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的爱情名言

2024-10-18

诗经的爱情名言(精选12篇)

1.诗经的爱情名言 篇一

从《诗经·国风》中的植物看诗经时代的爱情

《诗经》时代的植物已种类繁多、丰富多彩,在当时低水平的生产力条件下,先人朝朝暮暮的劳作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对大自然产生了依赖、敬畏、友爱、欣赏等复杂情感。长期与植物亲密接触,先人学会享用植物又保护植物,用植物医疾保身、祭祀祈福,又用来美化环境,对其价值认识和审美意识不断增强,物我交感,天人合一,深情体验到植物的特性,成为他们美好情感的寄托与象征。爱情是《诗经》当中描写最多的人类感情,反映婚姻爱情的作品在《诗经》中占有突出的地位,这不但是因为它篇数众多,题材丰富,更因其蕴藉的审美内涵而独具价值。正如郑振铎先生在《插图本中国文学史》中评论的那样:“在全部《诗经》中,恋歌可说是最晶莹的圆珠圭璧。他们的光辉竟照得全部《诗经》金碧辉煌,光彩眩目起来……他们乃是民间少儿女的‘行歌互答’,他们乃是人间青春期的结晶物。”

一、“花”的美好爱情

花(中文拼音:huā,英文:flower),是一种用来欣赏的植物,具有繁殖功能的变态短枝,含有多种种类。典型的花,在一个有限生长的短轴上,着生花萼、花瓣和产生生殖细胞的雄蕊与雌蕊。花由花冠、花萼、花托、花蕊组成,有各种颜色,有的长得很艳丽,有香味。常用木本花卉:月季花、梅花、桃花、牡丹、海棠、玉兰、木笔、紫荆、连翘、金钟、丁香、紫藤、春鹃 杜鹃花、石榴花、含笑花、白兰花、茉莉花、栀子花、桂花、木芙蓉、腊梅、免牙红、银芽柳、山茶花、迎春花。

以花传情,是因为在《诗经》时代已用花卉来喻女子,除其花卉与女子一样娇嫩艳丽芳香,还因为花卉等植物是女阴的象征。赵国华在《生殖崇拜文化论》中说:“花卉等植物纹样为什么会成为女阴的象征呢?从表象来看,花瓣、叶片、某些果实可状女阴之形;从内涵来说,植物一年一度开花结果,叶片无数,具有无限的繁殖能力。所以,远古人类将花朵盛开、枝叶茂密、果实丰盈的植物作为女阴的象征,实行崇拜,以祈求自身生殖繁盛、蕃衍不息。”

宗白华说:“在美学思想发展的最初阶段,中国重形象,西方重理性。中国人形象思维方式在诗歌中的表现常是借物传情,言近旨远,耐人寻味。随着审美观念的进步,古人开始喜欢用自然界的美丽植物来形容女子的花样年华和如花容颜。在青春飞扬的时光里,馨香的植物在相悦的男女之间传递着爱的香甜。如花的年华,芳香的爱情在烂漫的世界里开的如此热烈,细细品来,有如愿爱情的欢歌,有尚未遂心的忧伤,有离别时的伤感,情思蔓延,丝丝缕缕……

(一)秉兰草,赠芍药

兰,陆文郁《诗草木今释》:“兰之香在茎叶,可束而佩之。今之春兰香在花而不能佩。”《诗经》时代的兰指的是兰草,即大泽兰。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卵行,秋季开白花,全草有香气。

《陈风·泽陂》:“彼泽之陂,有蒲与兰。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在那池塘清水涯,长着蒲草和兰草。有个漂亮的人儿,身材雄伟美鬓发。夜来睡觉总不宁,心中苦闷尽想他)诗中以蒲喻男,以兰喻女,以蒲兰相偎以喻男女应相依。而女子爱情尚未如愿,只能夜夜忧伤思念心中的美男子。这里兰既指女子又涉及男女情感。

《郑风·溱洧》:“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蕑,香草名,亦名兰。诗歌开头展现了在仲春之月的美妙季节里,田野郊外,溱水洧水春水高涨,年轻的小伙和姑娘手持散发着清香的兰草,姑娘邀请小伙去游玩,小伙说已游过,姑娘撒娇说再去玩玩吧,洧水之外,地大人多很快乐。挤满了男男女女,又是说来又是笑,深情的互相赠送芍药花。诗歌描写了青年男女春游的欢乐,以手持兰草开始,以赠送芍药结束,花草在年轻男女的恋情中作用不小。兰所表现的是那个时代男女对纯真爱情的向往和追求,同时向世人展现出了爱情的纯真无华,以及那个时代唯美的爱情价值观。

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对于爱情的冲动,尤其是青年男女,他们对于爱情的向往更是热烈,时代的观念并不像如今这样开放,可以随意表达自己的情感,但这并不能阻止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情交流。秉兰草,赠芍药,这样的爱情行为给了我们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二)梅与爱情

我国是梅树的起源中心,《夏小正·正月》中即提到梅树开花。《大戴礼》曰:“夏小正日,五月煮梅为豆实。”在诗经时代梅树的种植更为普遍。在《诗经》中几篇诗篇都提到了梅。如《秦风·终南》:终南何有,有条有梅。”《陈风·墓门》:“墓门有梅,有鸮萃止。”《曹风·鸤鸠》:“鸤鸠在桑,其子在梅。”闻一多先生在《类钞》中说:“在某种节令的聚会里,女子用新熟的果子,掷向她所属意的男子,对方如果同意,并在一定期间里送上礼物来,二人便可结为夫妇。《尚书·说命》云:“若作和羹,尔唯盐梅。”用盐梅来做调料。这是商王武丁对傅说说的一个比喻,希望傅说作相,治理国家,如同调鼎中之味,使之协调,后世因以“调盐”、“调鼎”、“调梅”、“调羹”等来喻称宰相之职。梅具有和众味的作用。

《淮南子》曰:“百梅足以为百人酸,一梅不足以为一人和。”来比喻众能济。“梅”本字为“某”,亦作“槑”,是树上结梅子之意。《说文》:“某:酸果也。从木从甘阙。槑,古文某,从口。”闻一多认为“是梅楳某槑仍为一字。梅也者,犹言为人妻为人母之果也。然则此果之得名,即昉于摽梅求士之俗。求士以梅为介,故某楳二形又孳乳为媒字,因之梅(楳)之函义,又为媒合二姓之果”。梅子酸酸能调众味如同婚姻能合二姓之好,青梅带有了爱情的信息。

二、“葛”的思念爱情

《诗经》中出现的草类植物种类繁多,形态各异,根据生长形态可以细分为蔓生类、丛生类好水生类。《诗经》中出现的蔓生类植物主要有葛、藟、蔹、茨、苕、茑、女萝、唐、苌楚、芄兰、果臝、薁。这生类的植物具有缠络和依附他物性质的特征,以其以其蔓延、攀附的形貌引起先民们的联想,植物就会触发他们相关的遐想,激起内心与之相适应的爱情情感。其中葛最具代表性。

葛,别名甘葛、野葛等。豆科葛属植物。多年生草质藤本,又名葛藤。长10米以上;有地下块根,圆柱形;小枝密被棕褐色毛。叶柄长5.5-14 厘米,托叶披针形,盾状着生;三出羽状复叶,小叶片全缘或浅裂,侧小叶歪斜,卵形,中央小叶菱状卵圆形。总状花序腋生,花紫红色;蝶形花冠,旗瓣近圆形,顶端微凹,翼瓣卵形式,龙骨瓣长方形;子房密被毛。荚果线形,长5-11厘米,宽9-10毫米,扁平,密被棕黄色毛。种子扁平,圆形。茎皮纤维可柠成绳索,块根含淀粉可制葛粉或酿酒。我国新石器时代使用这种植物的.纤维作纺织原料。

“葛”:无尽的思念与绵长的祝福。葛是《诗经》中常见的植物物象,其中的几篇作品都提到“采葛”这一劳作活动,可见在采集业发达的《诗经》时代,它与人类生产生活的密切关系。在《诗经》中,葛首先是作为劳动对象而存在,为人们日常生活穿着方面的基本需要服务,具有很高的实用价值。《魏风·葛展》篇则提到了用葛编制而成的简陋的草鞋,这都表明那个时代对葛的使用与加工己经达到了相当广泛而熟练的程度。人们在与葛日久而频繁的接触中,对这一劳动对象的形态结构,生长习性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进而以一种形象、直观的思维方式,从它的自然属性里感悟到某些与人类自身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所形成的特定的心理情感相通的东西,从而使这种植物在原有的实用价值的基础上又承载了人类的一些情感体验,具有了一定意义上的表达情感的作用。看到它,就会触发人们的相关联想,激起内心某种与之相应的爱情情感,这就是《诗经》中另一种作为比兴意象而存在的“葛’。《诗经》作品以葛作为比兴意象,主要的比喻和象征意义是“以葛喻思念”。这是人们根据它的生命形态及生长习性,通过类比联想的方式产生出的一种特定情感。“以葛喻思念”的含义取其绵延不绝的直观形态与人的思绪的悠长具有直觉上的相似性,借助于有形的生命形态将无形而抽象的绵绵思绪客观化、物象化,以有形之长喻无形之长,使悠长的思绪转化为可视、可感的具体形象,呈现于读者面前。

如《唐风·葛生》,这是《诗经》中一篇著名的悼亡之作。诗以生长在荒野中的葛起兴,表达了丈夫对亡妻深沉的追悼与思念之情。

葛生蒙楚,蔽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数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值得指出的是,在这里,葛作为比兴意象,与前面的几首作品取意有所不同,它是取葛藤生活习性中喜攀援依附的另一特点,正如《郑笺》中所说:“葛也,墓也,延蔓于木之枚本而茂盛。”诗歌先以葛生长于荒郊野外,渲染出一种清冷的氛围,又以葛藤生长覆盖了荆条和酸枣树而有所依托,反比人间夫妇生死相隔,只留下一人孤独无依,

2.诗经的爱情名言 篇二

一、形之美

人类对女性形象的描述总是与美好相联系, 而对于女性的美好形象的表述又总是初始于女性的外在形象, 即形之美。形之美是外在的、直观的, 即人的外在特征。《诗经》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首先让人领略的就是那种透过迷人爱情背后的形态之美。

(一) 健硕自然的形体

从美学方面讲, 美被解释为“羊人为美”、“羊大为美”。诗经时代多以“大”、“高”为美, 即“硕大为美”, 在形体上崇尚那种硕大顽长的女性美, 这在当时已经形成了一种审美观念。如《卫风·硕人》首句便是“硕人其颀”, 其中“硕人”见《邶风·简兮》解释, 身材高大的样子。“颀”, 身长貌。《齐风·猗嗟》有“颀而长兮”之句, 是古代不论男女, 皆以高大修长为美。由此可见, 虽然《卫风·硕人》不是爱情诗, 但当时的女子是以身材高大为美。当然, 也有描写女子身材苗条的爱情诗篇《陈风·月出》:“舒窈纠兮”一句中的“窈纠”便是形容女子体态苗条的样子, 将这句放入诗中, 细读品味, 其形体之美不在话下, 只是这种美在当时不如“硕大”那样普遍受到认同。

除了上述两种整体描述的形之美外, 《诗经》爱情诗中还有许多其它单写某一部位来表现女子美貌的诗篇。如《郑风·野有蔓草》中表现女子美目流盼的“清扬婉兮”“宛如清扬”中的“清扬”, 眉清目秀的意思, 侧面烘托女子清秀之美。《小雅·都人士》中描写女子头发之美的“绸直如发”“卷发如虿”“发则有旟”头发密直, 鬓发微卷轻扬, 也写出了女子秀发飘逸的自然健康的美。《郑风·有女同车》中“颜如舜华”形容女子面容娇美, 更有单字概括女子形体美的诗篇, 如“窕”“姝”“娈”“美”分别见于《关雎》、《静女》《桑中》等诗篇中, 通过男子之口传达出来, 都表示出女子美貌。

(二) 灵动优美的姿态

《诗经》爱情诗中的容貌神态, 在描写上都有传神点睛之笔, 既突出器官或动作的灵动传神, 又表现出诗经时代的审美标准和审美追求, 如《诗经》的开篇之作《周南·关雎》中的采荇少女为采集荇菜“左右流之”中的“流”, 朱熹云:“流, 顺水流而取之也。”可见少女采荇时身姿的曼妙, 引得歌者心思神往。再如《郑风·野有蔓草》“有美一人, 清扬婉兮”中的“婉”, 妩媚的样子, 将一位眼睛水灵灵并且有神的少女描绘出来。再如《陈风·宛丘》中“子之汤兮”中的“汤”, 舞姿摇摆的样子, 仅一字就将巫女跳舞时婀娜的舞姿传达出来, 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二、神之美

古代社会对女性的价值标准和审美取舍, 不只注重外在美, 更重要的是看她们的品德修养。中国自古以来就注重外在美与内心善的结合, 因此, 《诗经》爱情诗中纯洁善良的女性人物无形中带着宝贵的内在美。

(一) 大胆、真挚、热情

若用“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来形容历代女性, 《诗经》中的女性可谓是当之无愧。最原始的便是最天然的, 诗经时代最接近原始, 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女性具备着人类最原始的良好品质和美丽。在那个少有封建约束的时代, 她们的身心沐浴在大自然下, 随心随性地活着, 思想甚是纯洁、真挚。面对爱情, 《唐风·有杕之杜》中的少女呼出自己的渴望, 不扭捏不羞涩。《卫风·木瓜》中的少女面对馈赠的定情信物, 更是当场回赠, 并唱出“匪报也, 永以为好。”的承诺, 足以显示她的热情真挚的一面。

(二) 善良、勤劳、贤惠

善良是最美的品质, 温柔善良之于女性则更是美丽的。《诗经》爱情诗中的女性周身都散发着善良的气息。《诗经》开篇《关雎》中让君子“寤寐思服”的“窈窕淑女”即具备这样善良的品质。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方言》:秦晋之间, 美心为窈, 美状为窕”, 再有“淑”, 善, 好。可见诗中让君子“寤寐思服”的女子是一位内心纯洁善良的女性。《邶风·静女》中活泼可爱的“静女”也同样善良, 其情人歌唱她时称其为“静”。“静”, 善也。这样可爱又善良的女子, 男子怎么会不喜欢呢?

勤劳, 是上古社会对女性的基本要求, 之前提到的《关雎》是君子追求采荇少女的诗, “参差荇菜, 左右流之。”君子眼中劳动的少女不停歇地随着水流采集荇菜, 正是其勤劳的表现。弃妇诗《氓》中的妇女“三岁为妇, 靡室劳矣。夙兴夜寐, 靡有朝矣。”日夜操劳, 努力劳作, 任劳任怨, 足见她的勤劳之处。《卷耳》中的妇女亦是在劳作时思念未归的丈夫。

贤惠的女性亦可见于《鸡鸣》《君子于役》《谷风》等解说中。善良、勤劳、贤惠不仅仅是当时女性所具备的品德, 亦是当时社会对女性的要求。

(三) 情感坚定、专一

通观《诗经》中的爱情诗, 这群女性提到感情时多情意绵绵, 深情坚定, 令人敬佩。专一感情, 是人之常情, 专一中才会见真情。《王风·大车》中的女子因某些原因暂时未能与情人在一起, 她对着情人发誓“活则异室, 死则同穴。谓予不信, 有如皦日。”这句话暗示大家, 女子定要嫁给文中的男子, 即使无法与情人在一起, 女子也不会另嫁他人, 可见文中女子对爱情的忠贞和专一。值得提起的还有《鄘风·柏舟》, 面对父母的阻碍, 女子高呼“髧彼两髦, 实为我特。之死矢靡慝。”额前垂发的少年郎, 只有他配得上我, 我誓死不会改变主张。少女态度之坚决, 言辞之恳切。爱情需要信赖、承诺和包容, 容不下背叛和分享。

《诗经》是我国文学光辉的起点, 为我国文学奠定坚实的基础。《诗经》中的爱情诗囊括了爱情中的种种, 是历代爱情诗之本。其爱情诗中的女性贡献最大, 她们有着自己的个性, 不为世俗权贵折腰, 以其独特的姿态, 用其真挚的情感谱写出一篇篇感人至深的爱情篇章, 为我们勾勒出诗经时代的爱情生活景象。她们的欢乐、忧愁、哀伤牵动着我们的视线, 让我们了解她们生动形象后的感人故事。她们的形象犹如田野中的蒲公英, 率性自然, 敢爱敢恨, 在文学的天空下绽放自己纯真个性, 成为后代文学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典范。

摘要: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 以其特有的艺术特色为读者重现上古社会人们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其中的爱情诗更是风格多样, 脍炙人口。本文以《诗经》中的女性为研究对象, 对她们的形象从外在形象和内在形象两方面进行浅析, 以加深人们对诗经时代女性形象和爱情生活的了解。

3.解读《诗经》中的爱情世界 篇三

一、《诗经》的社会背景

《诗经》的年代是一个“礼不下庶民”的年代,普通人的生活和思想,包括他们的爱情生活和爱情观还没有受到很多礼法的限制和束缚,相对后世来说还是比较自由的,所以《诗经》年代的普通人中自由恋爱的反而比后世多了。

《诗经》的时代虽然是处于父权社会,建立了宗法制度,但由于礼制初创时期,礼制还是比较宽松的,这就使婚俗保留了较多的古风,同时又具有新的特点。《诗经》中爱情诗的形式表现为多样,内容表现为丰富多彩,基本包含了爱情的各个历程。

二、《诗经》中爱情诗的内容

《诗经》中爱情诗的内容极为丰富,根据这些爱情诗的内容和其所表现出来的真挚思想感情,这些诗大致可分为五个类型,即:一、相知相识类,如《郑风·有女同车》;二、追求真爱类,如《周南·关雎》;三、两情相悦类,如《召南·草虫》;四、别后相思类,如《王风·采葛》;五、控诉斗争类,如《郑风·将仲子》。

纵观《诗经》全篇,其中描写的爱情类型是多种多样的。如:表现情侣欢快春游的《郑风·溱洧》,幽会亲昵的《邶风·静女》,情女想情郎的《郑风·子衿》等。从这些诗篇的列举中我们可以看到,《诗经》中的爱情诗篇真挚而热烈,广泛反映出那个时代男女爱情生活中的喜乐、痛楚。而且我们知道,千年过去,道德规范、行为准则、风俗习惯等社会行为模式会常随时代变化而改变。然而人的性格、感情变动却十分缓慢。三千年前《诗经》中表达的欢愉、哀伤、怀念与悲苦与今日人们的感情仍是没有很大分别。

《诗经》中的爱情诗具有鲜明的形象性。这类诗大部分是抒情诗,这些诗不以刻画人物为主,但其中有了较为鲜明的主人公形象。诗人往往通过感情的直接倾诉,使人感受到他们的不同个性。同是思念恋人的歌,《郑风·狡童》中的姑娘在失恋时悲伤地唱道:“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而《褰裳》中的女主人公则诙谐地戏谑对方:“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同是弃妇诗,《邶风·谷风》中女主人公的哀婉缠绵和《卫风·氓》中女主人公的刚毅果断,都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有的作品在抒情中带有一些细节和行动描写,使主人公的情态宛然可见。《周南·关雎》的主人公因思念心爱的姑娘而“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卫风·伯兮》写女主人公在丈夫离家后无心膏沐,以致“首如飞蓬”,都很有生活气息,使主人公的形象更为鲜明。

三、《诗经》中爱情的特点

自古以来,爱情就是文学作品永恒的话题;不同的时代背景、不同的社会环境,造就了不同的价值观和情爱观,对比后世文学作品中的爱情,《诗经》中的爱情有着明显的、突出的特点。

《诗经》里的爱情,简单却执着。如:《子衿》,看那在城楼上老地方等候思念她恋人的女子,我们禁不住要赞扬的是那女子打开心灵无拘束的勇气与执著。“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这样的表白执著、洁静、自然、充满期待。

《诗经》里的爱情,坚贞而真挚。如:《出其东门》里一个男子来往于秀色如锦的城中,看那世上姣好面庞的姑娘像云一样多,但他最爱是那个青衣素巾的人。这首诗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文字温雅,但因那男子情思的诚恳真挚、“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深情切意,不管何时用怎样的情境说出,终是动人的。

《诗经》里的爱情,大胆而自由。如《召南·摽有梅》以第一人称来表达一位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她和小伙子们聚会时,热切期望着能获得真正的爱情。于是坦率地表白着心迹,谁若真心爱着她,她便嫁给谁。

《诗经》里的爱情,纯真而无邪。如《卫风·木瓜》,表现了少男少女热烈真诚的恋慕,像泉水一样晶莹,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诗经》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幅活生生的士女欢爱图,这里凝聚着远古人民对爱情的理解与赞颂,感情真诚,描写生动,有很高的审美价值。

4.分析《诗经》的爱情 篇四

《诗经》里的内容,以爱情诗的成就为最。《诗经》中的爱情诗彰显了中华民族的早期心理和文化。

人生的伦理是由男女相爱而成为夫妇开始的。所谓君臣、父子、兄弟、朋友、社会的一切发展都是由从男女关系的问题开始的。《礼记》中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人一生下来就是要吃饭,长大后男人要女人,女人要男人,几乎没有什么大事。所以西方某些性心理学家的观念强调世界进步,乃至整部人类历史都是性心理推动的。无疑,爱情对民族心理和文化影响是至深的。那么,爱情作为一种民族心理和文化在《诗经》中是如何体现的呢?

一、温婉含蓄的爱情,温柔敦厚的诗教

在论语中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来总评诗经中的爱情。《关雎》是一首关于男孩追女孩的诗。追的过程用一句现代化来说就是“痛并快乐着。”怎么样痛苦呢?《关雎》中描写了“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寤寐思服。”那男孩在床上打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整天昏昏沉沉,醒着想那姑娘,梦里还是想那姑娘。那快乐的时候呢?“琴瑟友之,钟鼓乐之。”

孔子所评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就在表述一种理念了:快乐的时候不过度,痛苦的时候不悲观、不丧失斗志。以此来教育他的学生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把握一个度。这反映到中华民族的心理文化中便是中庸之道了。和西方那种只要你爱我,我爱你就OK的简单直接的爱情诗完全不同。再看诗经的其他诗篇,如秦风・《蒹葭》中浓浓的相思之情:“白露为霜”给我们传达出节气已是深秋了,而天才破晓,因为芦苇叶片上还存留着夜间露水凝成的霜华。就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凌晨,诗人来到河边,为的是追寻那思念的人儿,而出现在眼前的是弥望的茫茫芦苇丛,呈出冷寂与落寞,诗人所苦苦期盼的人儿在哪里呢?只知道在河水的另外一边。但这是一个确定性的存在吗?从下文看,并非如此。是诗人根本就不明伊人的居处,还是伊人像“东游江北岸,习俗潇湘”的“南国佳人”一样迁徙无定,我们也无从知晓。这种也许是毫无希望但却充满诱惑地追寻在诗人脚下和笔下展开。把“溯洄”、“溯游”理解成逆流而上和顺流而下或者沿着弯曲的水道和沿着直流的水道,都不会影响到对诗意的理解。

二、宜其室家、求同务实的婚姻观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篇大家耳熟能详的《诗经》名篇《桃夭》塑造了一个德容并茂的女子形象。以灼灼桃花之艳来喻其容,以宜其室家之好来昭其德。这首诗反映了这样一种思想,一个姑娘,不仅要有艳如桃花的外貌,还要有“宜室”、“宜家”的内在美。这首诗,祝贺人新婚,但不像一般贺人新婚的诗那样,或者夸耀男方世家如何显赫,或者显示女方陪嫁如何丰盛,而是再三再四地讲“宜其家人”,一再强调使家庭和美,确实高人一等。《礼记・大学》引到《桃夭》这首诗时说:“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这可真是一语道破。家庭是社会的最基本单位,家庭的巩固与否与社会的巩固与否,关系十分密切。到了现代,出现了“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五种关系)之说。不论“三纲”,还是“五常”,它们都以夫妇关系为根本,认为夫妇关系是人伦之始,其它的四种关系都是由此而派生出来的。宋代理学家朱熹说:“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有礼义有所错。男女者,三纲之本,万事之先也。”(《诗集传》卷七)。从这段论述,我们也可以看出统治者为什么那么重视婚姻、家庭问题。听古乐唯恐卧,听郑卫之音而不知倦的魏文侯有一段名言,说得很透僻。他说:“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上承宗庙,下启子孙,如之何可以苟,如之何其可不慎重以求之也!”“宜家”是为了“宜国”,在他们眼里,“宜家”与“宜国”原本是一回事,当然便被看得十分重要了。

三、卑弱的媳妇,伟大的母亲

古代女性的地位,并非由于先天的特质,而是由以男性为主的社会文化所塑造而成的。《诗经》中有许多关于女性的诗篇,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心理,以及对女性的要求。女子生来就注定无法与男子享同等的权利,也没有同等的期望和责任。可以说,社会对女性的期望非常低,不要求她有自主的能力,只要求她顺从。因此,女性被强化为卑弱的气质,而终身成为被支持者。因此,在这种背景下女性的婚姻也是很悲惨的。在婚姻中她们被要求做一个贤妻良母,而且她们也差不多是相当自觉的在做的。可是一个贤妻良母并不好当,受苦受累是她的责任,挨打挨骂是她的义务,权利则是没有的。能够不挨打挨骂便是她的福气,能不被休弃便是她的造化了。

可是古代女子,对于寻找归宿,是极为迫切的。婚姻是女性最佳的生存保障,如《召南・有梅》即道出了女性吉时未嫁的恐慌。然而,女性一旦出嫁了,是否保证从此可以安然栖身?当然是未尽如此。故而,古代中国女人的幸福是有赖于跟她们终身作伴的男人。女人的受苦,多由于男人的暴戾粗鲁。倘男人天生情理、脾气好、慎思虑,女人便不至于受苦。然而即使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夹在母亲和妻子的中间,也很少冒着忤逆母亲的罪名而维护妻子的。在中国大家庭中,媳妇的生活负着许多责任,实在是一种艰难的生活。因此,纵观中国女人的历史,是一部悲惨的历史,一部忍气吞声的历史。可是令人可叹的是在“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下,所有小孩子,包括男孩的教育却是掌握在女人的手里。估计林语堂先生说的中国人忍耐的德行便发端于此吧。古代中国女人的地位如此低下,而家庭的主导权以及小孩的养育权却牢牢地抓在女人的手中。

5.诗经描写爱情的句子 篇五

2)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诗经·小雅·采薇》

3)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诗经·国风·卫风·木瓜)

4)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诗经·国风·卫风·木瓜》译:你赠送给我的是木瓜(落叶灌木,果似小爪。古代有一瓜果之类为男女定情的信物的风俗),我回赠给你的却是佩玉。这不是为了答谢你,是求永久相好呀!

5)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诗经·国风·周南·汉广》译:汉水之南有乔木,我却不愿探林幽。隔水美人在悠游,我心渴慕却难求。汉水滔滔深又阔,水阔游泳力不接。汉水汤汤长又长,纵有木排渡不得。

6)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诗经·卫风·木瓜

7) 淇则有岸,隰则有泮。《诗经。卫风。氓》

8)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诗经·国风·卫风·木瓜)

9)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秦风·蒹葭》

10)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诗经·邶风·柏舟》

11) 高岸为谷,深谷为陵。《诗经·小雅·十月之交》

12)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诗经·郑风·风雨》

13)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诗经·郑风·将仲子》

14) 称彼兕觥:万寿无疆!《诗经·豳风·七月》

6.《诗经》中的爱情诗句 篇六

二、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关雎》

三、女也不爽,土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氓》

四、一日不见,如三秋兮!《采葛》

五、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

六、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木瓜》

七、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柏舟》

八、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

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周南》

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击鼓》

十一、青青子衿,幽幽我心。纵我不在,子宁不嗣音?《子衿》

7.巧借《诗经》谈爱情 篇七

了解情况后,我对班长说:“首先感谢你就把老师当成你的知心朋友,你说的在进入青春期后,男女同学之间出现了写‘情书’递‘条子’的少数现象,是正常的,说明你们长大了,渴望与异性进行交往。”

老师也从你们的年龄阶段走过,能理解你的情感, 但是你们年龄太小,不宜将朦胧的好感当作爱情的萌发,而要以冷静的态度对待青春期,再说,你对女孩的好感并不等于书上常说的爱情。青春期的你们,人格还不成熟,性情尚不稳定;你们与异性交往的目的,不是寻找恋爱伴侣,而是为了了解异性,学会与异性相处,对不?但是交往的方式一定要恰当。不能让对方感到为难,更不应该影响他人的学习生活为前提,班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会找小雪谈谈的。”听到我的这句话,班长紧锁的眉头才展开了笑容。

找到小雪后。我说明了原因、了解好情况后,我给她提示了几条处理这种情况的建议,小雪听后说:“老师,谢谢你的指导和帮助,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针对这种情况,我决定利用语文教学给学生进行一次情感交流,以便更好的指导学生如何更好的度过青春期。

经过我的一番准备,一节“情感交流班会”开始了……

我先找来《关雎》这首诗让同学们欣赏,当屏幕上出现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些诗句时,便有调皮的学生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霎时,同学们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面对这群可爱的学生,我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哎!都怪家长和教师平时以高压政策对待他们的情感。不思而知:学生对“爱情”感兴趣!

我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同学们静了下来,我趁机问学生:“理解这首诗的意思吗?”我明知故问道。

“理解!”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于是我在和学生简单的分析完课文的内容后,我又抛出另一个问题;这首爱情诗描写的是古代男子对淑女的爱恋、追求的心理过程,显得含蓄而又文雅,处于新时代的你们该怎样看待这种感情呢?你心中所向往的“淑女”和“伊人”又是怎样的呢?

这一问题一抛出,班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开朗大胆的同学讨论了起来,腼腆的同学低下了头,抿着嘴笑……我找了几个大胆的同学发表了他们的看法:有的同学喜欢洒脱的个性;有的佩服成绩的优秀;有的欣赏非凡的气质;还有的喜欢……听了同学们的想法,我笑着对他们说: “同学们,你们的情感我理解,你们真诚的诉说让我感动,你们年轻,你们优秀,你们多姿多彩,美丽非凡,你们对于异性的喜爱,是心理、身体成长的正常表现,说明你们长大了。所以不必自责或羞愧。我个人认为,你们男女生之间的交往大多只是单纯的好感而已,称不上‘恋爱’或‘早恋’,只不过有的同学喜欢洒脱的个性,有的佩服成绩的优秀,有的欣赏非凡的气质……而这一切也没有什么过错,你们有追求‘爱’的权利,但是我希望同学们之间的交往是真诚的、大方的,而不是那种过于随便、庸俗的交往。既然你们彼此欣赏对方的优点,何不取而用之呢?把优点化为使自己更为完善的动力,抛开心中那狭隘的情感包袱,把眼光放远点,学会发现其他的同学的优点,这‘爱’该是无私的,真诚的,大方的。这‘情’该是真挚的,纯真的,无暇的。”

那么请允许老师再问一下:“你们为心中的‘淑女’或‘伊人’做好准备了吗?想想你的言谈举止是否文明?思想是否乐观积极?学习是否不断进取?坐姿是否端正文雅?如果你在某一或某些方面做的不好,那么是否符合你心中‘淑女’‘伊人’的目标要求呢?你又该如何去做呢?”言至此,我发现许多同学悄悄的端正了坐姿,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借此我适时的提醒道:“现在的你们正是学习的黄金时节,以学业为重,可以把心中的‘淑女’‘伊人’为标准不断完善自我;但不要过早的涉及爱情,否则你那颗自由的心会过早的背上枷锁。”

“知——道——了!”他们有些调皮,亦有些兴奋的喊叫着慢慢的,在以后的教学中,我发现同学们的坐姿端正了,教室里乱吐痰乱扔纸屑的现象也少了,打架骂人等不文明的现象也少了,同学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和谐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教师节那天,我特意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写了几个字:老师,祝您节日快乐,请接受我们最真诚的祝福。谢谢!

署名是两个学生真诚的笑脸。见到信后,我欣慰的笑了。我知道我的教育成功了。

8.诗经中关于爱情的句子 篇八

2)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3)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4) 山有榛,隰(xí)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诗经·国风·邶风·简兮》译高高山上榛树生,低湿之地长苦苓。朝思暮想竟为谁?西方美人心中萦。美人已去无踪影,远在西方难传情。

5)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6)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7)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诗经·国风·王风·采葛》译采蒿的姑娘,一天看不见,犹似三季长。

8)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诗经·卫风·硕人》

9)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10) 女也不爽,土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11)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诗经·国风·邶风·终风》译狂风迅疾猛吹到,见我他就嘻嘻笑。调戏放肆真胡闹,心中惊惧好烦恼。狂风席卷扬尘埃,是否他肯顺心来。别后不来难相聚,思绪悠悠令我哀。

12)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13)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诗经·国风·卫风·木瓜)

14)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15) 称彼兕觥万寿无疆!《诗经·豳风·七月》

16)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17)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18)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诗经·国风·唐风·葛生》译葛藤生长覆荆树,蔹草蔓延在野土。我爱的人葬这里,独自再与谁共处?

19) 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

9.诗经水畔,爱情花开 篇九

《诗经》里的爱情故事大多发生在水畔,那些永不枯竭的爱情花朵,因水而开,饱满而润泽,淳朴,纯真,不矫饰,不滥情。花朵们或许早已掉落黄尘,被遗忘,被掩埋,却化作了广袤大地上的春泥,滋养着后世人们的爱情理想。

《诗经》的开篇,便是《关雎》,它是我国爱情诗的鼻祖。写的是一个青年对一位容貌美丽的姑娘的爱慕和追求,写他求而不得的痛苦和想象求而得之的喜悦。“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爱情的卷轴拉开,眼前便是一片开阔的水边沙地,芦苇浅浅,水草柔柔,流水清清,耳边,有悦耳的水鸟歌唱,岂不令人陶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二句,直往直来,连个小弯儿也不拐,正是民间的爱情质朴和直率的最好体现。但从第二章起,细节描写增多了,小伙子由于“寤寐思服”,彻夜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这确是真情流露。越睡不安稳,越是心潮起伏;而人在恋爱时总是好往乐观处想,于是他想到将来结婚时场面多么热闹,婚后感情多么融洽和谐,生活多么美满幸福。这一切遐想,都是从“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失眠中幻化出来的。虽说是主观的一厢情愿,却并非可望而不可即。以丰富而圆满的想象来填充眼前无可排遣的相思,这正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最为难得的,这首诗是典型的东方式的、我国传统的正常恋爱观,即他所盼望的是同淑女成为夫妇,相守一生。

《蒹葭》则是情诗中的经典。“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单是念上一遍,便觉韵律朗朗,唇齿留香。你看:深秋的清晨,秋水森森,芦苇苍苍,露水盈盈,晶莹似霜。主人公在河畔徜徉,凝望追寻河对岸的“伊人”,这“伊人”就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呀。“在水一方”是隔绝不通,意味着追求艰难,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主人公虽望穿秋水、执着追求,但“伊人”飘渺阻隔,可是这颗心,依然满怀希望。此诗妙就妙在准确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创造出似花非花、空灵蕴藉的心理情境,千百年来,回味隽永。

《汉广》的表达情境与《蒹葭》有些相仿,却更显直白:“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男子爱上一位江边的姑娘,但是追求失望,诗中充满了深深地叹息和徘徊瞻望。诗中反复以乔木不可休与江汉不可渡,比喻游女不可求。写他的幻想,则寄托着内心热烈的向往,而面对不可得的现实,更增强了失望的无可奈何,尤其感人。

最有画面感与情节性的当属《溱洧》。这是一幅淳美的古代风俗画,带我们回到了《诗经》时代,回到那个已经消失于时间丛林中的情人节——上巳节,看到了一段鲜活动人的爱情初遇,听到了芍药花瓣中传出来的爱的声音: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

《溱洧》记录了良辰美景中的一次艳遇。春水涣涣的上巳节,正是春心萌动的时节,谁都可以恣情任性。也许是在如织的游人中,她,看到了他,心中怦然一动,也不想做何遮掩,她就直接上前问:“哎,去那边看看好么?”他有点惊喜,慌乱间竟傻傻地回道:“已经去过了。”她肯定是喜欢上了他那副傻样子吧,便仰脸调皮地说:“那就再去看看呗,也许会有另外的收获呢!”接下来的情节,应是他们一路笑闹,开心地回到水边——一场水泽之恋正缓缓拉开序幕。

爱情的面目并不总是喜悦,也有哀伤与怨恨,比如《氓》。在这首著名的怨妇诗中,“淇水”作了女子从恋爱、结婚到婚变全过程的见证。“送子涉淇,至于顿丘”,送郎送到淇水旁,两人情意如水长;“淇水汤汤,渐车帷裳”,淇水浸湿了女子的衣裳,男子却渐渐变心;“淇则有岸,隰则有泮”,哀伤也会有个岸吧,女子清醒而又坚强,她与“氓”的决绝分手也让我们看到了古代女子自尊自爱的一面。

《诗经》里的爱情,独具芳华,撼动了远古的岁月,璀璨了荒寒的光阴。爱情之花,又何止绽放在水边?丛林里,桃树下,城郭边……哪一处不闪烁着永恒的爱情光华?“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百样娇嗔,“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的淳朴感恩,“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如痴如醉;“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的大胆率真……这些诗句,越过时空之限,文白之隔,给处于高科技时代忘了爱情为何物的人们,再次上了生动的一课。

编辑/王洪丽

10.诗经中的爱情散文 篇十

人之一生,无非与情缠绕,兜兜转转,到头来终逃不过一个情字。始于父母情,陷于朋友情,重于子女情,以及忠于最纯真的爱情。

在落叶的季节,捧一本《诗经》,携一杯清茶,在微凉的吹风下,度过一个静谧的下午。残叶轻飘,落花坠地,在伤感的季节去品味古代内敛的爱情。在令人悲伤的季节,领悟到一份无暇的爱情,无疑是欣喜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以一首《关雎》作为开篇,足以说明爱情之重要。人这一生,与之最亲近的,不是父母,父母养你育你,不过短短十几年光阴,待你长大成人则是自己去独处。与之最亲近的,也不是子女,你教授他们生存,无非是始于责任,出于爱,他们终会离你而去成家立业。与之最亲近的,应是自己的伴侣,两人相识于对的时间,相结于对的地点,相知于对的空间,相伴数十年光载。他(她)会在你未来的日子里,一直站在你身旁,生老病死,始终伴于你左右。他(她)会接管你未来的生活,你们携手共进,直至逝去。最美好的时光,从你们相遇的那刻开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战乱之秋,男子保家卫国,远离妻子,心之愁苦无处诉说,写下诗句以解相思。《击鼓》的情美在誓言,相离却又相思,相苦却又想念;美在于嗟阔兮,不我活兮,相别无法相会,悲伤中思对方;美在于嗟洵兮,不我信兮,相隔不忘诺言,却又无法实现誓言,只能在遥远的彼端望对方平安。

《红楼梦》中的女子多才学识,却因社会而将爱意深藏心中;《聊斋》中的女子,处处透着狐媚之气,毫不掩饰爱意,却终因世俗偏见,而将一切的美好扼杀于摇篮之中。唯有《诗经》中的女子,内敛却又不含着,对爱情却至终抱有追求。她们或贤淑,或温柔,或腼腆,或活泼这些古典女子,在封建思想的桎梏下,依旧有着对爱情的`执着追求,能让我们在浮躁的社会上静下心来,细细品味她们的坚持,去领会那份独属她们的美好。

诗经里的文字,出自人的情感,各有各的个性,各有各的风格,各有各的精魄,它们进发于人们最深的情感之处,是最柔软的文字《诗经》,其中的诗较古代而言,是露骨的,但我个人认为,其骨子是有忧伤的,《诗经》中的诗,又有几首是结局美好的?我心伤悲,莫知我哀,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静静地看着诗词,品味古人当时的情感诗经中的爱情美丽而又哀伤,纯真而又具有毁灭性。诗经中的爱情,令人期盼。

11.诗经中的爱情诗句 篇十一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2、《荑图》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彼两髦,实维我仪。

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

不谅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

彼两髦,实维我特。

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

不谅人只!

3、《卷耳图》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4、《桃图》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5、《方图》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6、《鹊图》

草虫,阜螽;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未见君子,忧心。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7、《草虫图》

有梅,其实七兮!

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有梅,其实三兮!

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有梅,顷筐之!

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8、《梅图》

野有死麇,白茅包之;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野有死鹿;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

无感我兮,

无使也吠。

9、《麇图》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

耿耿不寐,如有隐忧。

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亦有兄弟,不可以据。

薄言往,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

觏闵既多,受侮不少。

静言思之,寤辟有。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

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10、《舟船图》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黾勉同心,不宜有怒。

采葑采菲,无以下体?

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

不远伊迩,薄送我畿。

谁谓荼苦?其甘如荠。

宴尔新昏,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其。

宴尔新昏,不我屑矣。

毋逝我梁,毋发我笱。

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

就其浅矣,泳之游之。

何有何亡,黾勉求之。

凡民有丧,匍匐求之。

不我能,反以我为雠,

既阻我德,贾用不售。

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

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

宴尔新昏,以我御穷。

有有溃,既诒我肄。

不念昔者,伊余来。

12.诗经的爱情名言 篇十二

关键词:《诗经》 爱情婚姻诗 悲剧 美学意蕴

一、《诗经》爱情婚姻诗悲剧性界定

悲剧慢慢形成美学的重要范畴,在美学史上有重要的位置。悲,又称为悲剧、悲剧性。作为审美范畴的悲剧,是广义的悲剧;作为戏剧样式的悲剧,是狭义的悲剧。《西方美学文艺学论稿》提到:“在文学史上,亚里士多德被人们称之为第一个‘现代悲剧作家。”[1](P130-146)恩格斯的悲剧理论有:“悲剧是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2](P21)鲁迅则认为:“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3](P30)如果非得给悲剧定义的话,悲剧可以定义为:“悲剧是一种极其严肃的态度,探索人在现实世界生存斗争的地位和命运的作品;它以表现主人公与现实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及其悲惨的结局为基本特点。”[1](P587)

历来关于《诗经》中爱情婚姻诗的界定纵说纷纭,程俊英和蒋见元在《诗经注析》中提到《诗经》中内容明确与婚恋有关的诗共76首。笔者依据张善梅的《文化视野中<诗经>的婚姻爱情诗》对《诗经》婚姻爱情诗的界定,提出《诗经》中爱情婚姻诗的界定:诗歌中涉及与爱情或婚姻内容有关的,在恋爱过程,男女互相喜爱、单相思的爱情诗;婚姻诗包括婚前、婚礼进行中、婚后生活的喜与悲。笔者根据西方相关学者的悲剧理论,对《诗经》爱情婚姻诗悲剧性界定是:爱情婚姻诗中,在内容方面可以引起同情与怜悯,在情感方面总体是悲伤基调,在思想方面是可以熏陶人们心灵,事件与现实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大部分以悲剧为结局的基本特点。根据这个界定,笔者可以明显界定出的《诗经》悲剧性爱情婚姻诗有42首,有5首主旨存在多义性,笔者依据界定,目前无法判断是否归类为爱情婚姻悲剧诗,分别是《邶风·式微》《邶风·旄丘》《邶风·简兮》《邶风·小弁》《鄘风·鹑之奔奔》。

二、《诗经》爱情婚姻诗悲剧类型

(一)情与理下之哀叹

《周礼·媒氏》曰:“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4](P26)《诗经》有部分爱情婚姻诗表现情与礼的冲突。《鄘风·柏舟》写待嫁姑娘选择未满二十岁的少年郎,却遭父母反对。《齐风·南山》说到:“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明确说明《诗经》时代婚嫁需告父母,需明媒正娶。《鄘风·蝃蝀》抒写一位女子为理想爱情或婚姻离家而出奔。《诗经》时代,此女子被指责为破坏婚礼制度的罪大恶极。尽管她走出了反抗这一步,但“朝隮于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已暗示其最终命运的悲惨结局。《孟子·滕文公下》说:“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六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郑风·将仲子》说到:“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即便如此,这对青年男女背着社会舆论压力恋爱,心理充满恐慌与畏惧。美好的爱情,在情与礼冲突的《诗经》时代,未告知父母,未听取媒妁之言,为情为婚而奔者,结局往往是悲惨的。

(二)相思的无言之悲

《诗经》婚恋诗,内容与相思有关的颇多。笔者主要从性别角度归类为:女子对男子的相思之情;男子对女子的思念。这两类感情基调都是悲凉的。其中,女子对远役丈夫的思念是最典型的相思之情。《召南·殷其靁》多次呼唤丈夫归来,在呼喊背后隐藏着悲伤情怀。《邶风·雄雌》第三章写到:“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5](P44)这首诗以远役丈夫归来无期,妇女对丈夫思念之深,暗含对现实的无奈,充满无奈之悲凉。《卫风·伯兮》写丈夫远征,妻子被置弃在家的孤独感和恐惧感,以及对丈夫挂念的不安和忧虑。《唐风·葛生》抒写的情感更悲凉,“百岁之后,归于其居。百岁之后,归于其室。”[6](P207-208)写出对远役丈夫永远无法终止的思念,进而对生命之旅最后做出深刻认识,充满生命悲剧意识。关于女子对丈夫怀念中带有无言之悲的还有《周南·卷耳》《周南·汝坟》《秦风·小戎》《召南·草虫》《小雅·杕杜》等。《秦风·晨风》写一位痴情女子,奢望重新见到朝思暮想的意中人,为心上人心碎神伤,最终的结局是对方压根就将其遗忘罄尽,等待的过程是焦虑、害怕、恐惧的,这也是很典型的思念中的悲情之歌。《陈风·泽陂》是一首女子思念小伙子的情歌,“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寤寐无为,辗转伏枕”,形象地写出了女子思念到愁,愁到难眠,一腔愁闷的状态。

男子对女子的思念也是缠绵悲凉的。《邶风·绿衣》怀念亡故之妻,见到妻子的衣物,又陷入深深的悲伤中,反复唱着“心之忧矣”“我思故人”,表达对妻子的怀念之情,这种怀念是深深的悲伤之情。《王风·扬之水》写远戍战士对妻子的思念,这种思念是久远的悲凉与无奈。《豳风·东山》借写主人公对新婚的美好回忆,实写主人公“新婚别”的悲痛经历,“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除无尽的思念之痛外,更悲凉的是回到家,可能等待他的是永远的孤独与伤心。

(三)女子被弃之悲恸

古代男尊女卑的传统,《诗经》时代,女子在家庭和婚姻中地位卑微。《诗经》中爱情婚姻诗有表现女子被弃的悲剧。因男性有贰心,导致女子被弃,像《卫风·氓》是典型的贤惠妻子婚后被抛弃,引起世代女性为之悲恸,被弃的女子的命运结局是悲催的,读者不禁为之潸然泪下。除此,《小雅·我行其野》写到:“我行其野,言采其葍。不思旧姻,求尔新特。成不以富,亦祇以异。”[6](P263-264)抒写一位远嫁女子遭丈夫遗弃后的悲伤之情。在《诗经》时代,这种悲愤宣泄只能稍解心中不平,在婚姻中经常有被弃的悲剧发生。《邶风·谷风》写丈夫用情不专抛弃妻子,丈夫原本家境贫穷,经过两人婚后努力,家境变好,但妻子却遭遗弃而丧失一切;一个用情专一和为丈夫献出一切的女子,最后换来的是丈夫喜新厌旧,自己遭抛弃,这一刻女子是哀伤和凄凉的。《诗经》时代,女子作为男子牺牲品的例子比比皆是,她们的命运值得同情,她们悲恸的遭遇引起后人警惕。《曹风·候人》“彼其之子,不遂其媾”,反映了男子在婚姻上不负责、任意抛妻的现象。

不管女子身份地位如何,女子都有可能被抛弃,在婚姻中,女性是弱者,得持好家,又活在担惊受怕的状态中。《小雅·白华》写女子被弃,根据《毛诗序》介绍,可得知该女子为贵族妇女。“之子之远,俾我独兮。之子无良,二三其德”,都表达对男子没良心、用情不一的谴责,全诗基调凄婉。意蕴较特殊的一首是《郑风·遵大路》“掺执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写女子拖着男子的衣服,哀求男子不要离去,此画面浮现在脑海,似乎传来女子的一片哀求和哭泣声,这是女子为自己命运挣扎的哭泣声。爱情与婚姻在《诗经》中呈现出深沉之音,爱情婚姻诗的悲剧性令人悲恸难抑。

三、《诗经》爱情婚姻诗悲剧性美学意蕴

(一)悲剧意识

各民族的悲剧与各民族文化中的悲剧意识息息相关;中国古代悲剧呈现出的思想形态和艺术形态,正是它们形成之前的种种悲剧意识的积淀。大量的人文科学史料表明:悲剧意识,几乎从人类刚刚诞生的蛮荒时代起,就在原始文化母体内开始萌动。这萌动表现为人民对人类悲况的领悟。[7](P19-20)“中国悲剧意识也主要呈现为日常悲剧意识和政治悲剧意识。中国悲剧意识一开始是日常悲剧——《诗经》儒家的自我实现理想很明显是仅为男性设计的,没有女性的份。中国文化是一个重男轻女的文化,是男性文化。”[8](P13-15)

《诗经》中悲剧意识主要体现为命运悲剧、爱情婚姻悲剧,这是悲剧意识较早的以文学的形式记载。早期的悲剧意识在原始神话和宗教中就有所体现。在《诗经》爱情婚姻诗中,女性悲剧意识表现得最为明显。《邶风·谷风》《召南·江有汜》《小雅·我行其野》均写女子被弃的悲惨结局,女子反复的将悲伤吟唱出,在《诗经》时代,女子已经具备了悲剧意识,而且还能将心中的悲自然地用诗歌展现出。无论是平民女子,还是出身贵族的女子,均有悲剧意识,像《小雅·白华》就表现了贵族女子的悲痛。

(二)悲剧性人格的永恒魅力

《西方美学史》中讨论崇高和美的客观性质一节说到:“我们的所有观念中,最能感动人的莫过于永恒和无限,实际上我们所认识最少的也莫过于永恒和无限。”[9](P236)

正如朱立元在《美学》一文中说:“崇高的基本内涵是人的本质力量在经过巨大的异己力量的压抑、排斥、震撼之后,最终通过人生实践而得到全面的高扬和完整的体现……这也是崇高之所以成为具有重大影响的审美形态。”[10](P195)《缪灵珠美学译文集》中提到:“诗人的任务不是别的,就是用诗来讲话,以便教导、娱乐、感动别人,所以他能洗净观众心中的激情。”[11](P390)外国学者明屠尔诺引用这本书的话,来说明“诗人的任务(悲剧的目的),悲剧诗人应该成为常人生活的导师和净化常人心灵的医生,这不仅是悲剧诗人的使命,也是悲剧的目的。”[1](P149)亚里士多德悲剧定义可得知,他也认为悲剧可以引起人的怜悯与恐惧,从而灵魂得到熏陶。

《诗经》中的爱情婚姻塑造了许多悲剧女性形象,女主公的悲惨结局,使我们为之震撼的同时心灵也得到陶冶。《卫风·氓》作为《诗经》中被弃诗的典型代表,女主人公“夙兴夜寐,靡有朝矣”的辛勤劳动,最后却被丈夫抛弃,为她悲伤时,其美好的人格也感染着世代女性。在《诗经》悲剧性作品中,《召南·江有汜》《小雅·谷风》《王风·中谷有蓷》等女子敢于将自己的愤怒和悲伤唱出,但仍然保持优雅的形象,而不是泼辣的形象,这就是人格中的中和之美,这种美永流于人们心中。所以,女性们的悲剧展现出一种崇高的人格,一种震撼心灵的力量。

(基金项目:云南民族大学校级课题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诗经>爱情婚姻的悲剧美学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2014YJY59]。)

注释:

[1]程孟辉:《西方美学文艺学论稿》,北京: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出版,2007年版。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论艺术》,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年版。

[3]张锡坤:《新编美学辞典》,吉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4]戚小漫:《<诗经·二南>婚恋诗研究》,湖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年版。

[5]周振甫:《诗经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版。

[6]赵逵夫:《诗经三百首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年版。

[7]杨建文:《中国古典悲剧史》,武汉出版社出版,1994年版。

[8]张法:《中国文化与悲剧意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

[9]朱光潜:《西方美学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

[10]朱立元:《美学》,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

[11]缪灵珠译,章安祺编订:《缪灵珠美学译文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198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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