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乐园散文(精选9篇)
1.记忆的乐园散文 篇一
下课,是我们班一天中最喜欢的“课”。我也一样,记得三年级的时候,我和好朋友吃完午饭,就会悄悄地走向我和好朋友的秘密基地……
我们的秘密基地就在我们学校的后花园。一进去就有一条大理石铺成的小路,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你就会看到许许多多的树,有柚子树、桔子树、桂花树……,柚子树上结满了大大的黄黄的柚子,桔子树上挂满了黄黄的小小的桔子,还有香气扑鼻的桂花树……我们称这个地方为“百果园”。再往里走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的中间还有座假山,池塘里面还有很多鱼,红的,白的,大的,小的,看的我们眼花缭乱。
我和好朋友每天中午都会来秘密基地玩耍。有时候我们会玩追迷藏的游戏;有时候我们会捡来几支又粗又长的树枝,沾上水在大理石板上画画写字;还有的时候我们会偷偷地移植小花;但我们最最喜欢的还是来池塘喂小鱼。
记得有一次,当我们快走到池塘的时候,小鱼“唰”的一声就不见了,我想它们可能是到惊吓了。于是我们就蹑手蹑脚的靠近池塘,蹲下来观察着小鱼的行踪。慢慢地小鱼探出了脑袋,似乎在打量着我们,看我们没有动静,就快活地游来游去。我们蹲在那里大气不敢出,激动的心情难以掩饰,我和好朋友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我轻轻地打开了袋子,掰了一块小面包,慢慢地投到了池塘里。哇,你瞧,一两只小鱼快速的游了上来,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就把面包吃完了。我知道这几条小鱼可能是饿了。于是我马上又掰了点面包渣,喂给它们吃。看着小鱼不停地吃着面包渣,我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个时候其它的鱼儿也都游了过来,我想可能是它们闻到了面包的香味吧,抢着把面包都吃了。我们好开心啊!我和好朋友喂呀喂呀……直到把所有的面包都喂完。最后,小鱼们不吃了,上课铃也响了,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班级。
我的秘密基地不只是秘密基地,还是一个让我们放松的地方。这是我最爱的乐园。
2.记忆中的乐园作文 篇二
在租书屋内有一个“秘密基地”。沿着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通道走到屋后,你会发现有一张单人床,简朴整洁。床头有一把竹扇,一个捶背器。这张单人床抵在一个书架的后方,倘若你从屋外进来,是完全看不到这里的。顺着床头的方向会看见“南天门”,因为出了这扇门就会进入另一个世界。
门外有一块方地,露天,两边都是墙。西边有一个花坛,生长着一些枝条与花,但我也没有留意过。每当雨季来临,从这扇门向对面望去,仿佛站在“水帘洞”前。我和几位姐姐会争先恐后地想要第一个冲进去,因为第一个进去的会被奉为“美猴王”,接受每只小猴的朝贡。进了“水帘洞”,你会置身于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中靠一面墙摆放着几个搁置衣物的木箱,再往里走会看见一张香案。每逢清明节,香案上会摆放瓜果和小菜,以及必不可少的香炉。
来到香案前也就意味着到了走廊的尽头,再往前走就是厨房了。倘若在香案前左拐,就进入了主房的客厅。客厅里摆放着一张木制圆餐桌,我在这里总能吃到姥姥的拿手好菜。圆桌旁有两张沙发,中间隔着一个小木桌,用来放茶杯。环顾主房,又会看见一个小门,进了小门也就进入了卧室。小门旁边有一台电视机,四四方方,有个硕大的“后脑勺”。电视机又正对着一个木制茶几,略显拥挤,但每当那位年长的姐姐租来《哈利波特》时,我们几个就会抛开所有的事情,挤在茶几后的沙发上。电视机旁是一台缝纫机,姥姥总会不厌其烦地坐在缝纫机前工作。姥姥会剪纸,我见过的有荷花、牡丹,还有腾飞的龙。每当剪纸工作完成后,姥姥会把它用浆糊贴在缝制好的布上,然后用彩线一一“上色”。所谓缝制好的布,即用硬布、外层布以及缝好边缘的一块特殊的布。这些都会用在姥姥亲手做的枕头上。
3.记忆中的乐园作文600字 篇三
记忆像潮水一样袭来,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的果然还是这里——黄色的土墙,青黑色的瓦,陈旧的木门,懒懒的猫咪。
这不是外婆家吗?
还有叮咚的小溪,青翠的竹子,高大的山峦……
“嘿,你是谁呀?”我听见不远处仿佛有人在问我。于是,我从小溪里走出来。我看见了几个年纪比我稍大一些的男孩和女孩。我也不认识他们,我反问道:“那你们是谁啊?”
一个男孩上前一步说:“我是这里人,每个人都认识我。”
“哦!”我应道,转身想回外婆家里去了。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不留下来一起玩?”
我心里一阵小激动,有人陪我玩,真是求之不得,我回转身,以笑应答。
在这些男孩女孩中,我认识了一个与我同年的女生。我跟她关系最好了,也聊的最投缘。
那天,她带我去她的奶奶家。他奶奶家离我外婆家只不过几块田的距离。她拉着我的手走在前边。路边的一些红色小果子吸引了我,我停下了脚步。
她发现我不走了,睁大眼睛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伸手指指路边的小果子。
她笑了笑,她摘了一些小果子,再折了一根草芯,将果子串在草芯上,连成了长长的一串。走过来递给我,她说:“没见过吧,这个这里很多的,但是不能都吃的,看着特别小深红色的就不能吃。”
我看着这串美丽的“链子”愣了一会儿,傻傻地看着她,崇拜的说:“你可真厉害。”她见我这幅傻样儿也忍俊不禁了。说实话,这果子味道确实不错,只是把它吃了觉得怪可惜的。
到了她奶奶家,她领我来到一颗大树下。我问她干什么,他一转身就坐在了一个秋千上,荡呀荡呀,看着就好玩极了。
我向她哀求着:“快,让我坐坐吧。”
她慢慢停下来说:“这秋千除了我,还没有其他人坐过呢,我将它的第二次让给你了。”
好耶,我高兴极了,坐了上去。离开地面的自由感,给了我莫大的快乐,我越荡越高,风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我听见她好像在说:“停下来,停下来,树枝快折断了!”我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还是荡着荡着。
突然,咔嚓一声,紧接着“咚——”树枝断了,我跌坐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放声哭号。而她也哭了,因为她失去了唯一的秋千。
没过一会儿,她反过来安慰我了。我抽泣着问她为什么不怪我,她笑了笑说:“秋千没了,还可以再做一个,我可不想失去你的友谊。”
“嗯。”我也回答道。我们俩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像两只欢快的小鹿,跑在乡间的每一个角落,找到了许多特别有意思的东西。最有趣的莫过于那条小溪。
溪石头缝里有褐色的大螃蟹、清澈的水里游弋着小鱼小虾。小溪一路流过外婆家,小溪上有独木桥,溪两岸都是人家,每幢房子都有相似之处,房前总有几块地,地里种着各类蔬菜,房前屋后几只鸡,走来走去觅食,可爱极了。有时会有妇人拿着一桶衣服到溪边洗衣,溪边总有几个孩子在嬉戏玩耍,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她教我捉螃蟹,在石头上画画,我教她在石头上写字,在沙坑里做城堡。
……
外婆家很美,拥有的是大自然的美,天一直是蓝的,水一直是清的,山一直是绿的,空气是新鲜的,田野是多彩的,而人们一直是快乐的。
4.童年的乐园优美散文 篇四
草地上,牛羊甩着尾巴悠闲地吃着青草。小鸟站在柳枝上,卖弄着婉转的歌喉,唱着动听的曲子。五颜六色的花朵,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吸引着无数只蜜蜂、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头上不时有野鸡飞过,成群的野兔在草丛中你追我赶,跑来跑去。
小溪的中央,是一片沼泽地。沼泽中有一个个小水潭,水潭中遍布长满蒿草、柳条的小土丘。人一踩上土丘,就会陷下去。因此,这里便成了野鸭戏水的天堂。小溪中,泥鳅、蛤什蟆(红肚的青蛙)比比皆是。人们拿着鱼网,十几分钟便能捞到半桶泥鳅和哈什蚂,拿回家,用大酱一炖,便成了美味佳肴。
我常常与小伙伴们到小溪边捕昆虫、小鸟,捉鱼。找一根带叉的长长的小木棍,在叉上缠上蜘蛛网。看到蝴蝶、蜻蜓,轻轻走过去,用网一扑,便被粘到网上。既简单,又实用。
捕鸟,是童年的一大乐事。先找到鸟窝,然后找来马尾,做成细细的套。套的大小,要可伸进鸟头就可以了。把三四个这样的套,放在鸟窝四周,另一端栓牢。跑得远远的,等着鸟儿。发现套住了,便飞也似地跑过去,迅速把鸟取下来。由于鸟儿拼命挣扎,稍迟一步,鸟儿会被勒死。
最有成就感要算捉鱼了。从家里拿来用柳条编成的篮子,脱了衣服,跳进齐腰深的水里,大家把水搅浑,七手八脚地捞起来。不一会儿,就可捞到几十条泥鳅、蛤什蟆。玩累了,躺在草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悦耳的鸟鸣,看着蔚蓝的天上飘动的形状各异的云,展开了童真的无边的遐想......夏天到了,小溪两边的蒿草长的高高的。我们背着父母,偷偷地跑到小溪去捉迷藏,洗澡,搂狗刨,打水仗。我竞能把小肚皮露出水面,进行仰泳,这让我兴奋不已。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捡到野鸭蛋。
一场大雨过后,小溪一改往日的宁静,溪水一下漫到四五十米宽,泛着白沫,打着旋,翻滚着,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咆哮着向下游冲去。一些鱼,从下游逆水游上来。
大水退去,一些鱼被留在草地上,小溪中。男女老幼,清巢而出,到小溪边抓鱼。
秋天到了,蒿草枯黄了,鸟儿也飞走了,小溪显得异常的宁静。我们便到溪边割靰鞡草,艾蒿草,摘野果。
冬天,把靰鞡草用木槌砸软,絮进用动物皮做成的大大的靰鞡里,穿在脚上,可抵御三四十度的严寒。那时候男人、男孩子都穿着它越冬。
人们把艾蒿草晒干,搓成草绳。盘成一团团,挂在室内点燃。草绳像点燃的香烟一样,亮着红色的火碳,日夜不停地慢慢地燃烧,散发出蒿草的淡淡的清香。人们用它吸烟,燃火做饭。我们爬上溪边高高的山丁子树,采摘那豆粒大小的红红酸甜的山丁果。
冬天到了,小溪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柳条的枝条,岸边光秃秃的白杨、大柳树,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成群的苏雀飞来了,冬季捕鸟开始啦。
小伙伴们拿出了捕鸟笼,放进一只喜欢叫的苏雀。在捕鸟笼的翻板放上谷穗,用一根长长的木杆,把笼子挂在高高的树上。
成群的苏雀飞来了,笼子里的鸟听到同伴的叫声,拼命地叫起来,整群鸟便落下来。它们看到谷穗,争着去吃,一个个从翻板上掉进鸟笼。运气好,一天可捉到五六十只。
苏雀性情很温和,不怕人,瞪着小小的眼睛,摇晃脑袋看着你。灰色的背,头上长着鲜红的羽毛,有的腹部的羽毛,也带有斑斑的红色,可爱极了。
野兔在雪地里踩出了一条条便道,我们便用细细的铁丝,做成套子,去捉野兔。傍晚,在野兔走的路上下好套子,然后第二天等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我就爬起来,冒着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在雪地上寻找昨晚下的套子。
5.初三的记忆散文 篇五
学校通往后操场的小路上,种了一排我不知道名字的树木。高大而浓密。每当经过,便听见身后扑拉扑拉响成一片。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被我惊起的飞鸟。
扑拉扑拉。
这里属于我的记忆,仅剩这最后的23天。树木,飞鸟,操场,黑色的煤渣跑道……
会越来越频繁地在晚自习前夕太阳还未下沉到白色建筑的时候抬头望天,那被夕阳浸染的暖色。其实在二下补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样的天空,这样的韵致,却只是揉揉发胀发酸的双眼,继续俯头完成没完成的作业。
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会痴痴地望着它,想努力把它定格成记忆里唯美的一页。记得曾有一次,同坐惊喜的摇着我的胳膊:“哎,看按啊!”那时正是夜自习的前夕,而她的视线,牢牢地定在窗外的天。我说没那么失败吧我早就发现了。她傻傻地笑,然后很郑重地对我说:“五中在我的记忆中将又会上升一级!”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知道这将不是戏言。我也一样,会在多年的以后模糊地记得“其实我的初中校园是挺美的”,但也许会忘记它美丽的原因是那普通不过的夕阳。忘了就忘了吧,最起码还有那朦胧美好的印象……
还会记得么?微风拂过后飘落一地的柔软花瓣;
还会记得么?抬头便望见的唯美残阳;
还会记得么?身后惊慌失措的飞鸟散落的一地羽毛;
还会记得么?我们那曾经打湿的梦想;
还会记得么?你们给我的笑脸里糅进了阳光;
还会记得么?老师那的黑丝被粉笔染成的花白
……
6.童年记忆的散文 篇六
年2月8日,接到老家儿时一位好友玉山叔的电话,问我放假没,当得知我放假在家时,高兴地说:“跃民,你在家等着,一会儿,我们几个童年伙计一块儿开车去城里找你玩,顺便给你送些家乡特产。”玉山叔的话,让我回到了童年记忆里。
我出生于1963年7月1日。童年的记忆应该从我8岁上小学开始,对8岁前的生活没有星点记忆,只记得小学一年级以后的故事。记忆让我回想起小学一年级报名时的情景。记得那是1971年9月6日上午,吃罢早饭,我背上妈妈做的崭新书包和妈妈一块儿去学校。学校离我家有2里地,是当时的大队办学,据说学校建于1958年,“水寨公社张侯庄学校”的校名是由时任张侯庄大队党支部书记的赵俊所取,学校里办有初中,10多名教师几乎全是民办老师。我们张侯庄大队当时辖张侯庄、桥头张和赵庄3个自然村,三个村的.学生都集中到这所学校读书。
新学期开学第一天,家长把我送到学校,除了本生产队几个同龄的孩子外,其他的学生一个也不认识。我的班主任老师叫赵兰英,家住赵庄村,和我一个村,按辈分得叫她姑姑。她是个年龄约20左右的姑娘,个头高挑,头扎羊角辫,面荣俊俏,略带腼腆的脸庞上透露出一丝威严。我们班有50多名学生,我个头较小,老师排位时把我坐到了第一排,我的同桌是个十分调皮的孩子,刚排好位,他就用小刀把座位刻上一条线,告诫我不要越位。让我气得背起书包跑回了家,哭着告诉妈妈不想上学,结果挨了一顿打。使妈妈连骂带拽地把我送到了学校。妈妈把我交给班主任,做了一些道歉和嘱咐后便回去了。兰英老师批评了我的同桌,让他给我道歉,不成想,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经彼此介绍才知道,同桌叫侯国方,比我大一岁,家是张侯庄村的。之后,我们一块儿学习,一块儿玩耍,甚至一块儿逃学。
童年记忆中最有趣的莫过于和同龄孩子一块儿玩耍。主要游戏有:蹈级、蹦弹子、压牛车、推桶箍、抓子儿等。每到夏天,生产队里同龄的孩子还会相约到生产队的瓜地偷瓜吃。为了一块儿偷瓜方便,大家便相约晚饭后带上席子和单子宿到生产队的打麦场里,一到夜深人静时,同伴们便开始行动了。他们悄悄避开看瓜人,在瓜地里乱摸乱摘,只要是瓜,无论大小一概摘到,等大伙回到打麦场里后,会共同庆贺,一块儿分享“劳动果实”。这种游戏到四年级才结束,现在想来,当时是多么幼稚可笑。说起逃学更加可笑。一年级时,由于年龄小,不知学习的重要性,终日想着怎样玩耍或者装病逃学。学校北墙有个废弃厕所,为了不被老师发现,我们曾从厕所的猫洞里钻进钻出,跑到墙外的麻地里摘“麻索”吃,后来被同学发现报告了老师。班主任赵兰英老师让我们在讲台上做了自我批评和表态后才作罢。后来,兰英老师专门把我叫到办公室里,耐心细致地给我讲解学习的重要,鼓励我加劲学习,并在班里多次表扬我,从此也改变了我的人生。
7.《找回记忆》的散文 篇七
“其实,我们的记忆还可以找回。”我打开你在异国他乡发来的最后一封电子邮件,里面还有我们从小到大的照片,我不禁潸然泪下。
你都不在了,我还怎么找回?
我打开草稿箱,看了看我很早就想发给你的一些话,可是你永远不会再收到了……
我说,害怕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会流逝,然后你就给我买了个相机,说要帮我定格所有美好的瞬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去到哪里你都会带着相机。我站在你身后,看着你恨不得把我们沿路的风景全都装进相机里的可爱表情,由衷地笑了。其实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一直想说,“傻瓜,时间怎么不会流逝呢。”“相信我吧,我们会留住最美的时光。”看着你认真的眼神,好像真的有种能将时间留住的魔力。
你说要让我一直陪着你,而你也会一直用相机为我们记录生活。我真的很感动。
当那个承载着你我记忆的相机被我砸到墙角的.时候,我看见你拾起那个坏相机跑出去那张绝望的脸。你和我道别时还流着泪,在我耳边说“我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我会回来的,再见。”我却愣在原地,没有落下一滴泪水,也没有说再见。
因为我恨你,你抢走了我应该拥有的东西,我们就像那个相机一样,摔坏,就永远不可能修好了。
曾经有人问我最想念的人是谁,我的脑子第一个想到的人其实是你,你不要骄傲,我当时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姐姐,姐姐不会抢走妹妹的母爱。我违心说,“是妈妈。”可是不得不说,你很厉害,你不仅带走了妈妈,还带走了我对你的想念的心。
的确,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真的很有安全感。你读六年级的时候,我才一年级,连我们班上最调皮的男生们都怕你。因为你,我从他们面前走过的时候都是抬头挺胸的。那时候你成绩好,爸爸妈妈都很疼你。虽然我才8岁,却已经会争风吃醋了,将热水撒到你的手臂上,从那时起,你一直不敢穿短袖。
我初一那年,爸妈离婚了,我被留在爸爸这边,而你,和妈妈去了法国。爸爸工作很忙,连我小升初报名那天他都让我一个人去,为什么别人身边会有妈妈唠叨着,我却自己拖着行李箱。我也有妈妈和姐姐啊,而你那时候又在哪儿?
妈妈带着你的骨灰回来了。在你的葬礼上,她把一个袋子给我,她说那是你生前留给我的东西。我掂了掂重量,还很重,我慢慢打开它。我再次看到了那个被我摔坏的相机,还有你以前帮我洗好的照片,我鼻子一酸,眼角有苦涩的液体流了下来。
“你不讲信用,不是说好了帮我照一辈子的照片吗?你忘了……你不是说会回来的吗!”我那天在你葬礼上失声痛哭,我怪你抛下我,怪你不够爱我。你可能永远无法知道,我会以你为骄傲,在别人面前自豪地说你是我的姐姐。也曾因为太过想念你而把挂在墙上的全家福拿下来,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这些你不知道,还有,我是多么多么爱你啊。
昨天晚上,我又在梦里见到你了。你还是那么好看,你向我道歉说,你欠我豆蔻年华的陪伴,很遗憾。我摇摇头,笑着说,其实是因为那段记忆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亲情,所以无论那时我们相隔多远,这种爱都不会变质的。可你还是哭着对我说了很多句,对不起。
我哭着醒来,觉得这个梦很真实,姐姐,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没有一直陪着你到最后……
但是,关于那段记忆,我想我已经找回来了。
8.碾子的记忆散文 篇八
记忆中,我村有三盘碾子。一盘在脑上我家老宅大门外的空地里,北边是一盘磨,南边是碾子;一盘在村东老十叔的房山间,碾子西边是一片茅厕;一盘在村中小桥东侧,老壮的院内。
这三盘碾子结构大致相同。有三块腰来高的大石头,托着半尺厚的圆形巨石――碾盘,碾盘里侧外侧稍微凸出。碾盘正中间的孔里,竖着一根枣木碾轴,碾轴上穿着一副井子形木框,把碾盘上的圆柱滚形的碾磙,牢牢地框在里面,木框靠外的两头,留有大圆孔,是插推碾子或者套驴用的碾杆,旁边都搁着一块厚实的长方形石板,石头把石板垫起胸来高。
我们村只有60多户人家,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在那段岁月里,生产队分到的粮食,都要经过碾子的碾轧,才可以下锅或者蒸烙。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碾子,所以它在村里显得很重要。
用碾子碾轧米面,大多是套着牲口拉。牛马骡驴都是生产队的,白天生产队要用,即使生产队排不上用场,也要由放牲口的,把它们赶到山坡上集体放养。生产队把牲口当成了眼珠子。户上用驴拉碾子,都是一早一晚,由队长派那些白天不用干活的牲口。
村里的三盘碾子,我家都用过,但用的最多的,是老壮院里的那盘,因为它离我家最近。站在我家的院子里,总能听到碾子吱吱呀呀的声音,总能看到在月光下,那盘碾子忙碌的情景。
我家如果晚上用牲口拉碾子,娘总是早早把饭做好,等牲口们从山坡上回来,娘就到牲口棚里,用笼头套上队长派的牲口。把驴牵进碾道,缰绳拴在碾框上,挎上围脖拉上套,再给驴蒙上捂眼戴上胄子(戴在驴嘴上的东西,用来防止驴偷嘴吃)。之后,端着簸箕把4升麦子在碾盘上摊平,拿拨拉(一根细棍儿,主要用来拨动碾盘上的粮食)在驴屁股上一拍,随着一声驾,碾磙便吱吱呀呀地转动起来。
娘围着碾道,一边走一边拨拉麦粒,一边用笤帚把里边外边的麦粒,扫到碾磙能碾轧到的`地方。如此反反复复。待麦粒碾出面,娘就拿细罗撮些,然后搁在石板条上的笸箩里的罗床(筛面的用具)上,呱哒呱哒筛一阵,细面漏在了笸箩里,剩下的麦粒,倒在碾盘上继续碾轧。筛完碾盘一圈,这叫过一遍罗。麦子碾成面,要过三遍罗才成。剩下一些麸子,放着以后喂鸡喂猪。
碾子总是扫不净的,为了不浪费,娘就再碾些柿搂(烘柿掺糠和在一起晒干),收收碾子上的白面。
晚上就着明月,月牙儿、上玄月、下玄月、满月儿。碾子和驴都披上了银色的月光。如果碰到黑咕隆咚的阴天,娘就把保险灯挂在墙上,驴和碾磙的影子,就会一次又一次地消失,一次又一次地拉长,重复不断。
等碾完麦子,娘把我喊过去。我先把驴牵回牲口棚,然后回去再和她一起拾掇。
我家如果早上用牲口拉碾子,娘都是摸着黑起来。套驴、往碾盘上摊玉茭籽。驴戴着捂眼绕着碾道一圈接着一圈不停地转。
这个时侯,娘总要悄悄回家,做好饭,然后喊我们起炕吃饭去上学。
有时碰到星期天,我就帮娘往碾子上扛笸箩拿罗床。等牲口棚里的牛马骡驴朝外赶时,我家端去的玉茭也已碾好。那头拉碾子的驴,就随着牲口群上了山坡。
谷子碾成小米,要经过碾磙碾轧,壳儿与小米分离,用簸箕将糠簸去。碾高粱米也是如此。如果把高粱碾成高粱面,要经过几道工序。
碾子上使用筛面的罗,分粗罗和细罗。碾玉茭面、红山药面、糠面都用粗罗,碾白面、小米面、豆面都用细罗。
碰到秋麦两季,牲口比较忙,派不到碾子上,我们只好自己动手推碾子。
推碾子时,我和三哥合用一个碾杆。三哥在前,弓身背手拉着碾杆;我两腿后蹬,推着碾杆。娘一手扶着碾框,一手握着笤帚,在碾盘的里里外外,扫个不停。
我们推碾子,碾得最多的是红山药片。相比之下,红山药片容易碾轧。
红山药面比较轻,娘用罗筛一会儿面,眉毛和睫毛上,像挂了一层雪霜。
9.一座被废弃的游乐园散文 篇九
假山,小池塘
假山在小池塘里,像弄脏了还来不及融化的浮冰,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漂来。一同漂来的,还有这个冬天。
池水的惨绿已没有一丝波澜,一些空的塑料瓶如陷在油泥里,寸步难移。陷得更深的,是一张冷脸,有愁云堆在上面。
雨,总是一副欲下未下的样子。风一阵阵地吹,吹得假山上的茅草像打摆子。
那个抬头仰望的人终于走了,带着他的小疑问,站了许久,然后起身,一边走一边摇头。那只杂色的小狗先是跟在他的后面,对着小池塘汪汪汪地叫了几声,后来跑得飞快,他只好追着跑,一晃,都不见了。
小池塘就像是一个圆,假山一直站在圆心,想站成真的,直到没有一丝疑问。
一连串的小水泡冒上来,很快破灭。有个人探出弓着的身子,想看清自己,却只看到一堆混浊难辨的不名之物。
断墙,铁门
一群时光经过这里。
有些时光正当年轻,它们像风一样穿过,为了记住它们的样子,裸露的水泥和钢筋用自身的尖牙利齿撕扯着它们的衣角。挽留,有时是多么尴尬的事情。
有些时光不甘心老去,它们在不厌其烦地敲打铁门。铁门紧锁,敲门的手渐渐枯萎,那些老去的时光的脸俯在门上,渐渐泛黄,终至褐红,如斑斑锈迹。
有些时光终成传说,像活在与游园有关的梦境。如今酣睡于言语之间,说,醒在声音里,不说,活在想象中。有时也沉寂如黑夜里的树枝,一截一截地死去。
还有些时光如同幻影,轻盈,高蹈,一个翻身,就隐没于游园之外,再寻时,早已杳无踪迹。
一个用红漆圈起来的“拆”字,在断墙处,像流到停滞的血,与铁门上用笔画的箭头遥相呼应。
时光也总有痛不欲生的.时候。
亭台,廊柱
爬山虎仍然在爬。亭台上,廊柱上,拖曳着枯黄的茎干和枝叶,像装饰过的铁丝网,到处都是它们爬过的痕迹,又像密布的水渍。
廊柱红漆驳落。有的像是用手撕裂。有的悬在那里,听风的嘶嘶声。一群黑色的字也跟着往下掉,句子破碎,语意难连,而亭台空荡,已无人守候。爬山虎仍然在往高处爬,它们以地毯式的勇猛,无视于这个冬天的凋残,每一片翻卷的叶子后面仿佛都隐藏着一只眺望天空的眼睛。至于那些摩肩接踵的身影只能用来怀念,无非是些春花秋月而已。
天气预报说,北部的强冷空气还在继续南下。先是热流被挤压,被驱赶,紧接着就是寒风扑面而来。气温和人心骤然降到零下。
亭台的檐顶上有雪飘落,那堆出来的白.挂在那里,风一吹,沙沙响。
杀伐早已开始,万物因之格外萧条。
爬山虎仍然在爬,因失去了必要的支撑而不能爬得太高,它们会掉下来,或者扭过头,看到它们青翠得过于疯狂的从前。无需仰望,但后退也不足以抵达,那里竖满了时间的悬崖。爬,终究会有不可逾越的高度。
小径,长椅
断枝和碎石当道,无人捡拾。日夜轰鸣的挖掘机将新土从高处掩过来,小径的幽深只屈服于倒伏的杂草。
长椅继续破败,风吹过之后,那张像浆过的报纸也不见了,所有见证过的拥抱和哭泣不得不潦草收场,连远望和等待都显得多余。
很少有人再路过这里,那些曾经停驻或路过的人,又有了新的伤痕。因此,他们懂得快乐从来就是短暂的,当这些需要再次提及的时候,肯定是痛苦来得比预料的还要早。
小径踩着碎步,如踩在棉花上踉踉跄跄,它揣着类似于酒醉过后的无望,兀自离去。这一去不怕山高水长,只怕尘埃落定,处处坑洼,处处皆是痛断肝肠的绝境。
长椅亦不能挽留。它们虽像以往一样背靠着背,但已无法保持原来的坐姿,各自黯然抚摸几根瘦骨,与风语,与雨语,唯独不能与心语。它本无心,却要作有心之语,岂不枉然。
夕阳西下,长椅搀扶着小径,如闯入昨夜的梦境。
石阶,苔藓
大理石阶上苔藓茂盛,隐约有水滴的声音传来。这样的情境适合于赤着脚赶路的夏天。那些不再年少的人已经各自散去,他们结婚生子,四处奔波,但一直纠结于故乡和城邦,纠结于爱,或不爱。
石阶被覆盖后变得柔软,苔藓仍在生长。夜晚同样在覆盖白天,不能言说的秘密也得以生长。灵魂却不能覆盖肉体,因为欲望同样也在生长。
通过石阶,人可以从低处覆盖高处,同样,水可以从高处覆盖低处。无论高低,覆盖终归是快乐的,苔藓的快乐是为石阶雕刻好看的花纹。石阶的快乐是重新回到石头本身。人的快乐则冈欲望的生长从未长久,它们不断地被肉身的泥土所覆盖和掩埋。灵魂牵出的藤蔓,总是举步维艰。
人们走走停停,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要防止脚底打滑,偶尔眺望一下天空,便是生活的常态。总是有些人悬在半空,他们需要更高的石阶接他们下来,但他们又患有恐高症,不敢往下看,怕一不小心跌成重伤。
苕杉,水柳
苕杉,水柳。一刚,一柔。
苕杉的坚挺仍在,像一幅幅倒立的鱼刺,排成笔直的纵队;水柳的妩媚则变得有几分僵冷,像一堆堆凝固的油彩。风再吹,只会更冷,更僵。这适合于它们在相同的时间里长出冰凌和刀剑,化柔为刚,以刚克刚。
其实,春天离它们并不遥远,但冬天被冻住了,仿佛时间也跟着被冻住了。
相对于人心的冰冻,没有人真正看见过时间被冻住的样子,尽管人人都有一颗呼唤春天的心。但山茶花迫不及待地开了,春天的假象由此有了活生生的铁证。若是春天真的来了,可怜的山茶花啊,你还拿什么再开?
别看此时的人们有多么安静,他们围坐在火炉边磨身体里的刀子,磨啊磨啊,他们有磨不完的刀子。他们磨的刀子像冰凌,在寒夜的灯光下闪。
游乐场,招牌
招牌上像藤蔓缠绕的霓虹灯管已经熄灭,再大的变体字都不再闪烁。时间有时就像是一群熟练的装卸工,游乐场里的海盗船、过山车、旋转木马在安静中等待拆卸。那么多的尖叫、欢笑、喧闹,则早已被提前运走。
偌大一个游乐园,现在安静下来,偶尔会有几只鸟飞过,或作短暂停留,但它们很少呜叫,仿佛对这里曾经有过的喧闹仍心有余悸。
这说明记忆有时是顽固的,时间将它们拆卸、运走,但过不了多久,大脑又会将它们搬回来。人的大脑有时太满,装不了什么,有时又太空,什么都能够装下。喧闹没有形状,最适合于从耳朵里装进去,空的大脑,一下子就可以填满,就算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耳朵里还会有嗡嗡嗡的响声。
那些没有来得及驳落的漆,也曾喧闹过,它们五颜六色,晃疼过大人们的眼睛,现在全部黯淡下来。北风也喧闹,倒伏在地的树被吹得哗哗响,但喧闹里只有彻骨的冷。冷是它的招牌,恶作剧般将这里挂满,却无人问津。
时间把手拢在衣袖里。接下来,不知还有什么会被拆卸、运走。
桥洞,残荷
透过桥洞,你会看到那边的残荷,像一个等待清扫的战场。这是一个无法战胜的冬天,当它穿着它的旧棉袄从桥上经过,所有的荷花都弃绝了曾经艳丽的容颜。红的绿的,一转身就成了黑的枯的。连天也灰了。当它停下,站在那里,紧跟着它的雾霾让灰变得更灰,像是要帮着埋葬什么,这正好合了它的意。
远远看去,半月形的桥洞像是谁睁开的一只眼睛,那里隐忍着混浊的泪水,也隐忍着一个燃尽的七月所带来的灼痛。但依然会有诗歌坐在桥头洗濯它们的词汇,像众荷在淤泥里伸长它们洁白的手臂。
或许这仅剩的一只眼睛也会很快闭上,用来印证某种人为的无视。
到了来年,荷花若是再开,它们一定会顶着内心裸露的焦黄,从而弃绝原有的粉红。
创作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