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做的布鞋散文(共10篇)
1.母亲做的布鞋散文 篇一
母亲的千层底布鞋散文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总有一双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温暖着我的双脚。那时候,我们家在农村,买不起城里人才穿得起的皮鞋、球鞋和塑料底的布鞋。我们姐妹七个脚上穿的都是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一年四季我们总是看见母亲在纳鞋底,以至于如今我只要想起母亲,就想起她坐在炕沿上纳鞋底的模样,她一手拿着鞋底,一手拿着锥子和针线,扎一个眼,引一下线,吱儿吱儿地纳鞋底,不时还把针在头发上抹一抹。
做千层底布鞋是很费时费力的事情。为了制作千层底布鞋,母亲总是在平时就非常注意搜集碎布头,给我们做新衣服的时候,裁剪下的碎布头她要留起来;拆旧衣服的时候,把结实的碎布头留下来。这些碎布头都是母亲用来制作千层底布鞋的原材料。她把这些碎布头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包袱里。做千层底布鞋,最讲究的就是鞋底的制作。每到做鞋底的时候,母亲总是把平时积攒下的碎布头都找出来,然后用面粉煮一锅浆糊,再拿一块面板或者是吃饭的小炕桌。这时候母亲就开始工作了。她把浆糊抹在面板上,然后粘上一层布。再抹上一层浆糊,再粘上一层布。反复多次,就制作成了一块多层碎步黏在一起的布板。母亲叫它“疙把”。做好的“疙把”不能马上使用,要放在太阳地晒上三天。晒干了,晒透了,这时候“疙把”就变成了硬的。就像硬纸板一样。母亲小心地把它揭下来,作为半成品放在一边。
这时候,母亲比量着我们的脚,剪裁一个脚印的样子。母亲叫它鞋样。比着这个鞋样剪裁“疙把”,就把新作的“疙把”剪裁成了鞋样。这些鞋样摞起来就是千层底的模板了。这时候母亲就搓麻绳,用麻绳纳鞋底,把千层底的鞋子模板上纳满了密密麻麻的麻绳。千层底才算完成了。有时候,为了穿着漂亮,还要在鞋底的边沿部位表上一圈白布条。这样做成的鞋是黑鞋白底十分美观。用这样的千层底做得布鞋,就是千层底布鞋了。
做千层底的布鞋最费力气的是纳鞋底,母亲长期纳鞋底,劳累过度得了肩周炎,一到晚上就疼得钻心,睡觉都困难。白天还要继续纳鞋底。因为那样一双千层底的布鞋,我穿两个月就坏了,这倒不是母亲做的鞋不结实,而是我们的活动量实在太大了。弟弟们要穿着这样的`鞋踢足球;我要穿着它跳皮筋、跳绳、踢毽子。而我们家有七个兄弟姐妹,仅仅是纳鞋底就把母亲累坏了。何况母亲每天除了纳鞋底还要做饭,洗衣服,缝制衣服,补补丁,织毛衣等等。我想:假如母亲做的这一切都是需要儿女支付工资的,那么哪个儿女能付得起清啊?
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美观大方、穿着舒服,是我们兄弟姐妹的最爱。这种布鞋夏天穿不臭脚,不出脚汗。冬天穿用千层底做得棉鞋,暖和、舒适还防滑。弟弟妹妹年龄小,母亲总是给他们的鞋上绣上虎头或是凤尾,做成虎头凤尾鞋。我则喜欢拉带的方口布鞋,母亲每次都满足我。冬天的棉鞋是五眼的。我上大学的时候,母亲就给我带了这样的棉鞋。只可惜,那时候我不懂得珍惜,害怕那些城里的同学笑话我,一直把那双鞋放在箱子里,没有拿出来穿。
昨天在报纸上看见一则广告,说是卖农家千层底布鞋。我给那个商家挂了一个电话,想买一双穿。我这个脚啊,自从穿上塑料底的布鞋以后,就得了脚气病。每一到夏天就格外严重,如今母亲去世了,再也穿不着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了。卖一双穿吧。一问价钱:280元。好贵啊!顶上名牌皮鞋了。商家说:我们的千层底布鞋是纯手工制作的,比皮鞋好穿多了!我哑巴了。我那亲爱的母亲啊,她一辈子做了多少千层底布鞋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女儿要花280元买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了。
在思念母亲的时候,我就想:中**亲是多么伟大啊,他们勤劳又智慧,在那些物质贫乏的年代里,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做了多少双千层底布鞋啊!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在抗日战场上那些八路军将士们脚上穿的不正是千千万万母亲制作的千层底布鞋吗?至今我还记得母亲给我们唱的《做军鞋》呢:“菜籽油点灯,灯光儿亮,庄稼人有了地脸上发光,一针针,一行行,吱儿吱儿得把鞋上,哎嗨哎嗨吆,我把它送到前线上。”如今我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当年的八路军也成了各级领导了。我们怎么能忘记母亲的千层底布鞋呢?
2.妈妈做的小布鞋叫“温柔” 篇二
碎花
出生于广州,在新加坡读服装专业,毕业后全世界游荡,过了十年的旅居生活,现暂居拉萨,开一家家庭旅馆叫“西藏印象小栈”。她在西藏的主要生活是:做手工、画画、制作美食、晒太阳、遛狗、听音乐……
客花的客栈里总是放着淡淡的香颂,飘着鲜花的甜香,手工缝制的桌布和灯罩看起来很漂亮,店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工物件,她把做手工剩下的碎布用来装饰果酱瓶的瓶盖。碎花不怎么爱说话,大多数时候她都在独自享受一针一线的甜蜜,品尝生活一点一滴的美妙。
一针一线一心一意
碎花最近把缝纫机丢在一边,开始手缝衣服。原本一两天就可以完成一件衣服,现在起码要花上三五天。为什么舍弃了方便的缝纫机?碎花说,小时候住的那条巷子住着一个老奶奶,每天坐在家门口缝衣服,布料用的都是工厂切割出来不要的废布条。那时候碎花经常坐在老奶奶旁边,看她把一条条的布料拼起来,缝成衣服。那样的时光好安逸。
世界上没有平庸的事物,只有平庸的感知力。碎花认同这个观点,因为即便是再平实不过的手工作品都能被赋予人性的“手感”。碎花说:“做衣服是我多年的兴趣,从小就看着妈妈做衣服、做刺绣(但她当时肯定是为了生计)。小时候我就会用缝纫机,读初中时还把校服裙‘变’成了吊带裤。如今做的每件衣服都是我自己喜欢的,里面凝聚了我的所思所想……”
每件作品都有名字
有一年正月初二,碎花坐在窗前听着音乐,用毛线锁边,又开始缝制裙子。本来想给裙子起名为“初二”的,但它的材质轻盈,遇上拉萨的冬季冷风,轻得似乎没有重量。最后碎花叫它作“轻然”。而另外一条裙子,碎花在上面绣了一只成熟的石榴,并给裙子取名叫“村庄”, 因为热爱那些已经越来越少的村庄。
碎花会给每一件手作取一个好听的名字,给小宝宝做小布鞋的时候,也给鞋子取了一个独特的名字——“温柔”。妈妈给宝宝亲手缝制东西的时候,心头涌起的喜悦和温柔,完全不亚于热恋中的情侣们。和碎花出品的所有手工物件一样,给宝宝的小布鞋也是独一无二的——同样的款式和图案,碎花只做一双。因为独特,所以不会重复。
妈妈的手艺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是每件手作都用心,对孩子的爱也是独一无二的。
制作步骤:
1.将四片鞋面布对折,分别缝合底部。
2.两片鞋面布叠加成双层,缝合鞋帮部分。
3.将缝合处多余的布边剪成齿状的牙口。
4.将浅蓝色格子布缝进鞋肚里。
5.格子布鞋底和鞋面部分缝合。
3.怀念母亲做的煎饼味道散文 篇三
昨日,中午做饭时发现没有了吃的,我对儿子说,我给你做几个煎饼吃吧!
儿子说好久没吃到煎饼了,想起当时在老家时奶奶做的煎饼的味道了,爸爸你快点做吧,我都饿晕了!
脑子里依稀还记得母亲当年做煎饼的情形,准备面粉,加水,和成糊状,加了2个鸡蛋,加点碎葱花和盐,做煎饼的”战斗’打响了。
有些事情看似很简单,但要是真正做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好久不做,手生了,第一个煎饼,放的油太多,火也有点大,结果,上面没有熟,下面已经糊锅了,等手忙脚乱的翻过来,已经不是饼的样子了。
儿子在旁边说我笨,我做不好,还给自己找理由,说是第一个往往就是这样,锅凉,下一个就好了。儿子说奶奶不是这样做的.,我也冒火了,说道:‘奶奶做得煎饼好吃不假,我也喜欢吃,现在你去吃奶奶做的煎饼还能吃上吗?’儿子‘切’了一声离开了厨房。
母亲前年得了脑出血,现在不能自理,那还能做煎饼呀!
在老家,有二月二龙抬头吃煎饼的风俗。有句谚语流行很广泛:“二月二,刮大风,拾干柴,摊煎饼,闺女不来摊不成,闺女来了,嗤啦一个”!所以,这一天,出嫁了的闺女都有回娘家的,
那些年生活困难,煎饼自然就成了美味,闺女们来娘家,大多是想吃老妈亲手做的煎饼,因为那种味道,只有经过老妈的手,才能做出来。这其中,固然有亲情的因素在里面,习惯的味道也是另外一个原因。
前年,母亲住院时,外甥从广州赶来看母亲,有天早上吃早餐,我买的煎饼果子,外甥说这煎饼跟我姥姥做的煎饼味道差远了! 妹妹说:“那你让你姥姥起来给你做煎饼吧,我们也都想吃呢”!
妹妹的一句话,引得我们大家哄堂大笑,就连病床上的妈妈也笑了。妈妈笑着说:“我很想起来给你们做煎饼吃,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恐怕你们再也吃不上我做的煎饼了”!
母亲说完,所有人都不语了,病房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妹妹的眼圈开始泛红,我们兄弟都去楼道里沉默的抽烟,母亲的话,刺痛了我们。
母亲出院后,生活不能自理了,饮食起居都要靠父亲照顾,于是,我回老家的机会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次我问母亲,你想不想吃煎饼?
在母亲的指导下我学会了做煎饼,尽管母亲说好吃,但我自己深深的知道,不如母亲做的好吃。
煎饼,你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几年来,我看到马路边的煎饼果子摊,就想到母亲在病房时说的那句话,心里的刺痛就会泛起,我发誓再也不吃煎饼了!
4.乡村亲情故事:母亲与布鞋 篇四
在那挣工分的年代,母亲为了让一家老小能在岁末穿上新布鞋,她总是赶在年初就着手做鞋底。母亲把我们穿破的旧衣拆掉,洗净,晾干,撕碎,然后把碎片一层一层地铺到预制的鞋样上。为了耐穿一些,母亲把鞋底做得特别厚实。那些颜色不一、大小不等的碎片经母亲的精心粘贴、拼凑、修整,便成了鞋底。这道工序是做鞋中最费劲的,可母亲做得很仔细。
小时候我喜欢看母亲纳鞋底。暮色四合,村里家家户户亮起了灯,母亲已收拾完碗筷。在昏暗的油灯下,只见母亲端坐在椅子上,她先用拿针的右手向鞋底用力一刺,针头便在另一面露出一大截来,母亲再用针钳连针带线一起抽出,空中便响起一串很美的乐曲。夜深了,我常从睡梦里醒来,见母亲还在灯下纳鞋底,一针一针的,那针尖与鞋底发出的清脆的打磨声似一首优美的摇篮曲,又哄我进入梦乡。在梦里我穿上了母亲做的布鞋,在家乡那沟沟坎坎的羊肠道上我欢呼雀跃,小朋友们都用羡慕的目光望着我。
记忆里母亲每每做完一双新布鞋,总让我穿着在她面前走给她看,并不时用眼瞧瞧,用手捏捏,见穿着合脚,脸上就露出笑意。我呢,总喜欢在母亲面前蹦蹦跳跳的。那时,穿上母亲做的布鞋,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最使我难忘的是那年读高中的冬天,天气格外寒冷,我的双脚冻红了。母亲送米送菜给我,到学校时才记起忘了要带的鞋子,又急忙转身步行二十里山路去取鞋。当太阳隐入大山背后时,母亲又气喘吁吁赶到学校。我接过鞋子,望着母亲憔悴不堪的面孔,喉头硬硬的。母亲让我又在她面前试穿鞋子。我穿鞋走给母亲看时,脚下是那样地软绵、舒适。见我穿着合适,母亲脸上又露出欣慰的笑。在以后的日子里,当我学习懒惰,遇挫消沉时,我就想起母亲灯下做鞋、不辞辛苦送鞋我的情景,我不敢再懒惰消沉了。终于,我在学习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于今,我已是知天命的年龄了,可我母亲依然每年要做双新布鞋送我,她说:“冬天的晚上上自习时穿上它暖和些。”捧着那线纳的千层底布鞋,那走得密密麻麻的针脚,我的眼眶湿润了。穿上母亲做的布鞋,我之所以在人生最苦难的冬天没有颓然倒下,那是因为我站在母亲踏踏实实的心里,感受着一种连绵不绝的温馨。是啊:
一层一层普通的布
用绵绵亲情
纳紧
便是世上最坚实的船只
顺着爱的河流
母亲的船匆匆载我
驶出了童年
驶出了故乡
5.布鞋情结散文 篇五
小时候,穿过许多双布鞋,塑料底的布鞋。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彻底摆脱穿布鞋的命运,穿皮鞋。现在基本都是穿皮鞋了,可总是无法忘记布鞋,常常怀念穿布鞋的乡村生活时光。
那时候,我最讨厌穿布鞋,特别是塑料底布鞋。看见别人穿着一双塑料底布鞋,我就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乡下人,就看不起他,像看不起我自己一样。看见别人穿着皮鞋,我就知道人家是城里人,很羡慕人家。自己每天穿着布鞋,只能穿布鞋,就万分沮丧懊恼,感叹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读小学和初中时,常摸黑早起,穿着布鞋,与母亲一起进城卖菜。我也挑着一担菜,二三十公斤,深一脚浅一脚,跟在母亲身后。雨季里,路上泥滑,陷脚,很快布鞋就会被洇湿,覆满厚厚的泥巴,使劲跺脚,也跺不掉,甩也甩不掉。我讨厌死了。那时候,我只好脱下布鞋,光着脚,忍受着路上细石草屑木棍的硌脚,在母亲再三的催促下,挑着摩得肩膀生疼的一担菜,赶往城里。
进到城里,城里人穿着很讲究的衣服和美丽的皮鞋,在我们一溜卖菜的乡下人的菜篮子前边,高傲地走来走去,很挑剔地翻看着我们菜篮子里的菜,把我们的菜翻过来,抄过去。不一会儿,我们菜篮子里的原本多么新鲜好看的蔬菜,都被他们翻砸酒(方言,翻烂)了。但是翻来翻去,他们又往往不买。后面来的“皮鞋”们,又嫌我们的菜太酒,更不愿意买,甚至对我们这些“布鞋”们极尽挖苦讽刺。看着冷酷、轻蔑、耀武扬威的“一双双皮鞋”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那时候,我对这些穿着皮鞋的城里人,又羡慕,又嫉妒,又充满了满腔的仇恨。我暗暗赌咒,将来一定要超过他们,比他们穿得好,穿比他们高档的皮鞋。
塑料底布鞋,白天进城,踩在被晒得很烫、粘稠粘鞋的柏油路上,热气传上来,烫得不得了,鞋底被紧紧粘住,走起路来,费劲,而且令人生厌。
塑料底很软,穿着塑料底布鞋,行走在乡间土路上,一不小心,刺就会扎穿塑料鞋底,就会被刺扎伤脚,疼得提起脚来,不敢落地,抱着那只脚,直转圈。等到蹲在路上,脱下鞋子,拔出扎着的棠梨刺,或者黄连刺,其他刺,塑料底就通洞了,踩着路上的水,下雨天,就更容易浸水进入鞋子,洇湿鞋帮鞋面。乡间多野棠梨树,棠梨刺,棠梨刺粗壮坚硬,很容易扎伤脚板,乡亲们喜欢砍挖它来作为栅栏,挡在靠近路边的庄稼地边。这些作为栅栏的棠梨刺,被大风吹到路上,或者被牛马牲畜绊到路上,走路稍微不注意,特别是走夜路,就很容易扎伤脚。扎伤了脚板,有时扎得很深,拔掉棠梨刺,血珠子就冒出来了,疼得直嗑牙齿。那时候,我往往更加厌恶塑料底布鞋,更加想穿皮鞋,更加羡慕、嫉妒和仇恨天天可以穿皮鞋的城里人,因为穿皮鞋,鞋底厚实,不会被棠梨刺等等和碎石瓦渣扎伤脚。
布鞋还很容易粘满泥土,灰不露处的,就像常年四季只能穿布鞋,满头满脸灰不露处的、灰头土脸的乡下人,洗起来也非常麻烦。而皮鞋只要用鞋油刷一刷即可,甚至用布抹一下灰尘即可。
白霜满地的隆冬里,穿布鞋,脚很僵,而那时候,又穿不起袜子,布鞋又经常破旧,扎线豁口,我的脚趾头经常露出来,被冻伤,长满了冻疮,疼得不得了。我对布鞋就充满恨,对只能穿布鞋的命运就也充满恨。就很想穿一双温暖的,挡得住风寒的厚实皮鞋。就暗暗发下毒誓,一定要拼命读书,将来也住在城里,不用再穿布鞋,不用再走土路,而穿皮鞋,走柏油路、水泥路。
那时候,无论我有多讨厌穿塑料底布鞋,无论家里有多艰难,我母亲都还是坚持每年给我们兄弟三人各缝绱一双布鞋。
我儿时,其实是穿过几双旧皮鞋的,是城里人家送的、他们家小孩已经不合适穿了的旧皮鞋。具体说,是军队干部家赠送给我的,他们家小孩穿过的旧皮鞋。那时我与外公一起,在西山半坡上的白龙新村住,为生产队守粪,就是看守着0411部队的厕所,让外公的生产队拉回去圧庄稼。外公为人善良直爽,与部队的领导和家属都处得极好,人家家里买一车煤,买几捆柴,外公就会去帮着搬运,干部和家属们在山坡上垦荒挖地,种植蔬菜菜豆,外公也会去帮着挖地。人家就很喜欢与外公交往,时不时与外公蹲在山坡地边,或者山坡上,说一会儿家常话,说一会儿世道人心。有些处得好的,就会时不时到外公的的小屋里或者门外来坐一会儿,家里收拾旧衣服鞋帽,也就会拿来给外公,特别是小孩的鞋帽衣服,有些还是很新的,没怎么穿戴,就拿给外公,叫送给我和二弟三弟。那时候,我们穿戴着外公转送的、这些从军队干部、城里人家拿来的鞋帽,在村子里的小伙伴们面前,很骄傲了些日子。当然,骄傲的同时,心里还是很有些悲伤,也很有些遗憾,同为孩子,城里人家、干部家庭的孩子,穿戴的是皮鞋皮帽,而我们农民家的孩子买不起帽子戴,买不起皮鞋穿,甚至在这之前,在乡间连皮鞋都没见过。
那时候,我就想做个城里人,做个干部,天天穿皮鞋,冬天天天戴皮帽,就遗憾自己没有生在城里人家,干部家里。
那时候,村里人认为命好的人,就是每天不必踩踏庄稼地里的稀泥,永远有两条好看的“白脚秆”,穿好看的皮鞋,不必走土路,不必与庄稼打交道。
村里人都说,我长得像我爹,命好,是穿皮鞋的命,将来可以做“白脚秆”城里人。村里有两句古话,“儿像爹,穿皮鞋;儿像娘,苦断肠”。
那时候,虽然穿厌了布鞋,每天天一亮,看见布鞋,我就讨厌,但是,哪怕是白霜满地的隆冬,还是只能极不情愿地穿起扎冰冰的塑料底布鞋,沮丧地走出家门。
虽然对布鞋厌烦透顶,还是得很珍惜布鞋,因为就算是令我生厌的布鞋,我母亲每年也只能给我缝绱一双。
我读小学时,家里太贫穷了,买布又要凭布票,家里连破旧衣服、破旧的布也没有多余的,我母亲又异常辛苦忙碌,又要忙出工,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又要忙家务,忙着做饭,煮猪食,总之照顾小孩和鸡猪,侍弄自留地菜园,都是我母亲的事,所以她每年只可能给我们兄弟三人各缝绱一双鞋子。所以,那时我虽然异常厌恶穿塑料底布鞋,但是还得很珍惜布鞋。每天放学后或者周末节假日,帮助家里挑水浇菜地,我都会脱掉鞋子,放在地边。下雨天,去上学,放学回家,我都会把布鞋脱下来,提在手里,像提着两尾鱼,在泥泞的土路山路上来来去去。
读初中,我还是只有一双穿得出去见人的布鞋,只有一套穿得出去见人的单衣,周末回到家里,才能换洗布鞋和衣服。找出破旧的布鞋和补疤累累的旧衣服替换,才能洗要穿到学校的布鞋和衣服。所以就盼望周末天晴。洗干净衣服和鞋子,就拿到太阳下翻晒,而且要勤翻。但是阴雨连绵的雨季里,洗过的布鞋和衣服,根本无法当天就晒干,即便是星期六匆匆回到家,就赶紧换下来洗,往往到星期天下午要赶回学校时还晒不干。
好在那时候,村里几乎家家栽种着烤烟,雨季里正好是家家烘烤烟叶,于是我们学生就把布鞋衣服,放到烤烟棚里烘烤。当然必须赶巧,村里刚好有人家烤烟棚里刚好在烧大火。一般的人家,此时都不愿意别人把潮湿的东西放进他们家的烤烟棚里,因为此时要靠猛火迅速烘干烟叶。而且,此时有些烟叶已经半干,潮湿的东西放进去,烟叶就容易回潮,就变黑了,而烤烟叶,卖的就是成色,变黑的烤烟叶,就降低了品质,甚至成了垃圾了。叔伯堂兄家,倒是不好拒绝我们,但是其他血缘关系较远的人家,虽然同为余家人,却往往拒绝我们。我们往往只好到血缘关系较近的伯叔堂兄家的烤烟棚里去烘烤布鞋。但是,这样就往往不恰好。有的.周末,这些最亲的人家,根本没有一家的烤烟棚里正在凑大火。凑小火和中火时,烤烟棚里潮湿,难以烤干布鞋。提着潮湿的布鞋和衣服去一家家问时,村里有的人家刚刚烘烤完一炉子烟叶,刚好熄灭了炉火,有的人家还在凑小火,有的人家还在凑中火。我们内心很懊恼,只好穿着潮湿的布鞋和衣服,赶回十几公里外地乡中学。潮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非常难受,潮湿的布鞋,穿着更难受。
这样反反复复放进烤烟棚里烘烤,塑料底布鞋的塑料鞋底,容易被烘烤变形,粘在一起。布鞋的鞋帮,是用裱布缝的。裱布是用破旧衣服、破旧布片一片片粘摞而成的。布鞋反反复复放进烤烟棚里烘烤,鞋帮就很容易脆烂。
穿着布鞋走过了十八年的人生路,走了无数趟的乡间土路,一直厌恶布鞋,等到定居在城里时间久了,就常常怀念起布鞋了,怀念起穿着布鞋,走在乡间土路上、庄稼地里、田埂路上、山坡上和山林里的时光来,甚至怀念起穿着布鞋走在城里的柏油路上、走在城里同学群里、与穿着皮鞋的城里同学一起坐在明亮的教室里的学生时代。
6.老布鞋的散文 篇六
姥娘故去好多年了,每每想起她,心里就暖暖的。一想她,就想起了她亲手给我们做的布鞋子。虽然我已经好多年不穿了,但我的柜子里一直保存着一双老布鞋。我用塑料袋包裹着,生怕霉烂和鼠咬。每年夏天都要放到太阳下曝晒一次,触摸着鞋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针脚,就仿佛看见姥娘一针针一线线吃力地纳脚底的情形……
姥娘做得一手好针线活,什么大褂子、小褂子带襟的棉袄和厚厚的棉裤,还有斗蓬、披风,夹袄、夹裤、帽子、鞋袜。这些都是过去庄稼人穿的,现在的年轻人别说见过,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
姥娘会做各种各样的鞋,大人的小孩的,还有夏天穿的单鞋,冬天穿的棉鞋,有方口的`圆口的等等。
那年月人们买不起鞋,都喜欢穿布鞋。再者说布鞋透气性好且穿着舒适,于是人们无论走亲访友或上街赶集也都穿布鞋。那时候的妇女每做一双鞋都要用纸剪下一个鞋样,姥娘做鞋时就东家借西家寻,用报纸比着鞋样剪下来,夹在书本里。大小长短的鞋样收集了厚厚一沓子,做鞋时就从里边挑挑选选,看谁的脚适合哪个鞋样,就依照着尺寸刻鞋底和鞋帮。
要想做鞋必先做鞋底,要做鞋底必先做袼褙。袼褙是采用破布片和乱麻制成,首先熬一锅玉米粥,再把门板取下来用两条长条凳支起来,在上面抹一层玉米糊再粘一层破布片,然后再抹再粘,直到粘贴上七层。
姥娘总是挽起袖筒,躬着腰,两手从旁边盆内捧出玉米糊,用手一遍遍均匀地抹在门板上。然后从筐内取出洗干净的破布,一张张粘贴上去,布片要伸展伸平,不然薄厚不匀。姥娘说做袼褙最好是乱麻,好穿针。布片穿针时很吃力,有经验的妇女在做时都加些油在面糊里,穿针时光滑省气力。
做好后,门板安在门框上照样用,经过风吹日晒,不几天就干了,用手一撕“嗞啦”一声便揭掉了。
做鞋底也有讲究,一般夏天穿的稍薄些,冬天穿的棉鞋稍厚些;若以年龄区分:小孩子的鞋稍薄,大人的则厚些。
开始做鞋底时,必由姥爷在细石上把剪刀反复地磨,待磨过几遍后,用手比试一下剪刃觉得锋利便递给姥娘。
姥娘从床头席子底下翻出夹有鞋样的书本,从中挑选出要做的鞋样,把它用大针脚缝在袼褙上,然后用剪刀依样剪下来,再把鞋样取掉放回原处,以便以后再用。
几层袼褙叠起来有好厚,要用剪刀把边缘参差不齐的修剪一下,再用锋利的剪刃把周围刮磨平,让它露出鞋的优美的轮廓。
袼褙由七层布厚,大人们要干重活要出远差,穿在脚上的鞋容易磨破,一般情况需五层袼褙厚,还有的弄六层或七层厚。七七四十九层厚,这种鞋被人称之为“千层底”,反映出做鞋人的辛苦,可谓是寓意深刻!
大人们以为孩子小,只上学不干活就把鞋底做的稍薄些,岂不知顽皮的孩子们早早地把鞋底磨破,不是蹬墙就是爬树,专走那些凸凹不平的煤碴石子路,再好的鞋底也会磨穿。那时不知大人们做双鞋有多难。
纳鞋底的细绳一般釆用麻绳和棉线绳,麻绳结实但不好看。棉线绳是在纺车上合成的,虽没麻绳结实但却美观。
那时候的妇女在生产队里干活,都带一个小布包,里边装着鞋底、针和线,中间休息时,便把鞋底拿出来纳上几针,队长一喊:“干活喽!”妇女们便把针往鞋底上一插,把棉线绳缠绕住鞋底上,往布包里一塞,便操起家伙干起活来。妇女们真的很辛苦,要干农活、要做饭,还要管一家人的衣服和鞋袜。
姥娘用白布把鞋底包住,顺着边沿先纳一圈,然后开始一针针一线线地纳起来。这活看起来轻巧,其实挺费力,姥娘先在右手中指戴上妇女们常用的“顶针”,然后吃力地用顶针把钢针穿过鞋底。由于鞋底厚,抜针时很难,姥娘年纪大,手上已没多少力气,那时又没有尖嘴钳子。姥娘就把竹筷折断,用细绳缠住一头,用筷子夹住钢针往上抜,姥娘的办法挺好使,既省了钱又节省了力气。
姥娘右手握住钢针,在头皮上轻轻划一下,把头发上的油脂沾在针尖上,这样扎起来轻松许多。一只鞋底紧赶慢赶,从早晨忙到打灯时才能纳好。针脚不能太稀,稀了鞋底不结实。一只鞋底密密麻麻地少说也有几千针。几千针,不知耗费了姥娘多少心血!
有人喜欢横向纳,也有人喜欢竖着纳,姥娘除了这些还会纳出新的花样,比如纳几个菱形图案,纳几个梅花图案,使得呆板的鞋底上的针脚显得生气盎然、妙趣横生了!
一年四季,姥娘都在做鞋,我们家连姥娘姥爷共七口人的鞋,全由姥娘亲手做。长年累月地做,不分白天黑夜、不分阴天下雨、不分酷暑严寒,时间久了,姥娘右手中间骨关节已严重变形。“顶针”磨坏一个再换一个,钢针断了一根再接上一根,有时“顶针”也磨红姥娘的关节处,甚至还浸出血水。姥娘用布把“顶针”缠绕一圈布,这样纳起鞋底舒服些。
7.妈妈纳的布鞋亲情散文 篇七
今年开春的第一场雨后,妻子就说要给三岁多的儿子买双小皮鞋,让儿子在幼儿园户外活动时不会趟湿脚。匆匆吃完晚饭后,带着儿子来到了市区一鞋城挑选。儿童鞋专区里品牌林立,春夏秋冬款式各宜,琳琅满目,一时让妻子花了眼,也让我感到脚底下生活变迁的飞快……
我出生在70年代后期,那时虽然能填饱肚子,但八口之家的生活依然穷困,要像现在人一样讲求生活质量,讲究吃穿,几乎是一种奢望。回顾一下30年,我们这一代农村人穿过什么,可能每个人脑海都会浮现出妈妈纳的千底鞋,一层一层的布块,如一片一片记忆的碎屑,无论怎样拼凑,都剪辑不成一部完整的怀旧黑白片子,因为那是一个“鞋同装”的年代。人人穿得单调,款式归一,青一色的纳底布鞋,将时尚、将自己统统藏压箱底。
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三,在农村,一双布鞋通常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直到穿破穿小为止。因此,家里在穿着方面,大姐是占据优势,年年有新衣,岁岁有新鞋。二姐是“二锅头”,捡大姐的,我是“三捞水”,捡二姐的,一年到头几乎不会给我添置一双新鞋。直到我上小学一年级那年春节,才拥有了一双自己的新鞋,那时妈妈第一次为我量身定做的布鞋。
记得那年冬天,天气特别好,经常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时常镶着绸缎般的白云,太阳从云块的空处,洒下了明媚的阳光,温和而不烈日。母亲说,这样的天气最适宜打鞋板,因为用来纳鞋板的糨糊经温和的阳光慢慢晾干,纳出来的鞋底粘性好,不易脱层,打好的鞋板平整耐用。
选好一个日子,母亲早早就催父亲起床帮忙,把家里上上下下的门页拆了下来,抬到家门口一个山塘里清洗干净。父亲忙了几个钟,把十多面的门页用凳子搭平,给母亲打鞋板铺浆用。母亲在厨房也忙得团团转,量了十多斗米,用大锅熬了四五桶的糨糊,并把过滤出来的半熟米饭,用一个大蒸笼放在锅里再蒸熟,供打鞋板请来的帮工吃。打鞋板是个快手活,慢了糨糊会干,影响粘稠性,因此,在我的家乡,每到打鞋板的时候,家家户户的女主人都会错开选个时间,轮流帮忙。母亲这次请了大婶、小婶,还有邻居的李阿姨三个人来帮忙。吃完早饭,母亲就从阁楼里拖了几麻袋我们六姐妹穿不了的破旧衣服,用剪刀剪成一块块放在篓框里,一般情况下,母亲会把磨损较小的布料做鞋面板,磨损较大的做鞋底板。在我的记忆中,全家人穿旧或穿小的衣服是断然舍不得送人的,母亲总是把它们保存起来,等到做鞋时使用。大婶、小婶、李阿姨三个人就象擂台赛上的选手,各自提一桶糨糊,挑选一面门页,铺上一层纺纱布,等待母亲的发号,进行一场打鞋板的技能大赛。母亲说,打鞋板是很讲究手艺的.,涂糨糊时要做到匀称适中,打出的鞋板结实,不容易走位;碎布块搭配不适或者拼凑不吻合,打出的鞋板厚度不一,做出来的鞋底不平整,穿起来脚不舒服。
给三个请来的帮工选好布料后,母亲也选了一面门页,亲自打起鞋板来。只见母亲卷起袖子,双手伸进糨糊桶里对向搅拌,如掬起一捧清泉,把糨糊点而不漏地酒在门页上,双手象给的婴儿抚摸甘油样,匀称平和地打平在门页的每一处。母亲精心选取碎布,并用糨糊把碎布打湿,做到大小匹配、厚薄统一、条条相扣、块块相嵌,从门页的一头平铺到另一头。来回六七次,母亲把布料用糨糊一层一层地粘好,并在平整暖和的地方压平晾干,不到半个钟就把一块鞋板打好了。
鞋板晾干后,母亲一天晚上蹲下来用尺比划我的脚板,量好尺寸。那一刻,心头犹如久逢甘露,心田的每个细胞都被滋润着。看着母亲那弯下的后背,双手也情不自禁妈妈轻晚上轻揉了下肩。母亲在一大块鞋板上划出了一个适合我穿的码数的鞋底模板,并照着这个模板,连续剪出了六块,开始做鞋了。母亲说,最费工的是纳鞋底,因为鞋底需厚实耐用。白天母亲要忙里忙外,没有时间纳鞋底,都是选在我们这些子女睡着后晚上开工的。冬天晚上寒冷,母亲就会生碳炉,坐在炉旁,把事先裁好的五六块鞋底板重叠粘好,用火炉稍稍烤干,然而右手食指戴上顶锥,用带钩的麻钻,将麻绳一针一针、错落有致、密密麻麻地装订纳底,一双鞋底,母亲最快也得在灯下熬两天才能纳完。每纳完一双鞋底,仔细看看母亲的双手,就会发现,原本冻的干裂的手,又增添了血点,那是锋利麻钻刺破的。
母亲似乎也感觉到春节的脚步在加快,整整熬了两个夜晚的母亲,为了赶工,没有歇息,又开始做鞋面了。母亲在鞋面板上粘一层新布做鞋帮,用细针一针一针绣好边缝。大人的一般粘黑色或颜色素雅的面料,小孩的则颜色鲜艳好看为主。母亲为了给我做这双布鞋,专门去卖布的商店给我剪了一块深蓝色灯芯绒布。鞋帮做好后,母亲还要在四周缝一圈朱红的布沿,鞋帮变得美观多了。有时母亲也会用给大人裁剩的布头给我们做鞋帮,因为颜色素雅,母亲还会在鞋帮上画好图案,用五颜六色的线绣出来,做好的鞋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的手工艺术品,让我们欢喜不已,甚至舍不得下脚走路。鞋底、鞋帮做好后,母亲就会把他们合定在一起,也叫“上鞋”。母亲上鞋时,我们姐弟几个就会守在母亲周围,等着新鞋“出炉”。
大年三十,母亲把一双新的布鞋给了我。虽然母亲交待过,雨天不要穿布鞋,可那一年的春节,我几乎天天都穿着,趟湿时,晚上就把它放在炉火上,象守护天使般,坐在炉旁等着烤干。记得有一次,和几个要好的伙伴去放孔明灯,在追赶孔明灯时,不小心一脚踏进了水沟里,鞋底弄得湿漉漉的,鞋帮上的灯芯绒全部粘满了泥浆,我赶紧跑到山塘里,脱下鞋,把它洗干净,鞋底由于被水浸泡过,鞋尖的板层脱糨,张开了小口,穿了五天的新鞋弄得不成样,心里又心痛又担心回家被母亲训话,打赤脚走回家。
吃完晚饭后,家人都睡了,我拿着火钳叉开放在炉子上,把布鞋搭在上面烤,由于里外都湿透了,天气又潮湿,烤了一个多小时,鞋帮还是只冒湿气,没有出现一小处的脱水块状。我加了些木碳,想把火烧得旺些,鞋干得快些。那时家里没有电视,孤零零等待的日子似乎更漫长,在温暖的火炉旁,不知什么时候我就靠在凳子上睡着了,等被烟熏醒时,右脚的那只布鞋掉在了炉子里,鞋帮已被烧了一个大大窟窿,我赶紧用水把暗火灭了,试穿了一下,脚指头裸露在外面了。鞋子还没烤干,又被烧破,雪上加霜,让我的心都揪住。母亲后来加了一块布,用针线补好了,虽然补回不了原样,左右脚穿起也不那么对称,但我还是爱不释手,只要稍稍弄湿都会及时晾干,让这双布鞋陪伴我更长的时间。
8.我为母亲做的一件事 篇八
春节的早上,我准备为妈妈做一个荷包蛋。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想为妈妈做点什么,以表达我对妈妈这一年来每周五都开一个小时的车去学校接我的感谢。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妈妈时,妈妈害怕油溅出来烫着我,并不同意。我立即说“放心吧,我能行。”妈妈还是不放心,于是,就跟我一起进了厨房做起荷包蛋。我先拿出一个鸡蛋,然后把锅放在灶上,再点火。这时,妈妈说:“你还小,没力气,还是我倒油吧。”妈妈一边倒油一边说:“倒的油要适量,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倒完油了,妈妈又打开抽油烟机,抽起油烟来。这时锅里的油冒出热气来,热气在锅里滚来滚去,锅里的油不停地滋滋叫着。我看着害怕,就离油锅远远的。妈妈说:“没事,因为有水,所以才有响声。”该打鸡蛋了,我用右手拿着鸡蛋在锅沿轻轻一磕,鸡蛋中间裂出了一条缝,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鸡蛋,用力往两边一掰,本想把鸡蛋磕到油中间去,可是我的手刚一接近油面,就感觉热乎乎的,我手一哆嗦,随便就把鸡蛋扔进锅里了。可能是因为位置太高,有一滴油溅到我的手上,烫得我还挺疼,还有一些蛋清也撒到了锅外。掉到锅里的鸡蛋发出了“滋拉”的响声,原来像水一样的蛋清现在像一朵小白花绽放在油里,白色的花瓣还像吹泡泡一样不断地长大,蛋黄则像个小太阳浮在蛋清里。妈妈说:“赶快拿铲子翻个儿,要不该糊了。”我也顾不上手疼了,赶紧拿起铲子翻个儿。可是没翻好,圆片状的鸡蛋成了鸡蛋卷,我用铲子轻轻拍了拍,鸡蛋又变平了。一会,鸡蛋飘出香味,我就把这个荷包蛋盛在碗里,请妈妈品尝。妈妈说:“好吃,就是没有盐味。”原来,我一时慌乱,忘了放盐了。
9.母亲做的布鞋散文 篇九
9岁后,我得了风湿性关节炎。后来由于大量服用止疼药的原因,导致病情急速发展,最后演变为可怕的强直性脊椎炎。家里困难不能根治,最终导致我瘫痪卧床。这一躺下就意味着终生与床相伴。奶奶要同时照顾我和我的“傻”妈妈。尽管生活艰苦,她还是像以前一样,隔一段时间就用攒下的鸡蛋给我“开小灶”,做好荷包蛋端到我的床前,慈祥地照顾我吃完。我吃着荷包蛋,心里又想:什么时候我能坐起来啊!这样就能给奶奶减轻负担了。后来父亲离开了人世,奶奶年纪大了也不能做饭了,家里也没有能力养鸡了。直到前几年奶奶去世时,我们全家人都吃上荷包蛋的梦想也没能实现。
这几年,党和政府的惠民政策得到了完善和落实,我家生活好多了,偶尔也会买一些鸡蛋。妈妈只会做水煮硬鸡蛋,她学做的荷包蛋,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买来的鸡蛋是饲料鸡生的原因,不仅没有奶奶做的那种原汁原味的荷包蛋的味道,连荷包蛋也是四零五散不成形,甚至成了“鸡蛋汤”。每次看到妈妈做得很失败,我就想:也许是妈妈不会做吧。自我安慰着想,她只要能做熟就不错了,能吃进肚子就没有浪费。
在政府和社会爱心人士帮助下,11月我到广州接受了髋关节置换手术,翌年3月回到了家乡。我离家的几个月,妈妈经常在村里比划着问村里人:我的儿子到哪儿去了?听说我要回来的前几天,她整天不出门守在家里等我。看到我回来后能坐起来了,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有一天早上,妈妈又做了面条,端来给我吃。我看见面汤里漂着翠绿的、切碎的蒜苗和星星点点的蛋白,就比划着问妈妈:是不是打鸡蛋了?妈妈用手指了指我的碗里,微笑着伸出两个手指,再指着自己的碗,也伸出了两个指头。我一下子明白了:妈妈的意思是说自己一共打了四个鸡蛋,母子俩一人两个。我给妈妈伸出大拇指,称赞她越来越聪明能干了。因为以前她连一二三都数不清,现在竟然可以数清四个数了。妈妈开心地笑了。
我吃着香气四溢的面条,当碗底露出了两个荷包蛋,我眼前一亮,首先感叹妈妈这次做得很成功,荷包蛋形态完美,就像一个中间厚、周围薄的十分精致的小荷包,这也许就是荷包蛋的由来吧。想到自己有胆结石不能吃鸡蛋,我就夹起一个鸡蛋示意给妈妈,妈妈说什么也不要,一个劲的比划自己碗里也有。我没办法只好比划着说吃多了我肚子疼,妈妈这才同意了。我吃着另一个荷包蛋,品尝到了奶奶做的那种味道。
妈妈把我给她的那个荷包蛋,在面条上放了好久也舍不得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孝心,感受到了政府的帮助和社会的温暖,让我们全家人终于同时吃上了荷包蛋,也圆了她儿子坐起来的心愿。真心希望我们母子俩的日子过得团团圆圆,就像荷包蛋一样有滋有味啊!
10.布鞋情结的散文 篇十
记得小时候,家里生活特别清贫。每当夜幕降临,我们姐妹几个就坐在土炕上依偎在母亲身旁,窑上那盏小油灯温暖着整个小屋。在昏暗的灯光中,母亲一边纳鞋底,一边给我们讲神奇的故事。母亲的纳鞋声和迷人的故事,成了我童年入梦的催眠曲。那时候,我经常穿着姐姐们“退役”下来的旧布鞋,勤劳细心的母亲,总是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缝补得结结实实。
从小到大,我穿破了多少双布鞋已数不清。7岁那年,我穿着母亲缝补的布鞋到镇上小学报到,却遭到几个小伙伴嘲笑。回到家里,我大哭了一场。母亲心疼地抚摸着我的头说:“娃儿,别哭,都怪妈不好,妈也给你纳双新的。”晚上,窑里那盏小油灯又亮了起来,那美妙的纳鞋声在我耳边欢快地回荡。夜深了,母亲催我早点睡觉,我望着母亲的缕缕白发和脸上的道道皱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就涌了出来。第二天清晨,枕边便放着一双崭新的布鞋,我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穿,任泪水尽情地流淌。就这样,从小学到中学,从艺校到部队,母亲缝制的布鞋一直伴随着我,温暖着我……
去年回家探亲。母亲将一双看似蛮结实的黑条纹粗布鞋塞给我。嘱咐道:“娃儿,带到部队有空穿穿吧!路得靠自己走。”当着女友的`面我没接,还顺便说了句:“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玩意儿,部队配发的皮鞋都穿不完。”母亲听了先是一怔,继而老泪纵横。我顿时傻眼了,还是女友善解人意,走到母亲身旁,一个劲儿地劝慰她,又数落我的不是。母亲没有责怪我,而是语重心长地说:“娃儿,妈知道部队条件比家好,可咱是农村人出身,妈一天到晚总是担心,你在部队会忘了那些艰苦的日子,穿上妈纳的布鞋,妈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