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登幽州台歌》唐诗鉴赏

2024-10-02

陈子昂《登幽州台歌》唐诗鉴赏(通用3篇)

1.陈子昂《登幽州台歌》唐诗鉴赏 篇一

登幽州台歌

陈子昂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注释

幽州:古十二州之一,现今在北京市。幽州台;即黄金台,又称蓟北楼,故址在今北京市大兴县,是燕昭王为招纳天下贤士而建造的。

前:过去。

古人:古代那些能够礼贤下士的圣君。

后:后来

来者:后世那些重视人才的贤明君主。

念:想到。

悠悠:形容时间的久远和空间的广大。

怆(chuàng)然:悲伤,凄恻的样子。

涕:眼泪。

译文

见不到往昔招贤的英王,看不到后世求才的明君。想到历史上的那些事无限渺远,我深感人生无奈,独自凭吊,我眼泪纵横凄恻悲愁!

【译诗】

向前见不到往昔招贤的英王, 向后看不到后世求才的明君。想到天地的高远广袤,我独自感伤,泪水流下!

赏析:

《登幽州台歌》是唐代诗人陈子昂的作品。这是一首吊古伤今的生命悲歌,从中可以看出诗人孤独遗世、独立苍茫的落寞情怀。此诗通过描写登楼远眺,凭今吊古所引起的无限感慨,抒发了诗人抑郁已久的悲愤之情,深刻地揭示了封建社会中那些怀才不遇的知识分子遭受压抑的境遇,表达了他们在理想破灭时孤寂郁闷的心情,具有深刻的典型社会意义。

诗人具有政治见识和政治才能,他直言敢谏,但没有被武则天所采纳,屡受打击,心情郁郁悲愤。诗写登上幽州的蓟北楼远望,悲从中来,并以“山河依旧,人物不同”来抒发自己“生不逢辰”的哀叹。

《登幽州台歌》这首短诗,深刻地表现了诗人怀才不遇、寂寞无奈的情绪。语言苍劲奔放,富有感染力,成为历来传诵的名篇。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里的古人是指古代那些能够礼贤下士的贤明君主。《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与《登幽州台歌》是同时之作,其内容可资参证。《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七首,对战国时代燕昭王礼遇乐毅、郭隗,燕太子丹礼遇田光等历史事迹,表示无限钦慕。但是,像燕昭王那样前代的贤君既不复可见,后来的`贤明之主也来不及见到,自己真是生不逢时;当登台远眺时,只见茫茫宇宙,天长地久,不禁感到孤单寂寞,悲从中来,怆然流泪了。因此以“山河依旧,人物不同”来抒发自己“生不逢辰”的哀叹。这里免不了有对时世的感伤,但也有诗人对诗坛污浊的憎恶。诗人看不见前古贤人,古人也没来得及看见诗人;诗人看不见未来英杰,未来英杰同样看不见诗人,诗人所能看见以及能看见诗人的,只有眼前这个时代。这首诗以慷慨悲凉的调子,表现了诗人失意的境遇和寂寞苦闷的情怀。这种悲哀常常为旧社会许多怀才不遇的人士所共有,因而获得广泛的共鸣。

这首诗没有对幽州台作一字描写,而只是登台的感慨,却成为千古名篇。诗篇风格明朗刚健,是具有“汉魏风骨”的唐代诗歌的先驱之作,对扫除齐梁浮艳纤弱的形式主义诗风具有拓疆开路之功。在艺术上,其意境雄浑,视野开阔,使得诗人的自我形象更加鲜亮感人。全诗语言奔放,富有感染力,虽然只有短短四句,却在人们面前展现了一幅境界雄浑,浩瀚空旷的艺术画面。诗的前三句粗笔勾勒,以浩茫宽广的宇宙天地和沧桑易变的古今人事作为深邃、壮美的背景加以衬托。第四句饱蘸感情,凌空一笔,使抒情主人公——诗人慷慨悲壮的自我形象站到了画面的主位上,画面顿时神韵飞动,光彩照人。从结构脉络上说,前两句是俯仰古今,写出时间的绵长;第三句登楼眺望,写空间的辽阔无限;第四句写诗人孤单悲苦的心绪。这样前后相互映照,格外动人。

在用辞造语方面,此诗深受《楚辞》特别是其中《远游》篇的影响。《远游》有云:“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闻。”此诗语句即从此化出,然而意境却更苍茫遒劲。

前两句音节比较急促,传达了诗人生不逢时、抑郁不平之气;后两句各增加了一个虚字(“之”和“而”),多了一个停顿,音节就比较舒徐流畅,表现了他无可奈何、曼声长叹的情景。全篇前后句法长短不齐,音节抑扬变化,互相配合,增强了艺术感染力。

同时,诗歌的韵味极强,前两句更是苍劲有力。

《竹枝歌》

舟行千里不至楚,忽闻竹枝皆楚语。

楚言啁哳安可分,江中明月多风露。

扁舟日落驻平沙,茅屋竹篱三四家。

连春并汲各无语,齐唱竹枝如有嗟。

可怜楚人足悲诉,岁乐年丰尔何苦。

钓鱼长江江水深,耕田种麦畏狼虎。

俚人风俗非中原,处子不嫁如等闲。

双鬓垂顶发已白,负水采薪长苦艰。

上山采薪多荆棘,负水入溪波浪黑。

天寒斫木手如龟,水重还家足无力。

山深瘴暖霜露乾,夜长无衣犹苦寒。

平生有似麋与鹿,一旦白发已百年。

江上乘舟何处客,列肆喧哗占平碛。

远来忽去不记州,罢市归船不相识。

去家千里未能归,忽听长歌皆惨栖。

空船独宿无与语,月满长江归路迷。

路迷乡思渺何极,长怨歌声苦凄急。

2.陈子昂唐诗《白帝城怀古》 篇二

《白帝城怀古》作者为唐朝文学家陈子昂。其古诗词全文如下:

日落沧江晚,停桡问土风。

城临巴子国,台没汉王宫。

荒服仍周甸,深山尚禹功。

岩悬青壁断,地险碧流通。

古木生云际,孤帆出雾中。

川途去无限,客思坐何穷。

【前言】

《白帝城怀古》是唐代文学家陈子昂初次出蜀入京时创作的一首排律。此诗描绘白帝城周围的景色,抚今追昔,抒发作者的爱国情怀以及旅途感慨。元代方回《瀛奎律髓》卷三誉之为“唐代律诗之祖”。

【注释】

⑴白帝城:遗址在今重庆市奉节县东,为东汉初公孙述所筑。

⑵沧江:泛指江水。

⑶土风:乡土歌谣或乐曲。

⑷巴子国:古国名。

⑸汉王宫:指永安宫,蜀汉先主刘备卒于此。

⑹周甸:周朝甸服之国,意指周朝的领域。

⑺禹功:指夏禹治水的功绩。

⑻青壁:青色的山壁。

⑼古木:一作“古树”。云际:云中。言其高远。

⑽坐:因为。

【翻译】

夕阳隐没苍茫的江水,天色已晚,停船探问当地乡俗土风。城楼面临着古代的`子爵巴国,高台乃是那湮没的蜀汉王宫。这荒远地区仍属周朝的领域,深山里至今推崇大禹的丰功。山岩陡峭好像青青墙壁中断,地势险峻下临清碧江水流通。高大的古树挺立在白云边上,归来的船帆出现在浓浓雾中。水行的旅 途一去便无限遥远,旅客的愁思因此更无尽无穷。

【鉴赏】

根据诗题,此诗应为怀古诗,其实称之以“旅游诗”可能更恰当。此诗描写了这位年轻的西部人第一次进入中国中心区域(虽然仅在南方边缘)的旅程。他不断地回顾“巴”(四川),细心地寻访“周甸”(不包括四川),寻访“禹功”所覆盖的地区。他反复提到那些广泛的地理名称,仿佛这些名称本身就具有某种神奇的意义。他为这些地区的历史和古迹所倾倒。他在白帝城怀古,所缅怀的既不是历史事件,也不是盛衰过程,而是集中于与中国文化的中心区域相联系的古迹本身。

由怀古而产生的忧伤很容易转换成孤独及思乡的情绪。与较老练诗人的修辞练习不同,陈子昂这首诗更多地与情绪的激发有关,而不是与技巧有关。他的旅行诗并不像王勃、卢照邻、骆宾王的同类诗,而更接近李百药的诗。诗中对句的排列比王勃、卢照邻的诗较不板滞。他的风格离开骆宾王的风格更远。骆宾王的怀古旅行诗用了高度矫饰的语言,即使最真诚的感情也会黯然失色,从而彻底破坏诗的情调。

3.陈子昂《登幽州台歌》唐诗鉴赏 篇三

感遇诗三十八首

其卅五

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

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

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

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

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

【赏析】

此诗作于垂拱二年(686)诗人《乔知之北征叛乱的突厥同罗、仆固时。这是诗人第一次出征边塞,尽管时间不长,未经年而归,但他亲眼目睹了西北边塞政治与军事的危急形势,更激发了抗敌报国之心,因此向武则天呈上了《为乔补胸论突厥表》、《上西蕃边州它危事三条》等卓有成见地的书表,陈言边塞将领腐败,“至将不选,士卒不练”,“故猛阵对寇,未尝不先自溃散,遂使夷狄乘利”,并警告当权者:“匈奴不灭,中国未可安卧!”(见《为乔补阙论突厥表》同时又赋此诗抒怀。它以直抒胸臆的方法,通过自己从军的所见所感来表现慷慨报国的精神,英勇豪迈的气概和对国事的忧虑,是一箴言志的杰作。

“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上二句直截了当,叙述自己的出身经历和志向。诗人本是梓州射洪富豪之子,少年任侠,年十八,尚未知书。后闭门苦读,终于成才。(见《唐书》本传及《唐才子传》)这两句诗,坦率真切,朴实感人。下二句,继而概述学成本领后的报国从军之举。

所谓“感时”,是指自己受到贞观以来几十年昂扬奋发的时代精神的感染和激励。“拔剑起蒿菜”塑造了一个立体的少年豪杰的形象,英气逼人,威风凛凛,封建时代的`士大夫,常常以宝剑作为壮志的象征。但这里的“拔剑”,不但象征胸怀志气,而且是实指武事,即自己的万里从军之举。在这一段里,诗人叙事详略得当,剪裁颇见匠心。本来,他自拔干“蒿莱”(草野、民间),中进士之后,曾被武后赏识,任麟台正字等职,参预朝政。但作者对这些一概略去,直写从军。显然诗人更为看重这次从军。这样写,也为下文专写军中生活和感受作了铺垫。

“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这一段先概括叙事,接着即事抒情,境界苍凉阔远,悲壮激越。其中既蕴含着丰富的历史,又饱蘸着诗人的激情壮志,前二句用对偶,“西”与“北”,方位相对,表明征程辽远,纵横于祖国西北边塞。“驰”与“上”,动词相对,驰骋边塞的雄姿,叱咤风云的情态毕现于字面之上。“丁零塞”与“单于台”,地名相对,指远征的地域,并点出战争的对象与目的。这次子昂随军远征,足迹曾至居延海(今内蒙西北嘎顺诺尔湖)、同城等地。“丁零塞”在今西伯利亚叶尼寨河上游至贝加尔湖的南一带地方,这里指这一带西北边塞要地。本诗因以述志为主,故对此次战事只以“西驰丁零塞”一句概括提过。“北上单于台”一句,不特指这次局部战争,而是含有忧虑北方安全的深刻用意。这是泛指防备东突厥侵扰的事。

《感遇》中的“朝入云中郡”一首,大约也是这一次从军回来后所作的,其中写道:“朝入云中郡,北望单于台。胡秦何密迩,沙朔气雄哉!藉藉天骄子,猖狂已复来。”可与本诗相互印证。唐太宗时,曾一度打败突厥,但不久云中都护府(在今内蒙古)一带东突厥又逐渐强盛起来。自高宗永淳元年(682 )至武后延载元年(694 ),骨笃禄可汗在位,拥兵四十万,疆土万里,时时侵扰西北边境。“藉藉天骄子,猖狂已复来”即是深谋远虑地向当权者发出警告,希望对突厥严加防备,所以“北上单于台”一句,象征意义大于实地记叙,表达了子昂对西北边患的深切忧虑。

“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诗人登高望远,抒发高远感怀,正如诗人在“朝入云中郡”一首的末尾所言:“塞垣无名将,亭堠空崔嵬。咄嗟吾何叹,边人涂草莱。”边患频仍,统治者对此缺乏良策,加上缺乏精兵良将,空使边地百姓纷纷死于战祸。这些就是诗人“登山”所见与所感。由眼前所见与所感,进而遥想远古以来的边事,中原王朝与边疆少数民族之间的争战不断,其中的经验教训,引人深思。这就是“怀古”的内容和“心悠哉”之所由来。

“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诗的结尾,从所见与所感中生发出发人深省的慨叹。“祸”指过去漫长岁月中边地冲突给国家与人民带来的苦难。这两句是说:谁说人们记住了过去边塞的灾祸呢?它们早已被遗忘了,就象尘埃之灰飞烟灭一样!这里实际上是讥刺统治阶级的无能与昏庸。

这首诗基调慷慨苍凉。它的风格刚健雄放,音节铿锵浏亮。虽是古体,但以平声“灰”韵一押到底,使全诗浑然一体,势如贯珠,气韵畅达。堪称边塞诗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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