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专业影评

2024-07-17

《霸王别姬》专业影评(精选4篇)

1.《霸王别姬》专业影评 篇一

《霸王别姬》影评:

人戏不分,不疯魔不成活。

程蝶衣最终以自刎结束人生,我想对他来说可能算是不错的结尾。程蝶衣在片中的唯一写照就是:不疯魔不成活,人生入戏,按照这写照,他的结局大概离自刎也差不离吧。在剧中的最后,段小楼好似逗他一样的,让他又背《思凡》,蝶衣听到“我本是男儿身”的时候,仿佛愣住一般。大概在那个时候他终于从甜美的梦里清醒了过来,认识到了自己是个男人,而不是不是虞姬,让他清醒。这是男人和女人的悲剧。蝶衣的出身即决定了他日后成人的性别指认要比普通人承受更强烈也更非人的压抑,他是妓女的儿子,自他年幼,他的人性建构中便被先天地蒙上了阴影。从他被母亲首次暴力阉割,在他/她日后的凄惨人生中,正如影片中教戏文的那位师爷所说:“今儿个还只是破题,文章还在后头哪。”比起以切指之痛换得“祖师爷赏饭吃”的垂怜,让小豆子更难以忍受的是师父让他学坤角。让他背弃自身性别,念“小尼姑我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执拗的小豆子总下意识地念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而饱受皮肉之苦。这明明是戏,可在师爷的凶悍逼问下——“尼姑是男的还是女的?”——却要在执著、天真的年幼心灵上弄假成真。当“捧角儿的”来戏班子选角,挑中小豆子唱《思凡》,他在师哥的威逼下,吟泪看清了这样一条前路,于是,失魂落魄地坐在太师椅里的小豆子,也就只有仪态万方地站起身来,行云流水般,面含春风地唱:“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在张公公的做寿堂会上,小豆子与小石头合演《霸王别姬》,曲终而红。那晚,张公公要小豆子独自“谢赏”,将他侮辱了。从此男儿郎与女娇娥都成了程蝶衣。由此看来,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泥足深陷的爱情,大概是源于蝶衣的这般性别的变换吧,才致使人戏不分,不疯魔不成活。

2.霸王别姬影评 篇二

刚强也好软弱也好,其实在艺术与生活,爱情与现实之间,很多时候没有对错。这出戏里,被毁灭的是最纯最深的爱情。

作品的重点实际上是放在蝶衣对小楼的感情上,致真致纯,坚韧而长久,但一部悲剧里,这种情感的毁灭就是必然.我始终认为菊仙与小楼的感情只是对前者的衬托,是一个引子.而这里有很多技巧,比如菊仙这个角色被安排成妓女.试想,如果菊仙的身份很正常,作品不免落入三角恋情的俗套,但这里重点是蝶衣和小楼之间的东西,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悲剧意识.这跟历史上的“霸王别姬”凄凉与无奈才相得益彰。

程蝶衣站在了斑斓的戏台上,以绝美的姿势,轻浅吟笑,顾盼流眄。略带羞涩的表情中渗着些许妩媚,在微微上扬的嘴角间,在脉脉含情的双眸中。婉转的唱腔穿透亘古,从秦末一直绵延到今。

此刻的他,不是他,断指处的血迹早已凝固,为疼痛而留过的泪水早已风干,他只是虞姬,一个角,一具壳,空荡荡,无欲无求。

过去的不过是一场噩梦,最好忘掉。倘若他还记得些什么,那便是梦里依稀残存着的师兄于无声处的关爱,丝丝缕缕,温暖至今。

所以,他离开,又回来,只为了那句“从一而终”,只为了霸王不再寂寞。看得我满心满眼的泪,一切竟是这样的合情合理,为什么要有菊仙的出现?错的不是程蝶衣,他不过是想好好爱一个人,可偏偏爱的这个人也是男人。是该斥责,还是同情?

他自私?面对菊仙,他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怨恨。背负“卖国贼”的罪名不要紧,为了段小楼的背叛娶妻不惜伤害自己,他很清楚,虞姬本是因霸王而活。却无奈没有人会懂,即使是霸王。

文革的批斗场上,听着段小楼用熟悉的京剧腔调抖落出自己的伤痛,他早就死了,含着千年的怨。

在戏里,他恍惚了一辈子,清醒了一瞬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一瞬间,是这样地累。

他还是选择回到戏里,做他的虞姬,最后一次为霸王勾飞入鬓角的眉,最后一次为霸王拂袖歌唱。

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蛾”,到头来还是错,没有谁忍心责怪。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却不是我跟你。

3.霸王别姬影评 篇三

婊子合该在床上有情,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

许是一切都太匆匆,台上,霸王还未来得及让虞姬逃走,虞姬就挥剑别了霸王。台下,蝶衣还未来得及守着小楼,小楼就寻到了菊仙。多么无奈的剧情,活脱脱一出折子戏,演了蝶衣这短暂又冗长的一生。三段悲欢交织的人生缩影了整个文化时代。

实际上把他们的命运拆开来看,并没有什么大是大非可以过分指摘。段小楼从小便遭遗弃,生活于他的恶意让他过早洞察世情,练就了无谓又畏惧的品性,实际上小楼也代表了芸芸众生,在生计里苦苦挣扎熬煎,底子扎实却少了几分如蝶衣的灵气。他自始至终明白,才子佳人不过是一时欺哄,生在凡人堆儿里唯有且歌且行。从入了科班到成了角儿,小楼都是且自开怀又战战兢兢,虽不能够自在,却也活的比旁人洒脱。儿时他是师兄,自然处处为胆怯的师弟撑腰,成名后他是霸王,更要互得虞姬周全。但他不过是个庸常之人,有着凡人的需求,台下寂寞不安的身躯必定要清酒与女人来填补。

而菊仙则是这样一个注定为他所累无怨无悔的女子。小楼爱护她,是她所表现出一个女人所需要的关怀使然。男人对于渴求自己保护的女人总是难以抵挡的,何况是这样一味其他男人求而不得的尤物。菊仙也是个聪明女子,她求什么,要什么?“我要的是你要我”。小楼去过几回,而有些人,是一遇上就知道往后的结局。但那是外边的世界,常人的福分。她一个婊子,浪荡子在身畔打转,随随便便地感动了,到头反倒来坑害了自己。婊子无情,只为自保。只是有时爱情徒有虚名,不是太我,便是太他,不是赔尽,便是全赢。菊仙就在台下,看着这个肯为她砸场子的段小楼,此刻正扮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她顿时下了决心,这个男人她要定了。她的确赢了,当小楼一口唾沫吐在蝶衣脸上时,她就已经赢了,稍稍动了恻隐之心,手帕轻轻替他拭去抹不掉的耻辱,转身随了小楼而去,头也不回。她怎知日后的世态,怎知小楼的背叛,其实她迷恋的,或许也不过是台上那个待虞姬柔情似水的霸王。情只一字,何以百年?

是个异种,就连当个凡俗的福分也不能有。打小看着母亲离自己而去,留给自己唯一一件衣服还被说成窑子里的东西,小豆子还未成型的自尊却膨胀起来筑成高墙深锁。师兄给他的关怀让他在冰天雪地里察觉一丝暖意。当师兄为替他偷工减料被罚跪在雪地里,他透过昏暗的纱窗瞥见雪地里冻僵的他,他童稚的心温柔起来。造诣高的大多偏执,蝶衣拥有常人莫能企及的艺术境界,却同样执着于对小楼难言又难抑的情愫。其实他在一次次被伤害被“插足”之后也想过逃离,这情愫犹如他对鸦片的依赖,总是戒不掉。影片中他戒烟时一边嘶吼一边砸碎满墙的他与小楼的照片,便在象征着他想挣脱对小楼的爱于他的束缚。眼为情苗,心为欲种。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却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台上,“她”在涮剑,人在剑花中,剑花在他眼底。

实际上要说起懂得蝶衣的,当只有袁四爷一人堪称他的知己。可蝶衣明明知道小楼的心不在这里,却撇不开这千丝万缕。看似畸形复杂的关系随着楼台易主,京戏的兴衰而渐渐颓败进而浮出水面。两人从小豆子与小石头,走到程蝶衣和段小楼,分分合合,反复,痴缠。蝶衣求而不得的绝望转化成放纵颓废。颓废源于享乐与放荡,成于对精致的过分追求,充满细微变化和研究探索,是现代社会的激情表白。而蝶衣的美丽与怨毒恰好让这种颓废变成一种沉潜销魂的美学,不得不提的是张国荣本人赋予蝶衣这一角色的颓废的灵魂。魏尔伦曾说,颓废这个词闪耀着姹紫澄金的微光,表达最高文明的种种精细思想,是高超的文学化,是可以感受深刻欢乐的灵魂,它摆脱了喷吐的烈焰和熠熠生辉的宝石,使人联想起妓女的胭脂红,想起马戏团的杂耍,想起气喘吁吁的古代斗士,想起野兽的窜跳,想起赛马会上人们消耗的热情,这种热情渴求自身的迸发,把热情消耗殆尽,正如入侵之敌吹响的号角。蝶衣的一生真真是人戏不分,讲求四个字,从一而终。而事实上两人迟迟垂暮又再度聚首,真正上演了姬别霸王之时,蝶衣才确是不疯魔不成活。亦如张国荣在后来的纵身一跃,他说,他比较喜

欢那样的收梢。

影片后半部分不可避免地转向政治,那是个骇人听闻的年代,经历过的人多半不愿回首。那又是个背叛的年代,一切深情都在牛鬼蛇神中分崩离析。结果可想而知,小楼背叛了蝶衣,背叛了菊仙,而这两个为他出生入死的爱他的人儿绝望无力地挣扎,蝶衣也不舍得负他。歇斯底里之下,他揭发姹紫嫣红,断壁颓垣。蝶衣尚能苟延残喘,他还心心念念着小楼,他还有他的贵妃醉酒,他的牡丹亭,这些从不曾离他而去。只是菊仙呢,她还剩什么?她曾经青春,妍丽,自主,风姿绰约地,自己赎了身,到头来自己了断。溺水的人,连仅有的一块木板也滑失了。一段情缘镜花水月,她只是个一生求安宁而不可得的女人。洗净了铅华,到头来,还是婊子。

陈凯歌的这部作品堪称经典,毋庸置疑,甚至称得上是他最好的作品,比起同样有情怀的电影《风月》,《霸王别姬》仿佛已经无人超越,更不用说后来颇受微词的《无极》。张国荣为角色注入的灵魂巧妙地缓解了陈凯歌拍摄《霸王别姬》时的恐同焦虑,将年代感与时代感结合。有人说这是一个政治强暴了文化的残忍故事,我更愿意将它定义为关于自我实现的凄美旧事。李碧华在原著中,将程蝶衣和段小楼写得更世故,更顺了世情,结尾两人在澡堂偶遇,已芳华暗换,两人相互瞥见对方的裸体,往事涌上心头,又各自别过,走出了澡堂。我并不喜欢这个结尾,太让人不甘,太伤痛。电影可能出于影视效果等因素改换了结局,真正应了题,从一而终,霸王别姬。

4.《霸王别姬》影评 篇四

—《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由陈凯歌执导,于1993年上映,讲述的的是中国古典京剧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历程。影片围绕程蝶衣(张国荣饰)和段小楼(张丰毅饰)两兄弟之间二十二年的唱戏生涯,向观众展现了传统艺术的血泪发展史。

看过这部影片的人,都会有一个感受,就是伤痛中带着纠结。导演似乎并未明确的告诉我们他的观点,在诠释百年中国历史时,导演对待中国传统文化是含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影片在阐述京剧艺术时,用很长的时间来演绎梨园行里他们学戏的暴力场面,那么不妨从暴力角度来看《霸王别姬》,当以暴力角度来分析影片,用暴力诠释艺术,艺术是残酷的、痛苦的。

这里所说的暴力,并不是平时所理解的那种纯粹的武力,它分为两个方面,软暴力和硬暴力,软暴力是指对受害者进行精神上的摧残,硬暴力就是指肉体上的。要分析影片中的暴力运用,以程蝶衣为主线索,可以分成三个阶段:少年时期、成年时期、文革时期。少年时期

少年时期,主要采用的是一种写实的风格。这一时期主要讲的是小豆子们在梨园行里学戏的经历,导演用暴力的方式来展现传统京剧,让我们看到在美的背后更加真实的状况。

硬暴力表现:小豆子被母亲(蒋雯丽饰)砍掉了手指;背错戏文挨打;在那爷来试戏时,小石头用烟杆捣小豆子的嘴;小豆子被张公公相中,侵犯了他的身体。这些都是用血淋淋的场面来展现,当我们看到小豆子和小癞子逃跑后,进入戏院去听戏时,小赖子看到台上的霸王时,他哭着说:“他们怎么成的角儿啊?得挨多少打呀?我什么时候才能成角儿啊?”这看似很匪夷所思的话,实际上就是回答了,成角儿=挨打。“要想人前显贵,您必定人后受罪”这句话可以说是京剧文化中的思想,真正诠释了中国的戏剧生存哲学。它把暴力看成是一种成功的标志,只有使用暴力的手段,一个人才能真正的成功,成角儿。

软暴力表现:小石头在第一次拍过砖后,回到梨园行后被师傅打了一段,师傅说‘别当你今天玩了个邪,拍了个砖,你以为我就能饶了你啊?那是下三滥的玩艺儿!’;小豆子要去睡觉时,小孩们不给他让,‘哪来的窑子里的,一边去’‘窑子里的东西掉地上了’······古代把人划分为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下九流分为一流巫(画符念咒招神驱鬼的南方巫师)二流娼(明娼暗娼歌妓)三流大神(以跳唱形式治病的神仙附体的神巫)四流梆(更夫)五剃头的(挑担走四方的理发师)六吹手(吹鼓手、喇叭匠)七戏子(各类演员)八叫街(乞丐)九卖糖(吹糖人的)。从表面上看,戏子和妓女都是一类的,但

是,影片中却表现出了一种不同等级的观念。实际上,他们的师傅是看不起妓女的,虽然梨园行的师傅表面上说:“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其实,还是有等级之分的,这种精神上的软暴力也深深的侵入传统的文化中,禁锢和侵害着人们的思想。传统京剧文化在这种暴力的共同渗入中,表面上极尽优美与艺术,背面却是满布伤痛与血泪。在这两种暴力的共同渗入下,程蝶衣也完成了从生理到心理的性别转变,他深深的记住了师傅的教导,那就是“从一而终”,四个字刻入了程蝶衣的生命。

成年时期 成年时期,暴力角度主要是软暴力。菊仙(巩俐饰)的出现是这一阶段的另一主要线索,菊仙与小楼的爱情、蝶衣与菊仙两人之间的情敌关系,将影片的思想升级到另一个感情阶段。

菊仙是一青楼花冠,而蝶衣和小楼都是戏子。都是社会下九流的身份,但是在这里却表现得不同,成名之后的蝶衣和小楼,俨然已经成为了人上人,当菊仙去找小楼时,实际上是堵上了自己的一生,如果小楼对她无意,那她又该怎么办,她的身份有谁会真心对她。影片里菊仙唯一害怕的就是小楼嫌弃她的身份,尽管她已经是如此的坚强和与众不同,但是这种妓女身份低人一等的思想已经深深地植入了她的心中,这就是传统文化中所蕴含的软暴力成分。而且,蝶衣不喜欢菊仙,不仅仅是师兄和菊仙在一起了,还有一层,我理解为是蝶衣对菊仙身份的不认同,蝶衣的母亲是妓女,他一出生就是在一个这样的环境中,后来,母亲还狠心的将他送入了戏院,就像有一个镜头:蝶衣满面蓬发的躺在床上吸大烟,而那爷说‘信写好了,这次寄到哪里,还是老地方’最后,那爷将信烧了,我们不知道蝶衣的母亲是不是已经死了,但是,我们可以感知到,在蝶衣跪在祖师爷进入戏行,回头喊了一声‘母亲’时,他的母亲就已经死了,在他的心理死了。蝶衣小的时候也不喜欢呆在那个学戏的地方,可是他始终记着师傅的教导,这就是软暴力在人心中的根植。

这种精神上的软暴力,不仅会改变你的行为,最重要的是它会改变你的思想,最终将你同化掉。程蝶衣的人生,就是这种软暴力的思想起了主导作用,让他分不清戏里戏外。

文革时期 文革这个特殊的社会形态,在这里革命让暴力变得更加合法化,这个阶段的暴力形式表现为一种精神层面上的硬暴力。这里小四角色的出现,是一种象征性手法的运用,小四说:‘为什么现代戏就不是京戏了’、‘为什么古时候的英雄美人上了台就是京戏,现在劳动人民上了台就不是京戏了?’‘你领我来,哪儿是想让我成角儿?’后来小四就成为了指证他们的人,背叛了自己的“恩人”。当小四说“台下坐的可都是劳动人民,唱与不唱您自个掂量”此时,小四是将唱戏做成一种手段,一种可以自己成功的手段而已,于是他用艺术的名义来进行暴力,取得自己想要的的地位。

文革中批斗这些戏子时有这样一个镜头,导演对这个镜头的场面调度相当有深义。镜头最前面是火,然后是化好妆的蝶衣和小楼这一等戏子们,最后是红卫兵,红卫兵不断地逼着他们写出自己的罪行,还让小楼供出程蝶衣的罪行,从心灵和肉体上对他们进行施压,让艺术在他们的面前变得一文不值,并且将人类的丑恶展现在镜头上,最后小楼不仅说出了蝶衣的种种不被人认可的行为,还承认了自己不爱菊仙,在这里不仅展现了文革对于传统京剧的破坏,也揭出了传统文化的诟俾。

上一篇:监控员岗位职责下一篇:幼儿园中班公开课活动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