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童年故乡的老屋

2024-08-03

散文童年故乡的老屋(共12篇)

1.散文童年故乡的老屋 篇一

故乡的老屋散文诗

走千里的路,总走不出故乡的思念。

多少山珍海味,都不如母亲的粗茶淡饭。

丫丫学步的童年,渴望山外的世界。

诞生在这个屋子的几代人,如射出的箭。

于是,老屋成了一种凄凉,如母亲沧桑的脸。

日月风霜打磨出一种坚韧。

等待成为一种信念,尽管斑驳依稀。

青砖剥蚀的岁月,苔藓抚慰撕裂的伤痛。

曾几何时,乡愁归来。那故乡的古槐树开了。

那屋檐下的鸟巢,又飞出许多思念。

你来了,背着许多叮咛与祝福归来。

让小巷悠远绵长。让老屋鲜活起来。

成为一种风景。

这分明是我诗中的女子,在采集时光的叹息。

秋苔横生的.初恋。

俯身轻抚,月岁剥落。

满手都是遥远的气息。

那一行行缝隙的童谣,如我平平仄仄的诗句,在你指尖倾诉过往。

时光深处,一抹嫩绿,一段光阴。

蛛网斜织的乡愁,成为一生的依恋。

老屋老了,思念老了,而我们的心却依然年轻。

2.散文童年故乡的老屋 篇二

一部作品引起文坛的广泛关注后,然后引起争议是正常的。一言堂才是不正常的。笔者认为从哲学、道德建构、生命意识、心理文化等角度赞扬刘亮程都有一定的道理,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刘亮程散文的过人之处,但我认为要全面理解他的散文还必须从灵魂和宗教的角度来诠释。现在笔者从三个方面来看刘亮程是怎样把故乡当成他灵魂的故乡来写的。

一、黄沙梁村———灵魂的故乡

土地是一切的基础,是人事永恒的寄托,乡村比城市更接近土地,这样乡村更容易成为人的灵魂的故乡。刘亮程说:“我的全部学识就是对一个村庄的认识。”[7]这个村庄,就是刘亮程从小到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新疆沙湾县的黄沙梁村。那是一个僻远的小村,用刘亮程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个村庄隐没在国家的版图中,没有名字,没有经纬度。历代统治者不知道他的疆土上有黄沙梁这个村子。这是一村被遗忘的人。他们与外面世界彼此无知。”刘亮程就在这样一个小村庄里开始了他的思考和写作。

黄沙梁,这个弥漫着西部风沙的小村子,里面的任何事物都被刘亮程赋予了生命。刘亮程散文中出现最多的几个名词是:村庄,故乡,土地,根。乡村比城市更接近土地,正因为乡村的这种性质,更让人容易把它作为灵魂的故乡。刘亮程把灵魂寄居在故乡,即使他后来来到了城市,但他说:“我是这城市的客人,永远是。无论是寄住几天还是生活几十年;挣一笔钱衣锦还乡还是变成穷光蛋流落街头。”这样深刻的孤独感对于一个离开了自己生活的村庄的人来说,是与生俱来的。以致于在城市的花园里看到一堆牛粪,这本是肮脏的物体他也抓一把,嗅嗅,并感到一股熟悉的遥远的乡村气息扑鼻而来,沁透心肺。并由此而想到牛来城市的命运而联系到自己的命运:我是从装满牛的车厢里跳出来的那一个,是冲断缰绳跑掉的那一个,是挣脱屠刀昂着鲜红的血脖子远走他乡的那一个。作者在这里表达的让人触目惊心:作者的灵魂在故乡,作者的灵魂与故乡中的万事万物的灵魂是相通的。读者可以强烈地感受到作者是一个对故乡,对土地,对自然有着深厚感情的人。而这种感情造就了他的文字。

对于一个在农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乡下人来说,那里的一切已是如此地熟悉,那里的每一事物都慢慢地渗入到自己的内心中,但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又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故乡。那他最好回去的方法,就是用文字来触及那一段岁月。但当这种触及不仅仅是一种怀念后,就变成了一种对自己灵魂寻找出路的探索。刘亮程正是这样的探索者。有无数的东西要寻找。“一个有价值的作家关注的,恰恰是一成不变的东西,它们构成了永恒。”而这些不变的东西对于刘亮程来说就是村庄中的万事万物,在这种寻找的过程中,作者用文字构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村庄,成了自己灵魂的故乡。而村庄里面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个叫刘亮程的人在这样默默地关注着他们的生活,正如作者所说的那样:“我投生到僻远的荒凉的黄沙梁,来得如此匆忙,就是为了从头看到尾,看完一村人漫长的一生的寂寞演出。我是唯一的旁观者,我坐在更荒凉处。”作者通过这种注视,把村庄中的万事万物都纳入了自己的内心中,用文字表达出来就形成了一个人的村庄,也是自己灵魂的一种诉说。

二、村庄中灵魂的息息相通

歌德认真探索了自然与艺术的关系,他提出“对艺术家的最高要求是:他应该尊重自然、模仿自然,并且应该创造出一种逼肖自然的作品。”[2]其他生命也可以成为文章的中心。刘亮程散文中经常把物人化或把人物化,在他的笔下,村庄中万事万物的灵魂是相通的:“老鼠应该有个好收成”、“野兔的路”、“通驴性的人”等,正因为他的灵魂融入了村中的事物,才能有这样的博爱。在他的眼中,人只是村庄的一个部分,生活在黄沙梁,做人和做头驴、做只虫一样平等。

在那一个狭小的村庄里,人和任何事物一样默默地活着,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去。这样一代又一代,刘亮程作为村中的一位旁观者,但他的灵魂与他们是息息相关的,他们的生活是他所关心的。“其实人的一生也像一株庄稼,熟透了也就死了。一代又一代人的一生熟透在时间里,浩浩荡荡,无边无际,谁是最后的收获者呢,谁又目睹了生命的大荒芜———这个孤独的收获者,在时间深处的无边黄金中,农夫一样,挥舞着镰刀。”村庄中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活着,做为一个醒着的人不能不为这种生活忧虑,“这个村庄在荒野上丢掉了都没人知道,它唯一的一条路在大雪中,唯一醒着的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是这样一个荒凉的村庄,却是作者的灵魂的故乡,他对故乡的感情是既爱又有忧虑,就像日本诗人小林一茶写的那样:“故乡啊,挨着碰着,都是带刺的花。”[3]但作者并不是仅仅停留在同情的阶段,而是对生命价值的追问上,对灵魂的追问上。”李锐这样评价刘亮程:“他使生命有了一种超越世俗的美丽和尊严。他把这尊严和美丽只给予了生命,给予了自然,而从不给予蹂躏生命的社会和历史,从不给予误会了人的‘文明’;他从来不以生命的被侮辱被蹂躏来印证社会和历史的‘深渊’———他对人柔情似水,他对生命深沉博大之爱与天地如一。”[4]虽然李锐的评论有过奖之处,但刘亮程的爱是真实的,他不是虚假地向村人施舍他的爱,不像时炎国所说的那样:“作者把自己定位成黄沙梁世界的一个农民,向现代文明的代表———知识分子———所摆出的调侃姿态,使人不难觉察到他内心深处的那种无奈的辛酸与苦涩感,此中调侃实际上仅仅是一种虚弱的象征性自慰。”[5]在他的世界里,正因为与村中的事物灵魂都是相通的,所以才能强烈地感受到:“任何一株草的死亡都是人的死亡。任何一棵树的夭折都是人的夭折。任何一粒虫的鸣叫也都是人的鸣叫。”

这就是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因为整个村庄只有他一个人醒着。他默默地注视着这一村人,把村庄中的事物都融入自己的灵魂中,虽然有一天他离开了村庄。但他的灵魂已融入村里的事物中,他注定走不出自己的家园。他像他描写的那只老狗一样也成了村庄的一部分。他是一个通驴性的人。他不骑马。他和那头卖掉的老牛默默地对视。他为运到城市的牛的命运担心。他怀念那远远的敲门声。他说自己是黄沙梁上的另一块石头。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的灵魂永远在故乡,无论肉体在哪飘荡。

三、精神的归宿:构建自己的村庄

宗教是教徒们灵魂最后的归宿,而故乡是刘亮程的宗教,那故乡也就是他灵魂的故乡。刘亮程说:“我所有的文学写作其实一直在为自己寻找一条走回去的路。”这“走回去的路”其实就是给自己的灵魂寻找一个栖居地,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建立一种信仰。一个作家的肉体也许一生都漂泊不定,思想感情也随之变动不居,然而他的生命之根却一直深扎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地方。这个地方可能是某个村庄,也可能是某个城镇或某座城市,甚至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空中楼阁,但它们的共同之处是,在那里永久地驻留着作家儿时的记忆和梦想,成了自己灵魂的归宿。刘亮程说:“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在心中构筑自己的村庄,我们一生中最早看见的天空、星辰,最先领受的阳关、雨露和风,最初认识的那些人、花朵和事物。当这个村庄完成时,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便形成了,这个村庄不存在偏僻和远近,它是精神与心灵的。我们的肉体可以跟随时间身不由己地进入现代,而精神和心灵却有自己的栖居年代。我们无法迁移它。在我们漫长的一生的某个时期,心灵停留住不走了,定居了,往前走的只是躯体。那个心灵定居的地方成了自己的一个村庄。”

死亡和爱是文学的两大永恒主题。而文学说到底也是一种宗教,都是在为人类的灵魂寻找出路,都关心人的心灵、信仰、爱。但是中国作家普遍缺少一种宗教情怀,大家更注重的是“现世”,而非“来世”,都对自己日常生活关注过多,而对于自己灵魂归宿,人生价值追问关注过少。而刘亮程以多年的守望一个叫黄沙梁的小村庄,体验出另一种生存的意义,寻找到了自己灵魂的故乡,他是这样看待死亡的:“一个人的一辈子完了就完了。作为领居、亲人和同乡,我们会在心中留下几个难忘的黑白镜头,偶尔放映给自己和别人,一个人一死,他真真实实的一生便成为故事。”刘亮程不像前人那样理解故乡,而将故乡作为中国人唯一的灵魂归宿和精神信仰,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对抗死亡的力量,他认为故乡和宗教的关系是这样的:“所谓轮回再生均以回去为前提,所有的宗教均对死亡而建立的。人们追随迷恋宗教,是因为它给死亡安排了一个去处,一个人面对死亡太痛苦,确定一个信仰,一个永生的死亡方向,大家共同去面对它,这便是宗教的吸引力。宗教是宗教徒们灵魂最后的归宿,而故乡是刘亮程的宗教,那故乡也就是他灵魂的归宿,也就是他灵魂的故乡。我们来看他的文字就能理解这村庄是他灵魂的故乡,今后无论走多远,刘亮程都能顺利踏上“返回”的路,因为他的生命在这里一获得某种类似于宗教的洗礼,并感到永恒和安全。“我的故乡母亲啊,当我的生命在远方消失,我没有别的去处,只有回到你这里。”“我没有天堂,只有故土。”刘亮程用这种近乎偏执的方式来赞美他的故乡,使他的故乡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故乡,而是他的一种信仰,他的写作就是对自己灵魂故乡的追寻,他要用文字抵达自己的天堂。

刘亮程是幸运的,能在这日益焦虑、喧哗、匆忙的时代里为自己的灵魂寻找到一个安静的栖居地,并用文字表达出来。当我们在离故土越来越远,灵魂越来越无处栖身,心灵日益空虚的时候,刘亮程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启示。

摘要:20世纪90年代, 刘亮程以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引起文坛的广泛关注。他在村庄中思考人的死亡、人的命运, 他把村庄当做他灵魂的栖居地, 就像宗教徒把宗教当做他们灵魂的归宿一样, 这让他的文章具有一种宗教情怀。他说他是用文字为自己寻找一条回家的路。

关键词:刘亮程,灵魂,故乡,村庄,宗教

参考文献

[1].林贤治:《九十年代最后一位散文家》, 《书屋杂志》, 2000年第3期。

[2]. (德) 歌德:《〈希腊神庙的门楼〉发刊词》, 转引自《西方美学史》, 朱光潜编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64年第一版, 第417页。

[3]. (日) 小林一茶:《俳句四首》。

[4].转引自《重新解构刘亮程》, 文学视界网。

[5].摘自《文艺评论》, 2003年第6期。

[6].转引自北大中文论坛。

3.故乡的老屋 篇三

故乡的老屋不知是何时建盖的,只模模糊糊记得是在我牙牙学语的年龄。盖这座房子,父母亲经历了千辛万苦。用父亲的话说:“为的是争那一口气给子女有个落脚的归宿。”

那时,我们一家五口人挤在一间屋里,北方的农村家家都睡土炕,一间屋子,两米长占满屋子宽度的炕被称为满间炕。泥一堵炕墙,几根支撑的柱子,然后拼上泥和着麦草千捶万捶砸成晒干的炕面,就成了农村人一代一代传衍子孙,流完汗休憩的地方,我和哥哥们都是在这样的土炕上长大的。

冬天的夜晚,风呼呼地刮着,真冷。母亲在灯下缝补衣裳,我们兄妹几个争抢着往炕洞里添柴禾,那里面,有星星点点的温暖在跳跃。炕洞的墙壁被火熏得黑乎乎的,也许只有这些黑乎乎的墙壁才能证实它曾经是多么的温馨,多少只手臂伸在一起,多少双肩膀聚集在一起,屋子里的欢声笑语曾经震碎多少檐下的冰条。

微黄的灯光下,我们挤在一张方桌上,吸收着改变命运的精神食粮,此时,黑乎乎的老屋显得那么明亮。屋子正中的“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是沉默的父亲亲笔书写的。他希望我们走出农家,不再和祖辈一样背着日头过山。吃国家粮是我们那个时期每一个孩子的梦想。

我脑海里经常显现瓢泼大雨时老屋外滴滴答答的情景,那时我经常坐在屋里的炕上,透过小小的玻璃窗框,看着院子里没脚的积雨,想着在风雨里忙碌未归的爸妈,担心和害怕时刻萦绕在心头,直到望见爸妈回家的身影,我才喜极而泣。

冬天,哥哥们常在院子里支起一个破筐捕捉麻雀,下面散放些吃食,引条麻线到屋里,这种把戏好像被麻雀看穿,收获寥寥。但是,从未打消过哥哥们再次捕捉的念头。打小有些胆小,老家叫“怕后”,黑夜里到院角上茅房总是跑去跑回,进屋“哐当”一声把门摔上,然后爬上炕,迅速钻进温暖的被窝。

曾几何时,我们这些幼稚的孩童在秋天的夜晚,看着月光映进屋内,嫦娥仙子似乎就在遥远的地方翩翩起舞。在那个没有欢乐的偏僻乡村,月光就是人间的霓虹灯,麦场上捉迷藏的笑声常常能响到夜半三更。

电视机走进老屋是在1989年,父亲在镇上卖了粮食买回来的。黑白的,十四英寸。电视天线是父亲放了一棵榆树立在老屋墙角边的。收到的台并不多,也就三两个。那时正热播连续剧《渴望》,偏偏电视信号不好。哥哥把天线拨弄得像只要飞的蜻蜓,我们看着电视里的雪花,一会变多一会变少,急叫道,好啦,再调一点,好啦。有时碰上停电,电视寂静了,老屋寂静了,寂静得我们想哭。我们多想每天看着电视,一直看到电视里说:“亲爱的观众朋友,再见。”然后,一片雪花白。那时的愿望没出息得很,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能买一台大一点的电视机,不停电,天天看到雪花白。

后来我外出读书,在外工作,老屋仅成了偶尔回去歇歇脚的地方。老屋几十年为三代人遮风挡雨,它累了,它老了,它矮了。每次回家穿着高跟鞋,踮一踮脚,就能摸到它的顶。疑惑着,当年,五口人怎么挤在这老屋下过日子的?

但是在老屋的任何角落,都可以找到失去的时光以及自己,一座矮小的老屋可以收藏一个人或几代人童年少年老年的经历,是用时空编年的历史博物馆。在又深又黑又窄的窗台缝里,有我扔进去的奶奶和妈妈纳鞋底时咬下来的针头,窗台上有我刻的字儿。

那么破旧脏乱,下雨时各处漏水的屋子,竟然会包容那么多的东西。原来人从家里走出去,身世却要家里的一草一木帮他记着。老屋是一个家几代人不自觉的历史,许多年轻的履历可以从它们古老的身体翻出来。那么多次梦见老屋,那里该是灵魂的归宿吧!

改革开放了,村子里的老屋都变成了红砖蓝瓦的高楼,往日坎坷不平的土路由水泥路代替了,外面世界的繁华吸引着我的父老乡亲。在新房子的衬托下,老屋越发显得矮小衰老,仿佛历尽沧桑的老人。我曾试着劝说爸妈,把老屋翻新了吧?爸妈说:“你们是离家的燕子,得给你们留个窝啊!”

故乡的老屋年年站在风霜里,守护着我已年迈的父母,不离不弃。尽管已经有了水泥凝固的高楼,可是老屋还是顽强地挺立在它们的身旁,虽然它是那样的老态龙钟,老得让我心酸。

我几度劝说爸妈和我们同住,都被拒绝。他们说:“住不惯城市里的床,舍不得老屋,舍不得老屋里的炕,忘不掉土炕上的欢乐和痛苦。”爸妈说:“睡在这炕上,踏实!”

老屋沉默不语。岁月深处,它与我日渐年迈的父母,温暖相依。

发稿/丁爱芳

4.童年老屋散文 篇四

除了朝西的两个窑洞,老屋的院子几年前被夷为平地了。

老屋是一座古老的院落,高大气派,有些陈旧的大门朝西而开,门楼上雕有四个草书大字“陋巷永贞”,高高的门槛让小时候的我们,扶着门框才可以艰难的进进出出。院子里四个大窑洞相对而落,大伯四叔和我家都住在老院,一家一孔窑,另外一个就成了进出的巷道了。夏天我们经常在巷道里玩耍乘凉,那是一个至今想起来都很温暖且无忧无虑的地方。

老屋的院中间有一条长长的青砖通道,我们喜欢在院子中间打沙包,踢毽子,跳绳玩很多游戏,哥哥弟弟们则常常趟铁环,打陀螺,还有弹弓打鸟。院落北边是母亲栽种的郁郁葱葱的果树,核桃树、杏树、最大的是两棵石榴树,酸酸甜甜的石榴至今依旧是我的最爱。墙角是父亲和我们一起用旧砖和半截砖垒砌起的鸡窝、猪圈。院子里常常热闹非凡,麻麻鸡下蛋了咯咯咯的叫,猪又从猪圈拱跑出来了,还有十多个孩子唧唧喳喳的说笑声,奶奶受不来吵闹,经常用拐杖赶我们去大门外玩。墙边还有各家挖好的红薯窖,每到秋季,上上下下几十回往里面存放红薯,后来就一笼一笼吊上来过冬,那时村子里好多人家都是靠它来战胜饥饿严寒的。伯伯家的驴圈在巷道一侧,过往时常常要和驴儿对视一下,然后就自顾自笑的跑了。驴圈旁是一盘结实的石磨,石槽旁边有一小盆煮熟的黑豆,在现在绝对是绿色食品,而那时则是驴儿的主食了。伯伯经常靠卖豆腐养活一家人,我们也隔三差五能吃到他送来的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在遭受自然灾害的那段日子,简直就是一顿美味佳肴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比那时更好的了。

小时候听奶奶讲,老屋过去是村子里最气派的建筑,两边建有厢房,门前屋顶都刻有各式华丽的雕饰。后来不知经历了兵荒马乱的年代,还是家道的变故,厢房拆除,父亲在院子的北边箍了两个小窑洞。窑前是斑驳的泥坯做成的,不能在上面乱涂乱画。夏天哥哥们经常在烟囱搭着梯子掏小麻雀,还有鸟蛋,炒了吃,很香,因为蛋少人多,总是没尝出其真正的味道来。这就是我记忆中的老屋的模样。

每次回家,虽然停留的时间短暂,但总要去老屋看看。感慨曾住在老屋里的人,而今都在何方?!老屋依旧缄默不语,依然容颜未改,仿佛在诉说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老屋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是任劳任怨的.母亲。虽然一字不识,连自己的姓名写得也很艰难,但她依然是一位最好的母亲,她的一言一行对我以后的人生影响颇深。母亲每天下地干活,做平常的家务,照顾我们兄妹四个还有后来半身不遂的奶奶,做着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事情。

那时候最喜欢过年了,特别是年三十晚,有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在热炕中央,家家都把最好吃的拿来分享。我们紧挨着奶奶结结实实围了一圈,说说笑笑,举杯推盏,父辈们倒茶端酒,议古论今,其乐融融。母亲和婶娘们则不再轻易露面参与了。吃饱喝足后,跟在哥哥姐姐后面为奶奶祝寿磕头,然后就得到奶奶乐呵呵发的压岁钱了,后来母亲婶娘们陆陆续续的给我们发糖果和压岁钱。这样的景象一年只有一次,感觉特别珍贵也特别快乐。但是每逢年前,母亲则忙忙碌碌,从腊月初就忙着准备,磨面粉要步行到几里外的村子,常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冬夜回家,因为没有钟表,也不知到底有多晚,我们几个都静静的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等她。后来就打扫屋子,把所有物件搬至门外,扫完屋子所有角落又一件件擦净放回,常常需要忙碌一整天才可以大功告成,年年如此,从未改变。晚上母亲则独自熬夜为我们赶缝新衣服,纳新鞋子。蒸花馒头也需要起早贪黑一天,准备好多的萝卜菜、豆芽菜,煮肉,炸果子等等。那时候年年盼着过年,却不知母亲付出了那麽多辛勤的劳动,虽然也常常帮忙干些零碎活,现在想起却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母亲从来不对我们发脾气,即便是闯了祸也依然舍不得骂一句。门前放鞭炮叮嘱我们不要离得太近,晒凉粉片时得仔仔细细贴在门前砖墙上,摘石榴后要给四邻八舍送去,从几里远的河里抬水、推碾子哥哥得让着我。全家人一起收麦子各负其责,每次家人生日永远有煮鸡蛋,母亲亲手给我做的红棉袄竟是她的嫁衣...... 许许多多的回忆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永驻心田。

再就是奶奶,经常坐在大门前的那块圆碌碡上,穿着绸缎衣服,飘逸干练,七十多岁了,依然浑身透出一股大家闺秀的气度。每天起得很早,为我们备饭,做琐碎家务,对我们和堂姐堂兄少了些溺爱,多了点严厉。所有孩子都很害怕她,却不怕我母亲。每次看到奶奶坐过的地方。就想起我曾对她说过长大以后要坐小车,她不相信的直摇头。

人走屋空,还是想去看望它,每次都会滋生出不一样的情怀。最后那次脚踏老院青砖,有幸无意拍得这些照片,作为永久的纪念。满园的杂草疯长,果树再也结不出红红鲜鲜的果子了,圈窝也倒的一沓糊涂,不堪入目的沧桑,让人感慨伤怀。今年春节再一次去看看那紧锁的老屋,多麽希望时光能倒流,让我们和母亲一起再过个新春,亲手做顿她最爱吃的,母亲从没吃过我做的饭,我却是吃母亲饭长大的。

5.故乡的老屋作文 篇五

第一次回山东,走进老屋,眼前的一切都好像那么新鲜,一进门一张面黄肌瘦的卷轴挂在了一面已经老得掉了皮的墙上,正当我疑惑之时,爸爸向我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家族的族谱,他指着我的名字说:“看,这就是你,是我们家族的第十八代传人。”进了内厅,一张非常陈旧的灰色“豆腐”吸引住了我,我忙问爸爸,这是什么呀?爸爸耐心的给我解答,这就是炕,是用来睡觉的,在冬天的时候,炕底下还可以生火呢。我看着这些新鲜的东西,既好奇又崇拜。

到了半夜,爸爸和大伯总要去庭院里放鞭炮,第二天早上,我不解的问爸爸:“你们晚上放完鞭炮为什么还要去烧香?”爸爸告诉我:“在我们家乡关于烧香,有一段美丽的传说:每年的大年三十,灶王爷就会领着自己家的老祖先回来看望后人。三十的晚上,家里的男人要去老屋看族谱,并且在族谱面前手握三根香,向族谱面前拜三拜,表示对祖先的欢迎,这个叫迎神。然后要在院子里放鞭炮,一直放到午夜十二点。就可以回屋睡觉了。这个习俗已经在我们这里延续了七百多年了。而且在这几天里面,我们一定要好好表现,不然祖先们会不放心,留下来陪我们的!”说完爸爸严肃的一笑,却把我吓了一跳。

第二天吃完晚饭,爸爸走到我面前说:“我们该去送祖先们回去了。”在路上,爸爸告诉我:“一会你要和我一起做一件事,就是送神。记住,在鞠躬的时候心里要许下自己对这一年的期望。”说完就来到了老屋的族谱前。爸爸点燃了三根香,然后把它递给我,我学着爸爸鞠躬的样子,慢慢的把香插进了族谱前的香炉里,然后我们就去放了鞭炮。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回去了几次,虽然我也知道了,这是一种迷信的做法。但每次回去都会和爸爸一起去迎神,送神。

6.700字作文故乡的老屋 篇六

每当看到旧式建筑,我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故乡的老屋。总想把这些渐渐消失的旧式建筑装进记忆珍藏起来,留点对逝去岁月的念想。

故乡的老屋至今还在,是间依林傍水的普通农舍,砖墙青瓦,杉木门窗。这栋三十几年的老房子,已有二十多年没人居住了。风化了的红砖,表面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粉末。嵌砖缝的沙浆一条一条的脱落。砖缝间的泥灰,被野蜂钻出了一个个小洞,成为其栖居的窝巢。屋角的青瓦不知何时被风吹落了几片,露出了防雨的油毡和几截黑黑的椽头。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即便如此,每次走近老屋,都会勾起我对过去生活的回忆。

老屋虽粗陋,却有着满满一屋的温暖和幸福。记得堂屋正中挂一幅书画中堂,古色古香,小时候,我常常望着画面发呆,画里的故事让我想象了很多年。中堂下面放一张漆黑发亮的八仙桌,对门而立。这也是那时家中最好的家具了。平时随和的父亲,一坐到太师椅上就有种说不出的威严。我和姐姐也趴在八仙桌上写作业,晚上停电时,中间一支蜡烛,母亲织着毛衣陪着我和姐姐。微弱的烛光映照着三张幸福的脸庞。院子里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一到春天开满了漂亮的紫色梧桐花,映衬的天空都有了颜色。还有几株粗壮的.杨树,夏日里满院浓荫。放学回来,我们姐弟俩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笑声在树梢上回荡……随着父亲工作的调迁,我们搬到了新的住所。唯一带不走的,便是这栋老屋。如今,风雨侵蚀,剥落的墙壁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狭窄的窗户,长满青苔和杂草的灰瓦屋顶见证了多少快乐而美好的时光!

似乎是一股春风过后,二层“小洋楼”如雨后春笋般“崛起”于整个湾子。唯有叶婆,仍住在村子里为数不多的青砖土坯老房子里。儿女几番让他们搬新房子去,叶婆说住了一辈子的老屋,舍不得。院子里一株老槐树是叶婆结婚那年栽下的,粗壮高大,浓荫如盖,记录着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鸡鸣犬吠显衬的老屋更加古朴、安详又静谧。走进院子,满是二十几年前的乡村气息,农家味道。我知道,我也深深眷恋着那些年乡村的记忆。人,总是喜欢怀旧的,并且这种思绪越是浓烈越如陈年的酒,时间愈久愈是浓香四溢,而老屋就是盛酒的泥瓦罐子。当这些泥瓦罐子渐渐打碎消失后,我们没有了怀旧的物什,就再也嗅不到酒的醇香了。

前些天路过黄鹤楼,忍不住走进去观瞻。一幢标志性“汉.唐风”的老建筑,隐逸在一片葱郁的树林间。伫立楼前,历史的沧桑扑面而来,仿佛穿越了17个世纪。四周的高楼大厦,繁华喧嚣都渐渐隐去,唯有树枝上鸟鸣啾啾亦如1700多年前一样清晰悦耳。黄鹤楼承载着武汉的历史,留存着武汉的底蕴和记忆。

7.故乡的老屋情怀作文1000字 篇七

有的时候我们抱怨世界愈来愈丑,现在文明的噪音太多了。其实在一滩浊流之中,何尝没有一潭清泉?在机器声交织的音图里,也有所谓的“天籁”。我们只是太忙了,忙得与美的事物擦肩而过都不知不觉。

从未发现老家是如此可爱。直到上了高中,经历了月假制度,过久不与老家亲近,让我不由得在月假时欣赏老家的美,并享受在老家为时较短的生活。

老家门前,有一条溪流,“水尤清冽”,还颇有些“岸芷汀兰,郁郁青青”的意味。在进门小路的拐角处,矗立着一棵顶天的枇杷树。据父亲的描述,这树啊,是从很远的地方移植而来,在这竟没有因水土不服而变得枯黄瘦小,相反,他挺拔有力,枝节蔓生,“亭亭如盖”。父亲说这枇杷树比我还长几岁嘞,但我看他并不老态龙钟,细细看,反倒觉得有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豪情!

自古便说“侠骨柔情”,其实呀,在枇杷树葱郁的枝叶中,还躲藏着玲珑的小花呢。小巧的花,带着淡淡的`黄色,微风轻轻拂过,便散发出一股幽静的清香。这花呀,虽不似桃花灼灼,在我心中却兀自美丽着,有些“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的味道,着实可爱。

挺拔的枇杷树守护着的是年过半百的老屋。

在老屋中,一家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晚上,在昏黄的灯光下,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找到了归宿,有了家的依靠。每当奶奶端出绿油油的青菜,白花花的豆腐,我便会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总是被烫得龇牙咧嘴,这时奶奶便会嗔怪道:“真是猴急!你说说你,咋不是个属猴的嘞”!

感受着老家袅袅升起的炊烟,老家色泽可人的美食,那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的脸,走在田埂上,恍惚间,竟觉得这是一条走不完的路。望着无边的土地,仿佛置身于荒野,而我便是简媜口中那只即将高飞的鹰。

我认为老家是美的,但是美又没有定义,也不能诠释。姹紫嫣红是美,落英缤纷也是美;小桥流水是美,大漠孤烟也是美;河墙烟柳是美,而雪域荒原也是美的。所以美并非是用眼睛摄取到的,而是来自心灵的意境。

月假的那几天,待在老家,过着云淡风轻的日子,心事像湖泊中轻轻摇摆的水草。恬静的氛围已使我忘记了不久前的考试,也让我明白了生命中还有许多无法预料的时刻,我不必追寻存在过往的门,往前走,还有许多门等着我开启。

人的一生大多以缺憾为主轴,在时光中延展,常常,我们愈企求之人事,愈不可得。面对老家,我欣喜于我并未错过这场似有规律的阴差阳错。

8.故乡那座老屋作文 篇八

那栋老屋在老外婆去世以后就不复以前热闹的场景了,虽然山还是那样葱郁,门前的小溪还是潺潺不断的流着,可是,往日的欢声笑语没有了。

推开沉重的木门,那木门上朱红色的油漆早已所剩无几,露出了一圈圈的木纹。那熏腊肉的铁架,因为有几年没有用了,所以上面充满了铁锈。支架连接处只要一动,便会掉下一地的锈,还会发出刺耳的声音。

以前每年过年时,我们都会到老外婆家给她拜年。她老人家就会用腊肉迎接我们。烟熏味的屋子里飘散着腊肉的浓香,渐渐地穿过窗户、经过前院,慢慢山间里也飘满了腊肉的烟香。那不仅仅是香,而是老外婆的爱,是家的味道。

可是,现在回到老外婆家时,腊肉香没有了,欢声笑语也一去不复返了,只剩下那座破旧的老屋。

卧室里,那一张床早已摇摇欲坠,床脚挂满了蜘蛛网,老外婆以前一直睡在这张床上,那只是一个用几块木板和几颗钉子钉起来的。如今,有几颗钉子,早已不知去向,床也松松散散,不牢固了,只剩下少有的钉子还在支撑着整张床,屋里也显得空荡荡的,腊肉香也不再出现了……

有人说人去世了,会化成天上闪烁的星星。

9.关于童年回忆的文章:老屋 篇九

老爸其实有病,腰腿疼,但他老人家这一生就是那样的刚强而执着,在66岁高龄时在兰州报考驾校,那些和他一起学驾照的年经人都很佩服,有的小姑娘科二过了三次都没通过,急得直哭,兰州人多,而且学习时间很紧迫,他并顺利通过取得行车证资格。今年69岁的他自驾小汽车,拉着我和妈妈出发了。

这条我曾经走过多年的土路,现在已经变成了干净的水泥路,路两旁已盖了许多的新居,春风唤醒了大地,一路若隐若显的小草已吐出嫩绿的小芽,一块块农田已全部播种上新的希望,驼铃子梁上那些曾经荒芜的土地已建起一座座蓝色和红色的彩钢房,人们已把发展经济做为第一大要务来抓,从种植庄稼到发展第二产业已不再是新鲜事了……

到了,快到了,我的家乡属裴家营镇岳家滩村,随着时代经济的发展,原来两旁参差不齐的土胚房不知何时已全部新建为大瓦房,很多人家我都已经认不出来了,到了,下车。

我们把小汽车停在小叔家门前,原来的小坡路,因为爸爸妈妈的搬迁,小叔家已扩建为新房,我们只好从小叔家东墙边走回去(刚好能宽宽的走人)……

我的天哪,门前被弄的一片狼藉,翻动过的路堆满了虚土,妈妈说那是前两年拉了自来水留下的痕迹,都拉上自来水了,我心理默默地念叨着。

院子外的土墙已变得摇摇欲坠,小铁门已经斑斑锈迹,妈妈吃力地打开那把已经生锈的锁……院子里已经长满了野草,有好多的蒲公英和苦苦菜夹在这些野草中间,还顽强的开起了小黄花,东西两棵山楂树在久旱的土地上已吐出新芽,东面那棵山楂更神奇,在它周围已密密麻麻地繁殖出二十几棵小山楂树,因为没有修剪,它们都像灌木一样的生长,一簇簇整齐地排列着,像站岗的士兵,为我们的老屋守护着。

我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怀旧的情绪,妈妈已打开其他的屋子去收拾东西,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这就是我曾经成长的地方!这座三十多年的老屋装满了我太多的回忆!

记得小时候,一家人就住在东边的那间唯一的小屋里,其乐融融。小屋前面是一个很大的菜园子,那里长满了各种蔬菜,印象最深地是菜园子墙边种的几棵油松,特别的茂盛,它的高度超过了1米高的菜园的高度。那时候家里养着一头黑马驹,体壮膘肥,浑身油光发亮的,马鬃长长的斜搭在脖子上,特别漂亮潇洒,一甩头那个帅啊,叫你神魂颠倒的。有一天黑马驹挣脱缰绳,把菜园墙边的油松一个个的撕了一遍,爸爸气的把小马驹用木棒子教训了一顿。整个西边院子是一个二尺深的但也同样用土块砌了1米高的园墙的树园子,里面种满了白杨树,虽然那时候爸爸在上班,但因为爸爸兄弟姐妹们多,一大家子的生活爸爸也要照顾,所以只好自己种树,待来年成材了再盖新房。每到秋天白杨树因干旱生了许多的毛虫,彩色的,长着无数条腿,小身体向前一走,中间就像小山一样弓起,再舒展开来,推一下,再向前,如此循环,而且跑的特别快;没钱买农药防治,爸爸只好带着我和弟弟站在树下一棵一棵不停的摇动,把树上的毛虫全部摇下来,跌落下的毛虫有的在地上,有的就在我们身上,我们再互相把身上的和地上的抓到玻璃瓶子等待我和弟弟处置(要码烧死,要码封好瓶盖掩埋了,都很解恨),姐姐很怕这些虫子,所以也不敢摇。这项工作一直到盖新房伐树而终止。如果是现在,我估计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毛虫。

1980年末,爸爸从兰州窑街煤矿调到了县林业局林技中心乡镇工作站,后来又调到了昌岭山保护站,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打理家了,西面小树园的白杨树也都成材了,家里就用这些白杨树盖了三间正堂,靠西边用仅有的那些地方拐个角盖了个小厨房,那时候盖房的土块都是人工打制的,特别的苦特别的累。但总算住上了大房子,一家人还是很兴奋,很快乐的。

那时我们都已上学了,再也不用愁没地方学习了,每天吃过晚饭,爸爸就写三个纸条,让我们仨抓阄,抓到那屋那屋学习,我和弟弟每次都运气好,要码在西屋(爸爸妈妈大多时在这屋做饭),要码在三间正堂,姐姐都不情愿的老说爸爸妈妈偏心我们,她大多都会抓到东面那个小屋里。这些都是老屋给我的童年留下的最美好的回忆。

1986年,我小学毕业时,我们在东南角盖的大厨房正在上梁,我浑身披着亲朋好友给我挂的红被面,家里的厨房梁上也挂满了红被面,双喜临门!我兴奋极了,快乐极了,因为我小学毕业了,中午吃过饭,我就跟着堂哥(堂哥和我一个班),骑着自行车去同学家玩,足足玩了三天。随着厨房的竣工,菜园子也相应的缩小了。

后来经济条件相对好了一些,隔两年,爸爸又从其他地方伐来白杨树,把西面的树园子填平了又盖成草房和畜圈,东面小屋前又盖了一个小车棚,车棚内挖了一个菜窖,刚开始每次我去窖里拿菜(大多就是洋芋)都得拿着手电筒,极不方便;后来我上初中了,弟弟也长大了些,弟弟开始下窖取菜,还是拿着手电筒。姐姐比我高一级,后来她学了物理,知道了光的反射,我们就用两面小镜子,通过光的反射把菜窖照得跟灯火通明一样,那个亮度把我们姐弟仨兴奋了好一段时间。一个院子就这样被爸爸妈妈修建了几乎四面,在我心理这可以和北京的四合院相媲美了,爸爸妈妈总算是历经艰险,给我们创建了一个和谐温馨的家园。

爸爸退休了,次年我也成了一位真正的林业工作者,接过父辈走过的路,继续为林业事业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时隔数年,我们都成家了,弟弟也在兰州落脚了,爸爸妈妈在老屋住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们也随着爸爸妈妈去的次数越来越少。 爸爸又分到了单位上的棚户区改造房屋,住在了大靖林苑小区的楼上,辛苦了几十年的爸爸妈妈总算也住上的宽敞明亮的楼房,后来老屋里去的次数更少了。没想到短短几年,老屋已变得破旧不堪……

擦拭完眼角的泪花,我赶紧去给爸爸妈妈帮忙,厨房檐角、屋顶已撑不住大雨飘淋了,爸爸找了一块大广告喷绘到房顶上给遮盖,我和妈妈在下面帮忙递东西。遮盖完,我又到各房间里转了一圈,包括草房,全屋里算是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厨房墙角立着的那几根木头了,再就是正堂里放着的一个三格子的粮食柜,一个当时流行的三格子的面柜带碗柜,一个已经坏了的小冰箱,上面都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妈妈急忙用旧布头把上面的灰尘大概抹了一下;还有东屋门后放着的当年风靡一时的一个大立柜,算是大件东西了,其他的就是一些零碎的不值钱的小东西,各屋里几乎空荡荡的……

不敢想想如果爸爸妈妈现在住在那儿,我们……我的眼泪又悄悄地流下来,我害怕被他们看见,假装跑到其他屋里看有没有要用的东西……妈妈这个一定拿上,我忽然看见西屋的墙上还斜挂着爸爸从窑街调回来时,爸爸的同事们送给爸爸的礼物啊:两个约一尺长,六寸宽的镜框子,上面隐约还能看见祝词,框子里面是石山、竹子、花草、锦鸡,右上角还有四个字“锦鸡鸣春”!多好的寓意,妈妈什么也没说,就把小镜框装起来。

爸爸十七岁就参加了工作,刚开始工作从最基层干起——挖煤,后来爸爸干得很出色,就被调到井上来带班,爸爸带的班几乎每年都能拿上先进集体的奖状,当然爸爸也不例外,每年都是先进工作者和年度生产者,各班里只要有调皮捣蛋的管不住的人员都被调到爸爸班里,然后不出一年这些调皮捣蛋的人改邪归正都一个个的又变成先进工作者。小时候爸爸就是我们崇拜的对象,因为家里困难,没纸糊墙,没纸做鞋样,妈妈就把爸爸的奖状全部糊在墙上,剩下的剪成鞋样,可惜的是那些奖状没能留下一张,妈妈不识字,在她看来,那些漂亮的奖状质量很好,做鞋样能用好长时间呢。不过妈妈虽然不识字,但她能识大局,通情达理,乐于助人,勤俭持家,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心底善良的家庭主妇。为了我们的学习起早贪黑,有一次,半夜两点钟,她把我们姐妹俩叫起来穿衣吃饭(那时候都是早晨早早的吃饭,吃完妈妈就去地里干活,中午不回来的),饭吃完,妈妈到门外不见一个学生从门前走过,就回来看手表,一看才夜里两点半,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天正好是农历十六,月亮特别圆特别亮,妈妈没看表以为早上了……

我听见妈妈叫我呢,嗯,还有一个大活没干呢,因为拉自来水,人们的大车已把大门西侧爸爸镶好的出水口水洞给碾塌了,我和爸爸妈妈又开始重新挖修,虽然不住人了,如果水洞弄不好的话,下大雨,就会把院墙泡塌的,好长时间没干过体力活了,加之爸爸妈妈有病,而且年龄也大了,我们镶了好大一阵子才算镶好了!

准备要回了,爸爸又看见院子里夹在野草中的那些蒲公英和苦苦菜,说这是最好吃的野菜,而且能治百病,我又找来铁锹,一个个的挖下来,总算收工了,要回了,我心理依旧沉甸甸的……

老屋啊,老屋,生我养我的老屋,你让我情何以堪,唯一的留念就是为你拍几张照片,把你留存在我的心里,我的梦里!

作者简介

李世翠,女,汉族,本科。甘肃古浪人,是一名林业工作者。喜爱文学,在多家杂志发表过论文及文学作品,以散文见长,散文《心中有雨》获甘肃省林业厅第二届生态文化大赛文学类三等奖。

作者:李世翠

10.老屋的抒情散文 篇十

老屋,虽旧,灰砖蓝瓦,西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门前有田地,通往庄稼地里的小径,土圪塄上长着野草,开着野花,飞着蝴蝶,落着蜜蜂。我家的大门前就有一片青草地,一年四季变换着颜色。我的好朋友刘姝旌臀壹沂欠堪し俊⑶娇壳降暮昧诰印K的妈妈是一位老师,我们两家相处得很好,谁家有困难都会互相帮助。刘姝旒已着几只鹅,雪白雪白的,叫起来“嘎――嘎――”的。它们是刘姝旌臀业暮门笥眩我常和刘姝炝熳潘们下河去洗澡,它们在水里快乐地寻着小鱼吃。我和刘姝煸诓莸厣喜梢盎ā⒍郝祢啤…我家院子里有两棵大果树,春天满树花,夏天满树绿,秋天满树果,冬天满树雪。屋檐下麻雀飞出飞进,树枝间斑鸠“咕咕”拉话,地上小蚂蚁爬窜,偶尔有不咬人的青绿色的小草蛇光临墙头。院子里种着黄瓜、豆角、蕃茄、大葱,不论是风,不论是雨,还是小院里的人,都相处得很亲热,就连天上的云,也似乎爱在小院的上空停留。我在小院的树下玩耍、学习,小院里是我快乐的天地,是我和大自然和谐相处的乐园。

自从搬了家,我和小院亲热不成了,和刘姝焱娌怀闪耍笑不成了。曾有好几次,我偷偷地跑回老屋,摸摸熟悉的土墙、果树,逗逗屋檐下的小鸟。找刘姝焱娓龉瘾。屋、小院是我心头的太阳花。永远灿烂、多趣。

11.老屋的见证散文 篇十一

近几年我们都昌鹤舎村火了,2012年被列入江西历史文化名村,2016年被拟选为中国传统村落名录。这也使我很自然地想起了小时住过的老屋。

我是在孟家湾村出生长大的,那是鄱湖边一个无名小村,只有四户人家。但房子都很豪华。

我与堂叔共棋盘屋,是一栋小八间,我家住下半截。

何谓小八间,就是上厅左右各一间大房,其实一间正房可抵两间房,只是没隔开罢了;下厅有两间厢房、两间正房。厢房正对大天井(老房子都按四水归堂式建造,屋顶的水都从天井纳入——暗合财不外流)。天井有一丈多长,三尺多宽,天井中心一块平整的长条大石:五尺长,尺余宽,厚在六七寸,足有五百斤重吧。这种设计太科学了,既可使室内空气新鲜,又能使屋内光线好。天井内有暗沟通向外沟。

老屋一律是上等杉木。柱子都在八寸丁以上,础石雕刻精美。房屋装修齐全。狮子挣、莲花墩,贴墙鼓皮;镂空花板,油漆描金;厅堂有屏风,上层是跑马楼。这样的房子,光雕花匠估计要供养上年吧,那么这房子的造价恐怕是天价啊。我们小村四户人家,有两栋大八间,大八间比小八间要长要宽,大多了,下厅多了一道隔厅鼓皮,房间大多了。

另外还有一种特好的房子叫三进,有三道大门,三个大客厅,差不多有官家府堂那么大。我不知道里面房间有多少,那时还小,依稀有个印象罢了。

在老屋中,有种最最低等的房子叫三间两伸手式的老屋。这种房子有两间大正房,两间厢房,也有天井。也有楼,不过,下厅是软楼,也比较低矮的空间,只是放点杂物;上厅楼空间高阔,可以住人。同样雕花油漆,估计造价也是不菲(九十年代前的农民造不起)。这种房子,在一个大村里,数目不多,也就几栋,可能在那时,算是最寒碜的屋了。清朝时,相邻的大屋圈村,有个在景德镇发迹的窑主胡绊子,一次建四十八栋屋,都是大八间棋盘屋,是因地盘的问题,才有两栋是三间两伸手式的屋。

新社会七、八十年代的农人建房子(也叫三间),都是杂木,还是空架子两碟竖柱。呵,这两碟竖柱都是老屋拆下来的,并且没有一个是全装修。老屋与这种屋作比较的话,现在做的屋只能叫茅屋,那时的屋,才真正称华堂啊!农村里五十年代前的人都清楚,对吧。

可以肯定,我们的祖辈一定是勤劳致了富,并逢太平盛世,日子过得好着呢!你想呀,不是太平盛世能造这等房子?而且普遍都是好房子,这是铁的事实呀!

不是有考古人员对江西婺源的徽州派建筑很感兴趣么?一片一片的,特别好的屋,是吧。有人说那是生意人做的房子。不错,如果大家都穷得叮当响,那生意做得成吗?还有,北京的四合院,是出了名的好啊,那还不都是老百姓建造的`?

我们土目胡氏一族的祖宗受二公,是躲兵灾逃难来的放牛娃,穷光棍一个,后来发迹了。繁衍十八屋子孙,都建了好屋,都有了整齐漂亮的好村落。穷光棍能翻身,是不是可以说明世道还可以吧?

祖辈们的生活,我们不得而知,只听说半年野菜半年粮。一是那时的农业太落后,产量低;二是各种灾情多;三也是勤俭持家传统美德所致。生活肯定是苦些,远不及现代人,但节俭积累的财富肯定可观,不然哪来这等房子?

12.记忆是故乡的老屋作文 篇十二

屋子的前面是一个小院,春天来了,红的桃花,白的梨花,淡黄的枣花相继开放了,把这朴素的院子打扮成花园似的,轻盈的蝴蝶在花间起舞,勤劳的蜜蜂从墙外飞来,在花丛中唱着幸福的歌。

屋子的后面是一大片菜地,爷爷种上了各种时令的蔬菜。夏天的早晨我们总能采摘到带刺的黄瓜、红艳艳的辣椒、紫盈盈的茄子,经奶奶巧手烹饪,就成了一道道佳肴。夏天的晚上,打着灯笼的萤火虫一儿飞到东一会儿飞到西,我和小伙伴跟随着东奔西跑,院子里洒满了欢笑。

小屋的左边是一个清澈见底的池塘。秋天的时候,岸边枯黄的树叶像翩翩起舞的蝴蝶随风飘进了池塘,小鱼小虾躲在树叶下面捉迷藏。阳光温暖的午后,害羞的田螺姑娘也会爬到岸边的青石上晒太阳。

小屋的右边是一大片竹林。冬天的时候,北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我和堂姐一起围在柴火灶旁,眼巴巴地望着奶奶给我们做竹筒饭。爷爷则不知疲倦地编织着竹篮、箩筐等篾器活儿,冬笋则悄悄地藏在地下拔节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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