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城堡的象征意义

2024-08-13

卡夫卡城堡的象征意义(精选5篇)

1.卡夫卡城堡的象征意义 篇一

K知道并没有真正的强制,他也不怕这种强制,在这儿就更不怕了,可是使人气馁的环境的威力,习惯于失望的威力,每时每刻察觉不到的影响的威力,这些倒使他害怕,但他必须敢于同这种危险作斗争。

——卡夫卡《城堡》

“不要失望,甚至对你并不感到失望这一点也不要失望,恰恰在似乎一切都完了的时候,新的力量来临,给你以支柱,而这正表明你是活着的。”

——卡夫卡《城堡》

所以,这会使人顾虑重重;但是,与下述情况相比,也就不会有什么顾虑了:正式录用要经过极其严格的挑选,一个名声不知为什么不好的家庭成员一开始就会被淘汰,比方说,这样一个人报名参加,他成年累月胆战心惊地等待审查结果,从第一天起,方方面面的人都会惊奇地问他怎么敢做出这种毫无希望的事,但是他仍旧抱有希望,否则他怎么能活下去呢;可是过了多少年,也许已白发苍苍、年事已高,他才知道自己没有被录取,才知道一切都已付诸东流,他虚度了这一生。

——卡夫卡《城堡》

“如果我不是有目的地来到这儿,而是意外地发现自己站在这个地方的话,那真有点山穷水尽的味道呢”!

——卡夫卡《城堡》

没有得到我的准许,你们不得同任何人交谈。我在这儿是个外乡人,既然你们是我的老助手,你们就也是外乡人。我们三个外乡人因此必须团结一致,伸出你们的手来向我保证这一点。

——卡夫卡《城堡》

到这时,K突然觉得似乎人们斩断了一切同他的联系,似乎他现在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自由,可以在这块原是禁止他来的地方愿等多久就等多久,并且他是经过奋斗争得的这个自由,这点很少有谁能做到,现在谁也伤不了他一根毫毛或是把他赶走,甚至谁都难得跟他说上一句话;虽然如此,但同时他又觉得——这个想法至少同表面上的感觉一样强烈——世界上再没有比这种自由、这种等待、这种刀枪不入的状态更荒谬、更让人绝望的事了。

——卡夫卡《城堡》

男人在追求“理想”的路上遇见一个女人,于是和她在一起,一切就都变成了为了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家!

——卡夫卡《城堡》

K到达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村子深深地陷在雪地里。城堡所在的那个山岗笼罩在雾霭和夜色里看不见了,连一星儿显示出有一座城堡屹立在那儿的光亮也看不见。K站在一座从大路通向村子的木桥上,对着他头上那一片空洞虚无的幻景,凝视了好一会儿。

——卡夫卡《城堡》

你们客房女侍在钥匙孔里偷看惯了,因此就会有那种思想方法,从你们确实看到的一点小事便对全局作出(自以为)绝妙而错误的结论。

——卡夫卡《城堡》

天意在人的理智的注目下,它时而显得崇高,值得大家爱,恰似克拉姆先生的备受爱戴,时而又受到带讥讽意味的批评,有明智的批评,也有愚蠢的批评。这个事实就是,上天有时甚至呈现出一种极其可鄙(那个文件保管室)、悲惨、混乱或放纵或乖戾(那两个助手)或庸俗、而始终都是难以捉摸的景象。

——卡夫卡《城堡》

不要嘲笑我,弗丽达小姐——你还有比你过去所征服的更多东西在等着你去征服呢。但是一个人在世界上碰到的阻力是巨大的,他所追求的目标越高,遇到的阻力就越大,因此要接受一个同样也在奋斗拼搏的人的帮助,绝不是一种耻辱,尽管他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卡夫卡《城堡》

努力想得到什么东西,其实只要沉着镇静、实事求是,就可以轻易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而如果过于使劲,闹得太凶,太幼稚,太没有经验,就哭啊,抓啊,拉啊,像一个小孩扯桌布,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只不过把桌上的好东西都扯到地上,永远也得不到了

——卡夫卡《城堡》

没有一处安静的地方可供我们谈情说爱,因此我希望有一座坟墓,又深又窄,在那里我们紧紧地搂抱着,难解难分,我的脸藏在你的怀里,你的脸藏在我的怀里,没有人再会看到我们。

——卡夫卡《城堡》

2.卡夫卡城堡的象征意义 篇二

城堡的代表, 最高权威克拉姆叫信使给他送来一封歧义丛生的信件, 签名几乎看不清楚, 但章印却赫然醒目, 他跟着信使巴纳巴斯去寻找城堡, 但巴纳巴斯只把他带到了家里, 并且告诉他, 进入城堡那是不可能的。他在另一个旅馆里, 也就是城堡老爷住的那个旅馆里, 勾引上了克拉姆的情妇弗丽达, K想借此进入城堡。克拉姆对弗丽达的爱情是既世俗又功利的, 弗丽达缺乏魅力, 但她是克拉姆的情妇这个事实, 就足以使K对她产生爱情。但这种爱情是不牢靠的, 这是一种非常现实的手段, 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以爱情的名义来掩饰的手段。在K世俗的眼里, 当一个人遇到阻力, 反对力量很大时, 接受一个同样也在奋斗中的人的帮助, 决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但弗丽达的困境则是她对克拉姆的爱情的虚幻性需要一个现实的支撑, 虽然这个现实的支撑必定是世俗的、卑贱的、肉欲的, 但弗丽达要以此来摆脱对克拉姆爱情的执著。为了摆脱这样无望的爱情之困, 弗丽达选择了最卑贱的方式, 与一个外乡人发生肉体的结合, 屈从于他, 并希望借此沉醉其中, 不可自拔。可一旦清醒, 他们都发现彼此还是同样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在彼此的身上不断地寻找, 结果都只能失望而醒。K在村长那里得到的信息是, 村长为了城堡的工作已经生病在床, 但仍然对城堡念念在心, 而且没有表现出一点厌恶的意志, 而村长对克拉姆信件的解释, 使K的身份又变得不确定。作为世俗的人, K不得不努力去确认自己的身份, 世俗中的人往往要通过官方的文件才能确定自己, 如果得不到官方的承认, 我们往往会变得不是自己。社会只是认同社会确定的你, 不会认同你所认为的你。这样K就感到他存在的危机性, 所以他必须进入城堡, 取得一个明确的身份。为了这个世俗的目的, 他不得不用现实的残酷的手段去行事。

他欺骗在学校里的一个小孩子, 只是因为小男孩的妈妈是从城堡里出来的, 他深更半夜留在巴纳巴斯家里, 只是为了知道更多关于城堡的信息, 哪怕为此使弗丽达的爱情变得充满了怀疑, 他也在所不惜。在克拉姆给予他信件的同时, 也给他派来了两个助手, 看似只会叨扰的助手, 其实有很深的隐喻。这里暗示了城堡的意志不仅在村庄人身上无处不在, 在一个外地人身上, 它也会如影随形, 两个助手就是直接的城堡意志的体现, 也就是克拉姆精神的体现。K被他们纠缠得无可奈何, 到最后甚至不得不使用暴力驱赶他们, 这里让我们不得不想到, 我们生活着的现实中, 处处都有那两个助手所造成的烦恼。即使它是那么琐碎, 也足以使世俗的我们变得无法忍受, 暴跳如雷。但他们的干扰却又不是致命的, 只是我们时刻会遭遇, 让我们不得安宁。村庄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 执着之苦, 永远也摆脱不了的生存状态, 而世俗的K想一劳永逸, 在这里变得永远不可能, 村庄的人和事使K的存在返回到最真实的人的状态, 而这样的事实是K一直想要拒绝的。所以他不断地要闯入城堡, 要见克拉姆。但克拉姆从来都不会见他, 即使他费尽全身力气, 也一样只是无用, 他甚至违反规矩去城堡老爷的马车上, 也同样无济于事。克拉姆就是不见他, 他也等不到。只有他离开, 克拉姆才会出来。他还直接闯进旅馆老爷们的房间, 也一样见不到克拉姆, 直到累得筋疲力尽, 他不得不与老爷秘书布吉尔睡在一起。在布吉尔的谈话里, 我们知道城堡与村庄的关系, 其实是理想与现实的较量。这两种力量不停地发生交叉, 同时又不停地战斗, 不能相容。而夜审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暗喻。夜审使理想与现实的交融变得模糊而灰暗, 无法达到一致的和解。世俗的K来到这里, 使尽现实的种种手段, 依然无法取得胜利, 但此时他对这种失败并没有屈服。在不断的寻找、靠近的过程中, 其实K已经在完成这个城堡所需要的意志, 就是明知虚无, 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炼狱。

在村庄里, 每个人都生活在精神炼狱中, 而最为动人心魄的莫过于阿玛利亚这个人物形象。爱情作为最接近理想存在状态的现实, 最能集中体现一个人的精神。阿玛利亚以拒绝爱来爱的姿态存在着。她在一次救火运动中, 爱上了城堡的老爷, 索蒂尼。但索蒂尼直接而下流的求欢信激怒了阿玛利亚, 她以勇敢的气魄和深沉的情感选择了一条比弗丽达等人更为艰难的道路, 永远以沉默来代替爱, 这样的沉默几乎是无的存在, 可是这个姑娘并不是消极的, 即使看起来她心如死灰, 但这种心如死灰并不是放弃, 它是一种极其顽固的坚持, 一种冷静清醒的首尾一致, 她通过现实中不断的受难而活, 同时来体验理想之梦。如果说弗丽达是通过现实的沉沦来实现对超脱的爱的解脱, 那么阿玛利亚就是直接以肩负的姿态来承受理想之爱砸下来的痛苦。而在这里面, 还有旅馆老板娘的爱情。她选择了一种妥协的方式来接受爱情的命运。她爱克拉姆, 但克拉姆只叫了她三次就永远不再理她, 她早已预感到自己被抛弃的命运, 在三次会见中, 她要了三样纪念品, 后来她嫁给了旅馆老板汉斯, 可她的心一直忠实于克拉姆, 这个看起来幸福的结合里其实充满了悲剧的可怜。以至于K会说, 如果汉斯跟一个普通的姑娘初恋, 然后生活在一起, 也许反而会更幸福一些。这是现实的老实话。但又试问, 当幸福是那么平庸时, 那样的幸福还值得赞颂吗?克拉姆作为理想爱情的存在方式, 由他们的经历就可以看出, 理想的爱情是很难得到成全的, 为了理想的爱情, 每个人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做出牺牲。

在佩碧和奥尔伽以及巴纳巴斯身上, 集中体现的就是事业与理想的冲突。作为旅馆里的女工佩碧, 她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女招待, 虽然女招待这个职位并不高尚, 只是更有机会接近城堡里的老爷而已, 但在弗丽达被K勾引而离开旅馆之后, 佩碧就暂时的做了女招待。她的梦想得到了暂时地实现, 虽然这个梦想仅仅成真了四天, 但带给她多大的希望和快乐啊!四天之后, 她又重新回到女工的位置上, 可是她是多么天真而执着的相信着她还会努力地争取啊!女招待的位置实际就是一个精神的救赎之职。这也可以看出她对精神这条路是怎样的渴望着, 是以怎样巨大的热情渴望着!而在巴纳巴斯身上, 就体现得更为残酷。为了得到城堡一个信使的工作, 他常常一站就是几个钟头, 甚至一整天等待那么一封谈不上有什么重要性的信件, 而且这个工作付出的极多, 报酬却几乎等于是没有。可他还拼命的争取, 拼命地干, 正是这种折磨人的工作使他感受到自己生命之力。他清醒地选择了这样受难的方式, 把这当作生存的意义, 很严肃认真地去追求, 在K眼里, 他始终不能理解, 这样做的道理何在, 但其实巴纳巴斯一家人都通过一条极其残酷的路实现了精神上的存活。他们共同选择了沉沦, 同时也是选择了自由。沉沦使精神净化, 自由使受难变得充满了意味。

那么城堡到底是什么呢?在我看来, 城堡就是一种对存在的困境的深刻揭示, 城堡要你牺牲一切, 同时又给你完全的自由, 它让你永远触摸不到生活的实质, 而是给与一片你不得不永远行动的时空, 你无法停止怀疑, 无法停止困惑, 无法停止痛苦, 但这一切都是从你生命的本能里衍生出来的, 城堡并不直接逼迫你。城堡的意志其实就是人本身的意志, 永远无法取得和解的意志, 一切都在挣扎中, 都在寻求中, 都在无法摆脱中, 没有什么支柱可以使你安逸地生活下来。城堡体现的正是具有灵魂意识的人类的意志, 卡夫卡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来拒绝一切的和解。他还原了世界, 世界就变得躁动不安了。

张丽华, 广州技术师范学院09级现当代文学研究生。

摘要:卡夫卡的《城堡》是一部影响深远的著作, 文中作者通过对K这个外地人的遭遇及其困境地描写, 表达了一系列深刻的思想, 本文拟对此作一番解读。

3.卡夫卡城堡的象征意义 篇三

关键词:卡夫卡 《城堡》 童年创伤 性体验

卡夫卡终身未婚,他的一生都处在父亲的控制之中,却又从来没有融入家庭生活,在他的作品中,无处不渗透着生活经历带给他的痛苦体验。从他的长篇小说《城堡》中,不难看到卡夫卡童年的创伤与性体验所留下的痕迹。

一.童年创伤:政治与家庭的双重产物

1883年7月3日,卡夫卡出生于奥匈帝国统治下布拉格的一个犹太商人家庭,他的父亲考虑到商业利益而要求卡夫卡接受德语教育。但在当时尖锐的政治矛盾、民族矛盾的背景下,说德语的犹太人一方面遭到日耳曼排犹情绪和基督教反犹倾向的打击、迫害,另一方面也受到对一切说德语的人怀有敌意的捷克民族的排斥,这就使卡夫卡拥有了“非犹太人,非德国人,非捷克人”的身份,并对他后来的生活和创作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造成卡夫卡童年不幸的根源除了所处的时代、政治环境之外,还有他的家庭。卡夫卡说:“如果我细想一下的话,我必须这样说:我的教育在某些方面是非常有害的。这要归咎于一大帮人,即我的父母、几个亲戚、我家的个别客人、各式各样的作家、那个整整送我上了一年学的厨娘……”卡夫卡的父亲赫尔曼是一个退役士兵,后来与人合伙经商。他身材健硕,言行粗俗,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打造继承人——“所以他希望卡夫卡从小就具有他自己曾经有过的军人的姿态,他时常叫卡夫卡走军人步子、行军礼、唱军歌、痛饮啤酒等,还教他粗鲁的说话方式,但是他那种常由大笑伴随的大声命令、鼓动和吃喝,在卡夫卡幼小的心灵中引起的恐惧多于乐趣。”但是卡夫卡瘦弱的身躯、内向的性格与父亲的期望大相径庭,这也进一步导致了赫尔曼的粗暴的教育方式。

为了节约开支,维持生计,卡夫卡的母亲常去商店帮忙,而把卡夫卡托付给保姆来照顾,这就使得卡夫卡从小缺失母爱,这种被母亲遗弃的恐惧也就从那时候开始在他的潜意识里扎下了根。弗洛伊德说:母亲在同儿子的关系当中总是给以无限的满足;这是最完全、最彻底地摆脱了人类既爱又恨的矛盾心理的一种关系。卡夫卡的母亲从未给过他这种满足,这使小卡夫卡对周围的人和事物产生又爱又恨的矛盾心理。可以说,卡夫卡终身都处在这种矛盾心理的阴影下纠结、挣扎。根据卡夫卡的传记,他的父亲经常作势要鞭打他来进行恐吓,而在这时母亲总是一言不发,直到父亲的威吓及各种精神惩罚结束之后,她才偷偷摸摸给卡夫卡安慰和补偿。这种默认父亲责罚的正确性的行为彻底压垮了卡夫卡,正如卡夫卡的好友布罗德所说:“弗兰茨的母亲很爱他,可她一丁点儿也不知道,她的儿子是怎样一个人,他有什么样的需求。”

卡夫卡曾有一个弟弟,但是这个弟弟却早早离世了。卡夫卡的弟弟出生时,家里经济条件有所转变,他们的母亲有时间和精力留在家里照顾弟弟,也因此滋生了卡夫卡的嫉妒心理。但是弟弟的离世不但没有给卡夫卡带来喜悦,反而给他增加了负罪感,他认为弟弟的死亡是由他的诅咒造成的。在此之后的三个妹妹与卡夫卡的关系也充满了疏离感,卡夫卡在谈到他的妹妹瓦莉时称:“她小时候是那样无精打采、呆头呆脑、胆怯、整天愁眉苦脸,总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失,老是低三下四的。她懒惰、嘴馋、吝音。我几乎不愿意正视她一眼,也根本不同她打招呼。她是如此强烈地使我想起自己,她处在你教育的禁锢中的情景同我的情况又是多么的相似。”可见卡夫卡从妹妹们身上看到的只是她们的缺点以及自己在父亲强权统治下的痛苦的过去。

卡夫卡幼时的保姆给给他带来了沉重的心理负担。“每次走出家门的时候,女厨师总要吓唬我说,她要向老师告状,说我在家很淘气……女厨师一边向前拽我,一边对我发誓说,她非要把这一切告诉老师不可;也许,她只是吓唬吓唬我,她不会告诉老师的。最终她真的没有告诉老师,她从来没有告过我的状,不过,她一直有可能去告状,而且这个可能性在不断地增大,她老对我说:‘昨天,我没在老师那里告你,今天我非告不可。’”很多年以后卡夫卡还对这件事情记忆深刻,也写下很多相关细节。这也是卡夫卡认为周围的人都有可能是告密者和监视者,他的一切都会被这些人传达给他的父亲——他生活中最高的统治者。

二.苦闷探索:现实与艺术的水乳交融

心理创伤可以影响和改变一个人的身体、智力、情绪。弗洛伊德对创伤的理解包含三个成分,童年早期经历的事件的记忆,青春期后经历的事件的记忆及后期经历事件触发的对早年事件的记忆。童年的创伤因为个体缺乏反抗的力量更具有不可避免性和难以治愈性,但每个人童年创伤都有修复能力和自愈的需求。个体可以通过文学创作来表现和自愈自己的心理创伤,卡夫卡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来表现创伤和进行自愈。

卡夫卡将个体经验和思想意识以某种方式投射在他的作品《城堡》里,最显而易见的就是主人公的名字K即是他自己名字的缩写。这暗示着K的经历和命运与卡夫卡自己有着契合之处,而作品中的其他人物也与卡夫卡身边的人有着一定的联系。布洛德也曾指出,《城堡》的主人公其实就是作者自身的投影。在布洛德看来,小说中K的遭遇和命运是对犹太民族漫长的受难史的高度概括和描述,是“犹太人寻找家园的譬喻”。K一心想进入城堡,但是不论他如何努力,最终也未能如愿。对于城堡,或者隶属于城堡的村子而言,K永远是一个陌生人。他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寻觅不到爱他的妻子,没有家,没有归属,永远是一个孤独的不被人理解的“漂泊者”。卡夫卡作为一个说德语的犹太人,他的处境正像K一样,作为一个不被接受的陌生人,他一直在艰难而痛苦地寻找自己的归属。在卡夫卡的《城堡》手稿中,最初就是以第一人称“我”为小说的主人公的,后来才改成了“K”;书中的城堡也来源于卡夫卡曾经去过的位于波希米亚地区的弗里德曼。

童年时期与父母的紧张关系使卡夫卡的性格中充满了恐惧与孤独,这些恐惧与孤独反映在他的生活中,则表现为在婚姻中的困境。弗洛伊德认为,在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未被意识到的冲动、欲望、恐惧和创伤性记忆。这些潜意识经验,常常是有意识行为的对立影像,成人的生活模式往往受其童年的潜意识经验支配,无论在人格定型上,抑或在伴侣选择上从来都不是随意的,而是为了满足他在童年时代没有满足的情感需求。卡夫卡三次订婚,最终都没有走向婚姻的殿堂,他惧怕自己的未婚妻会变成他母亲的复制品,他更惧怕自己变成他父亲的翻版。《城堡》中K的未婚妻弗丽达离开他重回酒吧间后曾对他说:“不会举行婚礼的。”而最终K也没有组建家庭,这都是他对于婚姻恐惧的印证。有人分析卡夫卡悔婚的行为是因为他害怕妻子向他要求自己的存在,结婚就意味着他有义务向她提供这种存在。卡夫卡清楚,自己无力向她提供这种存在,否则,他自己的存在就被抹去了。这种分析不无道理。弗丽达从旅馆酒吧间离开后,总是希望K能够留在自己身边,甚至希望K带着自己一起离开村子,而K的回答是:“我希望有那么一座又深又窄的坟墓,在那里我们紧紧搂抱着,像用铁条缚在一起那样。”既然那样一座坟墓并不存在,那么K也就无法像弗丽达所希望的那样时刻陪在她的身边,证明自己的存在。他日夜为见到克拉姆、为进入城堡而寻找可能的线索,没有归属和寻找归属带来的孤独已成为K的存在方式。

在《城堡》中有一个情节,当K在学校受到教师的责骂时,有个叫汉斯的小孩前来表示愿意帮忙干活,这个小孩正是一个来自城堡的女人的孩子。K试图通过汉斯接触他的妈妈以了解城堡的状况,却发现“汉斯提起自己的父亲时,总是怀着敬意或是害怕心理,而且只是在没有同时讲起母亲时,他才讲起自己的父亲;与母亲相比,父亲的价值显然不大;此外,关于他们家庭生活的所有问题,不管K和弗丽达费多大口舌,他都不作回答”。小汉斯对于家庭及其成员的态度,也正是幼时的卡夫卡对待自己家庭的态度。

在K进入村子后,两个助手从天而降,他们常常嬉笑打闹,不能帮忙反而常常捣乱,他们是城堡派来监视K的人。这两个人看似软弱,但又能挨打挨骂,也能反抗,甚至拐走K的爱人弗丽达。他们对他形影不离,像魔鬼一样跟着他,K想方设法赶走他们却没有丝毫瓦解他们对城堡的忠诚。K周围的监视者不只是他们,还有很多生活在村庄里的普通居民,只要K有一点儿动静,所有人就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来偷窥。这些人是卡夫卡幼时厨娘形象的体现,克拉姆及从未出现的伯爵大人于K而言,正如赫尔曼于卡夫卡的意义。在父亲那里,卡夫卡的存在只是由厨娘、保姆来述说的一个客体,这种与父亲接触的方式在卡夫卡的心理留下了阴影,所以在他的小说里监视者和报告者无处不在。卡夫卡在《致父亲的一封信》中谈到“人们面对父亲的权威,常常陷入两难境地:既想冲破束缚,又不得不乞求帮助:既恐惧,又依赖;既憎恨,又敬爱。”赫尔曼对卡夫卡生活的操控与掌握,形成了卡夫卡对来自父亲的权威的态度。

三.性爱体验:生理与心理的共同漂泊

卡夫卡在与有夫之妇密伦娜的通信中,曾经几次提出过约会的要求,但每一次都受到这位夫人的拒绝。此外,在其他的书信和日记里很难再找到卡夫卡对于性的要求,他只是在笔记里写下了一句:“它犹如与女人们进行的、在床上结束的斗争。”这句话里所涉及到的性没有爱的成分,将性支撑起来的欲望是斗争。

当读者还在推测K是否能够见到克拉姆,是否会获得机会进入城堡时,卡夫卡却出其不意地地安排了K与克拉姆的情人弗丽达发生关系的情节。“他们在地上滚了没多远,砰的一声滚到了克拉姆的房门前,他们就躺在这儿,在积着残酒的坑坑洼洼和扔在地板上的垃圾中间。”然后卡夫卡写道:“他们两个人像一个人似的呼吸着,两颗心像一颗心一样的跳动着。”最后,“K只觉得自己迷失了路,或者进入了一个奇异的国度,比人类曾经到过的任何都远,这个国度是那么奇异,甚至连空气都跟他故乡的大不相同,在这儿,一个人可能因为受不了这种奇异而死去,可是这种奇异又是那么富于魅力,使你只能继续向前走,让自己越陷越深。”在这段性描写中,K对于性的体验如同卡夫卡的笔记中写到的一样,没有肉体的欲望,所不同的是K和弗丽达经历的不是斗争反而是一种和谐。但这种和谐带来的美妙更像是一种想象。也就是说,卡夫卡的这段性描写更像是一个没有过性经历的人的推测。当卡夫卡将最后的体验比喻为一个奇异的国度时,K的外乡人身份也由此显露。“连空气都跟他故乡的大不相同”,K和弗丽达的性高潮也成为了忧郁的漂泊之旅。

按照这样来理解的话,卡夫卡将自己的异乡人身份赋予K,甚至渗透在K在性体验中,由此说明即使是在自身的性的经历中,卡夫卡仍然没有获得主人的身份。《城堡》中的性总是和权力联系在一起的:“她(弗丽达)的不可思议的诱惑力是因为她亲近了克拉姆才有的,而吸引K的又正是这种诱惑力”。权力于K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所以在性体验中K也无法获得归属感。卡夫卡的性经历很像他自己或者是K的人生经历;真正的性、卡夫卡所向往的性、能够获得归属感的性,就像是城堡对于K一样,无法企及。

可以说,尴尬的身份和家庭带来的创伤给予卡夫卡的生活以致命的打击,造成了他的恐惧、孤独与痛苦,摧毁了他正常的生活,但又正是这些经历,才让后人看到了这样一部在文学史上不可忽视的作品。

参考文献

[1]杨恒达:《二十世纪文学泰斗一卡夫卡传》,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年

[2]克劳斯·瓦根巴赫著,周建明译:《卡夫卡传》,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8年

[3]余华:《卡夫卡与K》:《读书》,1999(12)

[4]胡成燕《卡夫卡的童年创伤研究》[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4

[5]曾艳兵《卡夫卡<城堡>研究述评》[J].《外国语言文学》:2005(04)

4.卡夫卡城堡读后感800字 篇四

对于奥尔罕这位荣膺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人们最熟悉的是《我的名字叫红》,独特的艺术结构、语言风格,充满诗意的魅力。写于之前的《白色城堡》,1985年甫一出版,就让帕慕克享誉全球,五年后获美国外国小说独立奖。《白色城堡》极具寓言和梦幻色彩:威尼斯人“我”被俘虏到伊斯坦布尔,几经周折,成为土耳其人霍加的奴隶。两人外貌神似,天长日久,彼此甚至比对方还熟悉对方的经历和生活习惯。在一系列必然的接触和纠缠中,两人联手对付了一场瘟疫,霍加晋升为皇宫占星师,“我”则成了苏丹帝王的倾诉对象。他们还制造了一件庞大武器,随苏丹征战“白色城堡”,武器陷入泥泞大海,不可避免地面对失败。他们清楚失败的结局,于是,浓浓大雾中,霍加选择逃离,奔向他想象中的城市威尼斯;而别无选择的“我”,从此过上原本属于霍加的生活……读者正在为主人公命运揪心,故事戛然而止:“一架秋千被长索挂在核桃树的高枝底下,在似有似无的微风中轻轻摆荡”。奇特的构思,隽永的语言,营造出亦真亦幻的《白色城堡》,犹如一面深邃的镜子,映射出两个雷同的影子,在特定环境下的重叠和错位,意境深远,发人深省。

在“快餐文化”盛行的今天,阅读深邃的文字,需要感觉和心境。帕氏的高明就在于,不经意间,娴熟调动语言美学元素,撩拨读者的视觉感官,进入与众不同的文学世界。我更乐意把掀起全书高潮的“白色城堡”,看成是人内心深处掩藏、抑或掩饰的东西:世俗、欲望、名利,乃至一切构成物质和精神的层面。为了达到撼人心魄的效果,作家对故事的铺垫,用心良苦。情节沿着海船、被俘、入狱、遭遇霍加而跌宕起伏,而瘟疫、逃生、战争,诸多惊心动魄的细节,丝丝入扣,险象环生。无限放大字里行间的张力,给人阅读的惊悸与快感。

有人评价《白色城堡》是帕慕克的呓语。梦境般的叙述,寓言似的抒情,借分别象征东西方文化的“我”和霍加的外壳,从容调和了帕氏认为的太有主见的西方和太过随俗的中东,二者在碰撞中,相互作用,彼此影响,浑然天成。作品超越了民族、种族界限,还原人性的率真与阴暗。本色而真实,荒诞而寓意深刻。

5.卡夫卡城堡的象征意义 篇五

一、独特的追寻主题

(一)反英雄叙事模式

传统的表现追寻主题的文学作品的叙事多采用史诗式的叙事结构,一般是以主人公的出游或人生经历为情节线索,以追寻某种实质性的东西或真理和人生价值作为统领全部作品的内在思想主旨。但是在《城堡》里头,卡夫卡一反传统的英雄叙事模式,塑造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层人物形象K :一个自称是城堡聘请的土地测量员的年轻人K深夜踏着雪来到城堡管辖区内的一个村子里。K自始至终都在做同一件事——进入城堡。但在长达二百三十九页的叙述中,K始终没能进入城堡,他在城堡下面的村子里徘徊游荡,不但没有接近城堡,反而距离城堡越来越远。“神话——原型批评理论中提到,作为英雄的原型必须具备五种品质:(1) 高贵血统(2) 超常能力(3) 首创追寻精神(4) 终成大业(5) 自我牺牲。同时还要历经三个阶段:(1) 流亡。英雄上路远行, 一路上必须完成十分艰苦的任务;(2) 领悟。英雄经受难以忍受的考验,由无知、稚嫩到谙熟世事、思虑老成,变成社会的一员;(3) 替罪羊。英雄——部落或民族幸福的代表必须死去,为的是替人民赎罪,使大地重新丰饶起来。”[3]30在卡夫卡的《城堡》里,卡夫卡的叙事既没有以主人公的出游或人生经历为情节线索,也没有以追寻某种实质性的东西或真理和人生价值作为统领全部作品的内在思想主旨,他只是叙述了主人公K在城堡里六天之内发生的事。与传统的英雄追寻不同,主人公K既不是流亡到这个村子的,也没有痛彻领悟,更没有成功的到达城堡。他是城堡聘请来的测量员, 来村子是有明确的目的的——测量土地,在卡夫卡笔下,K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物形象,只是一个小人物,他没有那么高贵的血统,也没有可以直接进入城堡的超常能力,更不想成就什么大业,即使做出了自我牺牲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对自己来城堡的目的清楚明了,他只是想要进入城堡,得到村子里人的认同,开始自己的工作,他抱着这个信念和理想不断地行动、不断地寻找,即使生命弥留之际也没有成功。

(二)支离破碎的情节结构

与传统的表现“追寻主题”的小说中深入细致的刻画人物形象,叙述完整复杂的故事情节,描写具体充分的环境不同,在《城堡》里面,卡夫卡通过荒诞的环境描写,安排了荒诞不堪的场景,塑造了荒诞不堪的人物,叙述了荒诞不堪的故事情节,表现了主人公K追寻城堡的荒诞不堪的体验。 在小说中,城堡并不远,它就坐落于眼前的一座小山岗上, 可是另K感到困惑的是,他怎么努力都进入不了城堡,正如书中写的那样:“因此,他继续往前走,但这是一条漫长的路。 这条路,这条乡村大道,并不通向城堡所在的山岗上,它只是通到它附近,然后又好像是有意似的,突然转个弯;如果说它离城堡并不远,那他也没有靠近城堡。每到一个转弯处,K就希望这条路终究会转向城堡。只是因为他抱着这样的希望,所以他继续朝前走;显然是由于他疲倦了,他犹犹豫豫地想离开这条大道,但他仍沿着它走去……”[4]10。另外,不仅仅是城堡像一个迷宫一样,让人走不出来也走不进去,小说中的人物也非常奇怪,从克拉姆、弗里德里希到普通助手都有着相似的难以辨认的容貌,特别是K的两个助手, 好像孪生兄弟一样,另K很久无法辨认清楚,克拉姆更奇怪, 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据说,他的模样变幻莫测,他进村时是一个模样,离开村子时是另一个模样;喝啤酒前是一个模样,喝啤酒后是另一个模样,醒着的时候是一个模样, 睡着的时候是另一个模样,单独一个人时是一个模样,谈话时是另一个模样,在上面城堡他几乎又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当然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在村子里,大家对他的描述也大不相同,在个儿大小上说法不一,在行为举止上说法不一,在胖瘦上说法不一,对他的胡子也说法不一……”[5]173既没有深入细致的刻画人物形象,也没有具体充分的环境描写,更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它的故事都是支离破碎的,荒诞不经的,没有逻辑的,卡夫卡描写的是一个支离破碎的荒诞世界。

二、崇高感

传统的表现追寻主题的文学作品都有着悲剧审美深度——崇高感,从美学的角度来看,凡是具有崇高特性的对象一般都有着艰苦奋斗的烙印。正如朗基努斯在《论崇高》 中说:“崇高是伟大心灵的回声”。与传统的表现追寻主题的作品不同,在卡夫卡的《城堡》里面,土地测量员K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下层人物,表面上看,他是有自己明确的目的的,他说:“我到这儿来就是想在这儿待下来。我要待在这儿。”接着又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除了想在这儿待下来, 难道还有什么能吸引我到这个荒凉的地方来吗?”[6]164但是, 尽管卡夫卡想要到达城堡,待在城堡里,但“城堡”到底是什么呢?学术界却众说纷纭,包括:身份认同说,上帝说, 父权说,归属感说……在残雪的《灵魂的城堡——理解卡夫卡》中,城堡是什么呢?它“似乎是一种虚无,一个抽象的所在,一个幻影,谁也说不清它是什么。奇怪的是他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并且主宰着村子里的一切日常生活,在村里的每一个人身上体现出它那纯粹的、不可逆转的意志。K对自己的一切都是怀疑的、没有把握的,唯独对城堡的信念是坚定不移的。”[7]192也许K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尽管他不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到达的城堡是什么,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但他仍然想要不断的努力,即使自己的努力是荒诞的、毫无希望的,正如卡夫卡说的:“道路是否正确,总是只有到目的地才能看清。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在走,我们在运动,就是说,我们活着。”[8]164

三、悲剧意蕴

自古希腊时期以来,西方叙事文学中的追寻主题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古代的追寻个人荣誉,转向对人生真谛, 对真理的追寻,对个人的自我理想的追寻。尽管这些主人公们经过了艰苦奋斗的过程,经历了各种磨难和不幸,但他们一般都获得了胜利,因而这些表现追寻主题的文学作品中呈现出一种悲剧性的喜剧色彩。但是在卡夫卡的《城堡》里面, 死亡往往是最后的涅槃,K的经历充满了悲剧意蕴。卡夫卡在《中国长城建造时》中表达了人的追求是“永远到达不了目的地”的,人误入了自己的迷宫。人对自身真理的追求始终是以自身为圆心画圆,是徒劳无益的。[9]75在《城堡》里面, 我们可以看到,由于城堡对K的身份的模棱两可的指令,K始终处于极其尴尬的位置:被城堡聘请来的土地测量员却没有从事土地测量的可能;他走投无路,没有工作可做,没有经济来源,没有容身之所;被聘请到小学当校役,学校却不需要校役,他在学校成为一个制造麻烦的包袱,受到教授的辱骂;他的两个助手可以指使他们干活,却一直粘着他,不能将他们赶走;可怜的K被村子里的人称为“最无知的人”, 城堡里的人都鄙视他,却又不得不常常应付他,恭维他;他至死也没有到达的城堡,至死也没有获得的在城堡里居住的权利,弗丽达却想要摆脱它……卡夫卡为我们叙述的是一个充满恐惧、迷茫、焦虑的极度痛苦的毫无希望的荒诞世界。 正如法国当代作家丹尼尔 · 罗普斯说:“卡夫卡深深植根于人类生活的悲剧之中,他那无比清晰的作品,足以描摹出人类彻底破碎的形象。较之于仅仅停滞在心理意义的普鲁斯特,或总是试图用神话术语和语言魔力进行创作的乔伊斯, 卡夫卡的探索无疑又前进了一步。正因为极度的痛苦吞噬了他,这是一种形而上的痛苦,卡夫卡才成为了与虚无抗争的最忠实的、悲剧性的见证者。”[10]184在《城堡》里面,K在村子里转悠了一辈子,在生命弥留之际,有人告诉他,说:“虽然不能给与你在村中的合法居住权,但是考虑到某些其他情况,准许你在村里居住和工作。”[11]273这样看来,即使在K经历了茫然、努力、焦虑、奋斗,死了之后,他也没能到达城堡,他所要求的在村子里工作和居住的权利也只是得到了部分的满足。在《城堡》里,卡夫卡用轻松幽默的笔调描绘了一个充满恐惧与绝望的荒诞世界,K追寻的最终结果是死亡,而且是在经过了坚持不懈的、艰苦执着的努力之后,在经过了艰难的与恐惧、绝望、焦虑、迷茫斗争之后。这是卡夫卡对人生的荒诞的最真实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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