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鞋情结的散文

2024-10-20

布鞋情结的散文(精选10篇)

1.布鞋情结的散文 篇一

假日,携妻子走进了商场,妻子想买双皮靴。

出一家商店,进另一家商场;走一个鞋柜,比一家质量;从鞋的样式到皮质,从做工到价格,进行了一下午的反复比较与选型,最后在“女人世界”选中了哈森牌的女靴,优惠后的价格为523元钱,妻子称心喜欢,我解囊掏钱,口中念叨着“便宜,便宜!

在我们挑选,付钱、包装、交货的过程中,有一位衣着朴素但干净利索的中年妇女,一直在注视着我们,直到我提着鞋子离开柜台时,她才开口问道:“这双鞋子多少钱?”我信口回答到:“原价800多元,优惠后500多元,挺好的,买一双吧!”,她摇了摇头说:“是挺好的,可钱太贵!要是买800元钱的布我能做几百双鞋”!她这一句话,把我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脚上,一双自己做的布鞋,站在皮鞋如山、款式如云的货架下和现代化装修的地板上,简直成了一道风景,在别人眼里可能认为不协调,可我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灵感和震撼!因为我对布鞋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自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穿的第一双鞋就是妈妈亲手做的布鞋,我的童年和少年就是穿着妈妈做的布鞋渡过的,直到17岁参军离家,才换装成了军用胶鞋。后来成了干部以后,又发了“三结头”的皮鞋,从此以后,皮鞋便成了脚上的常规装备。春秋皮单、夏天皮凉、冬天皮棉,直到那天买鞋时和那位中年妇女的对话才使我久思那久违了的布鞋和军用胶鞋……

穿布鞋的日子是幸福的,但是生活也是很艰难的。在我的记忆里,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生产队。乡亲们在大集体的圈子里,年复一年地劳作着,靠那贫瘠的山地,养育着这一方人,粮食不够吃,年年还要吃国家的救济粮。当时生产队工值只有一毛多钱,也就是说,在生产队干一天活才能挣到一毛多钱,到年底结算时,因家里劳力少,只有父亲一人挣工分,所挣的工分达不到分粮食后所折算的钱款,不但分不到钱,还要向生产队里倒交钱,家家都如此,户户都相同,生活十分困难,哪来的钱买鞋。从小就没有见过皮鞋是什么样,只是在书本上读到过“皮鞋”这个名词。在我的记忆里,全家人的鞋,都是妈妈一针一针的地亲手做出来的。做鞋的材料全是自产,春天在自家的菜园里种下麻,麦收季节麻成熟了,就割下来泡在水里,当地叫腌麻。

两周后,由于短期的腐烂使麻皮与麻杆分离,便可从水中捞出晒干,再把麻皮从麻杆上拨下来,搓成麻线,麻线是做布鞋底的重要材料。把破布烂衣用浆糊一层层地粘在一起,做成鞋底,再用麻线一针挨一针、一行挨一行地纳成鞋底,这样会增加鞋底的耐磨度。用买来的新布做成鞋面,把鞋面和鞋底上在一起,新布鞋就做好了。

做鞋的流程,我是从妈妈的手中读懂的。每当刮风下没事可做时,妈妈就开始搓麻线,每天晚上,在煤油灯下,妈妈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给我们姊妹们讲着故事。在淮海战役时,妈妈参加妇救会为八路军做布鞋,一天一夜能做30多双,妈妈语气中夹着自豪,动作中带着娴熟。看着妈妈幸福而疲倦的面容,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感语出了妈妈做成一双鞋子的辛劳,使我倍加爱惜妈妈做的布鞋。无数次在我上学或下学的路上,遇到了下雨,我都会脱下鞋子装进书包,而光着脚丫上学或回家。

不知多少次,脚被石头扎破,或扎进棘针,流着血,妈妈心痛地问我,为什么不穿鞋时,我哭着对妈妈说:我舍不得,因为妈妈做鞋很辛苦。此时的妈妈会用她幸福的泪花告诉我,应该这样想,但不应该这样做,因为鞋子就是保护脚的。就这样,我穿着妈妈一针一线做成的鞋子,走过了17个春秋。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我走进了军营,把布鞋换装成了胶鞋。穿胶鞋的岁月是充满着责任的日子。当我穿着胶鞋在训练场上、在操场上、在野营拉练的路上、在哨位上、在天安门前受阅的方队中、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总觉得脚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动着我去跨越人生的一个又一个关口,军人的使命和责任,都纺织在那身军装里,胶鞋里有军人坚定的步伐,穿着军用胶鞋,在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中,我留下了一行坚实而无悔的足迹。

的春节,我回故乡看望老人,闲谈之中,我向老娘提出了给我做双布鞋的要求。我不穿,放在家中作个纪念,老娘答应了我的要求,我象童年时候那样,搬个小板凳,坐在了妈妈面前,双手托着腮,看着妈妈一针一针地纳鞋底……妈妈戴着老花镜,两鬓斑白,脸上爬满了皱纹,动作比以前也慢了许多……妈妈是老了。

是啊,妈妈已经七十多岁了,我真应该在妈妈身边多陪陪她,看着看着,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不知哪来的灵感,我急忙取出照相机,在妈妈未有觉察的时候,抓拍了一副妈妈纳鞋底的照片,洗印出来后,妈妈的表情十分自然,面容和蔼慈祥,神态专注认真,动作大方流畅,光线自然柔和,画面清晰感人,我取名:“慈母手中线”送到了沂蒙日报社,发表在了第四版上,也永远地珍藏在了我的心中。

作者:左效燕

公众号:军旅警营

2.穿布鞋的光阴优美散文 篇二

在老家上小学的时候,妈妈对我们兄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们就要好好读书,将来靠上大学了,就能成为城里人穿上皮鞋,不然就只能呆在农村穿草鞋!”以此来鼓励我们好好读书,我们总算没有辜负妈妈的期盼,先后考上了学跳出了农门。

后来两个侄儿不好好学习的时候,我总会轻言细语地对他们说:“你们以后长大了是想穿皮鞋还是草鞋呢?如果你们想像我一样穿皮鞋,你们就要好好读书,不然就只能穿草鞋!”两个侄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们小时候从来没有穿过皮鞋,两个侄子就更不可能有机会穿了,那个年代在农村都把能穿上皮鞋当成跳出农门的一个标志,而农村的孩子要想跳出农门,只有好好读书,读好书靠上学才是唯一的出路。

记得我第一次穿皮鞋,是去姐工作的城市上高中时,一双棕色的十字扣的皮鞋,算是从农村到城市的一个标志吧,虽然那时候我依然是个农村人,但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远离了妈妈做的布鞋。

有一个礼拜天,我随意逛街,偶然看到了有个年轻的女孩在店里正手工缝制一个鞋垫,我很是惊奇,现在居然还有年轻女孩会做鞋垫,一直以为这只是农村母亲们的手艺。

看着女孩飞针走线的灵巧劲,不由地想起了我童年穿布鞋的时光,想起了妈妈在煤油灯下一边做着布鞋一边陪我做作业的情景……

记得小时候的夏天我总会穿一双草鞋,而秋冬春会穿上妈妈亲手给我做的布鞋。过年是必须穿新布鞋的,腊月二十九的晚上,妈妈会取下挂在墙上的新布鞋,提醒我大年三十这天穿上。虽然是布鞋,但因为是新的,我依然非常开心,记得有一次还穿着新鞋子睡觉呢。

布鞋是纯手工的,材料也是环保的。做鞋子是个技术活,要经过好几道工序,先打片壳、捻麻绳、做鞋样、纳鞋底,最后用针线把鞋底与鞋帮一针针给缝合起来,一双手工布鞋就算大功告成了。由于对布鞋的喜爱,我就特别留意各种做布鞋的材料,对平时缝制衣服丢下的边角小块,我都会细心地给收集起来,还有穿破了不能再缝补的旧衣裤,我也会收起来剪成布块放着,用来做鞋子第一道工序所需的材料——片壳。天气好的时候,把片壳做好晒干晒透后,便卷了起来用绳子拴着挂在墙上,妈妈从集市上买回麻线就交给奶奶,由奶奶捻麻绳。记忆里我们家和二爸家的麻绳一直是奶奶捻的。午后,奶奶穿着一身整洁的蓝色衣服,在老屋外面的竹林下或者是她小屋外面的屋檐下细细捻着。先要把几根细的麻线一一理顺好,缠在捻锤上,然后手一搓,那个铁的小东西便开始转动了,麻线随着它的转动慢慢地绕在了捻锤上了,麻绳就做成了,每根麻绳奶奶都要整整齐齐地分开卷起来。奶奶每年都会捻很多很多麻绳,但记忆里奶奶的鞋子却是两个姑姑给做的。

空闲的时候,妈妈会比划着我们脚的长短胖瘦,用片壳剪成合适的鞋底。一只鞋一般要剪六层,每三层用白棉布包起,周围用浆糊把白布粘在鞋底上,用小锤子使劲锤打,使它们能够紧紧合在一起,然后再把分别包起来的两个鞋底中间抹点浆糊粘住合起来,再用小锤子使劲敲打,让它们能牢牢地粘住,随后就开始准备纳鞋底了。纳鞋底要提前准备麻绳、顶针、锤针和一根大针。纳鞋底时要求针角长短一致,并使用交叉方式,一般鞋底中间针线要稀些。妈妈会纳许多长短不一的鞋底放着,以备做鞋的时候用。那时候我也会跟着妈妈学纳鞋底做鞋垫,虽然纳得不是很好,但妈妈总会表扬我,所以一有空我就想纳几针。

鞋帮是要有鞋样的,一般是村里女人互相借用。那时候的鞋子比较简单,男的穿的叫懒鞋,女的.穿的叫DADA鞋,与现在的一字扣差不多的。鞋帮是用一层片壳剪的,一般用黑色的灯芯绒包在片壳剪的鞋帮上,也有讲究点的家里给女孩子做鞋的时候,买红色或者花的灯芯绒布做鞋面,然后把鞋底与鞋帮用麻绳缝在一起才算完工。为了好看,常常女孩子的鞋用白色的绒线镶上白色的边,我们叫虚边边。妈妈做鞋的手艺不是很好,常常要奶奶指点,但她依然会给我们的鞋子镶上白色的边。

那时候不管春夏秋还是冬天,穿的鞋子都是单鞋,不会像现在冬天有棉鞋棉靴,棉鞋在记忆里好像只有老年人才穿的。时光过去这么久了,常常疑惑那时候的脚就不冷吗?那时候下雨上学是不能穿布鞋的,因为鞋子会打湿的,只能穿黑色的水靴,所以那时候特别渴望有一双白网鞋和一双彩色的水靴,但直到长大离开农村我也没有一双属于自己的彩色水靴。

上高中以后我便没再穿过妈妈做的布鞋了,因为妈妈岁数大了眼睛不好,也就不做布鞋了,我就开始买胶鞋、运动鞋穿。终于成了城里人了,穿上了皮鞋,对布鞋好像陌生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又开始怀念布鞋了,只是那所谓的“老北京布鞋”,我不相信是手工做出来的,机器做出来的东西终究没有人工的舒服,曾经买过一双,没穿几次也就搁置了。

3.母亲与布鞋散文 篇三

母亲就要过76岁生日了,我和爱人给母亲买了一双软皮鞋。母亲见到我们到来,非常高兴,赶紧接过我们给她买的礼物。口里不断地埋怨我们:“你们又去花钱买鞋给我穿,我的鞋还没有穿烂,年轻人要注意节约,你们用钱的地方还多。”埋怨归埋怨,母亲还是拿出那双鞋穿在脚上,夸我们买得合适、合脚。母亲说:“现在的鞋子还是没有以前我自己做的布鞋穿得舒服。”这时,勾起了我对母亲辛苦给我们弟兄做布鞋的情景的回忆。

母亲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农村妇女,生下我们弟兄四个,辛勤地养育我们,让我们吃饱穿暖。由于爷爷奶奶去世早,家里所有的活儿都是父母承担。父亲辛勤的耕作,收获粮食,让我们吃饱饭。母亲就用那双巧手给我们做衣、做鞋。母亲晚上忙完家务后,点上煤油灯,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一针针一线线给我们做鞋子。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想起,这份温馨仿佛就在昨天。

我还记得,要做布鞋,首先做的是做布壳子。农闲时节的好天气里,母亲先熬好一小锅浆糊,找出破得不能再穿的旧衣服、铺盖单、被子芯,用剪刀裁成一片一片。再将一块块边角料儿叠加起来,接着取下门板,用两条高板凳架住门板,糊在上面铺平、铺匀,一层浆糊一层布,啪啪地拍着桌面,把四五层旧布拍得紧紧实实地粘在一起。太阳足,半天的.工夫就晒干了。等晒干后揭下来就成了布壳子。此时,母亲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了。

接下来,母亲从红箱子里面的书里取出大小不一的鞋样纸。有父亲的,有我的,有弟弟的。母亲按照这些大大小小的鞋样,拿出一把大剪刀依照鞋样剪下来。剪好后,母亲先把鞋底边缝好,然后,开始制作鞋面,鞋面一般都是用新布料,里面用旧衣服做内衬,高档的鞋子才用的是灯芯绒面料。为了节约布料,以前的鞋子一般都是上面漏空,布料只包围脚的四周,后来才有了松紧带的布鞋。

年初,母亲就在地里种上槟麻,晒干后做麻绳用。母亲从里屋搬来纺车,将散乱的槟麻条在纺车上编成麻绳,做鞋底用。纺车是个细致活,母亲一手摇车一手牵着麻绳,汇集成一个个麻绳球。汗水从母亲的脸颊流下,滴在我们的心里。

准备得差不多了,母亲取出父亲用竹子编成的针线筐。做鞋子的工具都在里面,锥子、顶针、缝衣针和各种颜色的线卷。母亲坐在屋檐下,阳光穿过瓦缝子照在母亲美丽的脸上。母亲聚精会神地用锥子在鞋底上钻出一个小孔,把针从小孔中穿过去,再用顶针一顶,翻过鞋底,捏住针将麻绳拽出,直到再也拽不动。这时母亲就将麻绳在手上挽两三圈,用力将麻绳拽紧。麻绳磨毛了,她就用嘴唇泯一下。针扎涩了,她就在前额的头发中逛一下,再钝了,就用磨刀石把针磨尖。纳鞋底是一个技巧中带着力气活,往往纳一会鞋底,脸上就会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纳鞋底的针时常刺破母亲的手,白色的鞋底上不时粘有母亲的鲜血,与母亲的汗水融合在鞋底上……

做一双鞋一般需要半个月时间。布鞋做好后,母亲把我叫到跟前,亲自给我穿上崭新的布鞋。看到母亲做布鞋不容易,新鞋都舍不得穿,一般都要等到天气冷了才穿上。平日里,我就赤脚。母亲就骂我,怕地上的荆棘刺穿我们的小脚,强行要求穿上。母亲说:“小娃娃脚嫩,鞋穿烂了,我又给你做。”

就这样母亲一针一线的给我做布鞋,年复一年。每年基本上要做两双。冬日还要在鞋面里加上棉花,做成棉鞋,我们叫它“鸡婆鞋”,穿着非常暖和。母亲做的鞋非常合脚好看、耐穿。有时还要在鞋上做点花样,让同村的小伙伴羡慕得很。母亲说:“国林娃,你要好好读书,等家里有钱了,给你买鞋子穿,考起了学就可以穿皮鞋了”。

穿着母亲做的布鞋,牢记母亲的教诲,我努力学习。1979年,我考上了中专。母亲熬更受夜给我做了两双布鞋,走时塞在我的包里,我泪眼朦胧。校园里,其他同学都穿着胶鞋或者买来的运动鞋,而我就穿母亲做的布鞋。城里的同学嘲笑我,说我土气,我却不以为然,并很自豪地告诉他们,这是我母亲亲手做的。

后来,经济条件慢慢好起来了,也就不做布鞋了。但是母亲的针线、钻针、顶针等做鞋工具都还保存在那老屋的红柜子里面。母亲回老家就要拿出来看看,幸福的回忆写在母亲长满皱纹的脸上。

看到如今的母亲手上布满双茧,额头上布满皱纹,满头的银发,明白了布鞋多么来之不易,感叹母亲养育我们的艰辛。一双双布鞋凝聚了母亲多少精力和汗水,熬坏了母亲曾经明亮的眼睛,花白了母亲多少的头发。

如今穿着皮鞋的我,却时常想起母亲在煤油灯下辛苦给我做的布鞋。穿着母亲做的布鞋,走过了几十年的人生之路,趟过了多少生活的坎坷。一路走来,满满的都是温暖和幸福与我相随。

4.布鞋散文欣赏 篇四

“穿着老妈亲手做的这双布鞋,我就可以少走了很多弯路。”我笑着对正在忙碌着帮我收拾行李的妈妈说。

“傻孩子,少走了弯路,是很好,可是你也就错过了风景,又少了一次磨练的机会,还是走一些弯路的好。”母亲看着我,笑呵呵的说。

很喜欢一句歌词“最爱穿的鞋呀,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因为每次回家,母亲都是会提前准备好一双棉布鞋,等我一到家时,母亲总是先让我换上再出去;每次将要离开时,妈妈总不会忘记在已经被塞得满满的包里再塞进去一双布鞋,留着在外面穿。人这一辈子,漫漫征程里,跋山涉水的路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少不了脚下的一双双徙履。

世上再美的风景,都不及回家的那段路。回家的路是急切的,也是幸福的。每次告诉要回去时,总会在路口看到一个翘首以盼的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熟悉的是那期待已久的盼儿归的急切心情,陌生的是又弯下去的背还有几许白了的白发。

从下车的地方到家门还要有很长的一段要走,这是一条历经千辛万苦不断变化的路,每次走在上面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这个路口,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分聚离合的经历了。以前,走在泥泞的小路上,穿着皮鞋、或者运动鞋走在上面,总是被搞得满身泥土,有时候还有可能把鞋底黏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去,总是会惹一肚子气。母亲看到后,总是一边安慰,一边拿走鞋子默默地擦洗着。后来在上面铺了一层石子,走在上面如果是穿着皮鞋的话,那肯定是十分的硌脚的,所以,一到家我就会迫不及待的把鞋子脱掉,然而已经走了很多的路的这双脚还是没有斗得过这个洒满小石头的路,依稀可以看得到一个个磨得水泡的脚底板。这时,母亲总会很心疼问“疼不疼?”一边忙着拿药,一边又不让乱走乱动。前两天给母亲打电话时,母亲兴奋的告诉我“那条小路正在被修成水泥的`了,以后再也不会跟我的脚过不去了,我也不会在担心了。”听了后的我心里有些许安慰和喜悦,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喜悦。

小时候,各家的小孩子都是一样的,谁跟谁也没有太大的差距,走在上学的路上,脚下穿的永远是妈妈做的棉布鞋,狂奔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就像三月在天上放飞的风筝,自由自在,没有那些不必要的烦恼。有时候一双鞋可以穿很久,但是每一双鞋都会穿到能够看到脚趾头漏在外面时,母亲才会同意给换新的。女孩们穿的鞋是比较有讲究的,上面可以粘贴做成带有花的,很是漂亮。而男孩只有一种很单调的鞋样。

有一次,看到隔壁的小女孩穿着带有花样的鞋子,很漂亮。很是羡慕,就跑回家去跟姐姐商量了,让她借给我穿几天试试。可是,姐姐死活也不同意,鞋子是最心爱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借呢。于是,晚上我就偷偷的把鞋子拿过来,穿在脚下,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然而,因为尺码不对,穿在我的脚上,走路时总是容易掉。第二天穿出去在小伙伴们面前去炫耀时,小伙伴们看到我穿着十分蹩脚的鞋子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禁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弯了腰,笑倒在地上。脸上憋的红红的我气呼呼的跑回家,拿把剪子把好好的一双一双鞋子剪得不成样子,姐姐放学回来看到后,气得哇哇大哭起来,在妈妈面前告了我的御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可怜我的屁股狠狠的遭了殃,结果母亲还罚我两个月不许换新鞋!“什么?两个月!我的天啊!这下倒霉啦。”我在心里默默地哀叹着。两个月下来,两只鞋的后脚跟被磨了一个比豆子还要大几倍的洞,前面脚趾也被顶破了,大脚趾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母亲看着又好气又好笑的帮我换了一双新鞋。

人生徙履总是在不停地奔走,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家乡,走出去的我们,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可以看得见大千世界的美,却是感觉到自己的孤陋寡闻,外面世界的精彩纷呈。记得第一次到县里上学时,我穿着母亲做的布鞋,刚踏上公交车时,感觉有一真犀利的目光看向我,深深地刺进我的身体,可是,第一次出来,并不理解他们那种犀利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路上胆战心惊的我带着满满疑虑下车,走进这个陌生而又冷酷的县城。

走在校园里,本该对校园的一切充满了万分的憧憬和喜悦,可是却因为这一件事怎么也没有提起我的喜悦之心。在亮的光滑地板上,我分明可以注意得到同学们脚下穿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看起来十分好看又肯定昂贵的鞋子,虽然当时不知道是什么耐克、贵人鸟、李宁等等,唯独我一个人,穿着老土的布鞋走在与这个不相搭衬的地方,有一种羞涩感,瞬间袭入心底。

“哎,你们看他,多老土,还穿着布鞋。”“是啊,哈哈,你看,你看。”“哎呦,是的哎,我好久都没有见了。真够老土的!”“你看他一定是从农村过来的!”我分明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得到他们议论的声音,既愤怒又羞涩的我,有一种想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的冲动。可是,内心的羞涩还是阻止了我的冲动,脸红通通的我当时渴望有一个地缝能够钻进去。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开了,边跑边哭,当时总是很不解,穿布鞋怎么啦?难道穿布鞋就低人一等?难道穿布鞋就该被嘲笑啊?你们凭什么嘲笑啊?等有一天老子有本事了非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站在河边,夕阳照耀着水面,一阵阵波纹犹如金子铺满水面,我怒吼一声,暗暗在心底发誓,以后一定会让你们另眼相看的。

那天晚上回去,我就跑到城里面花了一个礼拜的生活费买了一双十分名贵的鞋子,结果那一个星期,脸上是挂住了,可是,肚子总是空空如也的挨了一个礼拜。回家后的我,母亲看到我脚上穿着又新又亮的鞋子,又望了望瘦了一圈的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说。母亲做了很丰盛一顿给我好好的吃了一顿,临走时,母亲帮我去拿一双崭新的鞋子,我看了看说,“妈妈,我不要布鞋了,别装了!”母亲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哦”。可是母亲病没有拿下去,还是装进去了,我看着母亲似乎感觉到有些阵阵的心痛,我也再没有说什么,也再没有穿过。只是母亲还是给我装,而我也依然带,却重来没穿。

这么多年以来,母亲一直没有停下来做布鞋的习惯。有一次回去时,因为穿着皮鞋走在家里的路上,脚下被磨得有几个血泡,痛得我难以忍耐,母亲看了看说“你到楼上去拿双布鞋穿吧,可以不那么磨脚。”我跑到楼上,顿时惊呆了,满满的两袋子布鞋,全部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的。我拿出一双穿在脚上,瞬间感觉是那么舒服。

“妈,你怎么还在做布鞋呢?”我疑惑着问。

“早晚有一天你会穿到的。”母亲心平气和的说。

“那也不用做这么多鞋子,我也穿不完?”我穿上母亲做的布鞋,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说。

“现在我的眼睛还能看的到就多做些,你们早晚都会穿到的。慢慢传!”母亲站起来摁了一下问“怎么样,穿着还合脚吗?不知道跟你的脚尺寸是否合适?”

“还好,很合脚。”我的眼角有些湿润的说。

“哦,那就好,那就好,等以后就按这个尺码做。”

在回来的路上,我收起了皮鞋,穿着妈妈做的布鞋,走在路上,再泥泞的路也感觉不到硌脚,也不会感到疲乏,更不会感到羞涩。

现在,我时常穿着母亲做的布鞋,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不在乎是否会有异样的眼神,也不在乎议论的声音。走在宽阔的马上,心放开,一切都是广阔的。

奔走于人生的旅程里,充满艰辛、坎坷荆棘,总是在经历苦痛后才明白,这漫漫徙履中,需要一双合适的鞋才会让我们走的更远;总有一些人始终在默默的关心着我们,才会让我们不会感到孤单!

5.野花情结的散文 篇五

我对于野花有一种特殊的情结,这种情结不能为一般人所理解,更不能为异性所理解。

这种情结源于童年。那时,我几乎天天提篮打猪草。要知道,地里除了长草也是长野花的,尤其田梗边的沟渠里,那沟渠里时常流淌着通往各个水稻地的汩汩水流。经水滋润,那沟渠两侧便长出无所动人心魄,惹人心怜的野花儿来。

好多野花在书上是见不到,在街上也是见不到的。只在那沟渠边,真是美极---小小的,细看那花瓣的构造,却是无一多余!

我曾不止一次的用眼细瞅过野花的“裙边”,那小小的裙边,非大自然之手,无以雕刻:很细小的,或圆或锥式的齿痕,把个小花边儿雕饰得那般精致!

我也曾不止一次地认真打量过我摘下来的小野花:天蓝色的、肉粉色的、浅紫色的、花色的等等。但是,我没有能力挑出合适的词汇去形容它们的美。

小的时候我常扎两个马尾巴。看到美极了的小野花,便忍不住摘几朵,夹进辫子里。花儿夹在辫子上,并无人去看,去欣赏。只是,自己知道辫子上有了花儿,心里美滋滋地:仿佛自己一下子美了起来!

长大后,发稍长的时候,我就爱买各种带花的.夹子或是发圈。见了有小碎花图案的裙子和衣服也都很喜欢。我的长相一点也不甜美,整个人也没有气质。她们说那样的服饰穿戴在我身上只会显得我更加俗气。

这使得我矛盾起来。这矛盾源自虚荣:我不希望被说成俗气。

我不能通过服饰来满足我对于小野花的喜爱,便只能藏在心里。然而,喜爱就是喜爱,有时是无法抑制的。终于我发现我可以通过袜子略微弥补我对小野花的喜爱---买来带小花的袜子。

妈妈还是姐姐或是其他人,我忘了,总之有一人告诉我:那样的袜子也俗气。

6.纸情结的散文 篇六

我喜欢书,更喜欢纸,空白纸最好。如有闲置的白纸放在那里,我会如获至宝地拾起,盘算着它能记些什么,是把它订成本子,还是做成书签,要么画成图画挂起来。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有多么幼稚,但总是自自然然地产生,虽然我已是人妻人母,不需要像小时候那样,买回一个本子,一张纸下面垫上一张喜爱的图片,正面写完背面写,但是,这种对纸的情结永远在我的生命中挥之不去。

记得小时候,对于我来说,经过我使用的本子,已经算是物尽所用了,可还是别人无比需要的对象,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到我家里做客的大人们,他们在一起谈天说地,聊得不亦乐乎,临走时,总是绕不开这个话题,“你家娃的.本子使完了,给咱一本吧”,为的是啥呢?为的是拿纸卷烟叶用。这样不是省了买烟纸的钱吗?每当这时,母亲总是尽量满足他们的请求,拿走个一本半本的,那是常事,实在没有,母亲还要信誓旦旦地答应着帮忙攒攒。直到年底,除了送出去的本子,还会剩下一些,母亲就会琢磨着拿它们糊窗户,北方的冬天来得早,窗户要及早把缝隙糊上是非常要紧的事,哪天要准备糊窗户了,母亲总是先做好浆糊,号召我们一起动手把纸剪成合适的长条,然后在上面均匀地涂好浆糊,一张不落的糊上去,这个活动是我们这些孩子们最愿意做的事,糊好了,母亲也总是不忘夸奖一番,“真是又干净又暖和,等明年呀,还得多攒点儿本子,看看多暖和!”母亲的话让我们记住,明年本子更不能浪费了……

也许是在我的童年里,纸片承载了我太多太多的快乐与辛劳,它化成了我理想的加油站和母亲辛勤的汗水。

如今,各式各样的纸片让人眼花缭乱,但我从来不去买它,觉得使用不好,就发挥不出它们应有的价值。总喜欢去收集那些孩子不用的纸片,让它们各尽所长。巧的是,在我的影响下,妞妞也从不浪费一张纸,而且,她利用的比我还要好,有时还学我的语气,笑嘻嘻地说:“孩子,小时候姥姥给俺买的本子得7分钱一个哩!”这样一来,我能捡到的纸片很少很少......

7.故乡的情结经典散文 篇七

每每明镜悲白发的时候,我总怅望那轮遥遥的明月。思乡的情结,便缕缕郁结满腹的心胸,怎么也化解不了。

同是一轮明月,归乡的日子,是满目的清辉,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客地的夜里,成了满地的乡愁,使人无精打采,心烦意乱。多少理也理不清的头绪,总在星星点点的发间,沟沟坎坎的额纹里孕育而出。

同是故里那条涓涓清澈的小河,到了这里,就成了滔滔浑浊的江水。是时空的变化莫测,还是我的自作多情?然而,同一双目光,红领巾的岁月已经不再了,同一双脚趾,小木屐的日子也已成了历史,这可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故乡哪,你古朴的平房还在,我红花小雨伞的岁月哪里去了?你葱茏的老榕树依是那么郁郁葱葱,我浪漫轻狂的小野马,又遗失在了何方?

日日又夜夜,都盼着江河的倒流,时光的回返,好让我心的一叶小舟,能顺风顺水重返故里的码头。如日日聚焦大观园般,不断再题写我儿时娃娃们的红楼美梦。

所以,我总盼望哪一天,能让我早早回归故里,再一次亲吻那块芬芳的热土,再一次饱览那片绿油油的田园,也让叶落归根的.情,早早安息那块熟悉的土地。

而今,面对满目的月辉,满地的苍凉,满腹的愁绪。多想,多想有声熟悉的乡音,于不知不觉间从背后传来,并直呼我儿时甜甜的乳名,再道一声美丽的纯真。然而,无论我怎么回转身子来,还是满地的乡愁和满地的无奈。

为一折美丽动人的故事,一曲优美动听的歌,我就这样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

8.玉的情结抒情散文 篇八

我喜欢玉,钟情于她,所带的配饰项链手镯都是玉的,黄金柜台络绎不绝人群我不屑一顾,而漫步珠宝店,总是不由自主在玉石柜台前停留,目光被熠熠闪亮的玉吸引,是翡翠,还是和田玉,亦或是我们家乡岫岩哪个品种的玉?我一眼就能分清,而且玉质的优劣,雕工的粗细,玉有否俏色、棉絮、裂痕等大体能辨认出。人们怕买专了,常警告说:“买玉要有内行人引领。”可我不用,一到玉市场,像个行家里手,又像遇见久别的恋人,急急地行走在玉石中,恨不能一下子把全城的玉都赏个够。

在玉石市场,买玉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玉遇有缘人。”“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玉好像有通天的灵性,当你一见钟情,即使囊中羞涩,也会久久难忘。

我最喜欢的事儿是看玉,岫岩产玉,在离我家100来里的山区,每次老公答应开车陪我看玉,我都乐得手舞足蹈。那里是玉的世界,更是我的乐园和天堂。

我为什么喜欢玉?从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也不知。小时候,玉的名称引起我想往,她是多么纯洁有内涵而又浪漫啊!古代和氏璧的故事,秦王为得到和氏璧,佯称以十五座城池与赵国交换,遂有蔺相如完璧归赵的故事。玉是中国古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管您走到哪里,各地的古文化博物馆都少不了玉的展厅。因玉集万物之精华,故很多人的名字都与玉有关,如《红楼梦》中的宝玉、黛玉、宝钗、妙玉,浪漫小说家琼瑶等等。玉不仅寄托心怀,也是君子的代称:“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玉不琢,不成器,故把修身至深的君子比喻成打磨的美玉:“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玉温润婉转,深不见底,集天地自然之灵气,有瑕也无法掩饰它的美丽,怎能不令我向往?

我爱玉,还因为她象征美丽浪漫纯洁的爱情。“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爱情常常礼物相赠,飞来飞去,因为报答吗?不是,是我喜欢你,愿永结同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来,子宁不来?”你赠给我的青青玉佩,牵动我悠悠情思,纵然我不能到你那里去,为什么你不能快点来?可知她站在城楼眺望,羞答答的`面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我选玉,不注重她的价值,看重的是她的个性和艺术。

那日,我和老公去岫岩买玉,无意中走上一个商场的三楼,这里几乎没有顾客,我们来到,令卖玉的商家眼睛一亮,家家把灯打到最美最亮迎接我们对玉观赏。信步其中,一家以人物雕刻为主的玉件把我吸引,那人物有一定的场景在里面栩栩如生,有拉磨的,有渔翁打鱼归来的,石玉天然混成,少有人工粘连。我当即选了两件,一个笔筒,一个是人物像。笔筒树根的形状,前面盛开俏色的梅花,韵味隽永。人物像刻的是古代一个打柴归来的老头,长长的胡须,宽大的袖子,下山像遇见了熟人,耸着肩憨憨地笑,嘴上还叼个烟嘴,身后的柴禾白灰相间,纹路自然清晰,啊,太美了!对着妙趣横生的老头,你怎能不生出各种神态与之打趣?不由得,我目光转向卖玉的主人,这是一对母子,母亲优雅风度,儿子诚实稚嫩。

“这雕工是谁做的?”

“是我和一个工人。”小伙子说。

我上下打量,真看不出,二十二岁的小伙子有这番手艺。“你雕刻的玉与其它家不同,不落俗套,有个性,我欣赏。”

小伙子憨憨笑着,帮我们把买的玉件送到车上。

“有机会,你要深造学习,好好努力多出精品,我还会来的。”临走,我摆手对他说。

“别看他们现在在一个不起眼费用低的地方卖,将来一定会做起来的。”回去的车上,老公预测。

玉市场,逢迎大众求富贵的玉件比比皆是,如玉白菜等,缺少有个性的精品。为此不少人惋惜,雕工粗糙,寓意平平,白瞎好玉料了。我也深刻体会了这一点,市场上,会说话的玉就是人们谋生工具,再好的玉都是筹码,是流通的商品。比如河磨玉昂贵,为赚钱,当地人把植被完好的河道翻个底朝天,迫使河水改道,时断时续,河石、沙子曝露于天,无人还原。于是市场上,玉价因稀少而疯涨。

“再买玉,我们不买炒得高的玉,就买自己喜欢的,摆在家,百看不厌,和她对话,那心情多好!”多次光顾玉市场,我和老公竟然想法一致。玉,使我们懂得什么是美,对以往的生活更加热爱,对所爱的人更加珍惜。

站在玉的面前,我能感受到玉的呼吸,玉的眼神,我看她脉脉含情,她看我温柔缠绵,她博大的内涵等待慧眼,等上千年,仍然默默无言。

9.我的江山情结散文 篇九

5月11日,经一位文友介绍,我入驻江山,成了一名江山正式会员,从此,我把江山当作家来经营,和江山广大文友一道,一边学习,一边交流,让自己感觉到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是一名基层乡镇的政府公务员,自小喜欢写作,工作之余,喜欢在电脑上敲击键盘,把一些平时工作、生活、学习中的感受、见闻等变成文字,发表于报纸和杂志上,已累计在各类报章杂志上发文160余篇。

人的一生,学无止境。虽然大学时读的是中文专业,毕业后教过书,也曾在基层乡镇政府做过文秘工作,但是,我从没参加过有关写作方面的专业知识培训,写东西只是凭兴趣信手拈来,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更不知道写作还有章可循。自打来到江山后,接触到了很多知名作家、记者和文学爱好者,和他们一块儿认真交流文学创作技巧,他们现身说法,精心讲述自己一步步的创作经历和感受,跟他们学到了不少在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心里豁然开朗,感触颇深。自己越来越感觉到自我知识的匮乏和浅薄,认识到人不学习就永远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就会落后和淘汰,特别是在网站交流的群聆听了诸多资深编辑、老师的精彩讲解后,感觉学有目标,写有方法,教学相长。这也激发了我决意入驻江山的信心和决心。

我喜欢文学由来已久。平时,除了工作和写作外,我最喜欢在网上欣赏那些精品文章。尤其特别喜欢散文,散文语言具有简洁,流畅,意深,完整,美感的`特点,形有序而神不散。无论写景、记人、抒怀、说理、论事,细节描写等,文章只要语句简洁、流畅、突出一个主旨,这样写出的文章就是一篇力透纸笔的精品佳作。我自加入江山后,不断强化自己,认真学习各类文学写作技巧,千方百计的深入到社会各个阶层,接触到各类人士,采编和发表了一篇篇精美文章,经我之手,曾推出了一名全国劳动模范和一名全国十大爱心校长,他们的事迹最先在江山刊登,随后被媒体发现,并跟踪报道,引起地方政府重视,之后被竖为典型。这一切功绩都离不开江山,全是江山的功劳。

我自小有一个梦想,就是将来能成为一位作家。为了心中的梦想,我要挤出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按照江山创作的指导思想和具体要求,加强学习,遇到问题多向江山编辑老师们请教,努力提高和完善自己,力争达到心想事成,梦想成真!

在江山的时间里,我跟着江山广大编辑老师和文友学到了不少知识,感觉变化很大,心胸也越来宽,胆子越来越大,目前,一本15万字的散文集已经成稿,正在酝酿构思一部长篇自传体小说。

10.千层底儿布鞋散文 篇十

去年夏天,单位锅炉房因地面下陷,需要进行改造加固,于是,就把土建的活儿承包给了一个山东小包工头。

他平素与我们单位常有工作上的往来,因为他干活儿实诚,所以,单位有什么活计也都愿意交给他来干。那天,他带着几个工人来施工时,我看见他脚上竟然穿着一双千层底儿(布鞋),甚是稀奇。

按说,他在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虽不知道他家境如何,但好歹也是个包工头,带着一帮子人东奔西跑干工程,应该说条件不会差。这都二十一世纪过去十几年了,怎么还穿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才穿的手纳布鞋?着实让人吃惊。

怀着好奇心,就问他怎么现在还穿这种鞋,从哪儿弄来的?他说这鞋穿着舒服,过年时专门从山东老家拿过来的。看着他穿着千层底儿布鞋指挥着一帮农民工忙来忙去,联想他平时干活儿的实诚劲儿,不由得使我想起了,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歌唱演员解小东唱的那首歌曲——《中国娃》。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里面的那句歌词:“最爱吃的菜是那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清清白白,做人不掺假。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

的确,这个工头干活很实在,不论我们在与不在场,他都会按程序标准施工,不会偷奸耍滑。他来给我们干活儿,我们都极放心,你若是别的地方有事要走,只需给他交待一声:哪儿哪儿都该怎么干,就行了。他保证给你按要求干好。现在想来,他穿上这样的千层底儿布鞋,倒是真能对得起歌中所唱的那句“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

他在忙来忙去,而我的眼光却一直在他所穿的那双千层底儿上转悠,其实,这样的千层底儿布鞋,我幼年时也是穿过的。

记忆里还有它的影子,那是真真正正属于妈妈纳的千层底儿。可那时候还小,对这样的鞋根本谈不上喜欢与否,觉得只要有鞋穿,能不露脚趾头就是幸福,哪还能管得了它到底是什么鞋。不过,当今天重又见到这样纯手工的千层底儿布鞋时,瞬间,母亲给我们一家人纳鞋底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现在回想起来,那鞋倒真正的是母亲一针一线在煤油灯下纳出来的,在那样一个穷苦的年代里,那一针一线都凝聚着母亲对我们的爱。

按那时候的成份来说,妈妈其实算是地主家的女儿,但因为外公刚一结婚就参加了抗美援朝,去了朝鲜战场,他们家里又积极配合国家进行“公私合营”改造,从而使这样一个成份不好的地主家庭成为那个时期人民团结改造的对象。母亲便也从一个地主家的娇小姐,而转身变为一名普通劳动者。

后来,经人介绍,她嫁给了当兵退伍后的父亲,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虽说变成了农民,但母亲是上过学的,而且是高小毕业,在那个文盲极为普遍的年代,也算是一名知识女性。我清楚地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她在闲暇之余,手上常会抱着一本厚厚的小说在看。那时候的生活是十分清苦的,但母亲对于知识和书籍的喜爱却没有变。只是,这个地主家的小姐在我们家,却不得不努力去适应那种普通穷苦百姓的生活。种地,上班,还得照顾我们三个孩子,抽空了还想看会儿书,可想而知那忙碌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那时候不象现在,只要手里有钱,你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去街上买到。那个时期,我们国家还实行的是供给制,日常用的许多东西都是凭票供应,其中当然也包括布料这些现在看起来极为普通的东西。别的活计父亲可以分担,可一家五口人的衣服鞋袜,日常的缝补浆洗、洗洗刷刷这些活计,都是要落在母亲肩上的。

对于那时的女人来说,你若是不会做针线活儿,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别的不说,仅就家里所有人的穿鞋一项,就够你受的。因为是农民,除了与田地打交道,并没有多少可以来钱的活计,偶尔挣上一点儿钱,仅是日常的各样生活开支都不够花,更不用说想置办件象样的衣帽鞋服。政府一年只是按人头,定量发放一定尺数的布票,所以,不管是床单、被面儿,还是衣服、鞋子,都要从这有限的`布票中挤出来。衣服还好说,你只要有足够的布,扯来请人做或是自己会做都行,但那鞋就不行,这个必须要你自己亲手去做。一双鞋除了鞋口上的松紧口,可以买那种专用的成品宽松紧带,其它的鞋面、鞋底全部要自己手工去做。鞋面,一般家里都会扯上点儿黑条绒布备着,里面再帮衬上一层用糨子裱糊好的布块儿就可以,但那鞋底子则需要你一针一线去纳出来。做鞋底子的布也是糨子裱糊出来的,那时候,常常能见到每家每户门前都有一块儿大木板,上面通常都会裱糊着一些破布在晾晒,没有专用裱糨子布的木板的时候,就将自己家的门板摘下来代替,反正那时候各家也都穷的叮当响,人也都极为老实本分,你纵使敞开着门出去一天,家里也不会丢东西。于是,门前放一块儿裱着糨子布的木板儿,也成为那个时代家家户户门前的一道风景。

糨子布作为制作千层底儿布鞋的专用原料,是每家必备之品。那时候家里人口普遍都多,三四个孩子都算是再正常不过,有的家里甚至有六七个孩子之多。孩子多了,需要穿的鞋自然也就多,所以,那时候的妇女一有空闲,便会坐在一起边纳鞋底子边拉些闲话。之所以把那种布鞋叫做“千层底儿”,就是因为那鞋底子是用很多层布纳在一起做成的。这种纳鞋底子专用的布在我们那儿就叫糨子布,是在一块儿大木板上刷上一层糨子(用面粉或是玉米粉经过小火熬煮后,做成的一种糨糊,因为面粉少,那时候多用玉米粉制作),然后,将那些洗干净的破布片儿一块儿一块儿拼接粘贴上去,接着再刷一层糨子,而后再贴一层布。如此反复,约需要贴三、四层布,这一过程我们称之为“裱”。这样贴好抹平整后,便是晾晒,直到干透后揭下来待用即可。

做鞋的时候,依据所穿鞋子的大小,然后在这糨子布上合理规划,依着平时裁剪留存好的鞋底或鞋面纸样,按在这糨子布上,细心规划,以不使一丝布料浪费。用笔按着纸样画出印子后,然后剪下来即可使用。将许多层剪下来的鞋底样糨子布叠放一起,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纳”的过程了。

那时候,纳鞋底子所用的线绳基本都是自己搓制的细麻绳。这细麻绳都是买来麻后,用一个极瓷实的木制纺锤搓制。纺锤那东西有些像沙漏形状,样子就是两头粗,渐次往中间收细,用以在旋转起来时形成巨大的扭力。纺锤正中央处,嵌有一个柄状铁钩,约有二十公分长,最上端铁钩部位用来挂要纺的麻丝。将撕好的细麻丝挂在那个铁钩上后,一手捏好麻丝的另一端,另一只手快速用力将那纺锤一转,纺锤就被麻丝吊着快速旋转起来,这样旋转着,就会把铁钩上面吊着的麻丝拧紧成螺旋状。在旋转的过程中,女人边搓边旋转,然后再渐次添加新的麻丝,于是,那所搓制的细麻绳就越搓越长,待那纺锤快要接触到地面时,女人们迅速将那纺锤一收,然后,再将搓制出来的那一截儿麻绳缠绕在一个线轱辘上。如此这般,便可不停的搓出一大卷儿麻绳来,放着备用即可。

有了布,也有了线,剩下的就是“纳”了!这纳是一个费时费力的过程。因为,要将纳鞋底子专用的大针,一针一针地穿过那约两三公分厚的糨子布,并非易事。手上若无点儿手劲儿,是根本不可能将那么厚的糨子布扎透的,更别说还要在这么厚的布上不不停地纳。这活计要是给现在城市里的女孩子来干,那手上不磨几个水泡才怪,怕是早已经将这鞋底子扔进垃圾堆,自己却躲在父母怀里委屈地哭将起来了。

纳鞋底子时,女人拿针的那只手上都会套一个铁制的“顶针儿”,用以把刚穿进糨子布的针给全部顶过去,不然光靠两个手指的捏劲儿把那针拉过去,几乎是不太现实的。这“纳”的动作要领就是:将穿好细麻绳的大针先往糨子布上用力一扎,顺势再用顶针用力往上一顶,将那大针顶得只剩下一个针尾时,手再快速绕过鞋底子,将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住针的中间部分猛地一扽(音deng,意为用力把线、绳、布匹、衣服等猛一拉),胳膊再就着方才的力道顺势一扬,那细麻绳便被扬起来的手扯了过来,此时,拿针的手再回扯剩下的那截儿麻绳,用力将方才扯过来的麻绳拽紧实。拽紧实后,将大针再向下回扎,用同样的方法反向纳过去,如此反复,两个手不停地配合着进行扎、顶、拽、拉、扽的动作。

偶尔觉得针不利时,便将那大针在头发上顺势蹭磨几下。我不知那是为了磨针,还是为了给针上抹上些头皮分泌的油脂,但就是这看似简单的磨了那几下,再纳鞋底时感觉上好象那大针就真的锋利了许多。将这些简单而熟练的动作连贯起来,就成了一幅生动的妇女纳鞋底子画卷。那些女人们一边纳鞋底子,一边拉家常,有说有笑。就是在那样一个贫苦的年代里,人们也从不缺少快乐,开一些半荤半素的玩笑,也成了她们间调节生活的一种方式。为了结实耐穿,鞋底子就必需针脚细密,将麻绳扽得更紧实。但,那纳鞋底的活,却并不是一个家庭妇女可以花整日的功夫一次完成的,而是有空了就拿出来纳几下。经过一些时日后,鞋底纳成了,可这并不意味着就是大功告成。因为一家子至少有四五口人要穿鞋,而做鞋的却只有女人一个,所以,女人很少能有空闲的时候。不论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到邻居家去串门,或是去参加生产队的各种会议,总能见到她们手里在忙碌地纳着一只鞋底子,这几乎成了那个时期妇女的标准形象。

鞋底子几乎家家都会备上好几双,以备不时之需。待到需要给家人做鞋时,就拿出剪好的纸鞋样,照着样子将买来的黑条绒布剪下来,里面再衬上一层白布或是晾晒干的糨子布,并在鞋口两侧部分缝缀上专用的宽松紧带,这样,一双布鞋的鞋面就制作完成了。有了鞋底,也有了鞋面,要想制成一双布鞋,接下来的工序就是将鞋面与鞋底子缝在一起,这一工序叫做“绱(音shang,同shàng形声。字从糸从尚,尚亦声。“尚”意为“摊开”、“展平”。“糸”与“尚”联合起来,就表示把鞋垫、鞋帮摊开在鞋底上进行缝合作业)”。

鞋绱好之后,这时候就需要用到楦头(楦,音xuàn:做鞋所用的模型,常用木头制成。新的鞋,要用楦头填紧,或撑大鞋的中空部分,使新鞋外观好看,穿上又合脚)。鞋子的鞋面鞋底绱好后,就将楦头撑到新鞋里面,使之固定成型。过去流行“男人看袖口,女人看脚手”的俗语,男人穿的衣服不论新旧,但袖口不能破,女人手巧不巧,要看做下的鞋帽衣服好看不好看,耐穿不耐穿。所以,所做的鞋好看及耐穿与否,便成了衡量一个女人手巧与不巧的重要标准。

新做成的鞋,因为底子是用糨子布及麻绳靠力气硬纳出来的,所以,刚一上脚穿时,那鞋底子给人感觉是硬邦邦的,并不十分舒服,当然,这只是脚的感觉。而在心理上,却是极开心的,毕竟,那个时候能穿一双新鞋出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于是,当你穿上一双新鞋出门时,就会有意无意地将那步子迈得周正一些,刻意强调脚下的步子,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穿的是双新鞋。

待穿上几天之后,那布质的鞋底便会恢复一些布料原本的绵软。这时候的鞋底是极贴合脚的,走起路来轻松舒适,再远的路,走起来也不觉得累。然而,那鞋底子终归是用布做成的,所以并不十分耐磨,况且小镇的道路并不平整,很多还是土路,路上还有极多嵌在土里的有棱角小石头,穿不了多久,那鞋底子便磨毛了,而后再一层层地磨透,直到再也不能穿。女人们就得提早做好一双新鞋给家人备着。

后来,随着社会和生产力的发展,市面上开始出现了塑料鞋底子,价钱也并不太贵。于是,妇女们便将自己纳鞋底子的双手解放出来,改去做其它的事情。需要做鞋时,只需要弄些布做成鞋面,再买上一双合乎脚掌大小的塑料鞋底,配上自己做的鞋面绱好既可,这样省时省力,鞋也更耐穿些。只是,有些人穿了后觉得那塑料鞋底子簿而略硬,而且穿久了会产生脚臭,走路多了还会觉得脚底板儿生疼。便也有人会怀念起女人们所纳的手工千层底儿布鞋来。可时代的发展是不可逆转的,女人因为劳作的关系,也越来越少可以抽出时间,去专门纳鞋底子了。

慢慢地,手工千层底儿布鞋开始淡出人们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塑料平底布鞋和解放鞋,以及后来的那些样子更好看的白网鞋和回力球鞋。只是,这些都需要花钱去买,那被解放出来原本用于纳鞋底子的妇女们的双手,现在则要想办法去多挣些钱来,以满足各种各样的生活开支,妇女们也就慢慢开始从纯粹的家庭妇女慢慢往半工半农的生产、生活方式转变。

再后来,昔日女人们纺麻的纺锤被弃之角落,偶尔也会成为孩子们的玩具。而那鞋楦头最终成了无用之物,多被扔进火里一烧了之,成为某一餐饭食的燃料。社会的发展让昔日承载了无数农村妇女“荣光”的千层底儿手工布鞋走进历史,成为一代人的记忆,如今已经很少有人再会记起它们,只有当你偶尔听到解小东饱含深情所唱那首《中国娃》时,你才会想起:哦,原来我们的双脚曾经穿着母亲纳的千层底儿,从初学走路时的那种摇摇晃晃,然后一步步走来。伴着我们成长的,是母亲用双手为我们纳就的布鞋,在教我们走路的同时,也教会我们做人的道理。

如今,那些记忆中尚且青春着的母亲,现在已经满脸皱纹,年逾花甲,有多少人还会记得她们用自己的双手纳出一双双千层底儿,在煤油灯下给我们做鞋的情景?如今她们老了,我们是否能够做到,推掉一些不必要的应酬,以及拿着手机瞎玩的时间,去多陪陪她们,让她们的晚年生活因为有我们的陪伴,而变得更加幸福多彩!

最近,常看到小区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陪着他的母亲去买菜,偶尔也能见到他们在林荫道上散步的身影,手里有时还会提着一袋自己挖的野菜,那种感觉让人看了好不惬意!每次见面和他们母子打招呼,她母亲都是满脸笑容,精神矍铄,声音哄亮,让我真的好羡慕!在这里,我真心地希望天下所有的孩子,能给自己已经年迈的父母多一份陪伴,可以让曾经养育了我们的老人们能够因了我们的陪伴而多一些幸福感,使他们可以幸福健康,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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