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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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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戏为六绝句其六,戏为六绝句其六杜甫,戏为六绝句其六的意思,戏为六绝句其六 篇一

戏为六绝句(批评史的题目可能会用到的,长点见识也是好的)

杜甫

㈠ 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今人嗤点流传赋,不觉前贤畏后生。㈡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㈢ 纵使“卢王操翰墨,劣于汉魏近风骚”;龙文虎脊皆君驭,历块过都见尔曹。㈣ 才力应难跨数公,凡今谁是出群雄。或看翡翠兰苕上,未掣鲸鱼碧海中。㈤ 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窃攀屈宋宜方驾,恐与齐梁作后尘。㈥ 未及前贤更勿疑,递相祖述复先谁?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师是汝师。清人李重华在《贞一斋诗话》里有段评论杜甫绝句诗的话:

七绝乃唐人乐章,工者最多。„„李白、王昌龄后,当以刘梦得为最。缘落笔朦胧缥缈,其来无端,其去无际故也。杜老七绝欲与诸家分道扬镳,故尔别开异径。独其情怀,最得诗人雅趣。„„

他说杜甫“别开异径”,在盛唐七绝中走出一条新路子,这是熟读杜甫绝句的人都能感觉到的。除了极少数篇章如《赠花卿》、《江南逢李龟年》等外,他的七绝确是与众不同。首先,从内容方面扩展了绝句的领域。一切题材,感时议政,谈艺论文,纪述身边琐事,凡能表现于其他诗体的,他同样用来写入绝句小诗。

其次,与之相联系的,这类绝句诗在艺术上,它不是朦胧缥缈,以韵致见长之作;也缺乏被诸管弦的唱叹之音。它所独开的胜境,乃在于触机成趣,妙绪纷披,读之情味盎然,有如围炉闲话,剪烛论心;无论感喟歔欷,或者嬉笑怒骂,都能给人以亲切、真率、恳挚之感,使人如见其人,如闻其声。朴质而雅健的独特风格,是耐人咀嚼不尽的。《戏为六绝句》(以下简称《六绝句》)就是杜甫这类绝句诗标本之一。

以诗论诗,最常见的形式是论诗绝句。它,每首可谈一个问题;把许多首连缀成组诗,又可见出完整的艺术见解。在我国诗歌理论遗产中,有不少著名的论诗绝句,而最早出现、最有影响的则是杜甫的《六绝句》。《六绝句》作于上元二年(761),前三首评论作家,后三首揭示论诗宗旨。其精神前后贯通,互相联系,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六绝句》第一首论庾信。杜甫在《春日忆李白》里曾说,“清新庾开府”。此诗中指出庾信后期文章(兼指诗、赋),风格更加成熟:“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健笔凌云,纵横开阖,不仅以“清新”见长。唐代的“今人”,指手划脚,嗤笑指点庾信,适足以说明他们的无知。因而“前贤畏后生”,也只是讽刺的反话罢了。第二、三首论初唐四杰。初唐诗文,尚未完全摆脱六朝藻绘余习。第二首中,“轻薄为文”,是时人讥哂“四杰”之辞。史炳《杜诗琐证》解此诗云:“言四子文体,自是当时风尚,乃嗤其轻薄者至今未休。曾不知尔曹身名俱灭,而四子之文不废,如江河万古长流。” 第三首,“纵使”是杜甫的口气,“卢王操翰墨,劣于汉魏近风骚”则是时人哂笑四杰的话(诗中卢王,即概指四杰)。杜甫引用了他们的话而加以驳斥,所以后两句才有这样的转折。意谓即便如此,但四杰能以纵横的才气,驾驭“龙文虎脊”般瑰丽的文辞,他们的作品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这三首诗的用意很明显:第一首说,观人必观其全,不能只看到一个方面,而忽视了另一方面。第二首说,评价作家,不能脱离其时代的条件。第三首指出,作家的成就虽有大小高下之分,但各有特色,互不相掩。我们应该恰如其分地给以评价,要善于从不同的角度向前人学习。

这些观点,无疑是正确的。但这三首诗的意义,远不止这些。

魏、晋六朝是我国文学由质朴趋向华彩的转变阶段。丽辞与声律,在这一时期得到急剧的发展,诗人们对诗歌形式及其语言技巧的探求,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而这,则为唐代诗歌的全面繁荣创造了条件。然而从另一方面看来,六朝文学又有重形式、轻内容的不良倾向,特别到了齐、梁宫体出现之后,诗风就更淫靡萎弱了。因此,唐代诗论家对六朝文学的接受与批判,是个极为艰巨而复杂的课题。

当齐、梁余风还统治着初唐诗坛的时候,陈子昂首先提出复古的主张,李白继起,完成了廓清摧陷之功。“务华去实”的风气扭转了,而一些胸无定见、以耳代目的“后生”、“尔曹”之辈却又走向“好古遗近”的另一极端,他们寻声逐影,竟要全盘否定六朝文学,并把攻击的目标指向庾信和初唐四杰。

庾信总结了六朝文学的成就,特别是他那句式整齐、音律谐和的诗歌以及用诗的语言写的抒情小赋,对唐代的律诗、乐府歌行和骈体文,都起有直接的先导作用。在唐人的心目中,他是最有代表性的近代作家,因而是非毁誉也就容易集中到他的身上。至于初唐四杰,虽不满于以“绮错婉媚为本”的“上官体”,但他们主要的贡献,则是在于对六朝艺术技巧的继承和发展,今体诗体制的建立和巩固。而这,也就成了“好古遗近”者所谓“劣于汉魏近风骚”的攻击的口实。

如何评价庾信和四杰,是当时诗坛上论争的焦点所在。杜甫抓住了这一焦点,在《六绝句》的后三首里正面说了自己的看法。“不薄今人爱古人”中的“今人”,指的是庾信、四杰等近代作家。杜甫之所以爱古而不薄今,是从“清词丽句必为邻”出发的。“为邻”,即引为同调之意。在杜甫看来,诗歌是语言的艺术,“清词丽句”不可废而不讲。更何况庾信、四杰除了“清词丽句”而外,尚有“凌云健笔”、“龙文虎脊”的一面,因此他主张兼收并蓄:力崇古调,兼取新声,古、今体诗并行不废。“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当从这个意义上去理解。

但是,仅仅学习六朝,一味追求“翡翠戏兰苕,容色更相鲜”一类的“清词丽句”,虽也能赏心悦目,但风格毕竟柔媚而浅薄;要想超越前人,必须恢宏气度,纵其才力之所至,才能掣鲸鱼于碧海;于严整体格之中,见气韵飞动之妙;不为篇幅所窘,不被声律所限,从容于法度之中,而神明于规矩之外。要想达到这种艺术境界,杜甫认为只有“窃攀屈宋”。因为《楚辞》的精采绝艳,是千古诗人的不祧之祖。由六朝而上追屈、宋,才能如刘勰所说:“酌奇而不失其真,玩华而不坠其实,则顾盼可以驱辞力,咳唾可以穷文致”(《文心雕龙?辨骚》),不至于沿流失源,堕入齐、梁轻浮侧艳的后尘了。

杜甫对六朝文学既要继承、也要批判的思想,集中表现在“别裁伪体”、“转益多师”上。《六绝句》的最后一首,前人说法不一。这里的“前贤”,系泛指前代有成就的作家(包括庾信、四杰)。“递相祖述”,意谓因袭成风。“递相祖述”是“未及前贤”的根本原因。“伪体”之伪,症结在于以模拟代替创造。真伪相混,则伪可乱真,所以要加以“别裁”。创造和因袭,是杜甫区别真、伪的分界线。只有充分发挥创造力,才能直抒襟抱,自写性情,写出真的文学作品。庾信之“健笔凌云”,四杰之“江河万古”,乃在于此。反之,拾人牙慧,傍人门户,必然是没有生命力的。堆砌词藻,步齐、梁之后尘,固然是伪体;而高谈汉、魏的优孟衣冠,又何尝不是伪体?在杜甫的心目中,只有真、伪的区别,并无古、今的成见。“别裁伪体”和“转益多师”是一个问题的两面。“别裁伪体”,强调创造;“转益多师”,重在继承。两者的关系是辩证的。“转益多师是汝师”即无所不师而无定师。这话有好几层意思:无所不师,故能兼取众长;无定师,不囿于一家,虽有所继承、借鉴,但并不妨碍自己的创造性。此其一。只有在“别裁伪体”区别真伪的前提下,才能确定“师”谁,“师”什么,才能真正做到“转益多师”。此其二。要做到无所不师而无定师,就必须善于从不同的角度学习别人的成就,在吸取的同时,也就有所扬弃。此其三。在既批判又继承的基础上,进行创造,熔古今于一炉而自铸伟辞,这就是杜甫“转益多师”、“别裁伪体”的精神所在。《六绝句》虽主要谈艺术方面的问题,但和杜甫总的创作精神是分不开的。诗中“窃攀屈宋”、“亲风雅”则是其创作的指导思想和论诗的宗旨。这六首小诗,实质上是杜甫诗歌创作实践经验的总结,诗论的总纲;它所涉及的是关系到唐诗发展中一系列的重大理论问题。在这类小诗里发这样的大议论,是前所未有的。诗人即事见义,如地涌泉,寓严正笔意于轻松幽默之中,娓娓而谈,庄谐杂出。李重华说杜甫七绝“别开异径”,正在于此。明乎此,这诗之所以标为《戏为六绝句》,也就不烦辞费了。

2.杜甫《戏为六绝句》创作缘起试论 篇二

摘要:杜甫的《戏为六绝句》写在一个复杂文学背景下,当时大概有两种不同的文学倾向,一种是沿袭李谔、王通、王勃的观点,否定六朝文学,嗤笑前人,另一种则追随唐初史学家的观点,对六朝文学进行辨证的批判与继承。杜甫在《戏为六绝句》中总结了前人的诗歌理论,批判了当时的诗坛风气,并结合自己的创作体验,力图端正当时学诗的态度。

关键词:杜甫 诗歌理论 盛唐

杜甫的《戏为六绝句》,仇兆鳌的《杜少陵集详注》把它编在唐肃宗上元二年,解题云:“此为后生讥诮前贤而作。”指出了杜甫的创作缘起,但也产生了一个问题,当时的后生为什么会讥诮前贤,有什么样的文学背景?这还要从隋初的文学思想革新说起。

隋朝统一南方后,南朝的绮丽文风很快影响到中国的北方并占据了优势。这引起了当政者的警觉,隋李谔在《上隋高祖革文华书》中说:“江东齐梁,其弊弥甚,贵贱贤愚,唯务吟咏,遂复遗理存异,寻虚逐微,竞一韵之奇,争一字之巧。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窗,唯是风月之状。”在这里,李谔指出了南方淫丽浮华文风的积弊。隋末的王通在李谔的基础上又延伸一步,他把文学回归到经学的附庸,从而对六朝文人进行了低劣的评价。他在《中通•事君篇》中说谢灵运、沈约是“小人”,他们一个“其文傲”、一个“其文冶”;鲍照、江淹是“古之狷者”,“其文急以怨”;吴均、孔稚圭是“古之狂者”,“其文怪以怒”;徐陵、庾信是“古之夸人”,“其文诞”等等。延至唐初,王通的孙子,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甚至把淫靡之风的渊源追溯到屈原与宋玉,把崇尚词章、文采看作是导致国家**、败亡的根源,他在《上吏部裴侍郎启》中说:“自微言既绝,斯文不振。屈宋导浇源于前,枚马张淫风于后,谈人主者以宫室苑囿为雄,叙名流者以沉酗骄奢为达。故魏文用之而中国衰,宋武贵之而江东乱。虽沈谢争鹜,适先兆齐梁之危,徐庾并驰,不能免周陈之祸”。

这些论述是从偏向政治的角度粗暴地对六朝文学进行简单的否定,不免失于片面。与李谔、王通、王勃的观点不同,唐初的一些史学家在批评六朝文学时则显得有分寸而不过激,以魏征、令狐德促、李百药、姚思廉等为代表。他们的基本思想是要兼取南北之长而避其所短,主张文学作品既要有充实的社会内容,又应当有华美的文采。他们对六朝文学成就有切实的评价与肯定,魏征在《隋书•经籍志》集部总论中说:“宋玉、屈原激清风于南楚,严、邹、枚、马陈盛藻于西京,平子艳发于东都,王粲独步于漳滏”。不同于李谔、王通、王勃等人,魏征对屈、宋、枚、马之流给于了充分的肯定,在《隋书•经籍志》中他又讲到:“宋齐之世,下逮梁初,灵运高致之奇,延年错综之美,谢玄晖之藻丽,沈休文之富溢,辉焕斌蔚,辞义可观。”可见他对六朝在艺术形式技巧方面的成就也是充分肯定的。魏征对六朝文学也有批判,但只限定在梁大同以后以萧纲、萧绎、徐陵、庾信为代表的宫体诗一类创作范围之内,可对萧氏兄弟、徐陵、庾信也不简单的全部否定,尤其对庾信在入北朝后的作品还给于了很高的评价。

由上述分析可见,当时的诗坛大概有两种不同的文学倾向,一种是沿袭李谔、王通、王勃的观点,否定六朝文学,嗤笑前人,《戏为六绝句》解题所云“后生”是也。另一种则追随唐初史学家的观点,对六朝文学进行辨证的批判与继承,李白,杜甫是也。

其实,在陈子昂之前,对六朝文学的批判多少还集中在思想层面,涉及到创作上,齐梁文风仍有很大影响。《新唐书》陈子昂本传称:“唐兴,文章承徐庾余风,天下祖尚,子昂始变雅正。”陈子昂是针对六朝文学内容不够充实,不注重整体审美形象塑造两个弊病,从正面提出了“兴寄论”和“风骨论”的文学创作主张,强调作品要有充实的社会内容,同时也重视诗歌整体审美形象的表现。但他自己的创作则显得过分古朴,文采不足,明显对南朝文学在艺术形式上和技巧上的成就重视不够,皎然在《诗式》中批评说:“复多而变少”就是说他复汉魏的传统多,而吸收齐梁新变的成果少。

随后的李白、杜甫对陈子昂的不足就有所克服。他们不但不卑视六朝文学而且善于学习六朝有益的艺术成就。尤其是杜甫,他虚心向所有前代诗人学习。学习宋玉则谓“风流儒雅亦吾师”;学习苏、李则谓“李陵苏武是吾师”;学习曹植、刘桢则谓“赋诗时或如曹刘”;学习陶潜、鲍照、二谢之诗,则谓“焉得思如陶谢手”,“熟知二谢将能事”,以至“往往凌鲍谢”;学习阴铿、何逊则更是“颇学阴何苦用心”。

可当时的诗坛经过“艳薄斯极,将复古道”的洗礼,形成了元稹在《杜工部墓系铭》中所说的“好古者遗近”的偏激复古暗流。“才力應難跨數公,凡今誰是出群雄?或看翡翠蘭苕上,未掣鯨魚碧海中”。这里的“数公”即指庾信、四子。《杜臆》卷四云:“但看翡翠於蘭苕,未掣鯨魚於碧海,採春华而忘秋实,此文人通病,其轻薄前辈以此。” “好古者”不加分析,对庾信前期诗赋的华艳和四杰沾染的齐梁遗风加以讥笑、否定,引起了杜甫的强烈不满。杜甫讥讽他们说:“未及前贤更勿疑,递相祖述复先谁?”在杜甫看来:“今人才力,未及前贤,以其递相祖述,愈趋愈下,无能为之先者”,要“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师是汝师。”即“上亲于风雅,始知渊源所自,前贤皆可为师,是转益多师,而汝师即在是矣”。[3]

[2]

[1] 庾信早年作诗与徐陵齐名,虽陷于轻艳,但晚年则风格一变,纳南北之所长,自成一家。四杰的创作虽侵染了六朝遗风,但在唐初的诗歌艺术改革方面还是有很多贡献的,一些“尔曹”对他们的嗤笑和过低评价就撕裂了六朝以来有益的艺术传承。杜甫虽不愿接受齐梁的糟粕,“恐与齐梁作后尘”,但要“清词丽句必为邻”,主张学习齐梁有益的艺术成就。

本着这样的文学思想,杜甫把目光集中在庾信身上,在他看来。庾信的诗既有“风骨”、“兴寄”(“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杜甫《咏怀古迹》),又有清词丽句(“清新庾开府”杜甫《春日忆李白》)。故杜甫在诗中称:“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杜甫充分看到了庾信是上集六朝精华,下启唐人风气的人物,是把南朝诗歌的写作技巧和北朝民歌的质朴风格相结合的代表作家,所以用“凌云健笔”来赞扬庾信后期的诗歌成就。杨慎《丹铅总录》卷十八也说:“庾信之诗为梁之冠冕;启唐之先鞭。史评其诗曰‘绮艳’;杜子美之曰‘清新’,又曰‘老成’。绮艳清新,人皆知之;而其老成,独子美能发其妙„„子山之诗,绮而有质,艳而有骨,清而不薄,新而不尖,所以老成也。„„若子山者,可谓兼之矣。不然,则子美何以服之如此。”肯定了杜甫的看法。

杜甫对初唐四杰的诗歌创造也给于了很高的评价。他说:“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杜甫在诗中用欲扬先抑的笔调,一方面称他们的创作是“当时体”,即浸染着六朝骈偶文的遗风,所以招致了嗤点和嘲笑,另一方面,杜甫又笔锋一转,尖锐地指出“尔曹”笑话别人自己却身名俱灭,而“不废江河”,万古流长的反是四杰的诗作。可见杜甫很看不起当时那些“轻薄为文”的人,他们自以为很了不起,而实际上远远赶不上初唐四杰的成就。他指出四杰作品虽然劣于汉魏之近风骚,但都具有自己独特风格,形成为“当时体”,故是“龙文虎脊”,“不废江河万古流”。

闻一多先生在《唐诗杂论》中称:“四杰是唐诗开创期中负起了时代使命的四位作家,他们都年少而才高、官小而名大、行为都相当浪漫、遭遇尤其悲惨(四人中三人死于非命)――因为行为浪漫,所以受尽了人间的唾骂,因为遭遇悲惨,所以也赢得了不少的同情”,杜甫历史地对待文学现象,能从当时四杰所处的特定的时代特定的环境出发,给予四杰诗作以特别的关爱,杜甫引用了时人哂笑四杰的话(诗中卢王,即概指四杰)“卢王操翰墨,劣于汉魏近风骚”而加以驳斥,冠以“纵使”一词,指出四杰的作品即便不及汉魏文章近风骚,但却能以纵横的才气,驾驭“龙文虎脊”般瑰丽的文辞,光彩焕发,超轶绝群,他们的作品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杜甫的对四杰的这种独到的观照又绝非出于一己的偏爱,而是一位大诗人兼容的视角、冷静的的目光使然。“四子之劣于汉、魏之近风骚,杜甫非不知之;故不以是薄之者,则当

[4]时文体如是,非固四子这病也。当时文体如是,而四子独能杰出流俗,自侪不朽,则龙文虎脊,自有其不废江河者在。故非身与名俱灭之尔曹,所能望尘追及矣

[5]

。根据上面的分析可见,在杜甫的文学批评中透露着相当强的辩证的思想,既反对因袭守旧,也反对割裂历史、一概否定。杜甫认为,风格固然和作家追求有关,但更重要的是文学演进上自然的趋势,是非主观的时代规范,庾信和初唐四杰在当时历史条件下能取得那样的成就,已属不易,后人不应求全责备。

杜甫在《戏为六绝句》中总结了前人的诗歌理论,批判了当时的诗坛风气,并结合自己的创作体验,力图端正当时学诗的态度,就是“不薄今人爱古人”、“ 转益多师是汝师”。这也是他的诗能“贯穿古今,尔见缕格律,尽工尽善又过于李”的原因。其实继承与发展本身就是一个绵延的整体,不继承,就无从创新,不创新,就无从发展。要抛开偏见,打通古与今的界限,才能全面发展。

参考文献:

3.戏为六绝句原文翻译及赏析 篇三

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

今人嗤点流传赋,不觉前贤畏后生。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纵使卢王操翰墨,劣于汉魏近风骚。

龙文虎脊皆君驭,历块过都见尔曹。

才力应难夸数公,凡今谁是出群雄。

或看翡翠兰苕上,未掣鲸鱼碧海中。

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

窃攀屈宋宜方驾,恐与齐梁作后尘。

未及前贤更勿疑,递相祖述复先谁。

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师是汝师。

赏析:

杜甫的文章到了老年就更加成熟了,其笔力高超雄健,文思如潮,文笔挥洒自如。当今的人讥笑、指责他留下的文章,如果庾信还活着,恐怕真会觉得你们这些后生可畏了。

和四杰在当时的时代条件下,他们的作品已经达到最高的造诣。四杰的文章被认为是轻薄的,被守旧文人讥笑。你们这些守旧文人,在历史的长河中本微不足道,因此只能身名俱灭,而四杰却如江河不废,万古流芳。

即便是王杨卢骆四杰操笔作,作品比不上汉魏的诗歌而接近《诗经》《楚辞》,但他们还是龙文虎脊的千里马,可以为君王驾车,纵横驰骋,不像你们一跑长途就会跌倒。

你们的才力应难以超越上述几位,现在谁成就能超出他们?你们这些人所作的.浓丽纤巧的诗文,不过是像翡翠飞翔在兰苕之上一般的货色,缺少大的气度,而没有如掣取鲸鱼于碧海之中那样的雄健才力和阔大气魄,只是一些小灵小巧的玩意。

你们学诗要爱古人但也不能鄙薄像庾信、四杰这样的今人,要把他们的清词丽句引为同调。如果你们要在内心里追攀、,应当具有和他们并驾齐驱的精神和才力,否则就会沿流失源,堕入齐、梁时期那种轻浮侧艳的后尘了。

那些轻薄之辈不及前贤是毋庸置疑的,继承前人、互相学习的优秀传统应该是不用分先后的。区别和裁剪、淘汰那些形式内容都不好的诗,学习《诗经》风雅的传统,虚心向前贤学习,老师越多,这才是你们真正的老师。

翻译:

⑴庾信:南北朝时期的著名诗人。文章:泛言文学。老更成:到了老年就更加成熟了。

⑵凌云健笔:高超雄健的笔力。意纵横:文思如潮,文笔挥洒自如。

⑶嗤点:讥笑、指责。

⑷前贤:指庾信。畏后生:即孔子说的“后生可畏”。后生,指“嗤点”庾信的人。但这里是讽刺话,意思是如果庾信还活着,恐怕真会觉得“后生可畏”了。

⑸王杨卢骆: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这四人都是初唐时期著名的作家,时人称之为“初唐四杰”。诗风清新、刚健,一扫齐、梁颓靡遗风。当时体:指四杰诗文的体裁和风格在当时自成一体。

⑹轻薄(bó):言行轻佻,有玩弄意味。此处指当时守旧文人对“四杰”的攻击态度。哂(shěn):讥笑。

⑺尔曹:你们这些人。

⑻不废:不影响。这里用江河万古流比喻包括四杰在内的优秀作家的名字和作品将像长江黄河那样万古流传。

⑼翰墨:笔墨。

⑽风骚:“风”指《诗经》里的《国风》,“骚”指《楚辞》中的《离骚》,后代用来泛称文学。

⑾龙文虎脊:喻瑰丽的文辞。

⑿翡翠:鸟名。兰苕(tiáo):兰花和苕花。郭璞《游仙诗》:“翡翠戏兰苕,容色更相鲜”。

⒀掣(chè):拉,拽。

⒁薄:小看,看不起,轻视。

⒂必为邻:一定要引以为邻居,即不排斥的意思。

⒃窃攀:内心里追攀。屈宋:屈原和宋玉。方驾:并车而行。这是诗人对轻薄文士说的:“你们想与屈原、宋玉齐名,应当具有和他们并驾齐驱的精神和才力。”齐、梁文风浮艳,重形式轻内容。这一句,诗人紧承上句说:“如若不然,恐怕你们连齐梁文人还不如呢!”

⒄未及前贤更勿疑:这句是说那些轻薄之辈不及前贤是毋庸置疑的。

⒅递相祖述:互相学习,继承前人的优秀传统。复先谁:不用分先后。

⒆别裁伪体:区别和裁减、淘汰那些形式内容都不好的诗。亲风雅:学习《诗经》风、雅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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