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语言赏析

2024-09-01

小说语言赏析(精选8篇)

1.小说语言赏析 篇一

活着小说与电影赏析

《活着》,中国当代文学一部重要作品,《活着》,新中国电影史上难以忽略的“重要作品”。从小说到电影的改编,从余华的写作到张艺谋的再创造,不一样的艺术形式渲染着不一样的精彩。这不仅存在于表面两种艺术形式上的转变,更在于创作中起点与侧重点的不同,以及由此得出的种种差异。

一、从回忆到现实——叙事结构的不同

刚进入电影时就能感觉到电影与小说的明显差异,小说中,作者的叙述角度是客观的,是以回忆与现实交替的双重叙述方式来展开的,整个叙述过程都是以冷静平淡的口吻来进行。而电影的表现方式是主观介入的,对整个故事进行了重构,从诙谐、幽默的角度削减了苦难的沉痛。为增强视觉效果,电影里多次以制造悬念的方式,让结局最后一刻出现。

作者余华的创作灵感来自于一种性格,在于小说中一切围绕着已经设定的人物性格出发,由此来选择故事。性格的形成离不开岁月的磨难与积淀,因此小说里对事件叙述的具体时间地点是模糊的,我们能了解到的只是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南方的小村。而电影里,导演看重的是“平常人的故事”,精彩的故事性才是电影的起点,再进而转入到人物性格的挖掘。由于影片时长的限制,它更需要明确的时间和地点,才能使虚构的故事更加有声有色。于是小说中模糊的时间感被展现的异常清晰,甚至上升到了时代的高度,从而支撑起人物性格的塑造。

二、从稻田到皮影——人物形象到主题思想的变化

随着电影的发展,我们看到主人公性格,形象的变化。小说里福贵性格直接,明了,有针对性,电影里,葛优塑造了一个聪明机灵,胆小怕事的小人物形象,人物性格非常鲜明。福贵在从小说里种地的农民变成了变成了皮影戏艺人,人物角色的改变,预示了思想主题的改变。

小说里,福贵的亲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命运的作弄构成了他苦难的一生。众多不幸巧合的落在一个人的头上时淋漓尽致的呈现出宿命的味道, 这使故事本身带有很强的反思性,即对生命的意义和命运的考问。在这样一个故事构架中, 我们对于生命所感受到的是, 人的祸与福, 荣与辱, 掌握在毫无道理可言的冥冥之中, 因此除了他的存在以外没有任何价值。命运嘲讽地产生出沉重的悲剧意味,但是通读作品,小说却并不悲观,表达的却是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乐观”可以说是理解余华这部小说的一个关键词, 主人公福贵用一生的时间传达着乐观的生活态度, 感染着他人,让旁人也能因为他乐观淡然的生活态度而为他感到欣慰。福贵就像吹散的蒲公英, 无助而又无所欲地在风中起起伏伏, 一旦着地便会随遇而安, 顽强地生长, 时间则恰似那使蒲公英散落的风, 只是提供偶然的契机,带来严峻与残酷以及温馨与希望。

而在电影里,之所以把主人公改成了皮影艺人,这样的改变是为了展示人的命运就像皮影一样,永远都不受自己控制,而是在外力的控制下过完一生。龙二与福贵遭遇的不同,更加显示了命运的无能为力,正应了中国那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对于人物的死,小说中有庆之死是由于人性的卑劣和残忍,只是因为有庆的血型和大出血的县长夫人一样,小小的有庆被无情的抽血至死。看到有庆尸体被放到冰凉的砖床上无人过问,心里一阵阵的悲凉,一条鲜活的生命竟这样被践踏被无视。凤霞的死是由于不可制止的产后出血,没有王教授;老全的死是事出偶然;春生由于文革中的折磨得自尽了,也没有几次三番上福贵家致歉的情节;家珍死于疾病;二喜死于事故;孙子苦根是被豆子撑死的。小说中只有福贵自己活了下来。小说中一以贯之的是一种生活态度和情绪的张扬,相比电影,人面对的处境似乎更加残酷,但是却有一种远离政治与时代生活的倾向。

而电影却完全不同,电影中人物的死因与时代的作用密不可分, 偶然中带有一定的必然。有庆死于大跃进时期, 是因为疲劳过度才会阴差阳错地在墙边睡着以致丧命。凤霞则是在文革期间医疗条件薄弱死于产后大出血。这样的安排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与可信性, 从而使电影当中的福贵摆脱了宿命的阴影。影片的结尾不同于小说中亲人相继离世只剩下福贵一人与牛为伴的, 而是一个相对美满温馨的结局———福贵夫妇、女婿二喜以及外孙馒头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这是符合中国传统观念的,是我们都希望看到的圆满的结局。这样的结局无疑使影片整体的悲痛感得到了最大化的缓冲, 使先前所有的悲剧阴影在最后一刻终于消散。只是电影中多了一种向我们的处境发问的执着态度,虽然电影的视角是小人物的,而这些善良的小人物也没有向命运发问的勇气和意识。电影含有黑色幽默的意味,许多情节是喜剧的,但是笑声中是含着眼泪和辛酸的。黑色幽默就意味着反讽和沉重,意味着一种反抗的嘲笑的超越的态度。这段表现大跃进和文革对于家庭影响的部分使电影在关注人物内在精神状态之余进入到对于外部时代因素的反省。电影中以一个个事件的发展,更完整的构建了民间历史观,用人物的死亡凸显了政治的偏离,真实的反应了当时民间的思想动态。

三、从寓言到写实——艺术创作手法的差异

电影始终都是写实的,落脚点始终在人物故事身上,关注的是时代下人的临界反映以及故事本身的起起落落。为了突出影片节奏, 导演舍弃了现实时空与回忆时空交叉的表达方式,选择顺时呈现,并且通过强化时代背景增强故事的逼真与精彩。

在小说中,用的是寓言式的写法,让我们感受到的是福贵的悲惨命运 他的一生及其凄凉, 苦难达到了极致。在这样环境的压抑下,人也慢慢学会忍受,忍受生命赋予的责任,以乐观的心态去承担一切的苦难。

四、从<活着>到<活着>——最后一点感慨

“活着”,对小说作者余华来说,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活着”,在中国的语言里充满力量,不是来在呐喊,进攻,而是忍受,忍受生命赋予的责任。

影片中的福贵常常发出活着的感慨:“我可得活着回去, 老婆孩子比什么都好”, “回去了可得好好活啊”,“春生,你记住,你欠我们加一条命呢,你得好好活着!”愿望单纯,只是希望能够活着。活着, 似乎成为了一种人生使命;家, 俨然是一份精神慰藉!活着是一件看似容易却很复杂的事。生活是一种无奈, 巧合也罢必然也好, 人都是无可奈何。幸福与酸苦交织在一起, 无法分割。皮影这一道具的加入即是如此。它由最初的生存工具变为了人生的依恋, 无法割舍。但即使再舍不得也不能保留, 善良的人们无力抗拒外界的压力。当看着一幅幅的皮影化为灰烬, 一脸的酸楚, 所有的无奈全摆在福贵脸上。即便如此, 他依旧不舍扔掉皮影箱。影片的最后, 福贵将孙子的一窝小鸡放进箱中时又说起了他和有庆说过的那段平凡朴实,又满含辛酸的希望的话:“小鸡长大了就变成了鹅,鹅长大了就变成了羊,羊长大了就变成了牛。”于是小馒头像有庆那样问道,“牛长大了呢?”····

暖暖的阳光照进来, 带着一种生活的希望。

2.小说语言赏析 篇二

首先, 破碎的人物心理都有着明确的中心指向性, 故事中的人物的命运都与凯蒂有关并围绕着她。例如在昆丁自杀的这天, 他的意识流中闪现或者浮动的意识回忆都与凯蒂的过往有关系。这些片段被穿插在他的意识活动中, 并迅速地滑动闪现。凯蒂离开家以后, 班吉的意识活动也会时不时不自觉的滑向凯蒂, 他们会杂乱地出现在他的思想中, 无序支离破碎。昆丁以及班吉的这些不由自主地会浮现出对凯蒂的记忆, 这些记忆的出现频率很高很密集, 所以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以凯蒂为中心的意识集合。

对于班吉来说, 过去、现在、未来都具有同一个价值, 随着外界的刺激, 他不健全的意识和联想自由地漂浮在各个时间层面上。他比哥哥们更能历历在目地将过去嵌入现在, 从而清晰地将凯蒂和整个家族的悲剧勾画出来。

通过班吉的简单、混乱的叙述, 我们清楚地看到了凯蒂在性方面逐渐成熟和堕落的过程:她在14岁时, 第一次使用香水, 穿上成人衣服参加舞会;15岁第一次吻自己的男朋友;16岁时与一个男人打秋千;17岁失去童贞;18岁时被迫出嫁。所有这些都是伴随着班吉的嚎啕大哭、乱喊乱叫发生的。在这一章中,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各个片断也许毫无意义。琐碎没有逻辑性, 但拼在一起就构成了某种十字花刺绣的图案。昆丁的叙述发生在自杀的前一天, 精神高度紧张、紊乱, 他的思考和回忆也是零碎的、片断的, 随着时空的交错、转换不断跳跃。也就是说通过昆丁和班吉对凯蒂的指向性的思想意识活动, 表面看似是无序杂乱的, 实则已经形成一种整体的连贯性, 这种过程就像是“聚沙成塔”一样, 无数的零落的“沙”, 由于数量和密集度, 这样就成“塔”这样一个整体性的象征;同样, 无数的心理片断, 经过各种整合, 构成了一个整体性的主体形象。这是福克纳在意识流小说中的独特创新之处, 当然这种创新不是运用传统的艺术手法, 而是通过人物的意识流动、心理思想活动来实现的。

凯蒂的完整形象, 也与小说整体结构的完整性有关。在小说中, 凯蒂是沉默不在场的, 福克纳让三个兄弟以及女仆, 各自从自己的意识出发来感受和描述凯蒂。由于三兄弟各自思想意识的狭隘性和偏执型, 都不能使读者对凯蒂的形象有一个全面的判断, 因为作为中心指向的凯蒂, 每个人的感受都是参照自己的主观体验或者是对比其他方面来体验的, 所以不完整, 直到这三个部分被完整地凑在一起, 我们才能初步大概地完成对凯蒂形象的构造。当然, 作者仍然认为这样还是不够妥当, 于是又添加了女仆和自己的视角。《喧哗与骚动》里, 凯蒂作为聚焦的中心, 三个叙述者处于不同的意识层次, 分别从不同的视角出发对她聚焦:班吉处于意识的最低层次, 相当于无意识的状态, 无知深深爱恋着她, 对她的“失落”永远也不能理解;昆丁因为乱伦和自杀的念头而处于下意识的层次, 像情人似地爱她, 宁死也不愿面对她的“失落”;杰生, 则比较清醒, 他总觉得是凯蒂令他丢掉了银行的工作, 从此对她耿耿于怀, 对她的“失落”感到愤怒, 濒于疯狂。三个不同的视角表现了“凯蒂在作者心目中的不同角色———母亲、情人、女人”, 2反映了作者对于女性的复杂感情和态度, 作品的深层意蕴得以拓展, 叙事更趋于完整, 人物也表现其特有的多重性和复杂性。《喧哗与骚动》中, 前三章就是用叙述者头脑中一个又一个的意识呈现来讲述故事, 刻画人物。思绪的错杂、跳跃、不断变换给读者, 展现了人物内心世界的混沌逆乱。当叙述结束时, 孤立地看, 这些零散、错杂, 也许毫无意义的意识片断才组成某种客观、清晰, 具有逻辑联系的故事, 这样作品的意义才能被完整地整合在一起。

全书的第一部分是中心, 而叙述者是班吉。在小说中, 班吉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人物, 班吉的智力水平很低只有三岁孩童的智力, 但是他对事物的感知印象是最客观的。随之而来的第二部分是昆丁的充满自我意识的印象派描述, 把凯蒂交际关系混乱的事实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梦魇。接着是杰生对凯蒂的行为发出的喜剧性的愤怒。第四部分采用了传统的、易懂的叙述方法。黑人女仆迪尔西的叙述对凯蒂及康普生家族的兴衰提供了一种不偏不倚的解释。作品意识流手法的运用极有特点。故事的中心是凯蒂, 然而凯蒂并不在场, 而是通过班吉、昆丁和杰生的独白来展开的。真个康普生家族无可挽救的衰落, 也是在他们混沌迷乱的内心世界里展开, 最后通过迪尔西的引导, 读者才穿过层层迷雾, 看清了这幅没落破败的图景。四个人各自的叙述, 构成了多角度的主题感和层次感, 更增强了作品的真实可信度。

班吉和昆丁对于凯蒂的零碎记忆和意识, 之所以最后能够融于一个整体中, 主要是因为在意向结构中本身存在着一个统一规划的功能, 这样凯蒂就被纳入到了每个细微琐碎的细节之中。三个兄弟作为意识主体, 而这个主体是以凯蒂为中心所形成的, 具有完整性和意义上的封闭特征。三个兄弟基于自己意识层面上构建了凯蒂的形象, 在他们看来各自的形象都是完整的。但是凯蒂的客观形象是通过三个兄弟主观形象的构造的叠加, 这样就完成了凯蒂客观形象的完整构建与诠释。

三个兄弟在构建凯蒂形象的同时, 无意中也构建了各自的完整形象。这是人物的构建存在于他人的意识意念中, 这种意向所指是具有双向功能的。主体在构建他人的同时也建构了自己的完整形象。这样说来, 小说中的人物形象都是完整的。福克纳曾说《喧哗与骚动》是“一个‘失落的天真’的故事”。3凯蒂和她的私生女小昆丁是全书的中心, 也是整个家族悲剧的主人公, 书中其他人都是围绕“这两个迷途彷徨的女子”紧紧地缠绕、扭结在一起。作者在这里采用了侧面描写的技巧, 即通过凯蒂三兄弟的眼睛以及他们对她的需要来刻画这个人物。

作者通过四个人的声音向读者交代康普生家族的生活史。第四个, 无所不知的叙述者, 迪尔西的讲述实际上是作者自己的声音, 作者希望把所有的资料整合在一起。其他的三个声音分别是幼子班吉, 先天性痴呆症患者, 虽然已经33岁, 智力水平却只有3岁;自杀前的昆丁, 患有严重的精神抑郁症;次子杰生, 一个丧心病狂的自私鬼。三人中, 只有杰生是清醒的, 但对金钱的贪婪已腐蚀了他封闭、自私的心灵, 钱财的不翼而飞完全使他丧失了理智, 处于狂乱的暴怒之中。叙述结构的多重安排, 叙述时序的错杂排列充分显示了外部世界和事件本身的复杂多样性。在叙事过程中, 观察视点的改变, 使叙事焦点也随之发生变化, 从而形成多角度的叙述结构。作者通过处于不同视角的叙述者的个性化眼光, 加之不同的意识层次之间的距离, 使读者获得不同的情感和价值判断, 并构成对所描述对象的整体把握。

福克纳对意识流技巧的运用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多层次叙事、内心独白、自由联想、打乱时序等一系列手法令人目不暇接。“福克纳对动词、名词、短语和分句的运用别具一格, 常常是层层相叠, 形同蛛网, 令人无法进行语法分析, 似乎要包容一切。”4《喧哗与骚动》通过革新叙述手法来强化小说的主题。从传统的角度来看, 作品似乎显得晦涩难懂, 没有连贯性, 时空交错颠倒, 场景突变无逻辑, 而且小说中的人物意识思想内心独白反复无常。但是意识流小说的特点在此小说中体现无疑, 看似杂乱无序的碎片意识流动, 实则是构成了一个整体。这是福克纳对时间观念的一种认知, 时间是可以随着人的意识, 来回流动的过去-现在, 现在-过去。《喧哗与骚动》这部小说的成功之处就是福克纳革新的叙事方式和视角的不断转换。

参考文献

[1].朱生豪译:《莎士比亚全集》, 大众文艺出版社

[2].肖明翰:《威廉.福克纳研究》,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1997

[3].宋兆森主编:《诺贝尔文学奖文库.访谈录卷》, 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8

3.小说人物形象赏析指导 篇三

例1 小说中的玛兰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请简要分析。

……起初,他简直有点飘飘然了。为了炫耀,他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仿佛别人只要一看见他,就能猜到他的身份。后来出于一种有权势而又有宽宏大量者的责任感,他油然萌生一股压抑不住要去保护别人的欲望。无论在哪里遇到熟人,他都高兴地迎上去,不等人家问,就连忙说:“您知道,我现在当参事了,很想为您出点力。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您甭客气,尽管吩咐好了。我在这个位置上,是有权力的。”

一有机会,他对任何人都主动给予无限慷慨的帮助。他每天都要给人写十封、二十封、五十封介绍信,他写给所有的官吏。他感到幸福,无比幸福……(《保护人》)

错答 玛兰是一个天真、精明、为人善良、乐于帮助别人的人。

分析 我们往往容易被一些表面现象所迷惑,看不清人物的真正面目。错答的确回答出了玛兰性格中的某些特点,但却太过表面化。细读文章就会发现,玛兰帮助别人主要是为了炫耀权势,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可见其自私的一面。

点拨 要了解人物性格,必须透过情节的外在现象去剖析现象背后的本质。

例2 文中海龙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形象?

……海龙的爸爸有一种祖传捕鱼绝招,越是天寒地冻效果越好;深夜走到沙滩,仰头喝下一瓶酒,脱下衣服,跳进海里。尖头鱼便迎着热气游过来……可是爸爸出海妈妈就心跳。所以爸爸不让海龙学这种原始的捕鱼法。但海龙觉得有趣,几次要跟着下海,被爸爸骂回来。最近爸爸连续几个晚上下海捕鱼,风寒侵入肌体,生起病来,家里仅有的一点钱在药煲里化作一缕缕轻烟。欠下一屁股债。年关在即,爸爸躺在床上发愁。

……

爸爸舀了一碗粥汤,弓着腰,埋头就着番薯连皮带根艰难地咀嚼吞咽,不时停下来咳嗽。有时咳嗽得喘不过气来,妹妹便给他捶捶腰背……(《严冬海猎》)

错答 海龙的父亲是一个勤劳能干的捕鱼能手。

分析 小说中的人物性格有复杂性,也有多重性,小说家也力求将人物刻画得丰满立体,例文中“海龙父亲”的形象也不例外。而我们在分析人物形象时,仅仅只注意到了“父亲”作为一个渔民的勤劳能干,却忽视了这个渔民同时还充当着“父亲”的角色,他对孩子的关心爱护、对家庭的责任感则更值得我们去挖掘。这些品质不仅体现在对海龙父亲的正面描写中,也体现在海龙对父亲的侧面烘托中。

点拨 分析人物要注意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对其把握,做到全面分析评价,避免挂一漏万,以偏概全。

例3 “外省郎”彭先生有哪些性格特点?请简要分析。

“我是很乐观的,我总以为我们结婚以后,一定会把我们翁婿之间的关系慢慢调整过来。可是一年下来,我的愿望始终就没实现,有时看着秀鸾挺着大肚子进去,让我风里雨里站在门口,我真想冲进去。可是我心疼秀鸾,到底还是忍住了。”

……

“你以为我上门找打架哪,我是报告秀鸾入院待产的消息去了。大胖儿子生下了,算是又见了一代,可是我们的情形并未见好转,老丈人在他女儿面前连半个字都没问过我。”

……

“有一天,”这段回忆大概很有趣,彭先生自己也未语先笑了,“秀鸾匆匆忙忙回来了,慌慌张张地说:‘爸爸病了!’什么病呀?’‘肠子!肠子要剪断!快走!唉!我那铁石心肠的老丈人呀!也有一天柔肠寸断了!”

……

“不敢!”彭先生虽然这么说,可是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轻松。“秀鸾说爸爸需要输血,但秀鸾是A型,小舅子是B型,丈母娘是AB型……”

“他们都不能给病人输血,买血要五百块钱100CC,共需300CC一千五,秀鸾母女在着急。我对秀鸾说:‘这样说来,你爸爸是O血型的喽?’秀鸾点点头。我说:‘你何必着急呢!现成的大血人在这儿哪!我也是O型的呀!’……(《血的故事》)

错答 ①彭先生面对老人的反对,不放弃,有情人终成眷属,说明他具有坚强不屈、大义凛然的性格……/②从“彭先生……向张医师挤了一下眼”可以看出,彭先生和张医师串通一气,合谋编造故事而诱骗大家验血型,体现了他的欺诈性……

分析 这篇小说讲述张医师和彭先生利用乘凉会宣传验血性好的故事,这两人的真实目的是赚取验血费。这个小说背景因为版面问题我们作了省略。两条答案表明两位考生对小说人物的认识分别走向了两个极端。前者“坚强不屈”“大义凛然”二词用语不当,未从具体实际出发,拔高了人物的思想品质。后者并未明确作者对人物形象的褒贬感情倾向,忽视了彭先生对待爱情和岳父的态度,断章取义,对人物形象妄加贬损。

点拨 评价人物一定要参考人物的身份、地位及所处的环境,参考作者对人物的褒贬情感,防止牵强附会,盲目定性。

另外,人物形象分析题题干中的“结合全文”“简要概括”及“简要分析”等关键语句,答题时切勿放过,因为它们看起来轻描淡写,但往往是答题中一个不可少的重要的环节。如错答中关于彭先生的性格特点概括有些是接近准确的,但没有注意“简要分析”这个要求,所给概括缺少情节或语言的支撑,也就显得空洞。

认识了答题误区,在答题时就会少走弯路。下面我们来谈谈答题规范问题。在答题中,我们要做到以下四点:

1. 明确身份,回顾经历。重视小说中人物的身份、地位、经历、教养、气质等,因为它们直接决定着人物的言行,影响着人物的性格。如《严冬海猎》中的“海龙父亲”不仅是一位渔民,更是一位父亲,他的双重身份决定着他的多重性格。

2. 品读细节,深入内在。要评价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就要认真分析作者对人物的描写——外貌描写、语言描写、行动描写、心理描写、细节描写等等,从而评价人物的性格特征,进而发掘出各色人物善恶美丑的精神世界。

3. 结合环境,尊重作者。小说里的人物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在一定环境中生存、活动。所以分析形象还应把人物放在一定的社会历史大背景下去理解,同时,还要注意作者对人物的介绍和评价,这是最直接明确的性格形象体现。

4.小说语言赏析 篇四

说通过刻画人物形象反映社会生活,社会是形成人物性格的摇篮,从情节整体入手,通过分析人物性格形成的原因,挖掘其社会因素是理解小说的主题常用的方法。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品味“特异语言”,探究主题。“特异语言”即特别的、不同平常的语言,包括作者的叙述语言和作品中人物的语言。

一、语言矛盾之处。

《故乡》第59段,闰土见到“我”时,“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欢喜”与“凄凉”是矛盾的。“欢喜”是为什么?――见到了儿时的好友;“凄凉”是为什么?――二十年的世态炎凉使他感到痛苦、难堪,与“我”的境况相比,自惭形秽。“欢喜”是人之常情,“凄凉”则是社会使他苦,并深刻于他心。此时他的心情是多么复杂,本能的“欢喜”与社会造就的“凄凉”你争我夺,让闰土很是为难。联系后来对“我”称“老爷”,可以看出是“凄凉”胜了。这样,矛盾趋向了和谐。官、匪、兵、绅、多子,使闰土饱受肉体之苦,而封建思想和等级观念又使他受尽精神折磨。他的“凄凉”根源就在于此。我们不难理解社会对闰土的影响之深,以至于如此细小的地方都得以显现。

《我的叔叔于勒》,母亲对买牡蛎这件事的表现:内心舍不得花钱,又让买,嘴上还说吃多了会生病。

我们只有通过分析表面上矛盾的语言,找到矛盾的原因,才会发现矛盾的内部是和谐一致的。作者叙述语言的矛盾是表达的需要,而作品人物言行的矛盾是人物性格使然,我们可以通过发现矛盾,探究矛盾的原因,进而把握人物的内心世界、性格特征。

二、着意修饰之处。

《故乡》第二段写景物

71段,“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有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烟管来默默的吸烟了。”

59段,“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地叫道”

68段,“他迟疑了一回,终于就了坐”

“终于”表示经过种种变化或等待之后出现的情况。结合语境看两处均隐藏着闰土的心理斗争:第一处闰土在到底该叫什么,依幼时的情谊该叫“迅哥”;依等级观念该叫“老爷”,最后叫了“老爷”,这期间,其心理斗争是激烈的,结果是等级观念占了上风。由此可以看出,等级观念对闰土的影响之深。我们进而可以透过闰土这一农民形象的典型代表,窥当时社会之一斑。

同样,我们也不难通过对闰土“终于”就座这一行为的分析,看到其内心世界,并进一步从社会身上找到造成他这种怪异的性格原因。

三、有悖常理之处。

从现实生活的角度来看,小说中的人物不乏有悖常理的表现。而现在看来不合情理的言行,在当时当地却在情理之中。是社会使不合情理的尽在情理之中。因此,通过分析人物言行有悖常理之处,可以触到当时社会的.“痛处”。

闰土见到“我”称“老爷”,并不使他淡忘了幼时的情意,而是当时社会的“毒瘤”――封建等级观念作怪,扭曲了闰土的灵魂,便有了许多有悖常理的言行。逆而推之,类似焦叫“老爷”的言行并不是闰土心甘情愿的,而是森严的等级观念在他脑子里已根深蒂固,并左右着他的言行。

菲利普夫妇见到于勒“躲”

胡屠户女婿进学挨骂,女婿中举被打。

同一人物在不同时候,也会有截然不同的表现。

德拉平时很“抠”,卖头发时却急急匆匆,并不讨价还价。

四、模糊空白之处。

5.巴尔扎克的小说赏析 篇五

论巴尔扎克的小说

奥诺雷·德·巴尔扎克,法国小说家,现代法国小说之父,生于法国中部图尔城一个中产者家庭,1816年入法律学校学习,毕业后毅然走上文学创作道路,但是第一部作品五幕诗体悲剧《克伦威尔》却完全失败。曾一度弃文从商和经营企业,出版名著丛书等,均告失败。商业和企业上的失败使他债台高筑,拖累终身,但也为他日后创作打下了厚实的生活基础。1829年,他发表长篇小说《朱安党人》,迈出了现实主义创作的第一步,1831年出版的《驴皮记》使他声名大震。他要使自己成为文学事业上的拿破仑,在30至40年代以惊人的毅力创作了大量作品,一生创作甚丰,写出了91部小说,合称《人间喜剧》。《人间喜剧》被誉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百科全书”。但他由于早期的债务和写作的艰辛,终因劳累过度于1850年8月18日与世长辞。他的小说善于描写细节,精细入微,生动逼真;成功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人物形象生动、充满个性。其作品具有巨大的艺术力量,是法国现实批判主义的最高峰。

一百多年来,他的作品传遍了全世界,对世界文学的发展和人类进步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巴尔扎克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早已确定无疑了,这主要是由他的长篇小说取得的伟大成就所奠定的。但是,综观他的创作,不能不看到他的中篇和短篇小说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们组成了他的鸿篇巨制《人间喜剧》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中不少是翘楚之作,堪称世界中短篇小说中的精品。巴尔扎克在法国中短篇小说发展史上所起的作用是巨大的。19世纪初,法国中短篇小说正处于发展的转折期。在此之前,中短篇小说应该说还处于萌芽状态,尽管已有不少著名的作品问世。从16世纪开始,玛格丽特·纳瓦尔的《七日谈》、德·拉法耶特夫人的《克莱夫王妃》、伏尔泰(1694—1778)的哲理小说《老实人》、《天真汉》、《查第格》、《如此世界》,狄德罗的《两个朋友》和《众口铄金》,萨德侯爵(1760一1814)的《爱情的策略》等,在中短篇小说的发展史上都是不可不提的作品。可是,无论从人物形象的塑造还是结构方面来说,法国中短篇小说在19世纪之前还没有臻于成熟,就短篇而言,只能说这些作家写的是故事,而并非是真正的短篇小说。也许,法国的中短篇小说要从夏多布里昂的《阿达拉》和《勒内》开始。尤其是《勒内》,塑造了所谓“世纪病”的典型——勒内。这

个短篇对19世纪的法国文学乃至欧洲文学,都产生过重大影响。法国中短篇小说的转折期直到20多年后,亦即1830年前后才算到来。法国短篇小说、也是世界短篇小说大师梅里美,这个时期写出了《马特奥·法尔戈纳》、《塔芒戈》、《伊尔的维纳斯铜像》等,脍炙人口。斯丹达尔写于这一时期的《瓦妮娜·瓦尼尼》也是短篇小说杰作。巴尔扎克正是在这时加入到短篇小说和中篇小说的创作中来的。他从1829年到1833年主要创作中短篇小说,达到几十篇之多,其中就有《戈布塞克》这个名篇。在中篇小说中,《家族复仇》、《玩球猫商店》、《苏镇舞会》、《夏倍上校》、《都尔的本堂神父》、“费拉居斯》等都是上乘之作。19世纪30至40年代,法国中短篇小说的创作达到成熟阶段,开出了一朵朵艳丽的奇葩,而巴尔扎克在其中占据了一个重要地位。

《人间喜剧》是巴尔扎克的多卷本巨著,是他以毕生精力完成的光辉创作群,堪称是人类精神文明的奇迹。在这里,他以清醒的现实主义笔触,被恩格斯誉为“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

《人间喜剧》是包括91部小说的庞大创作群,采取了分类整理和人物再现的方法,将它组合成有机的整体。

《人间喜剧》展示了法国社会的整个面貌,其社会历史内容可以归纳为——贵族衰亡、资产者发迹、金钱罪恶,被称为三大主题。

一、贵族衰亡

《人间喜剧》写出了资产阶级以充满铜臭味的金钱为炮弹,在三个战场上,发起对封建阶级的猛攻,使贵族连遭惨败。

第一战场:老一代被金钱打倒。代表作是:《古物陈列室》、《农民》。第二战场:新一代被金钱腐蚀。代表作为《高老头》。

第三战场:妇女被金钱轰走。表现为太太们情场失意,小姐们婚姻不幸这两个方面。代表作《弃妇》、《苏城舞会》。

巴尔扎克的阶级同情,是在注定要灭亡的贵族一边的,然而他同情的泪水挡不住他现实主义的目光,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阶级同情和政治偏爱,如泣如诉地描绘了他心爱的贵族阶级的必然没落而不配有更好的命运。正如恩格斯所说:“他的作品是对上流社会必然崩溃的一曲无尽的挽歌。”

二、资产者发迹

在《人间喜剧》中,巴尔扎克成功地塑造出一系列取代贵族而入主社会的资产者形象,大致由三类人构成:

1.具有资本原始积累时期特点的老一代资产者形象。代表人物《高利贷者》中高布赛克。剥削方式单一,经营手段落后;生活方式陈旧,极端吝啬,这是资本主义早期剥削者的特点。

2.具有过渡时期,即自由竞争时期特点的资产者形象。代表人物《欧耶妮·葛朗台》中的老葛朗台。剥削方式具有多样性,经营手段带有投机性;生活方式仍带有早期资产者极度吝啬的特点。

3.具有垄断时期金融寡头特征的新一代资产者形象。代表人物《纽沁根银行》中的纽沁根。剥削方式带有更大的冒险性和欺骗性,经营手段超越经营范围,向政权渗透;生活方式现代化,纸醉金迷,穷奢极欲。他展示了经济命脉的掌管者同国家政权的掌管者开始勾结的垄断资本已初露端倪。

《人间喜剧》通过老一代的高布赛克、过渡时期的葛朗台和青春期的纽沁根这三代人追逐金钱的经营史,再现了资本主义剥削方式的演进史,这也是资本主义由崛起到成熟,到统治全世界的发迹史。

三、金钱罪恶

1.毁灭人性、败坏良心。

金钱调动起全社会所有成员的卑劣情欲,人人都毫无例外地追逐金钱,它把一切统统淹没在利己主义的冰水之中,导致良心萎缩、野心滋长、道德堕落、人欲横流。代表作《高老头》、《贝姨》。2.毁灭爱情、败坏家庭。

金钱成为夫妻结缘的唯一纽带。爱情、婚姻、家庭都是以金钱为轴心而展开的,金钱导演出一幕幕悲剧、喜剧、丑剧和闹剧。代表作《欧也妮· 葛朗台》、《夏倍上校》。

3.毁灭社会、败坏国家。

金钱犹如无孔不入的黄色魔鬼渗入到全社会的各个角落,收买了当权者的人心,使大人物堕落为“衣冠禽兽”。金钱毒染了整个上层建筑包括文学、艺术的神

圣殿堂。金钱成为国家政治权利的杠杆,无所不能的真正的主宰。代表作《幻灭》、《交际花盛衰记》。

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以高瞻远瞩的历史目光,从研究客观世界的宏观出发,洞悉整个法兰西政治、经济、思想、道德以及历史发展的总趋势,达到一般作家所达不到的深度和广度。它立意高、视野阔、挖掘深。

《欧叶妮·格朗台》的故事是以欧叶妮·格朗台的生日集会开始的,巴尔扎克这时让小说中的人物一一登场。于是夫妻关系、父女关系、母女关系、主仆关系以及围绕着百万富翁独生女儿的婚姻问题而在克吕旭家族和格拉珊家庭之间展开的微妙而尖锐的勾心斗角,全都在格朗台公馆的客厅里逐一铺示,直到不速之客格朗台家的侄少爷敲响门环,就像一块石头忽然掉进水潭,顿时激起新的波澜,于是小说像多幕剧一般从第一幕转入以下几幕,人物的言行、思想感情随着剧情的演进而发展,逐渐推向高潮,继而又走向结尾。

《贝姨》描写的是巴黎生活,通过描写主人公贝姨在巴黎各时期度过的不同日子,反映了贵族在资本主义社中的没落以及新的社会形势的到来使得人们无所适从,说明了资产阶级的本性跟以往的统治者一样,人们的生活只能靠自己。《邦斯舅舅》这篇小说塑造了一个放高利贷的守财奴形象,这一形象概括了私有心理的最令人作呕的特点。主人公曾经是一个有热情,有抱负的人,但饱经沧桑后却总结出一条无耻的信条:金钱就是一切。金钱的腐蚀作用使它自己的主人也沦为了奴隶。

《幻灭》是一部集中反映文学艺术商品化及新闻界黑幕的小说,也是《人间喜剧》中最有深度,也最能反映时代精神的杰作之一。小说通过两个有才能、有抱负的青年的遭遇,反映了法国大革命以后整整一代青年的处境和精神状态,指出随着封建制度的解体和资本主义的胜利,必然出现人与人之间竟争角逐的局面,由此无可避免地会产生一首首个人奋斗的诗篇,一出出理想破灭的悲剧。《苏镇舞会》发表于七月革命前夕的一八二九年,尚属巴尔扎克的试笔之作,但作家对复辟时期贵族尴尬地位的描写,已可谓入木三分。老贵族德·封丹纳伯爵对王室忠心耿耿,但在现实生活中却表现得十分实际。他让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与资产者新贵联姻,为的是弥补自己财力的空虚,表现出他对江河日下的命运的清醒认识。

《被遗弃的女人》是巴尔扎克最有影响的长篇小说《高老头》的续篇,被收入《人间喜剧》第二卷《私人生活场景》。它描述了巴黎贵妇鲍赛昂侯爵夫人遭人遗弃,离开巴黎到诺曼底隐居后,因受到一年轻男爵的追求,再次陷入情网,演出了新的一轮令人震惊的爱情悲剧。

巴尔扎克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创作出包括九十多部作品的《人间喜剧》,一百多年来,这些作品对世界文学的发展和人类进步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被誉为“法国社会的一面镜”。

参考文献:

《欧也妮·葛朗台》

《被遗弃的女人》

《贝姨》

6.小说语言赏析 篇六

作者:xuzeqing-xuzeqing

一、由叙述语言确定小说的情感基调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鲁迅这样开始祥林嫂悲剧故事的讲述。这是一个肯定陈述句,叙述故事发生的背景。旧历的年底对于习惯使用夏历(俗称阴历)的中国人来说,当然是正儿八经的年底,然而,鲁迅为什么说“毕竟最像”呢,也许这句许应当这样说:

①旧历的年底到了。②旧历的年底是热闹的。③旧历的年底终于又到了④旧历的年底毕竟是最热闹的。

但鲁迅不这样说。鲁迅开始讲述故事的这句话显得别扭、生硬,读起来拗口,听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实在的信息。如果把阅读小说视为一种会话方式的话,这就违背了语用学的会话合作原则;如果从语义学的角度分析,则可以认为这句话几乎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鲁迅先生当然不会说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我们不由联想到类似的一些话语:

①战争就是战争②雷锋就是雷锋③正宗毕竟是正宗④伪劣产品毕竟是伪劣产品

这些话语显然都不能从表现意义去理解,它们都是故意对会话合作原则的某些准则的违反,然而,却产生了一种言外之意或表达了特定的情感态度。句①表示强调,是说战争必须是严酷的,言外之意是说悲痛无益,表示告诫或慨叹。句②③并不表示对对象的真假判断,而是表示赞许和肯定。句④则表示这种产品是经受不起检验的。这些句子在一定的语境中,都能表现出二种鲜明的情感态度,产生一种言外的语用含义,完成某个具体行为。

鲁迅讲述故事的开场白也是如此。旧历的年底是我国传统大节--春节。习惯上,春节并非单指夏历元旦这一天,而是从腊月初八就开始,一直延续到新正元宵节为止。其间包括腊八、祭灶、除夕过年等。此过程中诸多祭神祀祖的礼仪活动庄严而隆重,与之伴随的各种习俗充满喜庆而又热闹。所以鲁迅讲述道:“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年中的好运气的”。“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千百年来,传统的文化习俗少有变化。在鲁镇的芸芸众生祈祷神灵之际,已沦落为乞丐的祥林嫂发出了魂灵有无的疑问,“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她是企盼着神灵的降临;还是怀着希望破灭走向地狱的恐惧?死在祭灶的夜晚,死在喜庆的爆竹声中。她生于这浓厚的文化历史氛围,死于这文化历史氛围之浓厚,那些“钝响”的爆竹,“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间”的闪光,种种“新年的气象”,都成了祥林嫂悲剧命运对比鲜明的背景。

“旧历的年底”,不是辛亥革命后确定使用的公历的年底,从语义表层看,“旧历”的指称语义是“传统的”、“历史的”;“毕竟最像”,作为逻辑联系语,在这里具有强调的意味,联系作品部和外部语境理解,它强调年终大典深深地浸淫着、厚厚地积淀着中国古老文化的传统和习俗,指向中国深邃复杂的历史背景。因其深厚,更加顽固,因其久远,牢如坚冰。鲁迅的这句话以违反规则的形式流露出沉重的忧思。给全部喜庆气象的经验世界蒙上了一层冷峭深沉的灰色,故事语境情感的基调也因之悄然确定下来。

二、由叙述语言揭示人物性格、社会主题

《祝福》一开头便讲述到鲁四老爷。这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叙述者“我”讲道:“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但也还未留胡子,一见面是寒暄,寒暄过后说我‘胖了’,说‘胖了’之后即大骂其新党。”这段叙述是平实的,叙述者介绍了鲁四的身份,通过其言行的概述,反映出人物的立场和政治态度。“监生”在清王朝是凭祖先“功业”或捐钱取得的,可见鲁四并非货真价实的“科班”出身;“讲理学”暗示了人物维护封建道统,注重封建礼教的道德观念;“大骂其新党”更暴露了他维护封建统治的顽固政治立场。联系后文对鲁四书房的描写,那“脱落”的对联,“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摆在案头的《近思录集注》和《四书衬》,一个不学无术信奉宋明理学的、没落腐朽的乡村地主的形象便鲜明的呈现出来了。最有趣最深刻的是这里插入的一段叙述者的评议:“但我知道,这并非借题在骂我:因为他骂的还有康有为。”这是一个表认知行为的单句,宾语是一个复句结构形式。话语字面的指称语义是清晰的,骂的是康有为。之所以骂康有为,是因为康有为是戊戌变法中改良主义的领袖,有违中央集权的封建统治。由此更进一步揭露了鲁四的政治立场。但这句话还蕴含了一个言外之意。“还是”,竟然是。时值辛亥革命前夕,清王朝已知大厦之将倾,“新党”的内涵早已发-生了变化,用来指称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党人。鲁四所骂的竟然还是、仍然是康有为,其不谙世事变迁和社会进步的落后腐朽性便昭然弥彰了。而中国农村笼罩在封建统治之下死水一潭的社会状况也可想而知了。这段平实的的叙述和简洁的评议入木三分地刻画出鲁四的形象特征,平实之寓深刻,言近旨远,辛辣地对形象进行了嘲讽和鞭挞;绵里藏针,批判的锋芒含蓄而尖锐。面对这佯一个人物,“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叙述者我与鲁四立场的对立,其民主进步的倾向也清楚地表现出来。

叙述者“我”当然不能等同于作家本人,但以第一人称为视角的叙述语言,却清楚地反映出作品的主体倾向性,对人物的嘲讽批判,正隐约地表现出主体的价值取向和立场。在冷静的没有直接表露情感态度的叙述语言中,主体的思想情绪仍然曲折地流露出来,作品的主题亦如深藏在水面下的八分之七的冰山,在情节的波光中渐渐被映射出来。

三、过渡语言揭示情节意蕴

祥林嫂两次到鲁镇做女工,小说讲述人们对她的称呼,先后出现这三个结构相似的句子:

①大家都叫她祥林嫂。

②大家仍然叫她祥林嫂。

③镇上的人们也仍然叫她祥林嫂。

三个句子都是普通陈述句,句子的表层语义没有什么变化。①②句言语相同,主要指鲁家上下人等,第②句仅增加了一个副词状语“仍然”;②③句比较,只是主语变了,多了-个副词“也”;表层语义似乎仅仅交待了人们对祥林嫂的`称呼未曾发生变化,但只要回到情节的发展中;回到具体的语境中,细一咀嚼,便能体味出三个句子不同的丰富意蕴。

祥林嫂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初到鲁镇,鲁四“讨厌地是个寡妇”,只是因为“她模样还周正.手脚都壮大,又只是顺着眼,不开-句口,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四婶看中了她的能做,看中了她的驯顺,勉强将她留了下来、于是,“大家都叫她祥林嫂”,从其夫名而呼之!封建时代,“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礼义.丧服传》),妇女只能依附于男人生存,是不能自由主宰自己的命运的,出嫁之后,甚至姓氏也得“从夫”。祥林嫂夫家是卫家山人,“那大概也就姓卫了”,“大概”,不确切之谓,丈夫姓氏尚不甚了了,更不必说祥林嫂本人,小说未言及祥林嫂的姓字,这不是作家的疏忽,正是为了表现妇女低下的地位。这句话作为过渡句,通过一个称呼语交待了人物的身份及其深蕴的文化历史内涵,也表明她终竟被鲁镇社会暂时接受和承认了,开始了她在鲁镇新的生活。故事由此逐渐地把情节展开。

决定祥林嫂悲剧命运的并非因为她是寡妇,而因为她的被迫再嫁。在“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封建礼教观念占统治地位的明清两代,妇德的核心是必须遵守“从一而终”、“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的伦理信条,寡妇倘若再嫁便是“败坏风俗”,“父母、国人皆贱之”(《孟子滕文公上》。祥林嫂再嫁是不情愿的,然而“她有小叔子,也得娶老婆。不嫁了她,那有这一注钱来做聘礼?社会的贫困逼得穷苦的农家不顾社会普遍的伦理观念。强制她再嫁,样林嫂似平努力想保持自己的名节,她“真出格”,“闹得历害”,“大约因为在念书人家做过事,所以与众不同,”看来她是深受“讲理学”的鲁四的影响,深受封建礼教观念的毒害,是恪守妇道的;然而,她终于还是再嫁了。夫死子亡,不得不再到鲁镇做女工。“大家仍然叫地祥林嫂”,称呼依旧。“仍然”,副词,表示情况继续不变或恢复原状。但祥林嫂的生活和命运已经改变了,故事情节已经发展了,再嫁的一段遭遇绝不是虚无的梦幻。她自身的改变姑且不论,“四婶的口气上,已颇有些不满了”。四婶的不满也许只是因为她“没有先前一样灵活”,做活已不如从前。鲁四则“暗暗告诫四婶”,“祭祀时候用不着她沾手”,“不干不净,祖宗是不吃的”。于是往常最忙的祭祀时节,现在却轮到样林嫂清闲了。祭神祀祖的典礼原本有极严格的讲究,祭拜的典礼凡女人都不是能参加的,所以《祝福》写道:“拜的却只限于男人”。现在,祥林嫂连“一切饭莱”都不能做了,“败坏风俗”,“不干不净”,就因为她是寡妇而再嫁。然而,“大家仍然叫她祥林嫂”。这一淡淡的似乎不经意的过渡语,在具体境中即隐含着深刻的蕴涵,反映出鲁四一家对样林嫂的第二婚姻冷酷而坚决地不予承认态度。“仍然叫她样林嫂”,而不是“贺六嫂”,绝不是习惯使然,而是反映了封建礼教观念对寡妇的完全否定。

“镇上的人们也仍然叫祥林嫂,但音调和先前很不同;也还和她讲话,但笑容却冷冷的了”。整个鲁镇社会在伦理观念上与鲁四仿佛是形成了共识的,音调的变化,笑容的冷冷,反映出人物关系的变化,充分表现出社会环境与祥林嫂的严重对立。“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最终被人们彻底地抛弃了。故事循着这三个句子描画出的坐标曲线逐渐发展到高潮。

7.小说语言赏析 篇七

沈纹叙述的笔触沉着而流畅,所表达的思想敏锐而深刻,文中的悲剧意味更让人喟然长叹。

一、小说的悲剧意味,来自家庭与亲情的缺失

在台风刮过的夜晚,主人公陈小兵目睹了母亲的死亡。这个阴凉又带着凶狠气质的死亡,多年之后,成了陈小兵心里永远无法释怀的噩梦。父亲无法承受丧偶的孤独,急速迎娶另一个女人。如果说重新组成的家庭,让陈小兵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那倒是一件幸事。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婚后的父亲与后母是如此幸福,他们忽略了陈小兵的存在。陈小兵为了在这个家庭里生存下去,掩藏内心的忧郁与悲伤,迎合父亲与后母的意愿,企望因此得到一点点爱与关怀。他想占据父亲旁边的那个位置,让父亲知道他的存在。但陈小兵错了,他的脸上,出现了父亲殴打过后的伤痕,他用沉默反抗父亲在一个个黑夜里的野蛮的行为。陈小兵游走于父亲与后母的视线之外,成为一个不被欢迎的人。历经身体与心理疼痛的陈小兵,不断地怀念着已逝的母亲,他经常在“太阳沉落在地平线之下”,从母亲的坟前回来,晚风中,“现出了一双哀伤而明亮的眼睛”。

作者用对比的手法,将陈小兵与父亲的境遇展示在读者面前。一个家庭,两个世界。父亲的世界,是幸福的;陈小兵的世界,是不幸的,父亲的幸福反衬了陈小兵的孤独与悲伤。正如作者所说:“在父亲幸福生活的叙述中始终没有出现陈小兵这个人物。因为他的存在,在父亲眼里就像一缕白烟,幸福让父亲处在美好的激动之中,忘记了一切,所以,当老师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父亲的脸孔还是一片晴朗。”

父亲的态度,让我们知道了陈小兵内心的痛苦。对陈小兵毫不关心的父亲,面对老师的告状,没有询问孩子犯错误的原因,没有反省孩子犯错误自己应该负有的主要责任,而是走进陈小兵的学校,当着老师与学生的面,对陈小兵拳打脚踢。陈小兵不仅失去了家、父爱亲情,而且失去了作为一个基本的人所应拥有的尊严。

二、小说的悲剧意味,来自友情与爱情的失语

在小说中,“我”是陈小兵孩提时的玩伴,和陈小兵从小一起长大,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一起度过了“一个个无忧无虑的夏天”,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但是,随着失去家庭、失去亲情之后性格上的一些变化,陈小兵最后失去了从孩时起就建立起的这份友谊。

作者用反衬的写法,强化了小说中友情的悲剧意味。“我”与陈小兵的反差是如此大。“我”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每天母亲都会来学校接“我”,给“我”送来“五颜六色的糖果”;而这样的场景对陈小兵来说是一种奢望,他唯一能说话的人,就是村里没有人理的光棍张歪手;当陈小兵被老师、同学疏远,慢慢变成大街上的“小流氓”时,“我”却不像陈小兵一样成为一个孤独的孩子,“优秀的成绩使我周围总是有一群追随者”,同时,“出于一个少年敏感的自尊心,我觉得陈小兵的举动是对我的伤害,这伤害,让我愤怒地转身离去”。至此,陈小兵失去了他曾经多少次想跟“我”这个朋友倾诉的机会,失去了友情。

从逃学、辍学,到成为人们眼中的“坏孩子”,主人公陈小兵用冷漠与桀骜不训默默地反抗着他所得不到关爱与理解的世界。直到他遇到了苏文文,这个异父异母的妹妹,“就这样,在年轻的陈小兵身上发生了最为奇妙的爱情”,他爱上了苏文文,为此,他告别了自己的“流氓”生活,告别了跟他一起做坏事的伙伴,回到了令他伤心的家。面对苏文文对自己的忽略,陈小兵束手无策,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让他抱着希望的爱情,最后,在饱受了内心的煎熬之后,他用伤害苏文文的方式,使自己的爱情,也使自己陷入了毁灭之中。

三、小说的悲剧意味,来自处境的不接纳不理解

小说作者对情节的安排无疑是匠心独运的,把陈小兵所面临的处境深层次地展现了出来。在学校里,陈小兵捉弄一个胖胖的女同学(因为他的后母也是胖胖的),激怒了老师。老师跑到家里向父亲告状,陈小兵因此遭到父亲的一阵毒打,并被学校当成反面典型站在全校同学的面前检讨,接受着老师用“可怕的语气和词语诉说着他的罪行”,“面对着几千双眼睛,陈小兵始终没抬起头来”,而“当他走下台时,突然抬起头,朝人群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了“落寞和淡淡的微笑”。之后,“陈小兵就更加沉默了,每天背着书包在学校里进进出出,就像一个影子”。

作者安排陈小兵在学校里得不到尊重的情节,让小说的悲剧意味更浓厚、更发人深省。教师往往都接受了较为良好的教育,但正是这样的教育工作者,却让陈小兵的处境面临着更大的悲哀。如果说父亲与后母对陈小兵的冷漠与毒打是因为他们的愚昧,“我”对陈小兵的回避是因为年少的自尊产生的无意的伤害,那么,来自教育工作者的责骂,以及这样的责骂让陈小兵所受到的排斥,让陈小兵陷于更大的悲哀之中。

四、小说的悲剧意味,来自主人公改变现实的无力感

作者在小说中不仅仅叙述了陈小兵面临着这样的一个恶劣的环境,更叙述了面对这样的环境,陈小兵的抗争,以及他想改变现实的愿望。现实的残酷与陈小兵想改变现实的无力感,是小说中悲剧意味的真正意义所在。

有哪个孩子愿意受人排挤,失去关爱?又有哪个孩子愿意成为人们眼中的“坏孩子”、“小流氓”呢?其实陈小兵自己也不例外,他同样不喜欢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但陈小兵能改变什么呢?

小说中,在父亲快速地迎娶后母时,陈小兵纵然心中不悦,但仍表现了非常合作的态度。为了迎合父亲,他隐藏起自己的悲伤,不再跟同伴讲他逝去的母亲,而且把对逝去的母亲的怀念放在心中的某一个角落,希望从此之后能拥有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而后,父亲的毒打,让他明白自己面临的处境,使他保持了一贯的沉默。

小说中,面对“我”愤然离去之时,陈小兵依然以自己的善良,在某一条路上等待着朋友的到来;当他们两个人把别人的竹笋烤成食物被人抓住时,陈小兵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从而遭到父亲又一次的毒打,保护了自己的朋友。但作为陈小兵朋友的“我”,却再一次因为“害怕和羞愧转身离去”;当陈小兵想与朋友分享他的心情时,“我”体会到他“在内心走过了多少温长又黑色的寂寞之夜”,但无法让他在与“我”的谈话中解决他的困惑,“最后他不得不失望地站起身告别,他的内心将永远在悲伤中纠缠不清”。

可以说,陈小兵是在万念俱灰的情形之下,是在亲人与友人、老师和同学的助推之下,加入了街上的小流氓团伙,用过激的行为与言语向世人证明了他的存在。而苏文文的出现,让他对自己的生活又燃起了希望。他因此告别了他的那些流氓朋友,告别了他的游荡生活,再次回到了令他伤心的家,因为,“他的身体在经过了无数个没有疼爱的夜晚,却没有失去想要疼爱一个人的愿望”。可陈小兵并没能如愿,他为失恋的情绪所煎熬,他“孤身一人在爱情中苦苦挣扎”,他的“令人心惊胆战的绝望,在一个个深夜里无声的呐喊着”,可以说,爱情是陈小兵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可以让他留恋让他改变,但他再一次为绝望所包围,无法承受这样的无力感,最后用伤害苏文文的方式,使自己的爱情也使自己陷入了毁灭之中。

五、小说的悲剧意味,得益于作者沉重而又敏锐的叙述

沈纹无疑是一个有着深厚的语言文字功底的作家,围绕在主人公之间的种种纠葛纷扰,都被她处理得恰如其分。小说从死亡开始叙述,从毁灭中开始尘埃落定,期间与主人公有关的各色人物均慢慢地浮出水面,让你在阅读中思考,在思考中体味。

小说中,沈纹运用了大量的反衬与对比的陈述,通过人物内心的斗争与独白,借助“我”的视角,展现了陈小兵这个悲剧人物的命运,增强了小说的悲剧意味,扣人心弦,引人深思。

小说《这个夏天你去不了》讲述的故事,正如小说的题目所蕴含的意义:一切都停止了,这一切不仅仅是故事本身,还有故事里的人;这一切不仅仅是经历什么,还有留下的那一串串悲伤的印迹。

摘要:《这个夏天你去不了》这篇小说以关注人的内心变化与成长为出发点,以敏锐的笔触,向读者展示了主人公的悲剧命运。本文从家庭与亲情的缺失,友情及爱情的失语,环境的不理解与不接纳,主人公反抗现实的无力感,以及作者运用的艺术手法等方面分析小说的悲剧意识,观照主人公的成长轨迹。

关键词:小说《这个夏天你去不了》,悲剧意味,亲情,友情,爱情

参考文献

[1]韩寒.独唱团.2010,6.

[2]王晖.论《窦娥冤》中亲情沦丧的悲剧意味[J].邢台学院学报,2011,VOL9,(26).

8.鲁迅小说的人物出场艺术赏析 篇八

《祝福》是鲁迅先生小说的精品之一,这篇出自《彷徨》的短篇小说,其主人公祥林嫂的出场先生采用的是“画像法”,即作者向读者展示了祥林嫂的“形骸”:“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这是濒临死亡边缘的祥林嫂,作者通过视觉展现在读者面前的祥林嫂,无论是形体、神态还是色彩,无不显示着她内心极度的悲哀和痛苦,无不揭示了她从外形到精神的枯槁和幻灭!因而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引起了读者对她的极大关注:祥林嫂何以成为一个近乎死人的活物?她的肉体和精神究竟承受著怎样的虐待和摧残?当然,鲁迅先生对祥林嫂外形的刻画,并不仅仅是设置悬念,吊读者的胃口,作者这样为祥林嫂画像,更重要的是通过祥林嫂的肖像来强化祥林嫂的悲剧色彩,为整篇小说奠定一种沉郁、压抑的基调!

如果说祥林嫂的出场是绘形的,那么鲁迅先生小说《故乡》中的杨二嫂的出场则是绘声:“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这突如其来的尖利声音,是如此突然和怪异,让“我”不由得“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这也正是杨二嫂要追求的效果——显示自己的存在,从而让对方不至于“贵人眼高”忽视自己!这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出场方法,和《林黛玉进贾府》中王熙凤的出场有异曲同工之妙!她的大叫大嚷,鲜明的突现了她尖嘴利舌、泼辣贪图小便宜的自私性格,也折射着她日趋贫困、每况愈下的生活窘况。当然,杨二嫂的典型意义还不仅仅如此!她是中国病态社会的产物,她和祥林嫂一样有着令人吃惊的显著变化:原先“终日坐着”,而现在则不停挪动她那“细脚伶仃的圆规”;原先“没有这么薄”的嘴唇,现在也变得贫嘴滑舌、伶牙俐齿起来。杨二嫂从坐着招徕生意的“豆腐西施”,一变而成为一个偷偷摸摸的“三只手女人”,这前后巨大的变化,不仅表明了杨二嫂身心已遭受损害的悲剧命运 ,而且从一个侧面揭示了“故乡”的衰败和凋敝!

当然,作为一代大师的鲁迅先生,其小说人物的出场方式是丰富多彩的!先生的另一小说名篇《孔乙己》中孔乙己的出场,就不同于上面两种情形。孔乙己的出场是在作者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铺垫的基础上才“引出”的!在孔乙己出场之前,先生首先用大量的笔墨为主人公的出场营造一个特定的环境氛围,对孔乙己的生活环境作了充分的渲染,这种渲染既有社会背景的描写,如鲁镇酒店的刻画,也有人物关系的交代,如对短衣帮和穿长衫的描绘,还有生活气氛的烘托,如那令人压抑、活泼不得的氛围。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孔乙己应运而出、应境而来了:“只有孔乙己到酒店才可以笑几声”“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经过这样层层渲染和铺垫,才姗姗出场的孔乙己,寄寓着作者深刻的艺术命意:是典型环境塑造了孔乙己,也是孔乙己点缀了这个独特环境!孔乙己这种别具一格的出场方式,不是作者的故弄玄虚,也不是作者的故作高深,而是由小说的主题决定的!即,孔乙己的出场,不仅揭示了他的社会地位和性格特征,而且显示了他人生悲剧的必然性!

同样是《故乡》,闰土的出场,就不同于杨二嫂的出场!闰土出场是虚和实相结合的,在人物正式出场前,作者首先安排了闰土的“虚出”,即,作者通过母亲说起闰土,而引起“我”对童年闰土的回忆,在脑子里首先“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插,向一匹……”然后追忆了一大段关于闰土的往事。闰土的这次“虚出”,是为了与下文的“实出”进行对比。就在杨二嫂退场不久,闰土就来了:“这来的便是闰土。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了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缩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更主要的是闰土的一声“老爷”,彻底的打破了我对闰土的美好的追忆,也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自然的也会引起我们的思考与追问。中年闰土和少年闰土的鲜明对比,是跨越了整整30年的!人世沧桑,30年的岁月带来的巨大变化,揭示了“故乡”的每况愈下,以及人性的可悲异化与人情的冷落淡漠!真可谓不着一字而尽得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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