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的夜晚散文(共4篇)
1.有风的夜晚散文 篇一
怀念有风的日子
当梅香隐去,吹来料峭中些许春意的,是风;当荷色正艳,召唤来蝶飞蜂舞的,是风;当秋风染尽,带来林间多少蜂蝶的,是风;当银装裹素,为翩翩雪花饯行的,是风。
——题记
小时候的风柔柔的,软软的,香香的,吹啸在脸上,仿若春天降临的芬芳,又若大朵的棉花糖压在脸颊上。
小时候的风轻轻的,缓缓的,悄悄的,叫枯叶跳起芭蕾,叫花朵抹上胭脂,要不然风吹过的花朵怎么总是变得红艳一些呢?
这样的风,怎能叫人不喜爱、不怀念?
我怀念有风的日子,为了那份清新。小卖铺里有燕子风筝,龙形风筝,不过我只要一只“老鹰”。接过风筝,稍加拼接,就可以放了。长长地拖在身后,我奔跑起来,风筝随着我的步伐摇摇晃晃地向上飞舞,借助着风势,它愈飞愈高了。我拉着线无拘无束地飞奔呀飞奔呀,清新的风在我耳畔唱歌,我的白裙子,飞舞的发丝,像一枝雨后清新的荷。蓦地想起一句诗:“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高鼎的句子,当时“鸢”还不认识,念成“鸟”。我们是在田垄上放,天空布满各种“鸟”。有时“燕子”和“老鹰”拧在一起“厮打”起来,两家主人各自为自家的“鸟儿”助阵,使劲拉线,战斗结果要么是两根线扭在一起打了个死结,怎么解都解不开,要么是绳断“鸟”飞,两家落得个人财两空。清新的风呀就这么乐呵呵地看着,笑着,走着。长大后也想放风筝,只是满天的电线根本没有“鸟儿”翱翔的地方。
我怀念有风的日子,为了那份呼啸。老家门口就是一条下坡路,陡得很。我常常会骑着自行车,从那里冲下去,有时还会张开手臂,风呼啸着,呼呼的,好像在为我加油打气似的。衣服被吹得像发涨的气球,人仿若一只大翼的鸟,冲下去的时候,我大有雄心壮志在身之感,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现在怎么也不明白当时怎么会那么大胆,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的。
我怀念有风的日子,为了那份童趣。冲下坡毕竟危险,放纸船则充满欢愉。我会折出很精致的小船,写上我的名字,像“女王号”“公主号”之类。我把它们放进澄澈的池塘,放进涓涓的小溪,放进奔腾的大河。轻轻的风儿呀,带着它们漂流,给它们作伴,它们应该不会寂寞吧。悄悄地,它们就离我好远,好远了。我记得泰戈尔写过《纸船》,是唯美的散文诗,字字珠玑。我的纸船里有我的童年,以及童年的风。很久之后我用锡箔做了一只防水的纸船,煞是精巧,被取名为“童年”,只是没有放走它。因为无风,无澄澈之水。
我的童年去了,我的童真去了,那样清新的、呼啸的、轻轻的风也去了吗?我们生活在快节奏的世界,连风也是匆匆来,匆匆去,叫人连片刻都不能挽留。我有各种理由来掩盖,没时间,没闲情逸致,没……可掩盖不掉,我已经失去童年的那颗心了!
那样有风的日子,只能怀念。
2.有风的日子作文500字 篇二
我走到父亲的卧室,才发现父亲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渐渐快要到点的时钟,看着父亲安静的睡颜,我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去叫醒父亲呢?我沉思着,却突然发现有一根银丝在我眼前晃着,我皱眉想要拿,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这,这是父亲的白发啊!仔细端详着父亲我发现父亲的脸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皱纹。头上会跳那么多的银线。
看到父亲脸上的皱纹以及他头上的白发。我是感觉到周围的呼吸着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了,它就像一块儿沉重的大石头压在我的背上。压的我直不起腰,压的我喘不过气。同时又像一把刀一样它在我的心里像刀绞一般痛。我只感到眼眶一阵酸涩,什么时候父亲已经老了?
看着父亲满头的白发开始,父亲满脸的皱纹。我沉默着我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我走出去,悄悄的关上房门。轻声说父亲,睡吧安心的睡吧!
我走出去拿上了钱打上了车去上了课,有上狂风呼啸着我看着外面飞转的碎石。感觉到眼睛若真是父亲送我去上课,那么有多少的碎石伴着狂风一起。砸在父亲的身上呢?
那天很快就过去,什么事都和往常一样只是在刮大风的时候我会拒绝父亲的接送我去上课,像那天一样拿着钱自己去打车。
在那个挂着大风的日子里。父亲的白发脸上的皱纹那么清晰的印刻在我的脑海。就像一把刀一样刻在了我的心上。
3.害怕有风的日子作文 篇三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在地平线上徘徊的时候,奶奶就起床了。由于妈妈成天在田里劳作,所以奶奶就主动承担了做饭和照顾我上学的双重任务。先烧开水熬稀饭,再一次次地喊我起床。而我呢,总是在抱怨了奶奶N次以后才睁开眼睛,不情愿地去洗脸、刷牙。早晨起床时我甚至有点恨奶奶,恨奶奶就像闹钟一样一遍遍催我离开温暖的被窝。洗完脸刷完牙吃完早饭,奶奶总要唠叨“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不然将来长大了就要当要饭的。”千遍一样,雷打不动。我的反应则是“知道了,知道了,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爹妈上地以后,奶奶照例是拿个小板凳坐在院门前的大杨树下搓麻绳。有时几个老奶奶唠唠嗑,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奶奶一个人眯着眼睛半睡半醒地坐在大杨树下打瞌睡。奶奶是孤单寂寞的。
日子就在她为我们准备一日三餐和打瞌睡中一天天的过去了。所有的大人都告诉我,奶奶对我好,我要孝敬奶奶,我也高兴的就像是表决心一样地告诉其他人,我长大了一定挣很多狠多的钱,让奶奶吃好的`、住高楼、坐小车。这话是真的,是真心的。我是这样想的,也会这样去做。遗憾的是,我不知道奶奶根本等不到我长大成人。但是那个时候奶奶听了我的话笑得很幸福的样子,我至今都还记得。
奶奶爱晒醋,而且能晒出最好的黑醋。村里的人都知道奶奶晒得醋最好,我们全家都爱吃奶奶晒下的醋,所以奶奶每年都会晒醋,晒很多的醋。晒醋放在地面上是不行的,因为地面上风尘多,苍蝇多,不卫生。所以奶奶为了晒好醋,为了晒出不生花的醋,总是把醋晒在房顶上。这样一来,每天,太阳一升起奶奶就要上房去揭开盖在醋盆上的东西,而太阳下山了,奶奶还要为醋盆盖上盖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光阴荏苒。有时我也会帮奶奶去揭盖醋盆上的东西,但更多的时候,我是不屑一顾的,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情。而每当我飞快地爬上梯子去帮奶奶时,我总能看到奶奶幸福地笑的样子。
那是秋天一个不太热的日子,下午起风了,很大,奶奶让我去帮她盖醋,我舍不得扔下手中的玩具,所以没去。奶奶单薄的身体就在上房的一刹那被房顶上的狂风卷在了水泥地上……那个下午的太阳变得灰蒙蒙的,风很大,风声就像是呜咽声,我的呜咽声。奶奶就这样离我远去了,她甚至连一个抱怨的眼神都没有留给我。
我心中的痛,长久的痛,我为我的无知,不懂珍惜很痛苦,我时常在梦中哭醒,梦中的我一次次的为奶奶揭盖她的醋盆,为自己赎罪……
4.何况总有风散文 篇四
痖弦说,荻花在湖沼的蓝睛里消失,七月的砧声远了。
我驻足在夏秋两季之间,九月桂子的气息,一阵比一阵的浓烈。薄凉的秋风在季节的更迭中,缓缓地飘过。一些秘不示人的风情,在风中,仿佛黑夜里的一块玉石,温润可心。
20岁那年的九月,我去了一个偏僻的山村学校。学校座落在一个凹凸不平的山坡后,几间低矮的砖瓦平房,一道围墙隔开了与村落的衔接。院中,一棵梧桐树,枝干旁逸斜出,直插入云空。几竿青竹,删繁就简,满目苍翠。一垄垄的稻田,蜿蜒在阡陌。简陋的教室,白色的墙上泛着暗黄的岁月痕迹。教室里零落地摆放着破旧不堪的课桌。这是一所完小,学校老师包括我在内,共五位,学生不足一百。
初次上讲台,我的心忐忑不安。九月的江南,早已褪去了夏的燥热。早晨的风,沁凉如水,可我的手心不停地冒汗,黏糊糊的,汗液泅湿了纸巾。我坐在办公室里,心慌意乱地翻看着教科书。教课书上豆大的字,我却一个也没看进去,我的脑子随着心的慌乱,已然短路,呈现的是一片空白。纸张“哗哗”地掠过桌面,惊扰了旁边备课的一位女老师。她望了我一眼,站起身,拉开抽屉,随手抓了一把雏菊花,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别紧张,喝一杯菊花茶,定定心。我们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慢慢的就习惯了。”我接过杯子,雏菊在温热的茶水里,缓缓地漾开。我的心犹如雏菊,刹那间,安静而温暖。
我带班的四年级,学生虽然只有九个,但是他们的文化底子特差。据老校长介绍,这个班原来的老师是从城里来的,吃不了山里的清苦,敷衍了一个学期,便找熟人,匆匆调离走了。老校长在山里执教了数十年,他与山里的孩子有着极深的感情。他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每一次看到你们年轻的老师走进大山,我心里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山里的孩子,注入你们年轻的活力,我放心。怕只怕你们把这里当做跳板,隔不多久,都会离开大山。老校长的话语中掺夹着许多的无奈,让我的眼涩涩的。
九月的山村,格外的美丽。田埂上,小径边,满天星,星星点点。稀稀疏疏的篱笆旁,木槿花绽放着紫色的花朵。稻田里的谷穗,黄灿灿的,像是铺了一地的金子。远处的一黛青山,匍匐着隐于天边。我带着九个学生,像个孩子王,四处疯野。不到两个星期,孩子们就学会了我的野性。我们趁着天晴到竹林野炊,袅袅炊烟,悠闲的老黄牛,荷塘,静谧的山野,像极了浓淡相宜的山水画。我们寻来干枯的松针,把地里挖来的红薯,埋进灰中,不到半刻,红薯浓浓的香味溢满空气。雨天,我教孩子们读唐诗宋词,看着一张张如饥似渴的小面孔,我的心总是莫名地欢喜。累了我们就唱歌,隔着窗户听屋檐下滴答的雨声,一支接着一支唱。放学了,孩子们围着我;老师,我们带你去打猪草。我像个小孩跟在我的学生身后,在田野里乱窜。课堂上,我教学生们掌握文化知识。野外,学生们教我生活知识。猪笼草,萱草,一个个陌生的名词走进了我的字典里。夕阳西下,老鸦回巢,我才恋恋不舍地告别孩子们。推上自行车,突然觉得手提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包里被孩子们塞满了薯干,板栗。哦,我的心,感动着,柔柔的。暮色四合,山风穿过林间,温润地吹拂着我的心深处。
年底期末考试,我们班的成绩由全乡的倒数第一,排名到全乡的顺数第二。在这个山村学校,教学质量一直落后于全乡。所以这个骄人的成绩,让老校长着实地扬眉吐气了一回,满脸的沟壑都乐开了。特别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参加全乡的作文比赛,在全乡十三所完小中脱颖而出,获得了作文比赛的一等奖。紧接着,乡教育辅导站陆陆续续地派老师前来听课,我的“走出教室,走近田野”的教学方案得到了全乡的推广。
如果不是因为一个朋友的话,或许我不会改变这样的.情形,我会一直安心而满足地待在山村。
第二年的五月,城里一个要好的朋友拜访我们的山村学校。午后,我们吃过饭,站在校园里。五月,时值梧桐花盛放的季节。洁白的梧桐花,一朵一朵地飘落在我们的肩膀上。正午时分,学校里寂静无人,朋友思索再三,艰难地开口说;阿青,你准备一辈子都留在山里吗?我当时笑了笑,回答她;“这里不好吗?”朋友有些愠怒;“阿青,山里偏僻,每天奔波不已,你就不累吗?山外一片繁华,那才是飞扬我们青春的天地。”我默然无语。朋友走后,那个下午,我心神不宁,我知道,朋友的话语触动了我不敢面对现实的神经。从学校毕业出来,同学们一个个在单位舞弄得风生水起,唯有我躲在这个角落疙瘩里,默默无闻地陪伴一群野孩子。我的心失去了平衡。
碰巧,六月里,一个当官的亲戚到家里走动。父亲便托付我的工作,那个亲戚一口答应。恍惚间,我就进了城。
我要离开山里的消息不径而飞,学校里顿时沸腾。最后的一节课,我的九个学生,静静地听完课,他们一反往常的活泼,默默地坐在教室里。也不知是谁先小声的啜饮,然后,感染了其他的几位。我站在讲台上,低着头,不敢抬眼看孩子们纯真的眼睛。“老师,是不是我们不乖,让你离开我们啊?”一个平素最调皮的学生泪眼汪汪地问我。我摇着头,拼命地控制自己,离开的理由能与孩子们说清楚吗?所有的这一切与孩子们无关。我抬头,看到窗外老校长暗淡的脸,他佝偻着身子,一动不动。六月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照得老校长的脸色一片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