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件散文

2024-08-24

旧物件散文(共11篇)

1.旧物件散文 篇一

老家的老物件散文

大年三十,回乡敬祖。当我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时,再次打开了岁月的记忆。它历经40多年的风霜,依然厚重。

一庭农家小院,座北朝南,迎面三间正屋,东西厢房各一间,红瓦土砖,斑驳的土地,灰色水泥墙,质朴,幽静。

一、八仙桌

打开门锁,推开大门,摆放在堂屋上部中间八仙桌,依然庄重典雅。质地坚硬,周围是木质,中间大理石,用指甲划不出痕来。比重很大,要两人才抬得动,油漆越擦越显绛红的光亮。

八仙桌摆在春台前的正中方向,宴席座位安排体现尊老敬贤,一家人围着方桌就坐,位置随便不得。祖辈在上,依次是父辈,再是下辈。来了客人,客人在上,正对家门,以显尊贵。首席位置,也就是上横的左边位次,因名目不同而异。儿子结婚,做娘的娘家尊长坐首席;小孩满月,新外家为大,即孩子母亲娘家尊长坐首席;乔迁新屋,是泥水师傅坐首席,木匠师傅次之;做寿时候,则寿星坐首席。

若是旧历年,八仙桌要多摆出几个位置,留给老去的亲人。他们人走了,但魂还在,得到亲情温暖的魂魄,会在亲人团聚的日子里召唤游离失散的肉身回家。吃饭前,家人依次先给“春台”上的人敬奉香火,说上几句贴心话,然后诚挚地邀请他们回家团聚。

我给祖父祖母敬香时问父母,我该向祖父祖母说些什么呢?父母让我在心中默念,保护一家大小平安。如今,父母不在世了我不知道问谁,他们真的能听见吗?父母曾经很肯定地对我说,你的念想,祖人是知道的,只要你时时地在心中想念着他们,他们的魂就不孤单了,就有力气常回家,这个家有了魂,就什么也不怕了。

老屋的八仙桌,是上下几代人围拢一起畅谈家事的满堂福,是乡邻后生团坐吃大锅肉、喝大碗酒、坦露真情的.人生宴。那一张张绝无半丝虚伪的面孔,不需要请约,一缕酒香,一声吆喝,就是请柬。大家围坐在方方正正的八仙桌旁,交谈声、朗笑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二、春台

一个长条的台子,静默地尊严地站在堂屋靠墙的正中位置。对于故乡人来说,“春台”这样美好的词语,给了这个物件,无疑这个物件对于一个家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它比桌子高,刚好接住从堂屋上端挂下来的吉祥画,寓意着“忠、孝、礼、义”,蕴含着美好的祝愿和期待。

“春台”尊贵而端肃,它的材料一般是杉木、大椿树、香樟和楠树,隐隐透露一股幽香的味道。台面被上了黑红色或者鲜红色的油漆,厚重威严,堂皇贵气。

置放于“春台”上的物件,是不简单的。父母孩提时,“春台”正中摆放的是观音菩萨或者佛像,后来正中摆放一个人的画像。随着一个时代的结束,“春台”摆放的是诸如茶盘、茶壶、茶杯、茶叶这些日常物件。如今,父母都不在了,摆放的是他们的遗照。在做遗照时,我没有按传统的黑白照片来敬放,而是选择了面带微笑的彩照,一如父母活着时的模样,好像没有走远。

“春台”在家,一切都有了规矩和秩序。

三、土灶台

土灶台的模样不算俊俏,但足够结实和庞大。青砖水泥垒砌的锅台,有一米多高。灶台里外分别有一个硕大的铁锅,我们习惯称之为“里锅”、“外锅”。铁锅下面是生火的灶膛,里外各设一个。在灶膛中央的上方设有一条烟道,连接着里屋的土炕,土炕用一块块土坯垒成。烟道一头连着外屋的灶台,一头连着屋顶矗立的烟囱,袅袅炊烟由此氤氲升起,飘向天空。

小时候,每一天最早来到土灶台的便是母亲。公鸡刚打鸣,天还没亮,母亲总是早早地起床,来到冰冷的灶台,围着灶台忙着生火、洗灶、烧水、做饭,一步步有条不紊地操持着。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土灶台犹如全家后勤保障的基地,母亲便是这块基地的主人,她与灶台形影不离、相伴相守。

引燃灶膛的柴火都是枯草、树叶、松针或者劈柴。柴火经常会有紧张的时候,有时就不得不使用未晒干的柴火。梅雨季节,沾满湿气的柴火很难烧着,常常会飘起阵阵的浓烟,呛得满屋人咳个不停。

每当夏天,围着土灶台打转的母亲,往往是湿透一身衣裳,但她从无怨言。天长日久的磨练,聪明的母亲能烧一手好菜。鱼丸汤面、肉汤肉面、家常豆腐、清炒小菜、辣椒炒茄子等等,都是我最喜欢吃的,那香辣的味道,至今念念不忘。

这些年,每当我亲自做饭时,总会想起母亲在土灶台旁一边翻动锅铲、一边用手背擦拭额头汗水的模样……

四、纺车

纺车,是我家的重要物件,可惜没有保存下来,但它一直藏在我的脑海中,总也抹擦不掉。母亲是纺线高手,纺线速度快,纺出的线细而均匀。我们家盖的被子,大人小孩穿的单衣棉衣,大姐二姐出嫁用的被褥,全都是母亲纺织出的或一针一线做成的。

母亲纺线,总是忙里偷闲,没有整块的时间。白天她还要干农活,回到家里,还要做饭、喂猪、干家务,一切干完之后,趁着村里上工之前的间隙,抓紧时间纺上一会儿。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安安静静地纺线。

那时煤油奇缺。为了节省,每次纺线时,母亲总是将灯芯压得很低,整个房间昏暗得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可是,当我们写作业的时候,母亲却很大方,把灯芯调得很高,灯光很亮,照得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冬天我们睡在热烘烘的炕上,看着母亲低着头认真仔细地纺线,那双手仿佛不像是在纺线,而像是在舞蹈。她一手轻轻摇着纺车,一手轻快均匀地把棉线拉长,灵巧地把线回缠在穗子上。有时半夜醒来,看见母亲还坐在那里,想到她白天要干活,想着母亲的辛苦,就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五、其它物件

在我的故乡,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家,除了这些老物件外,还有一些日常用品。

升斗,每天用它来量铲大米。那个时候家里缺粮是常有的事,为了计划用粮,母亲每天就会用它来量一量,多了,少了,她要做到心中有数。

水缸,饮用水来自G前的井水,是滋养我身体的养分。小时候的夏天,口渴了,就顺手拿起葫芦做的水瓢,舀上一瓢,一股清凉甘甜的井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直甜到心底。

木质碗柜,是盛放菜肴和碗筷的地方,打开它,就是打开了味蕾工坊;托盘,一个小木盘,是用来传递菜肴的托盘,一般在来客较多的时候用得上,也意味着我们可以美美吃一顿佳肴了。

箩筐,是用来挑粮食的筐子;皇桶,是用来盛放粮食的器具,那时候也没有多少粮食可装的,母亲会将一些自做的苕果、花生、糯米果等零食存放在里面,盖上一个厚厚的木盖子,惹得我垂涎三尺,趁母亲不在家的时候,会禁不住诱惑偷食几口。

高木柜和低木柜,是放置衣物的柜子。母亲说,这两个柜子至少有百年历史了,它古色古香,完好无损。梳妆屉,原来的背面有雕刻镂空的造型,是成双的喜鹊,因为“破四旧”,不得已将其砸坏了。印象特别深的是一个小妆盒,抽屉上有明钱、铜拉手,特别精致。这个小妆盒,也是我小时候收藏小物件的好地方。

庭院深深,绿荫环绕。老屋,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伫立在红尘岁月里,仿佛隐匿于尘世中的世外桃源。光阴荏苒,岁月如歌。在老屋的庇荫下,在老物件的陪伴下,我们度过了艰难而快乐的少年时代。

……

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一件件老物件,印刻着岁月的痕迹,承载了一个个故事,充满了乡情乡愁,是我心中永远难忘的记忆!

2.新说法,老物件,唤起点滴旧时光 篇二

其实,每一天我们都会使用到这样的语言,实际的意义与其原先的意思早已大不相同,譬如“dashboard ” ①(汽车仪表盘)、“paraphernalia ”②(随身装备)和“tenterhooks” ③(六神无主)这样的词汇。有趣的是,这些在日常生活中 “频繁出场”的词汇,本义往往与今日毫无关联。究其原因,我们不得而知,那是历史出给我们的思考题。然而“摇车窗”的例子,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这些停留在人们生活中的老词汇,随着时光流逝披上了时代的新衣,却没有改换面貌,让老人念着旧时光,新人体会着新时代。80后们倘若被一个孩子问起“什么叫B-side(磁带的背面)”,是不是也会感叹时光如梭,青春流逝呢?

黑胶唱片、声槽、DJ及其它

若你曾在Beatles(披头士乐队)最火爆的时代为他们的摇滚激情尖叫过,那么对你而言黑胶唱片应该并不陌生。然而,黑胶唱片曾经在时代中的“闪亮登场”,你却不一定会有多么清晰的概念。对于上一代人而言,黑胶唱片(LP Records)与电视机一样,是改变人们生活的新鲜事物,很是了不起。这种以乙烯基为主要材料的唱片出现在上世纪50年代,随后在60年代与70年代成为人们必买的潮流物件。然而,随着CD的出现,黑胶唱片到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渐渐销声匿迹,只剩为数不多的收藏爱好者或低保真音乐好爱者存有一部分。但尽管黑胶唱片淡出了生活的舞台,关于它的语言却留了下来。形容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的人,人们会说“sounding like a broken record”(像破唱片一样呲呲啦啦);形容墨守成规、一成不变的人,人们会说“stuck in a groove”(卡在唱片槽里了)等等,沿用至今。

CD的出现代替了曾经的唱片。然而,这种单面碟片最初曾让人们颇不适应。曾经,即使最落后的黑胶唱片也会有正反面(A-side / B-side),而CD却只有一面。那时候,唱片公司、娱乐公司和艺人们都习惯把有潜力成为主打的歌曲灌在唱片的正面(A-side);但到播放的时候DJ们往往自有主见。他们会选择更小众的背面 (B-side)来播送,也正因如此,就连当时在美国红极一时的正义兄弟合唱团(The Righteous Brothers)为影片《人鬼情未了》演唱的单曲《锁不住的旋律》(Unchained Melody)常常在电台里还没播放就没了机会,所以仅仅爬上了排行榜的末端。时过境迁,为唱片“翻面”(flipside)早已不存在,但在今天的各种软件里,仍会被人频频使用。同样,今日的“DJ”也早已不是昔日的“DJ”:过去仅仅指在电台里的唱片播送员(Disc Jockey),现如今更多地指电台里的流行音乐节目主持人。

或许对于上一代人而言,20多岁的青春时光里,唱片一定是珍贵的典藏。美好韶华中的情感,一丝一缕都印刻在了唱片细密的纹路之中。70年代末唱片逐渐落寞之时,英国的警察乐队曾有走红单曲《不能失去你》(Can’t Stand Losing You),主唱Sting的歌声透着淡淡的忧伤:"I see you’ve sent my letters back / And my records and they’re all scratched."(你退回了我所有的信件/还有那些划痕斑驳的老唱片。)甚至到2011年,澳洲歌手Gotye(高缇耶)的主打单曲《曾经的人》(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也在吟唱着这记忆中的旧时光:"You didn’t have to stoop so low / Have your friends collect your records and then change your number."(不必黯然神伤/不必让朋友们拿走那些旧唱片/不必更换电话号码。)

对于85后生人,收拾行囊时“将唱片打包”或许听起来很是陌生。在今天这个数码文件光速飞行的信息时代,85后更为熟悉的或许是“将下载歌曲保存在云端”(Store music downloads in the Cloud account)。然而,“一张老唱片”所承载的记忆中的美好,却被永恒地刻在了语言里。

电视,电影,电脑?

或许在上世纪30、40年代,家长们警告孩子少看电视时使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心把眼睛看方了”(Getting square eyes)。自1926年电视的发明者贝尔德首次向世界演示了电视的播发和接收起,往后的40余年中,电视画面一直近似于正方形,长度与宽度相差不大,也难怪在电视刚刚诞生的那些岁月里,家长们会对迷恋电视的孩子发出这样的告诫。有趣的是,直到今天这样的告诫语仍在使用,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如今的电视机早已演变成为长方形,再不是早先的正方形。1985年,日本索尼公司的高清晰电视开始试播:新型电视画面中的扫描线多达1125条,图像质量也由此提高了100%;画面纵横比改传统的9:12为9:16,增强了观赏者的现场感。宽屏电视逐渐取代了曾经四四方方的传统荧屏。

在电视屏幕悄然发生改变的同时,电影屏幕也经历了变革。传统的电影屏幕使用以银为材质的晶体透镜屏,而今天的屏幕则早已是高科技材料的布唱主角。但尽管如此,“silver screen”(银幕)这样的词仍是人们至今的口头用语,就连美国娱乐媒体巨头《综艺》杂志(Variety)也不例外,依旧使用“silver screen”指屏幕,传统的大屏幕似乎在人们心中从未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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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幕更新换代,语言始终如一。如今,录像机、录影带这类东西已退居到记忆深处,可人们仍会说"I’ve recorded the show"(我把节目录下来了) 。 “电影”(film)在以前专指以胶片形式在电影院大屏幕上播放的影片,强调它的播放途径与介质;但在今天,许多电视频道(channel)都自称“电影频道”,全天播出影片,以电视为媒介播放数码视频,呈现出曾经只能在影院银幕上观看的“电影”。在今天的互联网时代,“电影”早已不必专门去影院观看,网络上海量的资源可供人们任意下载,只需鼠标轻轻一点,潮流大片便尽收囊中。

挂电话,插磁盘

通话不悦,引得对方勃然大怒,继而“怒摔话筒”(slamming the phone down),或者“自顾挂了电话”(hanging up right in my ear)……这样的说法,倘若曾经经历过,再听起来或许会有一丝怀旧的意味。今天,人们仍旧沿用这样的说法,却浑然不知曾经的“电话”(phone)已经演变成“手机”(mobile phone),所谓的“挂电话”(hang up the phone)和“别挂电话”(hang on)早已经失去了实际的意义。同样,“拨打电话”(dial the number)也早已不符现今的实际,因为“dial”这个单词本表示“转盘”,所谓“dial the number”指的是将手指放进号码盘的指槽中,弧形旋转拨号。

每当姑娘企盼心爱的他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总会形容自己是“waiting by the phone”(守在电话旁),并且时不时拿起听筒(pick up the handset),听听线路是否通畅,这样的日子,你还记得吗?尽管座机在家庭中的使用已日渐稀少,但这样的说法仍旧挂在嘴边。手机人人有的今天,其实早已没有“守在电话旁”的时候,只会有“电话在人身旁”(keeping the phone in hand)。

电脑技术的日新月异也让曾经熟悉的调制解调器“滴滴”的拨号声成为历史。然而还有一些元素,尽管已经不见,但仍在今天留有难以磨灭的印记。可以打开文字处理器Word观察一下左数第三个图标,是一个3.5英寸磁盘(floppies)的图案,表示“保存”。这个图标始终未变,但曾经的磁盘今天已消失无踪。同样,系统繁忙时鼠标会变成一个玻璃瓶沙漏的图案(hourglass),表示“等待”,人们习以为常,却不曾思考过沙漏这样的计时工具,早已成为历史的古物。

发送电子邮件(E-mail),总会有两个选项,一个“cc”(carbon copy;复写纸抄送),另一个“bcc”(blind carbon copy;秘密抄送),这是旧时打字员之间使用的术语。曾经,打字员用打字机在纸上打字,若需要将文件同时发给目标对象之外的另一人,则需要另外抄写一份,称为“抄送”(copy),而使用的复写纸张,原材料主要为碳(carbon),因此整个过程便叫做“carbon copy”,简称cc。若文件需要秘密抄送,则要将副本内容以密码的形式隐藏起来,让整个文件呈现“blind”(盲眼)状态,以确保内容的机密性。所以整个动作又称“blind carbon copy”,简称bcc。

3.写故乡老物件的唯美散文 篇三

火笼缸是一种用来取暖的陶器,圆圆的,上粗下细,有土陶的和上釉的两种。规格一般有大小两种,刚好能踏上大人的一双脚,小孩只能踩着边儿烤脚。火笼缸上面有个把儿,随手拎着烤手,坐着烤脚,很能抵挡一阵子寒冷。

火笼缸里多装有木屑、棉壳和枯草渣滓这些既易燃又耐烧的东西。早晨,母亲做好饭后就让我们将灶膛里的腐炭带上灰火一并铲到火笼缸里,用脚踩实,然后再盖一层灶灰。一开始,总是烟雾弥漫,熏得人眼泪只溜,抹得像个花猫脸,但是,我们仍然乐此不疲。大人是没有功夫享受火笼缸的,多是由老人和小孩用来取暖,有时候衣裤被烧得大窟窿小洞,那多数是烤火笼缸惹的祸。

在经济十分拮据的那些年代,虽然只花三五毛钱就能买一个的火笼缸却看得很金贵,家长是绝对不让我们带到学校去,以免丢了或砸了。上学的时候,冻得实在招架不住,我们就找来空油漆罐之类的铁质容器,模仿着自制简易的火笼缸。在其底上钻几个小孔,用铁丝做一个提手,拴上线绳提着,里面装上腐炭和木屑之类的,到校后迎风使劲晃几圈,吹燃了权当火笼缸烤手,也能对付一阵子。有时候烟熏火燎地把教室里搞得乌烟瘴气的,会被老师喝止甚至将其扔出教室,只能偷偷摸摸地躲在课桌下面焐焐手暖和暖和。

4.因为旧时光散文 篇四

她在步行街开了一家咖啡店,取名旧时光。

那条街自兴建起,好几年都没有太多的人光顾。她的店也是。

她的店装裱得很古旧,古旧得让人一眼见着就会想起从前,想起那些过往。进门,是一盏老式马灯,一座暗紫色的老式挂钟,还有一些发黄的黑白老照片。桌子和凳子,也都是老旧的暗色,连同长条几案上放着的那几支英雄牌钢笔和几本日记。这里的旧,是那种让你看了就想停下来的旧,旧得很安静。

门口,悬着一块古色古香的小木牌子。约三尺长,一尺宽,十二公分厚。牌子上写着一行钢笔字,字体很娟秀,似乎雕刻得很深:走累了,就回来,这里是你最初的时光。

起初,经过的人,没有不胡乱言语的。这样的一条死街,开着这样的一间旧店,怕是早晚都得关门。这别是一家什么黑旅店吧,来的可别都不是些什么好人。还有人要取笑。

开始,大家似乎都觉得奇。只远远地看,不敢进。我也是。

来这座城,找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开一家这样的店,莫不是看淡了红尘为了要虚度一段时光?好多人与我一样,似乎深信不疑。

一年年过去,咖啡店也未能招揽太多的人。即便有三两个常来,也是站一会,或坐一下,就走。一些人来,似乎觉着稀奇,像是一来看看老板娘,二来看看时光的旧。

每有人来,她都要笑脸相迎,让人有种回家的温馨感觉。

越是没有人来,小店越显得冷清。她不怕冷清。隔着窗,常能看到她一个人,两手支颐,似乎要想起从前。

之后。更有人,要出高价钱盘下她这个点。她没同意。她说,再多的钱都不卖。

一个女人,一条街,看似孤单,其实不然。没人的时候,总见她,一杯咖啡,或一杯茶。坐在有阳光的窗前,翻一卷书,或写一些文字。阳光一朵朵照进来,照在她的秀发上,照在这间屋子里旧旧的物什上。光线特显柔和,又极其亲切。远远看上去,就觉她是一个极其有品味的女人。

散步时,经过那间咖啡店,好几次想进去,我都制止住了自己的脚步。虽然满心窝怀有旧意,就觉这是年轻人的天堂,不再是自己这个年龄要去的地。

有同学从远方回,请我出去坐坐,就选中了这家咖啡店。

进去,一屋子旧味,似乎连气息都是旧的,这让我一下子回到三十年前。我们肆意地回忆着过往,回忆着从前的那些美好。慢慢光阴里,就觉只有在这个地方,似乎才能找到自己的当初。

迎门,是一串风铃。聆听,一心的暖意。风铃下,是一个闪着蓝光小字的荧屏。屏不大,上面的一行字很会琢磨人。这里总有一段美好的时光让你想起!因为这行字,我就不愿意离开。屋子里的摆设,像平常人家,既落落大方,又干净得体。屋子不太明亮,但很是舒心。坐下来,只一会,你就想起要安静。每一个坐位上,都挂着一个小牌子,木质的,上面密密麻麻地书写着一行行小楷。我坐的那个位置,牌子上写着:拾年,不长,更不算短,你还会记得我的好。朋友坐位的木牌上,一行小字安静地照过来: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回眸,不忍离开。就觉这一屋子里,殷殷地都是诗意了。

那次之后,我便经常去。我去不是要看老板娘,而是因为时光里的旧,还有那些诗意的美好。去那儿,要一杯摩卡或卡布奇诺,找一张桌子临窗坐下。每一次,都要安静地想起从前。

从前,时光很慢。读书,剜菜,拾柴,谈恋爱……样样都慢。

窗外,灯红酒绿处,似乎只剩下疲累、喧嚣和浮躁。这里,仿佛只有安静。

不知怎么了,怀旧的人日渐多。

之后,一些人也都陆陆续续地来,因为这里的旧。走进来的每一个,仿佛都是一些有故事的人。来了,似乎又都不愿意走。要一杯咖啡,或一杯或浓或淡的.茶,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位子,默默地坐下来回味一段时光。匆忙里,也许大家都忘了自己,忘了从前。迷茫间,更多人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红尘烂漫,似乎只有来这儿,才能够唤醒自己,才能够找回自己当初的美好。

在这里,能听到笑声,也能看到哭泣,是特别真实的那种。

之后,来这里歇一歇,似乎成了好多人的一种习惯。

一朋友告诉我,老板娘是他的初中同学,三年前就离了婚。人贤惠,特能干,又会写一些小文章,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女人。离婚时,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感诧异。这样好的女人,也要离婚。她对丈夫那样好,好到不能再好。一年春天,丈夫偏偏要离她而去。离开的理由很简单,就说有一个女人对他比她还要好。她哭着说,那人对你好,能对你好多久?男人不听,执意要走。她伤心欲绝,一个人回到了他们最初相识的这座小县城。朋友还说,上学时因为她太好,很多人都没敢追。后来,有人给她提过亲,她一个个都拒绝。她一直坚信,他会回来,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她对他更好。

开了这家旧时光咖啡店,莫非就是为了等那个要等的人。

她长得并不差,快四十岁了,依然皮肤白皙、风姿绰约,又带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时光很旧,但很美!

一段时间之后,那个男人总要想起从前,想起她。想起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旧时光,想起旧时光里的那些点点滴滴美好。那个要对他好的人,总不如从前那个她。从前的每一寸光阴,寸寸似乎都值得珍惜。所以,他决定要回来找她。

一天,他回来了。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走。

5.旧时光抒情散文 篇五

以苏轼的诗做题记,以写此篇,缅怀如流水一去不回的过往。

抽屉中的小纸条,是否还留存着你的笔迹。擦不干净的黑板,是否还留有你不堪的过去。那一个炎炎的夏日,可否有你对过去的记忆.........看似遥遥无期的毕业,是否还离你很远?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生在世,如红尘渡舟,只得争渡争渡,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每一艘小船,都只是过客吗?

我们的一生,似乎都是在悲欢离合中徘徊。

多年后,我或许记得,那始终跑不完的最后一圈操场,还有做不完的留堂作业,以及同学们在我耳畔的抱怨声,打闹声.......

别人校园总是如何如何,但那始终是别的人,不是吗?我只记得,在我们操场边上有一排不算粗壮的小树,每到秋天,那一片片金黄的落叶落在了跑道上,从上面轻轻走过,总是会响起一片干枯树叶的破碎声,就如同我那破碎的记忆,再也拼凑不起来,七零八落,残破不堪。

北岛曾说过一句话,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那是梦破碎的声音。

我也想说,那时,我们有梦,有理想,有关于世界的奇思妙想,如今,我们将各奔东西,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或许这就是命,从出生开始,我们便在离散,许多东西,如同近在眼前的云朵,逐渐的飘远了,再也望不见了。也或许,人的大脑就是一盏枯黄的油灯,灯火照耀着四周的人,映出了他们的影子,却始终记不住他们熟悉的脸庞。

如果春风能带去我的话语,请将它带到你的耳畔,听它轻吟浅唱。如果夏日的花朵能承载我的记忆,请永远含苞待放,不要枯死。如果秋风是一曲哀歌,把地上的黄叶吹起,愿你能唤醒的心田的沉寂。寒冬若是一片洁白的雪花,落在白雪上,莫要留下遗憾。

6.旧时光抒情散文 篇六

墨是苍老的。像老僧。

古人制墨,先将松枝不完全燃烧,以获得松烟,接着要将松烟和一种已经文火熬烊的胶搅拌在一起,拌均后还要反复杵捣,然后要入模成型,晾晒,最后描金。

这样煎熬辗转,到最后成墨时,当初的一截松枝,它的黑色的魂魄真就是走了几世几生啊!

到了文人雅士那里,提笔沾墨,在宣纸上,还没落笔,一颗心,先就霜意重重地老了。泼墨,渲染,皴擦,这之后无论点上多少片风里零落的杏花,那山野还是老的,江湖还是老的。水墨江南的春天,也不过是老枝旧柯上新发的春天。可是,这样的春天,总有种深情在里面。

有一次看画展,是水墨画展。有一幅画的是荷叶,一池的`荷叶,垂眉敛目地皱缩在秋水之上。是残荷,一色的墨色,好像是整砚的墨都倾倒在宣纸上。那些荷叶,也好像是铁定了心,要往黑色里沉淀下去,永不回头。是看穿了,看破了,不看了,淡月笼罩下一袭僧衣的背影给世人了。我看了,心底苍凉一叹:老了!心老了,所以用墨用得这样纯粹而彻底,不犹疑。

我想,画苍老厚重之物,画风物的内在风骨,墨是最好的染料。千年松,万层岩,秋荷,枯树,瘦竹……都是最适宜用墨的。墨的灵魂在那些风物的形态里住得稳,住得深。墨有那样的沧桑,那样的浑重,那样的内敛。

画家黄曙光在江城举办个人画展,我特意去看。一进大厅,墨的凉意袭来。放眼环视,满目山水,四季风物,真是江山辽阔而多娇。流连画前,看墨在奔涌,在延伸,在呼应,在禅坐……这是墨,借一方宣纸,在一一还魂。

是啊,看墨在纸上逶迤远走,真像是老僧修炼后转世,或为云霞,或为江水,或为寒山,或为竹木花草……他只有一个灵魂,却有千百种身体。他真自由。他真慈悲。只有老了,老得很老,才有这样的自由和慈悲吧。

我喜欢看黄曙光老师的墨色芭蕉和茶壶。

芭蕉在墨里水灵灵的,清新蓬勃,饱满生动,枝叶披拂里有巍然成荫的志气。我喜欢芭蕉的婆娑盎然和笃定。

而茶壶却老得如山翁村叟。久看那茶壶,仿佛装了千年的风云,深厚,静穆。一壶在几,人间千年无新事。咀嚼那样的墨壶意韵,会觉得伊人秋水、死生契阔这些事都是轻的。那么,什么是重的呢?《桃花扇》的最后一出《余韵》里,唱戏的苏昆生往来山中做了樵夫,说书的柳敬亭隐居水畔做了渔翁。两个见证了江山兴亡的人,遇到一起,无酒,就一个出柴,一个取水,煮茗闲谈。苍山幽幽,烟水茫茫,那一壶茶分明就是一壶的南明旧事啊。那样的闲谈时光是苍老的,是重的。水墨里的茶壶也是老的,是重的。心若不老,提不动。

我曾经买了些笔墨纸砚,可是一直不敢去弄墨,内心有敬也有惧。这几年,看看身边的几个朋友,有的渐渐就亲近起笔墨来了。我看他们呀,从前卿卿我我,从前嬉笑怒骂,从前流连歌舞楼台,从前周旋于权势名利,现在忽然就把自己放养起来了,放养在纸墨之间。也许,年岁增加,阅历渐丰,人慢慢就沉下来了。一片赤子心,归顺墨里,做水墨江山的子民。

人往墨里沉,墨往纸里沉,就这样把自己也沉成了一块幽静的墨,把纷扰的日子过成了意境悠远的水墨。

我看着他们,羡慕得要命,好像好日子都让别人过去了,就我这里萧瑟着。

我自知,我的心还不静,还留恋摇曳缤纷,还配不上一片墨色。

万物都走在节气里,我想,我也不用急。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也能一管羊毫在手,清风明月地过起日子来。彼时,墨在宣纸上深深浅浅地洇润,日色在东墙上隐隐约约地移动……有墨在,这样近地在着,就不怕老了。

再老,老不过墨啊。

二、胭脂

迷恋胭脂。是迷恋胭脂的那个艳,彤云曼妙舒卷的艳,浓情蜜意的艳。

第一回用的胭脂,是表姐结婚时送的。揭开盒盖,薄薄的一圈,那么红啊,简直觉得自己承受不起。是一个浩瀚的春天浓缩在一个小小的胭脂盒里了,我端不稳。

第一回用胭脂,是这样惴惴不安。莫名的不安。是觉得胭脂太媚了吗?是觉得自己太轻太薄了吗?胭脂一施,我就会化掉,化在一团薄薄的粉红里。

多年后,在诗歌刊物《绿风》的论坛里,读到一个女诗人的名字“横行胭脂”,才惊忆起当年的那不安,是因为胭脂那纷纷扬扬的红里,自有一份横行无忌不理不睬的妖娆。

岁月幽幽暗淡,我偏要一意孤行地妖娆。

妖娆横行,这是胭脂的气质。京剧里,花旦的眼梢腮边,就是这样的妖娆。那妖娆红云一路绵延荡开去,荡到发际。

那时候,在《绿风》论坛里,我也贴过诗《等着你来》:

等着你来

希望在分秒的秆上繁花满枝

顾不得去想水和根

顾不得想

在下一秒的寂寥里

沦为一束干花的命运

一晃,又是多年过去。多年过去,不写诗。回头想想那些写诗的日子,真如胭脂一般。是啊,连寂寞,连嗔叹,都是妖娆的。

诗歌不写,但胭脂还在用着。

觉得胭脂不仅艳,还暖。可以暖心,暖岁月,暖顾盼时的那神采。什么都可以断,相思可以断,痴情可以断,但,胭脂口红不可以断。

每天晨起,洗漱用早餐,踮着脚尖子在厨房与卧室间跑,又慌又乱,好像小松鼠穿过一片起风的林子。可是,只要胭脂一施,潦草忙乱的时光便倏地端然亮丽起来。对着镜子莞尔,是一朵映日夏荷,亭亭地,临水自照。

每次出门,收拾行李,也绝不会漏拣一盒胭脂。揣一盒胭脂上路,心里嫣然。即便贞静坐在冰冷的车窗边,即便孑然行走在陌生的人群里,也觉得自己是含苞欲放,可以随时花开。

女子如水啊,胭脂是暖的。胭脂来煮一煮,胭脂来烘一烘,我就沸腾,我就千朵万朵。就飞扬跋扈,就横行无疆界。

20xx年春天,在北京鲁迅文学院读书。那年,北京的春天来得好迟,到了五一长假,平谷的桃花才颤颤抖抖地盛开。一整个三月和四月,都是风,都是花讯迟来的落寞怅然。好在,有一盒桃红的胭脂,照眼,照寂寂春光。

胭脂是同住一个楼层的宣姐姐送的。宣姐姐是个优雅温和的女子,初看清淡恬静,走近便觉得她内心锦绣。有一天,她自西安回来,课间,将我的手盈盈一握:送给你!

啊,是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是一盒西安的胭脂!

当时,感动得要命。没想到她那样细心,知道我爱胭脂,爱桃红色的胭脂。

这样的懂得!女人间的懂得,在一盒浅浅的胭脂上,却自有一种深意。这种眷眷深意,胜过英雄豪杰在宝剑浊酒前的那一躬身抱拳。一盒小胭脂,当时觉得灼灼生动,过后想起,已是荡气回肠。

因为太珍重,那一枚桃红的胭脂一直不舍得用。好像一用,友情就薄了就淡了。于是,常常拿出来看,看它满满的,像桃花春水,涨上堤岸来,但是还没溢,还没漫,真好。

最喜欢的胭脂,是不用的。

让它一直鲜红饱满。就像锦瑟年华,是不舍得它过完的,一天一天都不舍得。希望青春不老,希望胭脂不浅。希望,一辈子做一个胭脂一样的女子。

三、衣香

喜欢在白纸上写一个字:衣。用墨色的笔写,萧然意远。

细端详那字形,是一个不羁的女子,在风中。上面一点人头,接着是平平正正的削肩,下面宽衣大摆的,风一吹,衣袂飘扬,有古风。

或者是一个新潮的女孩,歪戴一顶线帽,站在郊外的田野上。好风,好阳光,身后,蒲公英的花絮漫天飘飞。她的裙子张满了风,罩在好大一片绿草上。她也像一朵蒲公英,就要追随爱情而去。

这样美,没法不迷恋。没法不迷恋衣服啊。

明明是,家中新衣连旧衣,裙子复裙子,还买。还想。还要买。

我在自己的电脑里建了个收藏夹,取名叫“华衣如海”。平日里,网上游荡,积攒下一把淘宝女装店的网址,都塞进了这个收藏夹里。每有闲情,仿佛春心初起,便去点击那“华衣如海”四个字。于是,一家家小店的名字,嫣然呈现眼前,只觉衣香扑鼻。心里一叹:做个女子,真好!就为了这么些漂亮的衣服,哪怕不买还可以看看的衣服,也要做一回人间女子。

有时,我甚至认为,女人这辈子,最爱的,不是男人,而是衣服。世间,有多少女子,曾经是因了衣服,而嫁给了某个男人。嫁了,还不自知。嫁了,还以为是因为爱情。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的从前一个女邻居的口头禅。她直言不讳,嫁男人,是为了饱暖,为了一日三餐,为了那些漂亮的衣裙,总在店里摇啊摆啊的衣裙。看她呀,把个小女人做得,真叫理直气壮。

那好,让我们以爱情的名义,嫁给一个男人,再嫁给那些漂亮的衣服吧。

电视剧里,男孩追女孩,动辄大捧大捧的玫瑰花。其实,我以一个过来的眼光审过去,只觉得编剧的手法稚拙。除了送玫瑰,更要送衣服啊。玫瑰养几日就凋了,容易叫人忘情。衣服却可以绵绵长长地穿下去,甚至旧了以后,还可以在衣橱里一藏多年。若干年后,晒出来,阳台边,睹物,忆当年。

我的衣橱里,至今藏有他当年送我的白丝巾,丝巾一角绣有红梅三两枝。早不用了,可是,还藏着,像心里永远怀着一个旧人。偶尔,整理衣橱的时候,会瞥见,会贴近去闻一闻。一低头,往事的味道,时光的味道,都在袭人衣香里了。

所以说,叫女人永远动心的,还是一件小小的衣服啊。女人这样物质。

就连《西游记》里那只大闹天宫的猴子也如此,看见唐僧面前那顶漂亮的帽子,一时热了眼,毛手毛脚就戴在了头上,再也下不来了。降妖除魔,那么大的本事,可是只消师父一念紧箍咒,便要痛得满地打滚。华衣面前,大圣都犯傻。何况我等凡俗女子,自然难免在衣香撩人里,痴痴消魂。

《诗经》里有一篇,叫《葛覃》,我一直认为写的是一个女子和衣服之间的事,而不只是归宁——回娘家。诗里,那个女子在回娘家之前,忽然回忆起从前少女时候,在娘家,和一帮女孩子上山采葛。割取葛藤,回家煮过,取纤维,织成粗布细布的衣服,穿在身上别样舒服。

私下揣摩,为什么回娘家之前,忽然回忆起从前采葛织衣服的事呢?啊,一定是和我们一样,每出门,就犯愁,今天穿什么呀?这件裙子搭配哪双靴子好看啊?千古女子一条心。她一定在衣橱里挑衣服时,忽而眉心一动,想起了少女时候的衣服,想起了葛,想起了幽幽深山。

说到底,在女人的小世界里,衣服是盛事。面对华衣,总要多情,总要柔肠千百折。

可怕的是换季。

每到换季时节,面对衣橱,便有一种深重的沧海桑田之叹。

新衣得宠,洋洋洒洒挂开来。旧衣色衰,取出,包包叠叠,或丢弃,或另存它处。弃旧迎新,吹吹打打,衣橱里,又是一世。

衣一季,仿佛人一生。才记得,衣香翩翩如彩蝶,忽忽已到垂暮,灰白的垂暮。

整理衣橱的时候,嗅着旧衣里散发的余香,有隐约的体香,有护肤品的香,有洗衣粉的香。有一个女子锦瑟年华的香啊。余香袅袅中,心头泛起无可名状的微茫,和隐痛。

一件绚丽的衣服,在一段年华里,与一个女人的身体,拥抱纠缠。到最后,成为清哀的旧衣。

就像爱情,在岁月流转里,最后被燃成了余烬。

7.旧照片散文 篇七

这是一个值得诉说的话题,因为这是一个太有共鸣的话题。这个话题里满满的都是记忆,都是幸福,都是爱!

小的时候,许多人家都喜欢把照片贴在一个玻璃相框里,然后挂在墙上,于是到别人家作客,也习惯抬头去看墙上的相框,热情的主人便会一一指着介绍开来;小的时候,许多人家还有影集,可以把许许多多的照片收藏起来。每每来了客人,就把柜子里成摞成摞的影集一股脑儿抱出来,然后和客人一起分享家族的荣辱,悲喜。

小的时候住在乡下曾祖父家里时,昏暗的堂屋墙上,有三个玻璃相框高高的挂成一排,里边有许多许多旧照片,有的已经泛黄,有的已经折了边角,有的已经面目依稀,有的上面被放了新的照片,只露出一个边角来。照片里有不同年代的人物,有不同的全家福,合影,也有单人的照片。那时我总还会让家人抱着我,让她们挨个儿指给我辨认。大约是我越来越重,大约是他们越来越忙,大约是照片里的人多数已经与我无关,所以他们也逐渐懒懒的不愿意抱我去认。于是我就自己站在椅子上,踮起脚尖,伸出手指头,去尽量的.触碰到相框,去辨认我记忆中的那些人。感觉认识了他们,我就不会寂寞,此刻若是被家人发现,他们一定会大呼小叫的,一边把我从椅子上抱下来,一边假装拍我的屁股,警告我再不许自己爬到椅子上去。当然,摔下来的经历是有的。有次脖子抬得太高,重心不稳,就一个趔趄载了下去,脑袋磕到屋里的砖地上,还是很痛的。之后,我便小心了许多,不敢擅自爬高,于是就搬个小凳子,坐在相框的下边,远远的仰视着那些相框,心里敬仰着那些照片里的人呢。记得曾祖母有时会给我介绍一些照片上的人,比如有个梳着大辫子的,满脸笑意的青春的女孩,那是曾祖母的小女儿,是地方文工团的,能歌善舞,是曾祖母尤爱的孩子。她还有许多剧照,表演照,都夹插在相框的各个位置,有黑白的,有彩色的,总归是比较显眼的,可见曾祖母对她的在乎。后来,曾祖父,曾祖母相继过世,老宅已经不再住人,那些相框被家人带到了县城的新宅里。我去看过,彼时我已经不需要攀爬椅子去接近相框。 我静静的伫立在相框前,相框里的旧照片更加旧了,岁月真的斑驳了大家的容颜,我却依然没有完全辨认的出,照片里的人们。只是再次看到曾祖父,曾祖母的照片,看到他们最为骄傲的女儿的照片,我的眼泪就会掉下来。说起来我们没有太多的情分,不知道,我感慨的是流年不再还是人生几何。

1995年,我的奶奶赫然离世。我随着送葬的队伍回到了老家,回到了父亲小时候住过的院子,宅子。那是一院破败的土坯房子,因为年久失修,房梁都塌掉了一半。我信步走进了房间,那天的心情是暗沉的,一如那房间里的暗沉。在屋子最里边的土墙上,我发现了一个相框,玻璃上已经落满了尘土。里边有很多照片,很多脸孔,我本无意去细看,因为我跟亲戚自小是非常生分的,我并无意认识他们。但是于这许多照片之中,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张贴在相框正中间的照片,虽然已经泛黄了,但却是中间最新的一张。我不禁凑上前去仔细辨认,天哪!我忍不住叫了出来。那,竟然是我!约莫是我三岁时的照片,梳着长长的马尾,扎着大大的红色绸子,笑的那般灿烂。我知道,那张照片是我父母的得意之作,在家里也常常拿给别人看呢。但是,我惊讶于在这个只存留着父辈记忆的老屋子里,貌似和我没有任何交集的老屋子里,我看到了我自己的照片,那一刻,悲喜交集,那一刻,我意识到,无论我生活在哪里,我都是属于家族的,都是和相框里的人们是一家的。血脉至亲,都留在了这陈旧的相框里,无以替代,无意忘却。

我的家里没有相框,但我家有影集。父亲年轻的时候很喜欢照相,因为工作关系常常出差,所以也留下了很多照片。同样,他也给家人拍了许多照片。于是,他特别钟爱买影集回来,至今我们依然保留着十几本影集在柜子里。父亲是个细心的人。最早的影集是他自制的。他在一个笔记本里,用烟盒里的锡箔纸折成小三角,贴在本子一页的四个角,三角的内侧有一条缝,刚好可以把照片夹进去,这样照片就不会折角以及散落出来了。父亲还花样的贴照片,有的横着贴,有的斜着贴,然后在下边注明拍照的时间,地点。后来市面上有专门的影集了,父亲就仔细的把照片放在塑料膜内,用手轻轻拂过,似乎要拂过照片里人的脸庞,似乎要拂去岁月的印迹。父亲为我们家的每个人都安排了自己的相册,里边都是自己的照片,年年岁岁,光阴流转的记忆。我也有两本影集。从5个月襁褓中的我,到一岁,两岁,三岁,四岁,六岁,小学,中学,大学,成家,我依然是我,你看,一样的眼神,一样的笑容,我已不是我,你看,黯然的面色,骤增的皱纹。

再后来,就是科技时代了,数码照片,手机拍照,随手发到网上,存到云盘里。不过,我还是会去翻看旧相册,还会带着孩子一起看,一张张的给他们指认,照片里的人,给他们讲述照片里的故事,仿佛许多年前,家人抱着我,指认墙上的照片一般。

其实,岁月不可能无声无息,岁月总会改变一些。于是,相册里的记忆,就是那么珍贵,那么美好,可以让我们在翻过照片时,忘记岁月。

8.泅渡旧时光散文 篇八

年少的轻狂,总是有着不切实际的梦想,总想着有一天,我们可以叱诧风云,拥有想要的一切。于是我们仗着年轻的资本,在我们最美的年华里尽情的肆意放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却从不曾留意身边的风景,更不曾在意身边那个为你默默付出的女孩。

她,也许没有倾世的容颜,没有婀娜多姿的曼妙身形,但却总是在你身边,默默的守望着你,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你喜欢的颜色、你喜欢的服饰、你喜欢的运动,甚至你喜欢的美食她都了如指掌,仿佛她就是另外的一个你,你的喜怒偏好都逃不过她清澈明亮的双眸。

你春风得意、高朋满座时,她静静的在远处守望者你;你沮丧失意、孤寂落寞时,她静静的陪在你身边,给你温暖的怀抱;而你合手红颜,漫步于春花秋月时,她却又从你的世界消失,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然在你孑孓一身,漫无目的的游荡时,她却又在昏黄的路灯下,泪如雨下的等你归来。

对你来说,她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但对她来说,你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你的喜怒哀乐是她的晴阴圆缺,她的雨雪风霜却是你无法感知的忧伤。她从来不粘着你,占用你宝贵的时间,但却任凭你恣意地浪费她最美的青春年华。在你的通话记录里,她的来电记录总是最多的,而你已拨电话里,她的号码总是少的可怜。她可以为你不管白天黑夜,风雨无阻,而你却从未对她有过片刻的温存。

你把她对你的好当成了一种习惯,可是你却忘了,没有谁对谁的付出是应该的,她不计回报她的付出只是因为她爱你;她不计较能从你那得到什么,可是你也忘了,你的不珍惜也会让她对你的爱消耗殆尽。她曾为你不断的.拒绝着别人,她也曾为你默默的流泪到天明。她对你一次次的痴心表白总是被你以各种理由拒绝,而你转身却牵起了别人的手。

你习惯了她对你付出的一切,以为以后的日子总是这样,她不会离开。可是在某一天你却突然发现,她早已不在你的身边。她不再主动打电话给你,不再关心你的所有,而当你再次孤寂落寞、孑孓一身的时候,没有了她温暖的怀抱,也没了她泪如雨下的在昏黄的路灯下等你的身影,而你甚至都没有最后看一眼她的背影,她就已经从你的世界悄然消失已久。在你这里,她看不到幸福的希望,是你的不珍惜,最终让她选择了放弃。

你突然间就明白了点什么,可是一切都太迟了,没有谁时离不开谁的。有时候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突然失去的时候,仿佛你的世界会跟着不完整似得!

她走的很决然,义无返顾,就像当初发义无返顾的陪在你身边一样。然而,生活还得继续,关于她,关于她的一切终究也会被你埋藏!正如某人所说: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也教会了我很多,让我慢慢的长大。

也许在某个静谧的夜,你会想起那个笑容,悔恨之余,也会感谢那感谢那个笑容。是她帮你学习,教你成长,更让你懂得什么是爱,如何去爱。

佛曰:浮生苦与短,天下若微尘,低头惘然,抬头悠然。只是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逝,却试问又几时把痴心断?

我答:已知此生不再见,只望各自安天涯!

9.念,乡村旧时光散文 篇九

时间在岁月的痕迹中流淌,偶尔划过流年,静默的日子总会被人渐渐遗忘,或许,人们的心中不再有哪些故事的存在,亦或是由于生活的暗无天日留给人们的纪念,生活,就这样在悄声无息中逝去。

那是一个小山村,在那里没有城市的繁华,没有街道的喧嚣,没有歌舞厅的热闹,但是,你总能在那里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鸟叫声,偶尔会有拖拉机的轰鸣和摩托车的滴滴声。

在清晨,刚刚睁开惺忪的双眼,就听到比你醒很早的鸡叫声,这是来自朴实的农家的馈赠,你不会因为它无休止的啼叫而烦躁,反而感觉到这是最美的乐曲声,于是,你在这种和谐的“旋律”中,开始了你一天的征程。

当你吃到香喷喷的农家饭时,你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没有酒楼里的那种花哨,只是简简单单的`腊肉、豆米、酸菜、土豆,就让你垂涎欲滴。它们,也就是简简单单的家常菜而已,可你会觉得比什么牛排、比萨、芝士、肯德基来得美,来得出奇。

吃过早餐,便开始农民伯伯的收获果实的时刻,他们一路上嬉笑打闹,到处充满欢声笑语,整个世界其乐融融,有个别农户的家有摩托车,他们的孩子骑着车把工具送到庄稼地里之后,又回来接家长去地里干活。

在庄稼地里,每个农民的家庭都是全家出动,挥洒着累并快乐着的汗水,享受这收获的时光,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简单且幸福的微笑。等到中午的时候,由于肚子的抗议和太阳炙烤,人们开始停下来休息,与此同时,家长让孩子们去拾荒草和树枝,准备午餐,他们的午餐看起来没有什么味道,只是简单的烤土豆,玉米棒子,都是就地取材,让你意想不到的是,这些看起来不咋地且不怎么卫生的东西,竟是人间佳肴,真的,比很多华而不实的来得可靠。

劳动了一天,开始收工回家,大家是一起来,一起走,路上都是忙碌的身影,有扛着锄头的,有拉着牛羊的,有背着孩子的,还有…….

回到家中,大家准备晚餐,晚餐之后,整个家庭的人坐在一起,边看电视,边促膝长谈,谈人生,说理想,偶尔还说出一些“千古名句”比如:“劳动者是最伟大的人”、“不劳则无获”等等。

10.怀念,旧时光优美散文 篇十

一座城市令你念念不忘,大抵是因为那有你深爱的人和一去不复返的青春。

回忆总是成全眼泪,可是你的青春谁又能成全呢?渐行渐远,人走茶凉,物是人非,谁蹉跎了谁的岁月呢?即使日后我们不断相逢,可是有些人终难相遇。

昨天高中班群发了一句“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然后,大家都出来冒泡了,谈论以前的点点滴滴。小A说他在高考前简直是人生巅峰,口诀张口就来,唐诗背的滚瓜烂熟,数学只要看图就大概知道怎么做了,现在真的是什么都忘了。

我仔细一想还真是,唐诗宋词不在话下,《出师表》那么长都能背得一字不差。

那时候,我们把自己丢给了讲义、丢给了考题,换来了越来越深的近视,我们都在尽全力让自己准备好,去迎接人生中第一次大考、第一个关卡。

那时候是最好的时光,班级里谁和谁走得近一点,上课碰巧提问到了,就一阵唏嘘,三年换了三个教室可是人不变,每个科任老师都有自己的口头禅,我们也都有一个昵称,可以做想做的`事,可以和朋友把酒言欢;那时候也是最糟的,你会被人比较,你要接受孤独,你要承认自己的不足,为了未来迷茫、不知所措。

我一直觉得告别这件事是从某年夏天开始的,它一声不吭地闯进我的生命里,等我反应过来,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

有些人一如往常在同一个地方开学,有些人则背起行囊去了新的学校,而有些人,则再也回不去学校了。

11.旧时光抒情散文 篇十一

她是很念旧,一张老照片,一件旧衣裳,都能勾起她的记忆。家里读书的人,燕子一样,一只接一只地飞走了,留下两位守着巢的老人。但书,依旧多。我们读过的课本,小学到大学的,母亲都觉得重要;儿时看过的连环画,还有一些陈年的杂志,也一本不少地收藏进书箱。母亲守着这些书,打发着接踵而来的琐碎时光。

收废品的纳闷,“你们家怎么有这么多书?”这句话又足以让母亲骄傲半天,“两个大学生读了十几年的书,能不多吗?”如今,村中能一下拾掇出这么多书的,恐怕只有母亲一人了。不知道从何时,读书突然不时尚了,很多孩子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赚钱,家长也乐意多了一个挣钱的帮手。村里的书香味越来越淡。

大哥挑了几本封面完整的连环画收藏,还放在在太阳一下晾晒消毒,我觉得他是在晒童年。说也奇怪,搁了三四十年无用的东西,打算变卖时,突然样样又值钱起来了。

我也不舍,挑来挑去,找出几本《毛泽东选集》。因为厚实,当年母亲拿来夹鞋样的。还有一两片旧鞋样,遗落其中。扬一扬纸鞋样,问母亲:“要不要了?”母亲比我更迷惘,反问我,“眼睛都花了,还要它做什么?你们现在哪个还愿意穿我做的布鞋?”我无语,它们曾要是做榜样的,母亲对照着它们,把糊的葛布剪成鞋底、鞋帮的形状,再一针一线地缝起来。我儿时的催眠曲,就是母亲捺鞋底时一抽一线的“嗡嗡”声。母亲的年轻时光,都托付给它们了。

收废品的手脚麻利,母亲眼也疾,她拣出几本土黄色的小册子,那是父亲上班时的工作记录。母亲把它们整理好,掸去封面上的灰尘。我觉得有趣,父亲退休这么多年了,工作手册还有用吗?随手拈起一本翻看,父亲的字很大,很有个一性一,不是中规中矩地写在横线上,而是以线为行,且微微右斜。

“难怪当时有人要把你打成右派,一看你的字,就知道你有右派倾向。”我指着工作手册上的字,想逗父亲开心,他正埋头磨菜刀。

早晨杀鸡,菜刀在鸡脖子上荡了几个回合,也没有抹破鸡脖子。鸡没杀死,父亲却跟自己生了很大的气。哆哝着,刀不中用,人也不中用。母亲悄悄地数落他:就是不服老。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磨着刀,好像跟磨刀石又较上了劲。

书被收废品的装进几只大蛇皮袋,扔进三轮车拖走了。心中怜惜骤生,如同送别出嫁女儿。书卖掉,就会被打成原形,化作纸浆,不知它会投胎哪一本书中?我会不会再找到它?

母亲喜欢在夏天晒霉。我也总能有意外收获,从母亲的箱底抄一些“往事”。

两张薄纸,奖状大小的,是父亲和母亲的结婚证。被母亲端端正正地压在箱底,纸色泛黄,证书上的印制的红花,灿若新彩。这两张纸上,记录着父亲、母亲携手走过的五十年风风雨雨。两个陌生的年轻人,经过这两张纸的认可,走到一起。历经岁月的磨洗,宛如两株老树,盘根错依,理不清根为谁生?

突然也想留点纸质的东西,一张写了备注的黑白照片,一封满纸情长的平信,或者是一本签了名的赠书,若干年后,思念不会成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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