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文

2024-07-17

随笔杂文(精选11篇)

1.随笔杂文 篇一

那一天,暮色穿透乡村,校园里书声琅琅。我们隔着窗户,瞄着那个敲铃的老师,慢悠悠地扬起手中的绳子,做出挥毫写撇的动作。放学铃声还没敲尽,我们已经像箭一样,射出教室。出门便是路,两旁的庄稼在身边急速闪过,长到路中间的叶片,被一个个跳动的身影摩擦得窸窣作响。我们与神话有个约会,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庄稼们并不着急。那些稻子,已经早早地换上了金黄的袍服。春天的油菜花也是这样,绿转黄来,铺成一片,漫无边际,那是皇家气派的高贵色彩。我猜想,稻子也和我们一样含着喜悦,只不过历经黎明黑夜、响雷闪电和台风暴雨,已变得从容镇定了。它们,一排排地站在田间,低下头,看着一群追风的少年,虎虎生气地擦肩而过。

祖母也和我们一样的性急,不停地揭锅察看,满屋子的香气游走,弄得一只狗跟着她的小脚和拐杖,摇头摆尾,来回追随。祖父站在田埂上,手搭凉棚,眺望远方。祖父注视的是稻子,那是他种植了几十年的一种作物,此刻正在静静地灌浆。他随手捋下几粒,轻轻一掐,立时,便流出浓稠清香的米浆汁。天边的一抹红云,映着他花白的须发。其实这只是习惯性的一种动作,对于农民而言,目眺丰收,就是品尝幸福。

令我们失望的是,母亲还没有回家,还在田间忙碌。母亲的忙碌是具体的,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么大的节日,仿佛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劳作之日。她步履匆匆地扛回一筐筐收割好的豆荚,顽皮的黄豆争相蹦出,跳得满地都是。母亲的身上,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草香味。等她汗流浃背地驮回最后一捆,夜色已经来临。祖母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像杂货小店一样,隆重开张了。

我们团在一起,围在一起,啃着月饼,喝着鸭汤,抢着鸡腿,争得脸红脖子粗。父亲和苏东坡一样有雅兴,倒了一杯酒。他教学生们读过“床前明月光”,知道许多和李白一样有名的诗人,只喝得回到唐朝,脸红如霞。看啊,月亮被我们吃出来了,竟然也是红着脸庞,从东边来。月亮是害羞的吧,或者也像父亲一样喝了一点酒,像是带着柔软的笑意,从东面一块更大的稻田上空升起来,飘浮于天,俯瞰人间万户。

母亲拿出备好的一份薄礼——从家前屋后采摘的梨子、苹果、菱角、荷藕,还有从小店里买来的香烛鞭炮,以及十几块月饼,供奉月神。母亲其实还有一份厚礼,摆在田间,那是几亩丰收在望的稻子,平铺在地里。整个乡村被稻田层层包围,那是农人们精心准备的一份丰厚而盛大的祭礼。我们在院子里,其实是置身于一大片稻田之间,浸泡着月光,猜度着嫦娥的美丽。之后,在母亲的剥豆声里,沉沉睡去。母亲像一轮月亮,守着我们的梦境。

稻田的上空,挂着圆圆的月亮;我们的旁边,坐着祈福的母亲。中秋之夜,良辰美景,兼有亲人在侧,美食果腹,最妙。

2.杂文还活着 篇二

聂绀弩是文坛老前辈。他经历广,创作种类多,杂文尤为世人所称道。人们对他还缺乏研究,我的认识也相当肤浅。

因为研究左翼文学,知道他是左联成员,编过《中华日报》副刊《动向》,那是第三次文艺大众化讨论的基地之一;知道他赞成“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口号,以耳耶为笔名,写过文章。因为编《中国现代散文选》,读过他的《蛇与塔》、《历史的奥秘》、《婵娟》、《沉吟》、《天亮了》、《巨像》、《血书》、《二鸦杂文》、《寸磔纸老虎》、《绀弩杂文选》。这几年,得到他新出的几本书:《散宜生诗》、《绀弩小说集》、《绀弩散文》、《聂绀弩杂文集》。

他吃过许多苦,被整得够呛。但他活过来了。他活得坚强!今年春天,一位老同志带我去拜访他。这是我第一次与他见面。他身穿蓝布衣服,头戴一顶旧帽,两腿蜷着,盖一条薄被,躺靠在铁床的床架上,手里拿一本线装书。桌上有文房四宝,药和烟灰缸,堆了一堆线装书,还有题签。进门时,他对我这个陌生人连一句寒暄 、客套话都没有。也不是傲慢冷淡,因为后来他也说了一些话。他见解深刻,谈锋犀利,观点鲜明,直抒胸臆,毫不隐瞒什么。我觉得做人应该这样!谈了一阵话以后,他掀开被子,用脚勾来裤子,两腿朝天,马虎穿上,下床去与一个青年同志下围棋。我觉得这是一位性格相当突出的老人。

他的文章也是这样有个性!

由鲁迅开创的杂文,经过瞿秋白在理论上的肯定,徐懋庸、唐、柯灵、夏衍、冯雪峰等人的学习、实践,遂蔚为大观,占了现代文学史的一席重要地位。聂绀弩也是“学习乃至仿效鲁迅杂文的一个”(《聂绀弩杂文集·序》),而且成绩卓然,既象鲁迅,又完全是他自己。

鲜明的时代感,强烈的爱憎,深刻的思想,逻辑严密而又跌宕多姿,词章彪炳但又出之自然,泛舟学海又不炫耀其富。这就是聂绀弩的杂文。

他的杂文篇篇有政治,而且是强烈的政治,但你乐意阅读,因为它不枯燥,没有教条气;他的杂文处处闪烁着革命思想,通篇文字似乎都在革命的染缸里浸泡过,色彩那么鲜艳,只要人们接近它,就会流连忘返。

《怀曹白》透露一种思想:创作,不一定非写重大题材不可,其实“身边琐事”也可以写。问题是要有真意,要有热情,要有艺术感染力。他表示遗憾:有些人在平时的谈话中,谈了许多有趣的人和事,只因为“不重大”,便弃之不用,任其湮没在人们的记忆之中,且不久也就从记忆之中挤出,永远消逝于人世间;而他们以“重大题材”所写的作品,却往往由于不熟悉,体会感受不深,而流于肤浅,甚而至于充满概念。

用热情去使生活燃烧起来,使之烛照一切,那么,生活就有意义。大意义也好,小意义也好,多也好,少也好,关键是要感人,要触动读者的神经末梢,使它振动,产生共鸣。概念的东西,不能借此拨动读者的情弦,再了不起,依然意义归意义,读者归读者,不发生联系。一厢情愿,何等别扭!

尽管一片落叶、一声犬吠、一缕朝霞、一个眼色,茶馆酒店的议论,路人的一句对话,都可以是杂文题材的来源,但聂绀弩却没有写过月下花前的低吟浅唱。对侵略者的揭露和控诉,对国民党统治集团的鄙夷和鞭挞,对走狗的呵斥和嘲笑,对封建意识形态的剖析和批判,是聂绀弩的主攻方向。当读到他用血淋淋的事实控诉日本强盗“亡人之国,灭人之种,倾人之家,绝人之后”的滔天罪行的时候,谁不义愤填膺,勃然而起!《我若为王》、《阔人礼赞》嬉笑怒骂,入木三分,实属名篇,令人拍案叫绝。对共产党,对人民,对战士,对新中国,他则放声歌唱,竭力赞扬,尽量展示其美好。这声音,发自肺腑,那么真诚,那么恳切!

恨得透彻,爱得深沉!

革命者的铮铮铁骨是他杂文的主体结构,中华民族的凛然浩气,弥漫在他杂文的字里行间,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世界观是他能够取精用宏、见微知著、驳倒历史唯心论的根本保证。

有眼光的评论家谈鲁迅,都要说,鲁迅因为十分熟悉中国历史,能辨证史书的真伪,从现象看到本质,又有丰富的生活经验,因而他的思想比一般人都深刻。杂文的深刻性来源于思想认识的深刻性。

聂绀弩也学到了鲁迅的这一条长处。

中国封建社会长,孔孟之道作为统治阶级的统治思想,统治了两千多年,其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它遍及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浸透老百姓的骨髓,阻碍人们的思想解放,极不利于新生事物的成长。“五四”时期打了店,但不一定搬倒了神;即或没有泥塑木雕的偶像,那灵魂还会象游丝一样飘游,它会使你每一口气都吸进它,每一口饭都吃进它,它也就在人们的身上栖息着、繁衍着,随时随地起作用。因此,反封建,彻底清除封建意识形态的影响,将是长期的十分艰巨的任务。完成这个任务,需要全民动员,人人披挂上阵,聚而歼旃。杂文是有用的工具。聂绀弩以明确的意识,“纠缠如毒蛇,执着如怨鬼,二六时中,没有已时”(鲁迅:《华盖集·杂感》)的顽强态度,自始至终不放松对封建意识形态的批判和清扫。封建意识形态的表现五花八门:有赤裸裸的说教,有转弯抹角的渗透,有明火执仗的进攻,也有黑夜的偷袭;它有时象凶神恶煞,有时又象妩媚诱人的美女。、但不管它以什么形式出现,聂绀弩都看得清,判得准,任何一种封建魔鬼无不在他的三昧真火之中显现原形。父母对子女的打人哲学、棍棒教育,子女对父母愚昧而残酷的孝道,加在妇女身上的三从四德的枷锁,他们的没有任何地位和生存权利,贤妻良母论,认为妇女因为有“性的武器”,可以逼男子“就范”,争得“刹那间”的“生物的平等”的混帐理论,统治者的帝王思想,随处可见的奴才观念,闭关自守的锁国政策,由妄自尊大到妄自菲薄的混沌情绪,不讲卫生、不讲文明的落后状态,所有这些,都在聂绀弩杂文的扫荡之列。他不放过任何机会,见苍蝇就扑打,连陕北人民歌颂革命将领对联中所夹杂的封建因素,他都予以指出。可见观察之细致,思想之锐敏,见解之深邃,做功之勤奋,讨伐之坚决。

只要长官意志、官僚主义、“一言堂”、特权观念、贾桂思想、不文明的习惯还存在,反封建的杂文就还有意义,就还需要写。

聂绀弩的杂文很有气势。

新中国成立前后,在香港、九龙写的那些文章,有压倒一切的优势。反动阶级、唯心主义者、近视眼们,以为新中国幼小、年轻、嫩弱,可以掐死它,他们不知道新生事物的生命力,不懂得辩证法。他们造谣、诬蔑、诅咒,说种种蠢话,出种种馊主意,为国民党出谋划策,以为可以重整旗鼓,恢复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统治,不知道,腐朽归腐朽,旧制度的灭亡是谁也挽救不了的。

一年以来,人民解放军反守为攻,席卷东北,纵横华北,黄河天险,一跃而过,华中大地,往来如飞,使有着优势兵力、优势装备、美国军火、源源接济的“国军”屡战屡败,顾此失彼,决非偶然侥幸。和人民一致,得到人民拥戴,解放人民,也解放土地,使人民与土地重新结合;……这种中国有史以来空前未有的壮举盛举美举义举,连自由主义……有时也掩盖不住,……什么是祥和?这就是祥和!什么是理智?这就是理智!什么是道德?这就是道德!什么是光明?这就是光明!什么是彩虹?这就是永不消逝,绚烂奇丽的彩虹!(《自由主义的斤两》)

连句号都不用,一气呵成;非要那么多问号和叹号不可,气贯长虹。因为站在正义一边,操马克思主义枪法,为人民说话,所以文如长江大海,奔腾咆哮,汹涌壮阔,气势很盛。这气势不光是由技巧造成的,不单纯是运用文字的能力,而首先是人民的立场,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根据,对共产主义必胜的坚定信念。

另一类文章,如《论怕老婆》等,引经据典,从容潇洒,胸有成竹,笔力千钧。行所当行,止于该止。一路读过去,如漫步百花园,美不胜收。这也靠气势。

文以气为主。“观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方其搦翰,则气倍词前。”古人也以“情”和“意”为得气的条件。不然,疯长的棉花,并不坐桃;浮肿的人,反而是病。情真意切,真理在胸,正义在握,理直气壮,下笔的势头才大。

好杂文都有逻辑严密的特点,聂绀弩杂文的这个特点尤为突出。凡批判、论辩文章,必须观点新颖,理论正确,材料翔实,逻辑力强,才能将对方批驳倒。要使文章天衣无缝,正面的道理说得透,把对方的论点全部驳倒,彻底缴它的械,使其不但无还手之力,而且连招架之功都没有,这就要靠逻辑。逻辑不是诡辩,而是一种力量。这力量来于辩证法的获得,来于对真理的掌握。它是对事物运动规律的自由阐述,而不只是篇章结构的安排,文字的巧妙组合。

绀弩杂文很讲究逻辑,读时明显感到逻辑的力量。

《老子的全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攻自破;《自由主义的斤两》层层剥笋,把论敌驳得体无完肤;《我若为王》将假设视为现实,把丑恶展示给人看,把道理解释给人听,让读者在大彻大悟之后,自己去把颠倒了的历史颠倒过来;《论“青天大老爷”》横说顺说,左说右说,通通说明“青天大老爷”之不可能有:希望出现“青天大老爷”是小民在现状之下活不下去了的反映。在解放前那样的社会里,“青天大老爷”不可能有;有,则是几个阔人的自封,阔人居然就是“青天大老爷”,则这“青天大老爷”于民又有何用?接下去,文章一转,出奇不意地说:在某种环境下,“贪官 有时未必于民有害”(例如,要是那些掌管言论的官那个一点,小民“请请客,送送节礼,言语拿顺点,可能得到些微的方便,我们有时也就利赖那一点方便而说点吞吞吐吐的话”),倒是“一丝不苟”的官可怕得很;最后,连千百年来人们虔诚崇拜的偶像包青天都被他打破——“包公自己,乌纱黑蟒,黑脸黑须”,“漆黑一团,而这漆黑一团也许正是青天大老爷的本质”;连最清正廉洁、执法如山,没有任何人怀疑的包青天都是漆黑一团,那么,社会最黑暗、政治最腐败的国民党官员还能怎样?因此,文章结尾, 只消笔头轻轻一拨,便使“某要人”原形毕露,令人忍俊不禁,文章也收到触类旁通的效果。

聂绀弩以“论”字为题的杂文,如《论莲花化身》、《论申公豹》、《探春论》、《论娼妓》、《论发脾气》、《论拍马》、《论武大郎》、《论怕老婆》、《论黄色文化》,等等,义理、材料、气势、逻辑、词章结合得好,十分好读,百看不厌,堪称妙文。

读绀弩杂文,无不惊异于他的历史知识之丰富,无不叹服他对古典文学之谙熟。

正史野史,小说笔记,诗词歌赋,民谣俚谚,伟人宏论,似乎他都无有不知,无有不晓。他能毫不费力地一口气说出十个八个人名,能游刃有余地一连串举出数不清的典故。对他来说,使用知识,如探囊取物,那么随便,那么自如;如家藏万贯,那么富有,取用不竭;如富家子弟举手挥霍钱财一样,从不小手小足,更无捉襟见肘之窘。积学储宝,酌理富财,研阅穷照,他是储备得多,才能运用自如,选择得当。

因为知识仓库里积蓄多,他才能由一个偶然事件,或由一句并不重要的话语,或由一件相当平淡的物什,而产生联想,使记忆中的死知识活起来,使零散的知识连缀起来,调阅已有的经验,使之扩大,升华,深入,其义也就由模糊而明朗,由单调而复杂,由浅近而深奥,由个别而一般,包含更深的道理,体现庄严的主题。

因为知识丰富,使文章增色,读时饶有趣味,加强了艺术感染力。好些人物、事件、典故都是读者所熟悉的,只消他巧妙而恰当地组织在作品中,不必煞费苦心地讲许多深奥的道理,读者自会发挥主观能动性,经过自己的再创造,豁然贯通,懂得更多。

绀弩杂文样式也多。有逻辑严密、纵横捭阖的长篇大论,如《自由主义的斤两》、《傅斯年与阶级斗争》,也有三言两语、句句象格言、整篇象提纲的匕首投枪,如《论黄色文化》;有可以当小说读的希腊神话故事,也有童话和寓言;有优美的叙事、抒情散文,如《母亲们》、《巨像》、《离人散记》(即《婵娟》),也有纯用对话的闹剧。象“才能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通上帝,一条通魔鬼。”那样的警句、格言俯拾即是。有的文章脱胎于骈文小赋,讲究韵律对仗,有的又象庄骚和唐宋八大家,以富丽堂皇来烘托气势。既有揭露、批判、鞭笞,嘲笑、讽刺、挖苦,又有歌颂与赞扬,肯定与维护,既有旁敲侧击,冷嘲热讽,又有义正词严,庄重说理。庄谐合一,长短得体。

内容决定形式,形式体现内容。相得益彰,自然成趣。哪一种他都操纵自如,怎么写都是艺术品。

鲁迅时代过去了,杂文还活着!

要使新时期的杂文起到兴、观、群、怨的作用,聂绀 弩杂文就很值得一读!

一九八二年七月二十二日

3.稚雨杂文随笔 篇三

重庆很久未落雨了。像是一个被雨遗忘的城市。

抑郁症和进食障碍侵蚀着我的生活。盐酸舍曲林片也拯救不了我,一度又一度的崩溃,暴饮暴食到只剩下痛感。一次又一次地跪倒在地上——因为太饱的缘故,直不起腰。

当我踉跄、慌张、怯懦,在人流里低下头冲撞,脚下是最坚硬、最刺骨的岩石,每一脚回音都将我的心脏拧干。麻木的、空洞的眼神——这被风剪断的疼痛的视线,踉踉跄跄地爬向家的方向——又畏畏缩缩止步于门前。

我能触摸到门后的欢声笑语,颤颤巍巍地轻碰她如水的柔软。

“她怎么还没有回家呀。”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还是先别炒菜了。”

我站在门口。

我推开门。

风把门吹过来。

大家都惊喜地望着我。

“来,洗手吃饭了。”

感官麻木,深受刺痛,眼前像一场默剧,极尽细致、极尽残忍。我是这样地自卑而懦弱地伤害了自己,却要负担他们的喜悦了。

我第二次看见父亲哭。

我愣愣坐在沙发上。父亲忽然就跪伏在沙发上了。

“爸爸真的爱你……”

“请你不要伤害自己了……”

“爸爸只有你一个孩子……”

他并未抬头,只是久久趴在我膝上哭泣,他每一声短促而颤抖的呼吸,都重压在我长而麻木的呼吸之上。他抱住我,紧紧地、紧紧地,尽力贴近我每一根肋骨、每一节脊柱,恰如幼孩恐惧失去。

眼泪无法流下,冻结在眼眶之中。我该怎样流泪?我该怎样忏悔?

我的所有的知觉,都承受着他的每一滴泪水的重量,我该怎样表达?我该怎样表达我的痛苦和懊悔?

2“你知道吗……你的婆婆……那天你一个人在家里……我晚上为了陪你……没有及时带你婆婆去医院……”

“病人家属需要签字。”

“进重症监护室一次只能去三十分钟。要带防护措施的。”

“散瞳了。”

婆婆在这栋医院里越走越高,离地面的我越来越远。她从急诊走到住院部走到重症监护室了。重症监护室在顶楼。短短几百步台阶,却可以踩过生命的全部距离。

雨声叠在雨声之上,哭声叠在哭声之上,人们的悲痛却蔓延开了,软软地沉睡在每一寸湿润的泥土上,无声无息地滑到我的身边,亲吻我的鞋尖——它们的梦境阴沉沉、雨淋淋,使我也清晰地体味到雨的触感了。雨沉默地望着你,无论你悲伤亦或是欢笑,都只是望着你。它有它自己的旋律,它总是在感叹这人世的悲欢离合了。

人们扎白布,在棺椁前跪着。

作法的人可厉害了:他们走长凳搭起来的高桥,还会跳舞、敲锣。灯火通明的夜晚,像一场杂技表演——幼时,我便这样痴望。

父亲止不住地流泪,他跪在那儿,泪一滴一滴砸下去,却没有放声大哭。他不知道怎样哭泣。他的视线无法从那上挪开。

眼枯即见骨……

雨中有鬼魂。

雨很柔软,柔软到可以承载所有的悲痛。

我记得我的婆婆——这位总是裹着脚的女人,我并不很亲近她,她却格外珍惜我。她的影子蜷作一丸雨滴,从这破碎的红瓦上依依不舍地放手而去了。

雨中的鬼魂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从前不知道。也许她曾经向我问路,我却未以回应。她提一盏微灯,驼背彳亍在家门前的河边。雨声是她的温柔的话语。

雨停了。

3重庆终于下雨了。像是早期电视的雪花屏幕,漫漫、茫茫、漫漫,寥廓而温柔。

雨何其柔软!柔软到可以承载所有的爱意。

“爸爸真的很爱你……”

“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他一时的崩溃、一瞬间的坍塌倾折。就像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听听那冷雨。嗅嗅闻闻、舔舔那冷雨。张开所有的毛孔去感知疼痛。

雨后,万物生长。

4我的梦里下了很大,很大的雨。雨是梦的颜色,驻留着梦的芬芳。

不知婆婆是否仍在听雨——这人世间,又是否仍有一絮轻云为你而泣?一线孤雨为你飘摇?

皆是别离,皆是哀伤。

梦里的雨溢出我的梦境,落在这灰蒙蒙的城市里。城市放下腐烂的日子,静默地伫立于泥土之上。

4.喜欢杂文随笔 篇四

现在就是如此,以至于这一篇文字在其他精心斟酌的文字之间显得是那么拙劣粗糙和拧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待这个歌单越来越随便。作为一个重度强迫症患者,刚开始用网易云的时候,单曲循环很久的歌才有资格被我赋予红心的资格;第一遍觉得好听的歌只能放到名叫「new」的歌单里等待时间的筛选。那时候我总是很珍视这个歌单,从不轻易舍得点亮歌曲的红心。毫不夸张地说,除去几首日语,开始的几首歌基本都是我可以直接唱的,词可以完完整整地记得。而现在,一遇到好听的旋律、好看的词,我便会毫不犹豫地点下红心,即使有那么几首一直躺在列表里,并没有听过几次。

我总是喜欢把自己定义为一个「纠结」的人,你看,这么一个小问题都能扯出那么一大段来,啰嗦至极。不过相比于日记中的我,可能lof上的我已经端庄很多了,毕竟我没有办法在屏幕上写几个大字以示我的愤怒,也没有办法像列作业条目一样记录刚刚发生的事。很奇怪,每个地方的我写出的文字都是不一样的,判若好几人。喜欢的语文老师曾跟我说,我看你网上和随笔上写的东西都很有感觉啊,为什么这几篇作文总是体现不出你的灵气呢。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在写东西的时候,已经在脑海里设定了可能的读者,说到底还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啊。

扯远了,今天想说说「喜欢」的来着。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飞鸟,和风暖光绿树。一切场景中的颜色是那么新鲜且鲜艳,包括,你在我眼前的笑。

不敢说那样的悸动已经荡然无存,但至少也是所剩无几了。时间打磨着记忆,又消损着情感,仿佛往事随风之后一切已经发生的都可以被释怀被原谅。

我坐在栏杆旁边的桌子上,托着头,看着远处深广的天。他们在旁边笑着,说着考试说着未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们还是三年前的我们。他偶尔抬起双眼瞅我一眼,我只是跟着笑。

说起来真的,都不一样,我发现越长大越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小时候以为喜欢只是想和那个人一起玩,后来以为是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结婚;现在却开始犹疑了,好像喜欢真的有分很多种。譬如说,那个歌单里的歌,明明都是「我喜欢」的歌,却又真的不同。那里面有我小时候就很喜欢的,满载着回忆的歌,也有一见钟情的,新鲜的歌;那里面有我单曲循环几百遍的歌,也有只完整听了没几遍的歌。很奇妙,我似乎都没有一个严格界定的标准。

算了,也没有必要想的太清楚(其实仓促收尾只是因为困了哈哈哈)。只剩下二十几天了,还能多想些什么呢。五校联考的数学出乎意料的难,我好像已经忘记三年前喜欢数学的我了。

没有关系,喜欢的、想要做的事,是无论我去哪里都不能改变和阻止的。

5.充电人生杂文随笔 篇五

一位是中年男子,就坐在我的旁边,见他捧着本书,爱不释手,聚精会神地细嚼慢咽,像似品尝三珍海味一样,津津有味。他告诉我:“带本书走又不重不累,闲时拿出来翻翻,车上还可以解解闷,消磨时光。”我连连点头,表示认可或有同感。然而,坐在我前排位置上的另一个人,是个戴近视眼镜的小伙子,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玩手机,沉醉在音乐、游戏中,不是听歌曲,就是全神贯注地玩游戏,偶尔还拿充电宝给手机充充电,一刻也没消停过。

年轻的导游过来凑热闹,套近乎,关切地打趣道:“小伙子,你的耳机是什么品牌的?我见都没见过,很特别的嘛!”小伙子这才抬起头来,说是某某某品牌的。导游又说:“能不能借我试听一下?如果效果不错的话,我也要去买一个。”小伙子有些不情愿,但为了顾及面子,慢慢开始从两侧的耳朵孔里,卸下正在享受美妙音乐的耳机,随手递给了导游……

日常生活中,带书有带书的好处,带手机有带手机的重要。特别是出远门,即便是带上手机没电了,照样可以借助电源和充电宝充下电,继续支持听歌、游戏等功能。如果没有带书,就意味着不能给心灵补充精神食粮,难以让大脑充电,无法给知识充电。但一个人,养成带书出门的习惯,培养自己阅读的兴趣,让读书走进生活,成为一种生活的常态,确实很难做到,也不那么容易。

手机没电,必须充电,这是表面上简单的常识。读书学习,不是伸手可及的、直接的,而是深层次客观形象的“充电”。众所周知,不给手机充电,使用功能必然出现罢工。而人们亦然,只有日复一日的学习,一点一滴积累的知识,宛如电量充足的“充电宝”。当我们的心灵感官饥饿时,觉得万般寂寞无聊,大脑就会发出“充电”指令。并通过读书学习,像接受反反复复的充电,渐渐积累知识,储蓄能量,随时支取,深度体悟到“书到用时方恨少”。可一个人为什么要不断地学习充电呢?因为读书,不仅仅有助于丰厚的物质回报,便于科学理念的形成和树立,能医愚、能治穷、能疗病,更是提升人生境界,砺志明德,致远练达,美丽灵魂。

常言道:“读千卷书,行万里路。”书读多了,见多识广,视野开阔,站得高,望得远,脚下的路才会越走越长,懂得的道理自然也就多了。在读书过程中,循序渐进,领会消化,边读边用,活学活用,陶冶情操,培养情趣,识别善恶,明辨是非。并做到深读、实读、巧读,懂得取舍,注重思考,吸取精华,去掉糟粕,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从而从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从野蛮落后走向文明进步。即便是阅读消化不良,长期充当书本的“搬运工”,也是有益无弊,最起码能让书本上的知识,得到了更广泛的传播。

不忘初心,读书学习,坚持充电,积聚能量,支撑起人生的精彩和生命的活力。通过阅读,多了充电人生,少了游戏人生,才能超越时空的局限和人类历史上先贤和伟人进行无声的交流和探讨,而不必回到过去回到从前;才能感受到茫茫宇宙的无限神奇,埃及金字塔的灿烂和瑰丽文化,尼亚加拉大瀑布的壮观和震撼,海洋世界的浩瀚和富饶,而不必亲临其境;才能从容应对纷繁多变的动态世界和处置繁杂的社会事务,启发智慧,找到“以简御繁”的参考答案,而不必摸着石头过河,进行无数次的探索与实践……

常常给手机充电,也别忘了给自己的人生充电。可是,对一个业余写作的爱好者而言,只要有时间、有机会,没有条件创造条件,无妨出门多走走,多看看,多听听,多想想,感受不同的地域文化,生态环境,乡土人情,风光景致,人文历史,丰富知识面,不就拓宽了视野和创作思路,收获了心情和创作素材,丰富了人生阅历吗!只要我们的心灵家园充实丰满,精神就有了寄托,生命就有寄于厚望,生活也就少了空虚感、冷漠感。

6.杂文式微了吗 篇六

那是鲁迅笔下的雜文,是抨击敌人的利器,是打击对手的锐矛。之后的杂文,也曾声势浩大,许多名号响当当的杂文家,他们的作品至今没有被遗忘,如何满子、严秀、秦牧、邵燕祥等。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杂文曾是报刊杂志的宠儿,几乎到无刊不有的地步。时至今日,杂文写作的盛况难以再现,杂文的专著不再占据畅销榜的位置,专事于杂文的报刊专栏似乎只能勉强维持。杂文在网络时代,似乎“沦落”成一个个更加短小精悍、言简意赅,更为辛辣讽刺的“段子”。杂文似乎式微了,甚至有人喊出了“杂文已死”。人们不再爱看杂文,因为在一些人的概念里,杂文似乎一贯重破坏轻建设,有人把一些缺乏写作技巧、缺乏智慧的杂文喻做“跳脚骂街”。

杂文究竟怎么了?就在人们为有式微趋势的杂文担心时,商务印书馆推出了一套杂文丛书——“四方风杂文文丛”。这套丛书的出版表明,还是有很多优秀的知识分子、作家群体愿意致力于杂文写作的,还有有责任感的出版机构愿意为振兴杂文尽一己之力。故编辑部特别邀请该丛书的四位作者,和读者谈谈他们心目中的杂文现状,以及杂文写作该如何突破瓶颈,以再回黄金时代。

7.人间卧底杂文随笔 篇七

前段时间我便偷得了这样一个“窥探”的机会,一天十几小时的“打坐”恰好成全了大脑狂奔的期待。途中,我遇见十几岁的马良站在洒落一地的画稿前放弃了一盘将才华全权押给命运的赌博;与一群穿着红色长袍的使女擦肩而过,她们低头嘴里缓缓念叨“愿主保佑生育”的祈祷;又跑过肉身中住着24个灵魂的比利,梦呓般自言自语地争执着这架躯体的主权。

一路狂奔,百态风景。

一.人间卧底

初遇马良,惊艳于他来自自卑的自负,和四处游荡的流亡,心中暗暗感叹怎样的才情才能写下“我的身体里主过我一生至今每个冬天的雪 住过大海 住过这世间所有流浪的爱人”这样惊为天人的文字。多年过去,即便那些曾被我奉为神谕的文字再看已经略显矫揉,好像少年的喜欢经历了时光荏苒已经无法撬动心跳,但它仍然静静躺在那里成了时间流淌过的记号。

与《坦白书》不同的是,《人间卧底》更像一本规规矩矩的散文集,如果说《坦白书》是马良的天马行空在肆意泼洒,《人间卧底》则是一条潺潺而过的记忆溪流,却在滴滴答答的流淌中不着痕迹地抵达笔者最终想要带你到达的地方。

《人间卧底》通过父亲、母亲、家传的老宅、儿时的伙伴,以及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和故事中的人,马良将他的童年以及那个遥远陌生的小镇拱手推到我们面前,那些或鲜亮或传奇的人便不仅仅是马良的过客,也成了我们的过客。

我仿佛和父亲站在人声沸腾后的南京路上,看着人群已经走远,满地的传单和各种油印的撕碎的标语在那条寂静的路上疲惫地横卧着。也体验着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所有过分集聚的饥渴欲望,在一瞬间爆裂倾斜后,身体所陷入的那种突然而来的自暴自弃的忧愁”。

那个年代浮躁的某种氛围在三言两语的文字中饱满地充斥了我的感官,那个“无数写着字的白色纸屑在空中急速飞升旋转,集体陷入某种狂暴的无法节制的集体迷乱,幻想着成为一个庞大的不可阻挡的洪流中的一分子,自我意识不假思索地彻底奉献其中,将生命力虚掷于毫无价值的升腾和自我献祭的快感中,直至粉身碎骨”的画面使我恐惧颤栗,似乎一不小心我也将时刻深陷于某种不言而喻的狂乱追逐之中,保全一点观点上的独立显得如此不合时宜。至此我才明白,独善其身的确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尖锐之下的柔软由此便更能击中心意。马良问起父亲为何左手腕上要并排戴着两块表,“没什么,他们都还在走啊,走得很好,我不忍心在它们之间做选择”,这样的回答让我想起朋友五十多岁开始学习钢琴的父亲。每次听朋友和我描述那双曾经拍案点兵的双手略显局促地挤在一个八度的距离里,弹奏着小孩子初学钢琴的曲目,被调侃时振振有词地申辩“这是老师要求的”,我便明白了朋友身上总是让人觉得温润可爱的舒适感从何而来——那些潜移默化的言传身教便是最好的老师。

除去那些柔软的、尖锐的,更多在我们生命中划过痕迹的是一个个带着故事而来,最后只身离开的背影,他们或许是恋人、是老师、是挚友,却最终在不同的人生赌局面前渐行渐远了。人生的列车继续滚滚向前,我们都着急关心着自己的前路,心里想总会再见的,便潦草招了招手,根本就没打算好好告别,回头看才知道那些故事和故事里的人已经再也不见。

马良在书中最点睛的一段话或许就是这本书零零散散的片段最终想要勾勒出的结尾:“这世上多得是和我一般盘缠不够却志在千里的难兄难弟,到处都是无趣却运转有效的规则,大部分的人都苦苦挣扎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你我不过是其中之一。不同的是,如今的我不再轻易悲伤,无论成为钉在墙上工人观瞻的成功人士,或是被淘汰出局的旁观者,都能泰然处之了,我终于明白,一个真正成功的loser必须是不动声色的,活在人间,像个卧底。”

8.一日谈杂文随笔 篇八

聊天界面渐渐变暗,直到黑屏她才发现自己一夜无眠造成的黑眼圈有多深。

她咬咬手指,半天才打出一句:“那我的琴......”

“老师这几天不在,你要不先放去琴行,我和他说一句,让他回来就帮你修?”

“你帮我放过去吧,我不好意思。”

“嗯嗯,行。”

“那我现在出门,你过十分钟下楼,我把琴给你。”

非常自然的对话,要是不说,绝对没有人看得出来这段对话的前文是一场狼狈的失败告白。

看,掩饰尴尬总是心照不宣的。

她长吁一口气,感叹自己还算聪明,又找到一个见面的理由。

13:00

她躺在床上,回想一百六十分钟前那场会面,觉得自己还是把他那句“我们还是做好朋友”的要求践行地蛮到位的。

“你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走两步就到了。”

她知道如何保持适当的距离,恋人做不成,那我们还是朋友。

她发现女生的情感真的是很奇妙。明明认识四年多了,自己对他的好感也只不过是在前几天他冒着烈日去她家帮忙修琴的那一瞬间滋长,然后爆发。之后愈演愈烈,不过三四天就到了表白的境地。

这速度,想想都觉得可怕。

想到这,她自己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朋友圈除了微商之外没人更新,微博上也不过一些不痛不痒的娱乐琐事,实在是无聊。手机右上角的电量一点点地减少,等到低于20%,手机发出低电量提醒音的时候她才慢悠悠地接上充电器。

手机不能边充电边玩,要不然可能会爆炸。

可没有手机,那玩什么呢?

还是弹琴吧。

她起身去书房拿琴,看到空空的琴架才想起来自己的琴已经去他的家了。

那玩什么呢?

她听着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就这么与琴架上的空气僵持。半晌,才缓缓打了个哈欠。

还是去睡觉吧。

19:00

她趿着一双拖鞋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了雨。雨后的街道看起来是干净了不少,不过拖鞋不时带起的泥泞恬不知耻地贴在小腿上倒是非常烦人。

对于一个正在减肥的人来说,肚子一遍一遍地唱着空城计,比那些没有眼力见儿的泥巴还要烦人。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八月底也可以用冷这个词来形容。

彼时她正端着一盒金枪鱼寿司走在街上,携带湿意的凉风吹来时,竟让她有想穿长袖的冲动。

夜色渐浓,路边有些酒吧已经有驻唱乐队开始演出了,微沉的吉他声缓缓飘出来时,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他。

其实高一的暑假,自己也曾和他一起,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街头,用琴声和歌声,演奏着自己的故事。

只是当时的她的眼里不是他,是另一个人。她唱的一字一句,都是唱给另一个人。

那他呢。那是他的眼里又是谁,和弦与指尖的交替,又是为了谁。

她只盯着酒吧舞台上那个吉他手便又发起呆来。身后人群的嘈杂、汽车的鸣笛都未曾将她从中抽离出来,可悬在舞台旁那串灯泡亮起来的时候,却将她晃了神。

晦暗的灯光,多像她对他暧昧的感情。明明不足挂齿,偏偏容易发酵成致命一击。

犹豫再三,她终究没有迈进酒吧学着电视剧里的失落女主角买醉。而是退而求其次,转向街对面的冷饮店要了一份满杯西柚。

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和往常一样拍照、发朋友圈,然后回复评论、点赞别人。

没有什么不同,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22:30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想尽办法用尽脑汁来扯话题然后尬聊。他秒回,她开心。他没回,她焦虑。而她的愉悦感与满足感,就来自这大起大落的徘徊里。

她突然开始怀疑,她的喜欢,是不是无关于人,而是在于这种冰火两重天的体验。

既然这样,那后悔告白吗?后悔自己因沉不住气而失去的这种本该持续很久的起起伏伏,和失去本应时不时弹出的消息提醒。

蓬蓬头洒出让人舒服的热水,她把自己泡在满室带着疑问的暖湿气体里,把自己包裹成一个巨大的问号。

睡觉前,她心血来潮,从手机里翻出他之前录的那段旋律,然后重新填词。

之前的词也是她填的,只不过当时自己只把这个当成一项作业,完成便罢了,再不伦不类也无心修改。现下再填,倒是不一样的心境。

为了效果更好,她又反复听了十几遍demo才敢下笔。灵感这东西也奇怪,要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当她落下最后一捺的时候,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收好笔记本,调好闹钟,接上手机充电器,她随手扯来一条毯子然后倒头就睡。

“总有一天

我会成为别人梦想的一部分

总有一天。”

编辑完的微博在零点准时发送出去,日期不声不响,从八月三十一日,跳到九月一日。

9.邓拓创造的杂文辉煌 篇九

1961年1月,主管意识形态工作的北京市委书记处书记邓拓,在一次市委常委会上提出克服经济困难,要有思想工作配合,“要改变那种一下班就看不下书的状况。现在暂时困难时期,正是学习的好时候,报纸要提倡读书,方使精神振奋起来,多读书才能开阔眼界,就不会斤斤计较。报纸要多发一些古人怎样奋发图强、发奋读书的故事”。

据当时的《北京晚报》副总编顾行回忆,他们听了传达邓拓关于报纸要提倡读书的意见后很兴奋,“设想如果请邓拓给晚报开一个栏目,写一些知识性杂文该多好呢!”于是就向邓拓书记组稿,邓欣然应允每周写两篇杂文交报纸发表。这样,从1961年3月19日至1962年9月2日,共一年半的时间,在《北京晚报》的“五色土”副刊开设了《燕山夜话》专栏;邓拓为纪念曾在晋察冀战斗过的地方——马南村,遂以“马南邨”作为笔名,共发表杂文一百五十三篇。

同年9月,北京市委机关刊物《前线》编辑部也向兼任该刊主编的邓拓约稿,要他写类似《燕山夜话》那样的专栏文章。邓拓为难地说:“我实在太忙了,恐怕我一人难以承担这专栏,是不是另外再请几个人,譬如吴晗、廖沫沙等人,大家一起来办这个专栏,怎么样呀?”他们一拍即合,1961年10月至1964年7月,《三家村札记》这个三人合作的专栏便在《前线》杂志刊出了,统一笔名为“吴南星”(吴晗、马南邨、繁星——廖沫沙)。邓拓执笔发表的杂文有十八篇。邓拓说:“我们生在这样伟大的时代,活动在祖先血汗洒遍的燕山地区,我们一时一刻也不应该放松努力,要学习得更好,做得更好,以期无愧于古人,亦无愧于后人!”

这些以“提倡读书,丰富知识,开阔眼界,振奋精神”为宗旨的杂文,一推出便受到读者的欢迎,许多人每天都剪贴收藏,给报刊写信提问题,希望作者帮助解答。一时间,其他的报纸也争相效仿,纷纷开设杂文专栏。《人民日报》开辟了《长短录》,山东的《历下漫话》、云南的《滇云漫谭》、四川的《巴山夜话》、中央广播电台的《历史故事》等栏目也纷纷开设起来,使这种“短、平、快”的兼具针对性、知识性、趣味性的文体空前活跃,开了一个时代的风气。

邓拓杂文以读史为主线,融知识性和趣味性为一体,充分发挥了历史学家、哲学家、才子和诗人的潜能特长。他以渊博的知识和犀利的见解谈古论今,从古籍考证一直说到农业植物、地理天文,从书法、绘画、文学谈到科技与智谋,从读书方法谈到人生理想,古今中外的知识任他旁征博引,信手拈来。尤其是古籍方面的知识,对他来说更是驾轻就熟,挥洒自如,令人叹为观止。我粗略统计了一下,仅在《燕山夜话》这本书里收集的一百五十多篇文章中,竟涉及历史人物二百八十四位,引证的古书典籍多达四百四十一部!《“玉皇”的生日》为考证正月初九是玉皇的生日,引用了九种典籍;《向徐光启学习》这篇千余字短文,为论证明代科学家徐光启的杰出成就,竟采用了十五部古书资料。可以说,无典不说话,非古不著文,每篇文章都有几个典籍出现,这就大大增加了文章的书卷气和文化内涵。邓拓杂文引用古籍之多,国内作家无可望其项背者。他在几十年积累的知识宝库里沙里淘金,去粗取精,“化腐朽为神奇”,把有用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奉献给读者,填补了人们的知识空白,“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副对联的广为流传,便是邓拓杂文的功劳。

但如果说邓拓的杂文只是给人以知识的涵养,也是不够的。邓拓杂文的突出成就,还表现在优美文笔下的犀利哲思和对事物鞭辟入里的功夫。如《智谋是可靠的吗?》、《放下即实地》、《专治“健忘症”》等篇什,告诉我们一连串的认识论:一是不要一味自以为是,不顾客观条件地任意逞能;二是如果事实已经证明自己错了,就不要顾面子硬撑;三是错了就要认账,不要一股脑儿推给别人等等,它们可以涵盖一个时代应该注意的问题。《堵塞不如开导》引用古代治水分别采用“堵塞”与“开导”的不同方法得到完全不同的结果,用以证明堵塞的错误和疏导的正确。

阅读邓拓的杂文,还使人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文胆风骨和历史文化精神的熏陶。这与他崇尚知识和尊重传统是分不开的。邓拓不仅经受过诗词、书画、考古等方面的严格训练,而且他的人格显然与他所敬仰的历史人物,如苏东坡、林则徐、郑板桥等不无相通之处。这些人物都才华横溢,忧国忧民,仕途多舛、经历坎坷的命运并没有使他们消沉,他们在诗词书画里寄寓着人生理想。仕途可以中断,抱负可以夭折,但人格不会变形。邓拓曾做过一首诗《过东林书院》:“东林讲学继龟山,事事关心天地间。莫谓书生空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 对有骨气的先贤志士的敬佩之情跃然纸上,也在某种程度上暗合了自己的悲剧命运。作为党内的知识分子,邓拓承袭了中国古代文化的风骨,同时建构了现代精神的框架。他有自己的政治见解与人格操守,正如他在《郑板桥和“板桥体”》中说的:“我认为学习‘板桥体’的最重要之点,是要抓住‘板桥体’的灵魂。什么是‘板桥体’的灵魂呢?我以为它就是在一切方面都要自作主子,不当奴才!”邓拓在这里虽然谈的是郑板桥书法,但那种超越了书法本身的思想指归却振聋发聩。

同时,作为一个政治家和知识分子,邓拓对当时的“浮夸风”看得很清楚,他在不触动“三面红旗”的前提下进行了反思和善意的批评,这种精神也体现在《伟大的空话》、《一个鸡蛋的家当》、《说大话的故事》等名篇中。利用可笑的故事、鲜明的形象、通俗的语言,讽刺“统统用空想代替现实”、“喜欢用许多大字眼”说一些“伟大的空话”,及时指出当时普遍存在的好大喜功、报喜不报忧、吹牛皮、说大话的反常现象。《燕山夜话》遵循现实主义的创作道路,继承鲁迅杂文的优良传统,直面人生,大胆批评,使杂文这面旗帜飘扬在中国六十年代干涸的土地上。这就是邓拓杂文“韧性战斗”的风格。

邓拓无可非议地成为一个里程碑式的人物。他对当代杂文和思想建设的独特贡献,首先在于他是继鲁迅之后第一个在报纸上开辟杂文专栏的作家,而且蔚成风气,影响深远。尤其可贵的是在困难时期一扫沉闷的空气,活跃了文坛,用杂文的形式提倡和引导读书。其次,他开创了“知识杂文”的先河,引经据典,深入浅出,娓娓道来,让深奥的典籍拂去尘埃,走入寻常百姓的生活,让人受到历史老人的熏陶。这就扩大了杂文的知识容量和教育功能,使杂文成为传授知识的良好载体。三是学者型高级干部带头写文章,使杂文带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言之有物,高屋建瓴,匡正时弊,激浊扬清,引起疗救的注意,提升了杂文的思想质量和批判功能。四是在“文革”非常时期使杂文受到空前的“反面”宣传和严峻考验,寻常百姓都知道了邓拓及“杂文”,彰显了杂文的思辨精神和文胆风骨。邓拓坚持真理,维护信仰,是以生命为代价捍卫杂文和人格尊严的第一人。

邓拓十八岁入党,毕业于河南大学历史系,二十五岁写出二十五万字巨著《中国救荒史》。1942年担任《晋察冀日報》社长兼总编,1944年编辑出版我国第一部“毛选”。建国后担任了中共北京市委政策研究室主任、宣传部长,后来任《人民日报》社长兼总编辑。1958年9月受到批评后调到北京市委。在《人民日报》社欢送会上,邓拓念了自己写的七律《留别人民日报诸同志》:“笔走龙蛇二十年,分明非梦亦非烟。文章满纸书生累,风雨同舟战友贤……”

《燕山夜话》就是他在这个时期深入思考的产物。但当“文革”大潮涌来的时候,“笔走龙蛇”戛然而止,“文章满纸”罹祸难收。

1966年5月10日,《解放日报》、《文汇报》同时发表姚文元的文章《评“三家村”——〈燕山夜话〉、〈三家村札记〉的反动本质》,说邓拓等人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一场利用杂文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进攻”。5月16日,《人民日报》发表戚本禹的文章《邓拓究竟是什么人?》,说“邓拓是一个什么人?现在已经查明,他是一个叛徒”。

“三家村”成员面临灭顶之灾,正如廖沫沙所说:“岂有文章惊海内,漫劳倾国动干戈。三家竖子成何物,高唱南无阿弥陀。”

据邓拓的夫人丁一岚回忆,邓拓面对诬陷时而沉默时而愤怒:“叛徒!他不禁拍案而起,绕室徘徊。这个戚本禹血口喷人!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党的事!这是组织上早就调查清楚,作了结论,写在档案上的嘛!”但这篇文章发表在权威报纸上,邓拓长叹:“也许这是中央重新给我做了政治结论”。1966年5月17日晚,邓拓写下了《致北京市委的一封信》和《与妻诀别书》,走向了不归路,时年五十四岁。他在遗书中说:“……我的写作问题,完全是我个人负责;我的杂文到底是什么性质,一定会搞清楚的。”

邓拓以死捍卫了杂文的尊严。

1979年7月,经中共中央批准,北京市委为所谓“三家村反党集团”冤案彻底平反昭雪,恢复名誉。胡耀邦主持了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为邓拓举行的追悼会,李先念、彭真、薄一波、刘澜涛等一千三百多人参加祭奠。《人民日报》全体同志敬送的挽联是:

闽海波涛长城风雪四十年笔战生涯何期奸佞逞凶千古伤心文字狱;

燕山血泪云水襟怀百万里长征道路永记忠贤垂范八方泪洒马南村。

杂文家邵燕祥著文说:“像邓拓这样的同志,属于党的精英,知识界的精英,也是我们民族的精英。死于其不当死,就不止是个人的悲剧,而是我们共同事业的不幸”。

10.红楼旧梦杂文随笔 篇十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偶然经过,我又怎么会知道天憫众生,绝望之处必留生机。得你慈悲一念,我终获新生。因此因缘,你我不再是天涯陌路,生命有了交集,而我只需要熬尽岁月,留于山中静候时机。

静候,一个美丽的日子,你我,一次美丽的相遇。

那日,我于贾府投亲,与你相遇,你目色迷茫,心下更是疑惑,注视我半晌才与众人说:“这妹妹我是见过的。”

初次相遇,何来见过一说,众人皆笑你痴,你亦不以为意,你素来痴頑,众人也是知道的。

自遇上你,心都是欢喜的,如三月春花一夜骤放,千枝万枝,每一朵都藏不住盈盈的笑意。

都说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贾府上下,也应是早就将我们看作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吧?

你心性纯澈,不喜世间污浊,这般心思,与我又是何等相契。你视我为妹妹,为知己,我视你为兄长,为恋人。我在你面前肆无忌惮的耍着小性子,但凡对我冷落了半分,我便夜夜洗泪,哭的不行,非要你认了错,道了歉,才肯再理你。

你知道的,我是因为在乎才会这般胡闹。

都说我没有宝姑娘那般宽容大度会做人,都说我言语刻薄得理不饶人,园子里的姑娘们,就算与我说句玩笑话也要再三思量,言语多有忌讳。

可是,我又何须她们喜欢了,只要你知我懂我,我的世界就已经清净圆满了,我还有什么可多求的?

怪只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常年汤药不断,病榻缠绵,我知道,众人心下皆认为我非久命之人。长辈不想我拖累于你,骗得你与宝姑娘成亲。那一夜,于众人的殷殷期盼中,你们拜天拜地喜结连理,红烛摇映下的一袭红嫁衣也更添了喜气。

那一夜,我于清冷寂寥的潇湘馆中,在紫鹃的陪伴之下,焚尽诗稿,本以为可以焚尽前尘旧事,祭你我旧鈤恩断情绝。我以为,我可以不怨不恨,从此不思量,不难过,自此你我陌路天涯,谁都不要再提起,谁也不会再记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疼痛?眼泪藏不住,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湿了衣襟,湿了枕畔,模糊的目光,忍不住一次次的在门口打转,我知道,你再也不会出现,可是为什么,我仍然会忍不住期待,期待你会回来看看我,告诉我一切并非你心甘情愿,告诉我你心里还是惦记着我的。

你会再来看看我吗?

在我离世之前,与你最后一次道别,我从来都不贪心,哪怕只能与你相顾无言,只要能在你温柔的注视下闭上眼睛,我也是安心的。

也许,我真的是恨的,恨宿命的强悍,恨宿命的薄情,许我们红尘相遇,却不许我们一世相许。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缘尽必有散时,可是为什么,缘尽却不能情尽?为什么,即使我离去时也要带走这刻骨的深恨?

11.拥抱痛苦杂文随笔 篇十一

再单说一个”苦”字,就有:味道苦,劳动苦,辛苦,艰苦,痛苦,愁苦等等。

若,痛苦二字牵手来找你,挣不脱,撇不开,怎么办?是呼天抢地?还是勇敢面对?这,是人生的生活态度与一个人心里的承受能力问题,其间包含一个人的素质与修养,还有宽广的胸襟。

人生行走的路,像磨刀;人生美丽的风景,像梅花。要不人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呢。活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从出生到死去,肩膀上都担着自己该担当的责任。所有的人生苦痛,皆从责任担当的细节生出。

这些责任担当是不可卸却的,它不像挑担子,可以从肩膀上放下来。若能放下,那岂不是就永远没有负累与痛苦了吗?

责任是永远解除不了的,除非死了。比如父母对儿女的抚育就是这样。又比如儿女对父母的赡养,还有夫妻之间相互的扶持与包容等等。并不是卸了就没有了,责任尽得大,心里便拥有大的快乐;责任尽得小,心里便拥有小快乐。

若是想躲避,那便是投身无边苦海了,永远不得靠岸。

面对生活,无力改变时,便只剩一条接受的路,不管是欣喜还是难受。日子是要继续过的,不管前面的路是和风细雨还是暴风雪,脚步都得朝前走。无论遭遇事业,情感,或健康的挫折,无论上帝对你公平不公平,开心是一天,苦闷仍然是一天。过日子还是开心重要,别把生活泡进埋怨与责怪的涩水里。

我们单位一对小夫妻休婚假,两人甜甜蜜蜜,准备自己开车出去度蜜月,他们的计划是随意游,车上的日用品准备齐全。老话说:“天有不则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料想不到,他们在离开县城一百公里的高速路上,因为避让一条狗,车子撞上了隔离中心的防护栏,致使一对新人狼狈不堪不说,身体还受了一些皮肉伤,好在都没有伤着骨头。

在等待交警救援的过程中,新娘对着新郎一直不停地哭泣,唠叨,埋怨。新郎连连认错安抚也没用,搞得新郎苦不堪言。一边要和交警以及保险公司交流事故原委,一边要哄老婆,他早已顾不得自己身体的伤痛。事后新郎说自己是木头做的身子,老婆才是人身。反正这个时代有些阴盛阳衰,就是老公怕老婆的意思吧。这个“怕”应该是爱。

可叹的是,这个新娘回家后,还依旧咬住当时的场景不放,她不断总结,不断归纳新郎在这次车祸当中的错误。第一,说新郎开车技术不过关;第二,说新郎没有好好地珍惜她,为了避让一条不相干的狗狗致使车伤人伤;第三,一条狗撞了就撞了,压死了就压死了,没有什么稀奇的。她的想法也许是对的,但她的做法却是极其错误的。

她责问新郎,为什么把一条狗看得比她还重要?出事后,她为新郎找出多条不爱她的罪状,令新郎百口莫辩。

也许她的本意是想让新郎从今以后更爱她多一些,可,她不知道,她的方式,她的叫嚣,正在把新郎的爱意一点一点消弭。

对于共同经受的苦难,本应好好地互相怜惜才是。可她却千般委屈地不断责怪对方,硬是要给对方的心里系上她不体恤的死疙瘩。我想,这将影响他们今后漫长的婚姻质量。

恰好,我的微信朋友圈里有一张现场直播的照片,照片上的背景是一辆翻得四轮朝天的小车,妻子靠坐在翻了的小车上,右手扶住丈夫的肩膀,丈夫蹲在妻子的右侧,两人微笑着,说明是:一对夫妻在开车回家的路上,由于妻子不小心导致翻车,两口子都受了伤,经历了一场特大惊吓,在确定双方都只是皮肉有恙,并无大碍后,丈夫提出和妻子合个影,立此存照。因为他觉得和老婆一生经历的所有糗事都值得记录下来留作纪念。

这与我们单位的那叽歪新娘比较起来,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我赶快把这个直播发给了她,什么话也没说,但愿能启发她的智慧与善意。

同样的境遇,人家夫妻两对着满身的伤痕微笑,万般地庆幸,只要人还在,就可用爱的阳光,继续温暖彼此,念念宽恕。

本人认为,只要是发生了的事情,那就是应该发生的,因为,一切都是上帝给的,最好安排。即使是生命的终极,淡然面对总是强过怨天尤人。

人生一世,就像地里的植物,无非就是一个发育,生长的过程。人,活在世间的光阴不过两万多天,为什么不像花花草草那样,该绿的时节努力展示自己的绿,该开花的时节,努力展示自己的美丽。

上一篇:宣誓大会活动总结下一篇:自主学习英语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