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花语”(共8篇)
1.《诗经》中的“花语” 篇一
古代文学的奇葩
——《诗经》中的爱情诗
郑珩 2007101220 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开辟了中国文学抒情诗的先河,爱情诗在《诗经》中占有重要的地位。《诗经》中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的爱情诗,礼赞了纯洁自由的爱情,写出了礼制完善之初时周代社会男女交往的清纯本色,表现出对人生命本体的尊崇和对人的个体价值的强烈追求,为中国古代文化留下了情感的光辉。
爱情是人类特有的感情,是一种自发的不由自主的情感冲动,同时也是个体的一种自我选择。《诗经》中的爱情诗的类型多种多样,广泛地反映了那个时代男女爱情生活的幸福快乐与挫折痛哭,从中我们能够体会出诗歌中充满坦诚、真挚的感情。
1、描写男女互相倾慕的爱情诗
相恋首先是男女之间从心底对对方的悦慕,因此,表现男女间的相恋和相思,是《诗经》爱情是中非常突出的方面。这里有男子对女子的悦慕,如《郑风·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在众多的美女之中,他只喜欢那个穿白色素绢衣服,戴绛色佩巾的女子,并说只有同她在一起才会感到幸福与快乐。诗中男子那忠贞专一的感情以及其真率大胆的表白,让人读来感动。
《诗经》中的爱情诗真实地再现了周代男女之间相恋相爱的世俗生活,其内容丰富而多彩。悦慕、爱恋不仅只是男子,同样也有女子对男子的倾慕。如《郑风•叔于田》: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诗中所写的是一位女子对她所爱之人的歌颂。这位女子的恋人“叔”出去打猎,在整个里巷之中就再也没有她看得上的人。在她的心目中,“叔”是最杰出的男子,举世无双,无人能及。这种夸张的写法,最真切地表现了相恋中的女子坚贞于所爱之人的强烈心理。
2、描写男女欢会的爱情诗
《诗经》中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郑风·溱洧》便是极具代表性的一篇: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诗写的是郑国阴历三月上旬己日男女聚会之事。这首诗如一首欢畅流动的乐曲,天真纯朴,烂漫自由。这种未经礼教桎梏的、道学家口中的所谓“淫”,恰恰是自然的人性,是一种活泼生命的体现,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天地精神的遵从。
3、描写在城边相约和郊外幽会的爱情诗
这一类诗中最熟悉的莫过于《邶风·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以为美,美人之贻。它把当时青年男女在一起时的那种天真活泼、相互逗趣的情景写得活龙活现。一个故意逗惹,一个语带双关的凑趣,其开朗的性格,深厚的感情,愉快的情绪,跃然纸上。
4、描写相思之苦的情诗
古代青年男女的爱情大都是十分真挚、坚贞的,因此往往会造成相思之苦,《诗经》中有一部分爱情诗即是抒写热恋男女的相思之情,这类诗写得真挚而情意绵绵。如《郑风•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女主人公以女子特有的矜持,埋怨情人为什么不主动地前来,为什么连个信也没有。她想起两人当初在城阙幽会是的情景,更有“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感受,抒情真是细致入微。
5、反抗礼教压迫的情诗
爱情的航船,很少一帆风顺,往往遇到漩涡和暗礁、惊涛与骇浪,原因是多方面的,在当时封建礼教控制的社会,家庭的反对与社会舆论的压力是主要的阻碍。如《郑风•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是一篇抒写一个女子由于受到家长的阻挠,人言的摧残,不敢表露爱情,害怕情人到来的诗歌,揭示了一个少女在爱情上内心的痛苦、矛盾及冲突。反映了自由恋爱受到礼教限制的痛苦。女主人公由于怕“父母”之言而不敢与情人幽会,说明“父母之命”的包办婚姻对青年男女的阻力很大。第二、三章诗句里,提到“畏我诸兄”、“畏人之多言”,说明当时已存在一种反对恋爱自由的社会舆论。这个女子的痛苦歌声,实际上是对封建礼教的控诉。
《诗经》作为民族青春时代生活经历的真实记录,其中的恋爱诗更是给我们展示了人类美好、纯真的情感世界,折射出了上古时代那纯正、健康的爱情观。这里没有世俗的偏见,有的只是个体生命本能的自然露.这些诗歌不仅表现出了对人生命本体的尊崇和对人的个体价值的强烈求,而且还表现出了当时人们对爱情的高尚理解和对爱情的热烈健康的求,所有这一切都为中国古代文化留下了情感的光辉.由于这些恋爱诗篇在感情上都是率真、诚挚、热烈、淳朴、健康的,都是真情实感流露,因而显得篇篇精彩,字字珠玑,令人爱不释手,百读不厌。爱情是圣洁的是人类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然而,在这一切物质化的时代里,在这日趋失去感动的时代里,我们所缺少的也正是那处于生命本原状态的情.许多现代人的爱情观上似乎已不在那么纯洁,那么执着,所谓的爱情也只是满足物质需求,想散就散,想离就离的虚言。
《诗经》是中国唯一一部脱去了脂粉与俗气的情爱文学圣典。作为民族青春时代的自由生活经历的真实记录,《诗经》爱情诗昭示后人,要摆脱“非人”的镣铐,回到人之所以为人的真实境界,就必须赢得主体精神的自由,而这也正是《诗经》这部古老经典具有不朽文化价值的根源所在。泰戈尔说“爱情就是在平凡的事物中发现不平凡。”希望每个人能在这平凡的世界里摆脱“非人”的镣铐,回到人之所以为人的真实境界,保持一种纯正健康的爱情观。
2.《诗经》中的“花语” 篇二
考古材料显示,中国最早的玉文化可以追溯到8000年以前的兴隆洼文化,而在5000年以前,形成了多个玉器文化中心。玉文化是如此源远流长,玉在古代生活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因此本文以《诗经》为出发点,稍稍触及这一丰富优美的文化话题。
一、用具玉(含武器)
这应该是属于最初的混同于石头的时期。大汶口文化,良渚文化等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过玉制的凿和斧等,有的还带有使用痕迹。还有玉斧﹑玉刀﹑玉匕首等,如江苏邳县大墩子曾出土玉刀和玉匕首各一件,战国以后用具玉有带钩﹑发簪﹑剑饰。越到后来,玉的象征意义多于实用价值,最后完全脱离生产工具的用途,逐渐演化成礼仪性用具,象征权力和威严。这个演化过程在《诗经》出现以前就已经完成。
二、礼器玉
贵族们朝会和祭祀时奉持之物,或诸侯和他国进贡之物,有圭﹑璋﹑璧等。《左传·哀公七年》【1】中有记载 :“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今其存者,无数十焉。”而在《诗经》中,《大雅·韩奕》云 :“韩侯入觐,以介其圭,入觐于王。”《说文》释曰 :圭,瑞玉也。上圜下方。
三、等级名位玉
古人将玉分为 :美玉﹑玉﹑次于玉的美石﹑似玉的美石﹑含玉的石头,等级不同,佩玉就不能同,《礼记·玉藻》【2】云 :“古之君子必佩玉,……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公侯佩山玄玉,而朱组绶。大夫佩水苍玉,而纯组绶。世子佩瑜玉,而綦组绶。士佩瓀玟,而缊组绶。”这说明在最初的玉的用途中,玉就作为等级身份的标志,一直延续到后来。
《诗经》中的玉在等级名位上亦有体现。《鄘风·君子偕老》云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毛传 :珈笄,饰之最盛者,所以别尊卑。《卫风·淇奥》云 :“有匪君子,充耳璓莹,会弁如星。”毛传 :充耳谓之瑱。璓莹,美石也。天子玉瑱,诸侯以石。这些诗句都说明了在周代,玉作为等级标志的贵重作用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发挥,这也深深影响了后世对它的重视和使用。
四、馈赠玉
馈赠玉在《诗经》中可以粗略分为两类。第一是作为爱情信物的馈赠,第二是其他馈赠。
如《卫风·木瓜》云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毛传 :琼,玉之美者。琚,佩玉名。以及“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琼琚”﹑“琼瑶”﹑“琼玖”在此处代表美玉赠送给对方是不会产生歧义的。《郑风·女曰鸡鸣》:“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毛传 :杂佩者,珩﹑璜﹑琚﹑瑀﹑冲牙之类。这么多种类的玉都被使用在男女双方的互赠中,可以知道以玉作为爱情的赠物不但非常普遍,而且是必备的。
另一类如《秦风·渭阳》:“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这是亲戚间的赠送,表达一种依依不舍之情。
五、饰物玉
目前已知最早的用玉器作装饰品的是距今7000到6800念的浙江余姚河姆渡遗址出土的璜﹑玦﹑管﹑珠﹑坠等。《周南·卷耳》云 :“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韩诗》云 :罍,天子以玉饰,诸侯﹑大夫皆以黄金饰,士以梓。这里不但体现了玉比黄金都贵重的地位,还说明了玉是一种最高等级的饰物。《邶风·旄丘》:“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兮!褎如充耳。”毛传 :充耳,盛饰也。在《卫风·淇奥》中,毛传云 :充耳谓之瑱。《说文》:瑱 :以玉充耳也。即玉是作为一种塞在耳朵中的装饰品的。这些玉活跃在《诗经》中,使一部《诗经》充满环佩叮当之响,其创造的美好境界或画面至今令我们神往遐思,吟咏不绝。
六、道德玉
《礼记·玉藻》【3】:“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孔子阐明玉有仁、知﹑义﹑礼﹑乐﹑忠﹑信﹑天﹑地﹑德﹑道11种品德,将玉拟人化。《荀子·法行》谓玉有七德,《管子·水地》谓玉有九德等等。
因此,“玉比德”在古人的眼里,已经成为了一种毋庸置疑的理论。《诗经》中更是多次将玉和德联系起来。《召南·野有死麕》:“白茅如束,有女如玉。”毛传 :德如玉也。《卫风·淇奥》:“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魏风·汾沮洳》:“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秦风·小戎》:“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小雅·白驹》:“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这些例子都直接将人之德与玉相比,认为最好的品质就是像玉一样,反映了人们对玉的喜爱以及对玉被使用以来所逐渐蕴涵的意义的认可,也包含了古代人们对“德”的向往与追求。
3.浅谈《诗经》中的“弃妇诗” 篇三
关键词:《诗经》 弃妇诗 《氓》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所塑造的一批生动、鲜活、栩栩如生、跃然纸上的人物形象,穿越历史隧洞,依然散发出金子般的光芒,至今让人惊叹不已。在这众多的人物形象中,弃妇形象的塑造尤为成功,相当感人。“弃妇诗”在《诗经》情诗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对于我们了解西周时期的家庭和婚姻生活等方面的习俗有重要的启示。本文将从“弃妇诗”产生的原因入手,探究“弃妇诗”所反映的社会现实及“弃妇诗”的悲剧力量及对后世文学的影响。
一、弃妇诗产生的原因
《诗经》的“弃妇诗”共有八篇:《召南·江有汜》、《邶风·谷风》、《卫风·氓》、《王风·中谷有推》、《郑风·遵大路》、《小雅·我行其野》、《小雅·小弁》、《小雅·谷风》。弃妇诗产生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女性经济地位低下
《诗经》中“弃妇诗”的出现,最深层的原因是当时女性经济地位的低下。历史上曾经有过母系氏族社会时期,女性社会地位很高。然而,随着铁器时代的到来,母系氏族社会逐渐为父系氏族社会所代替,女性在社会生产中的主导地位也丧失了,她们的经济地位也发生了根本变化,逐渐失去了独立的生活能力,在生活中一切均受制于男人。因此女性经济地位的低下,经济上对男人的依赖,是“弃妇诗”大量产生的最深层原因。
(二)礼法制度的束缚
周人取得天下后,把统治秩序规范化、理论化,形成了周礼。在周礼中,重男轻女、男尊女卑的观念处处可见。首先,它规定了妇女的从属地位。《说文解字》中:“妇,服也。”《春秋谷梁·传隐公二年》说:“妇女在家制于父;既嫁制于夫;夫死,从长子,妇人不专行,必有从也。”其次,妇女也不得参与政事,如《大雅·瞻》:“妇无公事,休其蚕织”,就是说妇女不能参与政事的讨论,不能因此影响做家务。
二、“弃妇诗”的悲剧力量及对后世文学的影响
《诗经》中的几首“弃妇诗”,每首都是字字血、声声泪的控诉,到今读起来,仍有“慷慨有余哀”之感。弃妇的遭遇激起了人们对封建社会的极大痛绝,对妇女悲惨命运的同情。这种感人的悲剧力量从何而来?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则在于“弃妇诗”中为我们塑造了鲜明生动的弃妇形象和负心男子的丑恶形象。
《氓》是一首带有叙事性质的长诗,全诗共六章,每章各十句。它叙述了一个女子受到一个虚情假意的男子的蒙骗,与他结了婚。婚后,女子任劳任怨操持家务,但男子却变了心,最后竟遭遗弃,在精神上受到了很大折磨和痛苦。从对诗歌内容的分析可看到《氓》诗中的女主人公的性格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征:
(一)纯朴热情
《氓》诗中的女主人公留给读者的第一印象是纯朴热情。她阅世未深,天真单纯,未能识破“氓”的假象,错误地把他的虚情假意当做真心实意,把他的急躁暴怒当成是求婚心切,因而竟不顾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约束,放弃了明媒正娶的要求,勇敢地许下了“秋以为期”的诺言,轻率地把自己的宝贵爱情投在了一个骗子身上。
当她献出自己的宝贵爱情之后,就把终身的幸福寄托在“氓”的身上,从定婚的那一天起,她就像火一般热恋着她的情人。诗中的“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表现了她对爱情的一往情深,忠贞不渝。这样的一种性格刻画,也为后来的婚姻悲剧,女主人公后来的性格的发展变化打下了基础。
(二)勤劳善良
勤劳善良是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氓》诗中的女主人公在成家以后,就陶醉在自己的幸福之中。“自我祖尔,三岁食贫”,创家立业的艰难,并没有使她失去生活的信心。“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多年来的辛勤劳作,她也毫无怨言。为了爱情,为了家庭,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牺牲了自己的青春,而她所得到的不是丈夫的体贴恩爱,而是“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三)坚毅不屈,敢于反抗
这是《氓》诗女主人公的一个突出的性格,她深深地爱着她的“氓”,可一旦发觉“氓”并不是她理想中的丈夫,就深深地追悔自己当初如同贪吃桑叶的斑鸿一样,用“于磋鸿兮,无食桑套。于磋女兮,无与士耽”对同命运的姐妹们提出警告。她从自己的血泪教训之中,得出了“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子耽兮,不可说也”的结论,表示了对男女地位不平等的强烈愤慨。她自豪地宣称自己具有“女也不爽”的美好品质,愤怒地谴责男子的“二三其德”的丑恶行径。虽然爱情的破灭给她在精神上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可她并没有沉浸在自悼自伤的悲哀之中,“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表现了她下决心不再留念过去的一切,和“氓”一刀两断和决绝而不留念的反抗性格。
《诗经》是我国诗歌文学的光辉起点,为我国文学奠定了坚实的现实主义基础。《诗经》中的“弃妇诗”对后世同类题材的文学作品产生了深刻影响,是历代弃妇诗模写的典范。汉代乐府民歌中的《上山采靡芜》、《怨歌行》和《孔雀东南飞》,中唐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的《上阳白发人》、《母别子》、《琵琶行》,敦煌曲子词、“花间派”词及宋词也出现了为数不少的弃妇之作,在宋元杂剧和明清小说中关于弃妇的题材更是多种多样。它们都或多或少地从《诗经》“弃妇诗”中汲取了营养,较好地表现了弃妇的思想感情,具有较强的批判力量。即使在当今社会,虽然广大妇女的地位得已显著提高,但由于几千年的封建势力的根深蒂固,封建流毒尚未彻底肃清,拐卖妇女,包办婚姻,买卖婚姻的现象还时有发生,旧的悲剧时有重演,这也是今天的文学必须面对的一个现实课题,从这一点说《诗经》中的“弃妇诗”仍有其深刻的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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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诗经》中的量词 篇四
量词是表示计量单位的词。根据语法功能和计量单位不同,可以把量词分为动量词和物量词。动量词主要是计算动作的次数。如我们现在经常使用的“次、回、趟”等。这一类词在《诗经》中用的不多,如“握”、“匊”。物量词是表示人和事物的单位,“是计算事物的数量的。”《诗经》中的量词多属物量词,如“葛屦五两,冠緌双止。”(《南山》),“显父饯之,清酒百壶。”(《韩奕》)中的“两”、“壶”,这些都是物量词。如果从计量用法是否固定、专门来看,量词又可分为专用量词和借用量词。专用量词指专门或主要作为计量单位使用的词,如表示长度单位的“寻”、“尺”,“徂来之松,新甫之柏,是断是度,是寻是尺。”(《閟宫》)。借用量词是指在一定的语言组合中,由其他词类转用过来作计量单位使用的临时量词,如名词“卣”“爵”本是酒器,“簋”是食器。《诗经》中把这些器具用作计量,“厘尔圭瓒,秬鬯一卣。”(《江汉》);“三爵不识,矧敢多又。”(《宾之初筵》);“于粲洒扫,陈馈八簋。”(《伐木》)。
从表示的数目上可以分为个体量词和集体量词。个体量词是表示单个概念的量词,如“生刍一束”(《白驹》)中的“束”,“不盈一匊”(《采绿》)中的“匊”;而集体量词是“称量成组或成群的事物”。在《诗经》中,“乘”字共出现30 次,其中作为量词使用的一般用来称量马,“古代一车四马,因以乘为四的代称。”“乘”作为集体量词所表示的数量是“四”,如“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六月》)。“朋”也有集体量词的用法,“上古以贝壳为货币,五贝为一串,两串为一朋。”所以“朋”作为集体量词所表示的量是“二”。《诗经》中还有一个集体量词“群”。“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无羊》)宋代朱熹《诗集传》中的注释为“羊以三百为群,其群不可数也”,说明“群”是一个表示数目较大的集体量词。由此可见,在上古汉语中,量词虽不如后世那样丰富,但量词已初步位于各类词之中了。
5.诗经中的爱情 篇五
1、一见钟情
爱情是感情的契合,是两颗心一刹那的碰撞和共鸣。一见钟情,多少美丽的爱情故事就从此开始。《郑风·野有蔓草》有诗曰:“野有蔓草,零露汚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攘攘。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在这首诗歌中,这一对青年男女是在没有约会情况下的有缘邂逅,好象是老天特意安排他们在充满野趣的田野上相会,那美人的“清扬婉兮”的清秀飘逸的精神和“婉如清扬”的明如秋水的眼睛在男子的眼睛中熠熠闪光。自然的田野,天然的巧合,无声的对视,爱自此开始!
2、赠送礼物 《郑风·溱洧》:“士与女,方秉兰兮”“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全诗略)这首诗歌描写一群青年男女在溱、洧水旁游春之时相赠以兰草与芍药之花,那一江春水倒影着一群充满青春活力的男女身影,他们有说有笑,互相赠送表达爱情鲜花,多么热烈浪漫啊。你听,那姑娘说:“去那边看看好吗?”小伙子说:“我虽然已去看过,但我还是很愿意跟你一起再去看看。”这首诗歌中所写的青年男女用鲜花传情达意和所说的双关爱语又是多么含蓄多情,于是“采兰赠药”作为青年男女传情达意的特有的形式流传了下来。《邶风·静女》中那“贻之以彤管”以及《卫风·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瑶琚”的传情形式是与“采兰赠药”完全相同的。
3、约会守望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手踟蹰--------”《邶风·静女》中两个青年男女约会城楼下,年轻姑娘的大胆、俏皮,躲起来让男的寻找,而那男的那么急切,他刚开始很得意地赴会,结果到了那儿,女孩子却躲了起来,害他抓耳又挠腮。调皮天真的情态平添了几多生活情趣。
4、谆谆告诫
《郑风·将仲子》:“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全诗略)这是一位姑娘委婉地劝告自己的情人不要采取“逾墙”“逾园”“折杞”“折桑”等不文明的行为,要注意她的父母、兄弟以及邻里社会舆论的影响。从姑娘这些所劝之语中我们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了姑娘是多么的委婉多情。
5、山盟海誓
《诗经》所表现的爱情专一的这一主题一直是为我中华民族所喜闻乐见家喻户晓人人赞颂的。《卫风·氓》中有言“信誓旦旦,不思其反”。“信誓”:表示诚意的誓言;“旦旦”,诚恳的样子。《邶风·柏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匪石匪席——匪,通“非”。意思是:我的心不是石不是席,石可转而心不可转,席可卷而心不可卷,比喻对爱情的忠贞,永远不变心。这一爱情誓言对后世影响极大,也许它就是“海枯石烂不变心”式的爱情誓言的缘起吧。《王风·大车》:“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余不信,有如敫日”这是描写一位女子对男子的的坚贞爱情的誓言。如果把这句誓言翻译为白话文,那就是“活着如果不同住一室,纵然死了也愿意同埋一穴。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有如天上明亮的太阳!”由此可见这位女子誓言的坚定和对爱情的忠贞。
追随古人经历的爱情过程,可以真切感受到原始爱情的种种特质。《诗经》中的爱情观念大致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种:
1、直正如木
宋代大教育家朱熹在《诗经传序》中说:“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余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也。”朱熹的这段话告诉后人,因为《诗经》305首诗歌大都产生于周朝兴盛之时,那时圣君重视教化百姓,民风淳朴,而所选之诗歌又是经过乐官反复挑选加工,后来又经过大教育家孔子的删定,因此《诗经》中的每一首诗歌都具有“正”(思想性好)的特点,能对百姓起教化作用。《诗经》中的爱情诗,无论是写爱情之成功还是失败,无论是写喜忧得失还是离合变化,都具有“正”的特点,也就是这些爱情诗感情都是纯正健康的。《关雎》一诗描写一位君子爱上一位采荇菜的美丽姑娘却又“求之不得”,只能将美好的愿望寄托在内心的敬羡与想象之中,总之这位“君子”的追求是失败了,但这位君子的心理和行为都是积极健康的,是令人感动的。你看,那位在河边“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的“窈窕淑女”是多么美丽动人啊,她将这位“君子”的心深深地吸引住了。但当他“求之不得”之时,虽然为想她而“寤寐思服”“优哉悠哉”“辗转反侧”,但他能严格控制自己的感情和行为,他觉得只有用自己的才华和品德才能赢得姑娘的芳心,于是他采用了“琴瑟友之”“钟鼓乐之”的文明之举去努力打动吸引姑娘,这位小伙子不愧是真正的“君子”。这首诗充分体现了当时民风之淳,人性之正,声气之和。
2、纯净如水
《诗经》中描写的爱情,来自民间,来自大自然,所以有着最原始最野性的真实,而无半点礼教和贞洁观念的束缚,没有掺杂任何世俗功利的考虑,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纯真的人类美好情感的讴歌。
《郑风·出其东门》是一首高雅的情诗。该诗以在郑国城东门男女春游盛况为背景,写其所见所感。它“直书其事”,于直说中见坦率,见专一,也见风趣,含有苦涩而芬芳的别样滋味,形式与内涵都有着动人的美感,是朴素美与优雅美的结合。“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恩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东门,有女如荼,匪我恩且。缟衣茹蘧,聊可与娱”。在“如云”,“如荼”的众多美丽的游人中,只有一位衣着俭朴的姑娘打动了他的心,他喜欢的只有一位,那就是“缟衣綦巾”的那位。面对外界的诱惑,面对花花世界,他都眼空无物,心净无尘,一往情深地爱着她。《郑风·溱洧》便是极具代表性的一篇。诗写的是郑国阴历三月上旬己日男女聚会之事。阳春三月,大地回暖,艳阳高照,鲜花遍地,众多男女齐集溱水、洧水岸边临水祓禊,祈求美满婚姻。一对情侣手持香草,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春天的气息,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他们边走边相互调笑,并互赠芍药以定情。这首诗如一首欢畅流动的乐曲,天真纯朴,烂漫自由。按封建卫道士的观点,《溱洧》通篇“皆为惑男之语”,实乃“淫声”,然以今天的眼光客观地看,这种未经礼教桎梏的、道学家口中的所谓“淫”,恰恰是自然的人性,是一种活泼生命的体现,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天地精神的遵从。它标志着和谐、自由、平等,散发着愉快与天真的气息,如山野中不败的鲜花——浪漫与明媚。它培育着生活和情愫,塑造着生命的精神。
3、热情似火
在《诗经》的许许多多爱情故事中,男女主人公大胆表白、信誓旦旦、疯狂追求、超越一切。那种真挚、大胆、热烈、执著、无我、真诚炽热,超越了一切,甚至生死。<召南.票有梅>“票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票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票有梅,顷筐之。求我庶士,迨其谓兮!”梅子落地纷纷,树上还有七分。这梅子其实是象征着青春时光的流逝,岁月对任何人都是无情的,这姑娘觉得青春的时光要逝去了,于是急于寻找爱情。她说树上梅子还有七分,追求我的小伙子啊,切莫放过了良辰!她爱那个小伙子,她不说她爱他,而告诉那小伙子切莫放过了良辰。下面越说越热烈,她说︰梅子落地纷纷,树上只剩三成了。追求我的小伙子啊,就在今朝别再等!越来越急了,因为青春越剩越少了。梅子落地纷纷,收到我的篮子中。追求我的小伙子啊,你开一开口我就答应!爱情的热度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
4、坚贞如石
“白头偕老,同心永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芝兰千载茂,琴瑟百年和”,中华民族特别崇尚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忠贞不渝。如前文的《郑风·出其东门》,此诗写一位男子表示自己爱情专一的誓言,在这首诗中,这位男子的誓言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一开头他就说:“出了东边那城门,美丽的姑娘多如云。虽然姑娘多如云,不能动我半点心。”为什么不能动他半点心?因为他心中早已经有了意中人,这意中人就是“缟衣綦巾”那一位。又如《邶风·击鼓》,诗中有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这是写一位戍边的战士久役在外,想念回忆与妻子分别之时情景的爱情诗。回想起当时出征之时与妻子生离死别时拉着妻子的手而发出的“与子偕老”的坚定誓言,但战争的残酷让自己的诺言难以实现。结尾那几句感叹的意思就是:“唉,我要与你永别了,战争的残酷将使我难以活着与你相见!唉,我要与你永别了,我那‘与尔偕老’的誓言将难以兑现啊!”这一唱三叹,感情之强烈,在爱情诗中实在是叹为观止,这位战士(役夫)对爱情的忠贞,对爱情誓言的恪守,真是令读者感动啊!
5、优雅如诗
《诗经》中的传统爱情往往是以男才女貌为美,以含蓄多情为美。在《关雎》中的君子眼里,那“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的淑女多么美丽啊;在《陈风·月出》中的小伙子看来,那“月出皎兮”的月光下姑娘是多么动人啊;在《邶风·简兮》中的少女眼里,那“硕人吴吴,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的舞师是多么雄健有力啊;在《卫风·伯兮》中的少妇眼里,那“伯兮曷兮,邦之桀兮。伯也投殳,为王前驱”的丈夫是多么威风凛凛啊。
《秦风·蒹葭》就是这样一首著名的诗歌。“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在这首优美的情人恋歌中,诗的开头,描写了一幅秋苇青苍,露重霜浓的清秋之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诗人牵肠挂肚地思念着自己的情侣来。但眼前秋水漫漫,而不见自己所爱的人的身影。“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远隔秋水,于是诗人感情起伏,就想再找寻她,但“道阻且长”,不易找到。于是乎在上下游徘徊当中,发现他的爱人就在流水环绕的小岛上,于是“宛在水中央”,写的是幻觉,写的是一种热恋中的人特有因痴生幻的心态,那种痴情人的心理和感受,十分地真实,曲折动人。在艺术手法上,用秋景起兴,把一片水乡清秋的景物与悲惨的相思相交融,渲染了全诗的气氛。在这首诗歌中,这位男子所追求的伊人(那个姑娘)没有具体的外貌描写,但从那男子对她的“众里寻她千百度”式的不懈追求来看,她一定是一位才貌出众的美丽姑娘。但她恰似天上的一道彩虹,又像水中的一朵金花,但见其影,难见她的真身,摘不下,又捞不起,真是让这位男子可望而不可即,但他并没有泄气,就像屈原所说的那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6、自然性灵
《诗经》中的爱情诗,依据生活的逻辑,突出了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对生命内在本初结构恢复完整的焦渴,还原了生命与生活的意义。《周南·关雎》就是一首炽热感人的情歌。一位男子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姑娘,醒时梦中不能忘怀,而又无法追求到。面对悠悠的河水,目迎水流中浮动的荇菜,姑娘美丽的身影时时闪现在眼前,这更增添了他的痛苦,以致出现了幻觉,仿佛和那个姑娘结成了情侣,共同享受着和谐欢乐的婚后生活。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愿望。这种浓烈的感情和大胆的表白,正是生命欲望和人性本能的自然显露。《郑风·褰裳》则是一首以性占有为唯一目的的情诗,女主人带着满足自己性欲的公开企图,简单而直接地要求心爱的男子和自己幽会。“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姑娘用激将法提醒对方,“子惠然而思我,则将褰裳而涉溱以从之。子不我思,则岂无他人之可以,而必于子哉?”《周南·汝坟》第一章代借枝来表示自己的性饥渴,公开表达“我要找寻配偶”的意图,表现的是《诗经》独有的高度人文关怀,率直大胆的内涵实则是对自己生命要求的尊重,是在追求自己生命性灵的完整,促成他们结合的因素单纯而直接,将对异性的渴望确定为生命对人性真谛的追求,在瓦解和荡散了一切世俗杂念的同时,也使两性血肉关系化生为性灵的合一。
这些“直正如木、纯净如水、热情似火、坚贞如石、优雅如诗以及充满自然性灵”的中国式传统爱情的理念自古以来为人们所热烈追求。那“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汉乐府北方民歌<上邪>》是多么粗犷、多么热烈,爱到火山爆发,山没有峰,水会干涸,冬天打雷,夏天下雪,天与地会合!不仅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真挚表白;还有那“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肺腑之言;更有那刘兰芝与焦仲卿所发的“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铮铮誓言。无数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都是因为其具备“直正如木、纯净如水、热情似火、坚贞如石、优雅如诗以及充满自然性灵”的爱情特质而光辉千秋,震烁千古!
然而现实社会中,这种爱情理想却总是受到了种种阻碍,被人为地涂抹上了种种不和谐的色彩。为了追求这份“直正如木、纯净如水、热情似火、坚贞如石、优雅如诗以及充满自然性灵”的爱情,无数的男女勇敢抗争,付出了数不清的磨难,他们抛却功名,抛却自我,甚至抛却了自己鲜活的生命!乐府诗《孔雀东南飞》作品主人公焦仲卿和刘兰芝为了反抗传统礼法,一个“赴青池”,一个“自挂东南枝”,而后化为鸳鸯,天天犹如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时嘶嘶哀鸣!《杜十娘》为捍卫自己的真爱,在绝望的时候怀抱百宝箱纵身向江心一投!《王西厢》中张生和莺莺,一个白衣秀士,一个相国之女,二人同样为了真爱,忍痛分别,“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那是滴滴红泪,斑斑血泪呀!再如《牡丹亭》主人公杜丽娘、柳梦梅,他们在现实生活中不能相会,就梦中幽会,现世社会中不能结合就化而为鬼魂,他们因梦而爱,因爱而死,因爱还魂,因爱结合,在“情”与“理”的冲突中,在对礼教的出生入死的抗争中,最终实现了他们的爱情理想!又如《桃花扇》中侯方域与李香君的爱情信物——那把以鲜血点染而成的折枝“桃花扇”同样引起了后人多少的唏嘘长叹!当然更不用说《红楼梦》中林黛玉和贾宝玉的千古一爱!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神话传说,它们是生活的真实写照和生动再现,它们同样昭示着那个美丽而辛辣的爱情花朵开放得是如此的艰难,如《梁祝化蝶》《牛郎织女》《七仙女》《白娘子传奇》等等。除了文学中的爱情故事,还有多少生活中真实的爱情故事,比如陆游和唐琬,李清照和赵明诚,秦观和苏小妹,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等等,他们的爱情就如他们的文字一样流芳千古,照耀千秋!
6.《诗经》中的婚恋诗 篇六
婚姻生活是以婚礼为标志的,婚礼的举办标志养男女结为夫妻,开始共同生活。《诗经》中也就有了许多描写婚礼的诗歌,例如《卫风硕人》中就描写了齐女庄姜出嫁时的盛大场而,其中写到四牡有骄,朱帕镰镰,翟葬以朝,写出新娘的出嫁时有四匹挂养红绢的大马迎接,还有羽毛装饰的漂亮的马车等。
婚礼之后,便是柴米油盐的婚姻生活,而在这平淡之中也显现出夫妻之间的幸福生活。诗经《郑风女曰鸡鸣》便是一首描写夫妻生活中小事的一首诗,但其内容活泼俏皮,写出了夫妻之间的幸福之感。在这首诗中,女子早起催丈夫起床打猎,说道弋高加之,与子宜之。宜高饮酒,与子偕老意思是:你打下野鸭大雁,我给你烹调做好菜。美酒佳肴,要与你白头偕老而丈夫对妻子的体贴也十分感激,便有了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的场景,男子为了感谢妻子的关怀、体贴便以佩赠送妻子。
婚姻除了喜庆与甜蜜,自然也有不幸的婚姻,在《诗经》之中也有描写弃妇的诗歌。在《邶风日月》中,弃妇悲愤的像日月哭诉,痛斥丈夫逝不古处,这表明丈夫之前也曾对她好过,但如今却是逝不相好,女子婚后遭受丈夫不公的待遇,绝望之极女子开始怨恨父母父兮母兮,畜我不卒,怨恨父母为何不能养她到老,而要让她嫁给现在的丈夫,作者止是在感觉生活无望的情沉下才会请求日月为自己做主,才会对远方的父母发出这种怨恨。
三《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所蕴涵的社会学价值
(一)反映了父母之命、谋钓之言对婚姻的规范
西周时代是一个礼教不断制定和完善的时代,西周周公制定礼教奠定了我国文化传统的基础,而随礼乐之事的不断完善,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其规范,婚姻也不例外。中国传统婚姻的父母之命、媒约之高也在《诗经》的婚恋诗中有所反应,例如《卫风氓》中匪我想期,子无良媒,以女子的口吻写到不是我愿误佳期,你无媒人失礼仪,这里写出了当时婚姻的.一种流程规范,没有媒人来谈婚事,是不符合当时的礼仪魄《齐风南山》中的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也是讲男子娶妻必然要得父母之命,有媒约之高。从这些诗句中,我们看出这些礼仪规范己经开始干扰男女的自由恋爱与婚姻,只有经过这些规范认可的婚姻才能得到祝福,这些规范也使得恋爱男女有了岂敢爱之?畏我分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高亦可畏也的哀怨与顾忌。
(二)反映了男权社会的婚姻家庭制度
东周之前并没有严格和规范的婚姻制度,但随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私有制以及奴隶制的产生,在父系社会之中,一个成年男性如果有一定的财产,那么其必然就需要一个财产继承人,而且这个继承人也必须是男性,为了保证其财产为其自己骨肉所继承,在婚姻上,便要求女子对于男子要绝对的忠诚,而男性为满足自己的欲望则可以拥有多个妻子,这也就形成了一夫多妻制。在男权社会之中,女子遭受养多重不公待遇,在《卫风氓》中,女子就诉说了自己婚后辛苦操劳的生活,但最终还是被丈夫虐待和遗弃,不得己女子只能同到娘家,却又被自己的兄弟嘲笑,因此女子以自己的经历告诫年轻女子于磋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道出了在男权社会之中被受婚姻制度压迫的女子的现状。
(三)反映了古代妇女的生殖责任
7.《诗经》中的乐器考释 篇七
《诗经》中出现的众多乐器, 反映了周代是乐器发展的繁盛期。据杨荫浏在《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中的考证, 《诗经》三百零五篇诗作中, 共出现了二十九种乐器, 涵盖了“八音分类法”中的大部分类别。以下为从原文中征引的部分有乐器的诗作。
“风”中的乐器:《王风·君子阳阳》:“君子阳阳, 左执簧, 右招我由房。”《郑风·女曰鸡鸣》:“琴瑟在御, 莫不静好。”《陈风·宛秋》:“坎击其鼓, 宛秋之下。坎击其缶, 宛秋之道。”《周南·关雎》:“窈窕淑女, 琴瑟友之。窈窕淑女, 钟鼓乐之。”《邶风·静女》:“静女其娈, 贻我彤管。彤管有炜, 悦怿女美。”《鄘风·定之方中》:“树之榛栗, 椅桐梓漆, 爰伐琴瑟。”《秦风·车鄰》:“既见君子, 并坐鼓瑟。既见君子, 并坐鼓簧。”等。
“雅”中的乐器, “小雅”部分:《小雅·鹿鸣》:“鼓瑟吹笙。吹笙鼓簧。鼓瑟鼓琴。”《小雅·楚茨》:“礼仪既备, 钟鼓既戒。”《小雅·白华》:“鼓钟于宫, 击闻于外。”《小雅·彤弓》:“钟鼓既设, 一朝飨之。”《小雅·鼓钟》:“鼓钟将将, 鼓钟喈喈, 鼓钟伐鼛。鼓钟钦钦, 鼓瑟鼓琴, 笙磬同音。以雅以南, 以籥不僭。”《小雅·宾之初筵》:“钟鼓既设, 举酬逸逸。籥舞笙鼓, 乐既和奏。”等。“大雅”部分:《大雅·緜》:“百堵皆兴, 鼛鼓弗胜。”《大雅·板》:“天之牖民, 如壎如篪, 如璋如圭, 如取如携。”等。
“颂”中的乐器:《周颂·有瞽》:“应田县鼓, 鞉磬柷圉。既备乃奏, 箫管备举。”《商颂·那》:“猗与那与, 置我鞉鼓。奏鼓简简, 衎我烈祖, 鼓鼓渊渊, 嘒嘒管声。既和且平, 依我磬声, 庸鼓有斁, 万舞有奕。”[1]
《诗经》中出现的各类乐器分类详细、数量众多。分工越细越说明专业人才之多, 也越说明艺术生产的繁荣程度。在周代的乐官, 几乎各种乐器和歌舞都有专人来教习和表演, 连乐器都有专人来保管。分工的出现促进了歌舞音乐的发展, 也为专业音乐机构的建立提供了人才;同时音乐机构的设立又保证了专业乐工生存的条件, 进一步促进他们在乐器技艺上的发展, 二者互相促进, 互相依赖, 这是周代歌诗音乐艺术不断发展的重要因素。
除了《诗经》中众多学者达成一致共识的二十几种乐器以外, 还有少量乐器是尚存在争议、有待考证的。例如:“击”字出现在《陈风·宛秋》“坎击其鼓, 宛秋之下。坎击其缶, 宛秋之道。”《邶风·击鼓》“击鼓其镗, 踊跃用兵。”《小雅·甫田》“琴瑟击鼓, 以御田祖。”中, 笔者考究后认为:从文字学的角度来看, 前两个例证中的“击”是动词, 意为“敲击”, 是使乐器发出响声的动词, 《小雅·甫田》“琴瑟击鼓”中的“击”很有可能是指一种乐器。在有关《诗经》的注释书里, 笔者也多次发现有关“击”作为乐器的释义:“击和隔, 隔、鞷, 古通用, 而鞷为本字。乐器名, 鼓之一种, 竹筒两头蒙皮, 当中栓上球形鼓槌, 摇击两面都响, 和摇鼓相似。”学者们对于“雅”和“南”的考释也是众说纷纭,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雅”字、“南”字出现在《小雅·鼓钟》“鼓钟将将, 鼓钟喈喈, 鼓钟伐鼛。鼓钟钦钦, 鼓瑟鼓琴, 笙磬同音。以雅以南, 以籥不僭。”诗句中。郭沫若在《甲骨文字研究·释南》一文中提出“南, 由字之形象而言, 余以为殆钟镈之类的乐器”或为“本钟镈之象形, 更变而为铃”。他认为“南”原是一种很古老的乐器名称, 后来才演变为一种地方曲调的专有名词, 称为“南音”。“郑玄对此注云:“雅, 万舞也。万也、南也、籥也, 三舞不僭, 言进退之旅也。”释义将“雅、南、籥”定性为舞名。当代学者中也有将“雅”、“南”定义为乐器名的。张西堂在《诗经六论》中据此进一步说:“南是一种曲调, 是由于歌唱时, 伴奏的是一种形状像‘南’而现在读如‘铃’的乐器而得名。”[2]也有观点是形容乐器形制的:“‘雅’为乐器, 其形状如两端蒙羊皮之漆桶。”
纵观以上对于《诗经》中所列乐器的陈述以及对音乐史学界没有达成共识的几种乐器的分析, 笔者用实例证明了《诗经》在“音乐学”范畴内的史料价值, 是一部运用古代乐器作为象征、比喻、拟人功用的文采斐然的诗集。对于其中乐器的梳理和辨章学术、考镜源流, 从侧面反映出周王朝时期多元化艺术的兴盛繁荣, 是古代各阶层人士爱好音乐、重视音乐、享受音乐、传习音乐的有力证明。《诗经》是我国古代文学的瑰宝, 同时在风俗学、社会学、音韵学方面亦有很高的历史价值, 从音乐学的角度着手, 多方位、深层次地挖掘其内涵也是值得音乐学者们深思的课题。
摘要: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不仅是一部优秀的文集, 也是一部具有艺术价值的音乐作品。本文对《诗经》“风”、“雅”、“颂”三部分中的乐器作了梳理与归类, 并依据史料对具体分类中存疑的乐器进行了分析与考释。
关键词:《诗经》,诗歌音乐,乐器,考释
参考文献
[1]蒋志锵.《诗经》与《楚辞》音乐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
8.《诗经》中的思妇原型 篇八
关键词:思妇原型 《诗经》 爱情诗
在中国古典诗歌中,由于文人墨客的偏好,情爱文学所占的比重一直较大,以《诗经》这部最古老的诗集首开其源,遂为大宗。《诗经》在我国古代传统文化中具有特殊意义,源自《诗经》中的思妇形象身上潜藏了我们民族最深沉最本质的文化基因,从活跃在《诗》中的这些倩影身上我们可以领悟到华夏文明中最深情、最本真、最感动的特质,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就是“原型”,透过她们我们可以认知古人的生命状态和人生价值取向。
《诗经》时代的思妇之“思”,同时也是一种具有主体性的思妇之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流露。所以说,无论是寂寞的哀叹者,还是孤独的守望者,抑或是愁怨的失爱者,她们都拥有各自的感情领地,并且任由自己的真情挥洒在两性情感的天空。于是《诗经》中的思妇就唱出了各自的心曲,曲虽异但调相同。《周南》中的《汝坟》、《卷耳》,《召南》中的《殷其雷》、《草虫》、《摽有梅》,《王风》的《采葛》、《君子于役》,《卫风·伯兮》,《邶风·匏有苦叶》等,都是这方面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在思妇的情感世界中,她们无时无刻不在系念着自己的爱人,忍受着由于“阻隔”而形成的不可消融的相思愁苦。她们的情感倾向大致相同,都是表达自己对爱人的相思,其中既有少妇对丈夫的热切怀想,也有少女对情人的深情思念,还有“老女”思嫁的迫切心情。其内容包含痛苦、忧伤、孤单、寂寞、愁怨、坚贞、执着等种种复杂的感情。诗歌中对女性感官层面的外在形象赞美是次要的,主要是抒发其内心的隐忧情怀。《说文解字》曰:“思,容也”[1],说明思念不过是内心情绪在面部的显现。我们可把这种所谓的“容”,延伸理解为内心情感在其外部行为方式上的表征。那么,根据思妇的外部行为特征可以将其分别称之为:思而望者、思而慵怠者、思而呐喊者。下面将就此展开具体的分析:
一、思而望者
思妇把对爱人的思念编织成一张情网,自己却被困在网中央。这种相思苦楚时时笼罩在她们心头,无法排遣,是一种精神上的空虚、孤独与寂寞,是因爱生思,思而不见。由于阻隔而生相思,又因相思引发“望”之举,她们或因思而望或因怀而望,抑或由感而望。《雄雉》诗云:
雄雉于飞,上下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诗中思妇的牵挂与思念让自己肝肠寸断,望着天空中自由的鸟儿归飞林间,深切地怀想自己那远行未归的爱人,不知他何时能返。《王风·采葛》云: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诗中女子与情人分隔的时间虽短,但对他的相思却不因之而缩减,反倒使其愈加盼望与对方相见。于是她在野外采摘时,望着远方,陷入深深的思念之中。对于那些由于不能与自己的情人相见的痴情女子来说,这种相思离别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召南·草虫》云: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所谓的“女子善怀”,也就是表现为女子对“远方”情郎的殷切思念。而“怀”的情感系数较之“思”又更进了一层,这是一种由爱而不见所引发的深深怀想。《秦风·晨风》有云:
鴥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山有苞栎,隰有六駮。未见君子,忧心靡乐。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诗中的妇女因见不到自己的爱人便心生疑虑,思极转忧。倍受情感上的煎熬,沉浸在那无限的忧愁焦虑之中,生怕“君子”将她忘记。《诗经》中的“思而望者”,她们由于某种原因,无法与情人长相厮守,但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其情感倾向大体上都是由爱生思,又因思怀忧,这是人情人性的呼唤,诗歌中极强调“见”,那么与之相对的自然就是“望”,正因为想见才会引发其“望”之行为本身。
二、思而慵怠者
《诗经》时代,社会动荡,兵役、劳役等各种因素使得男子离家远行,这就造成很多妇女独守空房,承受着与丈夫离别相思的煎熬。《诗经》中保存的诸多思妇诗,便是对这一社会现实的真实写照。对于那些丈夫成年累月在外行役的妇女来说,她们生活中的艰难与困苦,精神上的空虚与寂寞,情感上的煎熬与痛苦,不仅难以言状,同时也难以向外人启齿。所以因相思而慵怠成为她们心理情态的外部行为表现特征。《卫风·伯兮》诗云: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这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她已被思念折磨得憔悴不堪,连头发被风吹得像蓬草也无心妆扮。妇人自丈夫服役后不梳不洗,慵懒松散,毫无心致去收拾打扮,可见她对丈夫的深切思念。《周南·卷耳》诗云: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尽管诗中只字未提“思”, 但那种思之深,怀之至的情状被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因想念丈夫而无心采摘,以致于“采采卷耳,不盈顷筐”,这是其因思夫而慵怠的表现。《周南·汝坟》云: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思妇因丈夫的离去而忧虑怀思,别后不见使之慵怠。古代男子一旦离家,就留下了这样一些独守的女子,诗歌深刻而逼真地刻画了思妇细腻而微妙的内心世界,除了表现其对丈夫的牵挂与思念外,还有对生计的担忧,以及对于生活压力的不堪重负。
三、思而呐喊者
此外,《诗经》中还塑造了一类热情质朴的怀春女性形象,她们大胆地追求爱情,极力渴望与意中人结合,非常直率地表达了自己的心声。《召南·摽有梅》云: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诗中女主人公以“梅”自比,这是女子渴望与意中人结成连理。“《读诗记》王氏曰:不暇吉日之择也,迨今可以成昏矣。而《李黄集解》中也以为:梅实于仲春之春,则嫁娶。今梅摽落,则已失婚姻之时”[2]。二者都是将《摽有梅》看作是女子急切待嫁之心的流露,整首诗描述了女子感伤春光易逝,等待男子来求的焦虑,失时女子以梅自喻,呼唤爱情,渴望婚姻。《郑风·丰》亦云:
衣锦褧衣,裳锦褧裳。叔兮伯兮,驾予与行。
裳锦褧裳,衣锦褧衣。叔兮伯兮,驾予与归。
这也是一首关于思妇盼嫁心迹的真实表露。类似的形象还出现在《邶风·匏有苦叶》中,女主人公发出“士如归妻,迨冰未泮“的急呼,希望对方赶快趁着吉时来迎娶自己。《郑风·褰裳》诗云: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这个姑娘的率真、热诚让人感觉像六月的骄阳,表现了她追求自由幸福爱情的美好愿望和理想。《萚兮》有云:
萚兮,萚兮,风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
这同样是一位怀春女子对男子发出的邀请,希望他能来与之唱和,共度美好时光。
这类思妇的“思”,有其特殊的内涵,它实质上是一种情感的饥渴,她们内心充满焦虑,充满对情爱欲望的渴求,但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使其思而不得,这种内心的情感矛盾以呐喊的行为方式得到宣泄。思妇形象哀怨幽美,她们是缺失爱的对象的怀春少女,其内心的焦虑难以抑制,虽心中满怀忧思与愁怨,但却不甘于唱独角戏。诗中表现了这些女子对男子的渴求,在还未被礼教染指的爱情生活中,这些相思之曲中强烈情感的抒发充分显示出人们在恋爱婚姻生活中情爱的自由和追求的大方,男求女合理,女求男亦合情。
透过《诗经》中思妇们的思想与情感,我们可以感到她们内心那最平常也是最质朴的愿望——对于美满爱情与幸福婚姻的向往与追求。《诗经》中的思妇在特定的历史时间和空间涌现,无论其表情色彩上的刚柔,都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真淳,呈现了我们民族青春初期爱情园林的葱茏世界。原型本身所富有的艺术文化内涵也多元地触发了后代文人的创作灵感,是思妇原型意象的滥觞。
注释:
[1][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216页。
[2][宋]王安石:邱汉生辑校《诗义钩沉》,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25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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