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奋斗时

2024-06-23

又是一年奋斗时(共15篇)

1.又是一年奋斗时 篇一

匆忙中,竟然发觉日子过得是如此之快,转眼又到了清明节。每年在这祭奠的日子里,我的心都会满是伤痛。总是不敢回忆,走进过去的时光,我不知道该怎样走出来。我只有在这祭奠亲人的日子中撒一捧思念的泪水。燃烧起的纸灰,春风过后就像黑蝴蝶一样飞起来飘动如那早以远逝的灵魂。那乘火光而去的纸钱载着亲人的思念,可以顺利抵达目的地?

今天一大早就和三弟驱车回家,为我的母亲和先辈们上坟,我的母亲在四年前清明节过后一周时的那天上午永远离开了我们,遥望远方飘去的白云,我时常痴痴地想,母亲活着多好,岁末年关,我们可以像远飞的大雁回到老家,抖落一年的风尘,给母亲买上一件合体的衣衫,带她到外面走一走,吃上一顿母亲亲手做的可口饭菜,聊一聊邻里的家常理短,母亲的脸上总会绽出会心的微笑。然而过去的岁月只能变成一种回忆,思念就如吹在风中的花瓣,不知该飘向哪里。天与地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我实在找不到一把能够测量的尺子!绵绵的思念总是压抑在心底,惊起时就如决堤的水一样汹涌而去,轻易就将我吞没。都说世上最远的距离是明明咫尺之遥,心却不能相知,那实在是他们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天人永隔,一堆黄土阻住了所有信息。

到家时,父亲早已在等待我们,将饭菜端上了茶几,随手剥了两枚煮熟的五香鹅蛋,让我和弟弟每人吃一枚,当接过那热乎乎的鹅蛋时,我的心品咂出了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吃好饭,父亲教我们把纸裁好,带上祭品和纸钱鞭炮,到了村口,三叔们早已等待在那,我们一路同行,先到先辈们爷奶的坟前,然后才到母亲的坟前,在蒿草从中,按下了一张张白纸,点上了三柱香,烧上一堆纸钱并燃放了鞭炮。围着坟头抷上一蓬泥土,在这祭奠日子里,我不想有过多的回忆,不愿意进入伤悲,但是被锁住的伤痛还是被祭奠唤起。把一切都埋在心底,继续让记忆去珍藏吧,这永远都不可能远离的伤痛。

母亲的音容笑貌时刻在我眼前浮现,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觉得母亲就是一本翻不完的百科全书,和母亲的交流中,免不了要接受母亲的训导,我们始终对母亲心存敬畏,理解了一个母亲是在倾其全部的生命体验和智慧在引领着自己的儿孙如何更好地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打拼。

我每次离家的时候,母亲脸上总会现出恋恋不舍的表情,她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用塑料袋装好,塞到我包里,然后送我出门上车。直到车开时,她还不住的张望,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至今我的脑海里依然定格着母亲与我们离别时的样子。

母亲活着多好,母亲活着院子的花会开的更艳,母亲活着年迈的父亲就不会形单影只,母亲活着我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然而谁又能补救人类失去亲人的缺憾呢?母亲走了,我们只能用无尽的思念守望母亲的灵魂,愿我们远在天国里的母亲安息!夜幕降临,淅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起来,我站在窗前,看着雨的世界,心好像也下起了雨。伴随着滴滴答答小雨敲窗的声音,心就像是包饺子揉面团一样,被揉来搓去。雨还在下,静夜的雨丝让人有些寒颤,灰蒙蒙的天空,此时看不到一丝光亮,闷的让人有些窒息。

只要懂得珍惜,知足,感恩你就会拥有快乐。人只有一辈子,谁都没有办法重活一遍,因此,我现在特珍惜与父亲在一起的岁月,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够过上快乐的日子。

我一直喜欢看雨,不但喜欢看,我还喜欢在小雨中漫步,那是一番难得的惬意。听着雨水轻轻叩击树叶时沙沙的声响,那是一种能够滋润到心底的美妙。我本来喜欢小雨,可是今晚雨却不同。庞龙的一首《回家吃饭》把我从雨幕中拉了回来,听着句句揪人心弦的乐曲,在心里瞬间被温情颠覆。模模糊糊的泪眼,此刻看到了一丝光亮。

2.又是一年“春捂”时 篇二

早春季节,大地回暖,人体新陈代谢亢进,产热增多,同时散热不断增加,氧耗量也增多。而在同时,北方常有寒流和强冷空气南下,导致气温急剧下降,人们机体调节功能跟不上天气的变化,如果保暧措施不得力,常可引起体温过低。

另一方面,室内暖气停止后,室内外的温差加大,又遇上春天是冷暖最不稳定且多风的季节,一旦气温下降,人们就难以适应,尤其是年老体弱者容易患上急性呼吸道感染(如感冒、肺炎、哮喘等病)。

因此,春捂还是很有必要。

春捂如何“捂”

春捂中“捂”带有一点热的意思,简单点说,就是让人们适当多穿一些衣着起到保暖作用。但具体怎么“捂”,还是有讲究的。

◆ 早晚捂,捂下肢

春季气温日差较大,早晚较冷。早晚可适当“捂”一会儿,而晴日的中午时刻,气温一般都在10℃以上,此时可适当减衣服。这个时段, “春捂”的重点是腿和脚,穿上较厚的袜子和舒适的鞋即可。

◆ 抓住“捂”的最佳时机

春天是多种疾病的高发期,适当捂一捂,可以减少这些疾病的发生。而“捂”的最佳时机,是在气象台预报的冷空气到来之前24~48小时,重点“捂”头颈与双脚。

这个季节也是传染病流行季节,少去公共场所如大商场、影剧院和娱乐场所,以免染上疾病。

◆ “捂”也要“随时增减”

“春捂”强调人们衣服增减视天气的变化情况而定,也要根据自身的体能素质,因人而异。总的原则衣着要“随时增减”,而脱衣要“递减”—— 衣服一件一件地脱。

春捂不过度

现实生活中,有的家長生怕孩子着凉生病,常常用小棉衣把婴幼儿“捂”得严严实实。殊不知,这样做往往是“好心办坏事”。近年来,“春捂”过了头,春季发生婴儿捂热综合征事件时有所闻。究其原因,3岁以内婴幼儿的正常体温极不稳定,容易随着环境温度变化而波动,常表现为体温过低(35~36度),这与他们体温调节中枢功能尚未完善,对外界环境适应力差密切相关。该综合征可累及全身各个脏器,大脑最容易受伤,不易恢复。这值得引起年轻家长们高度重视。

通常认为,日夜温差大于8℃是“捂”的信号。气温回冷需要加衣御寒,即使此后气温回升了,也得再捂7天左右;当外界温持续在15℃以上且相对稳定1~2周,就可以不“捂”了。

3.又是一年高考时 篇三

六月,毕业季,又是一年高考时。时光似流水飞快,转眼离开高中已经两年。如今的我不仅不是即将迎接高考的考生了,而且在大学也成为正儿八经的学长了。虽然我经常说要是理工大的学弟学妹都和我一样,那这个学校就真的没有未来了。但说归说,这学长还是真的,这个东西算起来可不是看成绩,那是看资历的。虽然我参加高考已经两年了,在高考的阵营里我已经逐渐消亡,但是高考却微笑着迎接着一代又一代满怀壮志抱负的年轻学子。看他们尽情的挥舞着自己的所学,拼命地追求着自己的梦想,努力的追求着把梦想变为现实的过程。

两年前的我可没现在这么温顺,让高考感动的不行不行的。自从进了五中,我就没喜欢过高考,每天听着不同的老师同学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高考怎么怎么,就像拉登听着身边的说奥巴马怎么怎么样。我承认我的一身反骨,对我不喜欢的东西有很大的排斥性。就像当年那么极力的排斥高考,貌似还写了几篇高考反文,被语文老师说什么思想有问题。我知道倘若以前的同学现在聚在一起,谈笑间也许就会说道,以前班里貌似有个叫李宁的在语文考试时一连写了几篇高考反文,被语文老师批了一顿,还被同学们当做课间娱乐传着看。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会记得当年的李宁是副什么模样。

同样,多少年后,大学里的同学回忆起大学生活,不知道有多少人记起在他们大学里有个叫李宁的,在这所不大的学校里,在临沂做了不少糗事。没事就写写小说,对着碧绿的湖水发呆,亦或是坐在肖山上吹风,再不然就是在自习室里画画了。对校内的一切活动不感一丝兴趣,浑浑噩噩的就度过了这两年。

不过,现在看起高考来可没以前那么不顺眼了,我和高考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也许真的是成熟了,如果没有曾经看着如此不顺眼的高考,我们的小兄妹们凭什么跟那些富二代官二代斗呢。但是说归说,高考到底存在什么弊端能不能改我不在这里说,说了也是白说。既然上了高中,要准备参加高考,不管她是什么样,积极的去面对,才是战胜的王道。就像当时,我就是怀着一份填一份表上个二批院校的心态走进的考场,至于分数后来为什么这么低,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有些事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有因必有果的,高中这么个混日子法,到这一步也是自食其果吧。这就是说,我讨厌高考,但是讨厌不等于恐惧,别人高看你,我就是蔑视你,别人那么重视,我就是以一颗平常心不高看你一眼。

现在来看高考,却不是那么多反感了。原因可能就是认识层次不同了,同样是高考,时光却改变了不少我对她的感情。就像一位极其严厉的母亲,当教育你时你可能一身反骨,不可一世。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回头再看,感觉自然不同。看着一届又一届学子不断充实着高考,也不断的通过高考实现自己的梦想,你不得不感叹真是人生代代无穷已,而我们不过是历史中的匆匆过客。

说起高考就不由得回忆起以前在高中的那些日子,那些可爱的人和事。和同学们一起备考的日子,从某种角度说其实我们是战友,不过没有生与死罢了。再就是那些尽职尽责的老师,像高考一样微笑着接纳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学子,是真正的园丁,培养着祖国和民族的希望!

回想那年我高考,还真是没有怎么管我的,妈妈一直忙于工作,而我又住校,学校离家百十里地呢。完全就是和宿舍的那几个一起,但是当时那气概绝对是凌云壮志啊,把牛再吹大一点,高考那天的心情,完全可以用《单刀会》里的一段唱词来形容:“大江东去浪千叠,趁西风驾着这小舟一叶。才离了九重龙凤阙,早来探千丈虎狼穴。大丈夫心烈,大丈夫心烈,我觑着那单刀会,似赛村社。”所以,我一直看不起高考时被家长亲友前呼后拥送到考场的孩子们。那场面真如“妻子爷娘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干嘛哪,上刑场哪?考不起就回家抱孩子去。我还是愿意一个人单刀赴会,把高考当成去唱三天的社戏。唱出咱的凌云壮志,死也死得悲壮潇洒。

不仅如此,我记得考语文时我还调戏了一下监考老师,其实现在想来好幼稚的。当时是因为出汗把试卷弄花了一点,可我分明看到那监考老师得意的一笑,还潇洒走到讲台前手摇折扇,活像李宁同学小说中的色舍管大爷。我是怒火中烧啊,但又不敢怎么地,于是我就在草稿纸上画画,画的监考老师手拿折扇,站在讲台,当然有所抽象。还提了一首小诗似乎是:监考老师真有才,手拿折扇轻轻摆。腰里一根破皮带,胸前挂个小牌牌。像只小狗坐前排,汪汪叫的真精彩!语文几乎不怎么用草稿纸,那画几乎占满了整个纸张。交完卷,我本想一觑监考老师看到画和诗的表情,谁知那老师面不改二分微笑飞快的收好草稿纸根本不看一眼。而那位折扇男收的是答题卡,气我个半死。

走出考场往学校门口一瞧,好家伙!人山人海啊,警察老师家长出租车,那场面真如林彪陈毅刘伯承屯百万雄师于长江北岸,只待毛泽东一声令下,就千帆竞发,投鞭断流。我一度怀疑这学校安全吗?这般高考真是激动人心啊!

吃过饭回到宿舍,没人讨论考试,班主任考前叮嘱过的无论考的如何都不要讨论。我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没人讨论,我和谁讨论去。就这样在刘邓大军的包围下考了三天,终于高考画上了句号。

考试都没怎么样,考完就更不当回事了。出成绩确实是惊讶,觉得丢人。但我还是自内心找了一份慷慨词大凡世之奇才,奈何生不逢时,可悲可叹,真是:拒狼进虎亦何忙,奔走十年此下场。岂独桑田能变海,似怜蓬鬓已添霜。死如嫉恶当为厉,生不逢时甘作殇。偶倚明窗一凝睇,水光山色剧凄凉。再加两声悲壮的笑,我想诸葛武侯在五丈原也不过如此悲情!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高考时,当年悲壮也好,惨烈也好不知不觉已经两年。正是这份不打不相识让我和高考结下了不解的情缘,每当高考时心里总有一丝微妙的荡漾,那些年围绕着高考的那些人和那些事,总是在我心中不断游离,徘徊。那煽情一幕幕,那笑声,背书声,讲课声,那花香,书香,中性笔的香味„„我们还有机会再感受吗?

从某种角度讲,我们是永恒的,不过是高考被当做接力棒一届一届的传递着,我们传递给了我们的学弟,他们又传递给了他们的学弟,永远的往下一届传递着,传递给那些为高考呐喊,奋斗,拼搏了多少年的高考人!

仅以此文献给天下考生,祝你们考个好成绩!五中加油!妹妹加油!

4.又是一年春节时 篇四

虽然2011的春节悄悄地离开了我们,但那多姿多彩的春节仍在我的脑海中回味着。

一年年春暖花开,一天天潮涨潮落。就这样,我们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迎来了生命中的又一个新的开始。

除夕夜时,一家人围坐在圆桌旁,其乐融融。你说说最近知道的趣事,他说说这些时发生的趣事,好不快乐。这期间,外出打工的叔叔的辛酸苦楚,发生追尾事件的舅舅的无奈,但,所有的烦恼,都随着旧一年的过去而过去,所有对明天的企盼与憧憬在新的一年里迎来。

晚上,和爸妈一起窝在床上看春节联欢晚会。创意钢琴不错,王力宏、李云迪都很好;万物生这首歌不错,萨顶顶有特点,不俗;但黄宏的荆轲刺秦思路不错,但剧本仍需有所改进;而看那孔雀开屏的那一瞬,只有震撼!而对于彻底清除广告,再出现主持人报赞助的做法,我是赞赏的,至少春晚迈出了改革的第一步。

大年初一,和爸妈到亲戚家拜年,在路上,无论认识与否,大家都会道声:新年好,把祝福传递给周围的每一个人,让他们在新年伊始,倍感温暖。而后最为开心的,就是可以在爷爷家与一大家子一起吃着精心准备的饭菜,席间之余,爷爷奶奶还在灶上忙着。尽管辛苦,额上不时冒着汗珠,但脸上因亲人们一块儿开开心心的二露出的笑容,确实最真实

美好的。

每逢过年这几天的晚上,总会和妹妹一起放烟花,黑夜之中,绽放出烟花的绚烂,每每和妹妹一起放烟花之时,总是十分自在。我们一起挥舞着手里的烟火,那一道道灿烂地痕迹,就像是我们美好的青春年华。即使短暂,我们依旧倔强着做最好的那个自己。烟花过后,我们会看天上的星星,坦率地说,相较于月亮,我更为欣赏那满天繁星,就像是幕布上点缀着主题的花边。虽然人们注重的经常是主题,但少了花边,未免不觉单调。

5.又是一年风起时 篇五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是的,虽然我不是身在异国他乡的游子,但也能体会到那种思念亲人的愁苦之心。还记得在我六岁那年,那天是我生日,爸爸拿着一棵小桂花树苗,站在我面前对我说:“今年我要送你一个特殊的生日礼物——生日树,期望它能伴你成长。”我欣喜若狂,怀着激动的心境和爸爸把桂花树种到了后院。此后,我细心地照料着这棵“生日树”,它陪我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爸爸去外地工作,不是经常回家。四年过去了,小桂花树也长大了,在我想念爸爸的时候,就到它跟前去看一看它。每当秋天来临时,闻着桂花树上散发出来的香味,看着那凄凉萧瑟的秋风吹打着娇嫩的花,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了更浓的思念之情。

如今,又是一年风起时,桂花又盛开了,我也会情不自禁的去那棵桂花树下,去看一看。因为我和爸爸有个约定,无论他身在何地,无论有多忙,在桂花盛开的时候,他都会回来看我。爸爸回来了,原本凄凉萧瑟的秋风变得如春风那样温暖了,原本一个落叶满地的季节似乎也变得充满温情,原本平淡无奇的流水声也变得像一首美妙的乐曲。爸爸走了,只留下桂花树和我相依相伴。

6.又是一年高考时 篇六

每每到这个时候,看见学生们忙碌的身影、家长们期盼的眼神,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曾经走过的岁月。

十年前,我高考失败了,整个世界一下子变的天昏地暗。看着整天在田间劳作的父母,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争气。可父亲没有责怪我,似乎连一丝的抱怨都没有。不过他看不下颓丧的我,竭尽了他的能量将我送到百里之遥的县城复习班复读,就因为别人说那里的教学质量好。看着老实巴交的父亲佝偻着腰将我的被褥铺好,我更觉得自己真是无地自容。

父亲默无声息地帮我收拾好了东西,坐在床沿上,没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呆呆地看着父亲抠着指甲里的污垢。父亲的手指象虬曲的松枝,虬劲有力,也布满了深深的刻纹。父亲要走了,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家里要起秧把,我回去了,好好学。”

父亲回去了,留给我的是心地的责问,留给我的是清早的星辰,留给我的是校园里匆忙的脚步,留给我的是午夜时的专注。

麦子又快熟了。

那是六月的一个中午,吃完午饭,我匆匆忙忙地回了宿舍,进了宿舍区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宿舍的台阶上,是父亲。也许是一路赶来累了,也许是家里的农活太累了,父亲在那里打起了盹。饭煲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生怕带来的饭菜会凉掉,脚上惨白的黄跑鞋上一块灰布补丁格外显眼,杂乱的头发里,几根麦芒告诉我,麦子熟了。

我轻轻地推醒了他,父亲很惊诧,“哦!哦!”哼了两声说,“不小心睡着了。”“吃饭了吗?赶紧吃饭。”

我也很惊讶!“吃了,你怎么来了?”

“你妈叫来的,她杀了只小公鸡,非要我送来,说你再有两个星期就高考了。”说着便把饭煲塞给了我。

我把父亲让进了宿舍,不知道该说什么。父亲似乎也没什么说的,过了好一会才冒了一句:“学习还紧吧?”

我似答非答的回了一句:“还好!”

又是一阵沉默!我的脑子的一片空白,因为不知道后面高考会是怎样的结果。

最后还是父亲开了口:“我回去了,好好学!”

父亲回去了,几句干瘪的话留给我的是焦急的等待,留给我的是殷切的期盼。

麦子熟了,当我高考结束回到家的时候,父亲笑呵呵的告诉我,麦子丰收了。父亲笑的很甜。

岁月流转,麦子又熟了,下班的时候,看见食堂门口挤满了送菜送饭的家长,个个好像都被一根线牵着一样,朝着教学楼的方向张望,个个眼里都注满了同样的深情——期盼。

7.又是一年风起时 篇七

忙完了家务活,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电视,妈妈似乎被那幽默的情节逗笑,一双手捂在嘴上咯咯的笑,原本在一旁的我凝视着妈妈的手,脸上的笑意停滞了。那双手,竟是如此这般的粗糙并失去了光泽。我微微一怔,那零碎的片段跳跃在脑海中……

入秋了,忙碌了整日的妈妈找出冒险开始为我织毛衣。

白炽灯时明时暗的昏黄的光线打在妈妈的身上,她勤快的影子里写满了温馨,一针一线,一针一线,妈妈手上的迅速带起了一阵风,我知道,这迅速里写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爱。她的纹里写着一种满足――是啊,很快就要织好了。

妈妈好像一位作家,毛线是她温婉的文字,成篇成篇都写满了关怀;妈妈又好像一位园丁,毛线是她心爱的花朵,一针一线都倾注了温暖。她粗糙的、满是厚茧的手停下,抚摸着她的优秀成果,又用粗壮的手指按压手上的穴位休息休息。

“来,宝贝,试试看合不合身,这毛线的颜色可是你最喜欢的呀!”我欢喜地穿上给妈妈看,妈妈喜笑颜开,她以一种粘稠的温情望着我,不住地絮说:“好看!确实好看!”毛衣穿在身上,心上似乎也吹起一阵温暖的清风,这是让我深深沉醉的爱的暖风……

蓦然想起,电视的声音渐渐消失,脑海中清风般温暖的事例再次映入脑海。

妈妈总是用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为我烧得一锅好菜,令我一饱口福;雨天,妈妈用厚实的手为我撑伞……一想起她的温柔,,便让我双眼看不清楚,正是这点滴关怀,在我心上,吹过一阵温暖,卷来一阵爱的芬芳。

8.又是一年总结时 篇八

特意看了一眼上篇日志的日期――-01-06,这也预示刚刚过去的一年是空白的`!

总结,就是总结上一年的收获,经验,成果,总结成功的经验失败的教训。对照上一年度的目标查找没有完成的部分,继续努力!

这一年,我29周岁,老家语30岁的人。30而立,30是一个坎,迈过就是30,没有2开头的年岁了。

乱,没有头绪・・・・・

工作平淡,生活清平,人生没了激情,更有懒惰・・・

无味的工作,空洞,虚・・

依旧被日子给过着,每天都是三顿饭,外加一个午休・・・

目标好像没有过,即使有也是昙花一现・・・

更不要提收入,那是从不被看好的・・

2011就这样过去了:换了部手机,参加了无数次考试,把头发留了起来,其他好像真的没收获。

到了,真的到了,去哪找张船票?

9.又是一年高考时 篇九

高考,很多孩子在这个决定命运的考场上描绘着人生……

天气很热,闷得让人窒息,很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高考这么重要的考试定在这样炎热的季节里,可能是真的在考验孩子们的意志吧,真正的人才的确需要学会在任何环境都应对自如!

说起高考,离我好像已经很遥远了,只记得我们高考那时比现在还热,七月份的7、8、9号,当时很流行的一个词叫做“黑色七月”,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在那个热得连牙齿都出汗的日子里无不是一项艰巨的考验,挥汗如雨的考试过程已渐渐地模糊,留在记忆里的是三天没睡好觉,在床上像翻烙饼一样地折腾。让全家人都跟着揪心,现在回头想想,充足的睡眠是考出好成绩的最大保障!搞不懂为什么当时那么紧张,连觉都睡不着,还是太年轻了,把这些东西看得太重了,总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一旦考不好,这一辈子就完了,然后就把不该背的包袱全都背在身上,平时轻装还觉得疲惫,更何况负重前行啊?

有时候,生命也是一个大考场!

在这个考场里,我们要做的是用自己的能力考试及格!同样,它也不需要我们背负太多的东西,一旦负重将不能远行,只能在一个很小半径的圆圈中画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包袱呢?想来想去可能是因为我们太在意别人的想法了,总是在想如果这个事情做不好,会不会很丢人?别人会怎么看呢?于是不能释怀、于是有了顾忌、于是放慢了脚步、于是把机会留给了别人!就这样看着机会从眼前溜走,犹豫,实乃成功之天敌!

不记得是谁说过,尽情跳舞吧,就当没人观看;全心去爱吧,就当从没受过伤害!没有后顾之忧才可以让人生变得洒脱,让前进变得通畅,没有比较的人生才可以无忧。不必看着别人的眼色过自己的日子,今天比昨天好一点就是收获!

10.又是一年清明时(推荐) 篇十

初二(1)夏天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严冬在这温暖的春风中渐渐消退;岁月在这艰苦的奋斗中远去;在春天的怀抱中,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清明时间。而在清明节的这一天又许多的人会去烈士陵园祭奠那些长眠于九泉之下的英雄,远逝的画面早已载入史册,他们的英雄壮举也早已化作了一尊尊不朽的雕像。今天我们怀着无比凝重的心情齐聚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人们的心中都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不能忘记在缅怀先烈是应遵守文明,大力提倡环保健康的方式去纪念那些为人民,为国家而牺牲的烈士。

在这期间,大家可以和家人一起参加清明节祭扫活动,有些人认为清明节是一种封建迷信的活动,不应当参加,但是,其实这不是:这是一个人对已经逝世的家人,朋友的怀念,同时有时一种思念的寄托,而且国家把他设为法定假日,就是希望我们去传承他的文化活动。

我们可以通过清明的祭祀活动走近大自然,拥抱大自然用那颗赤城的心去凝听大自然;我们可以在这过程中学到许多课堂上学不到的知识,开阔我们的视野。为此,我们更应该去参加清明祭扫活动。

在清明到来之际我们可以为那些逝世的亲人,朋友,英雄送上一束鲜花,寄托哀思;点上一首歌曲,吐露真情;留下一段祭文,书写思念。

清明,又是一年清明。无尽的悲伤都化在这蒙蒙的细雨中,承载着思念的心情,落向大地撒给逝去的亲人,来年的清明,仍是这样的心情,久久的,不散...。

11.作文《又是一年风起时》 篇十一

九年级三班纪文娟

窗外,风沙沙地刮着。秋的风,没有春风的那种妩媚;秋的风,没有冬风的那凛冽;秋的风,带着点稻香的味道扑鼻而来;秋的风,蕴含着些许的惆怅与不舍。又走在了那条小路上,不仅潸然泪下。

风吹过,吹干了眼角的泪,吹醒了脑海中尘封的记忆。耳边似又响起了那时我们无忧无虑的笑声,眼前似又浮现出那时我们天真灿烂的笑容,我们蹦蹦跳跳,我们大吵大闹,我们童真依旧,我们、回忆未散。

路边的那几棵高大的柳树,在岁月的雕琢下变得更加沧桑,仿佛仅仅经过了两年,他们却长了二十岁似的,那柳条更长了,柳叶绿的更深了,柳树树干更粗了,柳树枝条更多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依旧尽职尽责地做着“行道树”。那个多土的,杂草丛生的,勉强还可以称作“操场”的,我们可以抬头仰望太阳、月亮和星星的地方,男生们挥汗如雨的篮球场,女生说悄悄话的草丛,我很想,在那里大喊,“老校,我想你了!”

天阴森森的,大团大团的乌云在头顶盘旋,空气中含着更多令人窒息的元素,也许以前,我们依然会边跑边笑着互相说,“快下雨了,快跑啦!”之类的话,但现在,似乎是心头的负担更重了,肩上的责任更沉了,心头的忧虑更多了,再也无法展开那么爽朗的笑脸。何况,身边那些原本可以说话的人已经不在身边,那个可以依赖的老校也回不去了。

以前,对老校是厌烦,烦恼那些学习的地方;现在,对老校是怀念,深深的眷恋。想念那个让我遮风挡雨两年的地方,即使是现在这学校如此大,如此好,也不及我心中老校百分之一的地位呢。

我很多次的想,想再自私一次,让我再回去看看。拾起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让他们继续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发出世界上最最绚丽的极光。

当脑海深处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时,视线模糊了,在这个地方,我才是最自由的,再也没有那些烦恼,更没有那些负担。我很想,想回到那时候,我们最有稚气,最盼望长大的时候,我们傻傻的却又最能装明白的时候。

又是一年风起时,我又回到了那个地方,打开了我尘封了的记忆,让我的思绪尽情飞翔。

又是一年风起时,我放下了那些烦恼与忧虑,在那里尽情地笑,大声地哭。多想,让时间停留在那一刻……

12.又是一年团聚时 篇十二

我与二哥最晚一次见面还是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年冬天,那时二哥还没有结婚,母亲一直催着他早点成家。父亲年事已高,父亲这一辈中伯父最大,两个姑姑其次,父亲最小。伯父早已儿孙满堂,过上了四世同堂的日子,他的大孙子都已经有了儿子!而我们家四兄弟中只有大哥结婚生子,二哥未谈,三哥谈好但未举行婚礼,这在父母心中是一块大石头。相比伯父一大家人,父亲总觉得自己家不如伯父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伦理观念在父亲那一辈人的心中还留有深深的痕迹。

2002年的冬天是一个下了大雪的寒冬,但对我家来说却是一个喜庆祥和之年。那年春节,远在深圳多年未归的二哥终于回家过年了,一直只能在电话中听见声音的二嫂也跟着回来了。

因为二哥二嫂的回家,劳累了一年的父亲,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就连在屋后菜地里干活时都能看见父亲那张乐呵呵的笑脸。冬日正午的太阳很温暖。在门前晒场上,父亲掰着那满是老茧的手指给我们细算着这一年的收成以及来年开春的打算,低声细语中折射出来的是父亲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和憧憬。

那年的冬天,家里宰杀了一头自家养的肥猪,除了亲戚买走一些肉外,猪杂和其余猪肉都留着,腌制成了腊肉。父亲说:“新媳妇进门了,家里的年货应该更丰盛一点,农村里面没有什么好东西,一点腊肉代表了我们对新媳妇的欢迎。”那年的肥腊肉真是白里透红,没有一点杂质,就像农村人的诚意,不掺入一丝杂念。除夕夜是一个炉火旺盛、菜肴丰盛和全家团圆的寒夜,热气腾腾的饭桌上,我们一家人围坐着,畅谈着生活的点滴,享受着团聚的快乐。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那首《常回家看看》的歌曲:“老人不图儿女为家作多大贡献呀,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这一年的春节,家里喜庆得很!父母亲忙了一冬,也高兴了一冬!

这个月的月初我又回家了,发现父亲的身躯更加瘦弱了,走路也有点不稳。交谈中,父亲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到天气:“天气变凉了,变冷了,再这样冷下去又要下雪了。”下午我和母亲一边摘菜一边聊天,父亲则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在扫地,后来再仔细听听,原来是父亲打开了前几年二哥送给他的剃须刀,可我记得父亲早几年就没有用过剃须刀了。母亲往屋子里看了看,对我说:“你爸现在有事没事就玩弄那个剃须刀。”我知道那是父亲想二哥了,想着二哥他们在他乡过得怎样,想着他们今年春节能不能再回家一起过年,一家大小能不能團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父素老早就说:“今年的油茶收成不错。茶油不卖了,留着给老二带点去,娃娃们吃了好。”父亲一直想着二哥一家人。尤其是已经上了小学的孙女和还在上幼儿园的孙子。儿行千里,割不断的是那浓浓的亲情,说不完的是那深深的思念!

天气渐渐冷了,转眼又到冬天了,今年春节应该又是一家团聚时吧!

责编/文邦

13.又是一年中秋时作文 篇十三

父母都去了外地出差,母亲兴许还能快点回来,而父亲却是出国。——明明是团圆的日子,却给我留下了一屋子的死寂。的确,在外婆常躺沙发睡觉时是这样的。

外婆得了糖尿病,住院期间许是又和别的病患交叉感染,现在整日咳个不停,偌大的房子里回荡着一声声咳嗽,甚至比寂静令人心烦。

坐在窗台边,窗是开着的,微微的风卷着有些骇人的热浪袭来,扑在脸上;隐隐传来丁丁当当的骰子声,欢喜无情地在我耳畔打转,不过十几秒就又带来一位与它相似的新朋友。远望对面的几幢住宅楼,亮得真是有些刺目,着实是一片万家灯火的景象。

也对,团圆的日子就应该热热闹闹的。

我望着窗外景色发呆时,外婆不知从哪拿出一个色泽鲜亮、花纹精美的大红碗,里头六颗象牙似的白色骰子安安静静地躺着。她蹒跚着走过来:“习俗不能丢,还是得博一下,两个人也得有个好彩头。”我跟着过去。她开了电视,里面播放着不知哪个台的中秋晚会,欢歌乐舞,也着实明艳热闹非凡。“过节还是热闹些好。”外婆如是说。两人在屋里看着屏幕上的热闹作背景,掷着骰子。“无心插柳柳成荫”,虽还是没大过外婆的“状元插金花”,但六个“六”这种稀奇罕见的“状元”也被我博了出来,运气还是不错吧!心间迸出一点小欢喜。

歌曲悠悠响起——“将相思寄明月,期盼你能察觉………”忽然间,我记起中秋节的另一层含义,除团圆外,它不也有让离乡游子望月寄相思于家乡于家人的意义吗?

结束两个人的博饼,我坐回窗边,远望窗外,依旧不见那轮明月,但我知道,它依旧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挥洒着它的光辉。那,若是我对这看不到的月儿寄情思,他们,是否能听到、看到呢?电视里的烟花轰然炸开,照亮了整个天空,尔后冷却坠落。常道烟花易冷,可有情人念亲人念家乡的情思岂会冷?纵使远在天边,望着那无际的苍穹,望着那圆月,亲人家乡也似近在眼前吧。

14.又是一年风起时 篇十四

我们起床、刷牙、洗脸、工作,每一天一边又一边,一次又一次,机械似的重复着,循规蹈矩,没有一丝新意,按着老办法,老方式,一刻不停。忙碌在这样的生活之中,你是否感到了累。

从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会改变一个事物的根本性质。我记得在中央电视台中有这样的一则广告,它有一句经典的广告词:在大同的世界中寻找和创造大不一样。往往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改变,一些细微的变化,往往能够从而改变我们的生活。这样一尘不变的生活方式,只会带到大众化,恢复到大同的世界中。以前有一些小众歌手,用着自我独特的唱歌方式来吸引观众。可之后为了附和大众的胃口,不惜改变自我根本的唱法,从而融入大的世界,大的圈子,所以失去了以前的独特,流失了一些忠实的观众。我的意思本不是标新立异,而是在大的那种方法之中,有一些细微的突破,独特一些,不要只是尊重与一种方法,不能为了有一种大同的方法而满足。如果仅仅遵循于大众化,恐怕这个世界将没有新的突破,从而生活在自我的满足之中,因为没有人做,所以自我这样也是里所当然。有的人常常说:“别人也怎样怎样样,自我也能够怎样怎样样!”此刻我们普遍就会有这样的一种想法,可是自我并没有发现而已。

横切苹果能切出五角星,比尔盖茨如果满足于看看电视就行的观念的话,世界哪来的改变,哪来的创造,哪来的微软,哪来的比从前好不知多少倍的新生活呢?往往一些小小的改变是需要勇气的,是要有一些冒险的精神,因为这样尝试这样做的人,必须得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古代,就是因为两个人一同创造电话,因为一个人把螺丝轻轻转动一圈,所以电话的发明权就写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常常喜欢在忙碌的生活之中,抽出一些时间,坐在太阳之下,坐在竹林之中,享受着充足的阳光浴,倾听着丝竹之音,欣赏着清脆的鸟啼,将自身融入到大自然的怀抱中,抛去一切烦恼,撒去一切忧愁,听着复古音乐,看着书,感受着生命的律动。

我相信接下来的生活会更加完美,它会充满着期望,充满着幸福,因为在这个世界中,有着和我一样相信这生活的你。只要看见一些事物,心中会想起什么,就足够了。

15.2013:又是一年“忙读”时 篇十五

实际上,2013年的写作活动也是从阅读一本书开始的,这本书就是钱振文的《〈红岩〉是怎样炼成的——国家文学的生产与消费》(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此书读毕于2012年的上半年,但当时为什么读它,现在却记不太清晰了。可能是有次听他的导师程光炜先生说,这本书的部分章节先期发表后反响不错,甚至引起了海外学者王德威的关注。于是我给钱振文打电话,问他书出版后为什么不送我。钱唯唯,说没把这本书当回事,且目前手头已无存货。我说算了,我自己买一本吧。

这本书读过之后,我在去年6月就有了写一写它的冲动,但真要写的时候已到2013年年初了。起初,我只是把它写成了个随笔体的书评,但马上就发现,五六千字的篇幅没办法把我想要表达的全部想法呈现出来。于是我开始重新琢磨,试图以点带面,把这本书及我的相关思考进一步“问题化”。最终,它变成了一万四千字字的论文:《对“红色经典”做文化研究——从〈《红岩》是怎样炼成的〉一书说开去》(《当代文坛》2013年第3期)。

为了把这篇文章写出点模样,我又重读李杨《50-70年代中国文学经典再解读》(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的部分章节,细读阎浩岗的《“红色经典”的文学价值》(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一书。我找出了周春霞送我的《解读红色经典——〈春青之歌〉的文本张力与生产机制》(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9年版)——当年我参加过她的博士论文答辩,这本书就是她那篇博士论文。我又买回了於曼的《红色经典:从小说到电视剧》(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10年版)和姜辉的《革命想象与叙事传统:“红色经典”的模式化叙事研究》(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翻阅一番,想看看这些年轻的学者是如何面对“红色经典”问题的。不用说,这些书中还是李杨教授的那本最见功夫,于是我把这本书推荐给了我的儿子。

这篇文章发表之后还有了点反响。比如,5月遇《文艺争鸣》主编王双龙先生,他见面就说我这篇文章,还说我的文章勾起了他想读钱书的欲望,问我能否跟作者要一本。我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但过后却忘得一干二净。10月复见面,他又说起此事,我才如梦方醒,于是立刻买一本给他寄去。再比如,9月的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封来自《当代文坛》的感谢信,信中说,我的这篇文章已被人大书报资料《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全文转载,寄上500元以资奖励。这件事情我立刻告诉了钱振文,我说我发财了。

写完这篇文章,我开始琢磨一篇约稿。这篇约稿原本是为美国的《立场》(Positions)杂志写文章,策划者是马萨诸塞大学(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的张正平教授和我们这里的吕黎博士。他们想与《立场》合作,在“本雅明与中国”之名下约一组论文,中国学者写三四篇,美国、德国等地的学者写四五篇,每篇万字上下,最终交英文稿。我没受过英文写作的专门训练,打死我也写不出英语论文,便只好想着先用中文写一篇,然后再请朋友帮忙译出。而选题我琢磨再三,回到了我做博士论文时冒出的一个想法上:比较一下本雅明的“讲演”和毛泽东的《讲话》。

本雅明的“讲演”是指那篇《作为生产者的作家——1934年4月27日在巴黎法西斯主义研究所的讲演》(“The Author as Producer: Address at the 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Fascism, Paris, April 27, 1934”),毛泽东的《讲话》当然就是那篇每年都要纪念一次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了。本雅明与毛泽东本来是风马牛不相及,但我却顽固地认为两者具有可比性。这个念头在我的脑袋里存活了十多年,挥之不去,直到真要把它弄清楚、想明白、写出来时,却也颇费周折。无论是“讲演”还是《讲话》,重读当然是必须的,但更重要的是细读。为了让这种细读“细”到我所需要的程度,我找到了本雅明这篇“讲演”的三个英译本和两个中译本(其中一个为节译),翻来覆去对着读。收在《毛选》第三卷中的《讲话》当然是需要细读的,但更要读的是它初次面世的版本(1943年解放社出版),如此才能看清楚《讲话》进入《毛选》时的增删情况。而从1960年代开始,《讲话》也开始了向世界人民“输出”的进程,英文、法文、德文、俄文、波斯文、世界语、朝鲜文、西班牙文甚至老挝文等译本林林总总。这些外文本中我只能看懂一种,于是我让儿子从北大图书馆借出了《讲话》的英译本。

当然,只读本雅明的“讲演”与毛泽东的《讲话》是远远不够的,这时候我需要动用库存了。我把本雅明著作的英译本和别人写本雅明的相关著作文章找出来,又把《毛选》五卷,《毛泽东文集》八卷翻出来。后来又让外文局的一个朋友干脆把《毛选》四卷的英译本(Selected Works of Mao Tse-Tung)全部借出来,以便一旦引用“毛主席语录”时,立刻能查到他的英文译法。这当然是为了文章翻译时的方便,但还有许多时候,纯粹是出于好奇,我想知道经过钱锺书等高手的翻译,《毛选》中的某段文字、某个标题、某个说法译成英文时的模样。我统计了一下,《讲话》英文版中,“文艺工作者”被译成literary and art workers的地方有4次,literary and artistic workers的译法有1次,而多数情况下则被译成了writers and artists,为什么他们没把workers贯彻到底呢?《讲话》初版本中有如下论断:“这些同志的屁股还是坐在小资产阶级方面,或者换句文雅的话说,他们的灵魂深处还是一个小资产阶级的王国。”但这些文字进入《毛选》时拿掉了“屁股”,换成了“立足点”,英译变成了These comrades have their feet planted on the side of the petty-bourgeois intellectuals; or, to put it more elegantly, their innermost soul is still a kingdom of the petty-bourgeois intelligentsia。于是我便想到,我的文章在转换成英文时,该如何把“屁股”翻译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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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作这篇文章的所有参考书中,我应该提到高华的《革命年代》(广东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其中的许多文章还是给我带来了不少启发。而谢泳兄仿佛是知道我在写这篇文章似的,4月份寄来了他的新著:《思想利器——当代中国研究的史料问题》(新星出版社2013年版)。我读完了书中的那篇长文:《思想改造运动的起源及对中国知识分子的影响》,立刻觉得我的文章应该在“思想改造”下面加一条注释,说明延安整风运动与“思想改造运动”的关系。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2月7日,我终于写出了两万四千字。我觉得还应该写一部分,但再写下去我就无法回家过年了。我在这篇文章的结尾处说:“两人复杂的思想根源这里已无法展开,当另文论述。”这既是实情,也应该是我过年回家的理由。

需要说明的是,此文最终命名为《本雅明的“讲演”与毛泽东的〈讲话〉——“艺术政治化”的异中之同与同中之异》,刊发于《文学评论》2013年第5期。因为版面所限,我不得不一删再删,直到剩下一万六时才符合了该刊的要求。而英译稿则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在《立场》上面世了。

这两年,由于陶东风教授把我拽进了他主持的一个课题之中,我还为他主编的一本书写了三万字的内容:《红色经典再生产:大众文化与主流文化的合作与冲突》。思考这章内容期间,我又读一遍《林海雪原》,并在网上看了一些由它改编的各种版本的影视作品。我计划把一些写不进书里的想法写成论文,重点去琢磨一下杨子荣在各种文本中的形象塑造问题。那段时间,我的书桌上堆着《革命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和《智取威虎山评论选》之类的文革出版物,地上全是1950-60年代《文艺报》的合订本。那是我收藏的一套稀罕物,从创刊到1966年停刊,期期不落。我找出了陈思和先生的《鸡鸣风雨》,重点重读那里面的《民间的浮沉:从抗战到文革文学史的一个解释》一文;也找出黄子平先生的《“灰阑”中的叙述》,特意再读其中的第四章《革命·土匪·英雄传奇》。我还买回来了李松编著的《“样板戏”编年与史实》(中央编译出版社2012年版),马上就对其中收录的一则史料(洪富江丑化破坏革命样板戏的主要手法)产生了浓厚兴趣。我之所以能注意到这本书,得益于作者2013年赠送我的一本新著:《红舞台的政治美学:“样板戏”研究》(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翻阅之后印象不错。

在这些书中,我需要重点谈一谈姚丹博士的《“革命中国”的通俗表征与主体建构:〈林海雪原〉及其衍生文本考察》(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这本书其实是在2013年2月底就买回来的,而买它的原因,一是我曾经关注过《林海雪原》的电视剧并写过文章,二是因为它也是程光炜主编的“当代文学史研究丛书”之一种,与钱振文那本写《红岩》的书并驾齐驱。此书来自于作者的博士论文,完成于世纪之交,当年应该下了很大功夫。又经过11年时间的沉淀与打磨才让它面世,自然更是不可小觑。记得刚买回之后我就读过一些,为了写出这篇文章,我又把它细读一遍。其中的一些章节给我带来了很大启发,也让我阅读时很是享受。例如,她引用李书磊说法:“小常宝唱道:‘白日里父女打猎在山岭上,到夜晚爹想祖母我想娘。’‘爹’不能想‘娘’而只想‘祖母’,这有意的掩盖在今天只会引起观众的哄笑。”读到这里时,我首先就乐了半天。

这本书后面还有四篇附录,我读得更细。尤其是那篇《重回林海雪原——曲波访谈录》,甚至激发了写一篇短文的兴趣。结果长文刚刚写完,我就急不可待地写了篇《蝴蝶迷长的什么样》。

或许是因为读得太细了,我也分明看到了作者的笔力不逮之处,甚至觉得当年访谈曲波抢救资料时,也应该设计一些更有意思的问题。如今,一些博士生为了完成自己的学位论文,采用访谈获得第一手资料的情况已越来越多。以我之见,一旦要访谈一个人时,自己一定要做足功课,甚至要提出一些访谈对象从来没想过或没意识到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问题。这绝不是故意为难对方,而是印证着一条阐释学的原理:回答的水平取决于提问者的水平。

琢磨到最后一部分时,我觉得该动用一下齐泽克的理论了,于是把季广茂兄翻译的《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版)和《斜目而视:透过通俗文化看拉康》(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翻出来,阅读齐泽克的有关章节。与此同时,我还找出了4月底读过的一篇非匿名评审的博士论文:刘昕亭的《作为政治批评的缝合式批评——齐泽克研究》,重新翻阅。

刘昕亭是南开大学的博士生,但我并不知道她在做有关齐泽克的博士论文,更没料到她居然把齐泽克解读得如此通透。这些年来,我每年都会读一堆博士论文,这种阅读往往是件苦差事。而一旦读到有想法有文采的论文时,我便会眼前一亮,由此放慢阅读速度,仔细品味其中的妙处。这时候,阅读就成了学习,也成了一种享受。刘昕亭送给我的就是这样一篇论文。

我在齐泽克理论和刘昕亭解读的伴奏下完成了这篇文章,并最终决定把这篇文章命名为《正气,匪气,或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杨子荣形象塑造简史》。但我依然拿不准我对“崇高客体”之类的理解是否准确,“崇高客体”用于解读杨子荣是否到位。这时候我觉得我应该求教于刘昕亭了。我把此文发送给她,请她帮我把握相关概念的用法。她很快给了我回复,并为我提供了她对“原质”(Thing)的理解。

“原质”究竟是一个什么玩艺儿呢?我本来应该去好好琢磨一下的,但这时候我的心思已跑到另一个稿子上了。2013年4月,《名作欣赏》执行主编傅书华先生发来约请,希望我带领博士生为他新开的“博士论坛”写稿,话题由我设置,但“最好能结合中国当下的精神生态、思想文化问题、文学现状等等,有一定的公众性,为当今面临精神困境的广大读者提供价值资源。文字也希望深入浅出、生动鲜活,用新的文风表现新的思想”。90年代中前期,我与傅老师曾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他的话我不敢不听。于是我与我的博士生商量,希望大家能围绕着“知识分子与新媒体”做文章。

但问题是我也得写一篇五千字的文章,我找不出写作时间,便想用2006年写出的一篇因“敏感”而从未发表的稿子蒙混过关。傅主编心明眼亮,一下子就识破了我玩的花招。他写来长邮件详述我的稿件为什么不宜发表的理由,并希望我写一篇“总论性的文字冠于这组文章篇首,字数不限”。我与傅主编讨价还价,问他若我不写,这组稿件能否面世,他说不行,他可以等我。

我知道我必须用心用力给傅老师写一篇了。11月上旬,我决定把这篇文章写出来。因为博士生的稿件中有人论及韩寒,有人专说莫言,我便以《作家的精神状况与知识分子的角色扮演——以莫言与韩寒为例》为题,形成所谓的“总论”。傅老师说字数不限,我也没跟他客气,一家伙就把稿子写到了一万六。

这次写作,我2012年细读过的《莫言对话新录》(文化艺术出版社2010年版)派上了用场。而由于关注韩寒久矣,我觉得我对他的所作所为也相对熟悉。因为韩寒写过《就要做个臭公知》的博文,其写作灵感又来自于慕容雪村的一条微博,又因为慕容雪村与刘瑜在年初有过对谈:《“公知”如何被污名化》,慕容雪村的言论与文学作品也就进入了我的视野。而他的《原谅我红尘颠倒》和《天堂向左,深圳向右》我2013年恰好读过。

坦率地说,自从我十年前读过他的《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之后,我就一直对这位作者心存好感。然而,阅读他的这两部小说,还是让我略感失望。他在揭露,甚至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这自然值得敬重,但他的写作又显得过于急迫了。于是我想到了鲁迅的那句名言:“我以为感情正烈的时候,不宜做诗,否则锋铓太露,能将‘诗美’杀掉。”而思考莫言、韩寒和慕容雪村等作家的精神状况和知识分子的角色扮演,让我又一次意识到一个问题,公共性与文学性的复杂关系虽然在理论层面容易解决,但一旦落实成文学实践,便总是若左或右,或东或西。而这一难题也是当年萨特和阿多诺等理论大家遇到的难题。

我还需要提到沃霍尔的《安迪·沃霍尔的哲学:波普启示录》、汪朗的《老头汪曾祺:我们眼中的父亲》、余华的《第七天》、张柠的《土地的黄昏:中国乡村经验的微观权力分析》(修订版)、周志强的《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裂变》、杨绛的《干校六记》,我的老师梁归智先生的《苏轼》等。它们或许可看作我2013年所读的“闲书”。但它们何时“发作”,进而会对我的写作构成影响,自然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本文编辑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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