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王安忆(精选7篇)
1.长恨歌王安忆 篇一
王安忆长恨歌书评
王安忆中期作品的杰出之作《长恨歌》中,女主角王琦瑶在前往当铺的路上偶遇十二年未见的程先生。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晚期,人物摄影师陈先生给王琦瑶拍摄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了杂志,之后她赢得了上海小姐选美比赛第三名——她生命中的一个小巅峰。他们再度重逢,已是20世纪60年代。悲剧和不幸的浪漫主义让王琦瑶声名扫地;她怀上了情人的孩子,却拒绝透露对方的身份。当时的食品短缺让很多人难以为继,程先生出于同情,邀请王共进一顿有米有肉的简单午餐。在他的公寓里,“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看到内在的小世界几乎没有变化,那个小房间好像被装入了时间的密封舱。„王琦瑶没能理解,正是这个神秘不变的小世界,成了变动不居的外部世界的一张底根”。
这些观察可以成为这部美妙小说的题词,在诸多主题中,小说考虑的是什么能够持久,什么能够保持不变——什么能够抵挡住时间的流逝,又是什么会在剧烈的社会变迁中屈服。本书的时间跨度始于1945年,终于40年之后,这一点以及内容方面对女性生活的关注,都可以看成对张戎《野天鹅》的追忆,后者的作品是对她的家庭在那个时代遭受的痛楚的回忆录。但事实上,两部小说却完全不同。 小说中,上海独特而神秘的弄堂和她的市民一样具有强烈的现场感,为诸多诗意的描绘提供了场景,正如这段少女卧房的描绘“一切都可能发生,即使忧愁都是喧哗吵闹的。下雨时,雨点在窗上写下‘忧愁’两个字。弄堂后巷里的迷雾也模棱两可地令人忧郁„” 对于渴望逃离这些空间的少女而言,历史也经过了时尚透镜的过滤。
共产党的到来让蓝色的“解放装”代替了她们精致的绣花旗袍;然而,当服装店在林荫大道上开业,购物的热情在人群中传染,王琦瑶的女儿和女儿的同学敏锐追逐“街头最热门的时尚”时,我们知道,一个更自由的时代已经开启了。与此同时,这个城市已经变得令人几乎难以辨认。到最后一章,老上海已经成了一个受污染的现代都会,弄堂的迷宫蒙上了丑陋的高层建筑的阴影。 形成对比的是,小说的角色,或是或非,都有一种独特不变的特质,不光超然于历史的教训之外,也丝毫不受个人经验的影响。多少强制的“解放”都无法让王琦瑶的邻居超越他们的谈话,无法让他们原谅王琦瑶和有钱有权的李主任在一起的罪恶。王琦瑶的闺中好友蒋莉莉成为坚定的毛泽东思想的信仰者之后,穿上了军装,努力用自我训练替代原先的自我放纵。她年轻时的“舞风弄月被钢铁般的觉醒和无私的牺牲言语所替代。”蒋莉莉仍然仰慕温文尔雅的程先生,可程先生的心却在给王琦瑶拍过照片之后就永远地属于了后者。
最后,是王琦瑶,承受了最多,却改变地最少,正是王安忆对女主角复杂而敏锐地描述最好地展现了她小说家的.天赋。迈克尔•贝里和苏珊•张•伊根优雅的翻译中,只有少数被不和谐的美式俚语破坏,有助于我们了解,王安忆何以成为华语世界最受好评的作家之一。
尽管有人告诉我们,王安忆的女主角无时不刻不在思考、感受,她的本质特点对我们来说却很明显——只要我们观察到在其一生中不断出现的模式就能发现。她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置于三角关系之中,无法看到在过程中她造成的痛苦,尽管处世分寸得体,却没能充分理解他人情感的炽热激烈。
小说尤其敏锐地阐释了女性友谊的主题,什么让女孩和女人们在一起,又是什么让她们分开。王琦瑶对女儿的爱甚至不如对女儿最好的朋友,后者与生俱来的自如的时尚感唤醒了王琦瑶年轻时的魅力。
当王琦瑶终于理解,(并在某种程度上)回应了自己激发的男人对她的热情之后,却为时晚矣,她已伤害他们太深,以至于身边的男人没有选择,只能离开她。但尽管有种种不是,她却从未无情过。作为一个异常美丽却平凡的女人,她太容易在时尚、财富和欢愉面前盲目,而认识忠诚和仁慈的价值却太过缓慢。当《长恨歌》归于暴力、忧郁、悲伤的恰当结尾时,读者或许可以感到对小说中逝去时光普鲁斯特式的怀念,萦绕于王琦瑶心头的忧伤,弥漫在迷人的、几乎消失殆尽的上海弄堂的悲伤
看王忆安的《长恨歌》,一曲娓娓道来,弦音顿挫,台上的人伊伊啊啊,热闹非凡;台下的人看的清晰,不过是赶了一回繁华,只是低回慢转都作着告别,曲终人要散,幕台上的冷清无人眷恋,不过是述说着无法挽回的难过。
《长恨歌》里有的是似女人小性子的潮粘的梅雨季风,有的是似肌肤之亲般的性感的挨挤的上海弄堂,有的是带阴沉气息如云似雾的虚张声势的乱套流言。也有处于嘈杂混淆中如花蕾一样纯洁娇嫩的闺阁,盛载的都是不可为人知的心事。还有把城市的真谛都透彻领悟的自由群鸽,它们在密匝的屋顶盘旋,带着劫后余生的目光哀怨地看这一片城市废墟。 那是属于上海的废墟,上海夜夜笙歌,歌声是带着形式般迫不得以带欢庆的热闹,却是没有高山流水纯粹清澈,在这废墟里,袅袅娜娜的浮出一个清新雅致的影子,那是王琦瑶。
她是就典型的上海女儿,追逐潮流讲究小情小调,平易近人,心比天高。若是出生不好,被虚荣牵着鼻子走,都是要走上无奈的不归路的。
小说分三条清晰的线索:第一是王琦瑶的遭遇,从片厂拍戏到登上摩登杂志到舞会流连再到选举上海小姐,把她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众人羡慕吹捧的高度,这不是幸事,而是为她的悲剧奠下基础。到这里是小说的高峰,月以满,则要亏,水到满,则溢出。王琦瑶戏剧的荣耀开始走下波路,在人们意味深长的眼里约定俗成的成了交际花,勾三搭四,堕了胎,成了最卑微的女人。最后死于他杀。无人同情。
第二条线索是从王琦瑶的友情出发。从吴佩珍到蒋文丽到严家师母再到张永红,这些友情不过如水般淡薄,各有各的利益计较,讲不清道不明的各怀鬼胎,但彼此做了个寂寞途里的聊友也未尝不可。
第三条线索是王琦瑶的爱情。从程先生到李主任到阿二到康明逊到萨特再到老克腊,王琦瑶并非多情也非滥情,而是生活所逼。一开始,王琦瑶的生存意识是在爱情前面的;到有那么一刹那爱情的尾巴跳跃到她眼前,也是转瞬即逝,留也留不住。忧伤的缠绵,总是带着无可奈何的悲情,像随时都要消逝般。
王琦瑶对程先生,既是明白他的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她高高在上,带着些许的骄傲,因为这垫底的骄傲。于是她不承诺。“不承诺是一根细钢丝,她是走钢丝的人,技巧是第一,沉着镇静也是第一。”退到最后,还有个程先生。 她心安理得的这样想。
命运的齿轮启转,慢慢为她踮起一层又一层的高度。她的心本是高的,只是受了现实的限制,这种矛盾终于在爱丽丝公寓里得到缓解——她当起了李主任的姨太太。名副其实的交际花,却只能在暗无天日的等待中默默枯萎。她爱他,却留不住他。这种爱是无端生出的被动的回应,在寂寞的光影度过的。她说:“我还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等他,我要是走了,他倒回来了,那怎么办?他要回来,见我不在,一定会怪我的。”终于,小女人的任性
还是抵不住命运的无情宣判——李主任飞机失事。
到阿二,他只是懵懂少年。见着她,把她当成了童话和向往。她是他一个繁华的梦,真是是不愿醒来。但王琦瑶也没放在心上,只隔着一层暧昧。
情缘再流转,王琦瑶由邬桥重回到上海,当了注射护士,认识了康明逊和萨沙。康明逊和她是两情相悦,却是不能在一起,当有了孩子,康明逊又无法承当。王琦瑶不怪他,她想,她是很爱这个男人的,不愿他受委屈。她对他不仅是爱,还是体恤。于是她独自承当。平安里的流言三传四传,王琦瑶不得不找来萨沙当垫背的孩子的父亲。也是略施小技,却也掩不过情场浪子萨沙的眼睛。最后他也离开。
轮转了一圈,还是又回到原点,遇到程先生,他无怨无悔地照顾她和她的孩子。王琦瑶心想,若是他提出,她也定是不会拒绝他;但程先生是君子,从不在她那里过夜。两人都明白王琦瑶此刻对他只有恩没有爱。他爱她,却只能不告而别。到底是回不去了。 当年的王琦瑶有如白绢似的,后来渐渐写上字,字成了句,成了历史。历史沉淀得深,不过是漫天扬起的灰尘。那华丽的旗袍,抖落的不单是繁华似锦,还有的是抑制不住的落寞和惆怅。时间是最具有腐蚀力的,洗尽了铅华,那夺目的荣耀,不过过眼云烟,留不住的风景,竹蓝打水一场空,到头来,只剩空旷的虚无。人什么都没有。
原来小说也可以写成这样。散文一样的笔法,处处带着作者的成见,一篇篇的相对独立的主题,连缀到一起,成了一部小说。时间跨度是一个人的一生,三重的时代,半个多世纪的回望。人物也是相对独立的成篇,随着女主人公王王琦遥的人生经历,渐渐的展现出来。立足地是上海,仿佛一个上海的繁华的旧梦。
??处处看到了张爱玲的影子。流言、传奇还有旧式的繁华而落寂的生活。每一处的景色都写的带着上海的特色,每一处的繁华都是一场最终要收尾的梦。
??看完小说,我还是没能明白,这部小说为何要叫《长恨歌》。因为它不过写了一个人的一生罢了,不过展现了上海的三个时代罢了,它为何要叫《长恨歌》?
??无论为何这样叫法,我还是时时看到惊奇的语句,一丝小小的针刺,触动神经最深的角落,有所思却不知为何而叹。
??整站读完,我发现了一个不完满的人生。或许,因为书中所有的人都没有一个完满的人生,所以应该长恨罢。不论是这个当年的选美的上海小姐,做了芯子的人生,只是一个有权有势的李主任的情人,付出一生的等候的女主人公王小姐,还是那个与她曾经相识相遇并爱她一生而不得的程生生;还是那个处处都是有着面子的却独独没有情爱的严家师母;还有她的青春的女友的安排。全部都是不完满的人生。
??面子的人生与芯子的人生,你要哪一样?恩与义,情与爱,你要哪一样?结发夫妻多是恩与义,却最少情与爱,可以举案齐眉、百头到老,却也会是路是路,桥是桥。妻子当然还是放在家中的,是为了面子的考虑。情爱也还是要的,如果不是因为中国社会的解放,一九四九年的成立,小老婆肯定也会是合法的。
??命运总是不由着自己主张的。弱小者,如王小姐之流,以一生的等候来成全人生。对于一切的命运,只是坚忍的自卫,别无它法。曾经繁华一梦,以为终身有靠,原来最后可以安身立命的只是李主任死前留给她的几块金条。她守着那几块金条,守到了老,没想到最后却
为它送了命。强者,如李主任之流,有权有势,呼风唤雨,名利场中刀山火海,欺瞒压诈,睡不踏实,人生匆忙。是大千世界主张着别人的命运的人,也主张了王小姐的命运,结果还是更大的看不到的命运之手,主张着他的命运。书中安排飞机出事,他入土为安了。他的命运原来也不是他自己的主张。留下的王小姐在风雨人生中漫度着时光。
??命运也许根本就是命运,是谁也不能主张的。繁华后面原来是更大的落寂,人事之间的安排也不总是恰到好处的,总是错着位,从开始就错起,一直就只得这样错下去,错到后面成了长恨了。 ??我不知道我读懂这本书没有,只是惊奇其中的一些句子,还有整站书读完的怅然。写的是上海,也现的是上海,所以还是有着生活的气息,虽然作者写得很繁华,但是其实读到后面我只在为着书中的人物着急了。这件事,这样安排应该多么好啊,那件事,为何这样发展。 ??渐渐地明白了长恨歌的意思。因为人生本就是这样,并不是我想象,也不是你想象,它不是你安排,也不是我安排,所以,只会是错着走,难道不是长恨吗?好象除了叹气,就只得长恨了。
2.长恨歌王安忆 篇二
一.男权中心挤压造成的悲剧
林丹娅说:“女人从一落地, 便注定了她的一生, 她是也只能是男人从精神到肉体的天然奴役对象。”长期以来, 相夫教子、操持家政以及厨房之间的种种手艺被视为“女性的本能”。其实, “女性的本能”与其说是天生的, 不如说是训练出来的。女性丧失了参与主流历史的权力, 她们的智慧和精力只能集中地转向持家。相应地, “家”就成了女性的社会位置。王琦瑶在小时候, 就已作了母亲的知己, 和母亲套裁衣料, 陪伴走亲访友;到了成年的时候, 她更是对旗袍的样式、点心的花样、咖啡的香味等等津津乐道。像王琦瑶这样的女性总是处于生活中的配角位置, 对自己都谈不上什么看法, 更何况是对国家、对政治, 这些女性未曾到主流历史的花名册上报到。
王琦瑶的上海, 说到底还是男权主宰的社会, 在男权中心的社会里, 女性是男性的附庸, 美色是达官贵人的玩物, 女性注定是处于从属和受伤害的地位。对此, 没有人质疑它的不合理性, 就连女性自己也都认可。这样的社会既纵容男性对王琦瑶的玩弄, 又压抑王琦瑶, 使她不能名正言顺地组建家庭, 过上幸福的生活。同时还腐蚀她的心灵, 使她所做的一切都顺应男权社会的心理需求, 认为命当如此。虽然以王琦瑶为代表的女性们为了自己的生存空间努力过, 挣扎过, 但是这种努力和挣扎是那样地弱不禁风, 很自然就会导致女性角逐男权主流传统的失败。
小说中塑造的几个男性身份、地位、性格都不完全相同。他们有各自的欲望、情感和苦衷, 他们对王琦瑶是有感情的, 于是他们也都不自觉地做了男权社会的代表, 接受了以男权为中心的文化意识, 共同将王琦瑶推向了悲剧的深渊。例如王琦瑶之所以能成为李主任的外室, 是因为王琦瑶竞选“上海小姐”并获得“三小姐”的桂冠。在李主任的眼里, “女人是那么不重要, 给人以轻松的心情, 与生死沉浮无关, 是人生的风景”, 稚气未脱的王琦瑶在他眼里是“世外人间”, 他甚至未曾想过要征得王琦瑶的同意, 就决定了她的命运。王琦瑶和康明逊之间不乏同情和吸引, 但“寡妇”身份的王琦瑶和家庭正宗代表的康明逊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结果他们的关系只能以苟且的偷情来维持。可见, 女性的幸福是维系在男性和以男性为中心的整个男权社会上的。对此, 王琦瑶体会很深, 当程先生提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时, 她说希望是个男的, 理由是女人太不由己了。
王琦瑶是王安忆感伤青春的代言人, 她十八岁就决定了“不做女博士”, 做纯粹的女人;二十五岁时, 感到时光流水般淌远。正如王琦瑶自己感叹, “女人呀, 就那么一会儿工夫”。王琦瑶的感叹是有根据的, 那就是从古及今对女人面颜的强调。中国有句古话叫“书中自有黄金屋, 书中自有千斛粟, 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是训诫男子勤奋读书的名句。这个“颜如玉”是指美女, 美貌和黄金、粟一样对男子有极大的吸引力, 可以使他们“头悬梁锥刺股”, 至于女子是否情愿则是无关紧要的。在男权社会里, 女子只能被动地等待。
事实上, 只有得到了男性欣赏的女性才可免除生活的压力。美貌就是男权用来衡量女性的标准, 因而他们就制造出选美的游戏。成为“上海小姐”是许多上海女性的梦想, 这梦想却是依照男人的理想描画的, 评委是李主任这样的男性。导演劝说王琦瑶的话最是一针见血:“竞选‘上海小姐’其实不过是达官贵人玩弄女性”, 又说“‘上海小姐’是大亨送给他们女儿和情人的生日礼物, 别人都是作陪衬的, 是玩弄里的玩弄”。在男权中心的社会里, 女人注定要处于从属和受伤害的地位。
《长恨歌》使我们看到, 一旦形成传统, 成为文化, 就绝没有轻易改动的可能。正如鲁迅先生所说:“即使搬动一张桌子, 改装一个火炉, 几乎都要流血;而且即使流血, 也未必一定能搬动, 能改装。”
二.生活环境诱惑造成的悲剧
主人公王琦瑶的悲剧是以上海这个被称为“东方巴黎”的大都会作为舞台而完成的。海上都市它更多地代表着“现代”、“时尚”、“繁华”等等让人的眼球容易受诱惑并为之心动的东西, 虽然其背后也不乏“浑浊”与“肮脏”。并且, 上海的这种角色性就像一块大磁石有着无限的引力, 吸引着众多对繁华大都市充满了向往和渴望的人们, 特别是女性, 她们似乎与城市之间有着一种本能的亲近性。她们为了到城市中去实现自已的野心和梦想, 同时又由于她们自身既是知识的贫乏者又是技艺的贫乏者, 所以她们只能出卖身体, 出卖亲情、友情、爱情, 甚至出卖自己的人格和尊严。
这个杂糅了东西方文化的城市, 对王琦瑶的命运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闺阁生活是王琦瑶人生的起点, 上海的闺阁八面来风, 多种价值观影响和种种的诱惑为其中小姐的人生选择提供了多种可能性, 也令上海的闺阁充满了悲剧气氛:“午后是闺阁的多事之秋, 这带有饥不择食的慌乱劲, 还带有不顾一切的鲁莽劲, 什么都不计较了, 酿成大祸, 贻误终身都无悔了, 有点像飞蛾扑灯。”这是个造梦的工厂, 是华丽的梦、迷乱的梦。然则, “说不好就成了海市蜃楼, 流比溢彩的天上人间, 却转瞬即逝”。现代都市是被充分物质化了的, 它以色彩斑斓、应接不暇的物质诱惑着人, 并且无处不在, 无孔不入, 任何身处其中的人都被无可奈何地卷入其中。由此可见, 上海在小说中不再仅仅是一个上演各种人间剧目的舞台, 它更是一种作用于人和事之间的潜在力量, 没有这种力量, 人物的命运很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王琦瑶的外婆说得好:“长的好, 要自己不知道还好, 几年一过就蒙混过去了。可偏偏是在上海那地方, 都是争着抢着告诉你, 唯恐你不知道的。所以不仅是自己骗自己, 还是齐打火的骗你, 你以为花好月好, 常聚不散。帮着你一起做梦, 人事皆非了, 梦还做不醒。”王琦瑶作为女性确实非常美, 但是却也使她卷入了无力抗拒的繁华与时尚、性感与风情的诱惑之中。她从被硬邀去片场参观, 到偶然成为“上海淑媛”, 再到策划中的“上海小姐”, 王琦瑶渐渐由被动转为主动, 由次要角色转为主要角色。尤其是披上“上海淑媛”与“上海小姐”虚荣的外衣后, 她更被那奢靡浮躁的生活所征服。就是这一个繁华的都市, 埋下了王琦瑶悲剧的最初根源, 而王琦瑶们的苍凉人生则将这个都市的可悲面演绎得真真切切。
王琦瑶的悲剧尤其在于她与这个充满诱惑的城市有一种无法割舍的血肉关系, 在她的骨子里已经不可避免地刻进了这种“上海情结”。因此, 随后而来的李主任, 要把她带到上流社会的繁华顶峰时, 王琦瑶其实是盲目而又清醒地小心翼翼地接受了那种生活。相互的需要和相互的利用, 使他们走到了一起。直到李主任遇难, 王琦瑶也变成了历史, 这时, 她的“娇艳风情做到了头, 女人也做到了头”。作者为执迷的王琦瑶们安排了“邬桥”试图引渡这些执迷不悟的灵魂, 正可谓佛家所说的“苦海无边, 回头是岸”。王琦瑶从上海的繁华场上跌落下来, 失魂落魄地来到邬桥, 这里朴素的生活使她的灵魂似乎获得了宁静, 但她惊魂初定就毅然回到上海寻梦, 又主动投身苦海之中。因为和许多外乡人一样, 她的病是“不断根的病, 入了膏肓的, 无论怎么, 都是治表不治里”。所以, 在邬桥的岁月, 本是为避难而去, 但终究是经不起上海的撩拔。王琦瑶对此的深切体验是:她这颗上海心是有仇有怨的, 受了伤的, “可那仇和怨是有光有色, 痛也是甘愿的”。就这样, 这个女人和这座城市如此地相互依存, 共生共息, 结成一对宿命般的死结。
三.个人价值选择造成的悲剧
进一步探究王琦瑶的人生悲剧原因, 我们发现这与其个人的主动选择有很大的关系。确实, 小说里面王琦瑶人生道路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 并没有任何人逼迫。由于受到小资产阶级新文化思想的熏陶, 她开始不安于自己应有的女性命运与生活现状, 积极地为自己的前途设计了一个梦幻般的角色, 并且自欺欺人地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又一个非分的梦境。人毕竟是现实生活中的人, 不能一味生活在虚幻世界, 脱离常规。王琦瑶不仅没有把握好这个度, 甚而强化了它。她长期受到上海市民商业文化影响, 从小追慕上海繁华;虽然出身卑微, 却向往高贵。王琦瑶这种毫无节制的过度追求, 带来的必然是人生的悲剧。
王琦瑶出身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 也可以说是城市进程初期小市民的家庭, 一个典型的上海弄堂的女儿。她和许多出身中等之家又不安于命运的女性一样, 对自己的前途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对上海繁华生活的追慕就是其中之一。“上海淑媛”、“上海小姐”梦的实现, 使她有机会踏入上流社会, 目睹了真正的奢华, 也激起了她向上爬的野心。《长恨歌》非常明确地指出:“这样出身的女孩子, 不见世面还好, 见过世面的就只有走这条路了。”王琦瑶就是认识到了这条路的便捷与快速, 才拿出自己的美色和青春赌一把命运的。她与程先生本来是天生的一对, 但她却将追求她的程先生看作是退一万步的底。她对婚纱都可以不穿的决绝念度, 强烈证明她对李主任那份“责任”的重视。而那“责任”, 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永久性的物质保证, 她却居然视为生命。在她看来, 李主任是大世界的人, “那大世界是王琦瑶不可了解的, 但她知道这小世界是由大世界主宰的, 那大世界是基础一样, 是立足之本”。可惜的是, 李主任的遇难使她的“海上繁华梦”成了泡影, 她无力正视现实, 便采用看旧电影、摆上牌局、喝喝下午茶、围炉夜话等退守的生活方式。她就这样自欺欺人地为自己制造着一个又一个梦境。
其实, 在她人生选择的关键时刻, 不是没人提醒过她:“瑶瑶, 你是受过教育的, 应当懂得女性解放的道理, 抱有理想, 竟选“上海小姐”其实不过是达官贵人玩弄女性, 怎能顺水推舟?”王琦瑶并没听进此话。在欲望的指使下, 她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她认为, 做达官贵人的玩物也认了, 即便是输, 也要输得的心甘情愿。所以说, “她们是彻底的女人, 不为妻不为母, 她们是美了还要美, 说她们是花一点不为过……她们漫长的一生都只为了一个短促的花季, 百年一次的盛开。她们是美的使者, 这美真是光荣, 这光荣再是浮云, 也是五彩的云霞, 笼罩了天地。那天地不是她们的, 她们宁愿作浮云, 虽然一转眼, 也是腾起在高处, 有过一时的俯瞰。虚浮就虚浮, 短暂就短暂, 哪怕过后作它百年的爬墙虎”。这便是王琦瑶们的人生观, 是一种“不求天长地久, 只求曾经拥有”的上海小姐悲剧文化心态。
王琦瑶没有想到女性应该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 多次遭到爱情的幻灭后, 她仍然把自己的生活重心寄托在感情上, 把感情看成生命的全部, 在年老色衰后还在不合时宜的追求虚幻的感情。她在梦境中选择男人, 导致每一次都致自身于尴尬之中。她无视自己的年龄, 参加各种舞会并出尽风头, 还对年轻人的生活表现出不合时宜的关心和投入, 以过去的标准衡量现在的一切。作者将她比喻成一幅古画, 把她的家称为青春乐园, 是有着一定讽刺意味的。王琦瑶从未真正爱过谁, 走近过谁;也从未真正得过和谐与安宁。她也曾多次意识到她追求的一切, 如“上海小姐”的桂冠、爱丽丝公寓的生活都是虚幻的, 但情感上又抵不住各种诱惑。这使她总是既清醒又迷惘, 处于一种矛盾之中。正如她陪薇薇照相时所想到:“今天她真不该跟着来, 来了也是做看客的, 看的又是不想看的, 她明知道照相馆这地方是骗人, 却还是要上这骗局的当, 几十年也不觉悟。”她的一生就在这种感性与理性的矛盾中徘徊前行, 在梦幻与清醒中挣扎着走完了自己的人生。
作家在《长恨歌》中不厌其烦地深入到上海日常生活的种种琐细中, 透视了王琦瑶的生命始终被流离的生存和情感的饥渴牵引和摆布这一生活历程。这种人生的遭遇引起的正是一种感伤和叹息的情感的流露, 作者要表现的就是这强烈的生命意识和价值关怀。
参考文献
[1] 王又平著:《新时期文学转型中的小说创作潮流》, 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1年版。
[2] 温儒敏、赵祖谟主编:《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2年版。
[3] 于青、王芳著:《黑夜的潜流——女性文学新论》, 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 2003年版。
[4] 张法著:《中国文化与悲剧意识》,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1989年版。
[5] 王安忆著:《长恨歌》,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4年版。
3.长恨歌王安忆 篇三
关键词:女性意识;叙述视角;日常生活;性格特征;命运
一、女性化的叙述视角
《长恨歌》中王琦瑶与不同的男性之间发生的不同的感情经历,正是她这一生纷繁琐碎生活的缩影。而这样一部由女性作家创作的、以女性作为故事主角贯穿全书始终的作品,其中必然有意或无意地包含着某种女性意识,斯帕克斯认为:“女性意识就是女性对于自身作为与男性平等的主体存在的地位和价值的自觉意识。”女性身份使得她在创作的过程中必然会存在一种有别于其他男性作家的独特倾向。本文就从叙述视角、故事内容和人物形象三个方面来对王安忆《长恨歌》中的女性意识加以分析。
(一)女性叙事视角切入的“全知全能视角”
在《长恨歌》中,王安忆采用的是“全知全能视角”。虽然看起来作家对全局都有一个客观、冷静和理性的把握,但读过作品,我们不难发现,本书的真正叙述视角是从女主人公王琦瑶展开来的。全书的故事内容都紧密地围绕着王琦瑶展开,故事线索简单清晰,而对王琦瑶心理活动的描写,更是成功地塑造出一个跨越了四十年时间,从旧社会一路走来的优雅女性形象。而书中塑造的其他女性形象,那些在不同时期陪伴在王琦瑶身边的女性,从她们的身上也可以看到女性化的叙述视角带来的独特感受。
作为从上海的弄堂里走出来的最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王琦瑶对社会生活的了解是非常有限的。这从书中对上海弄堂生活描写的繁复和对上流社会生活的一笔带过之间的对比中不难看出。作家虽然没有在叙述中直接使用第一人称,但笔下都是王琦瑶所看见的世界。而读者则像是书中频频提及的“鸽子”,“这城市里最深藏不露的罪与罚,祸与福,都瞒不过它们的眼睛”。全知全能的是读者,作家则是始终站在王琦瑶的身后来观察生活。
(二)女性叙述视角的影响
从整部作品来看,男性角色的重要性显然要略低于女性角色,王安忆认为“人类关系其实充满了装饰性的对称感,这种对称感最为自然的具体体现,大约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关系” ,但显然在这部作品中,她对女性的观照要比男性多了很多细节性的内容,同时以其自身的情感经验融入到女性角色的情感体验当中,从而使得作品的叙述视角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女性化。
女性化的叙述视角,一方面能够更为真切地展现出女性在面对来自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事件时所表现出来的复杂心理,另一方面也能够与其他以男性为主要角色的作品相区分,使得作品的风格更加独特,叙述更加精致细腻,不落俗套。而在那些宏大叙事的作品中往往被家刻意忽略掉的细节,则成为女性化叙述视角下观察的绝佳对象,并借由这些看似是细枝末节的内容联系、发展成为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在其中寄寓着对女性生活、命运和人生的深邃思考和探索。
二、平淡叙述中见女性生活的全貌
王安忆的《长恨歌》中几乎没有截取任何社会、政治生活的大事件来作为故事内容的组成部分,即使是在第二部中涉及到“文革”的内容,也只用程先生的自杀事件来一笔带过,仅仅是为了交代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全书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平心静气地讲述一个普通女性的平凡生活,而王琦瑶的生活也正是社会中千千万万女性生活的缩影,在这种平静的叙述中,甚至还或多或少地寄寓了一点对于女性命运和人生出路的思考。
《长恨歌》的故事开始于四十年代战争结束后的上海,与其他以这一时期作为背景进行创作的作品不同,书中并没有对战争和炮火下的人们进行描写,而只是一笔带过地提及了上海这座城市的“孤岛”岁月。少女时代的王琦瑶则是以非常普通的弄堂女孩的形象出现在读者眼前的,似乎这城市里乃至这世界上到处都是王琦瑶,人人都可以是王琦瑶。在作品的第一部中,最高潮的部分不过是王琦瑶参加“上海小姐”的选拔而成为了“三小姐”,此后出现的李主任可以说是一个与政治紧密相关的人物,而作家并没有从借由李主任将叙述的重点转移到当时国共内战的大背景上去,而是更加细腻地对住进了爱丽丝公寓的王琦瑶的心理活动进行了刻画。
(一)女性视角的多角度阐释
《长恨歌》中对于这一时期的生活主要靠着平安里的两个家庭来表现,即独居的王琦瑶和严家师母,最多加上康明逊(毛毛娘舅)和他的朋友萨沙。这一部分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大概就是他们四人聚会打牌的场景,这场景又实实在在是日常生活的一个普通至极的画面。然而从王琦瑶们这一时期的生活状态来看,又不难看出他们内心的一种不安情绪,严家师母虽然对麻将牌表现出深切的怀恋,可刚开始加入牌局的时候却也是小心翼翼。在作品的第二部中,只有程先生的死较为直接地触及到那一场声势浩大的运动,但作家同样没有借由这一事件就转而将注意力放在政治生活中,在这样个人化的生活中,七十年代也悄然流逝。到了第三部中,读者对书中描写的日常生活就更有一丝亲切感,“……变粗鲁了,马路上一下子涌现出来那么多说脏话的人,还有随地吐痰的人”,“这城市变得有些暴雨急风似的,原先的优雅一扫而空,乘车,买东西,洗澡,理发,都是人挤成一堆,争先恐后的。谩骂和斗殴时有发生,这情景简直惊心动魄”。“上海这地场从来就有这样的人,他们大都没有正式职业,但吃喝穿戴却一律是上乘”。八十年代是一个充满改变的年代。
(二)在责任感的追问中探讨女性的力量
王安忆没有鲜明的女权思想,但她在许多作品中都表现出女人比男人更成熟更坚强,有着超过男人的力量和才华,在《长恨歌》中就表现出一种潜在的以女性为中心的思想,并通过王琦瑶的形象表现出来,而在这种不同的比照中,我们不难看出,《长恨歌》所塑造的正是这种成熟坚强的女性形象。
书中出现在王琦瑶身边的男性角色有很多,在这些男性形象中,除了李主任以其高高在上的权势和对女性心理的准确把握,曾让王琦瑶产生了深深的依赖和眷恋以外,其余则多是些平庸之极的男子。《长恨歌》中,是一系列各有特点却又有其共性的男性角色。最初对王琦瑶产生感情的是开照相馆的程先生。而程先生本人在面对王琦瑶时也一度表现出摇摆不定的态度,程先生甚至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程先生是如此文弱不堪而又带着一丝旧式文人的优雅。进入五十年代以后的程先生依然保持着过去的生活方式,当他内心重新燃起了对王琦瑶的爱慕之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怀上了“来路不明”的孩子。可以说程先生在对王琦瑶的感情上是认真的,也是失败的。
作品塑造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而在这些人物形象的塑造中一扫以往作家“重男轻女”的创作倾向,通过对一个上海平凡女子王琦瑶一生命运的讲述,抒写出这样一种女性:一直往前走,不向生活妥协,拥有独立的自我意识,建立起一个属于女性心灵的、情感的世界,突出女性意识,让女性的心灵空间自由地抒发,体现出作者的文学理想。总之,王安忆以一种客观的眼光观察、反映、思考着置身其中的世界,以女性自身的敏感性表達着自己的女性观,乃至对男性世界的认知,执着地探寻中国女性的命运以及这个时代人类的生存处境和精神处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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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卢月风.论《长恨歌》中女性意识[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4.6
4.王安忆长恨歌的赏析 篇四
【关键词】白居易;《长恨歌》;抒写方法;艺术构思
白居易(772-846),唐代著名诗人和诗歌理论家,祖籍山西太原,后迁下邽(今陕西渭南)。白居易一生诗歌作品数量为唐代诗人之最,今存近三千首,以讽喻诗最为有名,语言通俗易懂,被称为“老妪能解”,还与好友元稹积极倡导了“新乐府运动”,在中国诗歌史上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其中《长恨歌》是白居易诗作中脍炙人口的名篇,作于元和元年(806),当时诗人正在盩至县(今陕西周至)任县尉。这首诗是他和友人陈鸿、王质夫同游仙游寺,有感于唐玄宗、杨贵妃的故事而创作的。
一、《长恨歌》的内容与主题
《长恨歌》根据内容可以分为四个部分。下面依次进行简单的扫描分析。
1、介绍了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一个重色轻国的帝王,一个娇媚恃宠的妃子
全诗以“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一句开头,看似简单,事实上却具有丰富的内涵,它既揭示了故事的悲剧原因,又统领和组织着全诗。接着,作者将视野转换到女主人公:先写杨贵妃的身世、入宫过程和入宫原因:“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最后写到唐玄宗的所作所为对于当时社会风尚的影响:“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这一部分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诗人通过这一段宫中生活的写实,无不讽刺地向我们介绍了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一个重色轻国的帝王,一个娇媚恃宠的妃子。
2、重在写二人的沉醉享乐最终酿成安史之乱
由在华清池乐舞逍遥的唐玄宗李隆基与杨贵妃写起,重在写二人的沉醉享乐最终酿成了唐朝历史上乃至中国历史上由盛而衰的转折点——安史之乱:“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接着,诗人详细地描述了安史之乱发生后,唐玄宗等兵马仓皇逃入西南的情景,尤其是在这一**造成的唐玄宗和杨贵妃爱情的毁灭:“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娥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写的就是他们在马嵬坡生离死别的悲惨一幕。接着,从“黄埃散漫风萧索”起到“不见玉颜空死处”,诗人用酸恻动人的语调,宛转形容和细致描述了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和在返还都城长安路上对二人过去缠绵生活的追忆,特别是“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一句运用了细节描写。
3、唐玄宗回宫后睹物思人,触景生情
一年四季“物是人非事事休”的种种感触:“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回肠荡气。接着对于唐玄宗如何思念杨贵妃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的细节描写:“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其中“魂魄不曾来入梦”可以看作是一个过渡句,将两人的苦苦思念之情的表达形式转换到了仙境,诗人把人物的感情渲染到这样的程度促成了仙境的出现好像并不是空中楼阁,而是富有感情和思想的真实感。
4、以“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开端
既能看出唐代皇室对于道教的推崇与信仰,又是对下面浪漫主义手法运用的铺垫与衬托。接着诗人又以动人的笔触,详细描写了杨贵妃得知作为天子使的道士到来消息后的各种又惊又喜的动作神态,特别是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殷勤迎接汉家的使者。诗歌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结尾,韵味无穷而又富有哲理。
通过以上内容可以看出,《长恨歌》具有歌颂爱情与讽谏刺弊的双重主题,二者之间不是具有同等的地位。从本诗后面三部分对于唐玄宗与杨贵妃二人互相思念之情的细致描写与入微刻画中可以看出,诗人更重视对于二人真挚感情的歌颂与张扬。从本诗的第一部分唐玄宗的“不早朝”、杨贵妃姊妹的飞黄腾达和天下父母对于生男生女观念的改变可以看出其中又蕴含着对于唐玄宗误国误民的讽刺与鞭挞,很显然,二者之间,诗人是侧重歌颂爱情这一主题的。
二、《长恨歌》的艺术成就
1、《长恨歌》的抒写方法
(1)《长恨歌》的抒写方法首先表现在对于浪漫主义手法的特别重视和巧妙运用。唐玄宗、杨贵妃都是唐代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人物,诗人并不完全拘泥于历史和采取写实的手法,而是有实有虚,前三部分大多是“实”,第四部分全是“虚”。诗人的高明之处即是第四部分的“虚”,诗人根据当时人们的传说,街坊的歌唱蜕化出一个回旋曲折、宛转动人的故事,虽然“仙境”在现实生活中不存在,但给读者的艺术感触与欣赏效果却是真实的。
(2)在故事叙述推进和人物形象塑造上,诗人将叙事、写景和抒情三种艺术表现手法结合使用,融情入景、移情于景及借典型神态动作举止抒情等方法的运用使其具体体现。唐玄宗在逃往西南时,路途遥远而四处是黄尘、栈道、高山,秋景凄凉,此正是以悲凉环境来烘托人物的悲哀情思。面对蜀地青山绿水,唐玄宗不是欣赏享受,而是青山绿水在唐玄宗眼中也和自己的心态一样寂寞悲哀,美景更增加了内心的痛苦。这就是融情入景,透过美景来写哀情,使感情又深入一层。“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从黄昏写到黎明,集中地表现了夜间唐玄宗被情思萦绕、孤苦伶仃而久久不能入睡的情景,运用的是借典型神态动作举止抒情的方法。总之,不管是从黄埃散漫到蜀山青青,还是从行宫夜雨到凯旋回归,不管是从白日到黑夜,还是从春天到秋天,诗人都是将叙事、写景和抒情三种艺术表现手法巧妙结合起来,给读者以全视角的艺术享受。
2、《长恨歌》的艺术构思
通过第一部分对于全诗分段内容的扫描,我们可以将《长恨歌》全篇的关键词和行文线索摘要如下:重色貌美→相遇相知→君王晚朝→兄妹列土→歌舞淫飨→妃死马嵬→血泪相流→孤灯未眠→道士勤觅→帐里惊魂→容寂泪干→寄钗寄词→恨无绝期。这些表示行文线索的关键词正是诗人艺术构思的表征。诗人对于唐玄宗的“重色”和杨贵妃的“百媚”予以极力铺写和渲染。唐玄宗的荒淫误国,政治上的悲剧——安史之乱,同时导致了他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悲剧的制造者最后成为悲剧的主人公,这是故事的特殊之处,也是诗中男女主人公之所以要“长恨”的原因。诗人的高明之
5.王安忆长恨歌读后感 篇五
一曲《长恨歌》,所有的痴与怨、哀与愁倒都应了这句话。王琦瑶跌宕的一生亦是终其所累吧。
先说说小说的主要情节:少女王琦瑶在民国末年机缘巧合被选为“上海小姐”,而后做了某大员的“金丝雀’,风雨飘摇中大员魂归长空,露水姻缘后只能捧着遗金缅怀遗像;上海解放后,王琦瑶继续辗转于各色男人间,毛毛娘舅、萨莎、程先生、老克腊……最终,暮年的她被女儿同学的男友因为那一盒遗金而杀死。
故事似乎没有太大的跌宕起伏,所有的感情都不是那样灿烂燃放而不加保留,一切是收放有致,欲与高潮又戛然而止,那些大团圆式的美好结局注定不合时宜,而小说的结尾是否得当,这是后话。
先说王琦瑶和程先生吧。一提起程先生,脑中立刻跳出的竟然是金岳霖,但金岳霖毕竟还是世间少有的。而王琦瑶也毕竟不是林徽因。王琦瑶的美丽与梦幻是程先生发现并展示给她的,而这份美丽与迷恋化成的爱慕也牵住了程先生的一生。为了这一份爱慕,他几十年孑然一身地守着那一抹他为她创造的风情,甚至在久别重逢后还能不问不闻的照顾生下别人孩子的她坐月子。爱是世间最善也最恶的心,他承着王琦瑶的辜负也辜负了别人(王的好友蒋丽莉)。他求王琦瑶时,王琦瑶因不爱选择逃避;而几十年尘埃落下,王琦瑶反过来求他时,他终因双重的辜负同样选择逃避。
李主任,这是王琦瑶的第一个男人,因了他,她才真正蜕变成女人。该怎样评说这位官员和王琦瑶之间的“爱情“呢?想起一句说男人的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天性,也是人的天性: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他和王琦瑶也算是各取所需。身居要职,官场尔虞我诈,形势波诡云谲,他求的,不过是现世里的一点安稳。而此时的王琦瑶,单纯并不愚蠢,奢求但不要求托付,在海上波涛汹涌里太久,她就是他略作休憩的港湾。锦衣玉食,有时并非女人生活所需。尤其是长得好的女人。
“长得好其实是骗人的,又骗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长得好,自己要不知道还好,便蒙混过去了。但这个世界,都是争着抢着告诉你,唯恐你不知道的。而这个时候,连自己都愿找一个方法来证明自己了。而这个证明更多时候就是那些世俗里成功的男人。她甚至知道与李主任就是一场繁华的梦,靠不住,依赖不了,但依然是惟愿长梦不愿醒。
李主任死后,王琦瑶的梦终于跟着破了。短暂的蛰居苏州之后,终是受不了那海上繁华的挑逗,回到上海。都说纸醉金迷、黄粱一梦,可真真的身处之后,归于平淡的生活却是冷清更为冷清,寂寞更是寂寞。
做了这一梦后,王琦瑶终于明白:再绚烂的感情必得以生活为底色,女人靠的终究是自己。所以李主任留下的那一盒金条不到万不得已,一直丝毫未取。
日子仿佛就会平静流淌下去,回到上海的王琦瑶学习了护士工作,倒是能自己养活自己了。那关于上海小姐的殊荣,与李主任的往事,倒真像随着改朝换代变作了前尘旧梦。但偏偏就会有人来挑拨这一颗心,而人心呐,是最经不住挑拨的,这一挑,心底的不甘心就草似地疯长了起来,而毛毛娘舅就是那挑拨的一根草。她背负着过去,他是家族庶出,在身为妾身的生母和正房的大妈之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夹缝里那点可怜的生存境地,明知结合不易,可有了那点零星的希望,她还是忍不住地靠了上去。即使要把腹中胎儿嫁祸给另一个被命运抛弃在边缘的可怜男人——萨沙,她还是做了。只是那星星之火,经不住寒风一吹。两个男人在责任和背叛之间,就那么轻易的逃避了。她这才明白什么是趋利避害,而她竟被他们生生当做了害。
也罢,倒不如抱着自己腹中的孩儿共度余生,男人不是自己的,孩子终归还是。
岁月流淌,有的女人就和古董一样,世间越久。那一点光泽俞见柔和,经了光阴的历练,没有了耀眼的微刺,映入的,都是满满的欢喜;也像留声机,即使有了沙沙的响动,可流出的音符却是永不过时的风情,其中的余韵和悦耳也不是所有人都懂,而懂得,便注定了沉醉。为王琦瑶沉醉的,就是老克腊。有太多的人说这是一份畸形恋,也许从相差几十年的年龄来说是如此的。但是如王琦瑶的心,又何尝会变老呢。
所以,老克腊这样恋旧而又有一份苛求安稳的心在王琦瑶这儿找到了归宿。只是这一次,面对这个与自己相差了四十年光阴的旧人,她终于是怕了,她这一生不论是风情还是罗曼蒂克,都是尾巴了,而他偏偏就是在这尾巴上赶了过来。而且赶得那么急,那么不顾一切。终于,她还是骗不过自己,想是时候了结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那一个底是不能退的了,而现在她愿意把自己的那一个底——一盒金条交给他,换他伴她这最后几年的时间,把这交了他,她是没有任何挽留和余地了。倘若一直没有他倒没什么,可有了他,再一下子抽身退步,便觉得脱了底,什么也没了。她把盒子试图打开给他看的一段总是读起来让人唏嘘不已,有落泪之感。但是,他终究不甘也不敢接受了。他真是不知道王琦瑶的可怜,这四十年的罗曼蒂克竟是这么一个可怜的结局。他没赶上那如锦如绣的高潮,却赶上了一个结局,这算是什么命啊?如此,王琦瑶一生对感情的希冀终究是尘埃落定,尽管不甘,还是相方设法想赢得老克腊回来。
其实书中还有一个人物,在王琦瑶蛰居苏州出现过,而后却凭空消失,以传统观点来看,这似乎不合情理,但仔细一想,却明白深意:他真是书名《长恨歌》的引者。这个阿二不仅重新把王琦瑶回上海的心唤醒,也暗示了王琦瑶的一生,他说王琦瑶是:汉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看似句句夸赞花容玉貌,可说者无意,看者有心。
这诗词的描写对象,王昭君,琵琶女,杨贵妃,哪个不是命途多舛、红颜薄命,这最后是景象虽是嫁娶的吉祥,可那底色终究是灰暗的。这也对应了后来王琦瑶女儿要出嫁了,她抽出那准备了多年的嫁妆,说我多少年前就为你准备的。要缝喜被了,她对多年相交的严家师母说:你知道,我这样的女人是不能缝这鸳鸯被的,严家师母你儿女双全,大富大贵,薇薇有你百分之一的福分就好了。随后即使一针一线也不碰。这样的情节总是让人心酸,再罗曼蒂克的生活也抵挡不了她对这平静生活的向往,而她一生求索的,不过是在罗曼蒂克下,有这点平凡生活的底。
6.王安忆小说《长恨歌》经典句子 篇六
47、们这两个男女,一样的孤独,无聊,没前途,相互间不乏吸引,还有着一些真实的同情,是为着长远的利益而隔开,其实不妨抓住眼前的欢爱。虚无就虚无,过眼就过眼,人生本就是攒在手里的水似的,一总是流逝,没什么干秋万载的一说。
48、总是鄙陋的。它有着粗俗的内心,它难免是自甘下贱的。它是阴沟里的水,被人使用过,污染过的。它是理不直气不壮,只能背地里嘁嘁喳喳的那种。它是没有责任感,不承担后果的,所以它便有些随心所欲,如水漫流。它均是经不起推敲的,也没人有心去推敲的。它有些像言语的垃圾,不过,垃圾里有时也可淘出真货色的。
7.长恨歌王安忆 篇七
一.小人物的一生浮沉
王安忆说过, “要写上海, 最好的代表是女性, 不管有多么大的委屈, 上海也给了她们好舞台, 让她们伸展伸手。”[1]《长恨歌》写的是从20世纪40年代到80年代期间主人公王琦瑶的人生浮沉以及与她相关的日常生活。曾经在采访中王安忆说过, 《长恨歌》“写的是小人物”。[2]是的, 一开篇, 作者就将弄堂、闺阁、流言这样的日常生活推到读者眼前, 每一个弄堂的女儿都是一个王琦瑶, 这样的小人物是典型的上海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中, 主人公王琦瑶登场, 她会装扮, 有点小幻想, 很美丽。王琦瑶的一生中, 对待人和事的态度与每一次的抉择都具有典型上海人的特性。
少女时代的她深谙人情世故, “越是有吸引力的事情, 就越要保持矜持的态度。”这是王琦瑶做人的方式。成为“沪上淑媛”不骄不躁, 与蒋丽莉来往不卑不亢。在竞选“上海小姐”的时候, 为自己留有退路。这样的精明其实是一种现实的智慧, 凡事留有余地的她有着上进的本能, 所以在程先生与李主任之间, 没有犹豫地放弃了能给她一个家的程先生, 而选择了作为能给她更实在的保障的李主任的情妇。这样的选择就是她所谓的“面子和里子”, 全然的分开了爱情的内涵与生活的保障。从“三小姐”到“他人情妇”角色的转换, 让她成为了爱丽丝公寓的一件摆设。漫长的等待与寂寞, 直到李主任因为飞机失事死亡而结束。
时代变迁, 场景变换, 王琦瑶到了平安里这条弄堂里。王安忆曾说王琦瑶“是一个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女人”, “眼看着没有路了, 她又能走出一条生路, 只要一息尚存, 她就不认输”。[3]李主任去世, 她失去了靠山, 自己便学着当了平安里弄堂的护士。在与康明逊那段无望的爱情, 未婚先孕的困境中, 她毅然决定保全康明逊, 自己带着孩子。生活的改变和责任, 让她在困难中努力寻找生活的支点, 就是让自己和家人生活的好一点。萨沙和程先生是王琦瑶这个阶段渡过难关可以利用的重要人物。随着程先生的“斯人已成黄鹤去, 此处空余黄鹤楼”, 王琦瑶的这段生活落下帷幕。
到了80年代, 女儿一代追求表面浮华的时尚。这时候的王琦瑶心灵上是孤独的, 所以在遇到与自己精神上可以产生共鸣的20多岁的“老克腊”时, 王琦瑶爱上了他, 和他开始了“忘年恋”。比较反讽的是, 奉献自己从李主任那里得到的那个装着金条的“西班牙雕花的桃花心木盒”, 在自己万般困难的时期都没舍得动的心底的“后盾和靠山”, 王琦瑶这时为了留住“老克腊”竟然拿了出来。纠葛的“忘年恋”没有结果, 最终却因这个而死于非命。
小说的最后, 王琦瑶“眼前出现了四十年前的片厂……有一张大床, 一个女人横陈床上, 屋顶上也是一盏电灯, 摇曳不停……她这才明白, 这床上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死于他杀。”“上海小姐”的命运竟在四十年前就已安排, 繁华一梦终会醒, 结束了小人物的一生浮沉。
二.大城市的历史变迁
王琦瑶每个阶段的人生转折, 都暗合了上海四十年的历史变迁。王安忆在谈到《长恨歌》时称:“在那里面我写了一个女人的命运, 但事实上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城市的代言人, 我要写的其实是一个城市的故事。”[4]王琦瑶就是这个城市的代言人, 她生活中琐碎细致的小事改变渗透出了整个时代的变化。
纵观《长恨歌》这部小说, 我们会发现, 作者在描述王琦瑶的生活时, 总会出现时间提示, 总结王琦瑶一生, 这个城市的编年体历史就有条不紊的展现出来。
“一九四六年的和平气象就像是千年万载的……
这是一九四把年的深秋, 这城市将发生大的变故……
这是一九五七年得冬天, 外面的世界正是发生大事情……
一九六零年的春天是个人人谈吃的春天……
一九六五年是这城市的好日子……
一九六六年这场大哥明在上海弄堂里的景象, 就是这样……
薇薇出生于一九六一年, 到了一九七六年, 正是十五岁的豆蔻年华……
……这就是一九八五年的王琦瑶……”[5]
从四十年代的“沪上淑媛”、“上海小姐”、“地下情人”到五、六十年代蛰居平安里, 成为母亲, 再到八十年代与有着怀旧情结的“老克腊”开始“忘年恋”, 王琦瑶身份的转换每一次都暗合了历史的变迁。四十年代的十里洋场到五、六十年代动乱中的上海, 再到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的上海, 都在王琦瑶的日常生活中呈现出了一种真真切切的生动。王安忆将大城市的政治风云变幻嵌入了小人物的日常生活中, 这种巨大的政治能量, 普通小人物的命运是无法避开其影响的。在大时代的影响下个体充满了无可奈何。无论是个人与城市, 还是个人与历史, 都变得密不可分。
王安忆笔下时间的历史, 在各个时期都有着不同的氛围, 她努力捕捉描绘各个时期王琦瑶及其周围人物的生存面目、趣味取向和日常生活, 所以这个城市的风云变幻浓缩在了一个以弄堂为舞台的小场景中, 表现的真切、平实。“小人物”的故事在“大城市”的历史变迁中, 成为了社会历史不可替代的记忆。正如王安忆所说:“这城市流失了多少人的精力和变故, 虽说都是上不了历史书的, 只能是街谈巷议, 可缺了它, 有些事情就不好解释了。”[6]王琦瑶这样的女人成为了这座城市的见证者, 而这座城市也因为王琦瑶们而变得丰富。《长恨歌》很好地将两者融合在一起, 和谐而浑厚, 写出了存在于历史中的个人。
《长恨歌》用了三十万字描述了一个在上海弄堂里生活的女人对情爱的追求, 细小琐碎生活的细节, 展现了时代变迁中的人和城市。用一个小女人的一生浮沉展现了一座大城市的历史变迁, 王安忆用自己独特的理解与描写, 将二者连在了一起, 完成了对上海四十年的阐释。
摘要:王安忆的《长恨歌》描述了一个在上海弄堂里生活的女人王琦瑶的一生, 她对情爱的追求及细小琐碎生活的细节, 展现了时代变迁中的人和城市。作者用这个小人物一生沉浮变幻展示出上海这座大城市的历史变迁, 完成对上海四十年的阐释。
关键词:《长恨歌》,王琦瑶,上海,历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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