 例如: 执势热熟) 却变成了横捺钩。至于,完全可以写成,过去乃至现在的一些字体正是如此,例如“殳沒”。

高度形似而又不区别意义,然而还得教学,不但增加了教学难度,也一定程度上造成时间和精力的浪费。

3. 跟繁体字相比,简化字笔画系统反而复杂化

理论上,汉字的简化应该包括两部分内容: 笔画系统的简化; 单字笔画数量的简化。单字笔画的众寡固然是影响汉字这幅“画”的重要因素,但更为基础的因素还是笔画系统的面貌———假如只有“横、竖”两种笔画,再怎么“画”也不会是“一幅画”; 而假如笔画系统足够复杂,不管单字笔画如何简化,汉字仍然会很难。可见,笔画系统的简化应该是汉字简化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更为基础的部分。遗憾的是,这样重要的一个工作似乎被以往的简化实践忽略了,简化字的笔画系统不但没有得到简化,反而增加了这两个以前没有的笔画。作为新增笔画,的使用频率较高( 0. 27% ) ,而是个案笔画。

上述笔画系统的问题必然会影响到笔画乃至汉字的习得。王惠萍等( 2003) 的研究表明,“频率高的笔画容易识别,频率低的笔画不易识别。这表明,和字、词、部件识别一样,笔画识别也具有频率效应”。事实上,影响不限于“识别”,各种类型的笔画错误中,“笔画形错”占的比例最高,占全部笔画层面错误的一半左右,由于笔画是汉字构形上的基本元素,可以合乎逻辑地认为,笔画认识不清、掌握不好,必然会导致更多其他方面的汉字错误( 王汉卫等,2012) 。

三笔画系统的简化

以上数据和论述可总结为一句话: 汉字的笔画系统有必要简化和优化。简化是指笔画种数量上的绝对减少,优化是指笔画种之间的对比、协调、去芜存菁。笔画系统的简化问题可以从两个角度来讨论和认识: 汉字改革的角度,教学策略的角度。

1. 从汉字改革的角度看笔画系统的简化

不同于字母,笔画不承担表音的作用,而仅仅具有构形的作用。笔画的这个特点决定了笔画具有比字母更加灵活的可塑性,26个字母谈简化似乎是天方夜谭,而32个笔画求简则只需要满足一个条件: 简化后不会( 或基本不会) 引起汉字的再认读。明确了这一点,笔画系统的简化规则也就可以明确如下:

( 1) 原则上不新增笔画种,特别是不新增罕用笔画种。

( 2) 原有的个案笔画或罕用笔画应该尽可能借简化的契机予以消除。

( 3) 形似且不区别意义的成对、成组笔画应该考虑合并。

根据这三条规则,前面所言笔画“问题”可以得到以下的解决方案:

( 1) 新增的。

使用频率较高,可以保留。属罕用笔画,可以考虑恢复“专”的繁体,或另作简化的考虑。取消,在通用字范围内仅造成5个字的重新认读( 专、传、转、砖、抟) ,但因为具有类推性,也可以看做只是“专”一个字的重新认读。

( 2) 原有的个案笔画。

可以想办法消除,消除后在“通用字”范围内仅涉及“凹、凸、鼎”3个字的重新认读。

( 3) 三组形似笔画。

这三组形似笔画在印刷体层面和专家学者的层面都有混同,这非但不奇怪,甚至是必然的———既然仅仅是审美层面的差异,就一定不具有强制性约束。所以,这三组笔画可以 采取合并 处理,具体建议 为:合并为合并为合并为。

由粗而细、尖笔收尾是毛笔书写特征的遗留,硬笔而追求粗细变化并非易事,而且在字号小、空间小的情况下,这种差别会变得极为微弱,把,并根据空间调整横向笔画的长度,这非但不会引起意义区别上的问题,甚至都不会被注意到。由于的使用频率远高于,在汉字字形尚未做进一步微调的情况下,下文暂时将的合并笔形表述为。

如同具有完句功能的句法成分,“钩”就是一个具有“完成笔画”功能的笔形成分。正因为如此,以及都有不完整的感觉,所以迄今为止的有些字体中,“钩”仍然会在的收笔处顽强地冒出来。有鉴于此,本文主张把合并到———带上“钩”才具完整性。

相对于的大弧线,更容易书写,而且的使用频率也高出很多,所以把也合并到。

总之,上面三组形似笔画的合并符合汉字线条由圆而方、由弧而折的大趋势,也符合汉字书写工具从软笔向硬笔的变化,还最大程度上保持了规则的一致性,让“钩”的“完笔”功能得到充分发挥。这些都降低了汉字笔画的难度,紧扣了简化的要义。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字源上,不同的笔形有时跟不同的意义密切相关,例如通常跟“飞、风、凤、凰”类的字相关,而则跟“飞”类字不相关。但事实上,字义并不会凝固在笔画的微观形状上,同样是“飞”,如果说隐含了”,那么也必须承认中的折笔更接近1。实际情况是,字音、字义是凝固在整体字形上的,并随着整字的字形一起在历史的长河中发展流变。

经过合并和简化后,笔画系统的成员从原来的32个减少到24个,锐减了1 /4。或者更准确地说,经过简化,折笔从原来的26减少到18,锐减了1 /3,这样大幅度的简化和调整,只不过引起个别字的重新认读,18个折笔能够实现26个折笔的功能,这充分说明笔画简化的必要性和可行性。调整后的笔画如下表:

上述讨论是从文字改革的角度看笔画系统的简化,理论上,汉字或早或晚总会迎来新的调整,未雨绸缪,可以为将来的简化实践做一些必要的铺垫。

2. 从教学的角度看笔画系统的简化

即便在现行笔画系统尚未作出调整的情况下,简化教学笔画系统对汉字教学也有着直接的、积极的意义。

打开《现代汉语》或是给外国人的汉语教材或是网络,都可以找到各种版本的“汉字笔画表”,外延虽有不同,但大都是描写的结果。把描写的结果直接作为笔画教学的内容并不恰当,混淆了“描写笔画”和“教学笔画”这两个概念( 王汉卫等,2012) ,导致了笔画教学内容杂芜、主次不分。从教学的艺术而言,个案笔画最好等遇到包含该笔画的那个字再说,罕用而且不具有区别意义作用的笔画也可以推迟教学、淡化教学,审美差异不应该是基础教学的内容。

我们认为,基础笔画系统的教学内容既不应该是全部描写笔画,也不应该简单操作至单纯笔画加复合规则,而应该是一个折中的、可以作为标准的、可供模仿的笔画总体。这个笔画总体应该体现出简洁、明晰、实用、够用、重点突出的特点———这就是表4所列的24个笔画。当然,其内部还可以继续分析出基础层次( 王汉卫等,2012) ,外部也可以增加后续的教学内容,例如形似笔画的辨析等。

四简化后笔画的排序

表4的笔画排序以使用频率为序,是常见的排序方式; 把复合笔画按起笔笔形归属于单纯笔画类别之下的排序也很常见; 也有学者提出“笔素定序法”( 马显彬,1999、2000) ,即按照笔画的难度定序。

上述几种定序方法主线索或频率或难度或起笔笔形,兼顾了但并没有充分体现笔画系统的内在规律,排序结果总显得有些凌乱。事实上,笔画体系有着美妙的内在规律,这正是汉字笔画的美妙之处,也是笔画跟拉丁字母完全不同的地方,笔画的排序应该以体现这个“规律”为首要考量,兼顾频率和难度。汉字笔画的规律如下:

零折笔画: “一、丨”这两个笔画可以说是一对,只不过是90°的旋转;也可以看做是一对,一个向左下斜出,一个向右下斜出;也是一对,都是短小笔画,一个向下顿,一个向上提。

一折笔画:是一对,也不过是相互180°的旋转;是一对,一个左钩一个右钩;是一对,一个左弯钩,一个右弯钩;一长一短,也是一对;也是一对,都是撇起笔,再连接提或点。

多折笔画:是一对,横折左钩,横折右钩;是一对,这两个笔画乍看起来没有相似性,其实只不过是“镜像关系”再加90°的逆时针旋转:比较接近,这三个笔画可以看做一组;高度形似,可以看做是一对,也比较接近,也可以看做一对,所以三个笔画也可以看做是一组。

这样,我们就把24个笔画整理为零折、一折、多折三大类、11对( 组) 的关系。该序列宏观上体现了汉字笔画由简单到复杂的生成关系,微观上展示了汉字笔画成对( 组) 的生成关系,每一对( 组) 内部都具有高度的内敛性和对比性,笔画间的异同得到了充分的揭示。经过一番整理后我们发现,汉字笔画的系统性程度之高实在令人赞叹。纵观笔画的特点,基本可以概括为6个字: 相似、相反、相成———以“相似”或“相反”的方式“生成”了汉字的构形基础。24个笔画的排序暂定如下:

五简化后笔画的命名

费锦昌( 1997) 认为,“汉字笔画的命名,可以说这些年来从没有认认真真地做过研究和统一工作……目前语言文字工作主管部门推行的是一套描写式的称说法……这样称说比较直观、形象,但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一是不统一……二是复杂折笔的名称大长,太拗口……简直像绕口令,非把小学生和外国学生绕糊涂不可”。费文所言的情况,至今没有什么改变。“描写式的称说法”尽管不尽如人意,但好像别无选择,少量针对笔画命名的研究,也还是在“描写式”上做文章,例如张威( 1998) 、马显彬( 1999) 、文宪( 1999) 、陈子娇( 2011) 、王攀( 2012) 等的研究。

复合笔画没有方便的名称,直接影响了教学的方便性,必然对笔画的习得产生负面影响。笔画的简化、整理是命名的基础,只有完成了命名———容易上口、容易记忆的命名———笔画简化整理的主要工作才算基本完成。

单纯笔画由一个笔素构成,“点、横、竖、撇、捺、提”的描写式命名跟简洁上口的要求并不冲突,而复合笔画是由两个或以上的笔素构成( 王汉卫等,2013) ,只要“描写式”与“复合笔画”这两个因素结合到一起,就无法实现“容易上口”的目标,最少也得双音节。因此,我们的主张是: 单纯笔画命名不变,复合笔画的命名须摆脱描写式命名的思路。

相同的笔素,不同的组合方式,产生的结果自然不同。例如,“一”和“丨”尾首相连是“”,腰部交叉是“十”; “一”和“丿”尾首相连是“”,首首相连是“厂”。我们恐怕找不到足够的理由说: “笔素尾首相连的笔画只能以描写的方式命名。”事实上,汉字家族中本来就存在由一个复合笔画构成的字,除了常见的“乙”,还有“亅( jué) 、乚( háo) ”等,尽管少,这些字的存在也已经表明复合笔画可以有单音节的命名。结合教学和信息处理,给每一个笔画以单音节的命名会显得十分重要,这样无疑会给笔画的教学、输入和电脑显示带来极大的方便,电脑输入和显示的方便又会对笔画的教学产生积极的影响。

以单音节的方式给复合笔画命名,有两条思路: 一是像“乙、亅、乚”一样,给每个复合笔画规定一个“任意的”读音( 也许yǐ、jué、háo的读音不是任意的,但起码超出一般人的理解) ; 另一条思路是给每一个复合笔画找到一个代表字,以代表字的读音作为该复合笔画的读音。我们选择后者,这样显然更方便教学。

“代表字”不同于“例字”。例字一般比较随意,只要是含有目标笔画的常用字即可,目前的各种笔画表的例字就是这样,例如的例字用“家、猪”,的例字用“我、成”。代表字的选取不能这样随意,需要设定尽可能周全的限制条件,以满足典型、常用、通俗、准确、上口、容易记忆等要求。在反复实践的基础上,本文为“代表字”的选取制定原则如下: 1代表字只能含有一种复合笔画,即目标复合笔画。2尽可能是常用独体字。3目标笔画尽可能是首笔。4尽可能照顾整体韵律。根据这些原则,我们暂时确定了笔画名称,按照下面的停顿方式朗读: 横竖、撇捺、点提,山口、小长、犭弋,又买、纟女、习讠,七与九、阝乃及2。

六结论

以往的汉字简化更多关注的是单字笔画的减少,而笔画系统的整理似乎被忽略了。从上文的分析来看,笔画系统的简化既有必要进行,也较容易进行。所谓有必要,一方面是因为有极大的简化空间; 一方面是因为简化后汉字的学习难度会进一步降低,极有利于笔画、汉字乃至汉语的学习。所谓较容易,是因为它既容易在技术上实现,又基本上回避了重新认读的麻烦,应该不会引起汉字用户的强烈反对。

汉语正在加速走向世界,汉语不难汉字难,汉字这幅“画”令字母文字的人望而生畏。“画”的克星是“笔画”,眼中有了“笔画”,“画”就消失了。笔画及笔画教学值得我们充分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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