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

2024-07-19

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共2篇)

1.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 篇一

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腔调”

“腔调”一词《现代汉语词典》中有三种解释,第一种是指戏曲中成系统的曲调如西皮、二黄等;第二种是指调子;第三种是指说话的声音、语气等。本文所论述的“腔调”有别于词典里的解释,是指赵树理小说有特点的语言运用,形成独特的语言风格。作为土生土长的山西人,他的小说所体现的“腔调”是极具特点的,可以说是“通俗易懂,诙谐成趣,土而不僻,通而不俗”。

“语言的结构系统十分复杂,由各个分支系统或层次组成,如单位层次、词汇层次、语法层次。”各层次系统依靠语法或修辞手段进行组织衔接,常常以声音、语气等外在形式表现出来,形成语言的特点,即“强调”。“强调”的表现常要借助语音、词汇、语法及修辞等手段表现出来。作为“山药蛋”派的代表,赵树理形成的与其它地区作家迥然不同的语言特点,也正是从语音、词汇以及语法修辞等方面所表现出来的。

一、语音

(一)讲求语言的谐音押韵

“谐音是表达者利用词语的语音和谐,从某个词语引起暗示和联盟,由本体向谐音相关体及隐蔽谐音的词语转化,也就是讲能指意义转化为新的所指意义,从而达到符合语境要求的语言表达目的的修辞方法”赵树理在《李有才板画》、《锻炼锻炼》等作品中写了多段快板大的其他韵文,处理内容的诙谐幽默外,音韵谐和的本身,更显示出奇巧,使人觉得有趣。例如,在《李有才板画》中: 张德贵,真好汉(h a n),跟着恒元舌转(z h u a n)

一只虎,阎喜富(fu),吃吃喝喝有来路(l u)

老恒元,真混账(z h a n g),抱住村长死不放(f a n g)

丈地的,真奇怪(g u a i),七个人,不一块(k u a i)

(二)重视句与句之间的节律美

“汉语语音节奏是由音长、音高、音强、音色四个要素构成的。由音长构成的节奏,主要表现在声音的长短、快慢和停顿的问题的间歇交替上形成的节奏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节拍。有音强构成的节奏,主要表现在重音和非重音的交替上,音量的强弱是形成节奏的最鲜明的因素;由高音构成的节奏,主要表现在平仄和语调上,即交替运用不同的声调和语调的高低升降变化,形成抑扬有致的节奏; 1

有音色构成的节奏,主要在双声、叠韵和押韵上,利用声韵对立来有规律的组合,给人一种回环往复、和谐悦耳的节奏感。”上一点已经对赵树理小说的谐音做了分析,除此之外,在音长、音高方面赵树理配合得也相当巧妙,使人读起来富有节奏感。例如:

他两个人都听出是金旺的声音,小二黑起了火,大叫:‚拿?没有犯了法!‛·····兴旺说:‚走?便宜了你!把他捆起来!‛《小二黑结婚》

上例中,“拿” “ 走” 停顿得当,小二黑和兴旺的言外之意分别是“我没犯法,凭什么捆我?” “想走,没门”。这样能使口语表达清晰度高,表现力强,丰富了小二黑血气方刚,兴旺的无赖秉性的感情色彩。

总之,对戏剧和曲艺的爱好,以及亲身的经历,使赵树理在语音协调方面起到了重大作用,他将这种艺术表现手段引入小说创作中使其小说在幽默诙谐的同时更能产生一种节律美,提高话语的表达效果。

二、用词

赵树理的小说大量使用了的农民的口语,在语言伊苏上具有自己独特风格。赵树理是善于运用群众语言的语言大师,赵树理声称,自己写的小说,只注意让群众能听懂,看得懂。因此,在文字组织上只求一般是自的一看就懂,不识字的一听就明白。

(一)熟语的大量运用

人们在日常交际中,引入一些含义丰富,人人理解的“现成话”,能够使语言言简意赅,增强表达效果。在赵树理的小说中熟语的大量使用,使得他的小说通俗易懂,具有通俗化、口语化的特点。熟语又叫习用语,是人们常用的定型化了的固定短语,熟语具有精炼的内容与精炼的形式,极富有表现力。“熟语的主要包括成语、惯用语、歇后语、谚语及俗语。”这些类别在赵树理的小说中均有体现。

(二)词语重叠形式的大量使用

重叠即是一种语言手段,又是一种修辞手法,能够使作品的语言产生音乐美感,重叠词语的运用在赵树理的小说里也是屡见不鲜的,不但会产生幽默的效果,深刻揭示人物性格,更能调节语言的节拍,长造出音乐的美感。

三、句式

(一)短句的大量使用

“长句是指词语多,结构复杂的句子;短句则相反,是指词语少,结构简单的句子。”在赵树理的作品中,短句的大量使用尤为突出。例如:在短篇小说《小二黑结婚》中,“青年小伙子们,有事没事,总想和小芹说句话。小芹曲洗衣服,马上青年们也就都去采‛;‚说道他的漂亮,那不只在刘家峧有名,每年正月扮故事,不论去到哪一村,妇女们的眼睛都跟着他转。”作者仅用了几个短句和几个动词就把小二黑和小芹的美丽形象勾勒出来了。另外在其它作品中,短句的使用更是给小说增添了质朴自然的气氛。

(二)开篇句式的模式化

赵树理作品的素材大多采自民间,为了照顾农村读者的欣赏习惯、兴趣和爱好,无论是人物对话,还是开篇结尾,都以老百姓看得懂、听得懂为原则。因此,小说的开头大多没有虚设的文字,一落笔就触到所要表达的中心,三言两语就可抓住读者的注意力。

(三)反复句式的使用

赵树理有时也常用词组、句子的反复,是很平淡的词句富有新意。如:“不多一会,屋里,院里,你得嘴对我的耳朵,你的嘴有对他的耳朵,各哩咯嗒都嚷嚷着三个字——‘小飞蛾’‘小飞蛾’·······‛(《登记》)这是张木匠娶小飞蛾时,村里年青人闹新房的一个细节描写。其中,“······的嘴对······的耳朵”的反复,加强了闹新房大的热烈气氛,“小飞蛾”的多次反复,点出了小飞蛾得名的由来,突出新媳妇的年轻和漂亮,为下文故事埋下伏笔。又比如:“注意!一会把这三个碗放到里边殿里,次序是这样:从东往西,第一个,红碗,是刘广聚!第二个是马凤鸣,第三个是陈小元。”(《李有才板话》)这是村选举大会上的一个场景,这是运用反复句式纯是为了加强音响效果,加深听者的印象,引起大家的注意。这种说话方式是符合群众习惯的,子让流畅。普通老百姓一看就懂,一听就明白。

四、多种修饰手段的综合运用

在赵树理的小说中,各种修辞手法与讽刺相结合,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收到了极好的幽默效果。

(一)比喻运用的独特性

为使所描写的事物具体形象,赵树理经常运用比喻的手法。如:

三仙姑却和大家不同,虽然已经四十五岁,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只可惜官粉凃不平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好像是驴粪蛋上下上了霜。

(《小二黑结婚》)赵树理把“老来俏”三仙姑官粉凃不平的脸比喻成“驴粪蛋上下上了霜”,成为了众所周知的精彩绝妙的比喻。

赵树理小说中运用的比喻,例如以上引例,多用明喻,喻体常为通俗常见,大众化的东西,并且都与农村生活息息相关,如“驴粪蛋” “小耙子” “蚕蛾” “老鼠吃落花生”,都充满着浓郁的乡土气息,而且抓住与人物体态特征相似的事物来“打比方”,形象生动,幽默诙谐让人忍俊不禁。

反复与排比的修辞手法在赵树理小说中也常常见到。

在《锻炼锻炼》中,描写“小腿疼”的“病因”是用了排比的修辞手法,将“小腿疼”不劳动,偷懒的神态刻画得惟妙惟肖。“高兴时候不疼,不高兴了就疼;逛会、看戏、游门、串户时候不疼,一做活就疼;他的丈夫死后儿子还小的时候有好几年没疼,一给孩子娶过媳妇就有疼起来;入社以后是活儿能大量超过定额时候不疼,超不过定额或者超过的少了就又要疼”排比是一种富于表现力的辞格,赵树理的小说用排比的目的就是在于增强语势,突出文章的重心,以提高表达效果。

总之,赵树理借助多种修辞方式来表现幽默讽刺的趣味,是大众化的语言更加简练流畅、轻松幽默和朴实自然。

综上所述的四个大方面,向我们展示了赵树理小说特有的“腔调”,他作品特有的语言风格,给人留下了不绝的笑声,他创作了一种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赵树理式的幽默”,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和鲜明的时代气息。

2.鲁迅小说人物语言特色 篇二

鲁迅在他的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例如孔乙己的迂腐潦倒、祥林嫂的困厄悲惨、闰土的艰辛麻木等等无不鲜活在人的脑海之中。他们的一颦一笑、言谈举止无不贴合其性格特征与生活实际。鲁迅之所以能塑造出如此个性化的人物,得力于他的一支神来之笔。

一、善于通过个性化语言塑造人物形象,是鲁迅小说刻画人物重要特点之一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对于小说来说,要通过生动的故事情节。塑造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揭示人物的精神世界,从而创造出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这就要求小说的语言,特别是人物描写的语言要高度的形象化。鲁迅根据自己的创作经验,提倡“画眼睛”的艺术,他深刻地指出:“要极省俭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他的眼睛。我以为这话是极对的,倘若画了全副的头发,即使细得逼真,也毫无意思。

人物语言是刻画性格的重要手段之一。作家在创作中,必须要根据不同人物阶级、职业、经历、生活习惯、思想感情和精神状态,选择富有个性化的人物语言,去表现人物不同的性格特征,才能塑造出典型的人物形象来。鲁迅也是极善于通过人物个性语言塑造典型形象的作家。他的.作品里,无论是主要人物还是次要人物,语言都是极富个性化的。

例如《社戏》是鲁迅比较另类的一篇小说。“鲁迅先生的语言一如“豆麦与水草”的清香, 随风迎面吹来, 让人倍感清新与惬意。”[1]而文中孩子们的对话也在不经意间给了我们很多惊喜, 让我们领略了一代最伟大语言大师的风采。

《孔乙己》一文中,主人公孔乙己所说的话并不多,然而几乎句句都是个性化、性格化的语言。例如:“你怎么这样凭空说人清白……”

“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茴香里的茴字,怎样写的?”

“……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帐要用。”

“对呀对呀……回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吗?”

“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

“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这……下回还吧,这回是现钱,这回酒要好。”

“不要取笑!”

“跌断,跌,跌……”

以上文白相间的语言,是孔乙己所特有的语言,它准确、深刻、生动而有分寸地突出了孔乙己的性格。从“对呀对呀……回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吗?”,“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一句中,我们看到了孔乙己那“迂腐可笑而不失斯文” 的性格。在他看来,像偷窃这样的丑事,一旦和读书人发生联系,便不再是一种不光彩的事。不能和一般的偷窃相提并论,就是偷东西被人打断了腿,还要辩解说是 “跌断,跌,跌……”,死要“读书人”的面子。这些语言,把孔乙己心灵深处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封建传统观念充分地揭示了出来,这种观念是与他长期接受封建教育毒害的身份相称的,从他主动教酒店小伙计“回”字四种写法上,又自然地流露了他故弄玄虚、标榜自己的迂腐思想,从他跟小孩子的交谈中,我们又看到他孤苦无靠的寂寞和他心地的单纯、善良的一面。孔乙己这些个性化的语言,进一步揭示了人物的性格,使人物形象地塑造更趋于完美。

二、善于运用民族特色也是鲁迅小说语言的一大特色

鲁迅先生小说语言特有的作风和气派就是他小说语言的民族风格。鲁迅对中国古典文学有精湛的研究和深邃的修养,他继承了优秀的民族传统,保存了我国语言的固有优点,又从外国诸多文学名著中吸收了语法、语汇成分。因此鲁迅先生小说语言不仅具有丰富的表现力,而且闪烁着民族风格的夺目光辉。

鲁迅小说一般都具有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不仅表现在鲁迅深刻地展示了中国从旧民民主主义革命的失败到新民主主义革命到来之前的斗争情景,反映了从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前夕到一九二五年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这一历史时期旧中国的社会现实,而且还表现在鲁迅创造了适合于表现这种民族生活内容的完美的民族艺术形式。这种民族艺术形式,首先体现在人物语言和叙述人语言上。

鲁迅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个用中国白话写小说的人。推翻陈旧僵死的文言文,创立了以明白晓畅的现代口语为基础的叙述人语言,正是鲁迅对中国文学的巨大责献。鲁迅在谈到语言运用上的体会时说: “我们要说现代的,自己的话;用活着的白话,将自己的思想、感情直白地说出来。”[2]

强调叙述人语言的口语化,并不排斥运用古人的语言。文学语言有历史的继承性,现代汉语是在古汉语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只要吸收古人有生气的、富有表现力的语言,就不但不会使叙述人语言显得陈腐枯萎,反而会使叙述人语言精炼含蓄。试读鲁迅写。

鲁迅小说的语言具有高超的艺术魅力,朴实中能见其富丽,明快又不失其含蓄,凝炼而又能晓其深意。它或妙趣横生、辛辣有力,或韵味浓郁、发人深思,能叫人笑得弯腰而又辣得掉泪,具有一种使人着迷令人绝倒的神奇艺术魅力。作为一名语言大师,其小说的语言特色一直以来都是后人研究的热门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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