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城楼下的外婆家

2024-06-16

外婆家:城楼下的外婆家(精选14篇)

1.外婆家:城楼下的外婆家 篇一

关于外婆的作文:外婆家的猫咪

摘要:猫咪,不知道你现在在尘世还是天堂,姐姐希望你快乐,我们还是会在未来千篇一律的某一天想起你,想你的可爱,你的调皮,你的愚钝,你的眼神,你的声音,你的爪子,你的爱晒太阳,爱舔身子的习惯……

外婆还是会习惯性的每天吃鱼,仍然会留下一些,纸箱还安静的躺在角落里,不曾拆除,门口的饭碗越来越满,它却再没吃过。

外婆仍然会习惯性的出门找猫,仍然见人就问,见到我们家猫咪了吗?可是可是得到的答案却都是否定。

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站在初春的冷风中,渴盼一个奇迹,她一声一声,声嘶力竭,努力唤着猫咪,猫咪。

唤的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此时猫咪失踪好多好多天了,听说新村附近有人抓猫杀了卖到餐馆成为某些人的食物。

我不知道那些盗猎团伙对小动物下手的时候会不会有那么一刻钟的不安,那么一刻钟的忏悔,那么一秒钟的心疼。

这个阳春三月我们家的残疾猫失踪了。

这个夹杂着细雨的三月天,因为猫的失踪,我感到微微心疼。

忍不住的想它刚来的时候不过两个巴掌大,被人遗弃在车站旁的垃圾堆里,眼神哀怨,长短腿,一瘸一拐的摸样,那一刻外婆经过,于是有了这些年的尘缘。

然后它在岁月河里慢慢长大,陪伴老人走过这许多个春夏秋冬。

猫咪,不知道你现在在尘世还是天堂,姐姐希望你快乐,我们还是会在未来千篇一律的某一天想起你,想你的可爱,你的调皮,你的愚钝,你的眼神,你的声音,你的爪子,你的爱晒太阳,爱舔身子的习惯。

姐姐希望猫咪以后会更坚强,更勇敢。

猫咪不孤独,猫咪不彷徨,猫咪不害怕。

从那以后,我便有了一个习惯,但凡有猫叫,我都会循声望去,看看是否是那个我所熟悉的身影。

2.外婆家:城楼下的外婆家 篇二

外婆家有一只大黑狗, 它长得胖乎乎的, 全身的毛油光滑亮, 四条腿强劲有力, 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那天放学回家, 大黑狗早在家门口的公路上等我了。一看到爸爸的摩托车, 就追着我们跑。我们下了车, 它就用嘴咬着我的裤角, 我轻轻地摸着它的头, 它把两只前脚搭在我的膝盖上, 用脑袋在我的衣服上磨蹭, 好像在说:“小主人, 你回来了!”吃晚饭时, 大黑狗站在我的旁边, 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尾巴一直摇着, 好像在说:“小主人, 给我一点吃的吧!”

你们看, 大黑狗多忠诚、多可爱啊! (指导老师:翁小红)

3.外婆家传奇 篇三

1998年,吴国平与太太将一家工会餐厅承包下来,进入了餐饮这一行。三间街边门面并起来的面积,60个餐位,几十道菜,在创办“外婆家”之后,不到一个月,食客就开始排队。

这一排就排到了今天。从杭州起步,如今已经横跨苏、浙、沪几个省市的外婆家几乎成就了一种现象——同幢大厦的其他餐厅满是空位时,外婆家就要排队;其他餐厅也在排队时,想进外婆家吃饭,至少要等两个小时,这不是一家店的场景,家家店外都要“列队”。创业难论输赢,但对于创办餐饮企业的创业者来说,以排队长短论江湖地位并不过分。

但很多同行佩服的是吴国平的胆量和气魄,每座城市都有物美价廉、符合当地口味的独店小餐厅,如果外婆家不选择扩张,命运会与它们一样,因为偏安一隅,成为各大美食榜“淘”到的区域性餐厅之一。吴国平并不满足于一家店、一座城市,将外婆家做成直营连锁模式的愿景使他走上了另一条路,当然也为他带来了管理难度。这位执拗的“外婆”的目标是取得全国人民的认可。

一窍不通做餐饮

吴国平没有当过厨师,之前也几乎从未接触过餐饮业,1999年他从国企辞职,一心放在餐厅上,身份一下子转换为“经营者”。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外行,而且外行并不代表不专业,他的绝招是:掐准市场。考虑到当时餐厅的位置在社区,他迅速推出了“不用回家忙烧饭,外婆帮你做饭菜”的口号。

如今来看,已经成立13年的外婆家定位从未改变:居家路线、聚餐场所,这看似最稀松平常的想法,却切中一块最大的市场蛋糕。“大家原本总是故意设定好一个请客的局面,而外婆家就是要撇开商务的概念——到外婆家,就是随便吃个饭。”

任何定位都会有得有失,抛弃商务路线就别想推高价菜,但外婆家在“随便吃个饭”方面却越研究越透彻。简单来说,吴国平对外婆家的定位有几个关键词:氛围、需求和服务。一方面,外婆家营造的氛围要足够居家,这不仅要在装修上体现,还有恰到好处的服务,例如茶水不妨由食客自己来倒,服务员一板一眼在旁边盯着反倒是过度服务;另一方面,一切都要以满足食客的需要为基点,还要想到隐藏在表面下的需求,就像食客喝酒,“就得想到顾客也希望过过嘴瘾,要适当提供点花生米。”

“满足需求”这一点其实是个包治餐饮企业“百病”的“万金油”。例如,那帮“随便吃个饭”的人群对价格最为敏感,外婆家常年秉持的低价位,使开店之初就人气爆棚。至于提供什么菜品,吴国平没研究过,最初他想不出能做什么菜,只好找到一些开过饭店的朋友咨询,凑出十几道后用A4纸打印好并塑封为“菜谱”。但后来随着对已有定位的跟随,提供的菜品种类越来越多,直到现在,这家餐厅的菜谱上面光凉菜就能达到40道。“在我这没有什么八大菜系,就是中餐大杂烩,只要能做就提供给顾客。只有不停地满足顾客的要求,才有我们一口饭吃。”

不过几年间,杭州餐饮业的市场容量已经是原来的十倍,每年都在翻番,吴国平认为,这不仅是人们观念的改变,还是市场分工的不同,各种业态提供专业性服务,“外婆家”这位专门烧菜的外婆才有生存的空间。

“外婆”的资本

但决定开连锁,对于吴国平是个挑战。在他头脑中,是否考虑扩张,决定性因素是,创始人愿不愿意承担更大责任,“如果你愿意承担大的责任,那你这个企业就会走得远。”扩张为外婆家陆陆续续带来各种难题,简直是为自己设了一道又一道槛儿,自找苦吃。

首先是成本。外婆家客流量大的主要原因是价格,三块钱的麻婆豆腐、拌面,在很多同行来看就是个成本价。“不是我们特意要定低价,而是13年前就是这个价,不是不能贵,麻婆豆腐里面加点干贝一炒也能提价,但是顾客已经认同了,这么多年不敢改变。到上海时我们想晚上加价15%,考虑了三个月我都不敢动,怕得罪顾客。”

利润微薄的情况下,很多同行分析,外婆家在杭州当地的采购价应该是相当低的,但是其他地方的采购成本是否能承担?吴国平规定,在外地会有当地自由采购和从杭州配送部分,虽然各地的成本不同,但是只要算好账,可以用客流量补贴上去。“我的单台毛利比别人低不少,一二线城市菜品贵,但是翻台率高;四线城市便宜,但是可能晚上八点钟就没人了,但照这种思路,对冲一下我觉得也是可以的。”不过吴国平发现,其实原料最稀缺的地方是四线城市,上海的原材料价格不贵而且食材很全;到沈阳开店,大米、禽类都可以就地取材。

然后是扩张的一大通病:标准化。外婆家在各地并没有建立成规模的中央工厂,虽然有一部分是做成半成品的配送,但对菜品的出品质量来说,无法形成有效的解决。吴国平用管理来对付这个普遍的难题:外婆家的管理责任制明确,每家餐厅的前厅和厨房两部分管理分开。一般餐厅是店长说了算,外婆家是两大职能部分:区域经理和厨师长,前者管前厅,后者管后厨,然后店长负责整店的统筹,再往上是大区经理,之后向公司运营部门汇报。

除了管理机制,从后厨烹饪到前厅服务,吴国平以“重视配比”作为管理方面的“中心指导思想”:技术部为了统一菜的调料,研发出调料包,尽可能保证口味统一;菜谱尽量固定,菜品全都编号以便记录,防止记错;杜绝几个桌子并起来的情况,因为这将使产能难以控制,所以每张桌子都是严格按照餐位量的。

吴国平承认,外婆家是一家严重押宝“营运”环节的公司,三位副总中,两位分管拓展和工程安全,营运干脆由他自己兼任。在扩张到十几家店时,他觉得已经迈过了一个槛,厂长出身的他希望每个店都成为流水线,“西餐是以工厂为主的,而做中餐就是要强营运,我们喜欢把决策用更多理性的、数字化的角度来呈现出来,拍脑袋的事情比较少。”这种管理方式对大厨文化是种无形的颠覆,吴国平常常以一个外行的角度去指导厨师,“所有大厨的观念是,这个菜我能做别人不能做就是最牛。在外婆家这不行,你不是专家,顾客才是专家,必须要改变大厨们的观念。为此我斗争了13年。”

但即使是对成本摊销、标准化都胸有成竹的吴国平,也有最头痛的问题。5年前,吴国平头脑一热,在北京开了家店,后来觉得,杭州本土的基础没打好,干嘛一下子去那么远,之后重新布点,缩小到长三角范围。即使是江浙沪,布局也没那么简单,从各个城市的工资成本,通过综合因素去考量,每个调研组都会在120天左右拿出一份某新城市的可行性报告。在研究之后,外婆家进入了嘉兴、苏州、绍兴、金华等小城市,直到他觉得已经把上海包围了,然后才开始进攻这个中国最成熟、最理智、最难伺候的市场。

他每天都在琢磨的问题是选址,这在短时间内难以找到解决办法。“我每天都在想,到底是一线城市还是二线城市,每天想法都在变化,很难总结固定的模式。”

但新开的外婆家却几乎都能在最短时间内排起队来。吴国平发现,这就是当初深耕杭州的良性结果。“外婆家在大众点评网、雅虎口碑网等各大人气榜都是前几名,如果你所有的一切都以顾客为导向,取得了顾客的信任,吃过的人回去和身边的朋友讲‘外婆家蛮好吃的’,就开始有口碑了。现在的信息传输多快啊,我们到沈阳甚至欧洲去,人家都知道外婆家。”这也激励他在北京卷土重来,把原来中关村的店关掉,与商业地产商新鸿基签了合约,到王府井步行街开店。

而高人气反过来也可以帮助摊销成本。外婆家拿到的租金价格往往远远低于其他餐厅,因为地产商懂得,外婆家是为自己带来客流量的。吴国平和大悦城有签约合作,沈阳大悦城店已面世,北京大悦城店在等待时机。但即使是能够汇聚辛香汇、豆捞坊、避风塘等沪上餐饮名家的上海大悦城,类似周一中午的时间段,80后顾客的上班时间,外婆家依旧能笼络到很多50后、60后的阿姨级人物。

“我经常在商场里面看人的流量,想这个点要不要布,每天都高度关注这些问题。最纠结的就是开店之前签合同,时时刻刻都是下赌赢的。谁能看得那么准?但我知道做企业就是这样的,有赢有输。”

随着进入大城市,他对定位的关键词中,又加上了“本地化”。 例如叫号系统曾经升级多次,从冷冰冰的号码、服务员在门口鞠躬说“欢迎光临”,到等号区可以玩“植物大战僵尸”,叫号声音演化为以孩子口吻说的“xx号,外婆喊你吃饭了。”上海市场的特殊之处要从小处体现,这里的顾客并不接受叫过号但没有在场,回来补号的游戏规则,那吴国平就决定入乡随俗。

4.外婆家作文 篇四

有一天,姐姐带弟弟去探望外婆。到外婆家有二三里路。

他们走着走着弟弟觉得累了,想歇会儿。姐姐说:”你看,前面有六七座亭台,我们去那儿休息一下。“他们俩快速的向亭台走去。到了亭台,哇!真美啊?亭台的四周全是五彩缤纷的花朵,再从山上往下看还有四五户人家。”弟弟想摘几朵,送给外婆。当他正准备採摘时,姐姐拉住他的手说:“别採,你採了后来来的人就看不到这么美丽的花了,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去採,这里就不漂亮了。”弟弟听了姐姐的话,就不採了,他要把这美丽的风景与大家一起分享。

5.外婆家 篇五

过了好一会,到了外婆家,一下车就看到外婆在院子里杀鱼,我心里想肯定是要为我准备一道丰盛的午餐吧!我走了过去和外婆道了声,“外婆好!”外婆对我笑了笑说:“呈呈来了啊,先进去里面玩吧,等下外婆做好吃的给你吃。”

我直径小跑到了后院,去找那些我想念许久的小伙伴们,你们一定很好奇它们是谁吧,它们是我外婆家养的小动物,有小猫、小狗、小羊、小猪、小鸟、小鸭、小鹅。一进后院就看到小猫在屋檐是栖息,小狗在院子里奔跑,小羊在吃地上的草。小猪在圈子里睡觉。我跑了过去和摸了摸小狗的脑袋,然后捡起身旁的小皮球,扔了出去,小狗看到开心的就跑过去追那个球了,然后叼了回来给我。我们玩的十分愉快。玩了一会,外婆就喊我吃中饭了。

6.外婆家 篇六

在外婆家的`第二天早上,天空下起了大雨,雨一直下,在这个一直高温少雨的夏季,好多植物都快枯萎了,这么一场及时雨,植物们贪婪地允吸着甘甜的雨水。到了中午,雨才渐渐停了。我看到远处的山顶,云雾缭绕,像朦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宛如传说中的仙境。也验证了我们刚学过的那句谚语,有雨山戴帽,无雨山没腰。

下午我和妈妈又去了一个叫龙坞水库 的地方。龙坞水库 于1971年12月开工建设,1981年4月竣工。水库集雨面积1。794平方千米,现有大坝长128。0米,坝顶宽4。0米, 坝高22。0米,总库存33。74万立方米,灌溉面积1200余亩。水面波光粼粼,水碧绿碧绿的,绿得像是被周围的绿树绿草染过似的,水库四周都被群山所环绕,只有一条小路通向村庄。

外婆家就像一个天然氧吧,四周都被树木、竹林、庄稼包围,就连呼吸的空气我也觉得格外的清新,在外婆家的日子里,我最喜欢和妈妈迎着朝霞散步在乡间的小路上。

7.外婆家的杏树 篇七

这个时节,该放麦忙假了,我就想方设法往外婆家跑。其实不全是看外婆,我就眼馋那满树的杏儿。熟杏拿在手里软软的,掰开来,就能看见金黄色的果肉,鲜美可人。杏到黄透了才能吃,咬一口,香甜满口、齿留余香。青杏是不能吃的,我曾经急不可耐地围着满树的杏儿转,终于忍不住,爬到树上,拣一颗最大的摘了吃。又酸又涩,难受得我差一点从一米多高的杏树上掉下来。我猴儿般爬下树,连忙到外婆家找水漱口,还遭到外婆的呵斥,谁叫我这样猴急呢。

每次到杏儿快黄的时候,外婆就天天坐在树下看着,不让别的小孩摘,有时还要用竹竿赶走停落在树上的乌鸦。我步行到外婆家时,总要在路上耽搁很长时间,采野花,扑蝴蝶,忙得不亦乐乎。等外婆在村口看见我,我手中就有了一大把东西。外婆看见那些死去的蝴蝶,就说我造孽,却把满束的野花插到酒瓶里,放在供桌上,朴素的房屋里因为这花增添了几多亮色。在外婆忙碌的当儿,我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杏,总也找不到,就会问外婆,我的杏儿呢?外婆慢悠悠地说,都在树上呢。我急忙跑到树下抬头看,只见绿叶随风摇摆,半个杏影都没有,我就知道外婆已经把杏儿全都摘下来,捂着呢。杏儿捂几天会变黄变软,吃起来才香甜。到那时外婆才会笑盈盈地把金黄的杏儿拿出来,管我个饱。

不几天,我就把杏儿吃完了,只能忍着馋,爬上树,希望能再找一颗两颗,解解馋。有时还真能在稠密的枝叶间找到一颗,记得那次,我还差点因一颗杏丢了小命。我终于瞅见那颗杏,兴奋之余,就急忙爬了过去,谁知,竟压断树枝,落入水中。外婆听到声响,连忙跑出来,看我不见,急得大哭,又颠着小脚跑去找人捞我,却忘了我是凫水好手。等舅舅被她叫着匆忙跑来时,却看见我在杏树下坐着发呆。舅舅拎起我就是一顿好打,被外婆拦着,搂到怀里,再也不放开。于是,就有后来的故事,我在河里玩耍,她就在岸上呼喊,直到我平安上岸。

就在我在水里戏耍的时候,外婆靠在面朝夕阳的墙上,老去了。晚霞的余辉泻在她那慈祥的脸上,外婆神情安详,一辈子经历的疾苦风霜已经了无痕迹。跪在外婆坟前,母亲和舅舅哭得死去活来。我只低着头,却哭不出来,突然想起再也见不到外婆,再也没有人替我捂那些酸甜可口的杏儿,眼泪竟扑簌簌掉下来。

没有外婆了,我就不习惯再去已无外婆的外婆家,虽然舅舅每年都会送来一些杏儿,每年都邀请我去。只是在过年去外婆家时,在杏树下默默站会儿,望着寒冰初解的河水呆呆出神。

外婆去世已近30年了,偶尔的睡梦中,外婆的身影渐渐模糊,宛若杏树水中的倒影……

(编辑汤知慧)

8.去外婆家周记 篇八

昨天我和妈妈去外婆家,姨夫开着车把我们送到外婆家,妈妈说这里的风景真美呀!回家就可以把美的地方写到博客上,我说:”妈妈我知道了。“到了外婆家,妈妈就做丰盛的午餐,我们都吃了很丰盛的午餐,我尝了尝味道好吃极啦。吃完饭,大人们在一起聊天,我和壮壮一起玩了一个开心的游戏,这个游戏的名字叫《踢易拉罐》。先把易拉罐放在地上,然后用脚猛力向前踢,看谁踢得远。我们两个玩得热火朝天,分不出胜负。

该回家了,我们一起坐着车,路上有很多美丽的小花,有红的,有黄的,还有五颜六色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今日玩得真是太开心了!

9.去外婆家作文 篇九

在去外婆家的路上,我透过车窗看见树上的叶子已经变黄了。一阵秋风吹过,树叶一片片地从树上飘落下来,如同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田里的稻谷已经成熟了,远远望去,就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我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一边哼着小曲。很快就到了外婆家,我开心地抱住了外婆,外婆笑了,我也笑了。外婆家里有一个漂亮的花坛,里面种着五颜六色的小花。我给花儿浇了点水,还施了点肥。一阵风吹过,小花微微摆动着身体,好像在说:“谢谢你,小朋友,给我喝了这么多的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外婆烧了许多菜,我们一家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我还一下子吃了两碗呢!

10.外婆家神奇的酒酿 篇十

外婆从超市买了很多酒酿,刚发酵(jiào)好的酒酿就像一团团棉花粘在一起。买回来装在一个宽口的透明玻璃瓶里,再加入几块红糖泡着,外婆说:“用红糖泡的酒酿不容易醉人,红糖还能补血哟!”

等到吃的时候,先在锅里倒半锅水,同时再放一块红糖。等水烧开,就舀(yǎo)一碗酒酿,放在滚开的水里。很快,漂浮的酒酿,就像一条条欢快的银鱼,自由自在地在红糖水里游来游去……

终于可以喝到美味的酒酿啦!外婆给我盛了一大碗,我迫不及待地用筷子蘸(zhàn)了一点,甜丝丝的,真美味!一碗酒酿很快就被我喝了个底朝天。我像个馋嘴的猫咪,满足地舔(tiǎn)舔嘴角,眯着眼睛对外婆说:“外婆,再来半碗哦!”

那一个月,我长了五斤。小时候体弱多病的我,在班里很多同学感冒发烧时,我幸运地躲过了,你说神奇不神奇?现在,我是班里的运动健将,个子也“噌噌噌”地往上蹿,再也不是“矮冬瓜”了!感谢外婆家的酒酿,让我的身体变得棒棒的,妈妈再也不用为我吃饭发愁了!

我爱心灵手巧的外婆,更想念外婆家神奇的酒酿!

(指导老师:刘寿华)

蘊藏智慧的暖和爱,点亮生活的小发现

哇!读完了这篇小文,小星星们一定都十分羡慕小佳睿有个这么棒的魔法师外婆!这叫什么呀?这就叫生活里的智慧呀!外婆酿出的不单单只是一碗甜甜的酒酿,更是用暖暖的爱心酿出的一道神奇药膳(shàn)哟。

小作者细致地描写了酒酿的做法,还极其生动地描写了自己的神态等,比如“眯着眼睛”要求再来一碗,真是太生活了!一个馋嘴猫的形象一下子就出来了。你瞧,好作文就藏在我们的亲人身上,就藏在我们平常的生活里,要用心去发现哦。(清 扬)

11.三亚台湾村探秘“外婆家” 篇十一

这次动身去台湾村参观之前,导游大声说,台湾村最有看头的当数外婆家,“那里有太多新奇的东西,你们要跟好队伍,切莫错过观赏细节!”我们内心顿时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好奇。

台湾村大门用红砖砌成,拱形门两边呈对称的阶梯形,门楣上长方形框架中“天长地久”四个大红字由蓝底衬托。两位穿戴极为艳丽的少数民族少女微笑着为每个排队进村的客人佩戴花环,祝福来宾平安吉祥、幸福美满。又见几个穿着五颜六色雅美人服装的姑娘,横排一列,跳着具有其本民族特色的迎宾舞。动作娴熟,轻盈欢快,令人身心愉悦。不一会儿,随着导游来到颇具盛名的“外婆家”。进第一道大门时,只听劈劈啪啪一阵巨响,又见烟雾缭绕、升腾向上,原来是主人放起了鞭炮,表示对我们的欢迎。待烟雾散去,可见外婆家里青砖作墙,石阶错落,椰林成荫,花香鸟语,犹如世外桃源。

首先品尝千人锅。只见砖石砌垒的灶台上,搁着几口罕见的大锅,其体积之大,称之为千人锅可谓名副其实。锅里盛着牛肉煮黄豆,飘着奇香,令人垂涎欲滴。主人端来农家土酿的米酒,既甜且香,又微带辣味。先抿一口,顿时真想捧起海碗开怀畅饮,喝它个一醉方休。路边一间不大的房子里,摆满坛坛米酒,坛上贴着写有黄色“酒”字的大红纸,坛顶盖着红布,想必都是为接待游客准备的。

据说,明末清初,郑成功率领士兵驱荷定台,立即赠予少数民族人豆谷杂粮,并教会他们开垦农耕。还推行每逢满月之时,以大锅宴民之例,军民同食同乐。千人锅风俗从此在台湾少数民族民间流传开来,成为汉族与少数民族情感融合的纽带。

外婆家的食品多种多样,使我们尽享口福。外婆饼味道就不错,这种点心上刻着“台湾村外婆饼”的字样,中间还有“福”字。

更令人惊喜的是外婆家还深藏着一个兰花园。园虽不大,却品种齐全。有石斛兰、蝴蝶兰、舞女兰等等,涵盖了世界几大兰花名品。花儿绚丽多彩,泛着淡淡清香,给外婆家平添了一道靚丽风景。

12.乡下外婆家作文 篇十二

在外婆家的院子里,我经常可以在那里玩,而不会被人打扰,院子里有许多奇怪的工具和农具,我也可以用它们来创造种种奇怪的游戏,我还可以用墙上的`梯子爬到围墙顶,叫隔壁的小伙伴来和我一起玩游戏。所以我常常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我的小世界里玩。

我还喜欢在外婆的菜地里和好朋友玩捉迷藏,每当我藏起来的时候,都会找一个特别秘密的菜堆或草垛。

最好玩的就要数阁楼了,那里虽然不起眼,但那可是我的秘密基地。这个小小的阁楼有许多我从外面捡来的奇怪的东西,有心形的石头,有四叶草,还有破旧又能看的小人书……等等各种各种的好东西。

13.去外婆家周记 篇十三

星期六的中午,妈妈带着我和姐姐去外婆家。平时舅舅和舅妈不在家,只有外婆和我舅舅的小孩子在家。

我舅舅的孩子叫豪宇,是个男孩可调皮了。我和妈妈姐姐一到他家,他就先把玩具和好吃的都藏起来。我不吃他的好东西也不玩他的.玩具,因为我是哥哥。说过我了的弟弟再说我外婆,我外婆和我妈妈一样,个子不是很高,身材有点胖,就是老了很多吧不过也是双眼皮。妈妈很爱我外婆,给我外婆买了一件新衣服,让我外婆试衣服,看见我外婆笑的可开心了。

以后我长大了,也要给妈妈买好多新衣服,让妈妈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14.去外婆家(短篇小说) 篇十四

在《江南》《清明》《芒种》《飞天》《雨花》《滇池》《莽原》《长江文艺》《青年文学》《小说月报·原创版》《安徽文学》《湖南文学》《四川文学》等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七十万字。部分作品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等刊选载。

小说集《如影随形》入选2015年度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曾获第七届万松浦文学新人奖,第二届杜甫文学奖。

中国作协会员。河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

1

天刚粉亮,母亲带着我离开寨河镇,往南走上一条白硬的乡村土路。经过吴寨集的时候,母亲买了一块五六斤重的猪肉,卖肉的屠户认识我们,额外赠送了一小块白花花的猪油。集市最东边是供销商店,母亲说,还要买几斤盐。商店里飘荡着各种食品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儿,我忍不住使劲吸吸鼻子,那种诱人的味道让人陶醉。女营业员穿着高筒雨靴走进盐池,那里的盐堆积得像一座小雪山,四周的地面上散落着冰雹似的结晶块。她用铁锨在雪山上“唰”地铲了一铁锨,倒在吊秤盘上过秤。我们将盐投进锅里炒菜吃,营业员却穿着雨靴在盐池里走来走去,但所有人好像并不感到奇怪。出了吴寨集,我们继续往南走。我知道再穿过一条河,就到了外婆家。

路两边的稻谷将熟,许多蚂蚱匍匐在稻穗上。我们走过时,蚂蚱们一只只次第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短促的弧线,又迅速地隐匿于稻丛之中。快到外婆家所在的村庄时,就算闭上眼睛我也能感觉得出来,因为空气中飘荡着和寨河镇截然不同的气息。干草的清香和农家肥的气味混杂一起,让人骨头缝里都觉得轻松愉快。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我逃脱了父亲的管束。他总是不能客客气气地说话,让我时刻感到窒息,像被施了紧箍咒。

村口有个代销店,门前用树枝搭着凉棚,下面坐了一群人。我还没看清楚是谁,表兄国平已笑眯眯地跑了过来。大姑——老表——他大声喊道。那群人也都站了起来,大姐、大姐地跟我母亲打招呼。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他们的脸我都是熟悉的。母亲说大多数人我都应管他们喊舅舅,但我很少喊出口。而村里几乎所有同龄的孩子,见到我都脱口喊老表,像是接受过统一的培训。他们和我老家村子里的人显得格外不同,总是那么热情、友善。

先别去我家,国平拉着我的手说,德胜在掏斑鸠窝,我们去看看。

我看了母亲一眼,她提着竹筐走了这么远的路,仿佛很累,又仿佛一点儿也不累,她急着去看我外婆。没等母亲答应,我就跟着国平跑开了。母亲在身后大声喊道,别玩水!

国平的家在村子东头,他领着我往村西走。村子被一个环形水塘包围着,水塘周围的斜坡上长满了茂密的树丛。有槐树、椿树、乌桕树,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藤草,藤蔓上生有各种刺,或许隐秘的深处还有蛇。我俩从一排前后错落的房屋后面走过,路边有几个粪坑,两头水牛拴在树下,不时地挥动它们的尾巴扑打苍蝇。我闻到空气里一股浓烈刺鼻的腥味儿,腥中带臭,冲得人头脑发晕。我问,这是什么味道?

国平说,德胜他爸在蒸渔网,这是猪血的腥气。

见我有些茫然,国平补充道,把渔网浸在猪血里浸泡两天,拿出来晒干后,再放进蒸笼里蒸,就会发出这种味道。

那有什么用呢?

可以防止鬼上身。国平笑着说。他爸总在夜里去水库捕鱼,渔网粘上猪血,鬼就不敢靠近他了。

我心里一惊,似懂非懂。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擅长捕鱼,因为附近有一座罗湾水库,还有彭桥大堰。舅舅家也有渔网,去年夏天的时候他亲手编织的。他将丝线挂在门鼻儿上,手握一只尖头的竹梭子,一穿一绕一拉,嗖嗖嗖,比女人织毛衣还麻利。

走到村子的最西边,有一棵高大的皂荚树,树干大约两个人合围才能抱得过来。树下面有三四个孩子,正在仰着头朝上张望,国平的弟弟——我的表弟——国安也在那儿。还有德恩和德友。国安看见我,大声喊道,老表来了!又仰起头冲树上说,等会儿鸟蛋掏下来给我老表吃!旁边一个小女孩说,斑鸠蛋不能吃,我奶奶说吃鸟蛋脸上长麻子。德恩和德友哧哧地笑了起来。

树上面枝叶掩映,我只能看到两条腿站在树杈上,看不清是谁。小女孩也冲上面喊道,给我摘两只皂角,我要用它洗衣服!

国平制止道,小丫,你别乱喊,净打扰他。

皂荚树枝上生满了粗壮、尖锐的刺,爬皂荚树无疑需要极大的勇气。我家搬到镇上之前,门口有一棵不算粗的楝树,我无数次尝试爬上去,都没能成功,更别说长刺的皂荚树了。

德恩对我说,老表,我说个谜语你猜,一棵树儿高又高,吊的全是杀猪刀。

我皱眉想了片刻,回答不出来。德恩和德友见我为难的样子,开心得哈哈大笑。小丫指着皂荚树说,就是皂角哇!

德友说,老表,我也说个谜语你猜,一棵树儿矮又矮,吊的全是鬼崽崽。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国安抢答道,辣椒!

德恩推了国安一下,说,就你嘴欠!

这时国平叫道,德胜下来了。

德恩立即大声问道,掏着没有?掏着鸟蛋没有?

树上的人并不理会他,抱着树干慢慢往下滑溜,树皮刮在他的短裤上扑扑直响。直到看见他的脸,我才认出他。德胜弟兄们很多,我听说过那些名字,却分不清谁是谁。德胜脸上长满粉刺,让我印象深刻。他估计有十七八岁了,已经初中毕业,在家里帮忙干农活。我家还在农村的时候,他跟舅舅一块去过我家,像是托我父亲办什么事情。

快滑溜到地上的时候,德胜忽然“啊”地叫了一声。脚一落地,他就哈着腰从裤兜里往外面掏东西,我们期待着掏出一窝斑鸠蛋,但他什么也没掏出来,手指却湿溜溜黏乎乎的。我掏了四个斑鸠蛋,德胜惋惜地说,可惜在兜里挤烂了!这时我看到他的短裤兜湿了一团青黄色的印迹,如同揣了一泡稀鸡屎。

2

傍晚时分,国平带我去村前的水塘洗澡。我向往、兴奋而又胆怯。村里的孩子一天洗两次澡,快中午时洗一次,傍晚时洗一次。在水塘洗澡,其实就是游泳,只是他们不那样说,甚至觉得游泳是个滑稽可笑的词。他们就是洗澡,泡在水塘里狗刨、玩耍、戏水。极少数没学会划水的,待在水塘边上的浅水区。大多数孩子都在水塘中央的深水区。打水仗,扎猛子,比谁游得远。母亲不许国平带我去洗澡,因为她知道我不会游泳。我老家的村子很小,周边没有水塘,我没有机会跟同龄人一块学游泳。去年搬到镇上以后,更没有机会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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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村口,我已听到水塘里传来阵阵呼喊、尖叫声,池塘成了村庄的中心所在。从十一二岁到十七八岁的孩子,几乎全泡在塘里洗澡。塘埂上散落他们脱下的裤头,有的用凉鞋压着,有的挂在旁边低矮的树枝上。国平将裤头往下一退,扔在塘埂的斜坡上,“嘭”的一声扑进了水塘里。老表——老表——快下来!那些孩子在池塘里喊叫。他们的头发都被水浸湿了,紧紧地贴在头皮上,有些人我认不清,但我看到德胜、德恩、德友都在水塘里。

我沿着斜坡走到水塘边,退掉凉鞋,慢慢地试探着往塘里走。水淹没小腿时,我的脚再不敢往前挪了。国平扎了个猛子从远处露出头来,然后左右猛摇几下脑袋瓜,甩掉眼角眉梢的水滴,冲我喊道,老表,你得脱掉裤头,不然裤头打湿了,我大姑就知道你玩水了!

德恩笑嘻嘻地叫喊道,是呀,我还没见过洗澡穿裤头的。

我迟疑起来,裤头不能脱,因为我的屁股上有个疤。有一次生病发烧,村里的赤脚医生给我注射青霉素,她将针头扎得浅了,屁股当时就鼓了个包,后来发炎、化脓,留下个五分硬币大小的凹坑。在老家时,我就因为屁股上的疤经常被村里的孩子耻笑。

德胜的年龄最大,我看到他在水塘中央的最深处,不和其他孩子嬉闹,而是直立在水中,脖子的青筋紧绷着,身子似动非动。我知道他正在练习踩水,这是洗澡的高难度动作。正宗的踩水是两只手腾出水面,托举着自己的衣服,靠两脚在水里不停地踩动,使身体能够在深水区里平直地移动。表面看起来像踩在塘底的泥地上行走,其实脚下踩的是水,探不着塘底。这种本领比仰肚、扎猛子厉害得多。踩水的人肩头以上部分露出水面,看起来很平静,其实脚在水面之下非常忙乱。每一次抬腿往下踩,腿快伸直时迅速地往外撇,两腿踩出一个“八”字形,如同踏在水面之下两只不同的船上。当然我们还听说过水下换气,据说会水下换气的人可以在水下待三天三夜。这种功夫我们仅仅是听说,谁也没见过,那大概是世外高人才会的绝技。

德胜看了看我,问国平,你姑父来了没有?

没有,我大姑和老表来了。

德胜慢慢移到水边,像是完成了一段练习,轻轻嘘了一口气,拨弄着几下头发,说,你姑父没来,你老表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国平笑呵呵地说,是的,我老表最怕我姑父。

他俩说得轻松随意,我心里却一沉,想起去年的事情。父母在秧田里插秧,让我中午时将米饭做好。整个上午,我一直捣鼓着家里的木壳收音机,它一会儿声音猛地跳出来,尖厉刺耳,一会儿响着响着又没了声音,像人忽然断了气。我试图用一根新线绳固定调频旋钮,一直都没能成功。父亲从秧田回来,见厨房里仍然冷锅冷灶,就拧着我的耳朵,让我跪在村口。

父亲的眼珠瞪得快要暴出来,恶狠狠地吼道,给我跪到天黑!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拉你都不准起来!

我跪在村口,脸朝着家门的方向。不断有人从村口路过,他们拉我起来,然而我一动也不敢动,死死地跪在地上。他们评论几句,叹息着走开了。我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像一支支利箭,尽管他们可能充满同情,却令我羞愧难当。甚至还有我邻村的一个同学,他说,你怎么能这么怕你爸?他让你跪,你就真跪呀……我觉得耳朵边嗡嗡直响,脑袋无限涨大,快爆炸了,最后坠入一片虚无里,眼前飘浮着无数七彩的气泡。我希望所有人都不认识我,都别搭理我……

就在这时,舅舅骑自行车载着德胜来到我家,在村口将我拉了回来。父亲余怒未消,却不便向他们发火,又令我在院子里的栀子花台前站着不准动,像老师罚站一般,并且中午不准吃饭。我父亲从部队复员以后,在村小学当过教师,后来调到乡政府上班。我不知道是部队将他变成了凶神恶煞一般的人,还是他原本就是个魔鬼。他手里没有匕首,但他凶狠的表情、暴突的眼珠、咆哮的吼声,比寒光闪闪的匕首更令人恐惧。

你老表见到他爸就缩成一小撮!德胜一边凫水一边笑道。

我耳边又开始嗡嗡响,上次在村口罚跪的感觉像是复苏了。我害怕德胜将他见到的事情说出来,那是我脆弱而伤心的秘密。我感到脸上发烧、发烫,身体发僵,而且还微微颤抖。水只不过淹没小腿,我却像陷身于无助、绝望的境地。

万幸的是,德胜看了看我,并没有说出那件事。我略微松了一口气。德恩在水里喊道,老表,快下来呀,脱掉裤头!

我又往前试探着走了两步,水色浑黄,看不清水底,但我感觉到脚下是个滑溜溜的斜坡,再往前就可能一下子栽进水里,是淹没我的腰际,还是头顶,无法判断。而我不会游泳,如果探不到底,就可能呛水,或者淹个半死。

国平冲我喊道,老表,你若不敢下来,就回去吧!

德胜说,你老表是家里的独苗,可不能淹死了。

独苗!独苗!德恩和德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德胜又在练习踩水,他脸色严峻,凝神静气,在水里一动不动,如同练习某种气功。过了一会儿,像是练完一整套动作,需要休息一下,他就开始在水里轻松地凫水,边游边对国平大声说,我知道你老表为什么不脱裤头,是因为他的鸡鸡长得小。

德恩和德友“哗”的大笑着,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他们或许并无嘲讽之意,笑得那么欢快、开心,却令我无比难堪。德恩叫道,老表,你鸡鸡长得小吗?说完他一跃而起,扎个猛子不见了。

我心里委屈、愤怒,想立刻脱下裤头证明给他们看,但又害怕他们看见我屁股上的凹坑,将会像我老家的孩子一样嘲笑那个疤痕。我不能那样证明自己。泪水在我眼眶里打转,我咬牙强忍着,甚至脸上故意露出微笑,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我转过身,几步就蹚回到塘埂上。

见到我放弃了洗澡,他们也失去了耐心,不再关注我,在水塘里尽兴地玩耍、戏水。我蹲在塘埂上,冲国平喊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国平一边凫水一边说,老表你先回,我再洗一会儿。

我还问了几句什么,但国平玩得快活,顾不上理会我。

我准备离去时,看见国平放在斜坡上的蓝色裤头,决定捉弄他一下。我悄悄拿起那个裤头,提前回到了舅舅家,躺在竹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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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的时候,表姐忽然冷着脸走了进来,对我说,你怎么将国平的裤头拿了回来?我的脸木木的,每一次羞辱都使它变厚,现在像是已经完全不知道羞愧。我庆幸母亲正和外婆在厨房里做饭,并没听见表姐的问话。

见我不说话,表姐叹了口气,又柔声说,国平比你大两岁,已经十四了,你让他光着身子从塘埂边上溜回来。幸亏天黑了,没被人看见,不然多丢人哪!

这时国平已穿好裤头,咧着嘴笑嘻嘻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好像并不记恨我偷回了他的裤头,或者说这种捉弄带给他的短暂不快,他已经忘记了。相反,我却一直闷闷不乐。白天虽然脱离了父亲严苛的管教,但我好像仍然生活在看不见的阴影之下,片刻都不能轻松。

3

晚饭以后,月朗星稀,除了桂花树、柿子树下影影绰绰的,院子里一片雪亮。外婆、舅娘和母亲在院子里乘凉。舅舅收拾渔网,他要外出捕鱼。我想跟着去,舅舅不答应,说夜里划船很危险,让我和国平在家里等他。大人们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打蚊子。我和国平将竹床搬到院子里,前半夜可以露天睡觉。等舅舅捕鱼回来,我们再搬回屋里也不迟。

有个黑影在门口晃动了一下,国安回头瞅了瞅大人,转身悄悄沿着门沿溜了出去。他的身形鬼鬼祟祟的,一看就非常可疑。国平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俩也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

两个黑影躲在屋后的草垛旁边。一个声音问,你拿手电了吗?

国安说,没有,我爸出去逮鱼,将手电带走了。

你回去拿火柴。

好,你等着我。国安说完转过身,一抬头看到国平和我站在后面,吓得一缩脖子。

国平问,你俩在嘀咕什么?

我认出了那个黑影,是德恩。见到我们,他的手迅速往身后一藏。

是什么?拿出来我看看。国平虎着脸说。

德恩看了看国安,国安垂头耷脑的,一声不吭。他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怔了一会儿,瓮声瓮气地说,什么也没有,我们说着玩儿。

德恩和国安同龄,比我还小两岁。只见国平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冷,恫吓道,上次你用粘网偷队长家的鱼,队长现在还没找着主。快拿出来我看看,不然我就跟队长说你偷鱼的事儿,看队长不把你的耳朵割了!

德恩低声说,谁说……不是……我偷的……但他说话显然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那天晚上队长说有人在他的水塘里下粘网时,我在所有人的胳膊上都划了一道,只有你的胳膊显出一条白印,还敢说不是你?

喔……德恩头一缩,无力地低了下去,他嘴里嗫嚅着,却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们都知道一个检验是否在水塘里洗过澡的办法。如果刚从水塘里上来,用指甲在胳膊上划一下,会显出一道白印。反之则没有印迹。期限在一两个小时内有效。原因可能是刚从水里上来,身体表面浮着一层水锈。这是乡村的一条常识,大人常以此法验证孩子有没有偷偷下水洗澡。

快把东西拿出来我看!国平再次厉声说。

像是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德恩终于泄气了,投降一般将手伸出来。我们看到是一张类似挂历的纸,叠得方方正正的。国平问,这是什么?

德恩嘴角动了动,却没说出口。

国平展开那张纸,我们看到是一张画报,模模糊糊像个女人。月光雪亮,但还不足以看清一张画报。

国平冲国安一努嘴,你回去拿火柴。国安点点头,连忙转身跑了回去。

德恩低声说,不是我的,我从德胜床底下偷出来的。你们快看,我还要给他还回去。

国安拿来一盒火柴,递给国平,刚想凑过来看,国平说,你俩一边站着。说着将画报递给我说,老表你拿着,我来划火。

我接过画报,国平划着火柴。国安噘着嘴和德恩站在一边。火光一闪,我俩顿时惊呆了,那是一个外国女人的裸体,满头金发,乳房像两只皮球一般大,下体的毛发也是金色的,中间被什么东西将画报捅了一个圆洞。

国平像是忘记了时间,直到火柴烧到他的手指,才“啊”的尖叫一声,猛抖几下手。他重新划着一根火柴,那个金发女人在我们眼前立刻复活了。我注意到那张画报大约长期被叠成四半,女人的身体在折叠处已经破损了。我听到国平吞咽口水的声音,他好像看到的不是画报,而是诱人的食物。

正在这时,我感觉脑门“啪”地被拍了一下,接着国平的脑门也被打了一下。愣怔之间,我手里的画报被来人劈手夺了过去。德恩和国安先看到他,两人撒腿就往村口跑了。这时我才认出打我们的人,竟然是这张画报的主人——德胜。

国平你真不学好,这是你们这些猴崽子看的东西吗?德胜吼叫道。

国平揉着后脑勺,不服气地说,是你弟弟偷出来的,我给他收过来。

德胜不理会他,转而对我嚷道,你到这里来就无天管、无地收了?当心我告诉你爸,他还让你在村口跪着!

说完,德胜气呼呼地转身就走。我和国平呆在原地,有点傻了。月光之下,我看到国平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而德胜的那句“让你在村口跪着”却仿佛击中了我的要害,让我冷不丁打了个寒噤,比抽我一记耳光还痛苦。国平沉默不语,我真希望他没有听懂德胜话里的意思。

德恩和国安像两个幽灵一般,从远处一棵椿树薄薄的阴影下笑嘻嘻地溜了回来。见我们还站在原地,德恩嬉皮笑脸地说,你们都不能看,那是黄色的。我哥可以看,因为已经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了。

介绍的是谁?国平问道。

彭玉霞,彭湾我小姑介绍的。德恩仍然笑嘻嘻的,像是全然不在乎他回家以后可能会挨德胜的揍。

4

暑假过后我将升入初中,成为一名中学生,所以在外婆家住的时间不能太长。母亲回家时,我必须跟着回去。这是父亲的要求。他说上初中以后,就进入人生的关键期。而我总对这个关键期隐隐感到恐惧。我家离镇中学很近,父母不让我住校。我去镇中学校园里看过,很喜欢那里的操场。其实我希望自己能够像农村孩子那样住校,一个星期回一次家,每个星期带一小玻璃瓶咸菜腌黄豆。因为父亲的脸色总是那么可怖,让我时刻感到压抑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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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托生在这个严厉而冷酷的家庭真是遭殃,有时候漫无边际地幻想,宁愿父亲一刀杀了我。

不过,很快我又见到国平了。和他在一起,我总是感到非常愉快。我很羡慕他,因为舅舅根本不管他的学习。甚至他的钢笔坏掉了都不予理会,任凭他不写作业。

早上天刚亮,国平骑着自行车到镇上来卖鱼。他给我们家送来两条二三斤重的鲢鱼,还有一些季花鱼、黑鱼、黄嘎牙他要到集上去卖。母亲很高兴,留他吃早饭,但国平坚持不肯,他急着要到集上去,说等会儿买两根油条吃就可以了。我准备去学校上学,因此出门送他。

他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从兜里掏出两封叠成长方形的信瓤,还有一张纸条,递给我说,这是德胜的两封信,你字写得好,帮他寄一下。他又指了指那张纸条,这是两个收信人的地址,你买两只信封,分别给他填好再寄。我接过来看了看,叠好的信瓤外面,一个写着“彭玉霞”,一个写着“张丽英”,纸条上分别写着两个人的地址,一个在广东,一个在浙江。我点了点头,说,好。国平推着自行车,腿一迈骑上车子往集上去了。

我去学校会经过寨河邮电局,但邮电局还没有开门营业,就将两封信带到了学校。它们放在我的桌斗里,像两个充满诱惑的谜团,一直召唤着我,让我不得自在。终于,趁老师讲课不注意,我悄悄拆开了一只信瓤。是写给“彭玉霞”的,我快速瞄了几眼,德胜的字非常潦草,难以辨认,但我还是看到了“爱你”“想你”等几个字眼,最后一页的空白处,写了四个粗黑的大字“非你不娶”,还有一个木棍似的惊叹号。这是他写给女朋友的情书。我感觉自己的心咚咚直跳,那封信像一团火焰燃烧着我的心。我将其按原样折叠好,稳了稳心神,又拆开了另一封信瓤。这是写给“张丽英”的,很奇怪,我仍然看到了“爱你”“想你”几个字眼,而且在最后一页的结尾处,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大字“一生不变”,字上面压盖着一个血红的手指印。我心里一惊,那血指印从颜色上无法分辨是他割破手指流出的血,还是他父亲蒸渔网用的猪血。我的心一阵狂跳,感觉呼吸都紊乱了起来。德胜那张长满粉刺的脸浮现在眼前,还有他说过的话,也在我耳边回响……我将两封信瓤收好,头脑里仍然乱糟糟的,老师正在讲课,但我什么都没听见。虽然两封信只粗略看了几眼,我其实都看懂了。德胜脚踩两只船。他同时给两个女朋友写信,都非常肉麻,而且海誓山盟。我认为这事儿他一定练习过,就像他在水塘里练习踩水一般,那也是一种脚踩两只船的动作。德胜的手腕真高明,虽然不关我的事情,却让我心生嫉妒,气愤难平。

放学以后,路过邮电局。我走进去买了两只信封,还有两张“上海民居”邮票。我趴在柜台上认真地按着纸条上的地址填写,一封是“浙江省温州市吉森制鞋厂 彭玉霞 收”,一封是“广东省珠海市前山镇丽都服装厂 张丽英 收”。我写好两个信封的地址以后,看了看两个外形一模一样,分别标注着不同姓名的信瓤,小心地将它们塞进信封。我在外地没有任何亲戚或朋友,还没有给谁寄过信,因此我不自觉地有点紧张,手微微地发颤。直到用糨糊粘好封口,将它们交给邮电局的营业员,我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5

一个多月以后,表姐到镇上来赶集,在街上碰到我放学回家。她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近乎质问般地说,国平让你给德胜寄两封信,你是怎么寄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袋嗡嗡直响,感觉可能坏事了。但我强作镇静,装作糊涂而茫然的样子,说,在邮电局寄的呀!

表姐瞪了我一眼,痛心疾首地说,你怎么寄错了呀?将写给彭玉霞的信寄给了张丽英,将写给张丽英的信寄给了彭玉霞,你可把德胜害苦啦!

我的心“怦怦”直跳,紧咬着嘴唇,不知说什么好。见我一言不发,表姐用手指戳了下我的额头,说,现在彭玉霞闹着要跟德胜退婚,全因为你寄错了信。

我惊恐万分,仿佛不相信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更没料到会酿成如此严重的后果。那天寄信的经过,我已记不太清楚。事实上在我的潜意识里,已故意将它忘记。在表姐愠怒的眼神之下,我感觉时间像是停滞了,但我真希望时间能倒转才好,或许还可补救或更正。我的眼前冒出无数的金星,身体晃了几晃,虚弱得差点儿栽倒,像又回到了在村口罚跪的感觉,我眼前的金星幻化成无数七彩的气泡……

你到底是怎么寄的?表姐仍然不依不饶地问。

我填好信封……就……就交给了邮电局的人……我的声音低得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表姐深深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唉,怎么说你好呢!

她的表情充满着恨其不争的悲伤,我没有勇气直视。

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我逃离了表姐的盘问。或许她仅仅是问一问,世上许多事情一旦时过境迁,就说不清楚了。而让我奇怪的是,国平后来见到我,竟没再跟我提起那件事情。至于德胜,我一辈子都害怕再见到他,哪怕听说他现在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寄——信——,一件多么简单,甚至具有诗意的事情,在我手里却变得如此龌龊、不堪。我很痛苦、难过,却又如同鬼使神差,身不由己。不知这是我的宿命,还是那个年代我们大家共同的宿命。

责任编辑 张 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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