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石黑一雄作品(精选3篇)
1.诺贝尔文学奖石黑一雄作品 篇一
《长日留痕》是英籍日裔小说家石黑一雄创作的长篇小说。
小说围绕英国典型传统男管家史蒂文斯的六天驾车旅行展开,以传统的英式贵族府邸达林顿府为空间背景,以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英国为现实背景,以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英国为叙事背景,展现了主人公对职业历程的回顾和人生价值的思考。小说通过史蒂文斯的叙事,表现出史蒂文斯在贵族绅士传统文化和大英帝国没落时期对往昔辉煌的怀旧与思考,更是揭示了二战后英国社会普遍存在的对贵族传统、绅士文化传统、贵族政治传统以及举世瞩目的大英帝国殖民霸主地位的怀旧情结。
《长日留痕》延续了石黑一雄前两部小说反思战争的主题,通过一个英国管家的视角来展现两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中上层社会的生活。在作品中,石黑一雄以他一贯娴熟的零散回忆的手法展开故事。回忆是理解石黑一雄作品的最重要的关键词。《长日留痕》中,管家史蒂文斯的回忆超越了个人的回忆层面,延伸至更深刻的集体记忆层面、民族记忆层面。主人公不仅是在回忆中追述自己的一生,也在回忆中追寻自己的存在的文化记忆、身份记忆、甚至是隐藏在背后的历史记忆。
2.诺贝尔文学奖石黑一雄作品 篇二
作为布克奖的得主,英国当代作家石黑一雄的作品得到了广泛的关注,人们对石黑一雄作品的评论大多聚集在二战话题和他本身的日裔身份上,或者说是在殖民理论框架下的社会文化内涵。在作品《长日留痕》创作中,作者一直贯穿着对“失去”的思考,具有很深刻的意义,下面对此进行深入分析。
1、《长日留痕》中的身份探寻
1.1追忆往昔,反思悔悟
在小说《长日留痕》中,石黑一雄从英国管家的角度对战争期间英国中上层社会的生活情况进行了分析。作品中,作者采用以往的零散回忆手法进行描述,在对石黑一雄的作品进行理解时,回忆是十分重要的关键词,在作品《长日留痕》中,管家史蒂文斯不仅是从个人的层面进行回忆,同时也从集体、民族记忆的层面进行回忆。在回忆中,主人公将自己的身份、文化、历史等进行了记忆,史蒂文斯是一个典型的英国管家形象代表,他认为只有忠于主人,才能体现出管家的尊严、价值,因此,正是出于这种价值观念,史蒂文斯对他的主人达林顿存满了崇敬,在他的回忆里,达林顿勋爵谦逊有礼,而且为了世界和平不断奋斗,充满了人文关怀,而自己作为他的管家,能够为这样的人物服务就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他希望可以以自己的敬业精神来完成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的伟业,在他的工作生涯中,30多年来,他从没有意识到达林顿是一个纯粹的同情者,在自己府中组织了一些战后助长法西斯势力的组织,甚至逐渐成为纳粹上台的工具。这一点在史蒂文斯离开达林顿府后,在对往昔的回忆中才意识到自己的自欺欺人,在英格兰的乡村美景下,史蒂文斯开始对自己的人生进行反思,最终在大海边痛哭流涕,幡然悔悟。
1.2解构错位,阐述冲突
石黑一雄作品中的主人公带有一定的悲剧色彩,不是他们不能明辨是非,是因一些原因让他们无法选择。这也为作者最初的创作意图所在,也就是探索普通人在不能抗拒环境下的生存状态。《长日留痕》一文中的史蒂文斯为一名男管家,文中表面看是挖苦自视清高的史蒂文斯,实质上是在时代潮流中面对命运无可奈何的逆来顺受。如果说史蒂文斯的这种盲目职业道德是因为难以准确预知命运的压制使然的话,他的人性扭曲,对于父亲的亲情和对于肯顿的爱情背离则是完全出自于自身的意志驱使,这种超出了伦理道德维度的自我意志与其社会关系的负面影响有很大关系,在小说中,史蒂文斯母亲形象并不存在,这也会影响到其后来和肯顿小姐的正常相处,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史蒂文斯父亲为上一代管家,在工作中他克制隐忍。史蒂文斯除了工作上同父亲有共同语言,其他没什么可说,在父亲病重的时候,史蒂文斯依旧为客人服务,而此时他对肯顿小姐的解释也是出自于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父亲的这种职业文化教育方式使得他们完全丧失自身的自主性。
1.3重构真实,回归自我
在作品创作时,石黑一雄经常会选择一些特定的历史背景事件进行虚构,从主人公的视角,对历史进行回忆,从而透析新的观点。在作品《长日留痕》中,作者看似一些漫不经心的编排,却充满了深意,二战结束后,英国的影响力逐渐减弱,很多英属殖民地纷纷开始独立,英国的地位在世界上开始下降,而这种影响也会直接影响到国民生活,而达林顿府如同英帝国一样,从辉煌到衰落,附着其上的历史优越感和帝国的荣耀也逐渐开始丧失,这在小说中可以通过达林顿府的变卖看出,这一变卖行为实质上是其地位和势力的丧失,而对于斯蒂文斯来说现实的无奈,只有在回忆中方能实现对帝国深化的想象。追溯历史是一个寻求与失落的过程,也是在伤感中拷问自我的过程,史蒂文斯在旅行中反思自我,他内心情感的流露体现出人性的复苏,而他也成为一个真正的自由人,在幽静的环境中,史蒂文斯虽然经历了具体的精神冲击,但是他最终勇于正视过往,并尽可能充分利用其生命的日暮时分。
2、《长日留痕》中的“失去”主题
2.1个人价值中的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
要实现个人生命价值,需要在多重领域中完成,而最主要的则是作为社会成员的公共领域和作为家庭成员的私人领域中完成的。而史蒂文斯作为传统价值观的保守者,它是上个世纪80年代“工作狂”理念的典型代表。他的观点是只认同公共领域的个人价值,也是在这种理念下,他把私人领域的生活压抑到了极致状态。史蒂文斯在该理念下,把个人生活和工作完全相对立,这也就在侧面说明了他无限压抑自我甚至于由此而失去自我,从大的方面来讲,它保持单身状态,只有这样才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也由此拒绝了同事肯顿小姐的意思,而从小的方面来讲,他又严格要求自己时刻保持工作,处于不下班的工作状态,为了更好的服务主人,他几乎丧失了自身特色。从某种层面上来讲,他的这种行为是把清教理念适用于世俗生活的一种表现,石黑一雄对于这部小说的评价是,这是对自己“做人的权利”的放弃,具有明显的悲剧色彩。
2.2人际角色中的独立自主与唯命是从
选择在公共领域中生存也就要遵从它的相应规则,将它的代表性意志作为自己的个人意志。《长日留痕》中的史蒂文斯在一定意义上可以看做是一种工具,同主人的关系就是唯命是从,纯属执行者。在该小说中,其中一个情节是达林顿勋爵解雇犹太女仆的事情,解雇的原因时种族歧视。而这一解雇事件也就成为史蒂文斯检验自主意识的标准。在服从和正义两者之间,如何进行抉择?文中描述的是史蒂文斯在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说的是“您说什么,老爷?”虽然这一问句很简短,但是却直接反应出了史蒂文斯此时内存的复杂和犹豫心态,而他自己心中也有一个最基本的道德标准,这也是其意志理念的一种底线。但是他在遇到和这一标准相违背的话语时,而且这个话语是从他绝对服从的意志所发出的,他在做出选择时就需要有一个缓冲,这个缓冲更多的是对于心理上的一种安慰和接受,按照他的价值观,他的最后选择必然是放弃自己的标准,唯命是从勋爵的意志。
2.3自我确认中的正视过去与逃避选择
从小说作品中不难发现,史蒂文斯对于自我的审视标准一直没有改变,几乎都是通过自己的内视角来审视的,在肯顿小姐的眼光中审视自己的盲从,而从达林顿勋爵眼光中探求怎样以自省的形式来寻找自我。在史蒂文斯的叙述中,一方面隐瞒自己为达林顿勋爵工作的事实,另一方面又为达林顿勋爵进行辩护,同时史蒂文斯在正视达林顿错误选择后,开始对自身进行反省,并意识到“放弃自主权的时候,他也已经交出了尊严”,在正视过去中,从那些正确、错误的选择中找到了尊严。在小说中,史蒂文斯没有从独白的对话中走向封闭,他明白达林顿勋爵的尊严可以找回,但是他却不能做出相同的选择,同样的史蒂文斯并没有对自己的人生选择后悔,因为他“以良心和原则为代价获得了平衡”。
3、总结
在作品《长日留痕》中,石黑一雄通过史蒂文斯的命运,体现出自己对全人类道德走向、身份认同的关注,作品中平静的语调和淡淡的忧伤,很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而石黑一雄也因此成为国际主义的人文情怀作家。
参考文献
[1]陈月琴.一曲英国性的挽歌——论石黑一雄的《长日留痕》[D].浙江师范大学,2010.
[2]蒋怡.风景与帝国的记忆——论石黑一雄《长日留痕》中的视觉政治[J].外国语言文学,2013(02):124-131.
3.诺贝尔文学奖石黑一雄作品 篇三
【摘要】本文以日裔英籍作家石黑一雄的作品千万别让我走为例,从克隆人的悲惨命运作为出发点,探索了现代社会科技高度发达的背景下人性的善恶纠葛,讽刺了乌托邦主义者人性本善的论调。
【关键词】千万别让我走 人性纠葛 讽刺
一、引言
对于人性的探索是文学作品经久不衰的热点之一,也是乌托邦和反乌托邦作家主要探索的问题之一。如果说乌托邦是基于人性本善这一立场出发,那反乌托邦的出现则是人性本恶的结果。乌托邦作家主张人性本善并且认为这种人类的善会引领人们最终建立一个理想社会。与之相对应的是反乌托邦作家的比较消极的观点,他们认为人性中恶的一面会战胜善良的一面。因此他们往往认为人类的行为是被人性邪恶的一面所控制。在反乌托邦的作品中,作者致力于呈现人性的底线如何被突破以及人性的毁灭。这些作品的出现让人们开始意识到原始的乌托邦作品中建立和平公正的美好社会只是一个幻影。
在千万别让我走中,石黑一雄通过描写人类残酷的对待克隆人展现出了人性中邪恶的一面。而文中克隆人体现出来的人性在普通人纠葛的人性面前显得更加难能可贵。在作者对于人性的探索中这种强烈的对比使得文章更有张力,更有讽刺效果。
二、普通人人性的纠葛
反乌托邦作品注重强调科技高速发展的背景下人性所面临的冲击。反乌托邦作家和批评家认为科技的不合理运用以及对高科技和相关利益的过度追求会放大人性中邪恶的一面,并导致其逐渐打败人性中善良的一面继而控制人类行为。当然这并不是说在这种背景下人性就是完全邪恶的。这些作品让我们意识到如果人类一味的追求个人利益,就会慢慢变得不择手段,忽视道德底线,最终被欲望所掌控。
1.人性本善。在千万别让我走中,Hailsham学校的运转模式就展现了所谓正常人的纠葛的人性。Hailsham创立的初衷是在当前冷漠的社会中提供一个“更加合理,更加人性”的对待生命的方式(谷伟)。在这个学校中,艾米丽小姐以及夫人等都希望能让这些克隆人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中成长。毫无疑问,这体现出来他们人性中善良的一面。但同时,我们也看到他们面对克隆人以及他们的悲惨命运的时候那种下意识的冷漠。因此,从作者对Hailsham学校的生活中的细致描写我们可以看出Hailsham 的工作人员也就是所谓的正常人人性善与恶的纠葛。
人类创办Haisham的出发点是为了给克隆人提供一个正常的环境。就像Emily小姐说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向世界证明“如果这些学生是在一个有人性的,有文化底蕴的地方受教育,他们可以和正常的人类一样聪明”。为达到这一目的,艾米丽小姐以及其他的监护人一直努力想要为这些克隆人或者他们更愿意称之为“学生”创建一个“理想社会”。因此这些被千挑万选出来的“学生”得以脱离——或者说在童年时期暂时脱离了他们身为克隆人的悲惨命运。就像几年以后艾米丽小姐对凯西和汤米说的:“不管怎样,我们至少看到你们在我们的关怀下长大,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中长大。我们还看到在你们离开之后能够远离那些最恐怖的命运,我们至少也为你们做了这些东西……看看你们现在,你们都有很好的生活,而且受过教育,又有文化。
Hailsham的环境,以及他们的“学生”在这种环境下所受到的官话和教育是其他地方的克隆人没有办法想象的。只有当他们离开学校之后,这些“学生”才意识到与Hailsham之外的克隆人相比,他们之前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尽管没有改变克隆人的命运,但是Hailsham的创办反应出了人类想要努力为克隆人创造一个对身心都更有利的生活环境。这是他们人性中善良的一面。就像艾米丽小姐说的,至少他们的“学生”与其他的克隆人相比是不一样的。因为在这里,他们可以像正常的孩子一样:他们会有各种艺术课,品德课,他们能够陶冶情操,也能体会到各种人类的情感。作者自己也曾经提到过Hailsham对这些克隆人的积极影响,他说“Hailsham 的老师确实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动机。他们欺骗了这些学生,但是他们也给予学生们一些美好的东西,不是为了让他们成为更好的器官捐赠者,而是为了让他们成为更好的人。根据他的观点,尽管Hailsham不能彻底改变克隆人的悲惨命运,但是多亏了监护人的关心和教育使他们在得知自己命运的真相以后能够勇敢的面对。可怜的克隆人们只有在这里才能有一丝归属感,这也是为什么凯西一直尝试寻找它,即使那个时候明知道它已经被关闭了。
2.人性有时恶。艾米丽小姐和夫人并不总是像他们看起来那样善良高贵,对克隆人视如己出。尽管这些监护人一直尽他们最大的努力给克隆人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但是她们一直把这些克隆人看做异类,而且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他们从来没有摆脱过对克隆人的恐惧与偏见。例如,夫人,号称是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为克隆人争取权益的事业,也不能摆脱她对于“这些生物”的厌恶。当凯西和她的朋友们有意识的靠近她的时候,她身体突然变得僵硬,然后马上远离她们,就像她们是“蜘蛛”一样。夫人脸上难以掩饰的厌恶让凯西和他的朋友们觉得在别人眼中她们不过是昆虫或者某种动物一样。后来,当夫人称呼这些克隆人“你们这些可怜的生物的时候”,她也表现出了造物者与被创造者的姿态并无意识的泄露了她作为一个“正常人”的优越感。显然,尽管她们一直强调想要让这些克隆人像正常的孩子一样成长,但是她自己却不能把克隆人当成真正的同类来看待。即使是Hailsham的校长,艾米丽小姐也曾坦诚她自己对克隆人的恐惧,她说:“我们都害怕你们,在Haisham的每一天我都要同自己的恐惧做斗争。有几次当我站在自己的书房窗户旁向下看你们的时候我都感觉到自己的厌恶已经无法抑制了......但是我决心不让这些个人情感阻止我去做正确的事情。最终我战胜了自己的情感……”
3.人性的善恶纠葛。艾米丽小姐对克隆人的复杂的情感真切的体现了人性中的善恶纠葛。一方面,他们作为“正常人”的优越感使得他们在面对这些“科技的产物”的时候会有厌恶或者排斥的情绪。但是另一方面,她们的良知促使她们抑制这些消极情绪并为了克隆人的权益而奋斗。这种情感的纠葛恰恰反应出了人性的矛盾。
除此之外,当这些老师们为了克隆人的权益而奋斗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他们身为器官捐赠者的命运。所有她们想要做的不过是为他们提供一个更好的生活和教育环境来向世界证明他们可以向“正常人”一样聪明而又理性。
至于其他人,当他们接受这些克隆人捐赠的器官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是在践踏他人的性命。
当得知自己命运真相以后,汤米对于人类社会悲痛的质问可以看做是对“普通人”人性的辛辣的讽刺。汤米觉得明明他和凯西深爱彼此却不能与对方待在一起,认为这简直是一种耻辱。这当然是一种耻辱,但却不是克隆人的耻辱,而是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人类社会中那些自认正直义士的人类的耻辱。为了满足自己的个人利益,他们可以漠视克隆人的人性,并且坚持认为克隆人只不过是科技的产物,因此不具备“正常人”的情感。
三、结语
本文通过分析石黑一雄作品千万别让我走中人类的善恶纠葛,讽刺了乌托邦主义者人性本善的论调,同时也从间接证明了乌托邦作品中的理想世界是根本不存在的。
参考文献:
[1]刘象愚.反面乌托邦小说简论[J].外国文学研究,1993(4):86-93.
[2]谷伟.沤浮泡影—略论《千万别弃我而去》中黑尔舍姆的体制悖论[J].外国文学,2010(5):1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