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恩师挽联

2024-11-24

悼念恩师挽联(精选3篇)

1.悼念恩师挽联 篇一

我是从闺蜜的微信留言中惊闻恩师姜义德老师逝世的消息:“姜老师不在了,你知道吗?”尽管我早已经得知姜老师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但是当噩耗传来时,我还是禁不住悲从心起。尽管姜老师生病期间,我多次到医院探望,但是,总有些话还没有说完,如鲠在喉。尽管我相信死亡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但是,当一个我牵念的且又牵念我的人真切切地从我的生活中永远消失时,我还是禁不住泪流满面。

我第一次到医院看望姜老师是在去年年底。那时候的姜老师能吃能睡能动,谈笑风生,丝毫不显病态,还信心满满地说:“我再活上三五年没问题的。”可是,死神并没有因为恩师的乐观而却步!我的恩师走在中国最吉祥的数字:66岁!

我最后一次到医院探望姜老师时,在闺蜜一家三口的陪同下,请姜老师全家到素食馆吃饭。我请掌勺的师兄特地给姜老师熬了素汤,希望姜老师能够喝下哪怕只是一小口!

每次去看姜老师或者电话问候他的时候,他都会反反复复地说:“等我好点儿了,我要到一中校园走走,到教室听听你的课,到你家吃吃你亲手煮的白米粥,看看你写字跳舞听听你弹古筝吹葫芦丝。”每一次我都含泪答应。可是,恩师没有等到他“好点儿”的那一天!我的恩师到死都没有到一中走走!我的恩师到死都没有听我一节课!我的恩师到死都没有吃上我亲手煮的白米粥!我的恩师到死都没有看到我写字跳舞听我弹古筝吹葫芦丝!恩师走了,把这个无法弥补的遗憾永远留给了我!我本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却永远失信于我的恩师!

我在杨祠中学读书期间,因为身体不好,我受到全体师生的千般呵护万般疼爱,作为班主任的姜老师更是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毫无底线的宽容。

我清楚地记得,一个大雪纷纷的早晨,我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愿意起床到学校早读。父亲还把早餐端到我的床上吃。吃过早餐,我在父亲的央求下极不情愿地慢吞吞地起床,好像被子里有一双温暖的手把我紧紧环住。因为无故旷课,我不敢一个人上学。父亲就牵着我的手,我扭扭捏捏跟在父亲的后面。到了学校,父亲老远就看见姜老师从办公室出来,就快速迎上几步,大声说:“我女儿不舒服,早晨我没让她起床。”姜老师赶紧过来关切地说:“好点了吗?”我怯生生地点头回应,躲在父亲的背后心里扑腾扑腾的。“好点了就到教室上课去。”姜老师说,他丝毫也没有怀疑我旷课原因的真实性。那一天早读的任务是背诵课文。那时候每个年级只有两个班,在上课检查早自习背书效果的时候,姜老师经常把两个班的孩子集中在一起。看到同学们站在讲台上倒背如流,我如坐针毡,我真的后悔偷懒了。以前那背得最好的同学当中一定少不了我!当姜老师的目光不经意从我的身上掠过时,我更是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才挨到下课。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蜂拥而出,有的到操场上堆雪人打雪仗,有的在走廊上你追我赶,欢声笑语震落了树枝上的积雪。早晨还“病得不能起床”的我一下子生龙活虎起来,我奔到操场上抓起一把雪,捏成一个雪球,闭起双眼,转身用力一抛,只听见“啊”的一声,震耳欲聋。同学们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我睁眼一看,雪球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姜老师的头上,姜老师正在用手握着脑袋。那一刻,我不知所措。我低着头站在操场中央,众目睽睽之下。时间好像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老师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轻轻地对我说:“身体不适就好好休息。没事的,回教室上课去。”那一刻,我如虎口逃生,一溜烟跑回教室。姜老师没有因为我的谎言而责备我,可是,那次教训是刻骨铭心: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装病逃学了,我也没有寻找借口怠慢我的工作。

我不是个能干的有辉煌成就的女人,但是,学生时代的我却是出类拔萃的,特别是我的英语成绩总是令老师满意令同学们钦佩。我一生嗜书如命。我读初中时,英语小说在我们的生命中是件奢侈的事情。可是,我却可以从姜老师简单的书架上拿走他用红布包裹住的英语名著带回家读。《飘》和《傲慢与偏见》是我接触到的第一批原版的英语名著,从这两部名著中我第一次知道了女孩子要独立要很干净地活着才有尊严。从那时候起,我更加刻苦读书,我要为自己的将来负责任,我不能成为任何人的副产品。感谢这些名著,更感谢舍得给我借名著的姜老师!

纸短情长,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很多人像风一样从我们的生命中飘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也有人会站成一道风景,在我们生命的拐点给我无条件的宽容和信任,他明明知道我们在撒谎却不揭穿我们,为我们留住面子保住尊严,给我们启迪。如果生命中有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要以为时间还早,不要以为年龄还小,不要以为生命很长,不要以为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过了明天还有后天,谁也不知道死亡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

昨天,我和闺蜜到姜老师家送他最后一程,丧礼办得隆重,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生前喜欢热闹的姜老师一定很满意有那么多亲朋好友乡里乡亲还有他挚爱一生的学生来送他。这几天一直淫雨霏霏,路面湿滑难行。可是苍天有眼,在我的姜老师出殡的时候,天朗气清,祥云缭绕,姜老师一定蒙佛接应,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从此永远不再受六道轮回之苦。

亦师亦父的姜老师,您一路走好!

2.悼念恩师挽联 篇二

奇幻因缘寐醒奇,虚公频叫墨生时。

庄严法相传托重,顶礼悲心跪拜姿。

世上芸芸难大觉,梦中活活竟追随。

可怜一脉禅宗久,当下流风曷作为?

被扰醒的妻子怪我这半夜不睡觉。我对她说,这梦太奇怪了。说起来我与虚云大和尚也并非毫无因缘,我皈依的传印法师即为他的关门弟子之一。去年五月份,借佛山讲学之机,还专程到六祖慧能家乡和云门大觉禅寺叩访虚云纪念堂,一路因缘殊胜。诗写就不禁唏嘘,于是又休息,约五点,妻子打开手机,女儿微信过来,告知恩师胡海牙(1914.2-2013.9)先生于北京时间9月27日中午12点仙逝。这距胡老逝世约22小时。对我而言,这个噩耗太突然,也太令我悲痛。虽说恩师已百岁高龄,虽说出国前的9月18日,即中秋前一日我还去看望了恩师,但这个消息还是沉重地打击了我。站在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宾馆房间的窗前,不禁潸然泪下……

这个奇异的梦,与胡老的仙逝一定有某种关联。奇怪在于去世的老师是道家仙学的一代巨擘,而梦到的却是佛门高僧……,世间因缘难以说清。痴立在房间久久不能平静。我永远失去了德高望重的仙学恩师,而对于整个道家学术界,其损失更是巨大。

若不是9天前的探望,我岂不更加抱憾!我知道29日上午将举办小型追悼会和遗体告别仪式,但痛苦地是我远在地球北极一隅,无法亲自为恩师送行……9天前的告别竟成永诀,八年的指教与师生缘分将铭刻心间……悲乎!人生自古伤别离。

回忆同胡老交往请益的八年时光,历历在目,老人家对我的指点和那份淡淡而浓浓的亲情,一一浮现。今捉笔点滴,以寄哀思。

大约在2005年的一天,我终于在一位太极同道的引见陪同下站在了我仰慕已久的胡老面前。自1997年,我的恩师,著名太极拳大师李经梧先生辞世后,我一直渴望能拜访胡海牙先生。李老师走了,我再有练拳习功的疑难向谁去请教?而胡老是心仪已久的前辈,他是我国硕果仅存的仙学内丹泰斗,既是著名的老中医,又是一位李瑞东式太极拳和吴式太极拳家。三学贯通而年登耄耋,但我一直苦于无缘识荆。同道友人说:老人年事已高,不再轻易见人。但我引荐,他定会见你。不过,他收不收你,我管不了,看缘分吧。当我十分有幸见到胡老时,他那仙风道骨的风度、平和慈祥的态度,让我十分高兴而钦仰。同道友人引荐后,我又自我介绍了自己的学拳经历与工作情况,胡老热情地让我落座,说他常听他的吴式太极拳老师,著名太极拳家刘晚苍先生提到李经梧老师。胡老高度推崇李老师。他说,以后欢迎我来,但拜师之事却被他拒绝了。

这样,我便经常去请教胡老。胡老家居京城北郊,恰好我也住在城区北部,相距约半小时车程。每次去,我总是带些本人出版的书画类书籍,老人家都会郑重地摆在他的茶桌上认真地看。一次,他要我为他刻方印。我已二十多年不治印,便请友人代刻。胡老让刻他的字号,即胡师尚,字海牙。印刻好后,我呈送予他,他看后还算满意,随即在一本书上钤盖了一下。因为胡老是绍兴人,居京半个多世纪仍旧乡音未改,有些话我不太懂,则由师母做翻译。老师与师母生活在一起,儿子儿媳则因上班住在城里,孙女上学读书也在城里,只有孙子跟他们相处,但也多是周末才相聚。年过九旬的胡老,基本上全靠我80多岁的师母照顾。我初次拜访时,胡老已90多岁高龄了,但精神矍铄,思维清晰,尤其是气色十分好,童颜鹤发,脸上无皱纹。一次与我同去的20岁的女儿和40多岁的妻子回来时说,胡老气色比我们还好。这很可能便是学仙修道的证明吧!

在2007年的一天,胡老终于在我多次恳请之下同意收我为徒,但却拒绝讲排场搞仪式,只是在卧室里分别向胡老和师母各叩了三个头,我如愿以偿忝列门墙。此后,我每次请教的多是内丹养生方面的内容。在我与恩师交往的数年间,印象最深的就是老人家对师爷陈撄宁先生发自肺腑的敬重。众所周知,陈撄宁先生(1880--1969)是近代著名道学学者,仙学学术的开派宗师,学识渊博而人品谦和,平生著述甚夥,弘扬道家学术不遗余力,其建树、学术、道德与修为世人共仰,于1957年赴京主持中国道协工作直至去世。而自追随撄宁夫子北上,以至陈先生去世,胡老陪侍奉养达二十余年之久是追随撄宁先生最久,又最受喜爱的传法弟子。为继承夫子之志,弘扬古仙学学术文化,恩师同样是笔耕不辍,医师活人,九秩高龄后仍传功育人,且偶或接待访者,每周出诊两个半天,其精神之可嘉可佩虽年轻人亦或愧色。一次我往谒恩师,他说刚有客人来访。客人曾询及恩师内丹功夫问题,其中涉及双修阴阳丹法。客人面对95高龄的恩师直问,先生当今是否能行男女之事?先生坦言道,没问题。若不能,则非道家内丹功夫。仙学之内丹,概言之,有清修与双修两派,世所常行者多为清静孤修之丹法,而于阴阳双修一派不仅知者甚少,且知者亦多隐而不言。恩师承撄宁夫子之传,博知两派丹法(世传东、西、南、北、中五派,实则均可归为南北二宗),公开所讲多为北宗清修,而于南宗丹法实密而独重之。是故方有上述问答。师称:世多以房中采战之术而污毁南宗阴阳双修丹法之名,故言者不知,知者不言矣。之所以如此,原因众多。师告曰:法必告你,但能行其法,否则随你福慧因缘了。

在与师请益的过程中,深感恩师要言不繁,直指实质,从不尚虚妄夸诞,朴实明了,令晚生受益匪浅。

还应提到,恩师对世俗之不学无术,不知以为知之辈深为厌恶,错指灵山,误导学人,恩师以为大谬大损。师常对我感叹,世人因好名好利而不懂装懂,可这是有关性命之大事,非同小可。误导别人,自己谋财盗名还罢了,可怕的是混乱实修道理,又“谋害”别人性命,孰可容忍!师每言及此,常摇头叹息不已。视坊间众多此类书刊,确令人无奈。当年陈撄宁先生于儒释道三家外独树仙学——长生久视之学派,一片苦心孤诣,复经胡海牙先生等人承传脉绪,继承发扬,功不可没。而今世风日下,而又大纛倾倒,师亦仙去,令仙学后辈情何以堪。

恩师在日,每教诲我。他说,以我平生所知,世间最好的运动莫过于太极拳,世间最好的养生学问莫过于内丹功。而太极拳作为内丹功的外功、动功习练,以拳演道,以武修道,故拳学之进阶必向内丹学上求。明此理则知练拳为的是什么。令我拨云见日,修习中顿觉一片青天。

恩师视财富十分淡然。其一亲属巧取豪夺了他位于杭州的一处市区独院房产,他老人家只不过一笑了之。由于早年在杭州时,恩师常陪侍陈撄宁先生往访国学大师马一浮先生,或马先生过访陈先生,因而胡老与马先生亦相熟。马一浮曾为胡老写过多幅书法精品。因笔者从事艺术,偶也收藏,素仰马先生道德文艺,一次谈及于此,先生嘱师母找出一卷未装裱的名人字画,诸如沙孟海、徐生翁、张宗祥、谢无量、启功、沈尹默等名人字画,而以马一浮最多。知我喜爱,恩师便择其中一幅马老书法慨然相赠,所书寸楷行书为节选《周易参同契》之内容。我再次往访胡老府邸时,让妻子为我装了三万元信封送呈胡老,胡老嗔怒地说:我又不是跟你做生意,喜欢你去挂好了。同时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钱财皆为身外之物。遂挥臂一挡,说,如若再这样,恕我难留你!我只好作罢。只这随便一挡,我深感老师内劲之强,以我壮年之躯,且又练功多年,亦感知96岁高龄的胡老,其劲力足以使我不能近之。当年马一浮与谢无量享有“马浮谢沉”之誉,颇相友契。胡老说:马先生来向陈先生请教道学,而陈先生则向马先生请教佛学,相互敬重。后来笔者阅《马一浮全集》于诗卷中读到多首马先生赠陈先生的诗作,足见惺惺相惜。二位皆是硕学,贯通三教,且能互相取长补短,真古风也。据师告曰:马先生一生以儒为宗,尤精释家之学,但晚年受陈先生影响,亦笃信道家养生之术,曾向陈先生讨教炼气术。如今,几位硕望咸先后归道山,思之令人神黯。

因年事已高,师与师母晚年极少南返,师母常常想念家乡杭州西湖。一次,我把一小幅简笔山水拙作装轴携赠胡老,师将其挂在客厅,另侧相对处则是谢无量先生赠师的书轴。偶然曾问我师及师母喜欢拙作否?师母爽直地说:喜欢!我常坐在沙发上看,就当回西湖了。而恩师则微笑颔首,用他轻柔而惯常的语气说:好的,好的!我略感欣慰,但心中却有戚戚之憾。我知道老人们是想念故里的,但退休了却又不想回去。恩师当年是陪侍陈先生来京的,开始住白云观,后来陈先生介绍胡老到北大医院工作。胡老在民国时期已是一位名中医,是经国民政府考试认证的。退休前,胡老已是北大附一医院局级专家。

古人云:小隐山林,大隐朝市。胡老正是京城的大隐。虽然学贯医武与丹道,且为陈撄宁嫡传弟子,于仙学养生学为泰斗级人物,而一向低调做人,不事张扬,不争名利,虽名闻海内外,深受景仰,却甘于淡泊,恬然自处,颇合于仙家真人之古风。前些年,卫生部高调遴选评定“国医大师”,先生不与,笔者相询,师平静一笑。其实胡老乃极有资格威望参评者,不仅精于医道,且乃世所鲜传之马丹阳古针法传人。我常向胡老问及有关道学人物,胡老极少臧否。但于学术见地,则必明言,绝不含糊其辞。

胡老于仙学丹功讲求实事求是,完全继承陈撄宁宗师学风,反对玄虚而力主实修实证。不盲从古人,不枉非今人,从不以权威自居,不似有些学人,略有所得,傲气十足,目中无人。他谦谦儒雅,大家风度。正应了宋儒“学问变化气质”之言。其实,一个人有无修为,修为如何,不用开口,其气质已令人有所感受。若再查其言行,则尤见雅俗。因此,恩师曾有一趣事,因其美风度,竟意外死里逃生。此事为师母生前亲口讲与我,不妨录出。那是在日伪侵华时期,师为地下党伤员治病,被汉奸告密,全被逮捕,欲在日军军营中一一处死,家人已为其料理后事,因断无生还之希望。不料,当拉恩师出来准备行刑时,恰好有个日本军官夫人从室内出来,一见恩师风度,颇生爱怜,竟用日语问,你是做什么的?师会日语,告曰乃医师。日军官夫人对其丈夫说:国际公约规定,战时不杀医生,放他生还吧!日军官稍一沉吟,竟当场释放恩师。待师归家时,全家惊喜万分。问何以生还?师告以原委,皆大感意外惊奇。师母讲此事时已85高龄,而其视师之眼神仍无比温馨。如今,师与师母均已先后谢世,念及往昔种种,伤感无比。

如今,国学渐兴,而由陈撄宁师爷开创的仙学,仍未足以让国人所真正重视。胡师生前立志光大仙学,曾先后为陈先生整理编辑出版了几册专著,诸如《仙学指南》、《陈撄宁仙学精要》、《中华仙学养生全书》、《仙学必读》和《师古人心,无袭古人迹》,以及自著《胡海牙文集》等等,其不顾年迈而矻矻前行之风姿,宛在目前。然先生亦于仙学之事业仍有未竟,无论客观主观上都不可能完全实现理想。然则今日先生赍志而蘧归道山,晚辈思之泫然难名也。然损失真乃国学道学仙学医学之无以弥补者。

去岁,南怀瑾先生仙逝,笔者恰在俄国讲授太极拳,闻讯而凄凄多日。记得南老在日,曾致函胡老,盛邀南下讲学于太湖大讲堂,胡老因摔跤伤腿养病未能成行。南先生也曾两次命学生拜谒并呈上著作,谦请胡老指教。我闻之,对胡师说:如您南往,我无论多忙,定陪同前往。恩师当时点头,说:先要你师母批准。那种白首偕老的恩爱,让晚生觉得真是人间一大幸福。

胡海牙,初名维新,后名师尚,字海牙,道号函中子。浙江绍兴人。著名道教学者,中国农工民主党党员,北京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主任医师、教授,中国道教协会第四第五届理事会理事,中国道教文化研究所丹道、医药、武术顾问。是陈撄宁道家仙学的主要继承者,当代仙学巨擘。恩师以医为生,以仙为业,悬壶济世,疗重症,起沉疴,救人于水火。以灵枢针砭时疾,有神针之誉;精素问,参同悟真,享神仙之名;于仙学,实修实证。每日抻筋缩骨,操拳养命,或挥臂抚琴,雅乐养心。于仙道承符古训,培元固本,澡雪精神,不求闻达,其乐融融。所谓“老而无病即人仙”,实后辈之楷模。

天丧斯文,我丧恩师。想恩师以百龄归彼白云帝乡,一定与大化同其逍遥矣。谨含泪成诗,以祭海牙先生在天之灵。呜呼哀哉!

一梦惊魂兆验奇,晚生从此失恩师。

奈何冰岛五更雨,敢忆京城九叩时。

大隐闲闲仙气度,真心淡淡道风姿。

3.悼念恩师:道家仙学泰斗胡海牙 篇三

胡海牙先生,初名维新,后改名师尚,号海牙,道号函中子。生于1914年2月19日,浙江绍兴人。著名道教学者,中国农工民主党党员,北京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主任医师、教授,中国道教协会第四、五届理事会理事和中国道教文化研究所丹道、医药、武术顾问。陈撄宁道家仙学的主要继承人,当代仙学巨擘。

胡老13岁习医于江南邵佐卿之人寿堂,后渐习道,寻师访友于江浙名山洞府。曾师从孙孟山学习古琴及金石书画。复得马丹阳古传针法心传,上世纪四十年代即知名于浙江。1946年在杭州佑圣观正式拜一代道家仙学大师陈撄宁(1880——1969)先生为师,亲炙教诲20余年,深得亲传,奉师至终老,为陈撄宁先生得意弟子。又曾师从武当剑法传人黄元秀、李瑞东式太极拳传人韩来两雨少林拳师海灯法师、吴式太极拳家刘晚苍等习武当剑及拳法。1957年随侍陈撄宁老师至京,陈师出任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胡老为道协研究室研究员。后于 1959年至北京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从事研究与临床,为主任医师、教授。

胡海牙先生继承陈撄宁先生遗志,为弘扬仙学数十年不遗余力,先后整理出版《仙学指南》、《陈撄宁仙学精要》、《仙学必读》、《中华仙学养生全书》等论著,为弘扬国学曾赴香港、美国等地讲授中医针药、内家拳及仙学道法,引世瞩目。其《师古人心,无袭古人迹》一文,荣获由香港、加拿大、泰国、英国等世界传统医学会联合颁发的“世界华人知名医家卓越科研金奖”。

纵观先生一生,终生治学,兼通道佛儒,融会医武仙,铸诸家理法于一体。以医入道,以道家仙学的济世利人精神,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复兴做出了重要贡献。

先生生性淳厚,为人豁达,治学严谨,睿智活泼。常于不经意处,多见真知灼见,启迪后学。先生以医为生,以仙为业,悬壶济世,疗重症,起沉疴,救人于水火。持灵枢,针砭时疾,有神针之誉;雅素问,参同悟真,享神仙之名。于其所学,实修实证。朝夕研炼,张弛有序:张则伸筋缩骨,操拳养命;弛则挥臂抚琴,雅乐养心。于仙道之学承符古训,悟道修真,息静寡虑,栽培其根本,滋养其元气,激发其精神,陶成其德行。虽深居闹市,亦不求闻达,陋室虽小,心中寄有桃源,其心无忧,其乐融融。古人云:“老而无病即人仙”。先生如是,以身作则,实吾辈之楷模也。

胡海牙先生为中医、太极拳、道家丹学界三学贯通之一代巨擘,他的逝世,实乃道学、医学乃至传统文化学术界之巨大损失。余于胡老耄耋之年忝列门墙,承师耳提面命,深受教诲,十分敬仰先生之道德风范与学养功技。值恩师辞世恰远在北欧,适有奇梦,伤哀之际草成律诗一首,以为悼念:

一梦惊魂兆验奇,

晚生从此失恩师。

奈何冰岛五更雨,

敢忆京城九叩时。

大隐闲闲仙气度,

真心淡淡道风姿。

百龄驾鹤归虚化,

遥望东方泪似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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