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故事-华为任正非

2024-09-23

创业故事-华为任正非(通用8篇)

1.创业故事-华为任正非 篇一

19xx年,徘徊在深圳街头的任正非没有想到,好运气即将降临到自己和这个国家身上。

改革开放已近,全国的经济状况明显好转。就在那一年,中国政府的经济建设目标变得十分明确,提出了中国经济建设分三步走的总体战略部署:第一步目标,实现国民生产总值比19xx年翻一番,解决人民的温饱问题;第二步目标,到二十世纪末国民生产总值比1980年翻两番;第三步目标,到二十一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现代化,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人民过上比较富裕的生活。

这是一个很振奋人心的计划,但是似乎和任正非还没有太大的关系。那一年他43岁,从部队以团副的身份转业,来到成为改革试验田的深圳。在这里,先他而来的妻子成为南油集团的高管,却最终结束了两人的婚姻关系。任正非自己还只是南油集团下属的一个电子公司的经理,对于已过不惑之年的任正非而言,接下来的人生似乎只有可以想见的平淡无波。然而和所有始于那个年代的创业故事一样,机会从天而降,任正非的人生道路从此走上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而他也以自己的方式给19xx这个本来相对平淡的年份,加上了一点重量。

故事的开始方式很深圳。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一个做程控交换机产品的朋友让任正非帮他卖些设备,任正非以2.4万元资本注册了深圳华为公司,成为香港康力公司的hax模拟交换机的代理。凭借特区一些信息方面的优势,从香港进口产品到内地,以赚取差价--这是最常见的商业模式,对于身处深圳的公司而言,背靠香港就是最大的优势,至于是代理交换机还是代理饲料,都是一样的。更何况任正非本人也是通信技术的门外汉,他的爷爷是一个做火腿的,父母是普通教师,他在重庆建筑工程学院的专业是暖供,十几年的军旅生涯可能使他成为中国比较早用上电话的人,却远不足以令他对这个产业有深入了解。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天上掉下一块东西,人们觉得只要是馅饼就已经喜出望外了,实际上天上掉下的`是块金子。原邮电部电信科学技术研究院院长熊秉群先生在总结中国电信产业30年历程的时候曾经说过,中国的电信产业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在上世纪80年代,在这个阶段里各个企业以购买国外的设备或者是建立合资企业的方式进行发展。正是有了这些合资企业,才使国内的制造企业数量有了一定的增加。第二个阶段是在上世纪90年代,最主要的就是在程控交换机方面的突破。“虽然程控交换机在上世纪80年代就有,当时的邮电部邮电科学研究院,通过六五计划、七五计划研发出了中小容量的程控交换机,但是当时这样的一些成果,要转化为产业,特别是成为商用化的设备,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第三阶段,就是进入21世纪的通信产业突飞猛进发展的10年。

43岁拉起旗帜单干的任正非,在这个时候突然表现出了他的商业天才。在卖设备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中国电信对程控交换机的渴望,同时他也看到整个市场被跨国公司所把持。当时国内使用的几乎所有的通讯设备都依赖进口,也就是“七国八制”,即美国at

2.任正非:华为再造 篇二

——文殊菩萨对维摩诘居士大加赞赏时,所用之语

全球电信设备商第三财季业绩普遍黯淡,但华为却一路高歌猛进,成为危机中的大赢家。

市场研究公司Dell'Oro的季度报告称,华为在第三季度超越诺基亚西门子,成为全球第二大移动网络设备厂商,其市场份额较去年同期增长了将近一倍。今年,华为全球合同销售额有望突破300亿美元,而2008年,华为销售收入为183.3亿美元,这意味着即便在全球经济低迷的环境下,华为2009年增长率目标仍然高达63%左右。以至于,中国商务部长陈德铭在今年全国两会的记者会上表示,华为的成功案例“给薄雾笼罩的经济天气,增加一点希望和春意”。

华为能够在冬天取得好成绩,首先在于任正非对形势的洞察。早在2007年,在一次内部会议上,任正非曾不无忧虑地说道:“我们的确在海外拿到了不少大单,但我都不清楚这些单子能否赚钱。”2008年,任正非更是预见到,要“对经济全球化以及市场竞争的艰难性、残酷性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并提醒员工,“经济形势可能出现下滑,希望高级干部要有充分心理准备。也许2009年、2010年还会更加困难”。

预见难能可贵,但变革更加难得。继2008年,华为各位EMT(经营管理团队)成员自律宣誓发言后,2009年初,任正非又开始大声疾呼,“让一线直接呼唤炮火”,实现组织文化上的新变革。“基层作战单元在授权范围内,有权力直接呼唤炮火……一线的作战,要从客户经理的单兵作战转变为小团队作战,而且客户经理要加强营销四要素(客户关系、解决方案、融资和回款条件、以及交付)的综合能力。”他表示,“我们后方配备的先进设备、优质资源,应该在前线一发现目标和机会时就能及时发挥作用,提供有效的支持,而不是拥有资源的人来指挥战争、拥兵自重。谁来呼唤炮火,应该让听得见炮声的人来决策。”

但是,加强一线的作用,并非是强调短期行为。在强调了一线呼唤炮火之后,任正非又提到了“深淘滩,低作堰”。他说,深淘滩就是多挖掘一些内部潜力,确保增强核心竞争力的投入,确保对未来的投入,即使在金融危机时期也不动摇;低作堰就是不要因短期目标而牺牲长期目标,多一些输出,多为客户创造长期价值。“我们面对金融危机,要有管理改进的迫切性,但也要沉着冷静,减少盲目性。我们不能因短期救急或短期受益,而做长期后悔的事。不能一边救今天的火,一边埋明天的雷。管理改革要继续坚持从实用的目的出发,达到适用目的的原则。”

此外,在变革中,任正非并没有为了变革而变革,他强化了“灰色管理”的概念,提出管理是适合国情,为我所用。“管理上的灰色,是我们生命之树。我们要深刻的理解、开放、妥协、灰度。”他表示,要继续坚持遵循“七反对”的原则。“坚决反对完美主义,坚决反对繁琐哲学、坚决反对盲目的创新,坚决反对没有全局效益提升的局部优化,坚决反对没有全局观的干部主导变革,坚决反对没有业务实践经验的人参加变革,坚决反对没有充分论证的流程进行实用”。

在借鉴了美军特种部队的架构基础上,华为公司在组织上也进行了大变革。把原来跨业务部门的销售模式调整为现在的按业务块划分的结构,它把原来的统一销售部门打散,划归到各个业务部门中,形成按业务单元把产品部门和销售部门、服务部门完全一条龙结合在一起的、类似于事业部式的组织结构。

3.任正非华为讲话 篇三

在大变革时代,巨头华为也面临着巨大挑战。在华为公司近日的战略务虚会上,任正非发表讲话,就如何把握时代转型机会发力点提出具体规划。

任正非在讲话中称,华为要发现善于学习的苗子,敢于给他们去“上甘岭”打仗的机会,不死就是将军,死了就是英雄。

以下是任正非讲话全文:

我们公司就像赛跑冠军一样,终于跑到世界的边缘线上。大江大河、大海大浪,信息的洪流即将起来了,我们有乘风破浪的机会,要有勇气搏击这个世界。但如果我们还是粗放管理的公司,看到机会,只能望洋兴叹;如果我们不能做到英雄倍出,不是千军万马上战场,不能听得进批评,如何做到行业领先?所以我们要把握住这次大时代转型的机会点发力!

一、在向高端市场进军的过程中,不要忽略低端市场

我们在争夺高端市场的同时,千万不能把低端市场丢了。我们现在是“针尖”战略,聚焦全力往前攻,我很担心一点,“脑袋”钻进去了,“屁股”还露在外面。如果低端产品让别人占据了市场,有可能就培育了潜在的竞争对手,将来高端市场也会受到影响。华为就是从低端聚集了能量,才能进入高端的,别人怎么不能重复走我们的道路呢?

低端产品要做到标准化、简单化、生命周期内免维修。我们不走低价格、低质量的路,那样会摧毁我们战略进攻的力量。在技术和服务模式上,要做到别人无法与我们竞争,就是大规模流水化。客户想要加功能,就买高端产品去。这就是薇甘菊理论,而且我们现在也具备这个条件。(徐直军:应对中国的手机市场,一定要把品牌区分开。把中高端产品价格提起来,建立品牌,就能挣钱;低端产品,就是高质量、标准化、低价格、终生不坏、软件升级容易。)

面对大流量时代的流量管理方式发生变化,未来网络的稳定对品牌影响很大,我们要建立起大质量体系架构。过去我们的质量体系关注的是产品、工程,将来质量体系要从文化、哲学„„各方面来看,所以我们要在中国、德国、日本联合建立大质量体系的能力中心。

二、聚焦主航道,以延续性创新为主,允许小部分力量有边界地去颠覆性创新

互联网总是说颠覆性创新,我们要坚持为世界创造价值,为价值而创新。我们还是以关注未来五至十年的社会需求为主,多数人不要关注太远。我们大多数产品还是重视延续性创新,这条路坚决走;同时允许有一小部分新生力量去颠覆性创新,探索性地“胡说八道”,想怎么颠覆都可以,但是要有边界。这种颠覆性创新是开放的,延续性创新可以去不断吸收能量,直到将来颠覆性创新长成大树苗,也可以反向吸收延续性创新的能量。

公司要像长江水一样聚焦在主航道,发出巨大的电来。无论产品大小都要与主航道相关,新生幼苗也要聚焦在主航道上。不要偏离了主航道,否则公司就会分为两个管理平台。大公司为什么运转很困难?以前我们一个项目决策,要经过四百七十多人审批,速度太慢,内部要允许大家有一条小路快走。而且主航道四百七十多人审批也太多了,应该先砍掉绝大部分。(丁耘:主流程应坚持简洁高效的原则,原则上不超过5个审批点。)

三、调整格局,优质资源向优质客户倾斜

我们要调整格局,优质资源向优质客户倾斜,可以在少量国家、少量客户群中开始走这一步,这样我们就绑定一两家强的,共筑能力。

在这个英雄倍出的时代,一定要敢于领导世界,但是取得优势以后,不能处处与人为敌,要跟别人合作。有人问我,“你们的商道是什么?”,我说,“我们没有商道,就是为客户服务。”这些年教训也很深刻,不是所有运营商都能活下来,有些运营商拖着我们的钱不还,与其这样,还不如拿来给大家涨点工资。

另外,我不主张产品线和区域结合得太紧密,结合太紧密的结果,就是满足了低端客户的需求。因为区域所反映上来的不是未来需求,而是眼前的小需求,会牵制华为公司的战略方向。

四、人力资源要让“遍地英雄下夕烟”

华为已经形成了能够凝聚十五万人的机制,但凝聚得太紧了,不够活跃,就需要耗散,形成新的活力。

第一,改革的目的是为了作战。瑞典的“瓦萨号战舰”,这里装饰、那里雕刻,为了好看还加盖一层,结果出海风一吹就沉没了。战舰的目的应该是作战。

我们之所以攻不进莫斯科大环,仅靠物质激励没有用,缺少战略眼光。所以我总号召大家去看看《诺曼底登陆》。华为现在不缺乏“黄继光”这样的英雄,但是缺少战略家和思想家,大家都不愿意“望星空”,都想有实权。而且以前我们考核体系太具体化,让产生大智慧的人在华为没有地位。为什么这些种子出去也不成功呢?因为缺少大平台,没有土壤,也种不出来庄稼。

第二,我们拉长人力资源金字塔顶端时,要看到内生的新生力量,引进外来的“蜂子”,也要以内为主。不给内部人员一种希望,内部人努力就不够。华为公司做事总是喜欢循序渐进,我们在战略决策过程中,要善于转变,未来世界不一定掌握在有资历的人手里,我们要承认年轻人可能有未来,不要总是认为小年轻不能当上将。

我们要发现这种善于学习的苗子,敢于给他们去“上甘岭”打仗的机会,不死就是将军,死了就是英雄。这样让大家恢复信心。

第三,人力资源金字塔基座要异化,改变齐步走。我认为时代给我们的时间最多两年,如果人力资源政策调整不过来,就会面临大量人才流失。

这两年人力资源在改革,进步很大。除了今年改革的部门外,没有改革到的部门还在齐步走。抓住时代变革的转折机会,要重新作出人力资源模型,改变齐步走。这次我要在干部大会上讲,一个人在最佳角色、最佳贡献、最佳贡献时间段,要给他最合理的报酬。不能像我这样,到七、八十岁什么都多了,为什么我冲上甘岭时不多给我多吃一碗面呀!不同角色有不同时间段,不同专业有不同时间段,不同专业的不同角色也有不同时间段。为什么不让最佳贡献的人在冲上“上甘岭”时激励,非要等他老了才给呢?不能给级别,给奖金也行。我们要看到新生事物的成长,看到优秀的存在。

第四,时势造英雄,大时代一定会产生大英雄。我们一定要让公司50%~60%的人是优秀分子,然后在优秀的种子里再选更优秀的苗;中间分子20%~30%。让优秀分子来挤压稍微后进的人,这样他们可能也会产生改变。对英雄也要不求全责备,要接受有缺点的美。我曾在汶川抗震救灾的文件批示“只要过了汶川救灾线,尿了裤子的也是英雄。”一共427名,都发了金牌。有一点点成绩就是英雄,将来才有千军万马上战场。

4.任正非与华为学习体会 篇四

华为公司,创建于1987年,当时的注册资本只有20000元,但在2000年销售额达到159亿元,2008年达到1252亿元,到了2012 年,华为的年销售额达到了惊人的2202亿元。同时这一年华为宣布利润突破154亿元,这还不包括准备另外用来发放员工奖金的125亿 元“红包”。华为经过26年的艰苦奋斗,以1000倍的速度飞速扩张,在世界五百强企业中名列第315位,并成功超越爱立信公司成为全球通讯设备行业的第一名!就是这15万人的团队,他们敏锐执着、富有激情、卓有成效地工作,使华为成为了中国企业实现国际化的一面标志性旗帜,华为模式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世界对中国企业和中国产品的看法,那么它的成功靠的是什么呢?

华为公司东北欧地区部人力资源部部长陈XX就谈到:华为成功最大因素是华为的文化,华为是中西文化结合的,多元、包容、和谐的普世价值观。正如任正非(华为创始人)所说:“人类所占有的物质资源是有限的,总有一天石油、煤炭、森林、铁矿会开采光,而唯有知识会越来越多,唯有文化才能生生不息。”企业文化实际上就是企业沉淀的集体

人格。在华为,每个员工脸上都洋溢着自信、低调、谦和以及蕴藏于内心的激情,这是别人无法复制的竞争力。企业文化展现到员工的执行层面,就是为人们所熟知的,华为早期的“狼文化”、“床垫文化”、“激情文化”等等。华为的核心价值观涵盖了:成就客户、艰苦奋斗、自我批判、开放进取、至诚守信、团队合作六个方面。

华为是一家非常热爱学习的企业,也可以说是一家非常够格的学习型组织。这不仅得益于华为领袖任正非的以身作则,也得益于华为管理层自创业以来养成的学习文化与学习精神。华为的学习能力体现在方方面面,从华为向标杆企业学习到华为领导层的自学,从学习先进管理模式到学习先进企业文化,华为始终用超越其它企业的学习激情和的持续不断的努力完成着一次又一次的蜕变。华为从1998年至今向IBM投入的顾问和咨询费用高达10亿美金。可以说任正非在学习和顾问咨询领域的投入毫不吝啬,也正是由于华为孜孜不倦的学习和不打折扣的学习终于让华为修成正果,成为目前中国企业中管理效果最高,流程最优化的一家企业。

激励机制,华为对于在公司工作三年以上员工可以持有公司股票,并享有分红的权利,这一举措使得员工成为公司的主人,从根本上解决了员工激励的问题,真正实现了“有效管理员工”。以奋斗者为本的理念使华为能招募到并且留住一大批优秀的人才,并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

5.华为的创始人任正非 篇五

就像深圳的天气,大雨时倾盆如注,晴天时万里无云,在这个年轻又充满活力的城市里,每一天都有新的创业故事发生,其中既有成功者的欢呼,也有再创业的决心,更多的是初创者们的无畏和勇气,在这里,一个个创业、创富的故事正在进行,这些创业者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深圳。

“各位乘客你好,列车已到站“。 终于迈出了这一步,深圳或许是创业氛围最好的地方了

9月15日,华为公司在悄无声息迎来创立32周年。

1987 年9月15日,43岁的任正非集资2.1万元在深圳创立华为公司,经过30年的艰苦奋斗,华为由一个小作坊成长为全球通信技术行业的领导者和世界500强前百强企业,业务遍布全球170多个国家和地区,销售收入达到5200亿元人民币,其中销售收入65%都来自海外市场,创造了世界企业发展史上的奇迹。

一个43岁的男人,在经营中被骗了200万,被国企南油集团除名,曾求留任遭拒绝,还背负200万债务。老婆又离婚,他一个人带着老爹老娘弟弟妹妹在深圳住棚屋,创立华为公司。

没有资本、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没有技术、没有市场经验,看谁都比他强的一个人,成功逆袭,用27年把华为带到世界第一!

任正非创办华为30年是如何一步步让华为由弱变强,称霸世界?下面我来讲述一下任正非创立华为的传奇故事!

在贫穷中渡过的童年

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吃一个白面馒头

1944年10月25日,任正非出生于贵州镇宁县一个贫困的小村庄(靠近黄果树瀑布)。

任正非的父母是乡村中学教师,家中还有兄妹6人。从小就经历了战争、贫困、三年自然灾害以及的磨炼。所以任正非的童年虽然是在贫穷中渡过,却是快乐美好的。

任正非中、小学就读于贵州边远山区的少数民族县城。因为父母对知识的重视和追求,即使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任正非的父母仍然坚持让孩子读书。吃不饱,穿不暖。直到高中毕业,任正非都没穿过一件衬衣,夏天,他还穿着厚厚的外衣。家里几个人合用一条棉被,在地炕里做饭,贫困的景象连后来抄家的“造反派”都目瞪口呆。任正非每天饥肠辘辘无心读书,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吃一个白面馒头。

高中那年,一家人穷到得去山上挖野草根煮来充饥。偶然有一个馒头,任正非的母亲也会切成九等份,每个人只有一口,为的是让每个孩子都能活下去。1963年,任正非考上了重庆建筑工程学院(现并入重庆大学),但此时家里的经济状况更加捉襟见肘,弟妹的处境也更加艰难。母亲竭尽全力为他了两件衬衣和一条拼接起来的被单,陪伴任正非度过了四年艰苦的大学生活。

任正非学习很刻苦,他在大学里自学自动控制学、逻辑学、哲学和几门外语。苦难是人生一笔最宝贵的财富。任正非说,“如果没有经历童年的贫苦饥饿以及人生的挫折,就不可能取得有今天的成就。如果不艰苦奋斗,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华为。”

从军队转业到深圳

遭遇人生第一个“陡坡”大学毕业后,他又入伍成为一名建筑工程兵。1983年,国家调整建制,撤销基建工程兵。任正非从部队以团副的身份转业来到改革开放试验田的深圳,在当时深圳最好的企业之一,南油集团下面的一家电子公司任副总经理。

在这里,任正非遭遇了人生的第一个“陡坡”。任正非在一笔生意中被人坑了,导致公司200多万货款收不回来。那时,内地城市月平均工资只100多元。在这种情况下,任正非被南油集团“炒鱿鱼”,任正非成为一名失业者。

任正非失去了经济来源,妻子与他离了婚,他上有老下有小,还要兼顾6个弟弟妹妹的生活,他和父母租住在一小房里,阳台当成了厨房,生活陷入窘境。任正非在一波接一波的波折中,直达人生低谷。

为了省钱,任正非的母亲通常在菜市场收档时,捡一些别人扔掉的菜叶、买来便宜的死鱼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不惑之年开始创业肩负重压,毅然做出抉择处于中年危机之中任正非没有时间去感伤,家庭的责任、事业的急迫,令任正非迫不得已,走向了一条下海干实事的道路。

1987年9月15日,43岁的任正非由于生活所迫,找朋友凑了2.1万元在深圳注册成立了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成为香港康力公司的HAX模拟交换机的代理商。任正非将公司起名为“华为”,寓意“中华有为”,并愿为中华的崛起而为之!就这样,深圳少了一个国企干部,中国多了一个高科技企业的“教父”。

创业初始,任正非的所思所想并没有太多的理想主义,仅仅只是为了糊口、为提高家人生活品质而这是一个扛着压力向前、被逼无奈的创业故事。奋斗。可以说,任正非的创业初期带着些许悲情色彩。

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做程控交换机产品的朋友让任正非帮他卖些设备,经过几次经历,任正非萌生决心自己干的想法。

华为公司创立之初租用的办公楼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成立后,任正非凭借深圳特区信息方面的优势,从香港进口产品到内地,以赚取差价——这是最常见的商业模式,对于身处深圳的公司而言,背靠香港就是最大的优势,至于是代理交换机还是代理饲料,对于任正非这样的通信技术的门外汉都是一样的,都是要从零开始的。

在卖设备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中国电信行业对程控交换机的渴望,同时他也看到整个市场被跨国公司所把持。当时国内使用的几乎所有的通讯设备都依赖进口。民族企业在其中完全没有立足之地,43岁的任正非,在这个时候突然表现出了他的商业天才,决定自己做研发。

军人出身的任正非似乎天生具有比一般人更加强烈的爱国热情和保卫领土的敏感和决心,而他在那个时候能够认识到“技术是企业的根本”,便从此和“代理商”这个身份告别,踏上了企业家的道路。在困境中找到希望

倚靠深圳,公司发展迅猛

1991年9月,华为租下了深圳宝安县蚝业村工业大厦三楼,开始研制程控交换机。最初公司员工仅50余人。

当时的华为公司既是生产车间、库房,又是厨房和卧室。十几张床挨着墙边排开,床不够,用泡沫板上加床垫代替。

所有人吃住都在里面,不管是领导还是员工,做得累了就睡一会儿,醒来再接着干。这也是创业公司所常见的景象,只不过后来在华为成为了传统,被称为“床垫文化”,直到华为漂洋出海与国外公司直接竞争的时候,华为的员工在欧洲也会打起地铺,外国小伙伴无不惊呆称赞。

为了激励员工,也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在动员大会上,任正非站在五楼会议室的窗外对全体员工说:“这次研发成功,我们都有发展,如果研发失败了,我只有从楼上跳下去。”任正非最初的选择充满了悲壮。

华为公司总部办公楼1991年12月,首批3台BH-03交换机包装发货。当时公司已经没有现金,再不出货,直接面临就是破产。幸运的是,这三台交换机很快回款,公司得以正常运营。1992年,华为的交换机批量进入市场,当年产值即达到1.2亿元,利润则过千万,而当时华为的员工,还只有100人而已。

这样的成长速度,响应了深圳速度的口号,而这样的盛况只属于那个时代。华为像一匹来自深圳的狼,扑进了这个正在高歌猛进的行业。

走出国门与狼共舞争夺“三分天下”

任正非说:“为了活下去,我们必须走出国门,主动进攻,在市场搏击中学习,熟悉市场,赢得市场。我们决不后退、低头,不能被那些实力雄厚的公司打倒”。

1994年,华为推出了C&C08机,刚刚在通信行业立稳脚跟,任正非就发出“10年之后,世界通信行业三分天下,华为将占一分。”

当然,对于要“三分天下”的华为来说,不可能将市场局限在农村。事实上,华为从一开始就树立了远大的理想,“农村包围城市”就是华为选择的市场战略。

在做好“农村”市场的同时,华为集中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用于新产品的开发,希望从技术上迎头赶上跨国企业和国有企业,以便实施“包围城市”的战略。

“农村”市场的成功为华为积累了必要的资本和人脉,让华为有实力和强大的竞争对手在“城市”通信市场打持久战。其次,是华为最擅长的价格战。对于以高利润率为目标的国际巨头来说,这几乎是一种无解的竞争策略。最后,是华为的客户服务。

凭借这种立体式的营销体系,华为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本土化优势,先在“农村”布局,随后以低价策略进入“城市”,逐步打破了国际巨头的垄断。

在进军国际市场,华为采用的是务实的“先易后难”的战略。也就是“农村包围城市”的“海外”翻版。

华为“先易后难”的国际化道路具有两层含义:在国内,华为通过先做县城再做城市的农村包围城市的发展道路创建了企业的国内市场;在国外,华为避免与欧美跨国公司争夺欧美市场,迂回侧翼地把非洲和亚洲的一些第三世界国家作为企业国际化的起点。

华为从初开始进军国际市场,一群饥饿的“土狼”从华为总部深圳坂田基地出发,开始向国外迁徙、觅食。其间曲折颇多。

19华为在香港完成了第一单海外业务,19迎来了国际市场上真正的零突破——在也门和老挝正式中标。

在这个阶段,已经发现华为同国际大公司之间的差距。特别是交货时间和研发周期都比对手时间长。年华为的海外业务收入占其总营业额还不到4%。华为以机动策略开辟海外市场,躲过国际巨头的视线,通过提供一应俱全的产品以及难以置信的低价,尽管“屡战屡败”仍执着地坚持“屡败屡战”的国际扩张。

自20起,华为开始在海外市场全面拓展,包括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市场以及中东、非洲等区域市场。特别是在华人比较集中的泰国市场,华为连续拿下了几个较大的移动智能网订单。此外,在相对比较发达的地区,如沙特、南非等,华为也取得了良好的销售业绩。

在发展中国家的连战告捷,使华为信心倍增。此后,华为开始在关注已久的发达国家市场上开始行动。在西欧市场,从20开始,以10GSDH光网络产品进入德国为起点,通过与当地著名代理商合作,华为产品成功进入德国、法国、西班牙、英国等发达国家。

华为认为最难啃的骨头是北美市场,它既是全球最大的电信设备市场,也是思科等跨国巨头的老巢。华为生产的无线、NGN(下一代网络)数据通信、光网络产品在北美已经实现销售,但进展相对迟缓。

任正非回忆说:“华为刚走出去的那个阶段是很艰苦的,一个人在几个国家来回转悠,但是一直没有单子。第一次中标是在1999年,越南和老挝两国招标是华为在国际市场上第一次真正中标。国际化的初级阶段华为的重心还是在发展中国家。”

在这个阶段,任正非已经在寻找华为同国际大公司之间的差距。其中华为的交货时间和研发周期是最突出的毛病,都比其他公司的时间长。

,华为在全球电信设备市场已超越阿尔卡特朗讯、诺基亚西门子,仅次于爱立信,成为第二大电信设备商。华为真正实现了全球通信设备市场的“三分天下”。

而到了,华为的销售收入达到395亿美元,其中66%来自海外,华为的销售收入首次超越爱立信,成为全球同行业的老大,从追随者变成领导者。

20,华为的销售额突破5200亿元,跻身世界500强前百强企业(居世界500强第83位),主设备商中,爱立信以260.044亿美元排名第419位,甩开爱立信300个身位。

6.任正非改造华为“三部曲” 篇六

华为的成功,处处打着任正非的烙印,如同史蒂夫·乔布斯与苹果。这位似有大苦深仇的人,用自己的人生哲学。鼓动和影响着全体员工,舍生忘死地奔赴前线抢市场,在短短几年里,让电信设备行业的巨头们尝尽了苦头。

1998年,华为成为中国最大的电信设备制造商,任正非意识到,公司规模的快速膨胀与发展,面临空前的危机和压力。任正非始终牢记华为的发展目标,他认为当时的华为“取得产品技术突破后,不仅不能打遍全世界,而且在家门口也未必有优势”。任正非说,“现在最多是在中国非主流市场上打了一场小胜仗。”

任正非一直希望了解世界大公司是如何管理的。从1992年开始,他先后到美国、欧洲国家以及日本等,走访了法国阿尔卡特、德国西门子等行业领先的跨国公司。任正非是一位善于观察和学习的管理者,这些海外访问,给了他很多触动和启示。在1997年圣诞节前后访问了美国休斯公司、IBM、贝尔实验室和惠普等4家公司后,任正非深思熟虑地对华为提出了一系列改造计划。

这些改造奠定了华为全球运营的根基。而任正非的这些改造并非基于“独立自主”或“中国式的”,而是建立在全球视野基础上所勾勒出的“整合全球资源为我所用”的未来发展战略。

改造内部管理

任正非重点考虑的一个问题是改造华为内部管理,其内容涵盖了方方面面。他甚至强调,“(干部)要把生命理解成一种灵魂和精神,要将这种灵魂和精神注入到管理中去。没有这种精神的干部都要下岗。”

一部起草3年的《华为基本法》在1998年正式实施,这是中国第一部总结企业战略、价值观和经营管理原则的“企业宪法”和制度体系。任正非开始寻找建立世界级企业的制度保证,他希望通过学习《华为基本法》这种方式,能够将存在于自己大脑之中的价值观有效“移植”到新的管理层大脑之中。

任正非曾说:一个企业怎样才能长治久安,这是古往今来最大的一个问题。

在《华为的红旗到底能打多久》的文章中,他进一步指出:我们要逐步摆脱对技术的依赖,对人才的依赖,对资金的依赖,使企业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建立起比较合理的管理机制。摆脱三个依赖,走向自由王国的关键是管理。我们起草基本法,就是要构建起一个平台和一个框架,使技术、人才和资金发挥最大的作用。

与许多中国制造企业关注规模经济效益不同,任正非坚信“大规模不能自动地带来低成本,低成本是管理产生的”。在《我们向美国人民学习什么》的文章中,任正非指出:规模小,面对的都是外部因素,是客观规律,是难以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它必然扛不住风暴。因此,我们只有加强管理与服务,在这条不归路上,才有生存的基础。

任正非希望华为的未来发展能够超越对单一竞争要素——技术、人才和资本的依赖,而且不以盲目的低成本制造为立命之本。他希望华为能够成为一个富有战斗力的商业机构,进而成为世界级企业。在向目标努力的过程中,《华为基本法》确立了宏观管理的架构,任正非“通过一系列的子法对其进行描述,然后引进非常多的管理方法和管理手段,使管理目标能够真正实现”。

不过,任正非反对在管理问题上故步自封,他对跨国公司的管理方法和管理手段倍加推崇,曾非常明确地指出:我坚决反对搞中国版的管理、华为特色的管理。所谓管理创新,在现阶段就是要去消化西方成熟的管理。

任正非较为欣赏IBM,他经常提及郭士纳领导IBM在20世纪90年代的转型,并对IBM的管理能力赞赏有加:IBM是一个具有80多年悠久历史的公司,而华为还只是一个学生娃,处于课本式的幼稚管理阶段。我们一直摸着石头过河,但不希望掉到河里去。我们应该看到,IBM已经站在相当高的高度,它的坐标是世界级的,所以IBM指出我们的问题,我们一定要理解。

华为在1998年将IBM锁定为自己通向世界级企业道路上的学习榜样和战略合作伙伴。华为首先确定业务模式由电信设备制造商向电信整体解决方案提供商和服务商转型,以充分发挥华为产品线齐全的整体优势。这样也可以借鉴IBM自1993年以来在业务模式转型过程中的知识和经验。接下来,大约50位IBM管理咨询顾问进驻华为。5年内,华为为此投入约5000万美元改造内部管理与业务流程。华为还组建了一个300人的管理工程部,以配合IBM顾问工作。

改造业务流程

华为与IBM的合作项目——“IT策略与规划”在1998年8月正式启动。项目的主要内容与核心目的是规划和设计华为未来3—5年需要开展的业务流程和所需的IT支持系统,由集成产品开发、集成供应链、IT系统重整、财务四统一(财务制度和账目统一、编码统一、流程统一和监控统一)等8个项目。

IBM顾问团队在1999年的调研报告中指出,华为的供应链管理水平与领先的跨国公司相比,存在很大差距:1、华为的订单及时交货率只有50%,行业领先的跨国公司的平均水平为94%;2、华为的库存周转率只有3.6次/年,跨国公司平均为9.4次/年;3、华为的订单履行周期长达20-25天,跨国公司平均水平约为10天。IBM顾问指出,华为的供应链管理仅仅发挥了20%的效率,存在很大提升空间。华为供应链管理效率的低下,反映了中国制造企业的“通病”。尽管中国企业十分注重降低制造成本,但注意力却只集中在制造环节本身,而很少关注制造环节以外的成本与效率的问题,导致综合运营成本经常处于失控状态,

事实上,我们强调“链条对链条的竞争”理论的重要性,不仅仅是提示中国企业关注如何提升产业链控制力,更重要的是“端对端的整合力”,即在从原料采购到客户管理等各产业价值链环节中,中国企业该如何依靠自身的独特竞争优势,来整合原材料、制造、渠道、品牌等资源。

华为在2000年引入IBM集成供应链管理,对公司的组织结构进行了调整,成立了统一的供应链管理部,它包括生产制造、采购、客户服务和全球物流。

集成供应链管理在华为的实施很快引起了争议。任正非要求,“要先僵化,后优化,再固化,推进集成产品开发的实施。”最终,任正非强大的推动力和个人魅力,让这个艰巨的流程变革项目不断推进实施,他始终相信,用教条主义的方法来推进这次变革,也许不是最完善的。但的确是最有效的。任正非坚信:只有先将IBM的东西系统地吸收进来,才能真正搞明白哪些适合华为,也才能看清楚华为存在哪些需要改进的问题。

当华为的业务流程变革最终得到实施后,公司发生了许多明显的变化。如果说这种变化最初表现为华为内部的动荡,那么在

2000年之后华为积极拓展全球业务时,它对提升华为在产业价值链的上游(供应商)和下游(客户)的管理能力方面所表现出的全球对接性,则相对隐性了许多。或许,这种流程变革就像是一种行业的“世界语言”,当你掌握它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么重要,而如果你不掌握它,则只能用一种原始的方式沟通。

改造企业文化

在流程变革最艰难的1999—2000年间,IBM管理顾问对华为管理存在的问题作出了阶段性总结:华为没有时间把事情一次性做好,却有足够的时间将事情一做再做。华为等级森严,缺乏沟通文化,导致试图通过各种组织调整和会议来解决问题。很快,任正非意识到,华为过去赖以成功的企业文化中的某些因素现在变成了管理变革的障碍。

任正非认为,管理变革的困难真正出现在“体用之争”层面。华为引入IBM的管理方法被看作是纯粹西方的现代管理理念,但公司内部的思维方式仍然是“中国式”的,或者说是“过去的华为式”的。这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思维方式,在员工层面形成了“体用割裂”的行为方式,这种看起来不符合规范的行为习惯解决起来非常困难。

不过,任正非同样反对“全盘西化”,他认为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与“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一样,也不可能是国际化的正确选择。在2000年,任正非提出了著名的“灰色理论”,即是他哲学思维的体现,也是对华为文化变革方向的概述:灰色就是黑与白、是与非之间的地带;灰色的含义就是不走极端,在继承的基础上变革,在稳定的基础上创新,在坚持原则和适度灵活处理企业中的各种矛盾和悖论。

华为在2002年初对总监级以上的高级管理者进行了为期几天的封闭培训,邀请北京大学哲学系和中国社会科学院的8名学者讲授东方文化、哲学思想及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等西方哲学思想。任正非希望借此开拓高层的视野,重塑他们的思维模式,为管理变革的深入推进打下思想基础。

任正非相信,亚洲企业走向世界级的过程中,都曾经历过企业文化变革的痛苦历程,也曾经为跨越文化障碍交过高昂学费。因此,只有建立符合世界级企业需要的企业文化,华为的业务流程变革才能真正取得成功。

在选择自己的企业文化问题上,任正非强调东方智慧固然重要,但要实现华为的国际化,必须实现“道术合一”;华为要超越“体用之争”,把企业文化融入制度才是企业文化传承的最佳方式。

2000年起。任正非有意识地淡出人们的视野,他不再像过去一样注重以“搞运动”的方式调动员工的工作热情,更多时候,他会谈论以集成产品开发、集成供应链管理为重点的管理变革的意义和具体内容。

任正非说:华为与国际对手有巨大差距,如果不首先建立起与国际接轨的流程化组织和职业化的员工队伍的话,则不可能在高端的产品及市场领域与竞争对手抗衡,更无法实施收购兼并策略,因为一群从青纱帐里走出来的“农民”绝不可能去运营国际化的现代企业,也无从去消化买来的“西式大餐”。

“我们要的是成功,不是口号,有人说华为运行得平平静静,没什么新闻,是不是没戏了。我们说这叫‘静水潜流’。表面很平静的水流,下面的水可能很深很急。华为现在很平静。说明公司已经逐渐规范化了。”任正非如此认为。

华为借助一系列手段,如任职资格制度、5级双通道职业发展路线等,来推动员工职业化水平。最终,华为的员工职业化与管理变革成为一个方向上的两条线。职业化的人与管理创新之间的“排斥反应”大幅度减少。

为了实现世界级企业发展目标,华为对公司“外交”文化也作出了修正。任正非提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战略构想:和平与发展是国家之间的主旋律,开放与合作是企业之间的大趋势,大家都考虑到未来世界中谁都不可能独霸一方,只有加强合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能获更大的共同利益。这种广泛对等的合作,使我们的优势很快得到提升,可以迅速推出很多新的产品,在很短时间提供和外国公司一样的服务。

7.任正非-华为云计算发布会讲话 篇七

以下为演讲全文:

云计算是一种新的技术,它像IP技术一样,可以用在任何信息传播需要的地方。如同IP改变了整个通讯产业一样,云计算也将改变整个信息产业。未来信息的广阔包容,规模无比,覆盖天涯,蓬勃发展,风起云涌,烟消云散„„,多么变幻无穷,多么像云一样不可估量,这多么形象地描述了未来的信息浪潮。获得信息需要技术的变革,商业模式的创新,它的特性决定了,任何人都无力独揽狂澜。开放、合作是云产业未来的最重要的标志。华为廿年来,从青纱帐里走出来,一个孤独的“农民”,走在一条曲曲弯弯的田间小路,像当年堂吉诃德一样的封闭,手拿长矛,单打独斗,跌跌撞撞地,走到今天。当我们打开眼界一看,我们已经不得不改变自己长期的封闭自我的方式。以前华为跟别的公司合作,一两年后,华为就把这些公司吃了或甩了。这是“黑寡妇”的做法(黑寡妇是拉丁美洲的一种蜘蛛)。今天,我们要改变这个现状,要开放、合作、实现共赢。我们要保持“深淘滩、低作堰”的态度,多把困难留给自己,多把利益让给别人。多栽花少栽刺,多些朋友,少些“敌人”。团结越来越多的人一起做事,实现共赢,而不是一家独秀。

以我为主,加强开发,以人为主,我们愿意积极合作;我们期待基于开放的云平台和各行各业应用服务合作伙伴携手共创未来信息产业的发展。

我们已经走到了通信业的前沿,要决定下一步如何走,是十分艰难的问题。我们以前靠着西方公司领路,现在我们也要参与领路了,我们也要像西方公司一样努力地对世界贡献。每年我参加巴塞罗那3GPP大会,我都感触良多,感谢那些领路人的远见与胸怀博大。这种无私开放、友善合作、胸怀博大,构筑了3GPP在全球的胜利。领路是什么概念?就是“丹柯”。丹柯是一个神话人物,他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用火点燃,为后人照亮前进的路。我们也要像丹柯一样,引领通讯产业前进的路。这是一个探索的过程,在过程中,因为对未来不清晰、不确定,可能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我们肯定可以找到方向的,找到照亮这个世界的路,这条路就是“以客户为中心”,而不是“以技术为中心”。我们并将这些探索更多的开放与伙伴共享。我们不仅会有更多的伙伴,而且更加不排外,愿意与不同价值观的对手加强合作与理解。

在云平台上我们要更加开放,同时将信息流的管道的直径做得比太平洋还大,让它有更大的能力、心胸,迎接各种云下来的雨。我们的开放要像黄河、长江、密西西比河一样,任雨水在任何地点、任何方式流入一样的方便的接入。我们在风起云涌的云业务上,要更多的包容,我们永远不可能独自做成功几朵云,千万朵云要靠千万个公司来做。云的价值是市场来决定,只有为客户使用的云,才会生存下来。云水谣,云水谣,不断地自我循环,不断地

自我加强,浸润着大地,服务于社会。我们更要不排斥一部分特别聪明的人,特别“笨”的人,他们超前了时代,令人不可理解。我们要宽容他们,理解他们。当发现这种现象时,华为公司将支持他个人对其想法的扩张,并授予我们的知识产权,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也可以给以小额资助,并不以任何利益要求为基础。当“苹果皮”出现时,我也让有关人向他们传递信息,最初得到的反映是负面的,看华为过去的黑寡妇形象,多么的恶劣。我们要理解一些“歪瓜裂枣”,并支持他们,这就是一个开放的、社会的“贝尔”实验室。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梵高,这个时代的贝多芬,未来的谷歌„„

信息网络的未来其实就简单化到两个东西,一个是管道,一个是云。未来管道的直径至少是太平洋,绝对不是黄河长江。电影《2012》,是虚构的,但信息社会是真实的,这就是想象不到的信息网络的未来。我们认为管道里流的是水,天上飘的是云,水是不可压缩的,有稳定的流态,有严格的程序与代码。而云是飘渺的,时有时无的,变幻多端的。我们打造的管道是要有稳定的水流量的,有合理的管理。但是云在天上千变万化,刚才还在雷鸣电闪,突然没有了,变成五彩云霞了。怎么适应未来新世界,华为面临着很大的挑战,我认为华为是不适应的,因为华为大多数的人是修万里长城的,踏踏实实做事华为很合适,但是做云用过去修万里长城的办法,修完了导弹一来,长城就没有用了。所以要开放,要合作,站在长城上,多抓几多云。心胸开放,对一个成功公司来说,有多么的困难啊。

华为长期坚持的战略,是基于“鲜花插在牛粪上”战略,从不离开传统去盲目创新,而是基于原有的存在去开放,去创新。鲜花长好后,又成为新的牛粪,我们永远基于存在的基础上去创新。在云平台的前进的过程中,我们一直强调鲜花要插在牛粪上,绑定电信运营商去创新,否则我们的云就不能生存。我们首先是基于电信运营商需求来做云平台、云应用。与其他厂家从IT走入云有不同。我们做的云,电信运营商马上就可以用,容易促成它的成熟。

8.创业故事-华为任正非 篇八

近来媒体上的一个主流性的观点是:华为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的胜利。我的朋友,著名的财经作家吴晓波先生就此写过一篇文章,叫做《华为,一个悲观主义者的胜利》,引发出了国内,甚至国外一些媒体的一个倾向性评价,就是华为的成功是一个悲观主义领袖引导15万的悲情主义员工的成功。

但以我对任正非、对华为十多年的了解和理解,我恰恰认为华为是理想主义精神的成功,任正非和华为是我们这个商业时代中国的堂吉诃德。

华为:堂吉诃德的胜利

我们中国在改革开放的前十年,或者说前15年,企业界曾经有过一个短暂的骑士时代。一批充满了理想主义精神,献身精神,家国情怀,甚至充满了清教徒精神的,从不同领域里,从体制内走出来的小人物,开始了在刚刚经历浩劫的那样一个背景上的商业长征,典型的像牟其中、柳传志、刘永好兄弟和张瑞敏。他们是我们这个缺乏梦想精神、缺乏骑士文化的国土上的一批商业骑士。

华为25年前两万人民币起家,十多个人,没有技术,没有自己的产品,就是在做交换机的倒买倒卖,典型的二道贩子。但是在那时候,任正非敢于提出来二十年后,通信制造行业全球三分天下,华为有其一。今天华为在这个行业里已经成为全球的领导者。可以这么说,如果任正非不是一个与生俱来的理想主义者,甚至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就不会有华为的今天。

我可以举一件逸事,上海世博会的时候,华为的员工陪任正非青少年时代的几位同学参观,陪同的华为员工就问老任的这些同学,说我们老板是不是在年青时候,就学习很好,有许多女孩子喜欢同学们就回答,那时候他幼稚嘻嘻的,黄鼻涕邋遢,谁知道他后来这么伟大,没有人喜欢但天生的乐天派,在自然灾害时间,饿得人头昏眼花,他还成天笑呵呵的那么一个人。乐观是任正非个性中的一个主基调,也是华为二十年来发展的一个主基调。大家从媒体和书中看到的更多的是任正非的忧患意识,那是不是说忧患意识就是悲观主义呢? 的确,过去二十多年来,任正非总在讲危机,讲冬天,《华为的冬天》是一篇很著名的讲话,被翻译成了几十种文字,任正非也多次讲“三天不学习,赶不上爱立信”。几个月以前,华为在深圳召开国际咨询委员会,其中就有一个华为的国际顾问向任正非提问,说你可不可以给我们展望一下,未来十年、二十年以后的华为。任正非脱口而出,说二十年以后的华为两个字:“坟墓”。典型的危机论。

2012年华为实现了销售额2202亿人民币,与2011年比增长8%,利润154亿,增长了30%,跟全球这个行业所有的企业相比,华为去年跑赢了整个大势。但正是在这样一个形势下,华为在今年年初开展了一次组织变革研讨会,讨论华为现在的组织体系是否还能适应未来的变化与竞争。

我感受很深的是,任正非坚持要推动的是把决策权充分释放到基层,激发基层的活力。今天的华为有15万人,华为机关里的干部、服务人员有三万多人,但爱立信只有一万多人。今天华为的决策体系也越来越长,华为越来越成为一个规范化的国际公司。但是,规范化在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越来越多的僵化,企业衰亡的标志性特征是控制性越来越增强,灵活性越来越减弱,这几乎是所有有历史的企业和大企业普遍存在的病症。

如何应对华为25年的历史和15万人的规模这样一个庞大的商业躯体,尤其是躯体上所附着的大企业的很多病症?华为新一轮的组织变革应该主要是解决这个问题。在好的业绩的背景下,华为开始了新一轮的组织变革,就是要进一步激发华为的组织活力。

我有一个形象比喻,华为文化是一种战马文化,是一种英雄精神主导的文化。如果华为缺失了它的活力,它的组织的激情,它的那种战马精神,这个组织就会迅速的走向衰亡。所以,任正非说,我们现在还是蒙古将军在指挥打仗。华为下一步的组织变革就是要进一步地强化基层活力,强化市场一线的主动性、创造性、决策自主权,这是很典型的危机意识、忧患意识。但忧患意识是否就等于悲观主义呢?

忧患意识是对组织内外环境的一种判断和警觉。华为所处的行业是一个充满创新和颠覆的行业。过去二十多年、三十年的信息产业的发展史,我们不断地看到一些创新型的小企业迅速崛起成长为巨无霸,但也经常有大量的百年巨头、老牌帝国型企业迅速衰落,迅速垮台。信息产业这个行业没有多少资源约束,更多的要靠激发员工的想象力、创造力来获得成功与发展。华为正是依靠它的强大的组织文化,好的分配激励机制,使得几万人、十几万人的创造性、创新精神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才有了今天。正是大量的这个行业的兴兴衰衰、起起落落给了任正非,给了华为巨大的外部压力。所以,不断的强调危机、强调忧患意识是这个行业的特征所命定的。

与此同时,任何一个组织在它成长的过程中,尤其是商业组织在它成长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所滋生的各种惰怠现象、腐败现象、关联交易、山头主义等等,也会从根本上带来一个组织的衰亡,带来组织崩溃。华为过去的二十多年的历史,也是充满了与所有的组织相似的很多的组织病变,对此必须有足够的警觉,并进行有效地清洗,才带来了华为25年的不断进步。对内部腐败、惰怠现象,内部活力减低、减弱保持足够的警觉,这种忧患意识甚至比对外部环境的忧患还要重要。

而悲观主义更多的是悲天忧人,幻觉幻象,尤其对灾难的幻象,同时不敢冒险,不敢作为,这样一种现象在华为,在任正非身上几乎是看不到的,所以,忧患意识不等于悲观意识。所有的悲观主义者都不适合做组织领袖。他可能是哲学家,诗人,但绝对不适合做组织者,组织领袖的核心特征就是有强大的信念,充沛的激情,坚定的意志力,乐观,乃至于天真。这个特征在任正非身上表现得极其明显。

任正非常说的一句话叫做什么呢?“一个幸福的人首先是不抱怨,不怀念”。不抱怨是很多人很难做到的,不怀念更难做到。要积极去适应变化,你无法阻挡社会的变化,只有去适应,有能量你可去改变,一般是改变不了的。在互联网时代,社会已从纪律状况,过度到自由状态,你怎么去驾驭? 25年的华为至今没有一个公司历史陈列馆。你在华为任何地方看不到一丁点关于华为历史的文字或者图片的东西,面对现实,尤其是面向未来,是华为二十多年来所始终坚持的一种组织禀赋。

第二个阶段是什么呢?就是适应环境。同时又能够与环境形成良好的互动,大多数人的幸福来自于与周围朋友,与家庭,与所处的组织的适应,只有少数人在适应环境的基础上又能够去改变环境,改变现实,他们就是所谓的组织领袖。这一类人的典型特征就是理想主义、乐观主义。

第三,理想主义不等于成功者,我们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失败者,他们是失败的堂吉诃德,他们是拥有理想和激情、敢于冒险、敢于挑战的理想主义者。成功的理想主义者,比如华为,很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拥有理想,拥有梦想,同时又能把理想跟梦想推进到战略层面,进而推进到战术执行的层面,实现所谓的梦想成真。

失败的理想主义者,一般分两种情况,一种情况就是坐而论道,永不行动。俄罗斯作家冈察洛夫在《奥勃洛摩夫》中写了一个典型的“无用人”的代表人物。他们可以叫做无所行动的梦想家。第二类人有理想主义追求,有宏大梦想,但是缺乏有效的战略和一整套的战术动作。所以,也经常归于失败。

华为虽然在二十年前就设计了宏大的梦想,叫做二十年后世界电信市场三分天下华为有其一,但华为很重要的几个方面,一是每一个阶段的战略规划都是基于自身的阶段特点所设计的。比如说华为在研发方面,很少讲创新这个词儿,外界对华为的评价多认为华为是一家创新型的公司,但创新这个词儿在华为的文献中和任正非的讲话中是被提到最少的。什么原因呢?重要的一点就是华为认识到自身资源的有限性,那么如何实现技术的进步和突破呢?就是开放。

关于华为的开放,舆论和社会大众有很多不同的认识,比较多的评价认为华为是一个封闭的神秘公司,其实恰恰相反,我认为华为是中国企业里面少有的最开放的公司。

首先就体现在华为在研发文化方面的开放性。中国现在流行一个口号叫做自主创新,但是在华为从来不讲自主创新,任正非认为人类几千年所形成的文明与知识,为什么不可以拿来主义呢?不可以去传承,去学习呢?所以,华为在研发方面,从来不强调一切从头开始,搞所谓的自主创新,而是向自己的西方同行学习。当然,学习是要付出代价的,专利互换或者专利付费,在继与承的基础上去进行研发或者进行所谓创新。

当2009年华为的专利申请达到全球各类专利申请组织排序第一的时候,任正非依然讲华为并没有多少创新。他问知识产权部要钱,知识产权部莫名其妙,他说你都世界第一了,为什么我每年还要交出去3亿美元。知识产权部以后就不敢乱吹了。这是为什么呢?就是要对自身的资源有清晰的判断。所谓的创新也应该是适度的,适应的,而不是超出了自身的资源把握能力的。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组织体系的匹配,也就是说当你设定一个宏大梦想时,一定要有与之相适应的组织队伍去执行,去实施。实现一个梦想就需要一批梦想家,需要一批理想主义者,而不是一个人。梦想带来激情,激情推动梦想的实现。我想这是华为二十多年来非常突出的一个特征。只要你近距离地接触到华为人,你始终能够感受到一种激情,一种活力,也有抱怨,有牢骚,但抱怨牢骚之后更多的还是我怎么达成目标,这是华为文化的显著标志。另外一个就是危机感。

有些人问我任正非讲华为的最低目标和最高目标,最低目标是活下去,可以理解,活下去是所有企业原始积累期的第一使命。在这个阶段更多的不是强调秩序,规范化,包括太多的规章制度,这个时期要强调在不违法的大前提下,组织怎么样更有活力,更有激情,更有狼性文化。在《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华为》书里也说了,不是人人可以做组织领袖的,组织领袖是那些异类人,他们要不断地面对如何活下来这样一个最简单的生存命题。

但是任正非为什么又说华为的最高目标也是活下去呢?小有小的痛苦,大有大的难处。船小好调头,人少好管理,尽管有各种各样的生存问题,但早期小企业的那种活力与激情,常常是大企业所不具备的,大有大的难处。实力是打出来的,但是当企业具备实力的时候,普遍的现象是它的进攻性的一面就减弱了,组织的动脉硬化症就开始越来越严重了。比尔·盖茨说微软的生命只有18个月,也就是说如果微软不对自身的组织经常进行有效变革时,微软的创新精神减弱的时候,它的生命就只有18个月。任正非讲华为随时会倒下,很重要的因素就在于当一个大企业开始走向惰怠,缺乏了奋斗精神,不是坚持眼睛对着客户,屁股对着老板的时候,它的价值观扭曲了,企业就离垮台不远了。

当然,理想主义者的任正非和堂吉诃德式的华为能够成功,能够走到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一个特征叫做在商不言政。任正非的梦想是一个世界级的商业梦想,这个梦想是一个纯粹到极致的商业梦,而不是混杂的混浊的,有太多其他追求的。所以,梦想的纯洁性,理想的单一性,对于一流的企业和一流的企业家来说至关重要。

任正非没有任何的与政治相关联的符号,或者说政治花环,什么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等等等。中央电视台第一次评比经济人物的时候,在二轮评选之后,大概任正非的排名第二还是第三,华为相关部门通过关系找到中央电视台取消了这个提名。我们太多的企业家在做商人的同时又做了其他的一些梦。而商人不从政,不干政,可以说在华为,在任正非那里做到了极致。

另外一点,25年来,华为只做了一件事儿,就是通信制造业。从未涉足房地产,涉足资本运营,这在中国企业,甚至在世界企业中也是不多见的。

华为梦的若干准则

我个人认为,华为有一个宏大理想,但要实现这样一个华为梦,华为就必须坚守以下若干条:

第一条是坚守活下去这样一个生存第一法则,为了最低目标的活下去和最高目标的活下去,这个企业就必须始终坚持它的核心价值观,就是以客户为中心,以奋斗者为本。

第二条,要有一批战略家,或者说企业家首先必须是战略家。是战略文化而不是哲学主导了全球范围内的商业进步和一个企业的发展。华为的成功从根本上得益于它的价值观的传播和任正非企业哲学的传播,但不能忽视的是,华为20多年有一批优秀的战略型管理者,在华为的组织、研发、市场、全球化战略等方面,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贡献,当然任正非自身也是卓越的企业战略家。

第三,要有强大的战术执行团队,进行一整套的战术设计和战术实施。第四,要始终保持强大的组织激情。华为的组织激情是如何实现的呢?说到底就是四个字,“多劳多得”,以奋斗者为本。至少从理想的角度讲,在华为内部所倡导的是一个员工无需天天看自己老板的眼色行事,而是要盯着客户,在盯客户的过程中,达成自己的目标,进而实现自我价值。全世界有商业史以来的未上市公司持股人数最多的企业是华为,创始人舍得分银子,而且把银子分给了那么多人,接近七万人,自己只留1.4%,这种自我战胜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绝大多数的商业企业都是以赚钱为目标,唯有少数企业赚钱不是它唯一的梦想,这样一些少数的企业家,他们有比赚钱更远大的理想。因为有这样一个理想,你就要舍得去跟大家分银子,所谓财聚人散,财散人聚。

德鲁克讲过,在过去一百年,管理学对人类社会的重大贡献之一就是把非知识劳动者的效率提升了20倍,但德鲁克在过世前的几年又讲到,我们今天面对的最大挑战是在全球化互联网交叉并行的时代对知识劳动者的管理—任正非企业管理哲学对当代管理学的重大贡献在于:在互联网文化的广泛而深刻的挑战面前,摸索出了一整套的对知识劳动者的管理理论和方法。

如果用另一句话来表达华为成功的奥秘的话,我认为就是四个字:组织激情。而这个组织激情是如何实现的呢?多劳多得是一个基础的激励的文化,但是把多劳了、同时多得了的这一批人的意志能够统一起来,并进而形成一种强大的组织活力,当然还需要在诉诸于人的多劳多得的本能这个基础之上,建构一整套的价值观体系。

第五、理想家要想达成梦想,还必须有相对称的另外一个极端,就是危机论和忧患意识。理想与苦难,成功与失败永远是一对孪生兄弟。所以,保持强大的危机意识是实现理想的很重要的组织氛围。

第六、商人的理想必须是纯粹的,单纯的,而非复杂的,混浊的。不管你要做伟大的企业家,还是要保持商业理想的单纯性,纯粹性至关重要。华为的成功,或者说几乎所有企业的成功无不是建立在两个规律上,或者叫做既是规律,又不是规律的基础上。一个叫糊里糊涂的成功,一个叫做成功是逼出来的。假如十年前华为以100亿美元的价格把硬件卖给了摩托罗拉,然后投资旅游房地产,而且是在贵州、海南这样偏僻的地方,我相信中国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一定是华为,但是世界的信息制造业这样一个贵族俱乐部里就少了一个“东方海盗“,少了一个异类的进入者和一个塌鼻子黄皮肤的挑战者。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偶然性大于必然性,这个世界常常用逻辑无法去推演,荒诞和残酷充满了商业世界的角角落落。在那个节点上摩托罗拉抛弃了一个东方的灰姑娘,但是十年之后,华为以高出其他投标者的价格,高出一亿美金要收购摩托罗拉的移动业务,结果被美国政府否决了。

七个要素之外还要加一个重要的元素,就是应对变化。如果有人要问,华为的成功可不可以再换另外一个角度一句话去做个答案?那我可以选择这样一句话,就是不断变化。

我们今天面对的互联网的挑战是全球性的,是对所有组织的挑战。几年前我跟华为的个别领导交换意见的时候谈到,华为今后面对的内部挑战主要是两个,一个是互联网的挑战,一个就是80后、90后的这样一批新新人类,这些新新人类还有一个中国式的特征就是独生子女。管理企业归根结底是管理人性,管理人性的前提就是研究人性,研究人性的普遍规律、演变规律,研究不同人的独特个性。有舆论说任正非是一个管理大师或者经营大师,我倒不认为是个准确的评价,准确一点讲,任正非是一个人性管理大师,对人性的洞悉和把握至少在我视野里所认识的企业家中,我认为任正非做到了最好。

三年前,任正非首度引入了“薇甘菊”概念,这个概念恰恰反映了任正非和华为身上典型的、突出的理想主义气质。薇甘菊是南美的一种野草,它疯狂生长的速度超越了所有的植物,被植物学家称为“每分钟一英里”的恐怖野草,它只需要很少的水分,极少的养分,但却能迅速地蓬蓬勃勃地覆盖所有的植物。就是这样一种迅速扩张,迅速成长的特性,使得与它争养分、争水分、争阳光的其他植物一个个走向窒息,走向衰亡。25年来的华为最早不过就是一粒草籽,一粒草籽长成一株小苗,然后一株小苗上有几个节点,这些节点都是以“每分钟一英里”的速度迅速的扩张。到了今天,华为一个个的竞争对手,那些百年巨头们,那些电信巨无霸们,一个一个在衰落,一个个地在垮掉,而华为成了电信制造行业的全球领导者。

未来的华为还具有这样一种薇甘菊的勇气、力量、信念和激情吗?帝国型企业都是一场繁华梦,在今天这个变化大于变革的时代,所谓永恒的商业理想都是不现实的。25年的华为是一种薇甘菊,今天15万人的华为在西方企业的眼里也是一个商业帝国了,但是这个帝国能够持续地走下去吗?倒下是必然的,只是何时的问题,大而不倒是神话,然而我所看到的今天的华为,依然具有强大的进攻性,依然具有薇甘菊那种疯狂成长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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