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山中原文及赏析

2024-08-25

天平山中原文及赏析(精选7篇)

1.客中除夕古诗原文及赏析 篇一

今夕为何夕,他乡说故乡。

看人儿女大,为客岁年长。

戎马无休歇,关山正渺茫。

一杯椒叶酒,未敌泪千行。

注释

①夕:夜,这里指除夕夜。

②为客:客居他乡。

③戎马:这里指战争。

④关山:关隘山川。渺茫:迷茫不清的样子。

⑤椒叶酒:用椒叶泡制的酒。指新年祝福之酒。

⑥未敌:未能抵挡。这里是未能阻止泪流的意思。

赏析

2.天平山中原文及赏析 篇二

《剑门道中遇微雨》原文翻译及赏析1

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

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

古诗简介

《剑门道中遇微雨》作于1172年冬。当时,陆游由南郑(今陕西汉中)调回成都,途经剑门山,写下这首诗。陆游在南郑,是以左承议郎处于四川宣抚使王炎幕中,参预军事机密。南郑是当时抗金前方的军事重镇,陆游在那时常常“寝饭鞍马间”(《忆昔》)。而成都则是南宋时首都临安(杭州)之外最繁华的城市。陆游去成都是调任成都府路安抚使司参议官;而担任安抚使的又是当时著名诗人,也是陆游好友的范成大。他此行是由前线到后方,由战地到大都市,是去危就安、去劳就逸。

翻译/译文

衣服上沾满了旅途上的灰尘和杂乱的酒的痕迹。出门在外去很远的地方宦游,所到之地没有一处是不让人心神暗淡和感伤的。我这一辈子就应该做一个诗人吗?为什么骑上瘦驴在细雨中到剑门关去?

注释

(1)剑门:剑门,在今四川剑阁县北。据《大清一统志》:“四川保宁府:大剑山在剑州北二十五里。其山削壁中断,两崖相嵌,如门之辟,如剑之植,故又名剑门山。”

(2)销魂:心怀沮丧得好象丢了魂似的。形容非常悲伤或愁苦。

(3)合:应该。

创作背景

此诗当作于南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年)冬。当时,陆游由南郑(今陕西汉中)前线调回成都(今属四川)。陆游在南郑,是以左承议郎处于四川宣抚使王炎幕中,参预军事机密。南郑是当时抗金前方的军事重镇,陆游在那时常常“寝饭鞍马间”(《忆昔》)。而成都则是南宋时首都临安(杭州)之外最繁华的城市。陆游去成都是调任成都府路安抚使司参议官;而担任安抚使的又是当时著名诗人,也是陆游好友的范成大。他此行是由前线到后方,由战地到大都市,是去危就安、去劳就逸。他在南郑往成都途经四川剑阁剑门关时写下这首诗。

赏析/鉴赏

这是一首广泛传颂的名作,诗情画意,十分动人。然而,也不是人人都懂其深意,特别是第四句写得太美,容易使读者“释句忘篇”。如果不联系作者平生思想、当时境遇,不通观全诗并结合作者其他作品来看,便易误解。作者先写“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陆游晚年说过:“三十年间行万里,不论南北怯登楼”(《秋晚思梁益旧游》)。梁即南郑,益即成都。实际上以前的奔走,也在“万里”“远游”之内。这样长期奔走,自然衣上沾满尘土;而“国仇未报”,壮志难酬,“兴来买尽市桥酒……如钜野受黄河顿”(《长歌行》),故“衣上征尘”之外,又杂有“酒痕”。“征尘杂酒痕”是壮志未酬,处处伤心(“无处不销魂”)的结果,也是“志士凄凉闲处老”(《病起》)的写照。

“远游无处不销魂”的“无处”(“无一处”即“处处”),既包括过去所历各地,也包括写这首诗时所过的剑门,甚至更侧重于剑门。这就是说:他“远游”而“过剑门”时,“衣上征尘杂酒痕”,心中又一次黯然“销魂”。

引起“销魂”的,还是由于秋冬之际,“细雨”蒙蒙,不是“铁马渡河”(《雪中忽起从戎之兴戏作》),而是骑驴回蜀。就“亘古男儿一放翁”(梁启超《读陆放翁集》)来说,他不能不感到伤心。当然,李白、杜甫、贾岛、郑棨都有“骑驴”的诗句或故事,而李白是蜀人,杜甫、高适、岑参、韦庄都曾入蜀,晚唐诗僧贯休从杭州骑驴入蜀,写下了“千水千山得得来”的名句,更为人们所熟知。所以骑驴与入蜀,自然容易想到“诗人”。于是,作者自问:“我难道只该(合)是一个诗人吗?为什么在微雨中骑着驴子走入剑门关,而不是过那‘铁马秋风大散关’的战地生活呢?”不图个人的安逸,不恋都市的繁华,他只是“百无聊赖以诗鸣”(梁启超语),自不甘心以诗人终老,这才是陆游之所以为陆游。这首诗只能这样进行解释;也只有这样解释,才合于陆游的思想实际,才能讲清这首诗的深刻内涵。

一般地说,这首诗的诗句顺序应该是:“细雨”一句为第一句,接以“衣上”句,但这样一来,便平弱而无味了。诗人把“衣上”句写在开头,突出了人物形象,接以第二句,把数十年间、千万里路的`遭遇与心情,概括于七字之中,而且毫不费力地写了出来。再接以“此身合是诗人未”,既自问,也引起读者思索,再结以充满诗情画意的“细雨骑驴入剑门”,形象逼真,耐人寻味,正如前人所言,“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但真正的“功夫”仍在“诗外”(《示子遹》)。

另一说认为:自古诗人多饮酒,李白斗酒诗百篇,杜甫酒量不在李白之下。陆游满襟衣的酒痕,正说明他与“诗仙”、“诗圣”有同一嗜好。骑驴,也是诗人的雅兴,李贺骑驴带小童出外寻诗,就是众所周知的佳话。作者“细雨骑驴”入得剑门关来,这样,他以“诗人”自命,就正是名副其实了。

但作者因“无处不销魂”而黯然神伤,是和他一贯的追求和当时的处境有关。他生于金兵入侵的南宋初年,自幼志在恢复中原,写诗只是他抒写怀抱的一种方式。然而报国无门,年近半百才得以奔赴陕西前线,过上一段“铁马秋风”的军旅生活,现在又要去后方充任闲职,重做纸上谈兵的诗人了。这使作者很难甘心。

所以,“此身合是诗人未”,并非这位爱国志士的欣然自得,而是他无可奈何的自嘲、自叹。如果不是故作诙谐,他也不会把骑驴饮酒认真看作诗人的标志

作者怀才不遇,报国无门,衷情难诉,壮志难酬,因此在抑郁中自嘲,在沉痛中调侃自己。

《剑门道中遇微雨》原文翻译及赏析2

原文:

剑门道中遇微雨

[宋代]陆游

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

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

译文

衣服上满是灰尘和杂乱的酒渍,远行游历过的地方没有一处不让人心神暗淡和感伤。

我难道这一生就只该是一个诗人?在微雨中骑着驴子走入剑门关?

注释

剑门:在今四川省剑阁县北。据《大清一统志》:“四川保宁府:大剑山在剑州北二十五里。其山削壁中断,两崖相嵌,如门之辟,如剑之植,故又名剑门山。”

征尘:旅途中衣服所蒙的灰尘。

销魂:心怀沮丧得好像丢了魂似的,神情恍惚。形容非常悲伤或愁苦。

合:应该。未:表示发问。

最后二句:典出南宋尤袤《全唐诗话》:“(唐昭宗时)相国郑綮,善诗。或曰:‘相国近为新诗否?’对曰:‘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子上,此何以得之?”

赏析:

这是一首广泛传颂的名作,诗情画意,十分动人。

此诗首句刻画了人物形象,第二句概括自己数十年间、千万里路的遭遇与心情,再接以“此身合是诗人未”自问,最后结以充满诗情画意的“细雨骑驴入剑门”,形象逼真,耐人寻味。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全诗别出心裁,构思新颖,含蓄地表达作者报国无门、衷情难诉的情怀。

作者先写“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陆游晚年说过:“三十年间行万里,不论南北怯登楼”(《秋晚思梁益旧游》)。梁即南郑,益即成都。实际上以前的奔走,也在“万里”“远游”之内。这样长期奔走,自然衣上沾满尘土;而“国仇未报”,壮志难酬,“兴来买尽市桥酒……如鉅野受黄河顿”(《长歌行》),故“衣上征尘”之外,又杂有“酒痕”。“征尘杂酒痕”是壮志未酬,处处伤心(“无处不销魂”)的结果,也是“志士凄凉闲处老”的写照。“远游无处不销魂”的“无处不”(即“处处”),既包括过去所历各地,也包括写这首诗时所过的剑门,甚至更侧重于剑门。这就是说:他“远游”而“过剑门”时,“衣上征尘杂酒痕”,心中又一次黯然“销魂”。

引起“销魂”的,还是由于秋冬之际,“细雨”蒙蒙,不是“铁马渡河”(《雪中忽起从戎之兴戏作》),而是骑驴回蜀。就“亘古男儿一放翁”(梁启超《读陆放翁集》)来说,他不能不感到伤心。当然,骑驴本是诗人的雅兴。李贺骑驴带小童出外寻诗,就是一个佳话。李白、杜甫、贾岛、郑棨都有“骑驴”的诗句或故事,而李白是蜀人,杜甫、高适、岑参、韦庄都曾入蜀,晚唐诗僧贯休从杭州骑驴入蜀,写下了“千水千山得得来”的名句,更为人们所熟知。所以骑驴与入蜀,自然容易想到“诗人”。于是,作者自问:“我难道只该(合)是一个诗人吗?为什么在微雨中骑着驴子走入剑门关,而不是过那‘铁马秋风大散关’的战地生活呢?”不图个人的安逸,不恋都市的繁华,他只是“百无聊赖以诗鸣”(梁启超语),自不甘心以诗人终老,这才是陆游之所以为陆游。这首诗只能这样进行解释;也只有这样解释,才合于陆游的思想实际,才能讲清这首诗的深刻内涵。

这就是说,作者因“无处不销魂”而黯然神伤,是和他一贯的追求和当时的处境有关。他生于金兵入侵的南宋初年,自幼志在恢复中原,写诗只是他抒写怀抱的一种方式。然而报国无门,年近半百才得以奔赴陕西前线,过上一段“铁马秋风”的军旅生活,旋即又要去后方充任闲职,重做纸上谈兵的诗人了。这使作者很难甘心。所以,“此身合是诗人未”,并非这位爱国志士的欣然自得,而是他无可奈何的自嘲、自叹。如果不是故作诙谐,他也不会把骑驴饮酒认真看作诗人的标志。作者怀才不遇,报国无门,衷情难诉,壮志难酬,因此在抑郁中自嘲,在沉痛中调侃自己。

3.《春怨》原文及赏析 篇三

春怨

作者:金昌绪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注释

1、辽西:东北辽宁省等地。

译文

快赶走树上的黄莺,

别让它在枝头长啼;

啼声会惊破我好梦……

害我梦不到那辽西。

赏析

4.《雪梅》原文及赏析 篇四

卢梅坡的《雪梅》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赏析

5.断句原文及赏析 篇五

原文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译文

靠近水边的楼台(因为没有树木的遮挡),能先看到月亮的投影;而迎着阳光的花木,(光照自然好得多,所以发芽就早),最容易形成春天的景象。

注释

花木:花和树。

近水:靠近水的地方。

赏析

宋·俞文豹《清夜录》:“范文正公镇钱塘,兵官皆被荐,独巡检苏麟不见录,乃献诗云:‘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逢春。’”

范仲淹是宋朝时的一位政治家、文学家,他学问很好,能诗能文。他写的《岳阳楼记》十分著名,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句至今仍为人们所传诵。

范仲淹曾多次在朝廷担任要职,也曾镇守过地方。有一段时间,他镇守杭州。任职期间对手下的人都有所推荐,不少人得到了提拔或晋升,大家对他都很满意。

这时候,有一个叫苏麟的官员,因担任巡检,常常在外,却一直没有得到提拔。当他见到自己周围的同事,无论职位比自己高的、低的都一个个得到了升迁,而自己却没人理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担心自己一定是被这位范大人遗忘了。怎么办呢?直接去找范大人吧,是去争官位,又不便说。不说吧,心里又很不平衡。为此,他心情非常沉重。一天,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委婉的办法来,这就是写首诗去向范大人请教,实际上去提醒他:千万别忘了自己!想到这里,苏麟高兴起来,他赶忙拿出纸认真地写了首诗,并将诗句呈给了范仲淹,很虚心地请他赐教。

范仲淹读着苏麟的诗,很快就会意地笑了。他吟诵着诗中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的.诗句,完全懂得了苏麟的言外之意。是呀!怎么能把他忘了呢?很快,苏麟得到了提拔。

苏麟的这首诗,因为只写了两句,所以称为“断句”。“易为春”,后来演变为“易逢春”、“早逢春”。

苏麟

6.出塞原文及赏析 篇六

出塞

作者:徐锡麟

朝代:清朝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译文

出征的战士应当高唱军歌胜利日来。决心把满族统治者赶出山海关。战士只知道在战场上,要为国捐躯。何必考虑把尸体运回家乡。

注释

①环:与“还”同音,古人常用作还乡的隐语。

②胡奴:指清王朝封建统治者。玉关:即甘肃玉门关,汉时为出塞要道。

③沙场:本指平沙旷野,后多指战场。古人有诗云:“沙场烽火连胡月。”

④马革裹尸:英勇作战,战死于战场。《后汉书·马援传》:方今匈奴、乌桓,尚在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赏析:

“拼将热血洒疆场”,这是一首边塞诗,写于19。当时作者从日本回国,曾北上游历,在吉林、辽宁一带察看形势,一路走来,有许多感想,于是就留下了这首七言诗。

启首两句就写得颇具气势,“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出征的战士应高唱着战歌,挥举大刀,要一直把清朝统治者杀到关外。玉关,本指玉门关,这里代指山海关。清政府是在关外发迹的,因此要杀到关外,把他们彻底消灭。这里用一个“环”字,预示着反清斗争一定会取得胜利,战士们会踏着歌声,凯旋而回。后两句写得极其悲壮,抒发了作者的情感,“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作为一名战士,想到的只是为国捐躯,根本不去考虑身后事,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又何必用“马革裹尸还”呢?

7.天平山中原文及赏析 篇七

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

宋代:陈与义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译文

回忆当年在午桥畅饮,在座的都是英雄豪杰。月光映在河面,随水悄悄流逝,在杏花的淡淡影子里,吹起竹笛直到天明。

二十多年的岁月仿佛一场春梦,我虽身在,回首往昔却胆战心惊。百无聊赖中登上小阁楼观看新雨初睛的景致。古往今来多少历史事迹,都让渔人在半夜里当歌来唱。

注释

临江仙:词牌名,又称《鸳鸯梦》、《雁后归》、《庭院深深》。双调,上片五句,押三平韵,三十字;下片同,共六十字。

午桥:在洛阳南面。坐中:在一起喝酒的人。

豪英:出色的人物。这两句说:想从前在午桥桥头饮宴,在一起喝酒的都是英雄好汉。

长沟流月:月光随着流水悄悄地消逝。去无声:表示月亮西沉,夜深了。

疏影:稀疏的影子。这两句说,在杏花稀疏的影子里吹起短笛,一直欢乐到天明。

二十余年:二十多年来的经历(包括北宋亡国的大变乱)。堪惊:总是心战胆跳。

新晴:新雨初晴。晴,这里指晴夜。渔唱:打鱼人编的歌儿。

三更:古代漏记时,自黄昏至指晓分为五刻,即五更,三更正是午夜。

赏析二

这首词通过回忆在洛阳的游乐来抒发作者对国家沦陷的悲痛和漂泊四方的寂寞。以对比的手法,明快的笔调,通过对旧游生活的回忆,抒发了北宋亡国后深沉的感慨。寥寥几笔,勾画出来的自我形象相当丰满。

上片忆旧。“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回想往昔在午桥桥上宴饮,在一起喝酒的人大多是英雄豪杰。用“忆”字开篇,直接了当把往事展开来。“午桥”是唐代白居易、刘禹锡、裴度吟诗唱和、举杯相欢的地方。作者青年时期,追寻遗韵,仰慕前贤,在故乡洛阳,与当时“豪英”一起,也在午桥宴饮聚会,把酒临风。“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白天和朋友们在午桥畅饮,晚上围坐在杏树底下尽情地吹着悠扬的笛子,一直玩到天明,竟然不知道碧空的月光随着流水静悄悄地消失了。桥上欢歌笑语,桥下一片宁静,以静衬动。这三句写景叙事,优美自然,它如同明净澄澈的.清水一样。特别是“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两句,“杏花”则点明在春天的夜晚,豪杰们抚琴弄笛,那情致高雅的笛声此起彼伏。作者以初春的树林为背景,利用明月的清辉照射在杏花枝上所撒落下来的稀疏花影,与花影下吹奏出来的悠扬笛声,组成一幅富有空间感的恬静、清婉、奇丽的画面,将作者那种充满闲情雅兴的生活情景真实地反映了出来。

下片感怀。“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作者在政和三年(1113年)做官后,曾遭谪贬;特别是靖康之变,北宋沦亡,他逃到南方,饱尝了颠沛流离、国破家亡的痛苦。残酷的现实和往昔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照,很自然会有一场恶梦的感触。这两旬概括了这段时间里国家和个人的激剧变化的情况。这里,作者以饱蘸着久历艰难和劫后余生的血泪的笔触,写下这感慨深沉的诗句,发人深思,启人遐想。经历了国破家亡,战事连连之后,曾在一起吟诗饮酒的豪杰们如今散落各方,九死一生,身世之感和家国之痛油然而生。接着写道:“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闲登”句是说:我闲散无聊地登上小阁,观看这雨后新晴的月色。这旬点题,写明作此词的时间、地点和心境。“新晴”与“长沟流月”照应,巧妙地将忆中之事与目前的处境联系起来,作者今昔不同的精神状况从中得以再现。“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把国家兴亡和人生的感慨都托之于渔唱,进一步表达作者内心寂寞悲凉的心情。古往今来的大事已经转瞬即逝了,只有把它们编成歌儿的渔夫,还在那半夜三更里低声歌唱。这是低沉的感叹,软弱的呻吟,无能为力的自我表白。这种看破世情、回避现实的消极态度,从侧面显示诗人对现实的极度不满,这是乱世怀古伤今的主题。

此词直抒胸臆,表情达意真切感人,通过上下两片的今昔对比,萌生对家国和人生的惊叹与感慨,韵味深远绵长。

创作背景

靖康之难后,宋室南渡,词人也因之开始了流亡生涯,饱受国破家亡的痛苦,历经颠沛流离。他在南宋都城临安回想起青壮年时在洛阳与友人诗酒交游的情景,不禁感叹今昔巨变,写下了这首词。

赏析

这首《临江仙》词大概是在公元1135年(宋高宗绍兴五年)或1136年(绍兴六年)陈与义退居青墩镇僧舍时所作,当时作者四十六或四十七岁。陈与义是洛阳人,他追忆起二十多年前的洛阳中旧游,那时是徽宗政和年间,当时天下太平无事,可以有游赏之乐。其后金兵南下,北宋灭亡,陈与义流离逃难,备尝艰苦,而南宋朝廷在南迁之后,仅能自立,回忆二十多年的往事,真是百感交集。但是当他作词以抒发此种悲慨之时,并不直抒胸臆,而且用委婉的笔调唱叹而出(这正是作词的要诀)。上片是追忆洛中旧游。午桥在洛阳南,唐朝裴度有别墅在此。“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二句,的确是造语“奇丽”(胡仔评语,见《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四),一种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宛然出现词人心目中。但是这并非当前实境,而是二十多年前浩如烟海的往事再现而已。刘熙载说得好,“陈去非……《临江仙》:‘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此因仰承‘忆首’,府注‘一梦’,故此二句不觉豪酣转成怅悒,所谓好在句外者也。”(《艺概》卷四)下片起句“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凉。”一下子说到当前,两句中包含了二十多年无限国事沧桑、知交零落之感,内容极充实,运笔也极空灵。“闲登小阁”三句,不再接上文之意进一步抒发悲叹,而是直接去写,作者想到国家的兴衰自己的流离失所,于是看新晴,听渔唱,将沉重悲愤的情感转化为旷达之情。

这首词节奏明快,浑成自然,如水到渠成,不见矫揉造作之迹。张炎称此词“真是自然而然”(《词源》卷下)。然“自然”并不等于粗露浅显,这就要求作者有更高的文学素养。彭孙遹说得好,“词以自然为宗,但自然不从追琢中来,亦率易无味。如所云绚烂之极仍归于平淡。……若《无住词》之‘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自然而然者也”(《金粟词话》)。

陈与义词作虽少,但却受后世推重,而且认为其特点很像苏东坡。南宋黄升说,陈与义“词虽不多,语意超绝,识者谓其可摩坡仙之垒也。”(《中兴以来绝妙词选》卷一)清陈廷焯也说,陈词如《临江仙》,“笔意超旷,逼近大苏。”(《白雨斋词话》卷一)陈与义填词时是否有意模仿苏东坡呢?从他的为人,诗作可以看出,他并不是有意模仿,而是感情的自然抒发。陈与义作诗,近法黄(庭坚)、陈(师道),远宗杜甫,不受苏诗影响。至于填词,乃是他晚岁退居时的遣兴之作,他以前既非专业作词,所以很不留心当时的词坛风气,可见并未受其影响。譬如,自从柳永、周邦彦以来,慢词盛行,而陈与义却未作过一首慢词;词至北宋末年,专门雕饰,有矫揉造作之感,周邦彦是以“富艳精工”见称,贺铸亦复如是,而陈与义的词独是疏快自然,不假雕饰;可见陈与义填词是独往独来,自行其是,自然也不会有意学苏(东坡)的。

不过,他既然擅长作诗,晚岁填词,运以诗法,自然也就会不谋而合,与苏相近了。以诗法入词,固然可以开拓内容,独创新意,但是仍必须保持词体本质之美,而不可以流露出直粗疏,失去词意。苏东坡是最先“以诗为词”的,但是苏词的佳作,如《卜算子》(缺月挂疏桐)、《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永遇乐》(明月如霜)、《洞仙歌》(冰肌玉骨)、《八声甘州》(有情风万里卷潮来)、《虞美人》(乳燕飞华屋)诸作,都是“如春花散空,不著迹象,使柳枝歌之,正如天风海涛之曲,中多幽咽怨断之音”(夏敬观手批《东坡词》,转引自龙榆生《唐宋名家词选》)。评词者不可不知此意也。

陈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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