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与薛涛的爱情

2024-09-05

元稹与薛涛的爱情(共2篇)

1.元稹与薛涛的爱情 篇一

元稹与薛涛间的爱情故事

唐代才女薛涛和著名诗人元稹的爱情是中唐文艺界最出名的爱情之一,虽然这场爱情是无疾而终,但正因为没有结果,反而更有“余味”,虽然这绝不是薛涛所期待的。寇研的新作《大唐孔雀》描述了这场充满文艺气息的故事,让我们可以更清楚地了解这场中唐带着遗憾的情事。

川东的初逢只是一场艳遇

大唐虽然没有互联网和微信,但由于文人圈子总体上规模不大,相互之间又特别热衷于交流文学信息,所以一个人若是有才华,能付诸笔墨,还是不难闻达于文艺界的。

元稹和薛涛具备了这样的条件,所以很快名动帝国是不让人意外的。薛涛29岁,在浣花溪畔制笺、写诗,“词翰一出,则人争传以为玩”的盛况,元稹必定早有耳闻,武元衡奏请薛涛为校书郎一事,更是让她名满天下。而元稹呢,除了《莺莺传》,他还是当时元白诗派的主力军。所以,见面之前,两人想必都已经很熟悉对方了。

元和四年(809)三月,31岁的元稹授监察御使,出使东川,与成都的距离,相距四百多里,即使在当时,用元稹的话说,也是“往来于鞍马间”。两人真正搭上线,还得靠一个叫严绶的人,严绶曾是薛涛的同事。在他的撮合下,薛涛去梓州会晤元稹。

初次约会,薛涛在梓州一待就是三个月,无论如何,都是不正常的,只能说明一件事,有故事发生。两人相处的场景,千余年后,只能让人想象。但此时的薛涛,经历韦幕荣光、两次罚边、韦皋之死、刘辟叛唐,不管和大家闺秀韦丛比,还是和元稹在风月场所见到的其他女子比,肯定都别有风致,不论人还是诗。薛涛《四友赞》据说写于这次约会期间:

磨润色先生之腹,濡藏锋都尉之头。

引书媒而黯黯,入文亩以休休。

四友,即文房四宝,笔、墨、纸、砚,薛涛各以一句诗描摹它们各自的特点,笔、墨、纸、砚这四个家伙,在薛涛诗中显得庄敬肃穆,很有震慑力,不像出自女人笔下。据说元稹起初对薛涛还有些看轻,乐伎写诗,花拳绣腿而已,但《四友赞》一经写出,真功夫毕现,便折服了元稹。

关于这段时间两人疑是同居,元稹《使东川》诗集中,有一首《好时节》可以约略窥见他的态度。

身骑骢马峨眉下,面带霜威卓氏前。

虚度东川好时节,酒楼元被蜀儿眠。

“卓氏”即卓文君,将薛涛喻为卓文君是元稹诗歌里反复使用的意象。尽管谦称东川时节虚度,以诗歌的形式记录下来,终究难掩其中的得意,或许还有炫耀。她可是薛涛哦。

31岁,正是元稹试图要有一番惊天动地大作为的年龄。元稹的效率和公正受到当地老百姓的拥护,白居易后来在《元公墓志铭》中评论这次功绩:“名动三川,三川慕之,其后多以公姓字名其子。”但元稹也因此得罪了一批与严砺有旧的官僚,他们在宪宗面前谗言,构陷元稹。宪宗耳根子软,听进去了。六月,宪宗召元稹入京。分别的时候到了,《云溪友议》中描述了薛涛为元稹送别时的情景:“临行诀别,不敢挈行,微之泣之沾襟。”

在幕府,她的职场,无论面对府主还是幕僚,薛涛用她的不卑不亢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但当她陷入情海、付出真情,盔甲被卸下,露出大丈夫身后小女子的谦卑,像张爱玲那句名言,她径直低到尘埃里去。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薛涛希望能给心爱的人以抚慰、以勇气、以力量,在他危难、遭遇痛击的时刻,奉上自己的真心。这真心,有时候是无价,有时候却注定会被践踏。

永远只是从你门前路过

东川初逢之后,元稹被召回京,接着被贬洛阳。期间他的妻子韦氏去世,他纳了一妾安仙嫔。安仙嫔也是短命,如今元稹又被贬到江陵。元稹现在丧妻丧妾,儿女们嗷嗷待哺,正是需要安慰的失意中年人生。薛涛对这一切肯定知根知底,她再也不想错过了。元和九年春,薛涛由成都赴江陵会晤元稹。距元和四年初次见面,现在已有约五年了。经过了在诗歌中的“以夫妇自况”,此次到江陵,薛涛内心必定充满期待。比起董小宛收拾包袱,对冒辟疆穷追不舍,从东追到西,从西追到东,那种死缠烂打、不屈不挠的精神,薛涛还差得远,但这一次的江陵之行,是除了多年前罚赴松州以外,薛涛走得最为漫长的了。根据资料,薛涛去江陵的路线是顺着长江而行,游历了沿途的名胜古迹。

而薛涛离开江陵已是暮春时节,联想古代交通工具的落后,除去在途中的耽搁,薛涛在江陵停留的时间是不多的。薛涛逗留期间,他和元稹之间发生了什么?同样,后人只能想象和猜测。时隔一年,薛涛回忆起来离别时的情景,仍然非常伤心。

从薛涛归去后的诗中可以看出,薛涛并不快乐,而且是带着元稹的承诺离开江陵的。或许元稹一直把薛涛当成自己的备胎,尤其在妻妾都离世的这段空窗期内,薛涛又从千里之外赶来给他以安慰,但这承诺的勉强和敷衍,薛涛以一个恋爱中人的直觉,已隐隐察觉,所以才那般热烈又那般绝望。这热烈像是这段感情的回光返照,在深黑的岑寂和屈服到来之前,做最后的挣扎。

回到成都后,薛涛无心其他,专心等待来自江陵的消息,在等待中,每一天都变得漫长、沉重、压抑,生活已成为一种煎熬。

拜时间的恩赐,热烈终会渐渐沉寂。当我们在情海沉浮,眼泪都流干,看不清去路,时间会给予默默的援助,不管你发誓永远不忘记还是永远忘记,狂热、执迷都会退潮。爱意还在,还在至深处咬噬着自己,但不会再那么不体面地爆发出来,很多时候,它在暗夜里徘徊,不再渴望与人分享,只是对渐行渐远的热烈的爱,静静哀悼。

有一扇门,曾经大大地打开,门里闪着光芒,或许那就是传说中的幸福,薛涛在门外徘徊良久,最终,回到她深寂的旷野中去。身为孤女,身为乐伎,她已被剥夺了资格去领取这张通往世俗幸福的门票。这是薛涛第一次靠近这扇门,也是最后一次,她的自尊,以及对自己身世的洞悉,都不会允许她再放纵自己的情感。

元稹经历江陵、通州的贬谪后,终究娶了世族之女裴淑。为了仕途,他只能在她门前一再路过。

与其纠结,不如断舍;与其卑微,不如寂寞

8元稹入翰林为中书舍人承旨学士。春风得意时,元稹想起了远在四川的薛涛,元稹写了一首诗歌寄予薛涛。

寄赠薛涛

锦江滑腻峨眉秀,幻出文君及薛涛。

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

纷纷词客皆停笔,个个君侯欲梦刀。

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许多年没理人家,一联系上,先来一通客套的恭维,套近乎,末联中,才终于显出几分诚心,自分别后,相思之情隔断于千山万水,多年过去,你门前的菖蒲都已葱笼一片了吧。

读到元稹赠诗,薛涛想必五味杂陈吧。从江陵回蜀途中,三峡孤峰绝岸、壁立万仞间的烟、雾、雨、泪,漫天飘散,再一次呈现在眼前。如今七年过去,薛涛已是41岁的中年女人了,两千多个日夜的思念,最终化为颤巍巍的两个字:微之。

寄旧诗与元微之

诗篇调态人皆有,细腻风光我独知。

月下吟花怜暗淡,雨朝题柳为欹垂。

长教碧玉藏深处,总向红笺写自随。

老大不能收拾得,与君开似好男儿。

薛涛与诸多男性诗人的唱和诗歌中,多以官职敬称,比如“韦校书”“郭员外”“萧中丞”,再亲近一点,直呼其名,如“张元夫”,唯独这一次对元稹以他的字“微之”相称。这个名字想必在无数个夜里默默念叨过,得知元稹受到构陷时,得知他结婚时,得知他入翰林时,此时轻轻一句“微之”,真是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此次书信,两人人生走向已不同,终成陌路,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从此,两人再无书信联系。而薛涛呢,一场原本也轰轰烈烈的苦恋,持续多年,竟以这种方式来收尾,真是有些狗尾续貂的光景,令人无言以对。

长庆二年(822),元稹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宰相。可是才三个月,元稹便在一场排挤政敌的阴谋中,反遭敌人暗算,长庆二年六月被罢相,出为同州(今陕西大荔)刺史,次年,再次奉诏为越州刺史、浙东观察使。话说元稹的越州时期,距离上次在江陵与薛涛的约会差不多十年了,最后一次别扭的书信往来也已经是两年前。这会儿,元稹想起两度约会期间与薛涛的种种浪漫,想起薛涛去江陵看他、他的绝情和敷衍。此时薛涛的似乎是决绝的沉默,倒挑起了元稹发贱的`热情,传说这当儿元稹计划着入蜀,去看望薛涛或者娶薛涛。但是,没想却被半路跳出的一个叫刘采春的女人给绊住了。

谭正璧先生在《中国女性的文学生活》中,说刘采春“诗才虽不及薛涛,然容貌佚丽,非薛涛能比”。不仅更年轻更好看,而且是当时很红的流行歌手,中唐“风尘女子诗”一派的代表人物,代表曲目《望夫歌》曾长时间盘踞流行排行榜。细审元稹给薛涛和刘采春的诗,给薛涛的,多在极力夸奖她的才情,而给刘采春的,口吻则是轻薄、撩拨。薛涛的诗向来无淫声媚态、无打情骂俏、无脂腻粉香,即便是写给元稹的情诗,也是情意深挚,毫无造作、狎弄之态。不过,也许这也是元稹觉得她不及刘采春那么有情趣的原因?

恰在元稹和刘采春的绯闻闹得甚嚣尘上时,远在成都的薛涛,收到来自白居易的赠诗。“若似剡中容易到,春风犹隔武陵溪。”,意思是劝薛涛死了这条心,因为无论如何,她和元稹都是没指望的了。

尽管从长庆元年的书信以后,薛涛和元稹再无联系,薛涛早已默认这段感情已到尾声,但若一个旁观者再次站出来,郑重地劝她放弃,好像她还没放弃,还在痴望中,还等着别人施舍爱情,而这个多事的旁观者还又是元稹的好友,这其间的微妙和隐隐的攻击性,是既让人羞耻,又让人愤怒的。薛涛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坚决,永远,保持沉默。此时,薛涛44岁了。与元稹十多年的感情纠葛,从青年时期持续到现在,终于彻底地画上了句号。

公元831年,元稹在武昌节度使任所猝然离世。白居易作《祭微之文》,哭得惊天动地。

薛涛缄默不语。

2.薛涛的诗情人生 篇二

宋冠军

内容提要 薛涛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女诗人,她留给我们太多的想象的空间,本文将通过把薛涛的一生分为三个时期来浅谈一下女诗人的情感及其变化。

唐代女诗人薛涛生于代宗大历五年(公元770年),卒于文宗太和六年(公元832年)。薛涛字宏度,本长安良家女,父勋,因官寓蜀而卒。家贫沦落为官中乐妓。贞观五年(公元789年),薛涛因事被罚赴边城松洲,献《罚赴边有怀上韦令公二首》获释。归成都后,脱离乐籍,居浣花溪。涛知音律,工诗词,与诗人元稹,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等都有唱和。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有“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知”的称誉。薛涛在晚唐诗坛上的地位不容置疑,本文将把女诗人的一生分为三个阶段分析诗人的情感及其变化。一 父卒之前

相传薛涛八、九岁时,一日,其父薛勋指井边梧桐而吟:“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涛应声而续:“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1对于幼女如此智慧识声律而敏于文思,薛勋竟愀然久之,似乎预知她将要沦落风尘,以色艺事人。我们说。薛涛沦入乐籍,是时代和她家庭遭际使然,她的不幸值得同情,并使我们诅咒那个时代。当然,这些对于尚处于幼年的薛涛是不可能懂得的,她所知道的也许只是她信口所吟的“枝迎”两句,是承“耸干”而来的细致展开,且声韵谐协,有出离童稚的圆润。有一种思想细密,音韵和谐,用语朗丽的细腻和清越。她也许还在期待父亲会像往常一样夸自己具有音律感,诗感,夸自己是一个 “小才女”。------这段时光应该是薛涛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此时的薛涛应该说是一个思想很单纯但又情感丰富,极富诗才的一个“小才女”。

二 家贫沦落为官中乐妓

“生来是个女性,命运已给她最大的不幸。如果没有知识,浑浑噩噩像牛马般过一世,倒也令人省事。最不幸的是去吃了“智果”,从模糊中醒过来,认识了自己也是一个人。”2薛涛不仅清醒的认识自己是个人,应有做人的尊严,而且她心性极高,即使沦入乐籍,避免不了侑酒赋诗,为男性士大夫助兴,也极力追求一种独立人格,能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亭亭玉立于男性世界。在她的许多诗中,托物言志,体现她追求清俊高洁的情感特征。

如《酬人雨后玩竹》:“南天春雨后,那鉴雪霜姿。众类亦云茂,虚心能自持。多留晋贤罪,早伴舜妃悲。晚岁君能赏,苍苍劲节奇。”此诗描绘了竹子虚心劲节的奇姿,寄托自己不同凡俗的情志和品格。春雨过后,竹子更加青翠茂盛,惹人怜爱,但许多人却未见其在严冬傲霜斗雪坚忍不拔的气概。对于众人的评议,它并不在意,只是淡然处之,仍旧保持着天真的本性,虚心自持。让女诗人更钦佩的是:与竹相伴的是竹林七贤之类的君子贤士、君山二妃之类的忠贞深情女子。自己虽曾没入乐籍,与自己相交的虽也有不堪之人,但多是慕诗名而来,以诗受之于人,亦不乏良友。竹伴高贤,我亦结良友,不是很相似吗?挺拔清秀,劲节向上,不畏霜雪,傲立世间的竹,不正是宏度孤芳清拔、坚贞不坠品性的写照吗?

作为乐伎,其生活环境对薛涛这样一位洁身自好,清俊高洁的女子来说,有着难言的痛楚。己欲高洁,而世人总是以有色眼光打量,甚至还有诽谤。然而,她并没有因此沉沦下去,而是以才女的身份周旋于“才子”阵中,在痛苦中挣扎。当然,对于这种生活,她不免有些怨恨。在诗中,诗人反复表达这种情感,尤以在《柳絮咏》中表现的最为强烈。诗云“二月杨花轻复微,春风摇荡惹人衣。他家本是无情物,一向南飞又北飞。”诗人以柳絮自喻,明言她对于所处环境的悲愤。历来人们以水性杨花来形容女性作风轻浮,不忠贞,更何况一乐伎,在世人眼中地位更低。“轻复微”的柳絮,只能随风而东西,命运始终操在人手,自己不能控制。对于渴望自由,人格独立的诗人来说,虽有才能但仍摆脱不了受制于人的命运。薛涛在这类诗中,多以自然物的高洁品质来喻自己所追求的独立人格,清俊脱俗的气质。诗歌格调高雅,词句清丽,襟怀广阔,超凡脱俗,得到当时及后世人的称美,所以晚唐张为的《诗人主客图》将其列为“清奇雅正”类。

“在士大夫大力提倡封建礼教、控制妇女思想,扼杀妇女才能的宋代,她并没有被驯服。她不仅掌握了广博的文化知识,而且敢于干预闺房以外的事情。”3这句话是用来推崇我国文学史上杰出的女词人李清照的。然而身处晚唐的薛涛在此方面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薛涛跟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一样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人生奋斗目标。薛涛之所以获得士大夫(女校书)的美称,不仅因为她多才多艺,更主要的是她有像士大夫那样热切关注现实,忧国忧民的情怀。

如被韦皋罚至松洲时写的《罚赴边有怀上韦相公二首》,“有讽喻而不露,得诗人之妙。”再如唐宪宗时番王刘辟在蜀叛乱,饱尝了颠沛流离之苦的薛涛十分愤慨,唐将高崇文讨平叛乱,她热情激昂的写下了一首贺诗《贼平后上高丞相》:“始信大威能照日,由来日月借生光。” 赞颂了唐将高崇文功德无量,日月皆要借其生辉。文宗太和五年,李德裕在成都府建筹边楼,“按南道山川险要与蛮相入者图之左,西道与吐蕃接者图其右。其部落众寡,馈军远迩,曲折咸具,乃招习边事者与之指画商订,凡虏之情伪尽知之。”4诗人在那一年秋就写下了气势雄浑,“直高中唐一格”的《筹边楼》:“平临云鸟八窗秋,壮压西川十四州。诸将莫贪羌族马,最高城外见边头。”告戒诸将不要急功近利,贪图边功。这哪是青楼女子之口吻,简直具有政治家的眼光!令人叹服!男女相识到相知,相知又到相恋,皆缘于一个“情”字。有情才相知,有情才相恋。于是有才华,多情的佳丽门,借手中笔,尽情抒发深恋之情。

薛涛更不例外,亦是坚定执著地追求相濡以沫的纯洁爱情。她幻想自己有个好情侣,终朝相伴,双双生活在幸福中,享受夫妻的恩爱。但是,俊杰们欣赏薛涛的才华虽然有的也爱慕薛涛,但不愿与她结为夫妻。很显然,有一条鸿沟横在他们中间,那就是身份的悬殊。

真正的爱情生活是幸福的,当薛涛面对镜中月,水中花般而无力争取的爱情生活时,只能品位出一个“苦”字。

他现存作品中有四首《春望词》透漏了她追求爱情的崇高的道德标准以及她冰清玉洁,情挚意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情操。同时也是对灰飞烟灭的爱怜生活发出的阵阵哀叹。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愁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风光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著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作者在第一首中把一个少女的心理活动淋漓尽致的刻画出来。春光明媚的日子里,一个美丽的姑娘带着淡淡的愁思姗姗而来,来到满园春色的花丛中,不看则已,一看那娇嫩欲滴的花朵,便触动了心灵深度的幽思,她顿生怨恨之心。她恨那意中人为何不与她一同欣赏这春之花。正所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触景生情,她自然会怨恨那不与她共同“喜怒哀乐”的意中人。

本来,春天的鸟儿婉转于树梢头,那美妙的歌声,悦耳动听,令人心情舒畅。可在女主人公的听觉神经上留下的却是“复哀吟”的颤音。一个“哀”字,写出了她百转回肠的复杂思想感情。她感到惆怅和寂寞,怨愤之情便油然而生。因而少女听到的嘤嘤鸟声也觉得哀婉凄苦。

薛涛的追求落空了,她用自己的笔表达出自己所思念,所敬仰的意中人不知身在何方,而产生的凄苦烦闷的心境。她成天接待来自四面八方的墨客,送往迎来,眼看自己昭华已尽,却“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找不到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归宿,每当清晨梳妆时,她常常对镜垂泪,她的内心世界是何等的痛苦和寂寞。

一切景语皆情语,薛涛在《柳絮》中也表达了自己的情思和哀怨:“二月杨花轻复微,春风摇荡惹人衣。他家本是无情物,一任南飞有北飞。”作者在诗中表达了自己的悲惨的身世,作为歌妓,她生活就是“一任南飞又北飞”,而没有普通封建女性所有的安定生活。此中,她内心渴望天伦之乐而不可得的哀痛是一目了然的。

薛涛在这一时期思想感情是复杂的,已不再象幼时那样“单纯”和“无知”,她有着虽为生活所迫沦为乐妓的苦楚,但却有着出淤泥而不染的情怀。涛虽身为女儿身,却也有着位卑不忘天下事,忧国忧民的情感,另外薛涛在这一时期也追求自由美好的爱情等等。这一时期在薛涛一生中是最重要,然而却带着几分凄凉的意味。

脱离乐籍,居浣花溪后

薛涛被罚松洲回来之后,虽脱去了乐籍,但这是以随叫随到为条件的。虽说有了一定的自由,最终仍是摆脱不了与男性周旋,也摆脱不了世人的有了眼光。故而她在《蝉》一诗中又抒发自己本性高洁的情志,傲兀不群的节操。诗云:“露涤音清远,风吹故叶齐。声声似相接,各在一枝栖。”前两句以蝉高洁的生活本性,表达自己孤芳自赏,不同流俗的性,第三句是她抛头露面、酬答唱和,周旋于男性世界的形象物化。一个“似”字,表明这只是表象,内质则是“各在一枝栖”。

薛涛被赦回成都后,便摆脱了乐籍。但她并没有像一般“从良”女妓那样,“充人后栋”、为人妻妇,随随变变找个生活上的靠山,而是“退隐于西郊浣花溪,钟琵琶花满门”5。开始了持续一生,独立不倚,“合规范”的韧性抗争生涯。这中置弱女子独立生活的艰难与不顾,为了坚持做人的节操,而宁愿一人“琵琶花下闭门居”6,弥漫一派浓浓的山林隐士涵养高操洁质的况味。

早在青年时期,她就感到自己不是尘世的女子,“长裾本是上清仪,曾逐群仙把玉芝”(《试新服裁制初成》三首),暮年,终于在经受人世患难之后,回归道门。这是她为自己选择的归宿,也是命运的必然结局。乐妓加女冠,这几乎是中国封建女性中最不幸的一生。薛涛偷吃了智果,又品尝了禁果,她走了一条与封建社会中普通妇女截然不同的生活道路。她失去了女子应该得到的东西,却获得了一般女子难以获得的价值;她失去了人生宝贵的爱情,却获得了男子也难以获得的才名。贞节坊前、名教簿上也许不会有她的名字,中国诗史上却因此产生了又一位卓越的女诗人。这是她的不幸,又是她的大幸!

当然,时已进入晚年的女诗人也许并没有想这么多,她也许只是依然保持着自己本性高洁的情志,也许还在憧憬着什么,女诗人留给我们太多的想象的空间。

薛涛活到六十二岁,死后当时川西节度使段文昌为其题写墓名:“西川女校书薛涛宏度之墓”。—————————————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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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的古诗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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